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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系统论视角下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研究

2014-10-21朱婷婷黎昌抱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4年8期
关键词:关系系统

朱婷婷 黎昌抱

摘 要:本文从多元系统论视角出发,分别分析了晚清(1898—1911)儿童文学汉译与晚清社会背景、晚清主流文学以及晚清儿童文学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总结指出晚清儿童文学汉译在当时文学系统中的地位和作用。

关键词:系统 儿童文学汉译 关系

“儿童文学的产生是以儿童的发现为前提的。”在中国,儿童的发现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古代社会,儿童一直被当作缩小的成人,自小就被灌输封建礼教思想。到西学东渐盛行的晚清时期(1898—1911),西方现代儿童观开始被介绍到中国。儿童观的转变直接影响了儿童文学的发展,外国儿童文学作品开始被译介到中国。对于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历史地位,学界存在两种观念:一是认为其标志着中国儿童文学的正式诞生;二是认为其推动了“五四”时期中国儿童文学的诞生。那么,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究竟在中国儿童文学发展过程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一、文献综述

通过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相关研究进行考察,笔者发现已有文献偏重从宏观角度对其进行描述型研究。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进行整体研究;二是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某个方面特征进行研究。

第一类研究主要围绕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整体特征,从译者、选材、翻译策略等方面展开,如王泉根《论外国儿童文学对中国现代儿童文学的影响》(1985)、李丽《生成与接受:中国儿童文学翻译研究(1898—1949)》(2010)、刘笑千《晚清儿童文学翻译研究》(2009)、张建青《晚清儿童文学翻译与中国儿童文学之诞生》(2008)、赵国春《晚清儿童文学翻译研究》(2006)、吴雪珍《晚清儿童文学翻译刍议》(2007)等。这类研究还包括中国儿童文学史研究中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描述,如胡从经《晚清儿童文学钩沉》(1982)、张香还《中国儿童文学史(现代部分)》(1988)、杜传坤《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史论》(2009)等,揭示了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宏观面貌,但对这些现象进行的解释和分析不多,也缺乏微观层面的研究。

第二类研究主要针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某个方面特征,如赵国春对晚清儿童文学翻译的功利性进行了讨论;伍荣华研究了晚清外国儿童文学翻译对中国儿童文学的萌发产生的影响;宋莉华探讨了近代传教士译介的外国成长小说,以及从晚清到“五四”阶段传教士对中国现代儿童文学诞生所产生的影响等。这类研究从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单个方面入手,研究相对细致深入,但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整体特征难免有忽略。综观研究现状,虽然相关研究多是宏观角度的描述性研究,或是对其某一方面的特征进行探讨,但从文化角度对晚清儿童文学汉译进行研究的却较少。据此,本文将基于多元系统论,对晚清儿童文学系统与晚清社会背景、主流文学以及儿童文学三个系统之间关系进行探究,并在此基础上分析其在当时文学系统中的地位和作用。

二、多元系统论概述

1978年,埃文-佐哈尔(Itamar Even-Zohar)提出了多元系统理论,指出“各种符号现象,也就是由符号主导的人类交际形式(例如文化、语言、文学、社会),须视为系统而非由各不相干的元素组成的混合体,才能较充分地理解和研究”。将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看成一个系统,这个系统存在于晚清儿童文学系统之中,儿童文学存在于文学系统中,而文学系统又是整个文化系统的子系统。这些系统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一方面共同构成了动态发展的多元系统,另一方面也维持着自身的不断发展。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产生与发展和这些系统关系密切。

