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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巨源《西厢记》研究的历史意义

2015-08-15

黄山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王实甫崔氏西厢

张 志

(安徽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安徽 合肥230051)

程巨源(生卒年不详),名涓,别号勋贤里人,安徽休宁临溪人,据《休宁名族志》卷一的“临溪程氏”载,系程廷策之仲子,“郡庠生,善古今文,工词赋,多著作”,约生活于明隆庆、万历年间,[1]127他的戏曲研究主要体现在万历八年(1580)为徐士范《重刻元本题评音释西厢记》撰写的一篇序言中,题为《崔氏春秋序》。

这篇《崔氏春秋序》虽然只有短短500 余字,但却是《西厢记》批评史上第一篇全面辩护和肯定《西厢记》的文字,[1]128因此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纵观这500 字左右的序言,对《西厢记》研究中的几个重大问题都有所涉及,十分值得重视。《西厢记》研究中,围绕着“作者为谁”、“人物形象”、“作品主题”以及“作品艺术特征”等问题展开了不少的讨论,而这些程巨源在《崔氏春秋序》中都有探讨且都已经得到了较为肯定的答案,其影响深远。

一、关于《西厢记》的作者

《西厢记》的作者常识上一般认为是王实甫,然而学界至今并未得出十分确切的结论。明清两代,关于《西厢记》的作者主要有四种说法,一是王实甫作,出现时间较早,资料也最全,集中在钟嗣成的《录鬼簿》之中。《录鬼簿》所列王实甫杂剧十二种,其中便有《郑太后开宴北堂春,张君瑞待月西厢记》。另外永乐年间贾仲明为《录鬼簿》补作的王实甫[凌波仙]吊词有“新杂剧,旧传奇,西厢记,天下夺魁”的记载,也承认作者是王实甫。[2]13二是关汉卿作,此说并无明确记载,唯有在明正德八年督穆的《南濠诗话》中有“近时北词以《西厢记》为首,俗传作于关汉卿。或以为汉卿不竟其词,王实甫足之”的记载,不过接下来督穆便云“予阅《点鬼簿》,乃王实甫作,非汉卿也。实甫元大都人,所编传奇,有《芙蓉亭双蕖怨》等,与《西厢记》,凡十种,然惟《西厢》盛行于时”,对此说进行了否定。[3]16三是关作王续,“关作王续”说是《西厢记》王实甫作之外最早出现的又一说法,见于明成化弘治年间(1465-1487)《新编题西厢记咏十二月赛驻云飞》刻本载无名氏散曲[驻云飞]《西厢记十咏》,曲中有“汉卿文能,编作《西厢》曲调精”、“王家增修,补足《西厢》音韵周”。意指《西厢记》乃王实甫增修补撰,关汉卿则是《西厢记》的原编作者。弘治、嘉靖年间,这种“关作王续”说便开始流行,如弘治刊本的《西厢记》中的散曲[满庭芳]《西厢十咏》便反复强调了《西厢记》系关汉卿作、王实甫续的说法。四是王作关续,这种说法出现较晚,但是影响却是最深远的。最早记载是在嘉靖末期王世贞的《艺苑卮言》附录卷,“《西厢》久传为关汉卿撰,迩来乃有以为王实夫者,谓至邮亭梦而止,又云至‘碧云天,黄花地’而止,此后乃汉卿所补也”。比王氏稍晚的顾玄纬的《增编会真记杂录序》中同样有“惟王四大出外,或称关补”的记载。[4]32

程巨源为之作序的徐士范刊本《西厢记》系第一次肯定地提出王作关续。序言中程巨源指出“余阅《太和正音谱》,载《西厢记》撰自王实甫,然至邮亭梦而止,其后则关汉卿为之补成者也”。[5]35徐氏也云:“元王实甫始以绣肠创为艳词,而《西厢记》始脍炙人。然皆以为关汉卿而不知有实甫。……盖《西厢记》自《草桥惊梦》以前作于实甫,而其后则汉卿续成之者也。”徐氏刊本由于是“第一个将《西厢记》第五本确认为关汉卿作的刊本”,而且是“诸多版本中被称道的善本之一”,因此它对“王作关续”说的扩散起到了很大的影响。[4]42-43程巨源在这里直接指出《西厢记》是王实甫作、关汉卿续,实际上是建立在大量阅读和整理的基础上的。序言中程氏提到了《太和正音谱》的记载,实际上《太和正音谱》中《西厢记》是系于王实甫名下的,但又据凌濛初的《西厢记凡例》,“北《西厢》相沿以为王实甫撰,《太和正音谱》于王实甫名下首载之,……但细味实甫别本,如《丽春堂》、《芙蓉亭》,颇与前四本气韵相似,大约都冶纤丽,至汉卿诸本,则老笔纷披,时见本色,此第五本亦然,与前自是二手,俗眸见其稍质,便谓续本不及前,此不知观曲者也。兹从周本,以前四本属王,后一本属关”。[4]45凌濛初举周宪王朱有燉本与《点鬼簿》合本的《西厢记》目录为证,前四本为王实甫作,第五本为关汉卿作。朱有燉和朱权同为明初人,对杂剧情有独钟,如若凌濛初所记属实,程巨源的说法便得到了印证。

