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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民族认同视野下秦良玉军征研究

2015-03-20彭福荣谭清宣

贵州民族研究 2015年9期
关键词:土司

彭福荣 谭清宣

(长江师范学院,重庆 408100)

石砫土司秦良玉出身贡生之家,因父秦葵教导而文武双全,自幼有挥军驰骋疆场之志,自明万历“平播”至清初寿终,率军“征讨播州,剿匪平叛”;“北上援辽,浑河血战”;“解围成都,收复播州,荡平重庆”;“万里请缨,勤王建功”;“抗衡义军,兵败夔州”;“固守石砫,保境安民,复明抗清”,[1]戎马事迹见诸《明史》、《四川通志》、《石砫厅志》及《马氏家乘》等史志文献和家族谱牒,史称其军征为“平叛”、“援辽”、“镇贼”、“保境”等,被视“巾帼英雄”、“民族英雄”和“爱国女将”。笔者拟从国家和民族角度,分析秦氏在明清易代之际的军事征战。

一、“平叛”:坚守国家认同,消弭王朝内乱

国家认同是一国公民因对自身国家之历史文化传统、道德价值观念及领土主权等的认可而产生的归属意识和行为选择,人们通过自觉的身份意识及与此相关的文化归属感、国家感情、国家政治意识等表现出来。[2]我国王朝时代不同民族的国家认同主要是文化认同,政治认同甚为重要,元明清等朝土司制度之作用应予重视,“国家认同当是土司问题研究在当前及未来一定时期可取的独特视角。”[3]

石砫土司在西南地区渐具影响,以践行职位承袭制度、履行朝贡纳赋义务、奉调参与军事征战和振兴领辖地区文教等强化自身与中央政府的联系,维系国家统治。明代石砫土司秦良玉戎马40余年,维护国家稳定,维持明朝社稷,因军功官至太子少保太傅、都督总兵、诰封忠贞侯一品夫人。“秦良玉文武双全,是历史上唯一一位被《二十五史》载入将相列传的女将军,填补了正史将相列传中长期以来无女性的历史空白。”[4]面对悖逆中央的行为,秦氏应檄奉调,或主动请缨,于“平播”“讨奢”中表现出强烈的国家认同意识。

明代播州土司杨应龙“嗜杀雄猜”,因私欲膨胀而对抗中央政府。总督李化龙于万历二十七年(1599)发动“平播之役”。石砫土司马千乘奉调赴战,秦良玉统卒五百,“裹粮自随”,征播建功是其国家认同的态度和行为。《明史·秦良玉列传》记载:秦氏等“与副将周国柱扼贼邓坎。明年正月二日,贼乘官军宴,夜袭。良玉夫妇首击败之,追入贼境,连破金筑等七寨。已,偕酉阳诸军直取桑木关,大败贼众,为南川路战功第一。贼平,良玉不言功。”[5]《秦太保忠贞侯家传》云是役“太保夫妇功第一。督臣李化龙匿不以闻,然太保亦不自言也。”[6]

