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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司各特《艾凡赫》中的“内圣外王”之道

2014-03-29刘婷婷

巢湖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内圣外王思想

刘婷婷

(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1 引言

《艾凡赫》(Ivanhoe,1819)是英国“历史小说之父”瓦尔特·司各特(Walter Scott,1771-1832)的代表作。小说以12世纪英国为背景,围绕“狮心王”理查(Richard of the Lion’s Heart)、绿林寨主罗宾汉(Robin Hood of Sherwood Forest)、塞得利克家族 (Cedric)、 犹太人艾萨克一家 (Isaac of York)和约翰亲王(Prince John)等人物展开情节,反映了当时盎格鲁·撒克逊人和征服英国的诺曼人之间的民族矛盾、贵族与劳苦人民之间的阶级矛盾的同时,也塑造了许多生动丰满的人物形象。

理查是一国之王,罗宾汉是一林之王。他们俩的人品性格、道德观念以及作为首领的治理理念都可谓是理想的首领人格,这与中国传统儒家的 “内圣外王”(sageliness within and kingliness without)思想相比,有许多相似之处。为建立起两者之间的联系,笔者先阐释“内圣外王”的基本精神和内涵,再以“内圣外王”为切入点分析《艾凡赫》中理查和罗宾汉的人物形象,分析该哲学思想在两个人物身上的体现。然而,笔者希望澄清的一点是,不管司各特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不管是从文学解读层面上讲还是文学的现实指导启示功能来讲,作品本身就为我做以下研究和讨论提供充分的理由。本论文的目的是通过阐释“内圣外王”的哲学思想在理查和罗宾汉身上的体现,更好地理解小说人物,说明伟大思想的普世价值,并管窥人文科学的现实指导意义。

2 “内圣外王”的内涵

“内圣外王”语出《庄子·天下篇》:“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该学说思想虽非儒家首创,但因宋代以来儒道释三教的合流和孔子儒学思想的庞杂深远,后世学者都用“内圣外王”来阐释儒学。“内圣外王”的思想学说是基于诸如伏羲、神农、皇帝、尧、舜等“圣王”古帝为原型而发展起来的,在道德、人格以及政治思想各方面定义儒家理想人格,并在演变过程中不断丰富自身内涵的一个复杂有机整体。在不同的思想家和不同的年代,有着不同的表述方式。如“儒家奠基人孔子以‘修己安人’来表述这一理想人格。……孟子发挥孔子的思想,以‘修其身而天下平’来论述自己的人格理想。……荀子更侧重于‘外王’。《大学》作者进一步把孔、孟、荀的思想理论化,提出来完整的‘内圣外王’的具体人格模式:即‘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1]

“内圣外王”即:“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通俗来讲,内圣外王的基本内涵就是“要求在个人生命内完成最高的道德修养,……把这种‘内圣’外化为道德实践和经世济民,……使整个社会都变成道德主导的‘王道’之世”[1]这个思想学说巧妙地为 “中国哲学力图解决的问题”——如何在出世(修养)和入世(外化为实践即从政)“这种两极对立中寻求它们的综合”[2]提供了一种思路。

在古代中国,修养与从政之间是密不可分的。美国当代汉学家比尔·波特这样解释中国隐士(隐居修行的圣贤君子)传统的核心,即道德(即个人修养)和政治之间的矛盾。“从政还是不从政,韬光养晦还是大放异彩——假定事实如马修·阿诺德所言,‘人是有光明的’。这个差别与其说是一个哲学问题,还不如说是性格和个人感觉的问题。目标总是保持不变的:把道德原则运用到人事上去。……它的目标仍然是在世间建立和谐、扩展和谐。……他们是一泓泓‘纯粹的思考’和‘纯粹的生活’的源泉,迟早会找到合适的渠道,流向城市的。”[3]这段话也很好地解释了“内圣外王”的基本精神内涵,并平衡了修养与从政、道德与政治、出世与入世、内圣与外王之间的对立。本论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探究“内圣外王”在理查和罗宾汉两个人物身上的体现。

