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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正史《列女传》中的“异类”—浅析《晋书·列女传》对有识鉴的才智女性的褒扬

2014-03-22王安宇

大连大学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列女隋书才智

王安宇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历史系,北京 102488)

唐代设史馆重修前代史,官修的六史中《隋书》和《晋书》均设《列女传》。《隋书·列女传》的序写道:“妇人之德,虽在于温柔,立节垂名,咸资于贞烈……非温柔无以成其仁,非贞烈无以显其义[1]卷八十·列女传,1797。”魏徵认为只有那些“蹈忠而践义,不以存亡易心,不以盛衰改节[1]卷八十·列女传,1797”的女子才能“徽音传于不朽[1]卷八十·列女传,1797”。《隋书·列女传》中大部分的传主是贞烈孝义之女,虽有少数贤母贤妻劝子、劝夫行仁从善,但这些女子的言行中都透露有诸如“妇人无再见男子之义[1]卷八十·列女传,1804”这样强调封建女德的说教。李延寿修的《北史》和《南史》中,《南史》无《列女传》,而是将女性传记列入《孝义传》。《北史·列女传》合并魏、隋两书《列女传》全33传,除李延寿增设的西魏赵氏与陈氏二传之外,其余传记则完全抄录自《魏书》与《隋书》,连序与论都是拼凑二书而成。李延寿这么做说明他基本同意《隋书·列女传》的编撰思想。

魏晋南北朝以来,“史学在封建社会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作用更加重要了[2]”,因此魏晋以来各封建专制政权纷纷加强了对修史的控制。到了唐朝,官方完善了修史的制度体系,修史尤其是作正史,与统治阶级的意志紧密的结合起来。《隋书》与《北史》的《列女传》强调妇女的贞节和忠义就与此相关。宣扬妇女的贞顺,不仅具有了记录妇女言行的意义,更有了统治者要求宣扬封建伦理的功能。到了唐朝,封建专制统治在思想领域的加强深深影响了当时的史家,连刘知畿也认为“观东汉一代,贤明妇人,如秦嘉妻徐氏,动合礼仪,言成规矩,毁形不嫁,哀恸伤生,此则才徳兼美者也。董祀妻蔡氏,载诞胡子,受辱虏庭,文词有余,节概不足,此则言行相乖者也。至蔚宗《后汉》传标《列女》,徐淑不齿,而蔡琰见书。欲使彤管所载,将安准的?[3]”刘知畿认为《列女》之选材标准应有“准的”,这个“准的”就是“德”和“节”。封建专制社会形态的发展决定着当时人的社会意识,《隋书》以及《北史》中之《列女传》的属词比事、刘知畿对于女子入史的态度,就是社会意识的发展在我国传统史学中的反映。

一、《晋书·列女传》编撰实践与其编修指导思想的矛盾

《晋书》是在《隋书》等“五代史”撰成的十年以后,在贞观二十年唐太宗下《修晋书诏》后以房玄龄、褚遂良为监修,许敬宗、令狐德棻、李延寿等21人参与编撰,在贞观二十二年所撰成。《晋书》成书在“五代史”之后,在《晋书》编成之时,李延寿也正在撰写其南北二史,在《晋书》成书后11年,南北二史方才完成,而刘知畿此时还尚未出生。但是,《晋书·列女传》无论在其传序上所体现的撰述意图和采编标准上,还是在其具体的对于传中诸女言行的描述上,都与《隋书》和《北史》之《列女传》有很大差别。

《晋书·列女传》序中写道:“一操可称,一艺可纪,咸皆撰录,为之传云……在诸伪国,暂阻王猷,天下之善,足以惩劝,亦同搜次,附于篇末[4]卷九六·列女传,2507。”,这种“咸皆撰录”的精神与范晔的“不必专在一操而已”相类,却与《隋书·列女传》的“咸资于贞烈”不同。李延寿在《北史》撰成之前参与了《晋书》的编撰工作,如果说《晋书·列女传》的这种博大胸怀是唐史官吸取之前的教训而在历史编纂思想上有所进步或者说是统治阶级重视“实录”精神的话,那么李延寿也应该在其《北史》的《列女传》中作出相应修改,《晋书》的编撰推令狐德棻为首,《北史》亦是经令狐德棻订正后才上奏唐高宗,可是《北史·列女传》只是基本上照搬魏隋两书的《列女传》,而无重修之功。