明朝于泰昌、天启年间调兵“援辽”,四川永宁奢崇明与贵州水西安邦彦等土司趁机对抗中央政府,奢氏兵围成都,樊龙等窃据重庆,安氏军困贵阳。“援辽”的秦良玉因“再征兵二千”而回石砫,被奢崇明党樊龙齌金帛结援。结果,秦氏斩使发兵,“率民屏及邦屏子翼明、拱明,溯流西上,度渝城,奄至重庆南坪关,扼贼归路。伏兵袭两河,焚其舟。分兵守忠州,驰檄夔州,令急防翟塘上下……已而奢崇明围成都急,巡抚朱燮元檄良玉讨……独良玉鼓行而西,收新都,长驱抵成都。贼遂解围去。良玉乃还军,攻二郎关,民屏先登;已克佛图关,复重庆……良玉益感奋,先后攻克红崖墩、观音寺、青山墩诸大巢,蜀贼底定。”[5]何曰愈《书明都督总兵秦良玉佚事》云:“奢崇明之围成都也,畏白杆兵,遣使樊定邦赉重金求助。良玉大怒曰:‘贼奴,敢污我耶?焚其书,以其金帛犒三军。往援成都……玉兵适至,与贼战,斩获无算。崇明大败遁去,围遂解。玉旋复重庆,蜀平。”[7]是役,秦氏发兵“扼贼归路”、伏兵袭焚舟船,分兵驻防忠州,檄令夔州亟防瞿塘等,周全而缜密;身负反叛谣言而应檄解围成都,大异于受赂不前的平茶、邑梅等土司。王朝国家亦对秦氏等的功勋亦“数赍金币”,“优诏报之”,使其得以加官进爵秦良玉在土司“反叛”中,以睿智预见、周密部署、坚定立场和显赫战功等表现了对明朝的忠诚,维护了国家治统和西南稳定,强化石砫土司与中央政府的联系,国家认同意识强烈。受此影响,石砫土兵追随秦氏侄秦拱明讨平滇南阿迷州土司普名声之乱。普名声于崇祯四年(1631)兴兵对抗中央政府,次年亡故后,其妻万氏等仍悖逆国家。《忠州直隶州志·人物志二》“忠烈”条记载:秦拱明以征普名声“叛乱”殉难,同书《诸臣录》云忠州秦氏值“普名声之乱,与贼力斗死。乾隆四十一年赐谥烈愍,祀忠义祠。”[8]

二、“援辽”:严分夷夏大防,“驱胡捍卫华夏”

元明清等朝的更迭为中华民族不同成员争夺国家正统的结果,[3]中原文化的认同、共享和传播是重要基础。女真上层贵族建立后金政权,也与明朝争夺国家正统。秦良玉深受家庭教育和中原文化的影响,儒家道德伦常和严分夷夏的民族观念使其数次北上“援辽”、维护明朝治统。

(一)御敌后金军队即“援辽”反满

后金军队袭扰东北边境,威胁明朝社稷,秦良玉多次卷入事关国家治统的“援辽”战争。《明史·秦良玉列传》 记载:明泰昌、天启“援辽”,秦氏与兄弟子侄率军北上勤王,如《明史稿·秦良玉列传》等文献多载其功勋。[9]

秦氏及麾下“白杆兵”“援辽”事有三:一是浑河血战。泰昌元年(1620),秦氏遣兄弟秦邦屏、秦民屏率三千土兵北上“援辽”,得赐三品服、授职都司佥书与守备等。天启元年(1621),秦邦屏浑河战死,秦民屏负伤逃回。二是守护榆关。浑河败北后,秦氏与子马祥麟统数千土兵赴榆关阻击后金军队,马氏即使目中流矢也策马而前。秦氏被诏加二品服,马祥麟得职指挥使,秦邦屏获赠都督佥事,秦民屏进职都司佥书,奉命回川练兵赴援。三是奉诏勤王。崇祯三年(1630),秦氏与侄秦翼明等自出家财济饷勤王,得明庄烈帝平台召见并赐采币诗酒,以失地光复、蜀地有乱而撤兵还镇。

秦良玉及石砫土兵因“援辽”战事而代价巨大。天启元年(1621),秦良玉奏称“援辽”“浑河之战”:“邦屏先登杀贼,为国捐躯,族兵数百、部目千余同时战没”。对此,兵部尚书张鹤鸣云“浑河血战”“杀奴数千,皆石砫、酉阳二司土兵之力。邦屏等既陷阵,秦氏先遣人来京,作棉襖一千五百件,给与残兵,又自押兵三千至关。”[11]因此,国家亦肯定秦氏等功勋,以升职加衔、优诏抚恤和赐诗旌奖。《蜀龟鉴》称秦氏誓师勤王,“驻兵宣武门外,商民安堵。召见平台,赐良玉诗四章,有‘世间不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之句。六年,以蜀有百丈关警,命还蜀。良玉留子祥麟、妇张氏驻京防守。七年,还蜀。”[12]

尽管明朝大势已去,秦良玉仍欲应征起兵以反满抗清,体现遗臣重振朱明社稷和延续治统之意,昭其谨奉明朝正统和秉持“夷夏大防”的观念。《秦太保忠贞侯家传》云:“唐王隆武二年(清顺治三年,1646),遣使征太保兵,加太子太保,封忠贞侯,赐以印。太保奉诏将行,会大清兵克福州,遂不果。”[6]

