儿童学研究:历史演进、主要议题与未来走向
2016-02-13刘万海翁宇新
刘万海,翁宇新
儿童学研究:历史演进、主要议题与未来走向
刘万海,翁宇新
摘要:近年来,国内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儿童学研究,尤其是在儿童学学科建构和教师教育课程设置等方面取得显著进展,但仍留有诸多问题亟待澄清。从儿童学研究的历史演进、主要议题和未来走向三方面,对近年来我国儿童学研究进展进行回顾与梳理,以期为进一步拓展我国的儿童学研究提供思路。
关键词:儿童;儿童学;儿童学研究
儿童学研究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1883年美国学者霍尔《儿童心理的内容》的发表。历经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几经波折,现代儿童学研究正逐渐步入正轨,在全世界受到广泛关注。近年来,我国的儿童学研究也紧跟时代的步伐,日益受到学界的重视,成果日渐丰硕。本文意在通过儿童学研究的历史发展、主要议题和未来走向三方面,对近年来我国儿童学的发展脉络和趋势进行回顾与展望,以期加深对儿童学研究的认识,为进一步拓展我国的儿童学研究提供思路。
一、儿童学的学科沿革发展
一般来说,学科发展的历史起点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它在当代学科群中发展深化的路向与规模。换句话说,往往学科起步越早,则今天的学科样态越发成熟,其受到公众熟悉与认可的程度也就越高,像医学、物理学、哲学等。但这一逻辑似乎在儿童学身上表现的并不明显。从19世纪末到现在,时间也已经过去一个多世纪的光景,但今天儿童学对很多人来说似乎依然陌生。
(一)早期的儿童学
儿童开始被关注始于卢梭的《爱弥儿》,史称“儿童的发现”。1883年霍尔发表《儿童心理的内容》一书,标志着儿童研究运动拉开序幕。霍尔的贡献在于促进了心理学与教育学的独立与结合,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教育科学的方法论基础,此外还培养了一大批后备力量,形成教育研究的群众基础。[1]真正提出“儿童学”这一概念的是克利斯曼,他于1896年的博士论文中全面阐释了儿童学的概念,并将其视为研究儿童本体及其发展的纯科学,克利斯曼可谓儿童学学科的奠基者。
20世纪初,儿童学研究之风被吹向欧洲,标志性事件是1911年首届“世界儿童学大会”在比利时召开,儿童学在比利时具有实证性与整体性。[2]此时欧洲的儿童学研究主要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新教育运动”的有机构成;二是崇尚并信奉实验科学范式和量化研究方法;三是欧洲儿童学与美洲儿童学在相互借鉴中共同发展。[3]
这一时期苏联的儿童学研究也逐渐兴起。早期“儿童学”被理解为“儿童研究”和“儿童心理学”,20世纪二三十年代儿童学杂志《PEDOLOGYYA》发行并在莫斯科举行了苏联第一次儿童学者代表大会;后期,布隆斯基的主要著作《儿童学》一书在1934年和1936年出版过两版。这一时期苏联儿童学研究的代表人物是发展心理学家维果茨基,他对儿童的研究涉及多个方面,包括儿童身心成长的发展过程、儿童身心发展机制、幼儿保健等。然而苏联的儿童学研究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特别是《废止儿童学法案》的颁布,苏联开始对儿童学进行批判[4](P5),儿童学研究终止了。
我国真正对儿童产生关注是在五四运动之后的民国时期,不满传统社会忽视、漠视儿童的局面成为出现研究儿童浪潮的主要动因。西方现代教育观念的涌入直接推动了我国儿童学的发展,特别是杜威的儿童本位观念影响广泛且深入。民国时期儿童学研究代表性的组织有江西省儿童研究会、北师大儿童学研究会、中华儿童教育社、武汉儿童文化研究会等[5];代表人物及书籍有1916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朱元善所编的《儿童学研究》一书,1921年商务印书馆又出版了凌冰编著的《儿童学概论》[4](P7),1922年翻译出版了日本学者关宽之的《儿童学》,除此之外,儿童教育家陈鹤琴的幼儿研究实践,成为我国现代本土化儿童心理研究的先驱。民国时期的儿童学研究主要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尝试建构成一种纯科学的“儿童学”(paidology);另一种是系统译介编撰“儿童研究”成果的“儿童学”。这一时期的儿童学研究特点是:第一,形成具有代表性的研究组织,但大多缺乏多学科性质和学理性;第二,缺乏整合碎片化研究的组织;第三,以实验法为最科学的方法。[5]
(二)儿童学的新生
