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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儿童图画书插图的叙事性

2014-02-17王文璐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伯顿叙事性迪克

王文璐

浅谈儿童图画书插图的叙事性

王文璐

儿童图画书中的插图自诞生起,就肩负着配合文字、述说故事的使命。插图不仅给儿童的阅读带来喜悦和乐趣,还帮助他们了解故事,发现文字中没有的细节,丰富故事,启发想象。从儿童读者的角度来看,会述说故事的插图对他们非常重要。西方儿童图画书的先驱者对插图的叙事性有着个人化的早期探索,现当代的优秀图画书创作者们同样深谙此道。通过重点分析四本具有代表性的儿童图画书,发现图画书中的连续画面和单幅画面所具有的叙事性,说明图画书中必须有儿童能够进入的故事世界,而图画书中的插图,必须具有较强的叙事性。

儿童图画书;插图;叙事性

图画书是用来给儿童讲故事的。的确,儿童图画书中的插图作用和其他书不同,它并不只是文字的说明和补充,插图本身必须表现书的内容、主题和细节。优秀的图画书,单单看画就能大体明白故事的内容。可以说,好的图画书插图一定具有较强的叙事性。

一、西方儿童图画书历史中插图的叙事性

儿童图画书中的插图自诞生起,就肩负着配合文字、述说故事的使命。伴随着19世纪彩色印刷技术的发明和进步,英国的图画书先驱者们开始了他们的创作探索。被后人誉为“现代图画书之父”的伦道夫·凯迪克(Randolph J.Caldecott)是英国19世纪末最受欢迎的插画家之一。他在为图画书进行绘画创作的过程中,不断探索图画和文字之间的关系,强调只有图画和文字在视觉上变为一个整体,彼此之间才能真正融合。[1]6伦道夫·凯迪克让页面在简单的单色线条画与整页的彩色画之间变换。有时候,页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线条画呈现在白色的背景上,但这凝结着巧妙技艺的线条画,仅依靠视觉手段,便使得故事得以继续发展或深化。凯迪克的线条画本身即可成为文字(故事)的替代者,正如艺术家本人所期望的那样,它们揭示了情绪、动作或幽默。[2]110他通过配置巧妙而生动的插图,使故事呈现得更加淋漓尽致。1881年,伦道夫·凯迪克绘制了图画书《The Queen of Hearts》(见图1),在描绘“侍童从餐具柜里偷拿水果馅饼”这一彩色页的对页上,凯迪克用深褐色墨水描绘了这样一个画面:侍童被他的猫背叛了。这是由凯迪克自己添加的场景,也就是说原来的故事中并没有这段小插曲。[2]112他通过增加书中的画面,丰富故事本身的内容,让孩子们能够轻松地理解故事是如何发展的。另外,伦道夫·凯迪克增添的插图也给儿童的阅读带来很多欢喜和乐趣。图画所传达的幽默感也是凯迪克的一大特色。

图1 《The Queen of Hearts》的封面和插图[2]

比阿特丽克斯·波特(Beatrix Potter)是英国20世纪初具有代表性的图画书画家。她从小受到良好的绘画教育,喜爱将身边的小动物拟人化,用绘画来表达自己对周围世界的观察和想象。波特非常喜爱孩子,并富有童心。她常常在写给小读者的信中用到自编自绘的童话。1893年,在波特写给男孩儿诺尔·莫尔的信中,编绘了一个调皮的小兔子彼得的故事。这个故事后来经由朋友推荐,波特重新整理上色,于1902年由英国费德里克·沃恩出版社正式出版,成为《彼得兔》系列的第一本书。该书出版后,深受小读者喜爱,时至今日仍被奉为图画书中的经典之作。波特以她特有的艺术敏感,细腻地在画面中传达出彼得兔的情感,深深地牵动着读者的心。她是根据动物的本性和特征去想象的,她在她小小的袖珍本里,创造出一个缩小了的世界,那是用幼儿的尺度去创造,而配合他们的知性和想象力的世界。[1]57在处理图画和文字之间的关系上,至少是在波特之前,图画还仅仅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但从波特开始,文字与图画已经不可分割了,图画也在讲故事了,二者完全融合到了一起。[1]56