(二)坚守夷夏大防有文化基础

元明清等朝承续国家治统,中国封建社会在此两度出现“以少治多”格局,中原文化和儒家伦常日渐为西南等地历代土司和各族土民认同、共享。“他们皆自称为华夏‘先王’之后,在族源上与汉族认同,造成各族同为一源、同为一家的‘华夷一体’的观念;同时主动接受汉族文化,在境内推行汉化政策,在文化上以中华自居。”[13]因此,秦良玉之坚守夷夏大防自有其因。

1.土司家世认同汉裔。石砫土司在宋元时期的世系模糊,《明史·四川土司传二》 不载其族属,《清史稿·土司传二》“四川·川东道重庆镇辖”条称其先祖马定虎源出汉马援,“南宋时封安抚使”,[14]目前其族属有汉族说和土家族说之异。石砫马氏土司长期与武陵山区土家族共处一地,与各族土民形成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共同体,即使汉族也被“蛮化”成土家族。[15]

马氏土司虽身为土家族“蛮酋”,自视为马援后裔,却高度认同汉族血统和中原文化。道光《马氏家乘》 记载马定虎“公陕西东扶风茂陵庄人,汉伏波将军三十九代孙也……时五溪蛮因朝廷多故,连结土司秦勾等陷施州卫大田所、南宾诸郡,扰及大江之南,官兵屡讨不克。大臣范宗尹奏曰:‘五溪蛮敬畏伏波将军如神,倘得其裔往征,必克。’高宗允奏,因诏定虎公领兵由建始入川,驻兵于南宾县之水车坝……溪蛮闻定虎公为伏波之后,已自慑服欲降……捷闻……因封公为石柱安抚司,世袭节制九溪十八峒。”[16]马氏土司或为彰显地方统治的合法性与权威性而认同汉族,意在显示血统纯正和家世不凡,中原文化已被其渗透、认同和内化。清马斗火彗《八景诗序》称“若夫心怀忠孝,景仰前贤,与夫维风范俗之旨,皆隐约于其中。”[17]受中原文化影响,“土司内部的宗族文化具有适应土司制度的特性”,儒家忠孝伦理能稳固土司政权,可增强土司对王朝的向心力,利于维系多民族国家的统一。”[18]

2.中原文化认同共享。各族历代土司承认元明清等朝代表的国家治统,维护以皇帝为中心的封建统治,认同共享中原文化。秦良玉坚决抵挡女真部落及满族入主中原,全力反对后金军队对大明江山的侵蚀与威胁。秦氏《固守石砫檄文》有“我高皇帝以布衣提三尺剑,四征不庭,乃定丕基。今皇上神圣英武,独运庙谟”[16]等语,高度认同明室统治。石砫土司马宗大《显英王庙记》云“事无关与吏治民生,君子不举;若土地人民之患,有父母斯民之责者难坐视也”,[17]具有明显民本思想。

秦氏援辽“勤王”等军征活动是其家学渊源影响、中原文化共享和儒家文化认同的结果,其夷夏之防的民族观有深厚的心理和文化基础。因父秦葵的教育,秦氏文武双全而智勇护国。《忠州直隶州志·人物志六》“乡贤”条载:贡生秦葵“好读书,不汲汲于荣名,尤长于兵法。尝谓其二子曰:‘天下将有事矣。尔曹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者,方称为吾子也。’后良玉以一妇人晋职太保,子邦屏、民屏、孙拱明、翼明皆以武功名,皆葵庭训,有以致之。”[8]清末而民国的学者云:“葵尝戒诸子曰:‘汝曹能荷戈,不忠于明者,非吾子孙也。’皆唯唯”,故“教诸子成干城,一家驰驱王路以纾国难,女为奇女子,男为烈丈夫,忠烈出于一门,彪炳史策。”[7]

三、“镇贼”:延续朱明治统,力挽王朝颓败

元明鼎革而延续国家治统,西南等民族地区各族土司顺附明朝,历代石砫土司自明洪武年就向王朝国家效忠纳诚。秦良玉身为“王臣”,为延续明朝治统而数次镇压张献忠等农民义军,史称“镇贼”。

