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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二语/外语交互活动中纠错反馈十年研究综述*

2015-06-12王同顺

关键词:二语研究者学习者

张 凯 王同顺

(1.上海交通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40;2.中国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国外二语/外语交互活动中纠错反馈十年研究综述*

张 凯1,2王同顺1

(1.上海交通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40;2.中国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近几十年来,国外越来越多的学者和教师在二语纠错反馈领域进行了观察和实证研究。尽管总体发现纠错反馈对二语/外语习得有益,对二语/外语教师提供了良好的教学启示,并为二语/外语研究者确认了研究方向。但是由于不同的聚焦,对纠错反馈类型划分的标准不一,以及不同的研究方法造成的研究结果往往差别很大。作者在对国外纠错反馈的十年研究汇总中尝试从理论发展、类型划分、效果研究、最新发展等几个方面梳理脉络,理清研究思路,从而为今后的研究指明方向。

纠错反馈;类型划分;效果研究

一、引言

自从Lyster & Ranta发表了关于“纠错反馈”(corrective feedback)的重要文章,[1]在理论上确认了纠错反馈的作用以后,虽然研究者和实践者对纠错反馈的争议不断,但是,纠错反馈的效果和作用还是得到了普遍肯定。[2]随着国外学者对纠错反馈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者们从各个角度对纠错反馈的效果进行了描述分析和实验验证。但纠错反馈的效果一直由于不同方法的聚焦而产生不同的结论,这对国内的研究者和教学实践者在理论和实践上造成一定的混乱。因此,有必要对十年来国外纠错反馈的发展进行回顾、总结以及展望。本文使用了应用语言学和教育领域常用的ERIC电子数据库进行搜索,关键词和关联关键词涵盖了corrective feedback, feedback, implicit feedback, explicit feedback, negative evidence, negative feedback, error correction, negotiation, recasts, metalinguistic feedback, prompts, clarification等,在Applied Linguistics, Language Learning,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TESOL Quarterly等权威杂志上搜索了十年左右(2002-2012年)与纠错反馈相关的文章、书籍篇章、博士论文以及会议陈述等,并对其进行了概括分析。

二、理论发展

研究者们经常交替使用纠错反馈(corrective feedback)、负面语据(negative evidence)和负面纠错(negative correction)三个术语。Schachter指出三个词分别用于语言教学、语言习得和认知心理领域。[3]本文中主要使用纠错反馈这个术语。Lightbown and Spada把纠错反馈定义为“指出学习者在使用目标语时出现的错误”。[4]纠错反馈的理论发展是随着二语习得理论的发展而衍生的,并一直存在争议。

(一)理论演变

20世纪五六十年代盛行的行为主义认为学习过程就是模仿、练习、强化(或者说是对成功的反馈)以及习惯养成。[5]行为主义研究者认为错误是常见的,但可以通过反馈大量正确的语据得到避免和纠正。如当时的听说教学法就是全力改正一切错误,但是其忽略学习者个体差别和认知心理特征的缺点显然遭到了怀疑和批判。

上世纪70年代受乔姆斯基普遍语法(universal grammar)的影响,研究者们认为是普遍语法和语言内在机制使语言习得成为可能,而负面语据(negative evidence,指的是不合语法的信息)在语言习得过程中发挥的作用甚微。因此,成人只是纠正儿童话语错误中的事实真相和意义表达,而对儿童语言发展过程中的句法和语音的纠错没有任何效果,只有正面语据(positive evidence)对学习者的过渡语发展能产生影响。在天赋论的影响下,许多研究者对纠错是持反对意见的,比如Krashen就认为纠错本身就是“一种严重的错误”。[6]他认为纠错会导致学习者避免使用自己不熟悉且复杂的结构;同时,纠错行为只是在纠正“学得的语言”,而非“习得的语言”。VanPatten也表达了相似的观点,[7]认为“纠错对大多数语言学习者的语言发展影响甚微”。这些观点都是当时对乔姆斯基语言天赋论的反映。但是对于负面语据的争议并未降温,正如Pinker指出的那样,[8]乔姆斯基的假设中认为儿童的输入“包含分为句子和非句子的信号”,也就是说,输入包含正面语据和负面语据,乔姆斯基本人后来也支持间接负面语据的存在。[8]

20世纪90年代随着认知理论的发展,先天派观点受到了理论和实证研究的挑战。研究者们意识到错误给学习者带来的潜在威胁,纠错和着重语言形式(focus-on-form)可能有助于促进二语习得。[9]根据Schmidt[10]的注意假说,二语学习中要把输入(input)转为吸收(intake),必须要有某种程度上的注意(noticing),纠错反馈引导学习者注意到目标语和过渡语之间的差异(gap),从而才能进行随后的语言形式重构。认知理论强调学习者在互动过程中主要关注意义,出现错误时收到纠错的反馈,这样一来,学习者不仅接受了语言形式,还实现了形式和意义的拟合。[11]

