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转型发展指数研究<br/>——以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为例

区域转型发展指数研究
——以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为例

2015-08-02陈学光郭健能

浙商管理评论 2015年0期

关键词：技术开发区开发区转型

陈学光郭健能

（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区域转型发展指数研究
——以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为例

陈学光郭健能

（浙江工商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本文对区域转型发展的内涵进行论述，就区域转型发展评价的理论进行了研究。通过因子分析法、无量纲化和标准值法建立区域转型发展指数，并对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进行实证研究，通过转型发展指数描述转型的现状和趋势，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区域转型标准值法指数

一、区域转型发展指数的相关理论

（一）区域转型发展的历史

“转型”一词的原意为“事物的结构形态、运转模式和人们观念发生根本性转变的过程”。［1］区域转型是近年来研究人员比较热衷的问题，如面对国际金融危机、资源生态环境压力，以资源开发或者初级加工为主导的资源型区域面临发展方式的转变。纵观经济发展史可以发现，其就是一部区域转型发展的历史——工业革命开始后，制造业始于欧洲，到“二战”中工业中心转移到美国，到现在基本已转型成科技密集型制造业；20世纪60年代，“亚洲四小龙”逐步转型现代制造业，80年代中国转型成为全球制造中心；近年来，越南、印度尼西亚等区域开始承接劳动密集型制造业，区域的转型发展在全球方兴未艾，著名案例有以下两个。

1.德国鲁尔区、美国匹兹堡转型

两个区域都曾是著名的钢铁生产基地，19世纪70年代因矿产资源的枯竭开始寻求转型之路，通过整合原有钢铁企业，并引入新兴医药、教育、物流、旅游产业，同时整治环境，成为传统工业区成功转型的优秀代表。

2.“亚洲四小龙”转型

中国香港、中国台湾、新加坡、韩国通过承接美日等发达国家转移的制造业，逐步使自身由农业为主的产业结构梯次向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与科技密集型过渡，从而完成转型。

（二）转型发展的理论背景

1.制造业演变生命周期理论

汤普森（J.H.Thompson，1967）提出制造业区域演变观点，他从区域发展的生命周期角度对制造业区域的生命周期发展规律进行专门的研究。显而易见，汤普森针对的是制造业区域的演变过程，该理论集聚在区域经济发展领域，如表1所示。

表1 汤普森制造业演变周期理论

2.产业集群理论

阿弗里德·马歇尔1890年从外部经济角度提出了产业区的概念，保罗·克鲁格曼1991年从经济地理的角度探讨了产业集聚的动因，并把这种与特定产业相关的各种经济活动在特定的区域集聚的现象称为“产业集群”，而从迈克尔·波特1998年用竞争力模型研究产业集群理论以来，该理论一直是经济学者用以解释区域发展的重要理论，它阐述了产业集聚之间的优点，产业集聚形成的规模效益和外部效应，同时对区域经济的发展产生重大的效益。

3.技术创新理论

以熊彼得、弗农为代表的该理论研究学者认为，技术创新是区域发展的永恒动力，这种创新作用在于构建有利于创新的激励政策体系，创造先进技术和高新技术发展的软硬环境，进而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创新环境是区域发展的本职要求，这主要包括政策与法律环境、管理与服务、自由市场机制等制度性要素。该理论有效解释了产业升级和技术创新现象，技术的创新带来产业升级和产业增加值的提高，同时减少对环境的破坏。

4.社会资本理论

由罗伯特·普特南于1993年提出的社会资本理论的基本含义是“能够通过协调推动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的信任、规范和网络”。区域社会资本理论是结合普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和区域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后提出的，该理论认为区域社会资本是一个区域内的个体、组织，通过与内外部行为主体的长期交往互动、合作互利而形成的一系列认同关系。区域社会资本理论的引入为研究区域转型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视角。当区域实现人口集聚之后，社区文化的培养和建设开始显得日益重要。根据普特南的社会资本理论，在区域转型发展的评价过程中，除了一味强调要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之外，将社区因素、人文因素、情感因素的考察纳入是区域转型发展研究的重要方面。