20世纪60年代的儿童学研究从儿童与学校制度的关系转移到儿童家庭教育上来,以菲利普·阿里耶斯《儿童的世纪》为代表,受阿里耶斯开拓性的研究视角和方法的影响,西方儿童学的主要研究领域形成:儿童社会学研究、儿童生态学研究、儿童文化学研究,并形成了儿童与家庭教育史研究的大量成果。[6]可以说《儿童的世纪》成为20世纪60年代儿童学研究领域的一大转折点,成为该时期人文社会学领域学术研究范式转换的一种体现,这一研究对此后儿童学研究的展开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世纪之交,美国、日本等国家的儿童学研究开始出现综合的网络交流平台,并在大学专业教育中深入发展。[7](P3)我国也十分重视儿童学的研究,许多大学成立了儿童研究机构。例如浙江师范大学在2005年6月成立了儿童文化研究院,主要以跨学科研究为主,研究团队多由不同学科的人才构成,并发表了一系列论文成果推动我国儿童学建设步伐;上海师范大学则以教育学学科作为基础依托进行儿童学的课程建构,将儿童学作为教师教育的基础学科;南京师范大学的刘晓东教授主要从事儿童哲学方向的研究;东北师范大学儿童发展研究中心的张向葵、上海师范大学的方明生、鲁东大学的丁海东等学者对儿童学也有大量研究,发表了诸多研究成果。
二、我国儿童学研究的主要议题与问题
纵观近一个世纪的学科发展,我国的儿童学研究也已形成自己相对稳定的研究范畴和主题,由于其中多数仍在持续探讨和思考,或许称其为议题更妥帖。了解这些议题无疑会有助于对此感兴趣的学者进一步聚焦视角,为学科的迅速发展找到更多的思路和证明。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也有必要看清我们的不足和问题。
(一)主要的研究议题
1.关于儿童学的学科定位
学科定位问题无疑是儿童学研究的基础问题,当然也是比较关键的问题之一。在此问题的理解上,我国学者可以说是以西方现代社会以来的相关学者论点为基础而展开的。在西方,儿童学最早的概念界定是研究儿童的行为表现及其发展的学问,与注重教学艺术和方法的教育学是不同的。[4](P2)克利斯曼是第一个完整提出儿童学概念的人,他认为“儿童学是有关儿童的科学,它包容了与儿童的本质和发展相关的所有问题,并将其整合成一个完整的体系。”[3]欧洲学者将其定义为“以儿童为研究对象的实验性、整体性科学”。与此同时,我们也借鉴了前苏联的观点,后者倾向于将儿童学定义为关于儿童的各门科学的综合,比如布隆斯基认为儿童学是“关于在一定社会历史环境条件下儿童的年龄发展的科学。”[8]目前,我国学者广泛认同儿童学应该既包括对儿童心理发展的研究,也包括对儿童生理发展的研究。
近年来我国儿童学界对儿童学的定义有三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儿童学是一门纯学科;一种认为狭义的儿童学即儿童哲学,广义的儿童学即与童年相关的一切学问,包括从不同维度以儿童或儿童世纪若干方面为研究对象的问题群、学科群的集合。”[9]还有一种“儿童学是‘儿童学精神’、‘儿童学领域’与‘儿童学学科’的统一。”[3]综合上述观点儿童学具有复杂性与跨学科性,随着时代的变化其新的性质也被发现。
2.关于儿童学的学科特性
学者们经过讨论,大致在以下三方面达成共识:
第一,儿童学具有开放性和继承性。儿童学具有开放性特征表现在:首先,建立在某一门学科基础上的儿童学不可能真正反映儿童学的本质,儿童学的重建影响其他各门基础学科开放;其次,儿童学还应是不同民族之间的对话,儿童学应体现“和而不同”的思想;再次,儿童学促使成人世界与儿童世界之间的开放。儿童学之继承性是指对本学科传统有所继承和对本民族特征的继承。严仲连教授认为在开放中继承,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保持一定张力才是儿童学学科的根本特性。[10]
第二,儿童学具有学际性。学际性不仅仅只是综合的跨学科研究,而是指以个人研究为基础向外拓展的过程,即以某一学科作为中心向其他学科拓展有关儿童研究的知识,实现知识的整合。[11]
第三,儿童学具有实践性。儿童学的实质性意义在于全面地理解和改善人类的育儿活动,因此其作用应该落实在实践层面。由于当前我国教师教育儿童学课程存在实践性不强的问题,从而导致学生实践能力与研究能力的低下。[11]
上述儿童学特性的明晰无疑对于儿童学学科的建设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3.关于儿童学学科体系的建构
近年来我国儿童学研究在儿童学学科体系建构上出现了争论,一是在学科理论建构方面的讨论,二是在组织建制方面提出一些新的见解。
儿童学的理论建构应在解决儿童问题的基础上将儿童作为关注的主体。对儿童的深刻了解是儿童学建构的唯一前景,儿童学“可能”的理论前景就在于研究儿童独特的生命本质及其表达。[12]除此之外,还要重视整合各学科领域内的相关研究。分别从本体研究、环境研究、文化研究三大方向进行整合。[13]
与理论体系同样重要的还有组织结构的建构。一是以高校某一基础学科为依托,设立儿童学科系,拓展原有学科视野和框架,开展儿童学的专业教学、人才培养和研究工作。二是在高校设立独立的儿童研究机构,采用专兼职方式组织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者展开跨学科的儿童学研究。三是以网络联盟的方式,集合不同大学儿童研究的优势力量和资源,以项目制的方式开展儿童学跨学科研究,进行课程和资源的共享。[14]结合我国的儿童学发展现状,存在两种组织建构形式,一种是以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者组成的独立研究机构,意在开展跨学科的儿童研究,一种是以教育学为基础学科依托而展开的儿童学研究。[14]由于我国儿童学刚刚起步,研究机构和开展儿童学专业的大学还很少,所以网络联盟的组织建制方式还未实现,但也是将来的一大趋势。
