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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恩巡礼骚乱中的宗教因素

2014-04-29苍松

北方论丛 2014年1期
关键词:宗教改革

苍松

[摘 要]传统天主教信仰在中世纪英国北方民众基础深厚。随着英国宗教改革不断推进,引发了英国北部以林肯郡和约克郡为重点的诸郡平民、教士及部分绅士,甚至一些贵族等各阶层的不满,尤其是解散修道院直接引燃了民众骚乱之火。1536年10月至12月的求恩巡礼骚乱是英国都铎王朝时期最大规模的一场社会群体性骚乱,对亨利八世政府的治理造成了强烈的震撼。促发骚乱的因素错综复杂,但是宗教因素无疑是其中的一个重点。

[关键词]都铎王朝;求恩巡礼;宗教改革;亨利八世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541(2014)01-0000-04

英国都铎王朝近百年历史进程中,大规模社会群体性骚乱事件发生数起,主要有求恩巡礼骚乱、凯特起义、怀特起义、北方叛乱等。比较而言,求恩巡礼骚乱规模大,对亨利八世的统治震动性强,“如果群众前进到伦敦,没有任何王家武力阻止得了。”[1](p.89)深入研究求恩巡礼骚乱,探寻其背后的宗教性促成因素,对于研究亨利八世宗教改革,以及都铎王朝前期英国社会运行状态、公共治理形成等,具有借鉴价值。

求恩巡礼骚乱广义上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林肯郡的动乱,是为骚乱的源起;第二阶段是约克郡的动乱,这是骚乱的高潮与结束。

16世纪初,英国教会占有全国土地的1/6到1/4[2](p.54),其中,修道院又占有教会土地的一半。1536年2月,宗教议会通过的《解散修道院法》,这引起了林肯郡民众的不满,他们强烈反对关闭小修道院和没收其土地,并且反对征收直接税。随着不满情绪不断上升,矛盾不断激化,10月1日,林肯郡的路兹首先出现群众暴动,一些天主教徒在路兹的圣詹姆斯教堂聚集,抗议建立英国国教,提出了停止解散修道院,惩处首席大臣克伦威尔,并且解除异教徒主教的职务等要求[3](p.50)。动乱很快蔓延到附近城镇,到14日,约4万多人在林肯示威游行,并占领林肯大教堂。示威者希望能够继续自由信仰天主教,保留林肯郡教会财富。整个骚乱过程中,民众宣称忠于亨利八世,并坚信亨利八世会给予他们支持。但事实并非如此。17日,亨利八世派出的诺福克公爵进驻林肯郡,目的是尽快平息骚乱,维护王权稳定,而不是满足民众的请求。所以,在和谈和武力镇压下,骚乱人群很快崩溃,骚乱的主要领导者被抓获并被处死。林肯郡动乱于19日瓦解。

然而,几乎与此同时,林肯郡北部的约克郡爆发了更大规模、更为严重的骚乱。这次骚乱的领袖是参加过林肯郡动乱的罗伯特·阿斯克。阿斯克原是律师,其家族是当时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士绅,与一些北方的重要贵族有着姻亲关系。10月13日,阿斯克和当地士绅威廉·思达波顿及两名林肯郡骚乱的参与者会晤,阿斯克指出,这两人是朝圣者(Pilgrims),他们即将发动一场向国王请愿的求恩行动,并将接下来的行动命名为求恩巡礼(Pilgrimage of Grace)。15日,阿斯克在东约克郡宣读请愿书,号召群众一起抗争,朝圣者很快地聚集到了一起。求恩巡礼骚乱有两份请愿书,一份是阿斯克交给约克市长的陈情书——《约克请愿书》,另一份是递交给过国王的《庞蒂弗拉克特请愿书》。两份请愿书涉及内容较为广泛,集中反映了民众对一些宗教改革措施的不满,以及迫切要求改变严重经济压力现状的愿望。16日,阿斯克率领朝圣者进入约克,在约克大教堂的门板上贴出告示,宣布恢复被解散的修道院。随后,求恩巡礼骚乱继续向南方扩展,并占据了约克南边的庞蒂弗拉克特堡。24日,朝圣队伍已在唐卡斯特聚集了3万人的武装力量。他们博取了社会大众的同情,有广泛的群众基础,直接参与人员也相当复杂,不仅包括普通的民众、教士、乡绅,而且一些社会上层也参与了此次行动,如约克大主教爱德华·李和素有名望的达西勋爵等。