3 “内圣外王”思想在理查和罗宾汉身上的体现

理查的第一次出场是在比武大会的第二天,但其实早在第五章艾凡赫(Ivanhoe)乔装打扮成游方道士带领艾梅方丈(Prior Aymer)一行人借宿塞得利克家时,作者就借艾凡赫之口对理查进行了侧面描述:“无论讲武功,还是讲荣誉地位,第一名是英格兰王、勇敢的理查。”[4]“黑甲懒汉”(the Black Sluggard)理查比艾凡赫高三英寸,肩膀宽半英尺,“身披黑色铠甲,胯下一匹黑马,这马又高又大,十分雄伟精壮,和骑在它身上的人一样。”[4]虽都不是正面描写,然而一副载得住一颗深沉远略灵魂的高大魁梧的形象跃然纸上。罗宾汉的第一次出场也是在比武大会上,他由内自外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人格魅力和尊严惹得约翰亲王十分气愤,称他为“狂妄的乡下佬”[4]。然而纵使在约翰亲王面前,他依然傲骨如旧,不屈不挠。如果我们仔细分析《艾凡赫》中有关理查和罗宾汉的更多细节,便不难发现理查和罗宾汉正是“内圣外王”的化身实体。

3.1 以德为本 以仁为恩 以义为理

理查对 “自由伙伴”的头目狄布莱西(De Bracy)和瓦尔第马·费测尔斯(Waldemar Fitzurse)的处理都体现了他的德、仁、义。

在攻克了瑞吉纳·弗朗·德·别夫(Reginald Front-de-B uf)的城堡妥吉尔司东(Torquilstone)之后,豪侠们带着战利品和被俘人来到哈特希尔牧场的橡树边。罗宾汉允许理查对狄布莱西随意处置,然而理查却只说:“我释放你——去吧。俘获你的人是不屑于为了过去的事情和你斤斤计较的。”[4]当然他的做法也并非懦弱的仁慈,毫无理由的。早在狄布莱西劫持塞得利克一行人之时,狄布莱西就知道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蕊贝卡(Rebecca)轿子里面躺着的受伤的男人别无他人,正是艾凡赫!“狄布莱西的性格虽然狂妄轻佻,却没有完全丧失武士道中的荣誉感,这就是他既不肯加害于已经负了伤的人,也不愿去向弗朗·德·别夫告密。艾凡赫是同弗朗·德·别夫争夺一块采地的仇人,若是落到后者的手里,后者是一定会不择手段,把艾凡赫置于死地的。……究竟是仗义扶危呢,还是乘机清除情敌呢,在这善与恶两种行径之间,狄布莱西只能采取中间的道路,于是他吩咐两个随身的伴当守在骡轿旁边,不准旁人近前窥探。”[4]不仅如此,在城堡里当狄布莱西向理查投降的时候,还不忘告诉理查:“请允许我先把一件对您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您。艾凡赫的威尔弗莱德受了重伤,而且成了俘虏,如果不马上去救他,他将在着火的城堡里被烧死。”[4]与活活被烧死在城堡里的亵渎圣贤的弗朗·德·别夫相比,狄布莱西的这些品质和理查的判断力与仁慈都是理查饶之不死的原因。

离开橡树之后,理查在赴柯宁斯堡阿泽尔斯坦(Athelstance the Unready of Coningsburgh)的丧礼的路上遭到瓦尔第马·费测尔斯(Waldemar Fitzurse)的突然袭击。尽管费测尔斯的这种下流勾当叫理查“怒不可遏,眼睛里露出凶焰,但他终于克制了自己”,并饶了他的命,这也体现了理查的仁慈。然而王的仁慈一向是隐忍坚定而非盲目懦弱泛滥的,因“我饶你性命,但是附带这个条件,就是在三天之内你必须离开英格兰,……若是超过我给你的期限,……我就把你处死。若是你言三语四的涉及到皇族的荣誉,凭着圣乔治的圣名,你就是躲到祭坛后面也休想活命!那我就把你吊死在你自己的堡垒尖塔之上,让乌鸦啄食你的残骸。”[4]

理查对艾凡赫的感情也着重反映了他有情有义的高贵品质。比武大赛的第二天他暗中帮助艾凡赫,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在感情方面,理查也一直惦记着艾凡赫与他父亲的和解一事,他对塞得利克说,“我要求你作为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宽恕这个好样的骑士——艾凡赫的威尔弗莱德,恢复你们父子的感情,不然的话,我就不得要把你看作是一个无信义、设假誓、无廉耻的人了。你不能不承认,我对于你们父子和好这件事是有切身关系的——我关心我朋友的幸福,我也关心在我的忠实人民之中消除一切隔阂。”[4]

