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留学中国计划”与“十万强计划”的比较分析

中美“留学中国计划”与“十万强计划”的比较分析

王建梁1，2， 陈 希2

(1.华中师范大学国际学生教育发展研究中心； 2.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湖北武汉430079)

摘要：在相差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美国与中国相继提出了“十万强计划”与“留学中国计划”，二者是两国留学政策的集中反映。二者的区别较大，主要体现在“十万强计划”强调面向第三世界国家输送留学生，并由美国社会组织主办，而“留学中国计划”强调面向世界各国接收留学生，由中国政府主导。两项留学政策不同的原因在于两国不同的留学现状、经济发展水平、发展目标以及政府角色。

关键词：留学中国计划；十万强计划；政策指向；人群指向；政府角色

[中图分类号]G647[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14-11-06

基金项目：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2014年度自设学术研究项目“肯尼亚公立大学与政府关系的历史演进研究”(FYZS201414)

作者简介：刘爱生(1984-)，男，江西余干人，教育学博士，讲师，主要从事大学治理和非洲教育研究。

DOI: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5.02.018

近年来，我国综合国力逐渐增强，国际地位进一步提升，中外教育交流与合作持续推进。习近平在2014年全国留学工作会议上指出：“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留学事业，制定和实施一系列方针政策，推动我国留学事业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1]

为了适应新的发展形势，教育部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指导下，于2010年9月适时制定了新的“留学中国计划”，正式提出到2020年，接受来华留学生数量达到50万人次，使中国成为亚洲最大的留学目的地国家。而在2009年11月，美国总统奥巴马(Barack Hussein Obama)访华时也提出，美国将在未来四年送10万名美国青年到中国留学，简称“十万强计划”(100 000 Strong Initiative)，此举将美国学生来华留学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在如此相近的一个时间段里，中美两国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留学政策，其中看待问题的角度和价值取向也完全不同。本文将阐述两国截然不同的政策差异并对其深入剖析。

“留学中国计划”提出后，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原副司长生建学从六个方面进行了解读。他认为，“留学中国计划”旨在加强统筹规划，强化政府的责任；进一步扩大学校的自主权，发挥学校的积极性；争取社会参与，构建一个多元来华留学工作的体系；进一步改革宣传方式，创新培养模式；完善服务管理，优化留学环境；丰富留学生在校的生活，开展留华毕业生的工作。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则从“市场机制”的看法入手，提出应以此为契机，建立现代大学制度，提升高校办学自主权，充分融入到国际高等教育的竞争中去[2]。除此两种解读外，我国学界尚无其他论述。

美国在提出“十万强计划”之后，总部位于美国的国际教育协会(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IIE)于2013年1月发布了题为《美国学生赴华：实现“十万强计划”的目标——对美国学生赴华参与出国教育活动的初步研究》(U.S. Students in China: Meeting the Goals of the 100 000 Strong Initiative——A Pilot Study on U.S. Student Participation in Education Abroad Activities in China)的报告，该报告通过对美国高等教育机构组织的调查以及用问卷的方式，获得了较为可观的美国赴华留学生数据，并详细了解了其进展、美国学生赴华攻读学位的情况、未来发展趋势等“十万强计划”的多个方面情况，对教育工作者和政策制定者也提出了建议，最后指出了此报告的局限性并提出了建议[3]。孙靓在《“十万赴华”：美国对外教育交流政策分析及反思》中阐述了“十万强计划”提出的背景，并重点论述了此计划的影响预期及政策目的不仅在于培养未来的外交家，还在于“将自身的文化和价值观输出给世界各地的人们”，这要求我们中国应更加重视国际教育的交流与合作，使其利益最大化[4]。

一、“留学中国计划”