此次行动的规模及影响力完全超出了当局的预料。当时英国还没有常备军,据守唐卡斯特的亨利八世部队只有几千人,仅凭国王的军队很难平息此次动乱,而且处理不当,将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亨利八世紧急诏令其宠臣诺福克公爵、萨福克公爵和什鲁斯伯里伯爵出谋划策,化解危机。亨利八世根据建议,一方面在林肯郡南边设一条防线,阻止朝圣者继续向南推进;另一方面,派人去进行劝降,希望朝圣者能够归顺国王,自行解散。10月27日,诺福克公爵与朝圣代表在唐卡斯特进行了第一次和谈。其间,诺福克公爵对求恩队伍进行了细致了解,他在写给亨利八世的汇报信中指出,王家军队实力不敌朝圣队伍。亨利八世要求他做好两手准备,抓紧重新集结军队,以防谈不妥便转向以武力镇压。在和谈中,诺福克公爵作出承诺:若能和解,以后将召开国会具体讨论朝圣者的请求;亨利八世也将赦免此次行动的参与者,不予追究。11月2日,诺福克公爵带领朝圣者的代表人物拉尔夫·埃勒克和罗伯特·鲍斯来到温莎,当面向亨利八世陈情请愿。为了尽快化解危机,赢取朝圣者的信任感,亨利八世故意放低姿态,亲自接见二人,而且没有提及任何有关惩处动乱参与者的事情,甚至还在诺福克公爵的“劝说”下,表示接受请愿书,并在认真考虑后给予回复。三天后,亨利八世的回复意见指出,朝圣者是被错误讯息所蒙蔽而集结到一起的,他愿意给予赦免,但前提是朝圣者必须满足一些他开出来的条件。就在这个时候,约克郡的动乱再次扩大,又有三四千民众集结起来。14日,亨利政府提出进行第二次谈判,这一次,亨利政府并未准备让步,仍然坚持惩治部分朝圣者,并且要求朝圣者在亨利八世的回复公开之前平息骚乱,亨利八世本人也反对再接受新的请愿。第二次谈判遂造破裂。15日,朝圣者截获了克伦威尔派遣的补给船,并且了解到了政府军的动向,即由拉尔夫·厄尔爵士从背面进攻求恩队伍。民愤再度上涨,动乱进一步扩大。21日,800名朝圣代表在约克集会,提出亨利八世要接受请愿书、全面赦免骚乱参与者、召开国会等方面主张。12月2日,朝圣者在庞蒂弗拉克特拟定了第二份陈情书,由诺福克公爵转交给亨利八世。迫于压力,亨利八世采用了怀柔办法,8日,他批准了朝圣者的请愿书,邀请阿斯克参加皇家宴会,并当场请阿斯克写下事件情况以便改进问题。阿斯克相信了亨利八世,得到满意答复的聚集民众开始散去,士绅们为向诺福克公爵表现自己的诚心归顺,当场撕下了朝圣者标记,抗争局面迅速化解。然而,民众们散去之后,亨利八世却食言,引起部分不满群众的再次集结,并进行了小规模的抗争。此时,朝圣者的兵力对都铎王朝而言已经不具有实质性的威胁了,骚乱最终被以武力强行镇压,反抗者被逮捕,并有200多人被以叛国罪处死,其中包括阿斯克及达西男爵。英国历史上具有较为深远影响的求恩巡礼骚乱结束。

求恩巡礼骚乱的原因固然错综复杂,既有普通民众经济上的诉求,也有一些北方贵族政治上的意图,然而,宗教因素却是引发这场骚乱的一个重要原因。其中,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构成了骚乱的总体性因素,解散修道院是刺激性因素,对传统信仰的坚持是基础性因素。

