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源生态移民的“边缘人”处境*
2015-11-29冯雪红
冯雪红 安 宇
一、三江源生态保护区建设概况
三江源地区位于青藏高原,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地,被誉为“中华水塔”和“地球之肾”。据统计,长江总水量的2%,黄河总水量的33.1%和澜沧江总水量的14.7%都来自于三江源地区。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项目所涉及生态移民的核心区域是玉树、果洛、海南、黄南藏族自治州16 县及格尔木市唐古拉乡。三江源地区现有人口55.6 万人,其中藏族人口占90%以上,其他还有汉、回、撒拉、蒙古等民族[1]。
(一)三江源自然保护区建设的发展阶段及重点
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建设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1999年到2005年,是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成立阶段。1999年,国内专家对澜沧江进行生态考察,发现三江源地区生态环境破坏严重,从而呼吁保护三江源,因此引起国家重视。2000年,青海省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成立,拉开了建设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序幕。2001年,青海省组织专家到三江源地区考查,编写科考报告和总体规划并成立自然保护区管理机构。
第二阶段从2005年到2013年,是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一期工程实施阶段。2005年国务院批准成立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并投资75 亿元用于生态保护和建设。2007年,国家批复《青海湖流域生态环境保护与综合治理规划》,项目总投资15.7 亿元。2008年,国务院召开会议,将强化生态保护和建设作为三江源地区社会发展工作重点。2011年,国务院决定建立青海三江源国家生态保护综合试验区,将三江源生态保护进一步上升为国家战略。
第三阶段从2013年至今,是三江源生态保护建设二期工程实施阶段。2013年12月18日,国务院通过《青海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规划》,要求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将治理范围从15.2 万平方公里扩大至39.5 万平方公里[2]。2014年1月,青海三江源国家生态保护综合试验区建设暨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启动,总投资达160.6 亿元。二期工程在完成三江源生态保护一期工程16 个项目的基础上,将更多关注生态移民的后续产业发展和生态补偿机制的建立及完善,要把应急式的生态保护向常态化的保护机制升级[3]。
(二)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工程的成效
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一期工程完工后,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效果:
首先,在生态环境方面,三江源地区水资源涵养量和总量增加。三江源地区林草生态系统水源涵养量从2004年的169.23 亿立方米增加到2012年的197.6 亿立方米,增加值为28.37 亿立方米[4]。10年来扎陵湖、鄂陵湖面积分别增加了74.6 平方公里和117.4 平方公里;长江、黄河年均径流量分别增加39.9 亿立方米和5.7 亿立方米。三江源地区生物多样性得到恢复。羚羊、普氏原羚、藏野驴、野牦牛等野生动物种群明显增多,栖息活动范围呈扩大趋势[5]。据玉树藏族自治州三江源办公室的数据显示,经过9年保护,鸟类种群数量由原先的31 种增加到61 种,黑颈鹤由20多只增加到200 多只,斑头雁由800 多只恢复到1 万多只,“高原精灵”藏羚羊则由2 万多只恢复到至少6 万只[6]。工程区植被覆盖率由2004年的3.2%提高到了2012年的4.8%[4]。