“留学中国计划”主要为落实我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而制定，其主要目标是争取到2020年，使我国成为亚洲最大的留学目的地国家。具体来说，是要建立与我国国际地位、教育规模和水平相适应的来华留学工作与服务体系；造就出一大批来华留学教育的高水平师资；形成来华留学教育特色鲜明的大学群和高水平学科群；培养一大批知华、友华的高素质来华留学毕业生[5]。计划的主要任务则体现在两个方面：人数上，要求到2020年全年在内地高校及中小学校就读的外国留学人员达到50万人次；层次上，要求来华留学人员生源国别和层次类别更加均衡合理，接受高等学历教育的留学生应达到15万人。指导“留学中国计划”的主要是十六字方针：“扩大规模，优化结构，规范管理，保证质量。”

在“留学中国计划”中，教育部分别从政策保障、体制管理、工作机制、宣传推介、招生录取、培养模式、专业课程、师资建设、质量保障、教育管理、管理队伍、生活服务、社会实践、奖学金体系建设、毕业生工作联系等15个方面细致阐述了落实“留学中国计划”的具体内容，秉持以改革创新为动力、以制度建设为核心的发展思路，重点放在推进来华留学教育管理体制、投入体制、办学体制、学校内部管理体制的改革上，进一步强化政府的职责，加大投入力度，并分省市制定相应的发展规划，以完善来华留学的服务机制与监管体制，鼓励具备条件的学校、科研机构及其他教育机构和社会组织，依法开展和参与来华留学教育。“留学中国计划”的分项目工作进程规划见表1。

表1　“留学中国计划”分项目工作进程规划表

续表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留学中国计划

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850/201009/108815.html

由表1可以看出，截止到2009年，我国来华留学生的总数已达23.8万人，依照估算的年增长率6.94%预算，2020年能够在人数上翻一番，达到50万人。由于计划中首次明确将在全国中小学就读的外国小留学生也计算在内，因此50万人的计划实现难度并不大。“改革开放36年来出国留学人员300多万，目前留学中国的各国留学生36万人。”[1]然而结合学历留学生的人数来看，2009年我国学历留学生的人数仅为9万余人，相对于23.8万人的留学总数来说，人数相对较少，体现了来华留学的学历层次相对较低，结构有些失衡。

此外，“留学中国计划”中强调教育部负责来华留学工作的宏观管理，而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则是本地区来华留学的主管部门，来华留学教育机构需要依据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具体负责本机构内来华留学人员的日常管理和服务。

二、“美国十万强计划”

“十万强计划”最早由美国奥巴马总统于2009年11月访华期间宣布，主要分为两个部分：针对中国的“十万强计划”和针对拉美地区的“十万强计划”，对于中国部分，美国时任国务卿希拉里(Hillary Rodham Clinton)于2010年5月在北京签署双边协议，正式落实该计划。该计划提出美国将在未来四年送10万名美国青年到中国留学，学生层次包括高中生、大学生和研究生，“旨在培养美国新一代中国问题专家，他们将承担起巩固美中两国不断加强的政治、经济、文化联系的使命”。“十万强计划”主要是由美国政府发起和协调，资金来源除了政府奖学金之外，主要是由美国的公司基金会提供。此外，中国政府也承诺为赴华学习的美国学生提供2万个奖学金名额[5]。

2013年1月，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希拉里宣布十万强基金会(100 000 Strong Foundation)成立。十万强基金会是一个借由“十万强计划”而产生的全新且独立于政府的非营利性组织，鼓励来自全国各地拥有不同背景的学生学习普通话并前往中国留学，为美国学生学习汉语以及赴华学习提供更多的机会。基金会认为，“(于美国而言)最好的大使乃是那些在中国学习过、了解中国文化、语言和人们的美国学生”[6]。

事实上，“十万强计划”并非由美国政府强力控制、操作，而是由诸多组织采取各种合作项目来实行。如美国人海外留学促进会(Americans Promoting Study Abroad，APSA)为美国公立高中学生提供的赴中国学习的夏令营活动，该计划侧重于语言习得、文化和群体的交流以及职业和领导能力的发展。美国州立大学与学院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Stat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AASCU)同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China Educational Association for International Exchange，CEAIE)合作提出的《1+2+1中美人才培养计划》交流项目，不仅为中国赴美留学学生提供机会，也为增加美国赴中国留学人数而专门创设了一个奖学金项目。此外，还有亚洲协会的中国学者项目(Asia Society China Scholars)、华美协进社(China Institute)、社区学院国际发展联盟(Community Colleges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美丽中国(Teach for China)、我是天使基金会(i.am.angel Foundation)等组织和项目，设立专项奖学金和赞助，为赴中国留学的美国学生提供了极为丰富的机会。