基督教6世纪传播到英国后,基督教会势力迅速拓展,宗教生活渗透到王国各个领域,成为支配思想文化及政治济的重要力量。在英国这个基督教世界里,教会对异端思想的压制相对较轻,但这并不表示民众的信仰不笃定、对罗马教会没有深厚的感情、对异端没有强烈的排斥。虽然英国王权有与教皇相抗衡的传统,但直到16 世纪上半叶,英国人并没有表现出改变宗教现状的强烈要求,总体上,亨利八世时代的英国人对于他们的宗教状况是基本满意的,亨利八世本人与罗马教廷的关系原来是相对融洽的。1521年,他曾发表了《述七圣礼斥马丁·路德》,痛骂德国宗教改革先驱马丁·路德,捍卫了教皇的尊严和地位。而当亨利八世准备进攻法国时,“一艘悬挂教皇旗帜的船舶驶入泰晤士河,英国人大受鼓励。船上载有赠给国王和显要廷臣的葡萄酒和火腿。当时罗马教廷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这些微不足道的礼物到处受到最热烈的欢迎和庆祝。”[4](p.77)然而,这种现状由于偶发因素被打破了,被亨利八世寄予厚望的罗马教廷没有支持他的离婚请求,而是“死心踏地跟着皇帝(查理五世)走”了。[5](p.736)亨利八世于是选择了依靠国内的支持力量解决婚姻难题,言不由衷地拉开了英国宗教改革的序幕。

自上而下的宗教改革,从最初着眼解决亨利八世个人切身利益,逐渐扩大到整个英国民众切身利益的调整。以1531年为界,之前亨利八世改革方向不是非常明朗,改革的动力主要来自离婚的需要,但这实际已经促成了议会内部的分裂,特别是在宫廷政府中形成了以克伦威尔、福克斯、克兰麦为首的改革派阵营。1531年,亨利八世迫使教会接受国王是英国国教会的最高首脑的事实,之后,在亨利八世的支持下, 克伦威尔自上而下全面推开了改教活动,在国王政府和两院中,宗教信仰的分歧进一步鼓励了“异端思想”的发展,并逐渐影响到教俗两界普通民众生产生活。而国王日益对新教倾向的支持态度,以及诸如禁止神像崇拜等规定,也引发了社会的猜忌和疑惑,促使包括著名人文学者、大法官托马斯·莫尔和罗切斯特主教费舍尔在内的一部分上层阶级,以及大部分中下阶层民众的抱怨甚至抵制。但根据新实施的法案,克伦威尔亲自督查办理涉及支持教皇权力的案件400多起,并处死了许多反改革派人士。

为了疏远罗马,争取国人对改革的支持及积累财富,1535年,在亨利八世的授意下,克伦威尔组成的调查委员会开始普查教区和修道院的经济状况,并派人到各地调查修道院的黑幕罪恶,为没收教会财产制造社会舆论。1536年2月,《解散修道院法》被提交宗教改革议会审议,由于该法案在前言部分历数了修道院的种种劣迹,加之许多下院议员对修道院财产又觊觎已久,所以,该法案的通过没有遭遇任何阻力。按照法案规定,收入在200镑以下的小修道院的财产划归国王,由国王任意支配[6](p.225)。随后,总计被解散的修道院376所 [7](p.457),遣散各级僧尼2 000余人[5](p.768)。解散修道院极大地增加了王室岁入,所获地产一小部分赠送给了为国王服役的骑士,大部分或者出租,或者以不低于年地租额20倍的市价出售给贵族,当时,每三名贵族中就有两名或者通过不同方式获得了修道院地产。一些教堂大厅在短时间内被改做农舍,小礼拜堂变成了客厅,教堂塔楼变成了厨房。例如,格洛斯特郡呢绒商托马斯·贝尔将一座多米尼克派修道院改建为手工工场;在劳塞克斯郡罗伯特桥附近一座修道院所在地,架设起了炼铁炉和锻铁作坊。依靠修道院生存的教士、佃农、雇工受到了直接影响。马克思曾指出:“在十六世纪,宗教改革和随之而来的对教会地产的大规模的盗窃,使暴力剥夺人民群众的过程得到新的惊人的推动”,“对修道院等的压迫,把住在里面的人抛进了无产阶级行列。”[8](p.227)