除了理查,罗宾汉在比武场上对对手的态度和在橡树下对艾萨克的处理也都体现了他的德、仁、义。在比武大赛的射箭环节中,罗宾汉凭着自己精湛的技巧战胜了护林人贺勃尔 (Hubert),约翰亲王愤懑地骂后者为胆小的狗,然而罗宾汉并没有因为赢了他就趾高气昂,反而赞同他说的关于尽力而为的话语,把奖金二十块金元奉送给贺勃尔,并夸赞他那天射的箭和他爷爷在亥斯丁斯射的一样精彩。反而当约翰亲王用金钱诱惑罗宾汉去他的卫队做射手时,他却坚定地拒绝了。橡树下,罗宾汉并没有过分为难既爱财如命又爱女儿的艾萨克,反而被艾萨克对女儿的疼爱感动了,为一个犹太佬着想,直截了当地给他指了一条中肯的方法,并同意他少付出一百金镑作为罗宾汉自己的损失。在深受歧视犹太人这一意识形态制约的12世纪,是要有多少情怀才做得出此举?

3.2 以礼为行 以乐为和

离开比武大赛,理查循着森林里一条最近的小路,向北驰去。又饿又累的理查在一个山泉旁看到一座很小的教堂遗址,他便安心下来,欲投宿于此。理查“默默感谢了旅客的守护神——圣茹里安——给他一个下榻之所,随即跳下马来,用他的枪柄敲了几下隐士的门”。可屡次遭拒之后,他仍和颜悦色地说:“尊贵的神父,我是一个可怜的旅客,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这是给您一个施舍和待客的机会呀”、“可敬的神父,您既然是一个基督徒,我只好央告您了,开开门,至少指点我一下怎么走,行不行?”[4]对于一国之王,这般有礼可谓难得。后经几番周折,理查不仅进入了隐士的房间 ,还玩弄起他的竖琴。“骑士一边弹一边唱起来。一唱开头,就可以听出,他虽不是个擅长弹唱的艺人,至少腔调是经名师指点过的。他的音域不大,嗓音有些暗哑,并不柔和,可是因为受过唱腔的训练,味道很足,那天生的缺陷也就掩盖过去了。尤其是他的调子有时激昂慷慨,有时如怨如诉,是他的唱词产生一种特别感人的力量。”[4]

在中国古代,“‘礼’与‘乐’两者是相互区别,相互联系的。‘乐由中出,礼自外作’,礼、乐是一对相互依赖而不可分割的范畴。‘礼’从属于政治范畴,‘乐’从属于艺术范畴。……即文艺与政治的关系,这是文艺理论中的首要问题。孔子对此明确表示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伯》)……‘礼’是代表社会之规范,‘乐’是代表社会之调和。……他用‘兴’、‘观’、‘群’、‘怨’四个字,精辟地概括了诗歌音乐的社会功能。他把‘礼’、‘乐’视为修身、齐家、治国的有力手段,……儒家绎典《孝经》书提出‘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5]

3.3 以法为分 以名为表

攻克城堡之后,罗宾汉发布命令,叫大家把战利品带到橡树下,天亮后“同在这次大报仇的胜利中和我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一道,公公道道地分配战利品”[4]。罗宾汉“从全部战利品中提出一成归给他们的教会,作为宗教方面的费用;其次一部分划作公款;另一部分指定作为阵亡伙伴们的遗族赡养金,若是没有遗族的,就用来替死者念经拜忏,超度亡魂。剩下的财务,按照个人的等级和战功,分给全体壮士。分配当中若遇到疑难问题,寨主的判断总是合情合理,大家都心悦诚服。”[4]

在橡树分别之时,绿林寨主罗宾汉对战利品分配的公平与明智给理查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理查没有想到“在这一群被抛弃到法律的保障和影响以外的人们中间,许多事情竟会处理得如此合情合理”[4],不禁对绿林寨主赞美道:“我能和您握手,很感到荣幸。一个具有无限权力做坏事的人却能做出好事,特别令人敬佩,不仅敬佩他做了好事,同时也敬佩他制止自己不做坏事。”[4]

