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明神宗在张居正改革中的作用

浅议明神宗在张居正改革中的作用

郭军军

(辽宁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辽宁 大连116021)

摘要：张居正为明代杰出的内阁首辅，在嘉靖、隆庆二朝，他针砭时弊，励志改革，但都未能引起皇帝重视，万历初年，他升任内阁首辅，神宗年幼这一特殊环境给张居正一个施展才略的机会，神宗委大柄于居正，对居正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张居正得以推行改革。但是万历十年，张居正死后遭到明神宗清算，万历新政因此毁于一旦，神宗对张居正改革给予了很大支持，但万历新政也断送于他手中。

关键词：嘉隆；万历；明神宗；支持；清算

作者简介：郭军军，在读硕士，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研究方向：明清史。

文章编号：1672-6758(2015)02-0041-3

中图分类号：K248

作者简介：何静，在读硕士，西华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2级。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张居正，字叔大，号太岳，为明代杰出的内阁首辅。他身任辅臣，慨然以天下为己任，躬身改革，呕心沥血，使万历初年出现“太仓粟充盈，可支十年”“一切不敢饰非，政体为肃”[1]的治世景象，使嘉靖、隆庆以来的弊政逐以祛除，明朝危机得以缓和。关于张居正改革取得成就的原因，诸多史家进行了探讨，其中吴量恺的《明代改革家张居正的意志、性格与思维方式》(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1年04期)对张居正的意志、性格和思维方式进行了探讨，指出张居正作为一个主观因素在改革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林延清的《李太后与张居正改革》(南开学报2005年05期)指出李太后支持信赖张居正，并调和司礼监和内阁关系，为改革创造了组织保障。而樊树志的《张居正与冯保——历史的另一面》(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年01期)叙述了张居正与宦官冯保交情甚密，二人谋划去除高拱，策划“王大臣案”，密谋夺情起复，介绍了张居正与宦官结交的另一面，但从中可窥测冯保在张居正改革中的作用。李太后、冯保在张居正改革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我们往往忽视正当冲龄的明神宗，神宗虽然年幼，但他仍然是当时的最高统治者，张居正生前利用权力推行改革并享尽荣华，死后却遭到明神宗的清算，家产被抄没，家人多遭贬黜，万历新政也由此中断，这一切不得不说与当时的最高统治者明神宗有关。

分析历代改革便可得知，皇帝在改革中起到很大甚至是决定作用。在家天下的帝治社会，皇帝乃是一家之主，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对改革抱定决心，改革事业便能推行，反之，皇帝半途而废或无心改革，改革便不能成功。如北魏孝文帝为强国富民而推行汉化，但遇到诸保守大臣和太子的阻挠，“孝文太子恂，既南来，深苦河洛暑热，每追乐北方，帝赐之衣冠，常私著胡服”，而孝文帝是决心改革的，命“杖数百，囚之”。又谋轻骑奔代，“废为庶人，赐死。”[2]孝文帝下如此决心，改革得以推行。又如北宋王安石变法，保守派反对任用王安石，攻击新法，“神宗则乾纲独断，尽人反对，依然任用。”[2]正因为宋神宗的支持，王安石任相期间，新法次第成立。而元丰八年神宗卒，新法即废。说此种种意在表明，皇帝在改革事业中起重要作用，皇帝抱改革决心，乾纲独断，则能成功，反之则败。本文对嘉隆时期、万历初年及万历十年后这三个时期的张居正作比较，希望从中看到明神宗在张居正改革中的重要作用。