《晋书·列女传》的传末,对其所采编的诸女作了简要的总结性评论,仍然将守节和忠义的女子事迹作重点颂扬,认为“自晋政陵夷,罕树风检,亏闲爽操,相趋成俗……驰骛风埃,脱落名教,颓纵忘反,于兹为极。至若惠风之数乔属,道韫之对孙恩,荀女释急于重围,张妻报怨于强寇,僭登之后,蹈死不回,伪纂之妃,捐生匪吝,宗辛抗情而致夭,王靳守节而就终,斯皆冥践义途,匪因教至。耸清汉之乔叶,有裕徽音;振幽谷之贞蕤,无惭雅引,比夫悬梁靡顾,齿剑如归,异日齐风,可以激扬千载矣。[4]卷九六,2528”可见,《晋书·列女传》的采编者们自身的价值取向仍在节烈与忠义之女的身上。《晋书·列女传》共三十余位传主,节烈忠义之女或有节烈忠义事迹的女性所记最多,约有二十人左右,其余十几位传主则除寥寥数人因文采、儒学而入传外,都是有识鉴的才智之人。她们都有识鉴知远之才,往往观一人之言行,就能预测其人、其事未来的发展轨迹,而且无言不中。她们因识鉴过人,所以在相夫教子的过程为她们的丈夫和儿子提供了很多正确的建议,采纳其言,则此男子日后或能避祸,或成大器,若苦劝不听,则她们先前的预言都会不幸言中。虽从传主的数量上看,《晋书·列女传》节烈忠义之女占大多数,但其中许多节烈女性仅仅记述其节烈忠义的一事一言,所用笔墨甚少。通观《晋书·列女传》传文9000余字,描写忠贞之女的传文约3000多字,而对于“贤智”女性,则下笔近6000字,而且相对于忠贞之女的传记,“贤智”女性的传文也显得丰满许多。难怪有论者称“《晋书·列女传》是历朝列女传中对有智女性褒奖最勤者[5]”。此种对于才智贤明女性的记录与赞扬,不但开历代正史之先,同时也为后世正史的《列女传》所无,自《金史·列女传》后,历代正史的列女传基本变成了“烈女传”,才智之女淡出历史舞台,直到《清史稿》方又有一席之地。

《晋书·列女传》对于女性编选及撰写似乎充满了角色矛盾,一方面史官们的价值取向倾向于“烈女”,这在《隋书》和《北史》以及《晋书·列女传》的传主数量中都可以体会到这种强烈的价值观倾向;另一方面史官们又录入许多才智贤明之女,且把他们基本上都构建成一个品人论事都非常独到、准确,在大事临头时为其丈夫和儿子做出最终正确的选择起举足轻重甚至于决定性的作用。一方面史官们对于才智贤明的女性所费的笔墨较其他“烈女”、“孝女”、“才女”要多,虽然传主的数量比之稍逊;另一方面,史官们在传末的“史臣曰”中却又不提才智贤明传主的有智之处,只是夸赞她们的慷慨忠义和其他女子的节烈之风、感叹两晋陵夷之后名教的衰落。

二、试析《晋书·列女传》对才智女性事迹的书写与表现

从《晋书》所记述的时代以及史料来源来看,两晋南朝时代正是门阀政治的鼎盛期,名士风度、清谈之风是当时的时尚与风气。《晋书》中许多史料来源都采自当时南朝士人所撰的史籍、文集及其他资料等。特别是《晋书》采《世说新语》处很多,《列女传》中就有王浑妻钟氏、陶侃母湛氏、周顗母李氏、王凝之妻谢氏,增删自《世说新语·贤媛》。而这四位女子在《晋书·列女传》中所占篇幅不小,也都是才智贤明之女。难道《晋书·列女传》对才智女子如此青睐,并都着重表现他们的知人论事之精辟独到和对人的品头论足,仅仅与南朝风气相关吗?