明清之后,经过近现代学者(如王国维、吴梅、赵景深、王季思、蒋星煜等人)的不断地讨论,王实甫作为《西厢记》的作者的说法基本得到确认,但是程巨源所提出的王作关续却不断地回潮,持此论者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依据便是程氏在序言中所提到的前四本与第五本写作风格的不同,“王实甫如花间美人”,“关汉卿为琼筵醉客”,并云“余宗仲仁,习词歌曲,谓余元人之词信多名家,然不易斯记也。乃搜诸家题词,刻诸简端以示余……今元之词人无虑数百十,而二公为最。二公之填词无虑数十种,而此记为最”,[5]36这里可以看出,程巨源在这里肯定王作关续是在大量阅读和比较元代杂剧的基础上的,而且所阅杂剧的数量绝对非今日所见关王二人的杂剧数量可比,所以其得出的结论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值得注意的是,除了认定王作关续之外,与以往认为第五本是狗尾续貂不同,程氏在这里还肯定了第五本的地位,并将其与前四本统一在了一个“情”字之下。

二、关于《西厢记》的主要人物与作品主题

《西厢记》写的是张君瑞和崔莺莺的爱情故事,程巨源的文章题目却为“崔氏春秋序”,可见是以崔莺莺为《西厢记》的中心人物。但是关于张生、崔莺莺二人谁是最主要人物却是各家有各家的说法,比较有代表性的分别是金圣叹和李渔的说法。金圣叹在其《贯华堂第六才子书西厢记》的卷二《读第六才子书〈西厢记〉法》中提到“《西厢记》止写得三个人:一个是双文,一个是张生,一个是红娘。其余……俱是写三个人时,所忽然应用之家伙耳。”又说,“若更仔细算时,《西厢记》亦止为写得一个人。一个人者,双文是也。”[6]16-17双文即是崔莺莺,在金圣叹看来,“《西厢》之作也,专为双文也”,崔莺莺才是“著书之人之心头之人”,[6]49-50才是整部《西厢记》真正的主角,张生仅仅是第二甚至第三主角。相反李渔认为“一部《西厢》,止为张君瑞一人;而张君瑞一人,又止为‘白马解围’一事;其余枝节,皆从此一事而生——夫人之许婚,张生之望配,红娘之勇于作合,莺莺之敢于失身,与郑恒之力争原配而不得,皆由于此”,在李渔看来,张生是整部《西厢记》的“主脑”,[7]19-20故而有学者便以此来论张生是《西厢记》第一主角。

这两种说法,虽然截然相反,但仔细思量的话,二人之所以得到这样不同的结论与二人所站的立场是相关联的,金圣叹站在了作品主题意蕴的立场上,而李渔则是站在编剧技巧的立场上。如此看来,二人得出不同的结论便无可厚非了。不过学界看来,张生作为《西厢记》第一主角的说法并不成立。李渔所说的“主脑”是指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但并非便是全剧的中心人物,蒋星煜先生在文章中引述了姚品文先生的说法,认为李渔“从传奇体制去认识‘为一人而作’是全剧的‘主脑’,而不是就内容而言的中心人物”,而且从全剧的内容来看,《西厢记》是为了表现对无情的婚姻制度和门阀制度的反对和冲击,就当时社会而言,无疑崔莺莺所要承受的压力要远远大于张生。[8]43-48

张生是男性,又孑然一身,具有选择的相对自由,而崔莺莺与郑恒有婚约在先,普救寺内对张生“临去秋波那一转”,最终二人“相约黄昏后”,做出与张生相守的决定,无论从其身份还是从其处境,都是相当困难的,而这也正是《西厢记》所要表现的深层内涵。程巨源在《崔氏春秋序》中很好地把握了《西厢记》的这种深层内涵,直截了当地称《西厢记》为“崔氏春秋”,虽然这不是历史上第一次以“春秋”指代《西厢记》,但是明白地以“崔氏春秋”为题却是首次,其意义便在于突出了崔莺莺在整部剧中的核心人物的地位,从而进一步突出了该剧的爱情主题。