除此之外,两位的作战战术以及应对紧急事件的沉着、冷静和深思熟虑的判断也是令人折服的。狄布莱西一行人在林子里拦路绑架之时,不知所措的汪巴(Wamba)和葛尔兹(Gurth)遇到了罗宾汉,罗宾汉临危不乱,先去侦查动静,再去搬救兵,一步步有条不紊。在攻克城堡的时候,理查和罗宾汉这两位领导人物分工进攻,骑士们和弓箭手们在两位的领导下各守其责。外堡攻下以后,理查差人向罗宾汉报信,并特意嘱咐不要让守兵集结反扑,因为他深知与久经战阵的诺曼骑士相比,他的部下都是临时集合缺乏训练的民兵,若遭袭击,必定会吃亏。最后,在“狮心王”理查的指挥和罗宾汉带领的弓箭手的配合下,成功攻陷妥吉尔司东城堡。

由于小说篇幅的限制和故事情节的安排,笔者仅从以德为本、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这几个方面阐述“内圣”,从以法为分、以名为表阐述“外王”。虽不能直接地逐一地在文中找到理查和罗宾汉的人物性格品行与“内圣”、“外王”的基本思想内涵严格相吻合的所有相对应的文本,然而作者巧妙地利用两者对对方的相互赞赏侧面反映出两者的人格品行和政治主张,达到了相似的效果。

4 “内圣外王”的现实指导意义

在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的今天,“内圣外王”可能显得格格不入。它过分强调德治,容易导致泛道德主义,是法制建设和民主政体的绊脚石。在法治社会,法律是社会系统中居于最高的地位并具有最高的权威,任何组织和个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然而由于德治主义受到传统道德观念的制约,在运行权力和解决纠纷时道德有时会与法律有冲突之处。这时道德变成了对生命极肤浅玄虚的体会,德治社会便显得及其幼稚、不堪一击。再者,在如今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今天,提倡“内圣”般的自我修养无非是统治者愚弄公民的荒谬而又虚伪的武器,因此原封不动地重新启动“内圣外王”模式是早晚会被时代的大浪淘汰掉的。

那么“内圣外王”就只是一句没有生命活力的木乃伊了吗?徐复观先生说:“德治的出发点是对人的尊重,是对人性的信赖。……而不要用权力,甚至不要用人为的法规把人压敷在一起,或者是维系在一起。……德治是通过个人固有之德,来建立人与人之内在的关系。”[6]

因此,我们应辩证地看待古人的思想精华,取其精华去其槽粕。首先,“内圣外王”提倡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引导人积极的出世的人生态度,这对因失去信仰而找不到人生支点与目标的现代人提供了方向,对现代人类承受的精神危机无疑是一剂良药。其次,尽管在法治社会,道德的因素也不得摈弃。法制社会靠证据说话,然而证据也不是完全可靠的最客观存在。再者,如果一个社会只靠法律的约束来规范公民的行为准则,这如“扶不扶”一样,是极其荒谬与可悲的。最后,“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的思想在大力提倡反腐倡廉的今天也有积极作用。

5 结论

虽然人们的文化背景、意识形态和判断主观问题的标准不同,但对世界的认知、辨析和判断具有相似性。每个人甚至每个民族的政治哲学主张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同时却又像名理判断一样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这种普遍性和必然性单纯依赖于人类普遍相通的心理机能,不借助于外界因素的制约。人使我觉其可为王时,我的心理机能(如知解、洞察力、信服等)启动自身作出该判断。一人觉得某人可为王时,大家都觉得其可为王(即所谓主观判断的必然性和普遍性),因为人类心理机能以及由该心理机能导致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大多相同,因此但凡伟大的思想都具有超越某个个体因素制约而达到普世作用的能力。

不管是公元前萌芽于《庄子·天下篇》的中国“内圣外王”思想,还是19世纪初期西方司各特《艾凡赫》中体现的政治哲学主张,与今天相比,都算是人类思想的开端即人类社会的幼年时期和少年时期的产物。尽管人类幼年时期的思想各方面都不够成熟,但是后人继承发扬丰富了前人的思想内涵,在今天看来,《艾凡赫》中体现的“内圣外王”政治哲学依然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和普世价值。

[1]葛荣晋.内圣外王:儒家的理想人格[J].文史知识,1999,(9):71-72、71.

[2]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英汉对照)[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7:13-14.

[3]比尔·波特.空谷幽兰——寻访当代中国隐士[M].明泽,译.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44.

[4]司各特.艾凡赫[M].刘尊棋,章益,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41、115、122、310、269、295、409、429、145、154、303、312、330、331.

[5]李兆森.金声玉振——纪念孔子诞辰二千五百三十五周年[J].齐鲁艺苑,1984:61.

[6]徐复观.中国政治思想的构造及其转进[A].中国思想史论集[C].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243-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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