崇祯七年(1634)二月,张献忠部夺占夔州。秦氏率石砫土兵抵敌,《明史·秦良玉列传》称义军俟“良玉至,乃走”。崇祯十二年(1639),明朝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杨嗣昌奉命督镇乱。崇祯十三年(1640年),秦氏阻击罗汝才部义军。《明史·秦良玉列传》记载:“汝才犯夔州,良玉师至乃去。已,邀之马家寨,斩首六百;追败之留马垭,斩其魁东山虎。复合他将,大败之谭家坪北山,又破之仙寺岭。良玉夺汝才大纛,擒其渠副塌天,贼势渐衰。”秦氏除“争山夺险”之计和“发卒廪半”之请不为主将所用,还遭遇了败绩。秦氏偕张令扼挫义军,张氏“为贼所殪”。秦氏“趋救不克,转斗复败,所部三万人略尽”。秦氏单骑奔告川抚邵捷春,请求发兵二万,“自廪其半,半饩之官”,遭主将谢而不用。对此,《蜀碧》 云:“良玉力偕张令扼贼于竹菌坪,大杀贼。已乘胜出,而贼以伏弩射张令喉。令死,官军溃。良玉力救之不得,还顾石柱兵皆奔,无一驻者,乃急集余众转战。大败,遂单骑入重庆城。”[19]张献忠部义军“将复入蜀”,秦氏“图全蜀形势”,益兵扼守险隘之策再遭川抚陈士奇拒用。崇祯十七年春,张献忠部义军再逼夔州,秦氏所率土兵不敌败溃。全蜀尽陷,秦氏令所部严守石砫四境。秦良玉率石砫土兵抵敌农民义军,拱卫明朝在四川的统治,表明“王臣”延续治统的意愿。

四、“保境”:退守石砫自处,确保一方平安

元明清等朝推行土司制度,土司麾下的各族土兵平时主要“保境安民”,维护领地秩序,缉拿罪犯盗贼。在国势飘摇之时,秦良玉亦尽臣职而大义灭亲,利用土兵退守领地以求自保。

(一)立志保境以弘扬家声

秦良玉自青少年便有巾帼掌兵、建功天下之志,后助夫练兵保境,弘扬家声门第。秦氏少小行伍之志未见诸《明史》等文献,口述资料或可丰富秦氏传记。除道光何曰愈《书明都督总兵秦良玉佚事》外,还有清末《国粹学报》之《史篇外》亦载:“良玉对曰:‘使儿得掌兵柄,出入万军中,冼夫人何足道哉?’既归马氏,间语千乘曰:‘近天多故,石砫界黔楚蜀交,不可不练兵为保境计。且男儿当立功万里,继先高祖新息侯家声。”成年出嫁,秦氏与夫马千乘训练“白杆兵”,意在保境安民和为国建功。

(二)国势飘摇而尽忠臣职责

秦良玉身为明朝保境安民,不隐恶匿凶,有乱世忠臣风范。崇祯末年,秦氏族人秦缵勋“为贼耳目,被禽,杀狱卒遁去。良玉捕执以献,无脱者。”[5]在治统难续、社稷败亡和皇帝殉国之际,秦良玉身为遗臣,遥祭国难而哀恸三军。《补辑石砫厅志·土司志》记载:“十七年甲申为我朝顺治元年……继闻李自成陷北京,明庄烈帝殉国。良玉躃踊号痛,气绝者再。旋更衰麻,哭临万寿宫。哀动三军,纷纷雨泣。”[17]

(三)国家败亡而守护领地

秦良玉目睹国家败亡、全蜀尽陷,坚决不以余年奉事“逆贼”,戒告“有从贼者,族无赦”,保境安民以待时变。《四川通志·人物志》“秦良玉”条记载:“十七年春……及全蜀尽陷,良玉慷慨语众曰……悉召所部,约曰:‘有从贼者,族无赦!’乃分兵,守四境。贼遍招土司,独无敢至石砫者。’”[20]《忠州直隶州志·人物志一》“秦良玉”条亦载:张“献忠铸金印,齎之,易其官,不为屈。贼党无敢入其境者,於是秦良玉亦死。”[7]“因秦氏声威,张献忠等义军不敢进攻石砫。”[21]石砫土司地区成明末乱世中的避难所。《石砫厅志·承袭志》和《补辑石砫厅志·土司志》均载:“献贼屠戮全川,忠、万、丰人民襁负来石砫避贼者,踵相接。”[10]另外,《秦太保忠贞侯家传》云:“贼之入川也,所至多屠戮一空。忠、丰人民襁负来石避难,踵相接。”[6]明楚王远裔朱容藩受命入蜀,秦良玉拒其征粮要求。《明史稿·秦良玉传》 记载:朱容藩承桂王命,“征粮于良玉。良玉拒之。容藩怒,将攻良玉诸师,李占春等不应。良玉乃求援于占春,占春击杀蛟龙。”[9]