三、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研究

1.晚清社会背景和晚清儿童文学汉译

列强的侵略和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是晚清社会的一大重要特征。爱国知识分子打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口号,企图通过学习西方达到富国强民、抵抗侵略的目的。在此背景之下,西方现代儿童观开始被译介到中国。在此之前,儿童一直被当作缩小的成人,儿童的天性得不到尊重。到晚清时期,这一现象发生转变。梁启超在《卢梭学案》中写道:“彼儿子亦人也,生而有自由权,而此权,当躬自左右之,非为人父者所能强夺也。”然而晚清时期,根深蒂固的封建儿童观深入人心,现代儿童观的推广面临着重重阻力。随着新的儿童观的输入,人们对儿童文学的看法也产生了改变。不少学者认为晚清以前中国不存在儿童文学。这一情况在晚清时期发生了转变。1908年,徐念慈在《余之小说观》中呼吁文人们创作适合儿童阅读的小说。自此,儿童开始被纳入文学作品目标读者范围内。

在此背景之下,晚清儿童文学汉译应运而生。然而受时代影响,晚清儿童文学汉译呈现出了多元性。從译者来看,当时从事外国儿童文学翻译的主要包括中国学者,西方传教士和日本学者。这些译者有着不同的翻译目标,主要包括三种:第一以教育国人为目的。持这类观点的多是当时的爱国知识分子,包括梁启超、林纾、鲁迅等。林纾在《爱国二童子传》达旨中写道:“希冀以诚告……青年学生,读之以震动爱国之志气。”这显然是受当时救亡图存的社会大背景的影响。第二以传教为目的。这类译者多是西方传教士,其中包括林乐知、季理斐先生、季理斐夫人、亮乐月、狄文氏、美国长老会杜步西夫人等。晚清时期,大量传教士涌入中国从事传教活动。在众多传教方式中有一种便是翻译以儿童为目标读者的福音小说和成长小说,以期达到传教的目的。这类译作包括《幼女遇难得救记》《幼女诞礼遗范传》等。该类译作虽主题多围绕基督教,但从内容和形式来看都非常符合儿童的阅读喜好和阅读能力。第三以教育或娱乐儿童为目的。据笔者统计,这种以儿童为目标读者的译作共计40部或篇,在晚清期间数量逐年提高,于1910年达到最高——12部。商务印书馆翻译的瑞士儿童小说《小仙源》凡例中写道:“是书于纤悉之事,记载颇详,足见西人强毅果敢,勇往不挠,造次颠沛无稍出入,可为学子德育之训迪。”这类译作还包括孙毓修编订的儿童读物《童话》中发表的翻译作品,有《大拇指》《哑口会》《义狗传》《驴史》等。

正是因为晚清儿童文学汉译的多元性,不少学者提出,晚清时期的外国儿童文学翻译作品并不是作为儿童文学被译介到中国,因此并不能被称作儿童文学。然而实际上,晚清时期专为儿童翻译的作品是存在的,虽数量有限,但却不容忽视。另外西方传教士翻译的福音小说和成长小说虽以传教为目的,但同时也满足了儿童的阅读需求,从内容和形式来看都是良好的儿童读物。同时不少译作虽不以儿童为目标读者,但却为广大儿童所喜爱,如科幻小说。总之,时代造就了晚清儿童文学汉译也对其产生制约,晚清儿童文学汉译既是改良社会的工具,又被当作传播宗教的一种方式,同时还满足了儿童的阅读需求。