程氏认为,《西厢记》“繁歌叠奏,语意重复,始终不出一‘情’字”,正是因为写“情”,“《西厢》之美则爱,爱则传也”,这是对《西厢记》“爱情”主题的很好诠释。

整部《西厢记》中多次写情,光“情”字便出现77次之多,这些“情”字所表达的内容中,也多是相思之情,爱恋之情,①“离情幽思,哀乐相仍”。就是因为《西厢记》的这种“始终不出一‘情’字”的特征,所以当时的封建卫道士们便认为《西厢记》实际是一部“导淫纵欲”之作,故有“西厢诲淫”的说法。程巨源在文章中对“西厢诲淫”一说进行了批判,他认为《西厢记》贵在写情,是“大雅之罪人,新声之吉士”。虽然人多以“露圭著迹,调脂弄粉”诟病,但程氏认为,“夫事关闺闱,自应浓艳;情钟怨旷,宁废三思”。[5]35程巨源认为,“人生于情,所谓愚夫愚妇可以与知者”,人生于情,生而有情,所以即便是“愚夫愚妇”都可以领会西厢之情,因为这种“情”是人之根本,是人类普遍的精神题旨,是艺术共通的也是永恒的主题,所以《西厢记》以崔张二人之情贯穿整剧是无可指责的。程氏又说,“夫三百篇之中,不废郑卫,桑间濮上,往往而是;阿谷援琴,东山携尘,流暎史册,以为笑谈,恶谓非风教裨哉”,孔子删诗,尚且保留郑卫之音,圣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情趣,谢安这样的大人物也因携妓游玩而被传为风流佳话,这些都是出于人之常情,怎能是“诲淫”呢? 在这些论述外,程巨源还特别提到了一部《反西厢记》,并对其进行了讥讽,“近有嫌其②导淫纵欲,而别为《反西厢记》者,虽逃掩鼻,不免呕喉”。所谓的《反西厢记》实质上是一部利用封建礼教思想对《西厢记》进行批评和改正的作品,今已不传,但其内容可从明末的《翻西厢》中得到了解。《翻西厢》作于明崇祯十二年,作者系秦之鉴,该剧把张生描写成了一个勾引人妻的猥琐卑鄙小人,为了占有崔莺莺,张生勾结孙飞虎假装解围,实则为了抢夺崔莺莺;而与崔莺莺有婚约在先的郑恒则是翩翩君子,是崔莺莺的真爱,最终经过重重波折,崔莺莺摆脱了张生的“魔爪”,按照婚约与郑恒结为夫妇。这部作品纯粹是为了反西厢而作,是以理学的态度对《西厢记》的翻改,文学价值荡然无存,实在使人“虽逃掩鼻,不免呕喉”。

程巨源认为《西厢记》之“情”乃是人之常情,并对此多有推崇。这与当时的时代以及程巨源的师承交往有莫大的关系。明中叶,心学大盛,以王阳明为代表的新儒家主张“心即理也”,所谓“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这个“心”就是每个人那颗具有七情六欲之心。那么对于一个人来讲,王阳明认为最基本的就是“致良知”,就是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王阳明的这种对“本心”的强调把人的主体性体现了出来,再加上王畿、王艮等人的发挥,嘉靖、隆庆、万历年间,心学更加强调一种自由性和真性情,所谓“尚真色”和“真性流行”的说法为大家所广传。[9]5-20虽然程巨源的生平所知甚少,但作为一个生活在隆万年间的前卫知识分子,很难说不受这种学术环境的浸染,其“真性情”的推崇便可见一斑。另外,程巨源的交游虽不得考,但在其为休宁乡贤叶权《贤博编》所著的序言里,我们可以看到他系叶权的门生,对叶权的学说也多有推崇。“夫中甫③,隆万间人也。隆万以著作名家未易指数,高者采战国而摭西京,挟建安而画大历,次乃沿习六代组绣之余相倾上,又次则逃于理,托于易,简以掩其陋,然皆以矜名位,缙绅相引重,海内靡然从之。中甫布衣耳,于文苑奋自雄,以记事则尚实,以引志则尚达。体有所裁,必不斥意以束法,情有所纵,必不抑寸以避格。诗若文,得兼长焉。兹编则事核而情近,直致纤悉不可穷,而其指固谆谆然取则,而炯戒者不爽也。”[10]162这一段大赞叶权任性豪侠的交游,但着重赞叹了他为文作诗“情有所纵”“不斥意以束法”,认为这才是大家所为。可以看出,叶权的“真性情”对其影响很大,这也与《崔氏春秋序》中的观点十分相合。

程巨源以“情”字入手分析《西厢记》的题旨并对其进行肯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影响深远。在程巨源之后的明末文坛上虽然有像李贽、王骥德这样的大家对《西厢记》进行了充分的研究,但其论述都没有超越程巨源,如李贽评《西厢记》为“寓愤”文学,王骥德评《西厢记》为“骚人侠客赏心快目”之作,都没能像程巨源一般直指问题的本质,与封建卫道士针锋相对,据理力争,肯定《西厢记》写“情”主题。程氏的说法,直到金圣叹才得到了继承和发展,并影响了之后的《西厢记》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三、关于《西厢记》的艺术特色

