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翻译中的译者博弈
2012-08-15梁乐园
梁乐园
(湖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株洲412007)
论翻译中的译者博弈
梁乐园
(湖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株洲412007)
任何一次完整的翻译活动都不可能是译者的独角戏,而是由原文作者、翻译委托人、译文读者、出版社以及其他译者等共同参与完成的,他们在翻译过程中都有着各自的利益,彼此之间既有合作又有对抗。翻译实质上就是译者和原文作者、翻译委托人、出版社、译文读者及其他译者甚至是自我之间不断进行博弈的过程。这种博弈既是译者实现翻译忠实、顺利完成翻译任务的需要,也是博弈各方翻译利益得以实现的有效保证。
翻译; 译者; 博弈; 忠实
翻译活动是由译者行为动机所激发的一种理性行为。因此,作为具有群体性质的社会活动,翻译是双向文化交流的主要物化形式,同其他形式的文化交流一样,翻译具有强烈的功利性和目的性。而翻译的功利性最终需要通过译者来实现;翻译又是一种跨语言、跨文化的交际行为,译者需要具体地进行语言、交际、文化、社会等不同层次的适应和选择,这些都表现在翻译过程的各个方面。也就是说,“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始终处于中心位置;从翻译委托人到译作出版商,从译文原作者到译作读者,译者站在历史和现实维度交叉点上与翻译活动的各方进行着对话和协商;而这个对话协商的过程也即是译者在众多翻译策略中进行抉择的过程,译者要作出成千上万次的涉及选择与处理的决定,以适应另一种文化,适应另一种语言,适应不同的编辑和出版商,最后还要适应读者群”[1](P97-98)。为了实现译文对原文的忠实,实现自己的翻译利益,译者与原文作者、翻译委托人、译文读者、出版社及其他译者甚至自我之间都会存在博弈较量。
一、译者与委托人的博弈
译者无论从事什么样的翻译,都会有一个翻译委托人或赞助人。这个委托人既可以是其他人,也可以是译者本人。作为翻译活动的直接相关利益人,译者与委托人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存在一种博弈。一般来说,如译者本人就是翻译发起人,那么这种博弈就仅仅是其自身的一个抉择过程,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因此译者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翻译。如果委托人是其他人或客户,那么他与译者之间就会存在一种对弈,双方可能会采取不同的策略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在做好翻译的同时,还要兼顾委托人的要求,考虑委托人的实际利益,从而采取相应的翻译策略。博弈双方可能在处理某些细节问题时,译者究竟应该忠实于原文作者还是委托人这一点上可能会有冲突;然而译者的翻译利益不仅包括具体的经济利益,还包括由之而来名誉、信仰和信心等一些隐形的利益。译者既要考虑委托人的因素,又要对原文作者、对自己负责,这样双方就不可避免地会围绕翻译的忠实问题展开较量。当委托人与译者的利益出现冲突时,译者会与其进行协商,双方也会根据具体情况及对方采取的策略来及时调整自己的策略,以实现如实传达原文内容,使之被客户认可或出版的共同愿望。因此,他们之间的博弈总体上应该是一种动态的、合作的、变量的博弈。[2]此外,译者在众多原语作品中单单选择了特定的翻译发起人或委托人指定的特定文本进行翻译,这也是双方在权衡各自利益的基础上进行交涉后的结果。