一嘉靖、隆庆朝的张居正

张居正自幼聪颖绝人，嘉靖二十六年中进士，授庶吉士。时“诸进士多谈诗为古文以西京开元相砥砺，而居正独夷然不屑也，与人多墨墨濳求国家典故与政务之要”，居正所谈能切中时弊，得到师辈人物徐阶的器重。嘉靖二十八年，改任翰林院编修，也正是这一年，居正上《论时政疏》，嘉靖皇帝没有因他的上疏而重用他，也没有因为他针砭时弊而贬黜他，明朝的弊政依然如故。居正也认识到，上有内阁辅臣，六部尚书，凭一个小小翰林一腔热血是起不到作用的，然而从《论时政疏》可知居正的才华和胆略。时严嵩为内阁首辅，与徐阶相忌，居正在其中任事自如，二人都很器重居正。史称他“勇敢任事，豪杰自许，然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1]不久，居正迁右春坊右中允，领国子司业事，时居正独与祭酒高拱善，二人相期以相业。嘉靖四十三年，居正迁侍裕邸讲读，王甚贤之，这为隆庆朝居正入阁打下基础。徐阶代嵩为首辅，更是倾心委居正，“世宗崩，阶草遗诏.颇引以共谋，事具阶传居正。”隆庆元年，居正入阁，“当居正之进阁，阁臣凡六人，徐阶最为老宿，与李春芳皆好折节礼士，郭朴、陈以勤皆忠厚长者，独高拱狠躁而不得志于言路”，[3]如此，隆庆元年五月，高拱在言官弹劾下致仕，而作为同乡的郭朴也于九月致仕。隆庆二年，徐阶因谏阻穆宗幸南海子而惹怒了穆宗，此时又加上言官弹劾，徐阶于七月致仕。这样内阁中只剩下李春芳、陈以勤和张居正，李春芳为内阁首辅。但李春芳和陈以勤皆是柔弱之辈，居正于此时上《陈六事疏》，他希望穆宗能够总揽乾纲，独运威福，有所作为，但是穆宗究竟是一个仁慈而柔弱的君主，张居正感到失望。隆庆三年十二月，高拱复入内阁兼掌吏部尚书，高拱是极有才具的，在俺答封贡一事，居正和高拱能同舟共济，精心策划，封贡、互市都得以成功。但高拱为人恃才自负，心胸狭隘，有仇必报，这给居正以很大的压力。徐阶致仕临走时曾将三子托付于居正，嘱咐三子要谨事居正，居正以师礼待徐阶，对其子当然也很照顾。但“高拱衔阶甚，嗾言路追论不已，阶诸子多坐罪，居正从容为拱言，拱稍心动，而客构居正纳阶子三万金，拱以诮居正，居正变色，指天誓，辞甚苦，拱谢不审，两人交遂离”。[1]高拱身为阁员兼吏部事，与言官打成一片，在朝堂的地位日益上升。自古一山不容二虎，高拱又心胸狭隘，岂能容居正这一才俊。居正身为阁员，他感到的威胁很大，居正想要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就必须除掉高拱这个障碍，居正在等待机会。