二、为什么儿童图画书中的插图需要叙事

儿童文学理论家李利安·H·史密斯认为:“幼儿和画的关系首先在于他们是靠画来了解故事。对于自己读不了的故事,儿童要求画能告诉他们。图画对于他们来说是读书的最初的入口,儿童的兴趣通过画被引发出来。如果故事在画中表现出来,儿童的眼睛就能发现。”[3]16那些看图画书比较多的孩子,能够掌握通过插图来读故事的方法。他们看一幅插图,从中领会意思,然后看下一幅插图,领会那幅画的意思,再把两部分结合起来。中间断开的地方,就凭想象把两幅画的各部分联系起来。这样一幅幅地一边看图、一边把它们连起来,然后整理出故事的情节发展。如果插图的叙事做得好,孩子就能够从中读出大致的故事情节;如果做得不好,孩子就读不出来。所以,插图需要带给孩子信息(故事),把多个单幅的插图所包含的信息连缀起来,形成连续的信息,继而形成完整的故事。

日本的著名图画书编辑松居直先生说:“对低年龄段的孩子来说,看图画书的感觉就像用放大镜一样。”[4]33他们会专注于所有细节,任何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孩子们永远充满好奇心,常常发现大人们看不到的细节。所以,插画家喜欢经常在画面里安排一些有趣的小秘密,让小读者去发现。这些小秘密有时是具有叙事性的、与故事的情节发展有关的,有时只是单纯为了给孩子们带来更多乐趣。

另外,富有叙事性的图画对于启发儿童的想象特别有益。学前年龄是儿童想象发生并迅速发展的年龄。[5]15对于儿童来说,图画书所传达的是一个个充满惊奇、趣味,可以激发想象力的世界。他们通过倾听故事,阅读画面,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想象中的神奇世界。只有仔细品味过、体验过许多精彩的故事、丰富的画面,儿童才有足够的能力去想象并理解新的事物。

三、对儿童图画书插图的叙事性的分析

图画书里的画面之所以具有叙事性,是因为画面里面包含着大量信息,比如,画面中的主角是谁,他(她或者它)在做什么,在哪里,在什么时间等等。孩子们通过观察画面中的场景和角色的动作、表情等去了解故事。这也是为什么伦道夫·凯迪克期望他的插图能够揭示出人物的情绪、动作或者幽默感的原因。叙事艺术里面一定包含时间,图画书也不例外。图画书里的连续画面之所以具有叙事性,简单地说,一方面是因为从前向后地翻页本身包含着时间,读者看到前一页与后一页的时间不同,这与故事从前向后发展的时间线一致;另一方面是因为前一页与后一页的画面存在联系。如果前后两个连续页面是同一角色位于两个不同场景,读者会感觉主角在从前一个场景移动到后一个场景;如果多个连续页面展示的是同一角色的多个动作,读者会认为这是主角在一个连续时间内的连续动作。

图画书《小刺猬刺激的冒险故事》①荷兰版书名为:Het prikkelende avontuur van Egel,英文原版书名为:Ouch!此处由荷兰语版本的书名译成。的导入部分(一般包括书的封面、环衬和扉页)是运用连续画面的叙事性的一个典型(见图2)。笔者借用松居直所采用的比较方式,一并说明大人与孩子看一本图画书时,在理解和接受的信息上所具有的较大差别。

图2 《小刺猬刺激的冒险故事》封面、环衬和扉页[6]

首先从封面开始看起。大人们通常感兴趣的是书名——小刺猬刺激的冒险故事,可能也会顺便瞥见一只顶着苹果的刺猬。孩子们却对文字不感兴趣(也看不懂),他们看到的是图画——一只身上扎着红苹果的小刺猬,它的小嘴张开,表情有点诧异,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它被什么吓到了呢?咦,红苹果的上方有好多淡淡的白色和红色线条,好像表示苹果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再看小刺猬,它的双手向两边张开,好像在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这个突然掉下的“庞然大物”让它慌了神,它那困惑的小眼神望向画外,好像在说:“能帮帮我吗?”