2.晚清主流文学和晚清儿童文学汉译

从选材来看。晚清时期,小说界革命兴起,小说被推为“最上乘的文学”。梁启超在《译印政治小说序》中写道:“仅识字之人,有不读经,无有不读小说者”。在知识分子的呼吁下,晚清小说出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这也体现在了儿童文学汉译上,在笔者搜集的127部或篇外国儿童文学译作中,有79部是小说,占总数的62%,小说革命的影响可见一斑。另外,出版社还对这些译作进行了分类,这其中有16部科学小说,11部冒险小说,4部军事小说,2部国民小说,2部社会小说,1部实业小说,1部警世小说,这些分类打上了实用主义的色彩,与当时主流文学的功力性相符。可以说,这类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是学者们企图通过译书救国的副产品。另外,被划分为教育小说的有9部,其中甚至包括世界经典儿童文学作品《爱的教育》,有中岛端《爱美耳钞》,包天笑《馨儿就学记》《儿童修身之感情》三个译本。王国维译的《姊妹花》也于1904年被当作家庭教育小说发表于儿童杂志《教育世界》。除小说以外,晚清翻译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还包括寓言和童话。寓言有《伊索寓言》《寓言丛谈》等,其中《伊索寓言》有多个译本,但目标读者各异。童话有《格林童话》和《豪夫童话》当中的选篇,包括周桂笙译的《蛤蟆太子》,孙毓修编译的《大拇指》等。周作人也翻译了王尔德的《安乐王子》和选自《一千零一夜》的《侠女奴》(现译《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这类经典儿童文学作品在当时深受儿童喜爱。从以上可以看出,在选材上,服务社会是译者考虑的一大关键因素,但也有一些译者是根据儿童的阅读需求来选材的,这两种译作共同构成了晚清时期的外国儿童文学翻译系统。

从翻译策略来看。语言上,由于广开民智等需要,晚清时期白话文运动兴起。1901年,裘廷梁在《论白话为维新之本》译文中提出了“崇白话而废文言的口号”。但士大夫階层仍然奉文言为圭臬。因此,当时的文学作品以文言主导、文白并存,同时出现方言写作。译者目前搜集的外国儿童文学译作中,使用文言的56部或篇,白话22部或篇,文白夹杂6部或篇,官话7部或篇。另外有些西方传教士的译作既有白话文版或文言版,又有官话版。这些译作语言的使用与主流文学的特征相符。然而相较文言文,白话文和官话无疑更易于为儿童所接受。晚清时期,部分外国儿童文学作品译者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单看以儿童为目标读者的40部或篇译作,除4部或篇语言未知外,有16部或篇用文言翻译,17部或篇用白话翻译,6部或篇用官话翻译,其中3部既有文言版本又有官话版本。以1906年为界,文言译作数量呈下降趋势,白话文译作数量呈上升趋势。1901年,林纾翻译了第一本美国小说《黑奴吁天录》(今译《汤姆叔叔的小屋》),1903年有人用白话文改写了这部译作,并将其命名为《黑奴传》,发表在儿童杂志《启蒙画报》上。这充分体现了当时文人们对于儿童文学的新思考,是在传统中国文学基础上的一种突破。

体裁上,这些翻译作品主要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套用主流文学当中的已有模式,主要体现在章回体的使

用上;另一类沿用原文模式。关于第一类,章回体是中国古代长篇小说的常用叙事体式,晚清时期仍为主流文学所推崇。在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时,不少译者对原作进行改编,为其添加回目,使用原文中没有的

“话说”“看官”“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等表达。据目前数据统计,有14部外国儿童文学翻译作品译作都采用了章回体。以梅侣女士翻译的《海国妙喻》为例,译者选取了原作当中的25篇寓言,并为每篇寓言都添加了回目,如“苍蝇上学吃墨汁”“说好话燕妹多情”等。将章回体运用到寓言作品的翻译中,这显然是为了迎合译文目标读者的阅读习惯。第二类,一些译者采用了原文的章节体,如《二勇少年》,译者虽重新划分了原文章节,但没有添加回目。在翻译《安乐王子》时,周作人也忠实地保留了原文的结构,译作同原文一样一气呵成,既没有划分章节也没有添加回目。林纾翻译的《吟边燕语》也同样如此。译者参照原文,为每篇故事添加了一个标题。这些都向译入语文学系统当中引入了新的元素。