二万历初年的张居正

隆庆六年，机会终于来临，宦官冯保帮助居正坐上了首辅之位。初冯保提督东厂，兼掌御马监事，时司礼掌印缺，保以次当得之，而阁臣高拱独荐陈洪，及洪罢，复荐孟冲，保以是怨拱。[4]因此居正想要去除高拱，就必须和冯保合作。穆宗病危，“居正与保密处分后事，引保为内助，而拱欲去保。神宗即位，保以两宫诏旨逐拱，居正遂代拱为首辅。”[1]穆宗死后，朱翊钧即位为神宗皇帝，次年改元万历，张居正为内阁首辅。嘉靖朝，居正上《论时政疏》，世宗却一心修道，不予理睬。隆庆朝，居正再上《陈六事疏》，愿辅穆宗为一代明君，但穆宗让他大失所望。神宗年幼即位，给张居正一个施展才略的绝好机会。神宗即位时，只有十岁，可谓年幼无知，就连高拱都说“十岁孩子如何治天下”，年幼的皇帝只能把政事委托于辅臣。穆宗临死时，把政事托付于高拱、高仪、张居正，如今，高拱已除，高仪于隆庆六年六月病殁，朝中有资望的阁臣只剩下张居正一人了，他终于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张居正身为辅臣，又是神宗的老师，自然有很大的权力，神宗皇帝对居正也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史载“帝虚以委居正，居正亦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中外想望风采。”[1]居正所说所请，神宗大多称善，并一一批准，就连神宗自己都说：“卿平日所言，朕无一不从。”[5]甚至慈圣太后决定的事，居正觉得不可行，神宗皇帝也要按居正的意思说服太后然后行之。万历五年九月，上谕停刑，盖慈圣太后以大婚期近也。居正上言：“春生秋杀，天道所以运行；雨露霜雪，万物因之发育。明王奉若天道，刑赏予夺，皆奉天意以行事。若弃有德而不用，释有罪而不诛，则刑赏失中，惨舒异用矣。且臣近详阅所开诸犯，皆逆天悖理，其所戕害，含冤蓄愤，圣主明王不为一泄，彼以其怨恨冤苦之气郁而不散，或上蒸为妖沴氛祲之不变，下或致凶荒疫疠之疾，则其为害又不止一人一家也。俟明年吉典告成，然后概免一年。”[6]神宗从之。神宗年幼，不免有一些荒谬之举，居正能及时谏阻，神宗也多从之并接受教诲，“帝复令公布铸钱给用，居正以利不胜费止之。言官请停苏松织造，不听。居正为面请，得损大半。”[1]居正想增加阁员，神宗即令居正推举，居正荐举马自强、申时行入阁。从以上诸事中，可以看出神宗对居正的信任和尊重。

神宗皇帝对居正的请求不仅能从之，而且对弹劾张居正的官员皆给予申饬、贬黜，万历四年春正月，“御史刘台劾大学士张居正专擅威福，如逐大学士高拱，私赠成国公朱希忠王爵，引用张四维、张翰为党，斥逐言官余懋学、傅应桢，罔上行私，横黩无厌。居正甚怒，见上辞政，曰：‘臣之所处者，危地也。言者以为擅作威福，而臣之所行，正威福也。将巽顺以悦下耶？则负国。竭公以事上耶？无以逃端擅之讥。’伏地不肯起。上下御座，手掖之曰：‘先生起，朕当则台以谢先生。’诏下台狱，杖之百，远戍之。”[6]可见，神宗对张居正呵护有加。张居正丁忧夺情时，朝中大臣尽人反对，说居正毫无人伦之理，时“彗星从东南方起，长互天。人情洶洶，指目居正，至悬谤书通衢。帝诏谕群臣，再及者，诛无赦”。[1]不仅如此，而且居正启归葬父期间，神宗戒次辅吕调阳等“有大事毋得专决，驰驿之江陵，听张先生处分”。[1]在处理政事上，神宗对张居正可谓是依赖，把朝中大事皆托付于张居正一人。神宗给居正足够的权威，在居正面临言官弹劾时又百般呵护，神宗正值冲龄，不可能在政事上提出有意义的见解，但对居正所作的一切，足以保障居正能够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

神宗对张居正生活起居及家事也无不关心，居正乞归葬父时，“帝及两宫赐赉慰谕有加礼，遣司礼太监张宏拱张饯郊外，百僚班送。”[1]居正病危的时候，神宗多次遣人慰问并赐予礼物，《明神宗实录》中载道：“上遣司礼监太监张鲸诣元辅张居正第视疾，赐银一百两，蟒衣一袭及余物有差。”[7]间隔数日，“上遣文书官吴忠诣元辅张居正第问疾，赐银八宝四十两，银叶二十两，食物有差。”[8]神宗的慰问在居正文集中也多有记载：“今日又蒙圣恩，特遣文书官太监孙斌到臣私寓临视臣疾，颁赐鲜猪一口，鲜羊一腔，甜酱瓜茄一鐔，白米二石，酒十瓶，臣谨力疾扶掖叩头袛领。”[9]不仅如此，在居正称病期间，神宗依旧把朝中大政交予居正办理，“帝令四维等理阁中细务，大事即家令居正平章”。张居正过生日，神宗也给予问候，“以元辅张居正诞日，遣司礼监太监孙隆诣第，赐银一百两蟒纻四表里银福寿字四十两食物有差。”[10]神宗对居正的照顾是无微不至，极尽恩赏，这也增加了居正施政的信心。为此，居正也只有竭力推行万历新政，呕心沥血，事实上，居正最终也因为过度操劳病倒在床上。