对于林肯郡、约克郡、诺森伯兰郡、坎伯兰郡等北方诸郡而言,这里民间的传统宗教信仰仍然有较为深厚的基础,宗教生活与世俗生活密不可分。通常,圣徒崇拜、朝圣和庆祝宗教节日是普通民众宗教信仰表达的重要途径之一,唐卡斯特、伍尔皮特、伍斯特、维克菲尔德和伊普斯维奇等城镇都重要的宗教活动中心,有无数的偶像神龛[9](p.154)。民众通过参加圣周、米迦勒节、任圣职仪式等各种宗教节庆活动虔诚地表达宗教需求,获得精神抚慰。当这些宗教仪式受到冲击时,他们会倾向于从长期形成的习惯环境中来寻求解决信仰和精神危机的办法。例如,在威斯特兰郡的科比斯提芬,由于牧师未能在定期集市上为即将进行的圣路克节给予祷告而引发了民众骚乱。在约克郡,由于国王禁止保留圣维尔福雷德节和其他宗教节日,整个约克教区都被这种忽视圣徒的行径所激怒,上万名民众高举着另一个北方珍爱的圣徒——圣卡斯波特的旗帜群聚于约克教区 [10](p.25)。随着宗教改革逐步深入,民众对出现的新信条、对新版《圣经》、对个人与上帝关系等等,都需要重新理解,短期内处于无所适从状态,而政府对圣徒、朝圣和宗教节日的发难也让民众情绪趋于对立。

《解散修道院法》实施后,到1536年9月的米迦勒节,已有三批皇家委员会来到林肯郡,主要的工作是进行解散小修道院、评估和征稽补助金和调查神职人员的道德水平、教育状况及工作情况[11](p.91)。当时,林肯郡7 265平方英里的范围内有1 700个教区,约克郡8 000平方英里的范围内有698个教区[3](p.38)。修道院的财富在这两个郡的教会财产中占据相当大比例,比如,约克郡的西区教会财产占全地区财产总量的30%,是国王或者贵族财产的三倍,修道院占了2/3。修道院的巨额财富与教区居民提供什一税和其他宗教费用及各种物资物品密切相关,是教民虔诚信仰的一种表达方式,法律也保证贫苦农民对一部分教会什一税拥有所有权。而且修道院不仅是当地居民宗教活动的媒介,是其精神家园,也是为鳏寡孤独和贫苦人员提供帮助的重要场所,其慈善活动在贫困的北部地区更有实际意义。“在那里,它们更加为穷人和病人所信任,为旅行者提供居所。它们会依据饱腹和饥饿的状况考虑佃农的数量,即使它们有时是不完美的地主。”[3](p.26)修道院与教区居民的世俗生活和精神生活休戚相关,一旦修道院被解散,不仅修道院会失去大量财富,男女修士及那些依靠教会地产生活的世袭佃户面临着生存危机,而且人们也极其担心那些穷苦教民再不会得到修道院的救助[12](p.61)。当林肯郡面临皇家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时,在此受命调查异端邪说的劳斯教堂牧师就积极地反对国王及其宠臣的新宗教,并抨击对主教辖区财产的评估和掠夺 [3](p.39)。骚乱的领导者阿斯克亦谴责政府没有考虑到北方诸郡的贫困和修道院帮助穷人的重要性,解散修道院对北方是非常不幸的,因为“来自修道院土地的收入已经转为他用,致使北方严重缺乏货币。”[13](p.169)“不满情绪甚至已经蔓延到某些贵族和绅士身上:他们的祖先建立修道院,为自己的子孙谋出路,以此满足虚荣,也颇有实际利益。”[4](p.194)如诺森伯兰伯爵的兄弟托马斯·帕西爵士就率领1万人马加入叛乱队伍。在这些走上求恩巡礼的朝圣者看来,正统天主信仰正在遭到深受异端浸染政府的破坏和威胁,“产生这种观念源于最近政府对教会财富的劫掠,教皇制的驱逐,抛弃炼狱和圣洁代祷,对教士权利和教会自由的强加限制,以及呈现出来的对于先前对灵魂与肉体、教会与国家、教士与俗人、精神的和世俗的事务正式区别的全然蔑视。”[14](p.45)这种对宗教改革的抗争直接体现在朝圣者的陈情书中,例如,林肯郡的陈情书第一款就强调了解散修道院对共同福祉和他们生活带来了巨大伤害;第五款指出,他们遭受的痛苦主要来自于以林肯郡主教为代表的众多主教对基督信仰的改革。而在约克郡朝圣者提出的“二十四项条款”之中,指出了新教信仰对王国的破坏,恢复教权至上,恢复被解散的修道院及其财物等等[15](pp.455-461)。然而,民众的宗教反抗表达也是遵从宗教方式的,坎伯兰的四位首领自称为“贫穷、慈善、信仰和怜悯”,而阿斯克则把这场运动设计为求恩巡礼,这都展现了骚乱者炽热的宗教情感[1](pp.91-92)。