（三）区域转型发展的内涵

因此，区域的转型发展是指区域面临的内外部的环境发生变化，导致原有经济和社会发展结构、发展模式发生持续性的改变。转型内涵如图1所示。

图1 区域转型发展的内涵

（四）区域转型发展评价

如何描述这个变更的过程，区域转型的路径和现状如何，区域转型发展的预期和前景如何，这是摆在我们面前需要研究的课题。目前，①针对开发区的评价体系不在少数，但是，评价方法都侧重于区域发展结果评价，对发展机理、发展模式、发展机制、发展结构等机理性要素的评价有一定的忽视；②侧重于静态评价，缺乏对动态性要素，如发展前景和预期动态性要素进行评价；③侧重于经济评价，对社会、环境等要素相对忽视。因此，本文致力于通过指数的形式构建一个针对区域转型进程、发展机制和前景描述的评价体系来反映区域转型发展的路径和过程。选择指数法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指数可以综合反映区域转型发展的现状和前景，指数将区域转型发展的各个方面进行综合，一般是用百分比表示的相对数。其次，指数能够分析多因素影响的现象的总变动中，各个因素的影响方向和影响程度。再次，指数可以形成时间序列，有利于研究区域转型现象的长期变动趋势，分析现象发展变化的程度等。最后，指数研究已经比较成熟，从应用较广的沪深300指数、投资者信心指数到PMI经理人指数等，都在研究中被比较广泛地应用，编制方法比较成熟。

二、区域转型发展评价指标的构建

（一）区域发展评价理论

区域转型发展指数是用于综合评价区域转型的路径、现状和前景。因此，如何构建评价维度，是构建指数的基础。

1.区域发展评价

区域发展评价一直以来是区域经济学和社会学研究的重要方向。如何正确评价一个区域的发展现状和预期？从最初的工业革命时代，为了衡量不同国的国力开始，不同学者就构建了一系列区域发展评价框架和体系，这一系列体系和框架持续发展成了区域发展评价理论体系，其中具有代表性如表2所示。

表2 区域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发展

因此，在我国的经济区域发展评价中，采用的仍然是三维评价指标体系，即经济、社会、环境三维度评价。在区域发展评价中，对人文因素的逐渐重视是区域发展评价体系构建的一种趋势。

2.区域转型在于结构和机理的转变

关于区域发展评价标准的讨论由来已久，从现有的文献来看，对该问题的讨论，大致分为两种观点：一是结构主义观点；二是总量主义观念。［2］区域的转型发展在于经济和社会发展模式的转型，因此，结构主义观点符合本文对区域转型发展评价的要义，侧重于经济结构、社会结构及机理性要素的评价，具体如表3所示。

表3 反映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机构和机理性要素

据此，本文设立经济、社会、环境三个方面评价区域转型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用以评价区域转型发展的路径和现状，并在一定程度上预测其未来发展的前景。

（二）区域经济的转型发展指标

本文首先对已有的区域发展评价指标体系中的指标①这些指标体系包括本文上述文献中余银华（2004）、张伟（1998）、商务部经济开发区评价组（2003）、俞勇军（2004）、朱立龙（2010）等所构建的区域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研究，基本罗列出包含了区域经济转型发展的结构性和机理性因素，找出其中与区域经济技术创新理论、产业集聚理论和社会资本理论相关的指标作为构建区域经济转型发展信心指数研究的候选指标，候选指标如下：

（1）经济转型发展因子：X1表示第三产业产值比重、X2表示金融机构密度、X3表示现代服务业产值比重、X4表示产业集聚程度、X5表示高新技术产业集聚程度、X6表示高新技术企业密度、X7表示外部资本投资比重、X8表示港台资本占投资比重、X9表示欧美资本占投资比重、X10表示区域自筹资金占投资比重、X11表示外部资本风险率、X12表示区域投资中区域自有资本的比重、X13表示区域研发人员的数量、X14表示每万人中研发人员比重、X15表示年推出新产品数量、X16表示研发投入占GDP比重、X17表示研发中心设置个数、X18表示住宅价格变动指标、X19表示区域平均土地出让价格、X20表示区域专利权授予数量、X21表示商业用地出让价格、X22表示住宅土地出让价格、X23表示土地投资密度指标。