作为神宗的老师，居正非常严厉，因此神宗也有害怕甚至厌恶居正的一面，史载“帝初即位，冯保朝夕视起居，拥护提抱有力，小扞格，即以闻慈圣。慈圣训帝严，每切则之，且曰‘使张先生闻，奈何!’于是帝甚惮居正。”[1]但是神宗在长大，渐渐认识到自己才是明朝真正的主人，并懂得利用权威去享受皇帝应有的待遇。而张居正希望神宗成为一代明君，他对皇帝的教诲依然严厉，久之，神宗对其便由畏惧上升为厌恶。冯保利用慈圣太后的威严驱逐神宗宠幸的太监孙海、客用，“居正复条其党罪恶，请斥逐，而令司礼及诸内侍自陈，上裁去留”“帝迫于太后，不得已，皆报可”，[1]神宗皇帝迫于太后的压力对居正还是非常尊重，恩礼不断，对居正的施政给予充分肯定，只是神宗在压抑心中的厌恶，这也为万历十年居正死后遭清算埋下了伏笔。

三万历十年后的张居正

万历十年，张居正去世后，神宗对其依然恩礼有加。居正卒，明神宗因此辍朝，谕祭九坛，赠居正上柱国，谥号文忠，并且“遣京堂锦衣卫官各一员护故太师张居正柩归葬”。[11]至此，张居正生前生后可谓享尽荣华。但是，政治风云总是变换莫测，居正死了，神宗皇帝压抑了十年的厌恶也该发泄一下，神宗与居正的账该好好清算一下。言官最擅长的就是洞察皇帝的颜色，然后参劾其他官员，此时，一些与居正有怨的御史、给事中纷纷上疏弹劾居正。万历十一年九月，云南道试御史羊可立奏言“已故大学士张居正隐占废辽府第田土，乞严行查勘”，[12]上命抚按查勘具奏。万历十二年四月，辽庄王府次妃王氏奏“张居正谋陷亲王，强占钦赐祖寝，霸夺产业，势侵金宝”。[13]神宗皇帝对金银珠宝是非常喜爱的，随即命司礼监张诚及侍郎丘橓偕锦衣指挥给事中籍居正家。不仅如此，为居正辩驳的官员也得到弹劾和贬黜，万历十二年七月，从江西道御史李植弹劾潘季驯曰：“故辅居正挟权阉之重柄，藐皇上于冲龄，残害忠良，荼毒海内，即斩棺斮尸尚有余罪，夫何季驯昔为私党，深衔卵翼之恩，今藉恤旧甘为蹠犬之吠，不曰居正宜抄而曰好货贪财，不曰居正之罪宜诛而曰损德伤体，奉差籍没诸臣少加推问，季驯又倡言惑众，至谓铜桚鉄夹断肢解体拷毙数命，饥死十人，询之，楚人以为并无此事，季驯不惟诳皇上于前而且欺皇上于今日矣，若不速行斥逐恐以下讪上，以臣议君相率成风莫知底止。”[14]神宗怒黜之仍夺其诰命。居正的家人也遭到残害，抄居正家时，其家人多有饿死，生还者如居正子敬修在拷打中自缢，懋修自杀未遂，弟居易，子嗣修均贬黜到烟瘴之地。神宗皇帝长大了，不再是十岁的幼主了，他要总揽大权，要去享受权力带给自己的喜悦。神宗皇帝压抑十年的情绪都加到居正头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本也无可厚非，但可惜的是万历新政也毁于一旦，“居正诸所引用者，斥削殆尽”，一些好的政策、时令也相继废除，没有了居正的督促，神宗皇帝也渐渐耽于逸乐，喜与财色，开始了长达三十多年的怠政。