近些年来,二语研究者开始从社会文化角度审视纠错反馈。在社会文化理论中(SCT),语言习得在互动过程中会产生不同以往的互动结果。 也就是说,二语习得是学习者和别人(包括教师、同伴、朋友等)的互动过程。研究纠错反馈被看作是在建构最近发展区(zone of proximal development,简称ZPD)的过程中研究互动是如何对学习进行调整的。[7]根据维果茨基(Vygotsky)的发展水平理论,儿童在他人(可以是成人,或是能力较强的同伴)的帮助下,依靠指导能达到更高的解决问题的能力,即潜在发展能力,表现为儿童虽不具备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但可在他人指导帮助下,经过努力完成此任务。[12]Poehner[13]通过实验发现,在学习者从他人调节(other-regulation)到自我调节(self-regulation)的二语习得过程中,纠错反馈起着重要作用。社会文化理论目前主要应用于针对写作的纠错反馈研究。[14][15]

(二)理论基础

根据Sheen & Ellis的总结,当前的纠错反馈研究主要建立在Long提出的focus-on-form(着重语言形式) 的理论基础上。[16]Long提出这种教学方式是在互动的过程中引导学习者注意语言形式。[17]该理论假说主要包括互动假说(the Interaction Hypothesis ),输出假说(Output Hypothesis )和注意假说(the Noticing Hypothesis )。[16]其他研究者认为还应包括假设检验模型(the Hypothesis Testing Models)[3]和平衡假说(Counterbalance Hypothesis)。[18]表1是对五种认知假说的简要描述。

表1 对纠错反馈的五种认知假说概述

三、类型划分

反馈类型的划分一直是纠错反馈的研究重点。由于研究者调查反馈类型的差异,或者是在不同研究中对同一反馈类型实施的研究方法不同,导致纠错反馈的类型划分标准不一。主要的争论点在于隐性和显性反馈之争。根据Ellis et al.,[19]显性纠错是明确指出学习者出现的错误,而隐性纠错则是没有明确指出错误。这种对反馈的两分法存在问题。[20]研究表明,重铸也可表现为显性,这取决于语境以及重铸的特点(如目标语言、语言长度和变化的数量)。[21]但研究者普遍认为重铸趋向于隐性一端,而显性纠错和元语言反馈趋向显性一端。以重铸、澄清和诱导为主的纠错反馈被归于隐性。[22]为了使研究能够规范,Ellis提出了两条主要的划分标准:[7](1)显性反馈vs隐性反馈;(2)输入提供(input-providing)vs输出提示(output-prompt);输入提供是指在输入时给学习者提供正确的语言形式,输出提示是尝试诱导学习者进行自我修正。近几年兴起的meta分析研究,需要保证分类的一致性,所以近期研究者们针对纠错反馈对习得的影响研发了一套模式,对反馈类型进行了分类和解释。[22]笔者在Lyster;[23]Lyster & Mori;[18]Sheen & Ellis[16]提出的划分类型基础上进行了概括补充,对纠错反馈的类型、定义和示例如表2和表3所示:

表2 纠错反馈类型

表3 对各种反馈类型的定义和示例

四、效果研究

随着国外学者对纠错反馈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者们从各个角度对纠错反馈的效果进行描述分析和实验验证。研究者们已证实:纠错反馈确实能够促进二语/外语学习。[24]研究的重点包括不同反馈类型的发生率、学习者对反馈的感知、反馈的总体效果、重铸的效果、不同类型反馈的效果差异以及学习者的个体差异(如工作记忆等)对反馈的影响等。基于实验结果,研究者们认为:(a)重铸是课堂活动中最常见的反馈类型;(b)反馈促进二语习得;(c)不同类型的反馈对二语习得有不同的影响—显性反馈比隐性反馈更有效,提示效果要好于重铸。[22]对十年来国外互动活动中关于纠错反馈研究的部分实验效果概述如表4所示。

表4 近十年互动活动中纠错反馈实验/准实验效果

五、最新发展

近些年来,其他领域涌现了大量全新的研究成果,如数学、物理等自然学科提出的动态理论,以及不断更新的科研和教学设施,如计算机和网络教学的普及,都为纠错反馈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理论和实践基础。综合十年来的研究,纠错反馈研究的发展可以总结如下:

(一)研究方向的转变

以往的纠错研究基本上都是在认知和心理的假说的基础上,突出某一项反馈类型的效果。Ellis认为在社会文化框架下,[32]纠错反馈被看作是一种合作完成的过程(研究者/教学者、学习者和其他人等);纠错反馈应该随着社会/环境以及学习者个体的变化而变化;没有哪种反馈类型优于其他;互动活动的参与者只要能帮助学习者实现建构ZPD,其提供的纠错反馈就是成功的。二语教学应被看作为互动作用的动态系统,教师必须在互动中给学生提供处与其最近发展区内的难度适当的输入。沟通、交流和协调在这种互动中显得尤为重要。可以说,互动不再是习得/学习的“催化剂”和“提供者”,而更多地应该是习得/学习产生的根源。因此教师应该更多地运用多种反馈方式,吸引学习者的注意力,并通过互动活动引导学习者自我调节,发现错误,最终实现自我修正和知识内化。