（2）社会转型发展因子：X1表示人口密度、X2表示人口质量、X3表示区域人均薪酬水平、X4表示区域人才吸引力、X5表示城市功能完整性、X6表示区域城市社会功能比重、X7表示区域城市文化功能比重、X8表示城市适居性、X9表示区域城市形象和地位、X10表示区域发展对原有居民利益的损害、X11表示区域市场规则完善程度、X12表示区域法律法规的完善度和尊崇度、X13表示区域政策制定的公平性和尊崇度、X14表示区域社会信用体系发展、X15表示居民对区域的归属感。

（3）环境转型发展因子：X16表示区域通过ISO14000环境标准程度、X17表示区域水质状况、X18表示区域空气质量、X19表示区域政府行政满意度、X20表示区域政府行政效率、X21表示区域通过ISO14000认证的企业比例、X22表示区域企业单位能耗、X23表示区域企业单位能耗下降比例。

以经济转型影响因子为例，通过因子分析法，发放问卷选取各影响因子中的主因子。调查主要是在杭州的各大高校进行的，受访的对象为高校内进行区域发展研究、区域经济研究、企业管理研究者和区域政府工作人员，由他们对因子进行打分，基本能够代表现今研究者的看法。本次调查总共发出问卷55份，有效回收问卷50份，问卷的调查回收有效率为90.9%，内部一致性可信度系数a值为0.82（＞0.8），即表示问卷调查的内部一致性很好。

（三）经济转型发展影响因子分析

1.因子分析——确定问卷主因子

因子分析法能够在丢失最少信息的前提下将众多原始指标整合成几个综合指标。通过对综合指标进行分析就能够说明基本问题。本文采用SPSS软件对原始数据进行分析，发现KMO测试结果为0.722，表示因子分析的结果是可以接受的，根据因子分析法特征值大于1的萃取原则，从23个反映区域经济转型发展的影响因子中提取了4个主因子，它们的累计贡献率达到了50.333%。如表4所述。

2.主因子解释

通过对各个变量与4个主因子的因子载荷矩阵进行分析（结果见表5），对所提取的主因子有如下的解释。

（1）第一主因子在变量X1，X3，X5上存在较大的因子载荷。变量X1是指第三产业（服务业）产值比重，变量X3是现代服务业产值比重，变量X5是指高新技术产业集聚程度。因此，第一主因子可以称为产业结构因子。

（2）第二主因子在变量X7，X12上存在较大的因子载荷，根据因子内涵，为投资结构因子。

（3）第三主因子在变量X17，X20上存在较大的因子载荷，根据因子内涵，为创新能力指标。

（4）第四主因子在变量X19，X23上存在着较大的因子载荷，根据因子内涵，为土地价值因子。

表4 变量特征值及贡献率

3.主因子权重

各个因子的权重实际上就是得出的影响区域经济转型发展的因素各自所占的比重。它的计算方式是各个因子贡献率与累计贡献率之比。本文通过计算，可以得到4个主因子的权重及排序，如表6所示。

表5 经济转型要素各变量因子载荷矩阵

表6 各因子归类及权重

（四）区域转型发展指数的构建和权重的设置

类似的，经济转型发展评价指标、社会转型发展评价指标和环境转型发展评价指标通过因子分析法对原始有效数据的整理，可计算得出各评价指标的权重值及其排序，如表7所示。

表7 区域转型发展指数的指标设置和相应权重

三、数据的处理

（一）数据的无量纲化

本文主要采用数据的无量纲化对区域的现状统计数据进行无量纲化，以便形成综合指数。采用“标准值法”用于数据的无量纲化，计算公式为：

正指标：

逆指标：

式中，x是指某一指标的观测值；xs指该指标的标准值；x′指正指标的标准值；x″指逆指标的标准值。其中，一般该地区上级区域相对应的指标作为标准值。标准值法在用于区域评价中相对于现有的标准化方法具有以下优点：原数据的信息损失量最小；可以为不同区域的评价提供统一的数据无量纲化标准，使不同区域的评价结果具有可比性。