《晋书·列女传》开篇第一人是羊耽妻辛氏,这是此类传中篇幅较大的传记。《列女传》评价她“聪朗有才鉴”,并紧接着录其一事:“初,魏文帝得立为太子,抱毗项谓之曰:‘辛君知我喜不?’毗以告宪英,宪英叹曰:‘太子,代君主宗庙社稷者也。代君不可以不戚,主国不可以不惧,宜戚而喜,何以能久!魏其不昌乎?’[4]卷九六,2508”这位有才鉴的辛宪英,表现她有才鉴的第一件事就是评价太子在封建皇朝中的作用,并说这件事不能视同儿戏,而是国之大事,要时刻谨慎。表现辛宪英有才鉴的第二件事是她对待司马懿篡权的态度,辛宪英认为司马懿篡权是“殆不得不尔”。作为魏大臣的夫人竟然说出“此举不过以诛爽耳[4]卷九六,2508”,这种说法与《晋书·宣帝纪》将司马懿列为本纪之首,承认“宣帝”的正统地位是相呼应的。身为魏大臣的妻子说出这样的话,何有忠义可言?何有才鉴可言呢?

第二位传主,杜有道妻严氏,介绍了她“十八而嫠居”而“誓不改节”,有子杜植与女杜韡,紧接着史官便记录严氏将女儿杜韡许配给傅玄的一件事:“时玄与何晏、邓扬不穆,晏等每欲害之,时人莫肯共婚。及宪许玄,内外以为忧惧。或曰:‘何、邓执权,必为玄害,亦由排山压卵,以汤沃雪耳,奈何与之为亲?’宪曰:‘尔知其一,不知其他。晏等骄移,必当自败,司马太傅兽睡耳,吾恐卵破雪销,行自有在。’遂与玄为婚,晏等寻亦为宣帝(司马懿)所诛。[4]卷九六,2509”史官选择的第二位传主是魏国末年一位名臣的岳母,这位名臣傅玄当时深陷曹爽与司马懿夺权的斗争中,傅玄与何晏等人的斗争实际上就是以曹爽为代表的曹魏宗族与司马氏的斗争,何晏、邓杨等人当时都是曹爽的党羽,傅玄则依附司马懿。严氏在傅玄(其实也就是司马氏集团)处于弱势的时候,仍然将女儿嫁给了傅玄,结果严氏眼光不虚,严氏“贞淑有识量”之“贞淑”是其不改节,而她的“有识量”首先就是她能够把女儿嫁给傅玄,并认为曹爽必败,司马懿必胜。

严氏之后,有四位有智慧有才识的传主——王浑妻钟氏、陶侃母湛氏、周顗母李氏、王凝之妻谢氏(谢道韫),她们的事迹都取自《世说新语·贤媛》,其中钟氏、湛氏仅仅是文字上较《世说新语》有所改动,李氏则在其基础上又加了其评价评价她的三子的内容,以加强对李氏的才鉴的衬托。对于谢道韫则在《世说新语》的基础上增加了她遭遇孙恩之难时的言行,表现了她面对暴力不失名门之女风度的忠义气概,这也是在传末的“史臣曰”中强调“道韫之对孙恩”的原因。