秦良玉未雨绸缪,营建万寿寨以自守求存。《马氏家乘·秦太保夫人传》记载:明清鼎革,秦氏率部回到石砫,临终告知裔孙马万年、马万春等,已在城东万寿山屯积火药粮草以避险求活,董戒士卒要法律严明,守御缜密贵在和协众志。《石砫厅志·承袭志》记载:石砫土司马万年遵祖母命,率民避兵万寿山,“一境获免”。[10]

晚年,秦良玉与破山禅师颇有交往。《破山禅师语录·年谱》 记载:破山禅师于崇祯十七年“耑使驰书达石柱司秦总戎良玉夫人处。秦即差官同永贞上人过忠州,迎入石柱之三教寺”。[22](卷二十P724)因国家败亡、江山易主和百姓罹难,秦氏抑郁寡欢而身染沉疴。破山禅师为书宽之,“传闻道况殊佳,寒署乘隙,觉主宰不胜于平日矣。人谓之苦,我谓之乐,何也?百骸调适,靡所不为,恨不如佛如仙,飞身拔宅,正眼看来,犹是眼中金屑也。胡不闻病为良导,上古圣贤三日无病,祈祷求病,无非要人觉此有限身心,不作千年调耳。身世尚幻,况其他为?此是老僧浅识,谅贤台过量处,不如是见耶!”[22](卷十三P366)民间口承资料表明,秦氏誓死不踏清朝王土,寓居都督府玉音楼至寿终,故清陶澍《庚午典试蜀中后归舟晚泊西界沱寄题秦太保良玉玉音楼》诗赞其“闭关坐卧小楼中,大节直同文相国”。

[1]郑敬东,郑微波.郭沫若所作秦良玉赞美诗辩[J].当代文坛,2008,(1).

[2]郑晓云.当代边疆地区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从云南谈起[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2011,(4).

[3]彭福荣.国家认同:土司研究的新视角[J].广西民族研究,2012,(3).

[4]徐志奇.我国古代唯一被正式列入国家编制的女将军秦良玉[J].文史月刊,2011(5).

[5](清)张廷玉.明史(卷270)[Z].上海古籍出版社二十五史本,1986.

[6]秦良玉史研究编纂委员会.秦良玉史料集成[Z].四川大学出版社,1987.

[7](清)何曰愈.书明都督总兵秦良玉佚事[A].存诚斋文集(卷9)[C].中华文史丛书第81册第十辑本影印本台湾华文书局,1969.

[8](清)侯若源.忠州直隶州志(卷10)[Z].同治十二年(1873)刻本.

[9](清)王鸿绪.明史稿·秦良玉列传[Z].文海出版社敬慎堂刊本.

[10](清)王萦绪.石砫厅志·承袭志[Z].乾隆四十年(刻本).

[11]明熹宗实录(卷13)[Z].台北中央研究院史语所1968年校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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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彭福荣,李良品.石砫土司文化研究[M].重庆出版社,2009.

[16](清)马氏家乘[Z].清道光年间木刻本.

[17](清)王槐龄.补辑石砫厅志·艺文志下[Z].道光二十三年(1843)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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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清)彭遵泗.蜀碧(卷7)[Z].丛书集成初编上海商务印书馆本,1935.

[20](清)常明.四川通志(卷152)[Z].嘉庆二十一年(1816)刻本.

[21]都兴智.明末女将秦良玉[J].军事历史,1994,(3).

[22](明)海明破山.破山海明禅师语录(卷20)[M].宗教文化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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