(二)研究方法的革新

在以往传统的观察/描述和课堂/实验室实验验证的方法基础上,目前国外采用Meta分析法对以往的研究进行全面的综合分析。由美国教育学家格拉斯命名的“元分析”这一术语是指对同一个问题的多项独立的定量研究进行再分析。由于元分析法较于传统方法(比如描述法,计票法,p值累积法)的优势,其在医学和教育研究方面得到广泛使用。

Russell and Spada[33]收录了1988年到2003年的研究,对纠错反馈的效果进行了专门的检验。收录的研究涉及口头反馈和书面反馈;同时还调查了对书面错误(比如二语写作中的语法错误)进行的纠错反馈(口头或书面)。他们研究发现所有实验的平均效应值是1.16,*就效应值大小而言,认为<0.20效应值小,0.50中等,>0.80效应值大[22]。尽管两种反馈的效应值都很大,但口头反馈的总体效果仍略高于书面反馈。

Mackey and Goo对二语学习中互动协商的效果进行了元分析。[34]由于纠错反馈在互动中的重要地位,相当比例的独立研究(16 out of 22)都检验了各种纠错反馈的效果。Mackey and Goo把反馈类型分为重铸,元语言反馈和协商(澄清,确认等)。元分析的结果表明,反馈中测的平均效应值是0.71(较大的效应值),在短期后测中,是1.09,显示反馈的效果在短暂时间内增加。Mackey and Goo对不同类型的反馈进行了中测,并进行单独分析,结果显示重铸和元语言反馈的平均效应值分别是0.96和1.09,证实显性反馈效果优于隐性反馈。

Li对1988年到2007年的33项研究进行元分析,[22]揭示所有实验的平均效应值是0.61(呈现中等效应);显性反馈比隐性反馈在短期内效果更好(0.693>0.542),隐性反馈的效应在长时间内没有消退甚至还有增加。Li的研究还确认了部分显著调节变量如研究背景、研究环境、任务类型、实验长度和谈话者类型。

上述的元分析研究对于纠错反馈的研究起到了量化精确的作用,并为纠错反馈和其他调节变量的相互作用研究指明了方向。蔡金亭认为“元分析作为一种系统整合定量研究的新手段,有传统文献综述不可比拟的优点”。[35]

(三)研究环境的扩展

大多数二语习得研究都是在课堂或实验室进行的,而科技的进步为计算机辅助环境下的二语习得研究提供了新的机遇。比如,研究者研究在意义协商过程中,同时或异时(synchronous or asynchronous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简称SCMC 和ACMC)参加拼图游戏、判断和自由讨论任务时学习者产生的语言数量和质量。[36]CMC 研究者还复制了早期针对着重语言形式和纠错反馈的相关研究,结果发现在网络环境中给予学习者交流和协商的机会可促进语言学习[36]。Loewen & Erlam检验了计算机辅助语言学习中(CALL)重铸和元语言解释这两种不同类型的纠错反馈对语言学习的影响,而控制组不提供反馈,对过去时规则变化进行语法判断。实验结果显示两种类型的反馈效果都不显著。[37]

六、结语

纠错反馈对二语习得理论研究者和教学实践者显然都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不仅可以为二语理论发展提供证据,同时对教学实践也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尽管这十年来国外在纠错反馈研究上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但是,时至今日Hendrickson[38]提出的问题(即学习者的错误要修正吗?什么时候修正?要修正哪些错误?怎样修正?谁来修正?),仍然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针对这些问题,十年来,纠错研究已从单纯对某项语言形式的关注转向解释二语习得的多项因素。目前纠错反馈关注的焦点包括反馈类型、错误类型、互动类型、模式(口头、书面、计算机辅助)、二语教学环境、学习者年龄、学习者水平、一语迁移、自我纠错、同伴纠错、焦虑和认知能力、测试类型、任务类型、实验长度等这些变量对学习效果的影响。[14][17]为了更好地帮助外语/二语教师完成教学实践工作,二语习得研究者应该尝试结合定性和定量研究来更好地回答Hendrickson的问题。通过研究者和教学者的通力合作,将能建立一个完整的理论、研究和实践体系,并同时促进二语理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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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延云

A Review of Studies on Corrective Feedback in Interaction

Zhang Kai1,2Wang Tongshun1

(1.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nghai Jiao 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0, China;2.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China)

More and more international researchers and teachers have made descriptive and empirical studies of corrective feedback in the latest ten years. These studies have found that corrective feedback is generally beneficial to L2/foreign language acquisition, providing good teaching revelation for the L2/foreign language teachers, and ascertaining the research orientation. However, due to the different focus, as well as different research methods, research results often varied. This paper attempts to clarify the ideas and direction for future research pertaining corrective feedback in interaction such as the theoretical development, as well as the latest development from the ten years' international SLA journals.

corrective feedback; the classification of CF strategies; the effectiveness of CF

2013-07-1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和云技术的网络自动作文评阅系统信效度及其辅助教学研究”(13BYY081);山东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多模态交际环境下大学生英语综合写作能力评估研究”(13DWXZ02)

张凯(1974- ),男,山东青岛人,上海交通大学博士研究生,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二语习得和教学法研究。

H314.9

A

1672-335X(2015)02-01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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