4.关于儿童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
由于儿童学边界模糊的特点,它与其他学科的关系密不可分。现阶段儿童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有两种,一是作为该学科的一个子学科,属于主体与分支的关系;二是以现有学科为依托,成为该学科的理论基础。
首先,由于儿童学的开放性和跨学科性使其与其他学科均有所关联,例如儿童心理学、儿童哲学、儿童文学等。这些虽然是与儿童相关的研究,但仅仅是作为大学科主体下的分支而存在,其研究方法、理论依据依然脱离不了大学科的影响和范围,并未真正做到以儿童学的研究范式来进行研究,因此这种作为分支的学科研究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儿童学。此外,由于学科壁垒的存在,很难实现各学科之间的融会贯通。
其次,在儿童学初创阶段,人们有一个关于儿童学与教育学关系的普遍共识:儿童学应是教育学的理论基础。在今天的儿童学研究中,学界依然将儿童学与教育学紧密相连。这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是教育的起点是对儿童的教育。近年来有关教师教育中的儿童学课程研究逐渐增多,主要是通过对国外高校儿童学课程设置的介绍来指导我国教师儿童学教育课程设置;二是围绕儿童教育这一主线,可以将其他学科领域有关儿童的研究成果聚集起来。作为国内高校教师教育丛书,新出版的两版《儿童学概论》中,均是以儿童教育为主线向其他学科进行延伸,涉及心理学、社会学、文学、哲学、艺术、儿童政策等多方面。
(二)目前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1.视角过于单一,缺少复合型研究
根据目前所发表的研究成果来看,儿童学的研究还处于各学科各自为战的状态,缺少融合或整合。例如教育学中的儿童学研究主要集中于教师教育、学校教育方面;哲学领域的学者主要侧重于儿童哲学原理和方法论建设;心理学领域的学者则主要从心理学研究的单一视角展开研究;还有对儿童文学的研究也只是在文学的领域进行研究。这些研究都没有脱离其所属的领域范畴,并未能相互融合整合,造成相互借力不够,逐渐形成封闭系统,体内循环现象严重。[7](P1)这主要是由于完整的学科体系还未建立,学科之间差异性和壁垒性阻碍了各学科的交流与合作。
2.儿童学学科建构意识仍较为淡漠
虽然儿童学学科的建构已经引起了一定的重视,但是相关研究依然很少,并未形成体系化的学科建设构想。从近年来发表的论文来看,仅仅从理论层面提出建设学科的一些构想,或者是从儿童学史的角度“以史明鉴”,没有体系化的学科构想和具体的实施策略。
国内大部分的高校还没有建立儿童学学科的意识,部分高校有以不同学科背景组成的研究者建立起来的独立研究机构,已在开展跨学科的儿童研究,还有以教育学为基础学科作依托而展开的儿童学研究,但都并未将儿童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而设立,“研究机构主要从儿童学的基本范畴或自身研究团队的学术构成、研究兴趣出发,探索相关研究问题、搭建相应研究框架,而较少致力于当代儿童学学科体系的宏观探讨。”[13]由此看来儿童学学科的建立任重而道远。
3.儿童学研究尚缺乏应有的思路转换
这一局限性是当前儿童学研究格局尚未形成的主要原因。具体来说,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缺乏从成人到儿童的转换。研究者的角色应由言说者变为记载者和聆听者,“要寻求路径,消弭成人与儿童两分法,要看到儿童是如何理解与思考其自身世界的。”[12]将“对儿童的研究”转化为“有儿童的研究”,将儿童作为积极的研究参与者。[15]角色的转换实际上是儿童观的转变——由“需要保护者”到“社会参与者”。[16]
二是尚未从“儿童问题”转换到“‘儿童问题’之外”。当前的儿童学研究实际上是各学科各自为战的儿童问题研究,是针对所出现的儿童问题展开相应的解决问题的研究。这种仅是从儿童自身找解决办法的研究,治标不治本,还需要从社会系统中的其它与之相关联部分考虑,这就需要研究者开拓相应的思路。
三是没有真正实现从单学科到多学科的转换。一方面由于儿童学学科处于初创阶段没有形成完整体系,另一方面学科壁垒与不同的研究范式还难以得到调节,形成各学科之间的交流障碍。因此“从单学科到多学科”的思路转换可以为实现儿童学跨学科研究提供可能,并且整合各学科的相关研究可以依照本体研究、环境研究和文化研究三个研究分支进行,在这三大分支下融合诸多研究分支,从而实现儿童学的自我研究拓展和衍生。[13]
正视并重视上述问题的存在,乃是我国儿童学在今后一段时期获得快速发展的前提。
三、我国儿童学研究的前景展望
如果说20世纪被称为“发现儿童”的世纪,那么我们正置身其中的21世纪则不妨被定义为“发展儿童学”的世纪。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今日世界范围内儿童学的重兴是对上个世纪宣称发现了儿童的那些前辈先驱们最好的致敬,也是确保当初这一发现的意义得以延续的关键。今天,我国的儿童学学科发展尽管仍布满荆棘,但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健全而成熟的儿童学必将挺立于教育科学的学科群之中。