例如,笔者曾与某出版社有过一次翻译业务的合作,主要负责一本英文小说的重译。由于委托人指明这次重译是为了发行该小说的电子版本,要求中文译文必须严格与英语原文在语言上严格对应,尽量避免任何变动。重译允许参考已有译文但相同之处不得超过三分之一。在之后的翻译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原文很多地方在文化和语言表达上都和译文有较大区别,为了忠实原文并且有效传达原小说的独特艺术效果,于是和委托人协商是否可以对原文进行必要的改动,但遭到了委托人的否定。因为这个英汉对照的电子版小说主要是为英语初学者阅读和学习语言提供语料,强调的是语言上的对应,只要传达出基本的意思即可。因此笔者只好采取直译的方法,用词、语序、句子结构等都尽量与原文保持一致,尽管基本传达出了原作的内容,也没有明显的理解和表达错误,但得出的译文多少有些晦涩,翻译腔也较重。不过最后还是得到了委托人的肯定,译文也顺利出版。随后笔者拒绝了与该委托人的后续合作,因为这种小说的重译过于机械,要求过于严格甚至死板,译者在翻译中难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能灵活运用翻译技巧有效传达原文的艺术效果,从而也无法满足译者自身的艺术追求,没有成就感,对译者翻译实践能力也没有提高。在这个例子当中,我们不难发现译者与委托人之间存在的博弈。翻译委托人为了实现自己的利益,给译者提出了一定的要求;而译者又根据翻译的实际情况与委托人进行协商,最后译者作出了妥协,在基本保证翻译内容忠实的前提下,尽量遵守委托人的要求进行翻译,从而最终得出了双方都能够接受的译文,并顺利出版,实现了博弈双方的效益。这是一种合作博弈,最终结果是均衡的。随后译者从自身效益出发,改变博弈策略,拒绝了与该委托人的后续合作,则是一种非合作的博弈。
二、译者与原文作者的博弈
翻译是一项复杂的活动。任何一个合格的译者,在掌握原语文本和原文作者足够的信息之前,都不会轻易地开始翻译一部作品。因为每一部作品都反映了其作者的思想,而翻译就是要在另一种语言和文本中再现作者的思想内容。译者与原文作者的博弈首先体现在两者的语言和文化背景的差异上。由于不同语言的文本在词汇、句法手段和表现形式上存在差异,就造成了不同语言间的对比和转换存在较大差异[3]。译者与原作者之间的博弈还体现在不同的价值观、意识形态、创作动机、写作风格、读者群等方面。通常,译者能够通过各种途径对原文作者生活的社会背景、创作环境、写作目的以及作品风格等相关信息进行充分的了解,相反,原文作者对译者的信息却往往一无所知,即使是同时代的译者,这种认识也不可能如此充分。这无疑使译者在博弈之中具有了策略上的优先权。换句话说,这场博弈对原文作者来说是一场不完全信息博弈,因为其作品的完成要远远先于译文的诞生,而对译者来说,就是一场完全信息博弈,因为他可以充分利用已经掌握的信息。就双方采取的策略和博弈的顺序而言,这又是一场变量的动态博弈。[2]译者的每一步都会对博弈方的利益产生影响;在译文读者看来,这种博弈不是双赢,就是双亏。此外,博弈本身也充满了悬念,它不仅仅是译者和原文作者之间的博弈,而是一场复杂的较量。参与博弈的尽管是人,但博弈各方的目的和利益又是通过语言、文化和社会背景的转换来得以实现的。因此,貌似简单的博弈实际上交织着其他多种博弈,他们相互影响。例如,通常译者所表达的意图与原文作者的会基本一致。但在现实情形中,译者诉求多少会受到委托人和出版商等外在因素的影响,当他们的要求与原文作者意图相冲突时,译者有时甚至不得不以牺牲原文作者的利益为代价。
一般来说,原文所呈现的只是作者的最终抉择,读者感知的是最终产品,是决策的结果,而对作者进行抉择的方式和面临的困境却无从得知。普通读者在阅读时会融入自身的观点和意识,而作为原文特殊读者的译者则不会这样,他没有把原文看作是一个独立的、自生的实体,而认为是抉择过程中的一个步骤,是作者和语言使用者之间交流的一个途径。因此,译者可以仔细阅读原文以便明白作者为了传达信息是如何对语言、文化及语篇模式等进行处理的。只有充分了解了这个过程,译者才能采取相应的技巧,在译文中再现类似的结果。简而言之,译者必须了解原作者在博弈中的每一个举动,以便获取完全信息,为随后翻译策略的选择做好准备。
好的翻译要求译者尽量避免对交际过程的个人侵犯,不能随意添加个人主观印象或者歪曲信息内容以迎合其自身的情感观。然而,译者是具有主动意识的人,在对原语信息解读时,对应的词汇、语法结构及文体特征的选择都不可避免的受到译者本人对作者和原文信息的掌握或缺乏的影响,这就使得译者很难在翻译中做到不留下任何个人理解或个性表达的痕迹。因此,译者必须尽力将与原文作者意图和信息内容不相符的个人干扰减少到最小。任何对原文不实的翻译都将导致译者与作者的冲突,译者就是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下,通过不断地竞争、妥协与原文作者进行着博弈,并最终找出最佳的翻译策略。
