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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宣公奏议在中唐儒学复兴中的先导作用

2013-04-29陈美云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3年12期
关键词:奏议陆贽

摘 要:陆宣公以儒家思想为武器,以骈体奏议作为治世工具,在中唐的儒学复兴运动中扮演着领航人的角色。本文主要从尊王尚统、文教兴国、科举取士改革等方面,探讨了陆宣公奏议对中唐儒学复兴的先导作用。

关键词: 陆贽 奏议 中唐 儒学复兴

陆贽(754—805),字敬舆,苏州嘉兴(今浙江嘉兴南)人,谥曰宣,世称陆宣公。唐德宗时期的宰相,是中唐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其生平论奏由后人(目前为止,历史尚未有记载)编辑为《翰苑集》,又名《陆宣公奏议》。

《陆宣公奏议》共二十二卷,141篇。其中卷一至卷十为制诰;卷十一至卷十六为奏草;卷十七至卷二十二为中书奏议。制诰85篇,为唐代贞元年间所作,是代皇帝草制的文书;奏草32篇,为翰林学士任期所上的奏议;中书奏议24篇,为任宰相两年半时所作。奏草和中书奏议是进呈皇帝的各类奏状。

儒家文化自孔孟以来就形成了“文王既殁,文不在兹乎”{1},“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2}的传道经世传统,历代士大夫无不希望对政治生活和社会风貌发挥重要影响。安史之乱后,许多文人寻找社会祸乱的根源,认为主要是由于儒学的衰落,于是复兴儒学的呼声越来越高。

陆宣公以儒家思想为武器,以骈体奏议作为治世工具,承担起救时济世的重任。《陆宣公奏议》是我国古代公务文书的典范,也是封建统治者理政、理财的思想指南,在中唐儒学复兴中具有先导作用。

一、尊王尚统——强盛国家之儒

陆宣公的一生,正处于安史之乱至永贞革新的50年之间,其主要仕历几乎与德宗在位(779—805)的26年相终始。在德宗时期的动乱岁月,陆宣公运筹帷幄,使国家转危为安。

现代学者马自力先生在《翰林学土及其活动与中唐文学》一文中指出:

在今唐社会变迁和文学转型的过程中,翰林学士作为唐代政治制度变迁的产物,作为一类具有特殊地位和经历的文人或文人集团,曾经活跃在当时的政治和文化舞台,并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翰林学士的主题显然是政治家或政客,同时他们中间也不乏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家或文章家,他们的社会活动和文学创作,既体现了中唐的时代特征,又对后者产生了相当的影响。{3}

陆宣公作为翰林学士的代表,在中唐的儒学复兴运动中扮演着领航人的角色,对中唐的儒学复兴起到了先导作用。

陆宣公在《论关中事宜状》中论述道:

右臣顷览载籍,每至理乱废兴之际,必反复参考,究其端由。与理同道罔不兴,与乱同趣罔不废,此理之常也。其或措置不异,安危则殊,此时之变也。至于君人有大柄,立国有大权,得之必强,失之必弱,是则历代不易,百王所同。夫君人之柄,在明其德威,立国之权,在审其轻重。德与威不可偏废也,轻与重不可倒持也。{4}

陆宣公这篇奏议,充分表现了他的“尊王尚统”思想,宣公认为人君治国,最重要的是掌握权力,而掌握权力的关键,就是要正确处理德与威的关系,分清主次,明德树威。

“国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说明国家的建立,要强干弱枝,即加强王权统治,削减藩镇势力。

陆宣公又指出,关中王业之根本,要加强防范,又以秦汉前车之鉴,然后以现实反衬,劝谏德宗励精图治,建不朽之业。

从复兴儒学的角度分析,陆宣公当时虽身居翰林,却能洞察国家局势,深明大义,他认为唐王朝的衰弱,表面上是安史之乱引起的,实际上是与当朝奸党和儒学衰弱有关,秦汉灭亡的原因在于儒学的衰微,只有复兴儒学,国家才有希望。本文也起到了借古谏今、针砭时弊的作用。

又如陆宣公在《论裴延龄奸蠹书》中写道:

夫理天下者,以义为本,以利为末,以人为本,以财为末。本盛则其末自举,末大则其本必倾。自古及今,德义立而利用不丰,人庶安而财货不给,因以丧邦失位者,未之有也。故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有德必有人,有人必有土,有土必有财。”“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盖谓此也。自古及今,德义不立,而利用克宣,人庶不安,而财货可保,因以兴邦固位者,亦未之有焉。故曰:“财散则人聚,财聚则人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

……睹陛下致兴复之艰难,至今追思,犹为心悸,所以畏覆车而骇惧,虑毁室而悲鸣,盖情激于中,虽欲罢而不能自默也。因事陈执,虽已频繁,天听尚高,未垂谅察,辄申悃款,以极愚诚。忧深故语烦,恳迫故词切,以微臣自固之谋则过,为陛下虑患之计则忠。縻躯奉君,非所敢避,沽名炫直,亦不忍为。愿回睿聪,为国熟虑,社稷是赖,岂唯微臣。{5}

宣公通过大量事实列举了裴延龄七大罪状,劝德宗根据事实,辨别忠奸。并劝以天下之心为心,以义为本、以利为末,以人为本、以财为末,恳请德宗为社稷转聪、为国熟虑。

陆宣公通过此状,希望德宗正确使用官吏,构建稳固政局,营造一个太平盛世,可惜,唐德宗不但不听,宣公还几遭杀身之祸,还被罢免宰相职位,远谪荒域。

本状体现了陆宣公的尊王尚统思想,宣公企图通过对君王权力的规范,努力建立一个政局稳固的唐王朝。本状同时也体现了宣公“縻躯奉君”的尊王忠君思想。

陆宣公在《奉天请罢琼林大盈二库状》写道:“故圣人之立教也,贱货而尊让,远利而尚廉,天子不问有无,诸侯不言多少,百乘之室,不蓄聚敛之臣……”

德宗既奔奉天,颇感私用不足。解围后,想在奉天恢复二库。陆宣公将儒家之道追溯至尧舜时代,把道归结为圣人之道,并常以尧舜为榜样,激励德宗治理天下。他告诫德宗,作为最高统治者,不宜立私库以聚财物。德宗接受建议。史称德宗阅此状后,“即命去其榜”(把琼林、大盈二库的牌匾摘下)。

如:《论叙迁幸之由状》针对德宗将其归之于“自古国家兴衰,皆有天命,今遇此厄运,虽则是朕失德,亦应事不由人”的托辞予以否定,宣公遍引《易》《书》《诗》《礼》《春秋》,旨在说明“天人合一”“天命由人”“先人事而后天命”“非于人事之外,别有天命”,又以往昔太王、周文王“因危难而恢盛业,由僻小而阐丕图”的史实鼓励德宗,激励德宗谨修人事,恢复大业。

“儒者之病,多空言而少实用。”{6}陆宣公的奏议,关注民生,切合实际,涉及社会政治的各个方面,特别是政治、军事、用人方面。陆宣公注意分析现状、解决现实中存在的问题:

一切大礼、大赦、赈恤、优复、宣慰、招谕、遣将、命官,仓促填委,成尽事情,中机会,卒之銮舆反正,国祚以安。{7}

又如:《奉天论奏当今所切务状》《奉天论前所答奏未施行状》《奉天请数对群臣兼许令论事状》三篇奏状,认为平定当前动乱,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从端正德宗的君道入手,接纳谏诤,方是解决动乱之源。

二、文教兴国——推动文学之儒

唐玄宗重用文官做宰相,利用文官制定诏书密令。德宗秉承玄宗重用文官之政策。唐德宗企图通过推动文学来提供政治,德宗的文治政策,为陆宣公提供了用武之地,陆宣公用文学作为武器,在文学领域倡导改革,弘扬文教兴国思想。

哈佛大学包弼德(Peter Bol)教授的《斯文:唐宋思想的转型》说:

安史之乱以后,作为一种恢复秩序的手段,一些学者开始呼吁改变文章的写法。他们中的有些人是朝廷官员;其他则是一些隐士、漂游者(refugees),这些人在首都之外安身,并且不回朝廷。在随后的几十年中,他们的观念获得了追随者,到802年权德舆(759—818)知贡举,他们就成为主流的一部分。李华(约710—约767),这个晁郡李氏成员,认为他后来的朋友、出自梁朝皇族的萧颖士,是救文章于衰落的人。李华的朋友独孤及(725—777),来自鲜卑大族的独孤氏,他接受了这个观点,将“文章复古”之功归于李华、萧颖士和长乐贾氏成员贾至(718—772),又将自己放在追随者的位置上。(又见独孤及纪念贾至的文章,《全唐文》卷393,第18b—19b)独孤及死后,其他人按顺序将他视为李华、萧颖士和贾至的继承者。其中的梁肃(753—793),是独孤及的学生和实践其文学主张的人,他成为首都士人执牛者,劝陆贽参加792年的科举。梁肃死后,权德舆承其衣钵。他将梁肃放在李华的继承者的位置上,而其他人则是“操文柄而爵位不称者”。{8}

从包弼德在这里将安史之乱后,文学领域改革思潮、参与的群体线索进行了疏理。

从包弼德教授的这段话中也可以看出,陆宣公的文教兴国思想源于李华、萧颖士、贾至、独孤及,陆宣公将其文教兴国思想发扬光大,在文学领域倡导儒学复兴,成绩卓著,梁肃、权德舆等追随陆宣公,继续倡导文教兴国思想。

李华、萧颖士等在文学领域里都主张“尊经”“载道”。独孤及在《检校尚书吏部员外郎赵郡李公中集序》一文中写道:

天宝中,公(指李华) 与兰陵萧茂挺,长乐贾幼几勃焉复起,振中古之风,以宏文德。{9}

萧颖士在《赠韦司业书》中提道:

仆平生属文,格不近俗,凡所拟议,必希古人,魏晋以来未尝留意。……仆有识以来, 经术之外, 寡于嗜好, 略不婴心, 幼年方小学时, 受《论语》《尚书》,虽未能究解精微, 而依说与今不异,尤是心开意适,日诵千有余言。{10}

从这里可以看出萧颖士宗经复古的理论主张。

大历时期是中唐文体文风改革的一个关键阶段,在这个时期完成了一次群体承传的过程,即文体文风改革思想从李华、萧颖士、贾至这代人传到了独孤及、梁肃、陆贽、崔元翰一代。文以明道、文本政教之用、宗经复古的主张在此时期得以弘扬。“龙虎榜”的出现又使文学改革思想从梁肃、陆贽等人传到了韩愈、李观、欧阳詹、权德舆那里,至此完成了韩、柳古文运动前的发展过程。

罗宗强先生所言:“文体文风改革不自韩、柳始,而是一个缓慢的渐变的过程。”{11}袁行霈先生分析指出,生长在大乱时期前后的李华、萧颖士、独孤及、元结、梁肃等“围绕文体文风的改革进行了反复的理论探讨,提出了宗经复古、以道领文、充实文章内容而反对浮靡文风等观点,在当时具有积极意义”{12}。

陆宣公、梁肃等人继承了李华、萧颖士、独孤及等人的文体文风改革思想,进一步形成了自己时代的文化精神和文学观念。他们的文化精神和文学观念通过贞元八年(792) 的这次科举取士被韩愈等人接受并发扬光大,才有了韩愈、柳宗元等领导的古文运动的发展高潮。陆贽和梁肃上承独孤及,下启韩愈、李观、欧阳詹等,为中唐文学的儒学复兴发挥了桥梁作用。

三、科举取士改革——振兴君子之儒

陆宣公还力图改革科举取士制度,选拔人才,引领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体制重新进入正常轨道,这是中唐儒学复兴运动的高潮。

哈佛大学包弼德(Peter Bol)教授的《斯文:唐宋思想的转型》提道:

唐代的科举考试是不糊名的,特别是在755年以后,当时应举者额外向主考官和京城权要投献的文章,以及他们所获得的推荐信,都会极大地影响录取结果。如果权要对投献的行卷有所偏好,那么显然文学价值观的转变就能影响这些额外所要求的作品。(程千帆《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科举考试前的行卷制度显然始于8世纪40年代或50年代。程千帆的发现影响了一个更丰富的研究,见傅璇琮《唐代科举与文学》第247—287页,对行卷有更详细的讨论。)这样,755年到9世纪20年代的思想转变的故事,就可以讲述为一个文化政治的故事,在这里,学者们寻求通过转变人们写作和思考的方式来转变他们的行为方式。{13}

包弼德(Peter Bol)教授的此段文字,反映了中唐初期通榜取士的做法,认为科举制度的改革实际上是文化政治的改革。

陆宣公利用自己权知贡举,即担任主考官的身份,采用通榜取士法,以实际行动改革考试制度。

如陆宣公《策问博通坟典达于教化科》:

……将使天地同和,灾赈不作,黎人丕变,奸慝不萌,何施何为,以致于此?王者制理,必因其时,故忠敬质文,更变迭救,三代之际,罔不由之。自秦铲古法,汉杂霸道,纷纶干祀,王教不兴。国家接周隋之余,俗未淳一,处都邑者,利巧而无耻;服田亩者,朴野而近愚。尚文则弥长其浇风,复质又莫救其鄙俗,立教之本,将安所从?自昔哲王,惟以三正互用,后之术士,乃言五运相生。以汉应火行,则周为木德,礼称尚赤,义例颇乖,永言于兹,莫识厥理。九流得失之论,历代兴亡之由,王郑识理之异同,公谷传经之优劣,必精必究,用沃虚怀。{14}

陆宣公对战国、东汉以来相沿的阴阳五行、纬谶之学进行了批判。要求参考策问的考生辨析九流之得失,了解历代兴亡的缘由,分析王肃、郑玄对儒家经典理解的异同。实际上这里也包含了陆宣公尊王尚统的儒家思想,陆宣公认为,阴阳五行、纬谶化的天人感应之说及其封建迷信,是十分荒谬的,不切合当前实际,应该复兴儒学,学习儒家经典,秉承儒学精神,创造性地运用儒家学说,研究解决现实问题。

陆宣公在这里通过科举考试内容的改革,来推进科举制度的改革。《旧唐书》《新唐书》等均记载了贞元八年(792)陆宣公这一科举考试改革行动。

《旧唐书·陆贽传》一百三十九卷:

时崔元翰、梁肃文艺冠时。贽输心于肃,肃与元翰推荐艺实之士,升第之日,虽众望不惬,然一岁选士,才十四五,数年之内居台省清近者十余人。{15}

《旧唐书·陆贽传》指出,在崔元翰、梁肃担任补阙一职的时候,陆宣公真心请求他们推荐具有真才实学的人士,录用之日,虽不如大家所愿,但是一年后选士,只有十四五人中,几年之内位居台省官职的就有十多人。

《新唐书》卷二百三:

举进士,与韩愈、李观、崔群、王涯、冯宿,庾承宣联第,皆天下选,时称“龙虎榜”。{16}

韩愈《顺宗实录·陆贽传》卷四:

陆贽真拜兵部侍郎,知礼部贡举,于进士中得人为多。

陆宣公的通榜取士法,得到了门生举子们的认可,其门生和后来者也纷纷效法,宣公的复兴儒学思想在他们中得以传承。如陆宣公的门生韩愈在《与祠部陆员外书》中评价说:

往者陆相公司贡士,考文章甚详,愈时亦幸在得中,而未知陆之得人也。其后一二年,所与及第者皆赫赫有声。原其所以,亦由梁补绷肃王郎中础佐之。梁举八人无有失者,其余则王皆与谋焉。

韩愈在这里赞许陆宣公“考文章甚详”,录用人公平公正,韩愈被录取时还不知晓陆宣公是主考。韩愈在这里还分析了陆宣公通榜取士法的成功,也离不开梁肃、崔元翰辅佐。梁肃推荐的八个人全部考中进士,其余的崔元翰都有参与推荐。