英国宗教改革有着积极的历史意义,但改革还缺少顶层设计和科学的危机应急处理机制,对于意识形态和社会生活领域的改革与反弹,亨利八世显然还准备不足、应对仓促。不过,亨利八世在血腥镇压求恩巡礼骚乱过程中也汲取了重要的社会治理经验,他坚定地在社会事务管理中排除天主教势力,进一步加大了解散修道院的力度,取消了修道院和隐修院在英国上议院的席位,更加重视下院的地位和作用,特别是求恩巡礼之后,北方议会被重组,并采用了英国普遍实行的政府制度,依靠向北方派出的官员和当地乡绅进行了更有效的直接治理,英国北方自“丹麦区”形成以来的地方传统被中央集权所取代,建立在议会主权原则之上的英国近代宪政体制初步形成。同时,他也看到维护社会稳定的极端重要性,思想自此转向保守,1537年,他授意议会通过了《主教书》,这是制止改革派的一个信号,1539年,当看到宗教改革可能再次触发新的社会动荡后,他毫不犹豫地镇压了改革派,其中就包括克伦威尔。

[参 考 文 献]

[1]Ethan H·Shagan, Popular politics and the English Reformation[M].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3.

[2]Geoffrey Moorhouse,The Pilgrimage of Grace: the rebellion that shook Henry Viii's throne[M].Phoenix Press, 2003.

[3]Denys Hag,Europe in the fourteens and fifteens centuries[M] . Longman Publishing Group,1989.

[4][英]大卫·休谟.英国史(Ⅲ)[M].刘仲敬译. 吉林:吉林出版集团,2012.

[5][美]威尔·杜兰.世界文明史·宗教改革(下)[M]. 幼狮文化公司译.北京:东方出版社,1999.

[6]Stanford E.Lehmberg,The Reformation Parliament (1529-1536)[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0.

[7][美]威利斯顿·沃尔克.基督教会史[M].孙善玲,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出版,1977.

[9][英]罗伯特·诺布尔·斯旺森.欧洲的宗教与虔诚(1215-1515)[M].龙秀清,陈日元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2.

[10]Perez Zagorin,Rebels and Rulers1500-1660[M]: Volume 2.Cambrigde Uiversity Press,1982.

[11]Madeleine Hope Dodds, Ruth Dodds,The Pilgrimage of Grace 1536-1537 and The Exeter Conspiracy 1538[M],V 1. Kessinger Publishing , 2007.

[12]C. S. L. Davies,The Pilgrimage of Grace reconsidered[M].?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8.

[13]Alison Wall,Power and Protest in England 1525-1640[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14]Michael Bush The PilgrimComplaint[M].Ashgate Publishing,2009.

[15]R.W.Hoyle,The Pilgrimage of Grace and the Politics of the 1530s[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作者系东北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张晓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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