三、译者与译文读者的博弈
翻译是否成功可以通过读者的反映来判断。任何读者都是带着目的去阅读的,要么为了休闲娱乐,要么为了获取信息,这些目的直接影响读者的阅读动机、要求和方式。只有让读者利益在阅读中最大化,才能充分发挥翻译的价值,使译者受益。相反,如果译文得不到读者的认可和接受,那么译者的工作就是失败的,其利益也就难以实现。译文读者与原文读者在语言、文化背景、意识形态、生活习惯、价值观、审美观,甚至是阅读爱好等方面都会存在一定的差异,这导致他们对同一部作品的接受性可能也会不一样。[4]因此,译者在着手任何一次翻译活动之前,必须首先确定译文的读者群,预测他们可能的期待视野和欣赏品味,并充分考虑译文读者的接受性以及可能提出的各种问题等,然后采取相应的翻译策略。翻译由需求驱动,译者也追求利益,译者和译文读者之间不断进行博弈。为了实现翻译目的,译者可能会迎合或改变读者的期待视野。一旦译者的翻译诉求被译文读者认可并且与其利益一致,那么这就是一场合作的博弈,双方的利益都会得到最优化;但在某些情形下,译者可能会以颠覆的形式给译文读者呈现一种崭新视野,希望能以此改变读者对原文的传统认识。如果这种做法能被大多数译文读者所接受,那其博弈就是合作的,反之则是非合作的,因为这样会使译者和译文读者的利益都最小化。也就是说,即使译文与读者的期待视野相距甚远,其结果也是不确定的,因为译文的潜在价值也许不会一开始就全部呈现在读者面前,而是逐渐地被读者发觉。
在博弈论中,信息对博弈各方至关重要。博弈各方所掌握信息的多少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博弈的结果。在译者和译文读者的博弈中,译者必须获取译文读者的充分信息,以便理性地采取恰当的翻译策略,使博弈各方的利益最大化。著名翻译家王佐良对严复的翻译策略进行了深度研究,并著有《严复的用心》一文。他认为严复的翻译目的明确、针对性强,在着手翻译之前就将译文读者对象定位为士大夫及一些官僚们,同时对读者进行了分析,掌握了充分的信息,尤其是士大夫们生活的社会文化环境,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趋势等。严复深知这些士大夫们能够改变当时社会的现状,但仍还相当保守,要想通过翻译引进西方先进的思想来说服他们并不容易。因此,严复特意采用了士大夫们所喜好的古典写作风格来翻译西方的作品。整个过程充分体现了译者和读者之间的博弈。在与读者的较量中,译者利益得以实现的同时,也在当时大大地推广了其翻译作品,更为重要的是,它激励了更多的国人去推进社会改革,跟上世界的发展步伐![5]
除了阅读的目的意外,译文读者的期待视野有时还受到社会变化的影响,而这也属于完全信息。例如,生活在当今这个信息时代,人们被各种各样的知识所充斥,这丰富了人们的视野,但同时也使人们变得焦虑。一方面,人们生活节奏加快导致阅读时间有限,耐心不断受到考验,注意力也会逐渐减少;另一方面,随着多媒体技术的不断普及,文字逐渐被影像所取代,丧失了其原有的强大的交际功能。这些都将影响译文读者对译作的接受度。因此,译者必须动态地把握译文读者可能因社会变化而导致对译文接受性的变化,灵活地调整翻译策略。当然,对原文读者做一个全面的了解也是非常重要的。
译文读者既包括普通的大众读者,也包括一些专家读者,译者在翻译时,必须根据读者对象的不同需求,对翻译策略做出适当的调整,既要能满足普通读者获取信息和阅读乐趣的需要,又要能在专业知识和翻译质量上经得起专家读者的检验。而作为特殊的读者群体,翻译评论家和译者之间同样存在着博弈。评论家不仅仅是同普通读者一样要通过阅读译文来获取信息、娱乐自我,他们还要通过批判的眼光来对译文的各个方面做出自己的评价。译者和评论家之间的博弈通过各种形式的协商和交流来实现,如公开发表评论,互通邮件或电话,甚至登门拜访,面对面交流等。数年前翻译家许钧与罗新璋的一场著名的翻译论战就是译者与评论家博弈的典型代表。尽管不同的评论家理解译文的具体角度可能不同,但是他们的评论能让译者不断反省翻译的每个细节,还能使读者受益,加深人们对翻译研究诸多问题的理解;同时评论家也能更清楚地认识到译者的良苦用心,发现译者的独到之处,从中受益。