三、“留学中国计划”与“十万强计划”的异同

在经济全球化带动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均有长足发展的今天，两国领导人均认识到，教育对于增进双方了解和理解、促进双方交流与合作有着莫大的作用，因而相继提出“留学中国计划”和“十万强计划”。二者不仅具有一定的共性，也有着各自的差异。

(一)“留学中国计划”与 “十万强计划”的相同点

“留学中国计划”与“十万强计划”在早期均由中美政府提出，实质上都是全球化背景下的“国家工程”。两国政府在促成两项留学政策中均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此举已经超越了留学教育本身所具有的含义，不仅仅是简单地培养人才，更是从国家层面所进行的人才部署，极具战略性、前瞻性。从国家关系层面来说，这两项计划也是为中美两国双边及多边关系的发展储备人才。正如刘延东在留学工作会议上指出的，“要准确把握留学工作新形势新要求，坚持教育开放合作不动摇，立足中国，面向世界，加强顶层设计，瞄准战略需求……促进留学事业持续健康发展，为国家现代化建设及与各国合作共赢提供高层次人才支撑。”[1]而美国的“十万强计划”向国外输送人才的目的也在于培养了解他国实地情况的本国人才，增强对他国的了解以制定出相应的对外国际政策。

(二)“留学中国计划”与“十万强计划”的不同点

1.“十万强计划”强调输送，“留学中国计划”强调接收

从时间上来看，美国率先提出了“十万强计划”，主要是往中国和拉美地区分别输送十万名美国青年，同世界其他国家新近颁布的留学政策甚为相左。如今，社会对于高端劳动力的需求不断增加，各国对教育的依赖也进一步增强，在此情形下催生了巨大的国际教育市场，发展留学教育对于本国经济发展有着极大的推动作用。“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估计教育是一个200兆美元的全球产业。”[7]招收越来越多的留学生，对于促进本国经济的发展有着直接的作用。然而在这种形势下，美国政府反其道而行之，积极往外输送自己的学生来宣扬自身的文化价值观，为实现双边交流与合作培养未来的外交家。此举可谓用意非凡。

反观中国，作为一直以来的留学生输出大国，赴华留学的国际学生数量缓慢增长。2008年中国教育部公布的数字是22.3万人，而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计，中国2008年接收来华留学生的数量仅为5.1万人，同美国的62.4万人相比差距太大[8]。因此，教育部在2010年9月颁布“留学中国计划”，是紧跟世界大潮流之举，除积极融入全球经济体系中之外，还有提升文化软实力以从整体上增强本国的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之意。

2.“十万强计划”面向第三世界国家，“留学中国计划”面向世界各国

奥巴马总统的“十万强计划”并非只针对中国提出，此外还有拉美和加勒比海地区[9]。“美国将会在包括个人领域方面与合作伙伴合作，使在拉美国家留学的美国学生数量增加到十万，并使在美学习的拉美留学生数量也达到十万。”[9]拉美地区和中国同属第三世界国家，而美国制定针对第三世界国家的留学政策，目的在于促使国家和地区之间互相理解，增进人与人日益密切的关系，以共同应对公众安全、经济机遇、社会包容及环境可持续发展等各方面的挑战。

“留学中国计划”则是面向世界各国而提出的总体方案。长期以来，来华留学生大多来自亚洲国家和地区。2008年数据显示，赴华留学比例前三的分别为韩国(占总人数的25.4%)、美国(占总人数的7.6%)、日本(占总人数的6.4%)[10]，来华留学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区域性留学阶段，而非实质意义上的全球留学阶段。为了促进东西方文化和教育的交流与融合，真正达到不同思想的碰撞，就必须改变这种生源结构。教育部制定的“留学中国计划”在其主要任务中就强调了要使“留学人员生源国别和层次类别更加均衡合理”，因此可以说，“留学中国计划”是面向世界各国而提出的。