除此以外,不少译作还对原文进行了改编。改编同样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根据主流文学和译入语文化对原作进行改编,如包天笑译的《馨儿就学记》。包天笑在《钏影楼回忆录》中写道:“我是从日文本转译得来的,日本人当时翻译欧美小说,他们把书中的人名、习俗、文物、起居一切改成日本化。我又一切改变为中国化。”这部译作出版后受到了教育部的表彰。类似的译作还包括李伯元的《冰山雪海》等。这类作品的改编主要是为了迎合读者的喜好,反映了主流文学的特征。第二类译作是将外国非儿童文学作品改编为儿童读物,如孙毓修分别根据《格列佛游记》第一、二两个部分编译的《大人国》和《小人国》,两部作品都发表在了儿童读物《童话》上。另外《黑奴传》虽收效一般,但也是根据《黑奴吁天录》改编的儿童读物。这类译作主要是为了满足儿童的阅读需求而进行的改编,这在以往的文学系统中是不存在先例的。

从选材和翻译策略来看,晚清儿童文学汉译一方面受主流文学的牵制,另一方面也具备自身的特色,为主流文学注入了新的血液。选材上,部分译者开始专门为满足儿童的阅读需求而翻译;翻译策略上,一些译者开始考虑儿童的阅读水平,倾向用白话翻译,并吸收了译出语文学当中的新元素,如章节体、第一人称叙事等,丰富了当时的文学系统。

3.晚清儿童文学和晚清儿童文学汉译

首先,晚清儿童文学汉译是晚清儿童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时外国儿童文学译作的数量要远远多于创作数量,这些译作的出现顺应了时代的要求,满足了儿童的阅读需求。

其次,晚清时期,文人们开始了儿童文学创作,晚清儿童文学汉译为晚清儿童文学創作提供了参照。据笔者粗略统计,这些创作主要包括三类。第一类是小说,如1907年出版的《妇孺钟》。出版机构将其归类为家庭教育小说。内容上,该作品主要围绕一户姓金人家的家庭生活展开;形式上,该部作品采用了章节体和白话文。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章节体和白话文的使用是受外国儿童文学翻译的影响。第二类是改编自中国古典文学、民间故事以及神话故事的寓言。1906年出版了陈春生编写的寓言集《东方伊朔》。书中寓言主要改编自中国古典文学、民间故事以及神话故事。同年,陈春生还翻译了《伊朔译评》。《东方伊朔》序言中提到,希望这部作品能够像《伊索寓言》一样起到教育国民的作用。显然,这部译作对这部书的创作起到了重大影响。另外,孙毓修编订的《童话》中也发表了一些此类的寓言,如改编自木兰从军的《女军人》,改编自完璧归赵这个故事的《夜光璧》。寓言的创作与当时《伊索寓言》等寓言类作品的汉译关系密切。第三类是笑话。这类体裁常见于当时的儿童报纸期刊,包括《蒙学报》《童子世界》等。这些作品有些采用文言,另有一些使用白话,通常篇幅短小、语言活泼,符合儿童的喜好。这在当时是一种创新。

概括地说,晚清时期,国内创作的儿童文学和外国儿童文学汉译的关系是单向的。在外国儿童文学汉译的推动下,文人们以外国儿童文学译作为蓝本,开始了儿童文学创作,儿童首度成为文学作品的目标读者。

四、结语

通过对晚清外国儿童文学汉译与晚清社会背景、晚清主流文学以及晚清儿童文学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晚清儿童文学汉译顺应时代的要求出现,反映晚清社会特色,具有多元性,在满足儿童阅读需求的同时,也被看作改良社会、唤醒民众的工具,同时它还被当作一种传播宗教的方式。另外,外国儿童文学汉译不仅受制于主流文学的文学模式,也具备自身的特色,为当时的文学系统注入了新的活力。外国儿童文学汉译还推动了晚清儿童文学创作,在形式和内容上都对后者产生了影响。总之,一方面晚清儿童文学汉译是晚清那个特殊时代的产物,体现了时代的特征,与当时的主流文学相互影响、共同发展。另一方面,它是中国儿童文学发展过程中的一笔重要财富,标志着中国现代儿童观的觉醒和中国儿童文学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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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朱婷婷,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黎昌抱,博士,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学。

编 辑:郭子君 E-mail:guozijun0823@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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