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的实践表达

梅　华

(太原理工大学 政法学院,山西　太原　030024)

制度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的实践表达

梅华

(太原理工大学 政法学院,山西太原030024)

[摘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是规范社会秩序、化解社会矛盾的普遍准则；是修养人德性和培育社会风尚的道德取向；是推进社会发展、创新社会规则的价值导向。正义是制度的首要价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社会主义正义的实践体现，坚定制度自信，实现社会主义正义，增进人民福祉。

[关键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社会正义；个人正义；制度设计；制度自信

[DOI]10.16396/j.cnki.sxgxskxb.2015.01.004

正义蕴含的力量对个体和社会发展都有巨大的推动作用，社会成员和社会整体正义的实现，是构成良好社会发展环境和优良社会风尚的前提。在马克思正义思想指导下不断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其实践阶段的合理界定和有效实现，对于当前社会改革的指导意义是毋庸置疑的。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的内涵

正义是人类永恒的价值目标。在不同时空中正义的内涵和范式都不相同，正如马克思所言：“希腊人和罗马人的公平认为奴隶制度是公平的；1789 年资产者的公平要求废除封建制度，因为据说它不公平。……所以，关于永恒公平的观念不仅因时因地而变，甚至也因人而异。”[1]212

中国自古以来的天人合一、天下大同、不患寡而患不均等平等正义思想，虽然“没有把‘平等’作为谋划和改变社会制度和生活的基本政治规范”[2] 28，但其体现的尊重个体价值和重视社会责任两个方面的内容，却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精髓传承至今。与之不同的西方文明的正义思想，经历了从“理念的神圣正义观”到“契约正义观”、再到“理性正义观”的过程，一直过分强调个人英雄主义。在现代市民社会中，经济超越政治占据了话语权的位置，私人权利和正义理念的结合进一步凸显，尤其是罗尔斯的《正义论》问世后，突出个人自由和权利的理念契合了人们经验直觉的需求，一度成为东西方正义思想的主流。

西方正义终因其建立在主观自由和抽象的基础上，带有很大的欺骗性和不可行性。极力捍卫个人自由和市场经济的哈耶克认为，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中是不存在所谓的“正义”的。他指出：“如果我们把我们的视域范围扩展到国际领域，那么我们即刻就会发现，根本就不存在一个为各国所公认的‘社会正义’标准……事实上，在一国的范围内，‘社会正义’已经变成了一种谎言——而那些有组织的利益群体的代理人则完全学会了如何运用这个谎言去蒙蔽善良的人们以谋取他们的利益。”[3]305

马克思从唯物主义实践的角度出发，在肯定个人自由权利的个人正义、体现物权原则的市民社会正义基础上，“使德性和心性自由成为正义的终极旨归，而不是停留在物权范式上静止不前”[4]，将正义理念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人类社会正义——一种实现了自由劳动和按需分配、在共产主义社会才能完全实现的社会正义。马克思从实践的角度整合个体和共同体来解释正义的理论思路，比起西方片面强调自由主义的观点，对于指导我们解决当代中国的问题更有帮助。“不仅从传统上看，而且从建构市场经济的良性运行系统上说，马克思将个体与共同体整合在一起来加以考量从而凸显社会性指向的正义理论思路，比起西方许多自由主义观点，更有助于我们解析、回答当代中国问题……以权利、自由等现代性价值为参照系，马克思的正义思想与中国当下及未来的实践诉求是相融通的。”[4]

当代中国社会作为人类理想社会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社会，其正义思想理应包含以下三层含义。

第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是规范社会秩序、化解社会矛盾的普遍准则。社会正义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必须回到现实的社会关系中去发挥作用，要引导社会秩序走向善的、正义的方向，要把社会中存在的不正义的关系协调为合理的、公平的正义关系，是让个体和社会追求的价值变为现实的普遍准则。

第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是修养个人德性和培育社会风尚的道德取向。正义本来就是一种道义，社会主义正义不仅保障个体和社会权利的合理分配，也关注个体心性的交流和社会整体风尚的取向，这种取向是基于道德的，是高于一般法权和秩序要求的。

第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是推进社会发展、创新社会规则的价值导向。我们所指的社会主义正义，是一种能推动社会发展的正能量，一种能破除阻碍社会生产力发展和阻碍人民享受发展成果的强大力量，是一种引导社会不断创新规则、确保改革顺利推进的价值导向。

二、社会主义正义与制度

制度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为了进行生产，人们相互之间便发生一定的联系和关系；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影响，才会有生产”[1]334，在一定阶段的生产实践中，这些联系和关系反复发生，最终成为稳定的规则和秩序规范。所以制度代表着一种稳定的秩序规则，同时也是一种社会基本结构。

罗尔斯著名的“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5]3，道出了正义之于制度的关系，也反过来要求社会进行制度设计时必须考虑社会正义。更直接的意义，就是制度设计的目的就应该是为了体现和实现社会正义。只有这样，制度的公信力才有保障，制度才是良好的制度，才能在调节各种社会关系中传递正能量，树立好风尚。否则，如果制度设计不能体现社会正义，那么它对人心和社会风气的伤害是巨大的，对信任正义的伤害是致命的。正如邓小平同志在《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中所说：“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6]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的制度诉求，是要通过合理的制度设计实现个人和社会的发展和公平。“进一步实现社会公平正义，通过制度安排更好保障人民群众各方面权益。要在全体人民共同奋斗、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基础上，通过制度安排，依法保障人民权益，让全体人民依法平等享有权利和履行义务。”[7]

这样的制度内化过程，应该是充分关注社会稳定发展、个体自由成长的协调过程，应该是能实现以人为本的高度，能实践社会价值的深度划定边界的过程。完成这个过程需要考虑制度设计综合性、前瞻性和稳定性。