3.“十万强计划”由美国社会组织主办，“留学中国计划”由中国政府主导

“十万强计划”虽然最早由奥巴马总统提出，并经由国务卿希拉里的正式签订而生效，但其主要依靠很多社会组织和团体来实行。如美国人海外留学促进会、美国州立大学与学院协会、我是天使基金会等组织和项目为美国学生提供大量赴华留学机会，随后又专门成立了十万强基金会为美国赴华留学生提供信息和机会。所以总体而言，“十万强计划”主要是通过联邦政府的大力支持，由社会各界组织团体及基金会来负责具体留学事务。

“留学中国计划”则由教育部一手制定，负责宏观调控，省级教育行政部门按照属地化原则负责本地区来华留学管理工作，各地区教育行政部门是本地区来华留学的主管部门，需要协同同级外事、公安、财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卫生等部门及来华留学教育机构共同负责来华留学事务。其中，来华留学教育机构需要依据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负责本机构内来华留学人员的日常管理和服务。由此可见，来华留学事务主要由中国各级政府主导，民间组织和社会团体地位相对薄弱。

四、中美留学政策差异归因

随着中国大国地位的逐渐崛起，中美之间各方面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然而，在相同的时期内，针对留学教育的政策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两国不同的留学现状和经济发展水平决定政策指向

从2008年的数据资料来看，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统计，中国接收的来华留学生仅为5.1万人，远远低于美国接收留学生的数量。2008年，中国接收美国留学生约2万人，同年中国赴美留学生约有11万人(包括台湾地区)[10]，由此可见两国留学教育差距异常大。中国学生对其他国家的教育需要日益增长，在经济生活水平日趋提高的今天主动出国求学，这需要中国政府在制订留学计划时将接收外国留学生作为重中之重。

此外，经济全球化带动了教育的国际化和产业化，而教育的国际化和产业化所形成的教育服务贸易能够为经济带来巨大收益。据澳大利亚国际教育协会(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 of Australia，IEAA)最近公布的数据显示，2010年澳大利亚留学产业收入达到了191亿[11]。留学教育的国际化和产业化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国加入世贸组织时间相对较晚，留学产业的发展历史更是简短，体制发展、举措推行尚处在探索、借鉴阶段，暂时无法最大程度上从留学产业中获益。因此政府力求通过政策来宏观规划留学教育发展，扩大留学生源，以期取得相应的经济效益。

(二)两国不同的发展目标决定新政策不同的人群指向

从文化态度上而言，“留学中国计划”重在接收外国留学生，主要体现了中国对彰显文化软实力的迫切需求。李克强在留学工作会议上指出：“留学事业是我国改革开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国以才立，业以才兴。通过留学工作培养汇聚人才是国家重要的软实力建设。要以全球视野和改革创新举措积极推动留学工作跃上新台阶，揽四海英才服务国家建设大局。”[1]各国的留学生前来中国，了解中国文化，能够为中国营造一个更为良好的国际环境，增强中国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而美国鉴于一直以来的民族特征，极力追求文化的多元性，“十万强计划”主动往东方国家以及拉美地区输送留学生，旨在深入了解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不同文化，知己知彼，以便日后更好地进行国际间的协作。

从体系优化上而言，“留学中国计划”面向世界各国招收留学生，实质上更多的是想面向除亚洲之外的其他国家招收优质生源，以改善原本颇为失衡的生源结构。而赴美留学的各国学生大多数情况下都相当优秀，此时美国考虑更多的则是有针对性的地域合作，因此特意制定了面向中国和拉美地区的“十万强计划”。

“留学中国计划”实施的意义，恰如习近平在留学工作会议上所强调：“新形势下，留学工作要适应国家发展大势和党和国家工作大局，统筹谋划出国留学和来华留学，综合运用国际国内两种资源，培养造就更多优秀人才，努力开创留学工作新局面，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1]