此四人之后,本传中尚有孟昶妻周氏、何无忌母刘氏、刘聪妻刘氏、苻坚妾张氏、以及慕容垂妻段氏是以其贤智才鉴为主要事迹而入传。

孟昶妻周氏和何无忌母刘氏的丈夫和儿子都是东晋末年助刘裕“建义”的大将,她们事迹的共同特点是支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跟随刘裕“建非常之谋”,反对桓玄。孟昶反对桓玄是因为刘迈“毁之”,他“决当作贼”是不得已的,其妻周氏善解人意,以家财助孟昶“作贼”。何无忌是东晋名将刘牢之的外甥,而其母刘氏则是刘牢之的妹妹,刘牢之为桓玄所害刘氏“常思报复”、何无忌联合刘裕反对桓玄也是情理之中,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节操和才智贤明可言。《晋书·列女传》中的贾浑妻宗氏与王广女,都是为夫为父报仇的贞烈典范,为什么史官却于为刘牢之报仇的刘氏反而更加“青睐”呢?除刘氏的出身较高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实际上是史官借助对于周氏和刘氏二人的描写而对刘裕反对桓玄进行定性——这是正义的,与司马懿反对曹爽是同性的。史官通过周氏和刘氏面对刘裕、桓玄之争的态度,以女子之口和其所谓“德行”来为史书的读者传递信息——“桓玄必败、义师必成[4]卷九六,2519”(刘氏语)。刘氏说自己“不如东海吕母明[4]卷九六,2519”更是有了明确的价值判断——桓玄就是王莽类的奸臣,刘裕反对桓玄是正义之为。

刘聪妻刘氏是一位劝君从善的贤妇,其夫乃十六国汉国的第二代君主刘聪,刘聪在刘渊死后杀太子刘和自立,在其妻呼延氏死后纳刘氏。刘氏的主要事迹是谏阻刘聪怒杀劝谏他的大臣。刘聪宠爱刘氏,欲为之大兴土木遭到臣下非议,“聪大怒,将斩之”,“刘氏私敕左右停刑”,并上书劝阻刘聪,认为在天下远没有一统安定之前就大兴土木为一妇人营造宫殿不但有损刘聪的圣德,更会让刘氏本人留下骂名,最后造成“人怨国疲,咎归于妾,距谏害忠,亦妾之由[4]卷九六,2519”的后果。刘氏的这番话自然起到了讽谏之效:“聪览之色变,谓其群下曰:‘朕比得风疾,喜怒过常。元达,忠臣也,朕甚愧之。’以娥表示元达曰:‘外辅如公,内辅如此后,朕无忧矣[4]卷九六,2520。’”刘氏的传记虽是记载其妇德,实际上史臣选取刘氏谏阻刘聪的事迹并将刘氏的疏章和刘聪“外辅如公,内辅如此后,朕无忧矣”的话为读者呈现,一方面是官修正史的封建教化与借鉴功能的体现,以提醒臣下乃至内宫都要时刻劝谏帝王。也构建了一种史臣心目中理想的宫廷内外秩序,这种秩序能够防止历史上出现的皇帝“为美色所惑”的情况发生,而这种情况的发生不但让皇帝蒙上恶名,更让相关女子受到牵累。

苻坚妾张氏也是“明辩有才识”,她反对苻坚的伐晋之举。苻坚一意孤行,张氏料其必败请从,苻坚兵败寿春后张氏自杀。妇女之言行本就有衬托男子之行的作用,其潜在意味是“连女子都能想到做到的事情,男人难道做不到?”史臣用张氏反对苻坚“入寇江左”的言行,用来表达苻坚的举动显非明智之举。同时张氏的话“汤武之灭夏商,因人之欲也。是以有因成,无因败……妾闻人君有伐国之志者,必上观乾象,下采众祥。天道崇远,非妾所知。以人事言之,未见其可[4]卷九六,2522”也宣扬出来这样的一个道理:灭人之国,夺人政权必需符合天命人事,才能合情合理,否则即是叛乱,是乱臣贼子。换一个角度讲,符合了天命人事,即是众望所归的义举。由此观之,司马氏篡权、刘裕杀桓玄就都算义举了。若着眼于唐代,则唐代隋行大统,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就都是合情合理的了。