（二）指数的编制和综合

区域转型发展指数主要是通过计算将各分指数进行综合。区域转型评价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对其的评价必须经过多层次、多视角的综合评价，单一的指数显然不具有这样的功能，因此，本文采用指数群的方法来实现这一目标。

式中，A为一级指数，即区域转型发展指数；B为二级指数，即经济发展转型发展指数、社会发展转型发展指数、环境发展转型发展指数；C为三级指数，代表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等指数。Wi为基本指标i的归一化权；Ii为基本指标i的标准化值；Wj为Bj对应的归一化权；Ws为Cs对应的二级指数的权重；Us为Cs

对应的三级指数的权重。采用指数群计算方法，当综合指数越接近1时，也就表明区域转型发展的程度越高。

四、杭州经济技术区域转型发展指数变化描述和分析

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是成立于1993年的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成立之初，位于杭州市主城区的工业基地。发展至今，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人口从成立之初的26876人增长到2013年的421699人。开发区成立以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其管委会“十一五”规划中明确提出由“工业新区”向“城市综合新区”转型，建设城市副中心的发展目标。因此，本文选取杭州经济开发区作为研究对象。

本文通过收集1993年至2013年开发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数据①基础数据来源于1993—2011年杭州市统计年鉴、杭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年报、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标准值来自于杭州市主城区，不包括滨江新区、萧山经济技术开发区、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等。，对开发区的转型发展指数计算结果如表8所示。选取的指标标准值来源于2013年杭州市统计局的统计数据，并且剔除了杭州市其他三个开发区的数据。

表8 2013年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转型发展指数的计算结果（示例）

运用指标无量纲化和综合指数的方法，对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成立后1994年至2013年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数据进行统计，得到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转型发展指数的变化趋势如表9所示。

表9 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1994—2013年转型发展指数计算结果

续表

通过将上述数据进行汇总形成曲线图，得到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转型发展指数的趋势变化如图2所示。

图2 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发展转型指数、综合指数及各单项指数变化趋势

五、转型发展指数的分析结论

（一）指数分析

通过对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转型发展指数的趋势变化进行研究，笔者发现，转型综合指数和三条分指数分别呈现出一定的变化趋势。总体来说，转型综合指数、经济转型发展指数、社会转型发展指数皆呈现出曲折上升的趋势，环境转型发展指数在开发区早期和中期都呈现出下降后又上升的趋势。

经济转型发展指数在总体上升的趋势中，呈现出较大的曲折性，年增长幅度为4.33%，但是增长幅度很不平均，年增长幅度的方差达到了0.0595。且经济转型发展指数在1997—1998年和2008—2009年呈现出峰状，这两个阶段中，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在发展模式上与杭州市主城区的形似性较高。究其原因，是因为1998年和2008年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以吸引外资、加工出口型为主要模式的传统开发区经济发展模式受到极大的影响。

从表10中数据的对比可以看出，在面对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带来的外资引进困难问题时，开发区显得应对不足，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的实际利用外资比重下降幅度达到了42%，国外订单减少带来出口总额降幅达到19%，国外订单的减少造成工业总产值增幅几乎为零，而开发区作为杭州市的制造业基地，2000—2007年工业总产值的年增幅基本稳定在15%左右。依靠国际订单生存的加工制造业的不景气，促进了开发区产业结构的调整。2008年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由2007年的14.7%大幅提高至20.51%。社会投资中的自有资本比重也大幅提高38.95%。国际环境的变化促使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由传统外部依赖性的发展模式逐渐向自主式发展模式转变。随着开发区的发展，区域内的土地价格呈现出较为明显的上升趋势。

表10 2008年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与杭州市主城区的经济发展情况对比

从图2可以看出，社会转型发展指数呈现出较为稳定的上升趋势。指数年均增长幅度为4.3%，各年度增幅的标准差为0.03，处于较低水平。开发区与杭州市主城区的社会发展状况逐渐靠近。主要体现在开发区人口逐渐增多，人口密度增大，城市用地中的社会功能用地和文化功能用地的比重逐渐增多。随着加工制造业的发展，人口聚集程度的逐渐提高，社会因素在开发区综合发展的比重在逐渐提高。社会因素的稳步发展，为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转型发展奠定基础。同时，开发区社会功能、文化功能逐渐与杭州市主城区相靠近，慢慢融入杭州主城区。