其次,在生产生活方面,搬迁后农牧民的生产生活困难逐步得以解决和改善。通过建设牲畜暖棚、贮草棚和人工饲草料基地、农村饮水安全工程、能源建设等,逐步解决了生态移民的生活困难问题[4],并通过提供生活技能和职业技能培训,缓解生态移民对新环境新生活的不适应问题。
二、三江源生态移民与边缘人理论
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既要在一期工程的基础上扩大和加强生态保护的范围,同时更要注重对三江源生态移民生存发展条件的改善,逐步解决生态移民搬迁后生存发展的问题,因此首先要了解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社会处境。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社会处境问题与国外边缘人理论有诸多相关之处,虽然边缘人理论的提出主要面对的是跨国移民而非生态移民,但是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特殊性使他依然适用于这一理论。
帕克在《人类移民和边缘人》一文中认为,文化的每一次进步都是以一段时期的移民和人口活动为开始的,而移民的结果之一就是创造了一种处境,在这种处境中同一个个体发现他自己在两种不同的文化群体中挣扎求存[7]881。帕克所说移民造成的这种处境就是边缘人。正是在边缘人的身上,两种不同的文化遭遇并且交融,因此在边缘人身上,文明的进程是以可见的方式在进行,同时,边缘人也是最好的研究文明进程的对象[7]893。而帕克所说的边缘人是对齐美尔“外来人”概念的拓展,齐美尔认为,“外来人固定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但他在其中的位置又非常特别,因为他最初并不属于其中,还常带进了其中原先没有的特质。”[8]132事实上,帕克认为边缘人是文化混血儿,是处在两种文化和两个社会边缘的人。他认为,“某种程度上的道德分裂和冲突是每个移民在转换过程中都会出现的特点,因为这个转换过程本身就是旧的习惯被废弃而新的还未形成的过程。因此不可避免地会在这一时期出现个人内部的混乱和某种程度上的自我怀疑。”[7]“与那些远离家乡寻求机遇的人相比,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生活中也存在过渡和危机的时期;但是,移民的这种危机时期显然持续时间更长,以致于造成的结果是形成一种人格类型……这是因为移民作为文化的混血儿生活在两个世界中,而在其中的任何一个,他们或多或少都是陌生人。”[7]在帕克之后,斯通奎斯特对产生边缘人格类型的社会情境进行了区分;高德伯格则在帕克和斯通奎斯特的基础上,对边缘人进行了限定;格林则进一步指出了文化冲突的机制问题;格罗文斯基则对帕克等人的边缘人理论的预设进行了攻击,还指出要注意边缘人理论的使用效度;安东诺斯基从边缘性的角度阐述了他对边缘人的看法,提出了边缘性的七条标准;迪克·科拉克则提出了等级情景(hierarchical situation)的概念[9]。后来的社会学家都是在齐美尔和帕克的基础上研究边缘人和边缘情景的,试图理清二者之间的关系。边缘人理论对于我们更好地了解和分析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社会处境提供了一个理论范式。
三、三江源生态移民的边缘处境
(一)在区位上处于边缘
三江源生态移民的安置类型和区域,具体来说有四种:第一种是从牧区迁移到大城市,如格尔木市南郊的长江源村、昆仑民族文化村,果洛州大武镇的沁源新村、西部新村与河源新村;第二种是从牧区迁移到州府小城镇,如玉树州结古镇家吉娘社区和藏娘达移民社区,玛多县迁至同德县的果洛新村及曲麻莱县的长江社区;第三种是从牧区迁移到牧区县城附近,如果洛州玛多县玛查理村、海南州同德县北巴滩生态移民社区和玉树州杂多县夏果滩生态移民社区;第四种是从牧区迁移到牧区附近的乡镇,如同德县河北乡赛塘移民社区和秀麻乡赛隆移民社区、泽库县和日镇和日村,等等。三江源生态移民的这四种安置类型某种程度上造成了移民区地理位置上的边缘处境,许多移民点处于城镇的边缘,虽然在城镇附近,但仍然距城镇有一段距离,如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民族文化村位于格尔木市南郊4 公里处,长江源村距离市区有10 公里,玛查理村距县城有3 公里,和日村距县城70 多公里。区位上的边缘性造成移民牧区与城镇、传统与现代、中心与边缘之间的割裂。
(二)在经济上处于边缘