在万历初年的张居正改革中，神宗起到了支持作用。隆庆六年，穆宗崩而神宗即位，神宗年幼这一特殊环境给居正施政创造了一个绝好机会。十岁的孩子对朝政和权力是不太热衷的，神宗委大柄与居正，朝中事无大小都交由居正办理。居正亦以天下为己任，竭尽身心推行改革，表面上看万历初年的治世应归功于居正的运筹帷幄，而与神宗没有多大关系。但深思之，明朝的政权是属于朱姓家族的，神宗才是国家最高权力的所有者，因为年幼，神宗不可能亲自主持万历初年的改革，但神宗是支持张居正改革的。神宗对居正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对弹劾居正的官员打击贬黜，对居正的生活及其家事也无不关心，神宗对居正的这种态度为居正在朝堂上树立了很高的威信，《万历野获编》说道：“江陵以天下为己任，客有谀其相业者，辄曰：‘我非相也，乃摄也。’”[15]居正在万历初年的权势之大由此而知，但居正的权势我们不得不说是神宗赐予的，只有得到神宗的许可，居正才得以利用手中权势推行改革。对比之下，万历十年以后，张居正遭到言官的弹劾，居正家产被抄没，家人受到残害，居正死后的凄惨令人同情，这与一些官员携私报复有关，但这些官员背后的支持者乃是神宗，没有神宗的默许，这些官员也不敢行如此狂妄之举。总之，万历初年，神宗年幼这一特殊环境为居正创造了一个施展才略的机会，神宗作为明王朝最高权力所有者，给予居正足够大的权威，在居正推行改革过程中起到了支持作用。

参考文献

[1]张廷玉.明史(卷213,张居正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钱穆.国史大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283，565.

[3]王世贞.嘉靖以来首辅传，卷七，张居正传.

[4]孟森.明史讲义[M].北京:中华书局，2012：217.

[5]张居正.张太岳集(卷41再乞守制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6]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61,江陵柄政)[M].北京：中华书局,1977.

[7]明神宗实录，卷一百二十二，万历十年三月癸酉.

[8]明神宗实录，卷一百二十二，万历十年三月乙酉.

[9]张居正.张太岳集(卷45，赐粥米食品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10]明神宗实录，卷一百二十四，万历十年五月壬戌.

[11]明神宗实录，卷一百二十六，万历十年七月壬午.

[12]明神宗实录，卷一百四十一，万历十一年九月壬午.

[13]明神宗实录，卷一百四十八，万历十二年四月乙卯.

[14]明神宗实录，卷一百五十一，万历十二年七月己丑.

[15]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九,内阁)[M].北京:中华书局.

Discussion of the Role of Emperor Shenzong in Zhang Juzheng ’s Reform

Guo Junjun

(School of History,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021，China)

Abstract：Zhang Juzheng is an outstanding cabinet officials of the Ming dynasty. During the period of Jiajing and Longqing dynasties, he tried to carry out the social reform ,but failed . In the early period of Wanli dynasty , he was promoted to the chief secretary of cabinet . Emperor Shenzong had empowered great power to Zhang Juzheng , so Zhang Juzheng was able to push through the reform. But in 1582, Zhang Juzheng was exposed and criticized by Emperor Shenzong after his death, and the Wanli Reform was damaged. Although Emperor Shenzong has given a lot of support for Zhang Juzheng’ s reform, but it is he who ruined the Wanli Reform.

Key words：Jiajing and Longqing Dynasties;Wanli period; Emperor Shenzong; support; expose

Class No.:K248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宋瑞斌)

景春晓，在读硕士，西华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2级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专业。

黄婉霞，在读硕士，西华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2级思想政治教育专业。

朱开君，教授，西华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研究方向：国外马克思主义和西方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