环境转型发展指数呈现出先下降后回升的趋势。开发区在发展早期走的是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20世纪早期成立开发区之初，对生态环境保护的不重视、工业园区的建设、大规模基础设施的建设导致了开发区早期的生态环境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随着“十六大”召开后对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重视，开发区认识到了自身环境的恶化会影响招商引资和服务业的发展，造成开发区进一步的发展障碍。至2011年，开发区的环境转型发展指数与杭州市主城区之间非常接近，说明了开发区的生态环境逐步与杭州市主城区接轨，原先笼罩在开发区的“污染帽子”慢慢消失，开发区慢慢融入整个杭州市发展中，逐渐与杭州旅游城市的身份相符合。

（二）讨论与政策建议

第一，针对因子分析结果。从对因子分析的结果显示，经济开发区转型发展的路径主要体现在产业结构、投资结构和质量、产业由低端的加工制造转型为自主研发、土地机制和利用率四个方面，也是反映目前经济开发区经济转型发展的主要方面。在社会转型方面，区域社会功能的完善、区域人文环境和公平环境的建立、人口质量各结构的调整、生态环境的改善是体现经济开发区社会转型发展的四个主要方面。

第二，针对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进行互动。提升区域服务业的发展是转型发展的重要基础，人口的集聚为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了条件，而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成为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今后推进产业转型发展的重要方面。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目前仍然扮演着杭州市工业基地的角色，协调与利用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关系，实现生产性服务与制造业的互动是推动其发展的关键。生产性制造业的发展拉动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而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又为制造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技术支撑。应从政策上鼓励制造业企业之间及与生产性服务企业间实施跨地区、跨行业的兼并重组，引导和推动企业通过管理创新和业务流程再造，对生产环节和业务重新进行分工、组合，推进企业内置服务市场化、社会化，逐步将企业发展重点集中于技术研发、市场拓展和品牌运作，利用外包、模块化生产等方式主动承接生产性服务业，将一些非核心的生产性服务环节进行外包以促进社会化、专业化服务。

第三，针对投资结构的调整。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现在已经摆脱开发区发展的初级阶段，盲目、不加选择的招商引资应该被禁止。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吸引外部投资在未来一段时间仍然是建设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重要路径。引进项目的产业集聚性和关联性是考察项目的关键，其次是项目的技术性和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性。目前，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在招商引资项目中，主要以能提升区域研发能力的研发型机械制造和生物医药行业为主，致力于建立这两个行业在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产业集群。

第四，针对区域社会资本的提升。调查问卷的结果显示，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仍然存在开发区早期“经济利益至上”的发展模式，对区域内公平市场环境、社会环境、人文环境的建立仍不够重视。社会政策公平性较低，是目前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综合新区的一大不足，主要体现在各项规划中，拆迁处理也不够好，应继续加强区域和谐社会环境建设和人文环境建设，弱化单纯“经济区域”的帽子。

第五，针对人口质量提升。区域对高质量人口的吸引力弱化是影响社会转型的重要问题。产业结构、薪资状况及区位交通等都是原因。实现产业结构提升，支持高附加值、高知识密集度的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是关键，应建立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引导资金，扩大创业基金规模，引导社会资金加大对生产性服务业的投入。以产业集群为依托，重点加强产业集群或产业园区的生产性服务功能配套设施建设，加大对生产性服务业园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倾斜力度。引导和鼓励金融机构对符合国家产业政策的服务企业予以信贷支持，支持中小科技企业通过资本市场融资，建立科技创业基金的退出机制。规范服务市场秩序，取消各种不合理的收费项目，保护自主创新。

同时，区域消费环境、区位交通条件的建设是影响高质量人口入驻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重要原因，综合性生活区、休闲区的建设尤其是金沙湖中央商务区的规划和建设、地铁的建设、快速公交的规划，提升了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区域环境状况和城市地位，有利于人才集聚力水平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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