三江源生态移民在经济上也处在边缘地位,这充分体现在移民的就业类型上。三江源生态移民的就业类型既是移民适应新的生计方式的体现,也是移民社会经济地位的决定性因素。很多学者对三江源生态移民的职业类型进行了实证研究,表明三江源生态移民的就业类型处于社会的底层或边缘。马宝龙通过对果洛州河源移民新村的调查,认为河源新村移民的就业类型有四种:固定就业,自主创业,外出务工和地毯纺纱。其中固定就业者多是保安和清洁工,自主创业者从事的是出租车运营、商品销售、经营台球桌娱乐项目,外出务工者从事的是帮工帮牧、社区周边建筑工地打工、采挖虫草和民族表演[10]。石德生在对格尔木市长江源生态移民点进行调查之后,发现移民主要有三种就业类型,即打工、村内藏毯厂务工和做生意,其中打工的主要是年轻人,村内藏毯厂务工的主要是中青年女性,做生意的则是有经验者或资金较多者[11]。解彩霞通过对格尔木市两个移民点的实地调查和统计分析,认为三江源生态移民在搬迁后大多数人成为无业人员,即使是有职业的,所从事的也是非固定职业,如打工等季节性强、体力性高、收入不稳定的工作[12]。杜发春对格尔木市昆仑民族文化村的调查则更为详尽,按所从事职业的人数由多到少,移民所从事的职业类型分别为打短工、挖虫草、畜产品生意、替老板赶车、开小卖部、运输、养殖藏獒和玛尼石刻,不同职业收入差距较大,其中养殖藏獒所得收入平均值最高,而挖虫草所得收入平均值最低[13]。
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生活水平同样处在社会的边缘,很多移民生活困难,生存难以维系,发展更是无从谈起。石德生调查认为,移民的收入主要由固定收入和其他收入构成,固定收入主要来自生态移民的退牧补偿金,其他收入来自打工和做生意,而且“由于移民搬迁户中无畜、少畜等贫困户所占比例较大(贫困户占1/3 左右),经济基础差,拓展其他经济收入的渠道和能力较差,所以整体经济收入和生活水平较低,大多只能维持基本生活。”[11]韦仁忠认为生态移民区出现了“收入农牧型,消费城市化”现象[14]。周甜认为移民从牧区搬迁到城市,造成贫富差距由内隐到外显,移民的贫富差距日益增大,且移民对家庭经济情况的主观满意度较低[15]。靳薇通过对三江源生态移民区5 个区域17 个社区的抽样调查,指出生计困难是生态移民面临的最大问题,很多被调查者认为除了政府的补贴之外没有其他稳定可靠的收入,移民希望加强政府补贴,甚至有移民认为“移民点这里的生活一般,比以前的生活变差了;居住原籍时有牛羊,每一年都有固定的经济收入;搬到城里后没有合适的工作,除了政府的补助之外没有任何的经济收入”。[16]
(三)在身份上处于边缘
三江源生态移民区的藏族牧民,远离长期生活的牧区环境而搬迁到城镇及城镇附近,在某种程度上,其身份已归属于城镇。但是,一方面,牧民所在的移民区处于城镇的郊区和边缘,另一方面,牧民又很难完全脱离原先的生活习惯。因此就形成了一种过去与现在、传统与现代的张力,而后者(现在、现代)比前者(过去、传统)更具吸引力,但是前者难以轻易摆脱,后者又难以轻易融入。生态移民首先是作为移民,其次才是作为“市民”或“镇民”的身份,但是他们又是整个群体的有机构成部分,这就造成移民身份的尴尬。周甜认为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社会角色具有特殊性,“他们虽住在城市边缘,却不是城市人口,他们的孩子虽可以到城镇的学校上学,他们可以到城镇的医院看病,但是,他们仍属于这个城市的外来者。”[17]百乐·司宝才仁对三江源生态移民身份模糊性的分析则更为精辟,“特殊的身份,使一部分生态移民有一种失落感,甚至有一种被剥夺感;而在族群或者说在群体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方面,生态移民和迁入地区的居民是同一族群,本来应当有强烈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但是,一方面由于他们刚迁入不久,相互之间的熟悉、接纳和融合需要一个过程;另一方面,由于他们特殊的身份,他们对迁入地的居民缺乏归属感,习惯于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独立处世,而迁入地的居民对他们也缺乏实际的认同感,有意无意地把他们当作‘另类’来对待;这种身份的模糊性、职业的不确定性,产生了一种同一族群间的断裂性,共同表现为同一亚文化中特殊文化间的冲突和不适应,致使生态移民目前成为一种特殊的族群,或者说是一个特殊的阶层。”[18]正因如此,才会有移民认为“我们现在是牧民吧,没有牛羊和草山;是农民吧,没有可耕种的土地;是市民吧,没有稳定的职业还不享受任何市民待遇”。[12]
生态移民群体就这样成为一种独特的社会类型,这种社会类型使生态移民的对象不是作为个体被感知,而是作为一种类型去认识。这一点在一些文本中得到体现,一些研究者在对生态移民状况的叙述中,忽略对象的个体性,尤其是被调查者的姓名,而代之以生态移民点住房编号,逐渐模糊了具体的人而强调整个群体和类型,使他们成为一个抽象的类,而用编号取代了单个人的属性。因此,三江源生态移民身份的边缘性既体现在前文所述移民对自我身份的认同上,又体现在研究者文本中对生态移民身份的指称上。