关于《西厢记》的艺术特色,最经典的论断当属李贽《杂说》所云的“拜月西厢化工也,琵琶画工也”。“化工”之谓是对《西厢记》创作中天才成分的表述,不是人工的,而是浑然天成的。而程巨源在其《崔氏春秋序》中却是着重从才情和辞彩方面去谈《西厢记》的艺术特点的。

首先,在肯定了王作关续的基础上,赞扬了关王二人的才情,认为关续的第五本和王作前四本一样是属于关王二人最有成就的作品。“二公皆胜国名手,咸丰才情,兼喜声律……今元之词人无虑数百十,而二公为最。二公之填词无虑数十种,而此记为最”。[5]35程巨源在这里认定关王二人皆是“胜国名手”,对其生存时代并未着意探索,而是专门指出二人的创作特点是具有丰厚的才情,也能够合乎声律,这种态度与大约同时代的“汤沈之争”呈现出明显的差异,这种既重视才情,又重视格律,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除此之外,程巨源也对《西厢记》第五本与前四本的风格差异进行了思考。与前人认为第五本实际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不同,程巨源认为,二者皆是佳作,因为二者皆是出于“情”,是情感的合理表达。蒋星煜先生认为,程巨源这里实际是“从原谅出发为关汉卿辩护”,并且不像其他评论家那样推崇《窦娥冤》、《单刀会》的著名剧目,而是认为关汉卿为《西厢记》的后续才是其代表作品,[11]345这里程巨源不人云亦云,对研究问题进行独立思考的态度是难能可贵的。

其次,在论述《西厢记》为写“情”而作的基础上,肯定了《西厢记》辞彩“秾艳”的特点。程巨源《崔氏春秋序》的最大特点除了不人云亦云之外,是能够不受条条框框的约束,不斤斤计较,管中窥豹,而是从剧本整体的角度去分析《西厢记》的艺术特色。“今观其所为记,艳词丽句,先后互出;离情幽思,哀乐相仍。遂擅一代之长,为杂剧绝唱,良不虚也。”虽然“艳词丽句,先后互出”,但是却能够形成“离情幽思,哀乐相仍”的艺术效果,在程巨源看来,这便是《西厢记》最重要的艺术特色。有人“以露圭著迹,调脂弄粉病之”,程巨源认为这是管中窥豹的表现。“夫事关闺闱,自应秾艳;情钟怨旷,宁废三思”,爱情是微妙的,必然得用细腻的描写去呈现,思绪是缠绵的,必然得用幽怨的语言来表达。从这一方面来说,“艳词丽句”反而根本不是什么缺点,而是优点了,“事关闺闱,自应秾艳”,爱情题材的剧就是需要这种“秾艳”的辞彩方才感人,才“使终场歌演,魂绝色飞,奏诸索弦,疗饥忘倦,可谓词曲之《关雎》,梨园之虞夏矣”,像前人那样“以微暇而类全璧”,岂不冤枉了这部名剧? 程巨源这种注重剧本整体表达效果的看法是十分有见地的。

综上所述,程巨源的《崔氏春秋序》虽然只有短短的500 字,但是能够精到地对作品作者、主要人物、主题意蕴和艺术特色进行分析评价,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启发了后代的研究,至今依然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值得继续探索。

注释:

①剧本内容参考(元)王实甫著,张燕瑾校注:《西厢记》,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版。

②按:指《西厢记》。

③引者按:叶权字中甫。

[1]朱万曙.徽州戏曲[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

[2]钟嗣成,等.录鬼簿(外四种)[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3]都穆,徐祯卿,游潜,等.南濠诗话·谈艺录·梦蕉诗话·诗谈[M].北京:中华书局,1991.

[4]黄季鸿.明清《西厢记》研究[M].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5]赵山林,选注.安徽明清曲论选[M].合肥:黄山书社,1987.

[6]金圣叹,著.周锡山,编校.贯华堂第六才子书西厢记[M].沈阳:万卷出版公司,2009.

[7]李渔,著.陈多,注释.李笠翁曲话[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

[8]蒋星煜.谁是《西厢记》的主角、第一主角[M]//西厢记研究与欣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9]邹元江.情至论与儒、道、释[J].戏剧,2004(2).

[10]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明史室.明史资料丛刊:第1辑[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1.

[11]蒋星煜.明代程巨源的《西厢记》论——《崔氏春秋序》简析[M]//西厢记研究与欣赏.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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