翻开封面,映入眼帘的是环衬。大人们看到这么一片草丛,不禁感叹道:没有任何文字?他们明显有点失望,迅速翻页过去。孩子们却说:好高的一大片草丛啊,比前面的小刺猬还高呢!草丛里还开着各种颜色的小花,黄的、紫的、白的。透过草丛,还能看见蓝天。对了,怎么没看见小刺猬呢?它去哪了?

翻过环衬,视线转移到了扉页上。大人们再一次看到了书名,怎么又是“小刺猬刺激的冒险故事”?书名又重复了一遍,干脆跳过去不读了,翻到下一页。而孩子们还是照样对文字不感兴趣,只是专心致志地看图画。他们的眼睛发现了露出后半段身子的小刺猬,它好像刚从这片草地上跑过去。这么急匆匆的,它要跑去哪儿呢?

这本书的插画作者米歇尔·特里精心描绘了小刺猬的表情和动作,并运用舞台剧的方式安排它的出场。善解人意的孩子们没有让画家失望,他们读出了这三个连续画面中的故事,同小刺猬一起冲进了图画书中的世界。

图画书里的单幅画面同样具有叙事性。图画书《快活的狮子》以狮子的视角看人,情节生动有趣,图画简洁传神,不管是单幅画面还是连续画面都具有强烈而幽默的叙事性。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快活的狮子生活在一座法国小城的动物园里,饲养员的儿子弗朗索瓦、杜邦校长,还有潘松太太每天路过时都会跟它打招呼,人人都是它的朋友。一天早上,饲养员忘了关门,它便走出来拜访一下城里的朋友们。可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见图3)?

图3 《快活的狮子》内页[7]

即使不看文字,我们也能从插画家罗杰·迪瓦森的插图中找到答案——城里的人都被快活的狮子吓坏了:杜邦校长昏倒了,他的帽子、眼镜、提包都掉到了地上;三位在动物园里认识的太太张大嘴尖叫着,大步疾奔,潘松太太甚至把满满一袋子蔬菜都扔到了它脸上;管乐队那一大帮人也全都吓得拔腿就跑。在城里狮子看到人们的表现实在太滑稽,超过它的理解;而它想找的只是一个“不会昏过去,不会哇哇大叫,不会逃走的朋友”,最后结果竟然是个天真的小男孩——饲养员的儿子弗朗索瓦。快活的狮子靠自己的理解,得出结论:“依我看,人们不在动物园里,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于是,他决定不再出去,老实待在自己动物园的房子里,等待人们温文尔雅地来看他。

罗杰·迪瓦森的插图风格幽默有趣,他描绘的城里人在大街上和快活的狮子相遇时,动作极度夸张,单是看画面就能感受出他们的恐惧程度,对比快活的狮子那一脸的无辜与不解,戏剧效果十足,让孩子们笑得合不拢嘴。在这里,我们感受到图画书里的单幅图画也具有强烈的叙事性。这三个页面中的四幅连续画面,还体现出逐渐增强的节奏变化:从被吓倒的杜邦校长到横跨大半个页面的那一大帮管乐队的人,场面越来越混乱,似乎把人们的恐惧推到了顶点。还有一点值得说明,在这四幅画面中,狮子都位于画面的左边,而且它始终保持着从画面左边向右边走的动向规律,为多个画面叙事的连贯性打好了基础。

对大多数图画书来说,单幅画面的叙事就如《快活的狮子》这几幅画面一样,仅仅代表某一个瞬间——城里的不同人遇到狮子之后的那一瞬间,而在某些图画书里,一幅画面并不仅仅代表某一个瞬间。《小房子》就是一本很特别的图画书。书中的小房子生长在美国乡村,她经历了都市化进程,但最后还是逃离了城市喧嚣,重新回到了宁静的乡村生活。可以说,这本书要描绘的是一个世纪的变化,如何把这些变化浓缩在一本图画书有限的画面里,是一个难度很大的挑战。正如书的作者兼绘图者,美国艺术家弗吉尼亚·李·伯顿所说,她所面对的困难是:“如何用孩子能理解的方式,传达出时间流逝的概念。”