(四)在文化上处于边缘
移民区位置的特别既体现在有形的地理位置上,也体现在无形的文化距离上。有形的地理位置主要是指移民点所处的地理位置多是在城镇的边缘区域,文化上的距离是指移民从以藏族文化为核心的区域搬迁到以汉族文化为主而其他少数民族文化为辅的城镇区域,在文化上所处的位置悄然间已经发生改变。从另一方面来看,他们是从传统文化的核心之处走向传统文化的边缘,也是从现代文明的边缘走向现代文明的核心。因此,“在他们身上,体现了远与近的统一,近在身边的人是遥远的,遥远的人却又近在身边”。[8]132这就造成文化的杂交现象,生态移民在新环境文化适应的过程中,既逐渐在弱化藏族传统文化的个性,又很难割舍藏族传统文化的特性。
这种文化的边缘性,一方面体现在移民与传统文化的距离上,另一方面体现在移民与现代文化的距离上。百乐·司宝才仁认为三江源地区特殊的地理环境形成了高原游牧文化的主要文化模式,移民搬迁造成传统草原游牧文化的断裂甚至是休克,也造成对传统道德观和价值观的冲击,形成道德示范和价值失缺的现象[18]。桑才让则认为生态移民造成文化间的“位势差”,移民传统文化在迁移区文化面前由主流和强势的地位转变为非主流和弱势地位,传统和现代之间的差别是听命意识与独立意识、封建意识与民主意识、封闭守旧意识与竞争意识以及宗教意识与科学意识之间的差别[19]。还有一些作者具体探讨了传统文化某个方面的变迁。陈生琛指出三江源移民点传统体育具有宗教礼法性、人伦性和道德性,与现代竞技体育有所差别[20]。强稼根据对三江源生态移民的婚礼和年节习俗的亲身亲历,强调了移民搬迁后与传统文化的疏离[21]。
显然,三江源生态移民的边缘人属性主要体现在区位上的边缘性、经济上的边缘性、身份上的边缘性和文化上的边缘性。把握三江源生态移民社会处境的边缘性,有助于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二期工程的有效开展,解决人的问题是比解决生态环境问题更复杂、更艰巨的任务。
四、余论:摆脱生态移民社会处境的边缘性
产生三江源生态移民社会处境边缘性这一现象的原因,除了藏族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之间的差距与冲突之外,笔者认为最重要的是解决移民搬迁后的就业问题。只有通过稳定的职业,使移民全方位、深入地融入城镇生活之中,才能逐步提高生态移民的自信心和认同感,从而让移民在广泛深入的社会交往过程中逐步获得自己的社会地位,摆脱现在社会处境的边缘性状态。而解决三江源生态移民就业问题则有赖于生态移民区后续产业的发展。许多研究者就三江源生态移民后续产业发展问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刘小平在分析三江源地区后续产业发展现状和问题的基础上,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三江源地区比较适合发展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的结论,从而建议在三江源地区发展循环经济、园区经济和生态旅游产业[22]。骆桂花在社会调查的基础上,发现三江源地区发展后续产业的问题,针对性地提出发展社区经济、加强技能培训等建议[23]。桑才让则通过分析三江源地区后续产业发展的条件,认为三江源地区适合发展民族特色产品加工业(如藏毯产业、中藏药产业、畜产品加工业等)、旅游业、民族餐饮业、草业和舍饲半舍饲畜牧业、劳务输出产业等[24]。桑才让的分析极具参考价值,他根据实际情况详细区分了不同安置模式下的产业发展重点,并在此基础上总结了三江源地区可供选择的后续产业发展模式,既照顾到三江源生态移民区发展的一般性,又考虑到不同移民点的不同情况,对后续产业的发展建议因而更具有可操作性。许多研究者都试图通过分析总结三江源后续产业发展的基础条件和问题,从而概括三江源生态移民后续产业发展的模式,然而这种分析路径往往忽略了不同安置模式的不同特点以及不同移民点的特殊情况。此外,研究者提出的建议往往比较空泛,缺乏有力的数据与案例支撑,提供的建议对于发展移民区的后续产业不具有操作性。笔者认为,要深入了解三江源生态移民的状况和后续产业发展等问题,基于田野调查的民族志报告对于分析三江源生态移民发展现状和相关部门采取对策十分有益。因此,研究者应把分析建立在扎实的实地调查基础之上,才能够提出有益于政府和生态移民等多方利益群体的具有针对性和可行性的对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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