(一)走向学科独立的儿童学研究
建立一门运用关于儿童的各门学科的知识整体研究儿童发展问题的儿童学十分必要。首先,儿童学研究必须走出学科分化的局限,通过多学科的交叉研究与联合公关走向整合,实现学科独立。[17]其次,当前已有学者提出建立儿童学的关键就是先要奠定基本框架:赵霞提出的三个基本框架(本体研究、环境研究、文化研究)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借鉴和启示;此外其他学者在儿童学学科建构方面的观点及建议也极大地推动了建构的可能性。例如转换研究思路,充分关注现实、整合相关研究,从自我认知和文化表达方面深刻了解儿童等;从儿童学史的角度,找到对当前儿童学科建设有借鉴意义的方面也是一条很好的途径。这些都为儿童学学科的建构提供了理论依据。
(二)走向教师教育的儿童学研究
相对于跨学科研究来说,以教育学为基础学科依托的儿童学建设更胜一筹,日趋成熟。以上海师范大学为例,儿童学是其教师教育学科群内涵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与日本东大阪大学的交流借鉴,在教师教育儿童学课程设置方面提出构想。方明生教授是这一领域的代表,从他发表的多篇论文中可以总结出美、日两个国家的儿童学课程设置具有多样化、阶梯性和十分重视培养学生实践研究能力的特点,对我国教师教育儿童学科的设置具有指导和借鉴意义。
(三)走向网络联盟式的儿童学研究
目前国外已经出现儿童学研究网络联盟的形式,但是由于我国儿童学研究发展历史不长且学科体系不成熟,儿童学研究机构为数不多,各高校也未建立起完整成熟的学科体系,因此网络联盟的形式还未出现。近年来,儿童学研究在我国得到重视,各高校也逐渐成立跨学科的儿童研究所或将儿童学纳入基础学科领域开展儿童学课程,研究成果逐渐增多,学科体系日臻完善,并且互联网技术也在教学和研究领域广泛应用。所以,未来儿童学研究在我国实现各个高校之间网络联盟的组织形式并不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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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况琳]
收稿日期:2016-04-20
作者简介:刘万海,渤海大学(辽宁 锦州 121013)教育与体育学院副教授,博士;翁宇新,渤海大学教育与体育学院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G423.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7228(2016)03-0010-05
DOI:10.16826/j.cnki.1009-7228.2016.03.003
基金项目:2014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项目“中小学教师合伦理性教学决策能力测评与培养研究”(14YJC880037);2014年辽宁省青年教育科研骨干专项重点课题“新时期教师专业伦理素养一体化培育机制研究”(JGZXQDA025)。
Piadology Research: Historical Evolution, Main Topics and Future Trend
LIU Wanhai,WENG Yuxin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more and more Chinese scholars began to pay attention to paidology research and have made progress in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of paidology and curriculum provision of teachers’ education, but there are some questions needed to be solved. In this article, the author tries to have a review of paidoloygy research in China in recent years from three aspects: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main topics and future trend, to provide new ideas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aidology research in China.
Key Words:child; paidology; paidology 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