韩愈在这里赞赏陆贽知贡举之得人,表彰梁肃、王楚辅佐得力,也有激励辅佐主考官权德舆的陆修在科举取士中要勇于任事、荐举人才。

陈友冰在《论唐代科举制度在古文运动中的作用》中提道:

古文运动的中坚人物梁肃于贞元八年佐陆贽知贡举,将韩愈、李观、李绛、欧阳詹、崔群等古文家尽取为进士,一时被称为“龙虎榜”。而在此之前,韩愈应进士试却三试不中,可见利用科举来抬升古文家地位和推展古文运动影响的巨大作用。韩愈进入仕途后更是照此办理。贞元十八年,权德舆知贡举,陆修佐之。韩愈向陆推荐10人,其中李翊、侯云长、尉迟汾、沈杞当年中举,侯喜贞第二年中举,刘述古贞元二十一年中举,李绅元和元年中举,张后余、张兹则元和二年中举,l0人中未中举仅韦群玉一人,可见其力度。弟子中举越多,自己的名望就越高,古文运动的声势和影响力就越大,从而响应和投入门下者也就会越多,古文集团就会愈加发展扩大,韩愈的做法深受萧颖士和梁肃的启发。{17}

陆宣公的“通榜”取士,被权德舆所接纳,权德舆三次知贡举均用此法。贞元十八年(802)权德舆初知贡举,仍用通榜法。贞元十九年(803)“权德舆以礼部侍郎第二次知贡举,用通榜法,李实录二十人迫之,德舆不从”{18}。贞元二十一年即永贞元年(805)权德舆本年第三次知贡举,仍用通榜法。

科举取士标准的变化,促使举子们对儒家经史认真学习,其文化思想和文学观念得以传承。

程千帆先生在《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中论述道:

正因为韩愈等人入仕以后,已经在文坛上树起了古文的旗帜,而又能荐举后进,并且乐于荐举后进,许多后进才踊跃地接受其文学主张,并且积极地写出符合这种主张的作品,献给他们,以求知己;而韩愈等人则又利用这种与后进接近的机会来大力宣传和推行古文。这就形成了一种更有利于促进这一当时新兴的文学运动的连锁反应。{19}

贞元八年(792),陆宣公通过通榜取士法录取的23名进士,在中唐政治生活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王涯、崔群、李绛官至宰相,冯宿任东川节度使,许季同、张孟容、韩愈、庾承宣、邢册、李观皆为京官。陆宣公通过科举取士,振兴君子之儒,对中唐儒学复兴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1}{2} 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 年版,第2490页,第2699页。

{3} 马自力:《国学研究》(第9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4} (唐)陆贽撰,王素点校:《陆贽集(上)》,中华书局2006年2月版,第334—349页。

{5}{14} (唐)陆贽撰,王素点校:《陆贽集(下)》,中华书局2006年2月年版,第667—691页,第192—194页。

{6} (宋)苏轼撰,傅成标点:《苏东坡全集·答王库书》,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1655页。

{7} (唐)陆贽:《陆宣公集》,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10月版,第10页。

{8}{13} 包弼德(Peter Bol):《斯文:唐宋思想的转型》,刘宁译,见刘东主编:《海外中国研究丛书》,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1月版,第116—117页,第118页。

{9} 《文渊阁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集部·别集类·汉至五代·昆陵集·卷十三。

{10} (清)董诰:《全唐文(三百二十三卷)·杨凝文集序》,中华书局1983年版。

{11} 罗宗强:《隋唐五代文学思想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207页。

{12} 袁行霈:《中国文学(第二卷)》,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366页。

{15} (后晋)刘等:《旧唐书(卷一百三十九)·列传第八十九》,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3799页。

{16} (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二百三) ·文艺列传·欧阳詹》,中华书局1975年2月版,第5786页。

{17} 陈友冰:《论唐代科举制度在古文运动中的作用》,《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5期,第88页。

{18} 王素:《陆贽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4月版,第171页。

{19} 程千帆:《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70页。

作 者:陈美云,硕士,江门职业技术学院教育与教育技术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文秘专业相关课程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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