《小房子》为伯顿赢得了1943年的凯迪克奖金奖,在她的获奖感言中,她说她是这样解决这一困难的:“太阳的升起和落下表示一天当中时间的流逝;月亮的盈缺变化表示一个月当中天数的更替;四季的轮替表示一年的流逝。”[8]59她发现这种韵律一旦建立,孩子就能明白这种变化的意义。实际上,伯顿把绘本最终的效果处理得非常好,颜色、细节和图案让孩子们感受到一个世纪的时间变化,散布的夜间场景的画面为明亮的色彩带来视觉上的放松,也为阐释时间流淌的概念带来帮助。[8]59让我们看一看书里的画面吧,在第2页和第3页组成的跨页上(见图4),伯顿不厌其烦地画了13个拟人化的太阳,每个太阳都摇晃着脑袋、淘气地做出各种表情,特别是倒数第二个,那个傍晚时分打哈欠的太阳,简直和小孩子一模一样。在表示一个月的时间流逝时,伯顿巧妙地借来一个月份牌,通过月份牌上月亮渐盈和渐缺的变化,让孩子理解一个星期、一个月的时间(见图5)。在月份牌的对页上,伯顿在小房子的头顶画了一片星空,她还特别细心地画出了包含北斗七星在内的大熊星座和包含北极星的小熊星座,因为细心的孩子一定能发现。在接下来的描绘四季变化的页面上,伯顿分别在左页添加了画着燕子、雏菊、落叶和雪花的小插图,来帮助孩子理解春夏秋冬的更替(见图6、图7)。这些充满设计感的画面,充分体现了伯顿对于如何真正让画面说故事、如何让孩子通过画面理解文字所做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

图4 《小房子》内页[9]:小房子了经过了一天

图5 《小房子》内页[9]:小房子经过了一个月

图6 《小房子》内页[9]:小房子的秋天

图7 《小房子》内页[9]:小房子的冬天

图8 《小房子》环衬和两个局部放大[9]

弗吉尼亚·李·伯顿曾深有感触地说:“孩子们的看法清晰而尖锐。因此,图画书里的每一个细节,不管它有多小、多不重要,都必须具有固定的趣味和意义,同时,也必须要符合这本书的总体设计。”[1]69《小房子》这本书的环衬也非常有意思(见图8),好像是一部交通工具变迁史:先是骑马的人,然后是马车、自行车、汽车、有轨电车……注意看,有一辆车停在了那里,原来是车胎破了,一个人挥着帽子正冲着我们喊呢!这是作者对都市化和工业生产的一个讽刺。还有另一个讽刺在后面:一个写着“马拉人”(HORSE PULL MAN)的货车车厢里载着一匹正得意洋洋地吹风的马。连环衬上这些有趣的细节也是对书中主题的再次强调,伯顿是把幽默和叙事性贯穿到整本书里了。“拿着放大镜看书的”孩子们一定不会错过这些细节的。

图画书里的插图,也并非都是浅显易懂的。图画里也会有比喻和象征。图画书《獾的礼物》在插图叙事中就有比喻手法的运用。《獾的礼物》是一本诠释离别、失去和死亡的书。大家依赖的朋友獾已经很老了。一天晚上,獾回到家,看着月亮,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做梦一样,觉得自己向一条长隧道跑去。第二天,伙伴们发现,獾已经“走了”,他们沉浸在悲伤中,不断回忆起獾教给自己的技能,或者带给自己的欢乐。獾给每个人都留下了技能作为礼物,有了这些礼物,他们就能互相帮助。过了很久,他们感觉獾仍旧还会看到他们玩耍,因此心里十分怀念这位老朋友。