(三)两国截然不同的政府角色决定政府的行动

由于体制上的原因，中国政府在教育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教育部从宏观方面制定“留学中国计划”，随后由各级政府具体实施并承担相应的留学事务。中国的民间组织和社会团体力量不够壮大，各大高校的号召力并不强，需要政府制定相应的留学政策来大力推动留学教育的发展，填平与其他国家之间的差距。

美国作为联邦国家，政府更多的是发挥引导的功能，号召社会团体和组织来践行留学计划。加之美国各种机构资源丰富，有能力向发展中国家开放。从深入了解其他国家和地区内部情况以及促进国家和地区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来看，这是一种颇有内涵的战略决策。

五、结语

从中美两国在差不多相同的时期提出的两项截然相反的留学政策可以看出，目前，中国更重视的是以政府为主导，面向世界各国招收赴华留学生，而美国则是政府引导社会团体和组织大力发展双向的留学活动，并努力与第三世界国家进行合作。产生这种差异的原因除二者的发展水平不一致之外，主要在于中美两国对于文化价值的理解和态度有所不同。在这一发展阶段，中国更注重的是强调自身文化软实力的输出，而美国则思考如何深入了解其他国家的文化和人们的特质，来真正达到相互理解和融合。由此，中国在颁布和推行留学政策时也可以考虑运用逆向思维来拓宽留学渠道，解决诸多问题，大力发动多方力量如民间组织和慈善社会团体，共同推动本国留学教育的发展。

参考文献：

[1]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适应国家发展大势和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培养更多优秀人才开创留学工作新局面[EB/OL].[2014-12-16].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838/201412/181536.html.

[2]生建学.《留学中国计划》的基本思路[J].教育与职业，2013(13)：46-47.

[3]孙端.实现“十万强计划”的目标(上)——对美国学生赴华参与教育活动的研究[J].世界教育信息，2013(9)：17-24.

[4]孙靓. “十万赴华”：美国对外教育交流政策分析及反思.[J].上海教育科研，2011(7)：24-26.

[5]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留学中国计划[EB/OL].[2013-12-29]. 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850/201009/108815.html.

[6]2013-14 Signature Partners[EB/OL].[2013-12-29]. http://100kstrong.org/initiatives/.

[7]KATHLEEN L．Neo-liberalism and Marketisation: the implications for higher education[J]．European Educational Research Journal，2006(1) ：1-17．

[8]郭玉贵.从对美国来华留学生教育分析探索教育国际化的创新机制[J].世界教育信息，2012(7)：11-20.

[9]100,000 Strong Education Exchange Initiatives[EB/OL].[2013-12-29]. http://www.state.gov/100k/.

[10]李云鹏.中美两国留学生教育结构之比较[J]. 高教发展与评估，2011(5)：114-117.

[11]中国新闻网.学生减收益不减澳留学产业去年收入191亿创纪录[EB/OL].(2011-01-26).http://www.chinanews.com/lxsh/2011/01-26/2813968.shtml.

(责任编辑杨慷慨)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n ChinesestudyinChinaProjectand

American 100 000StrongInitiative

WANG Jianliang, CHEN Xi

(1.Research Center on the International Students Education Development,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9, China;

2. School of Education,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9, China)

Abstract：In less than one year's time,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have been put forward 100,000 Strong Initiative and Study in China Project one after another and they are the concentrated reflection of the two countries’ study abroad policy. There are grea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m. The 100,000 Strong Initiative which aims to send students abroad is managed by American social organization, while Study in China Project is set by Chinese government to accept foreign students. The reasons of great difference between them are the different present situation about studying abroad,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the development goals and the government roles.

Key words：StudyinChinaProject; 100,000StrongInitiative; policy orientation; people orientation; government role

引用格式：刘爱生.肯尼亚政府与公立大学关系的历史演进[J].重庆高教研究，2015(2)：100-104.

Citation format：LIU Aisheng.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Kenyan Government and Public Universities[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5(2)：1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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