慕容垂妻段氏,“少而婉慧,有志操”,是燕国国主慕容垂的皇后,慕容垂欲立太子慕容宝,段氏谓垂曰:“太子姿质雍容,柔而不断,承平则为仁明之主,处难则非济世之雄,陛下托之以大业,妾未见克昌之美。辽西、高阳二王,陛下兒之贤者,宜择一以树之[4]卷九六,2524”慕容垂并没有采纳段氏的建议,段氏遗憾的告诉她的妹妹:“太子不令,群下所知,而主上比吾为骊戎之女,何其苦哉!主上百年之后,太子必亡社稷[4]卷九六,2524”慕容垂之妻段氏与本传传首的女子——辛宪英一样,都表现出对皇帝的儿子和社稷的兴趣。史臣借段氏之口告诉读者皇帝选择哪位儿子继承帝业是非常重要的,不一定拘于某些特定的规则,如嫡长子等,如果立错了儿子,则社稷不免有覆亡衰败的危险。

三、政治回护是《晋书·列女传》对才智明鉴女性进行“特书”的重要原因

尽管《晋书·列女传》对于智慧型女性的记录与褒奖之勤是历代正史中所独有,但是,这些智慧型女性的加入并不能说明《晋书·列女传》体现了较为进步的女性观。

如前文对本传中十位主要贤慧型传主的分析,除四人采自《世说新语》,加以笔削,反映了南朝时期的社会风气对本传的影响之外,其余的传主在史臣对其刻画上,虽采东晋南朝的笔法,对女子的某些品头论足、知人论事的事迹加以渲染,实际上却都蕴含着对唐皇朝的维护和对唐太宗本人进行“回护”的因素在其中。

贞观二十年,唐太宗下《修晋书诏》已经详细阐述了他们所要呈现后人的,他们重修晋史的原因,在此不再赘述。《晋书》作为封建官修正史的代表作,统治者虽然一言再言其实录精神,但即使是“实录”,通过一系列属词比事和褒贬笔削后,仍可以达到封建正史的“回护”、“劝化”、“卫道”、“正名”的政治目的。

我国自有历史记载起,我国的历史学就与封建政治紧密相连。尽管《晋书》作为唐官修纪传体正史的最后一部,其编纂规模之大、史官分工之严谨等都远非《隋书》等所及,它所取得的各项成就以及史学上的意义非常巨大,但我们在吸取《晋书》编纂的宝贵经验的同时,在利用《晋书》作为史料研究两晋历史时,若不对其进行史学史上的反思,将其中史臣如是笔削褒贬的用心梳理出来,往往只能得到扭曲的历史的真实。一些文章在写《晋书·列女传》时,或分析列女的女性形象以期找到此时代女性的各种面貌及其特质;或分析其中的女性入史的选材标准认为《晋书》的女性观比较开放;即使有文章对《晋书·列女传》的选材标准作统计与分析,以期找出史臣撰述旨趣的所在,也未能注意到《晋书·列女传》中的政治因素所起到的作用。

虽然《晋书·列女传》对有智慧有见识的才智之女作了丰满的描述,但是除了少数人是用来反映两晋的名门望族女性的风度之外,大多数的传主都是为唐皇朝和唐太宗做不同程度、不同侧面的回护。无论是这些女性认同司马懿和刘裕,还是发表对皇位继承人的看法(唐太宗自身的皇位继承与贞观年间的太子问题),抑或是借她们之口来说明贤君从谏的重要性,总而言之,就是在告诉读者唐皇朝和唐太宗无论用何种手段取得现在的政治地位都是有理可依的,同时也是为唐太宗的后人提供借鉴。《晋书·列女传》的取材范围虽较之后世的“烈女”型《列女传》为广,但是其政治“回护”的色彩却较后代诸《列女传》为浓。

[1][唐]魏徵.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2]瞿林东.中国史学史纲[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5:234.

[3][唐]刘知畿.史通新校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0:529.

[4][唐]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5]衣若兰.女性入史:历代正史列女传之编纂[C]//台北:中国明代研究学会第四届第二次会员大会.2004-01-10//http://tieba.baidu.com/f?kz=787555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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