图9 《獾的礼物》内页中的插图[10]

图10 《獾的礼物》封面[10]

面对这样一个向小孩子诠释死亡的故事,画者苏姗·华莱却用简洁的钢笔线条,加上淡淡的水彩,描绘出一种让读者感觉内心温暖的调子。为了更好地体现主题,她从秋天画到冬天,又从冬天画到春天,把一个永恒的关于死亡、爱和重新振作的故事寓意深长地契合到了四季的变化之中。[1]201在现实中,挖洞本来就是獾的生活,最妙的是,作者把獾的离去比喻成“走向长长的隧道的另一头”。画面中,獾丢下拐杖,飞快而轻松地奔跑着,仿佛越来越充满力量(见图9)。

让笔者十分感动的,是这本书的封面——獾正一丝不苟地教鼹鼠做剪纸,后面还有一长队来拜访和求助他的伙伴们(见图10)。苏姗·华莱画出了獾和伙伴们真实的生活——他不断教给伙伴们各种本领,给他们带来帮助和欢乐,但笔者认为这幅画面可能不是某一个瞬间现实的捕捉,而是对多个瞬间的一种象征性的概括。獾手中那“手拉手的”剪纸形象也是对互相帮助、共同面对生活的积极隐喻。封底描绘的似乎是与封面同样的场景(见图11),獾坐在同样的地方,只是时间已到了晚上,只剩下獾和一只小老鼠。把封面与封底联系起来看,是不是说獾为伙伴们忙活了一整天或者说一辈子呢?可以说,这本书虽然谈到死亡,但却是更多地表达希望的,苏姗·华莱用她的插图完美地诠释了这个“悲伤而温暖”的故事。

图11 《獾的礼物》封底上的插图[10]

四、结语

不管是翻看图画书里的连续的插图,还是在看书的过程中盯着某一幅插图,儿童都需要通过插图进入故事的世界。但是有些插图却仅仅停留在让孩子看画的层面,不能让他们以画为线索进入故事的世界,这种图画书很快就会被孩子弃之一旁。孩子并不打算观赏图画书中的画。他们打开图画书的封面,那里有另一个美妙的世界,他们忘掉自己,走进那个世界,进行快乐的体验,然后又合上书回到现实中。因此,图画书中必须有儿童能够进入的世界。而图画书的插图,必须会讲故事。

[1]彭懿.图画书:阅读与经典[M].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6.

[2]Whalley J.I.,Chester T.R..A History of Children’s Book Illustration[M].London:John Murray Publishers,1988.

[3]松居直.我的图画书论[M].季颖译.长沙: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1997.

[4]松居直.幸福的种子:亲子共读图画书[M].刘涤昭译.济南:明天出版社,2007.

[5]陈帼眉.学前心理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6]Scamell R.,Terry M..Ouch![M].London:Little Tiger Press,2006.

[7]路易斯·法蒂奥,罗杰·迪瓦森.快活的狮子[M].任溶溶译.南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7.

[8]Elleman B..Virginia Lee Burdon:A Life in Art[M].New York:Houghton Mifflin Company,2002.

[9]Burdon V.L..The Little House[M].New York:Houghton Mifflin Company,1969.

[10]苏姗·华莱.獾的礼物[M].杨玲玲,彭懿译.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秦飞

Preliminary Studies on Illustrations in Children’s Picture Books

WANG Wenlu

Illustrations in children’s picture books have always been used to help words tell stories.Illustrations not only bring children pleasures,but also help them understand the story and find details beyond words.From the young readers’point of view,illustrations are very important to them.Pioneers of children’s picture books had their personal explorations of illustrations,and illustrators today are also doing the same thing.The last part of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llustrations of four picture books and sees the narration of consecutive images and single image.

children’s picture books;illustrations;narration

10.13277/j.cnki.jcwu.0014

2013-11-20

I206.7

A

1007-3698(2014)01-0100-06

王文璐,女,中华女子学院艺术学院助教,主要研究方向为视觉传达设计。1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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