制度设计的综合性，就是要紧扣以人为本的设计主旨，兼顾效率和公平，要符合当前生产力发展水平，在建设生态文明的指引下把蛋糕做大，要符合按劳分配要求的分配正义，保证把蛋糕分好，实现社会的和谐；要兼顾个体和整体，保障个人的权利和机会平等，要让个人在能预见的制度中修养自己的个人德性，从而实现社会的整体发展，实现良好的社会风尚。这就是让“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8]。

制度设计的前瞻性，就是制度在正义的指向下要预测到社会发展的走向和可能出现的问题。当前世界瞬息万变，又值改革攻坚阶段，“起跑决定后程”，不要让个体和社会在血泪的教训之后才发现制度的漏洞。制度设计要把握各个领域发展的方向，要紧密关切社会运行中出现的问题，要努力做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制度设计的稳定性，就是制度在一个可预见的周期内是个人奋斗的方向，是社会稳定的基石。能够让个体在制度框架内努力奋斗，实现个人的价值，让制度运行的成本和社会发展代价控制到可预见的合理范围内。制度的稳定性在另一个反面则表现出相对的滞后性，因为大部分制度制定的依据都是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情况，制度运行要保持稳定，即便有暂时的滞后，但相对于正义的保障而言是弊小于利的。

三、坚定制度自信实现社会主义正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经验总结和理论升华，也是经过实践检验的不断完善的阶段性真理。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义，就是不断实现社会个体和整体利益诉求和全面发展的过程。我们要不断增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信，充分认识到社会制度的实践性和相对滞后性，坚定不移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就是要坚持把我们的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现有的机制体制统筹协调，坚持把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结合起来，充分体现制度优势保障下的社会主义正义的实现。

坚定制度自信，就要以制度完善和稳定推动社会发展。发展是硬道理。社会正义的核心问题还是人的利益分配问题，发展中出现的问题还要靠发展来解决，制度建设是一个动态完善的过程，在社会加速发展的同时，制度也要加速完善，要加快完善“以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保障体系”[9]，从人民群众关切的经济政治权利、医疗教育就业等环节入手，加紧建设和完善，使制度切实起到保障社会公平正义的重大作用。要在个人德性修养和社会风尚培育方面，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力弘扬社会正能量，推进公民道德建设工程，树立依法治国理念，对社会发展中出现的问题要敢于面对，对相关责任人和单位要依法处理，及时回应社会关切，从宏观微观两个层面推进制度的完善性和公信力。

坚定制度自信，就要以制度及时创新破除改革障碍。“制度的改革与创新以正义为标准和目的，归根结底是以人为标准和目的。正是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制度创新的基本价值目标是正义，但最终的价值归依还是人。”[10]当前社会发展阶段，是一个持续改革的过程。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就要坚定制度自信，“坚定制度自信，不是要固步自封”[11]，而是要顺应社会个体和整体的期待，用发展的观点拥护改革、推进改革，自觉为权利的保护、机会的均等、社会正能量的集聚发声。“我们要通过创新制度安排，努力克服人为因素造成的有违公平正义的现象，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权利。要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一面镜子，审视我们各方面体制机制和政策规定，哪里有不符合促进社会公平正义的问题，哪里就需要改革；哪个领域哪个环节问题突出，哪个领域哪个环节就是改革的重点。”[12]

坚持制度自信，就要以制度严格落实推进社会公正。制度设计是社会各类人的不同权利和义务的综合体现，制度最终要转化为调整社会关系规范社会人和组织的中介，如何保证制度沿着设计的主旨运行落实，才是最终能否体现其正义核心的根本。再好的制度，如果落实不到位，甚至执行制度的人和组织有意无意地偏离制度本身去执行，或者在执行中选择性地执行，这样不但不能保障社会正义的落实，相反还会对个人的积极性和社会公信力予以致命性的打击。现实中经常有执行者为了个人或者部门利益，以制度不完善为由，选择性执行或者干脆逃避。所以严格执行制度，更重要的是要加强对制度落实情况的督促检查，真正做到有章必依、执行必严、违规必究。

[参考文献]

[1]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 高瑞泉.平等观念史论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3] [美]弗里德利希·冯·哈耶克. 正义的探求[M]∥邓正来.哈耶克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4] 李佃来．考论马克思正义思想的当代意义[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4(7)：103-111．

[5] [美]约翰·罗尔斯.正义论 [M]. 何怀宏，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3.

[6] 邓小平. 邓小平文选: 第2 卷[M] . 北京: 人民出版社,1994：33.

[7] 习近平．在湖北省武汉市主持召开部分省市负责人座谈会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7-25(1)．

[8] 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1)．

[9]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2-11-18(1)．

[10] 彭鹏．制度、正义与人的发展[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7)：27-31．

[11] 习近平．坚定制度自信不是要固步自封[N]．人民日报，2014-02-18(1)．

[12] 习近平．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N]．人民日报，2014-01-01(2)．

Confidence in System: the Practical Expression of Socialist

[收稿日期]2014-10-14

[作者简介]梅华(1983-)，男，山西神池人，太原理工大学教师，硕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与当代社会发展。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285(2015)01-0011-03

Justic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Mei Hua

(CollegeofPoliticalScienceandLaw,TaiyuanUniversity

ofTechnology,Taiyuan030024,China)

[Abstract]The socialist justic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s the fundamental principle for the regulation of social order and elimination of social contradictions; it is also the moral orient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eople's virtuous behaviour and cultivation of social tendency, and the value orientation for the promotion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the creativity in social rules. Justice is the primary value of any system and the system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demonstrates the justice of socialism in practice. So being confident about it can accomplish the justice of socialism and promote the well-being of the nation.

[Key words]socialist justice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social justice;individual justice;systematic design;confidence in sys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