四、译者与出版社的博弈
一般很少有人意识到出版社和编辑在翻译过程中发挥的作用。而事实上,译者与出版社之间的博弈却意义深远。作为教育领域的官方机构,出版社通常代表着官方的权威,要求每一部出版的作品都必须符合现行的政策,尤其是要有正确的政治导向,否则就会立即被施以行政限制措施。这一点中西方国家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但作为追求利益的机构,出版社的利益又往往受出版作品商业影响的驱动,因此,通常出版社和编辑有权可以选择作品,授权译者,付给译者稿酬,从而也会提出相应的翻译要求,支配翻译方法的选择。在这种语境之下,译者的声音过于弱小,只好做出让步,对原文进行较大的改动;倘若译者拒绝这种让步,其译文就会很难被出版,从而难以有效地实现翻译目的。[6]由此可以看出,译者和出版社之间的博弈既影响着翻译策略的选择,又影响着译文读者对原作品的认知。出版社除了要了解总的政策以外,还要提前就具体翻译的文本做好相关的安排,如出版社希望避免谈及的领域、编辑的原则、最终的格式、脚注、索引、译者导读等等。当然,作为出版的最后一关,出版社的态度对整个翻译工作的成功与否都是至关重要的,而且还对译者与其他各方之间的博弈有着重要影响。如果博弈是非合作的,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徒劳,包括出版社的利益也会难以实现。因此,译者和出版社在博弈的过程中都会为实现自身利益而相互对抗,但两者之间又会适时调整策略,相互妥协,从而确保博弈朝合作的方向发展,实现各自的利益,得出彼此都能够接受的译文。
五、译者与其他译者的博弈
由于生活的时代不同,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和文化背景,有着不同的翻译利益,偏好不同的翻译观和翻译策略等,同一部作品的不同译者之间会存在博弈,他们所翻译出来的译本在历史长河中也会有着长期的较量。即使同一时代的译者,由于语言能力、文化修养、翻译经验、翻译动机的不同,在翻译相同作品时,不同译者之间也会存在博弈。这种博弈既是动态的,又是非合作的,因为译者往往是不够认同其他的译文,才会去尝试重译或改译,使自己的译作不同于其他译作,甚至超越前者,这样就产生了译者不同的利益。为了让自己的译文优于其他版本,每个译者都会竭尽所能去同其他译者进行博弈较量,以实现自己的翻译利益。对莎士比亚作品的翻译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显然,翻译莎士比亚的作品对任何一个译者来说,都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巨大任务,但仅20世纪翻译莎士比亚作品的译者就有50多人,其中还包括一些著名的诗人、学者和戏剧家。然而至今能被人们所接受的译本却为数不多,很多人在这场博弈较量中被淘汰。许多译者又都有着各自的长处,比如朱生豪的译本适合大众阅读,梁实秋的译本颇具学术研究价值,何文辉的译本适用于戏剧表演,卞之琳的译本则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另一个例子就是《红楼梦》的翻译。霍克斯和杨宪益的两个译本在众多译本中最具代表性。就中国文化的传承和对原文的忠实度而言,杨宪益的译本具有明显的优势,但霍克斯的译本在翻译技巧上表现得更为灵活,语言表达上也更为流畅自然。诚然,译者在语言表达、文本风格、结构、审美及其他诸多方面进行着各种较量。如果是合作翻译,译者之间同样存在博弈,最终译文的确定也会需要商讨和让步。
六、译者的自我博弈
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内心也经历着一场自我博弈。一方面译者有着严格的翻译原则,独特的审美情趣,鲜明的个人爱好,纯粹的艺术追求;另一方面译者为了实现翻译目的和追求翻译利益而受到各种外在因素的影响,不断同各个翻译利益相关人进行博弈,通过对抗与合作来寻求最佳的彼此可接受性,实现各方利益均衡的同时又实现翻译的忠实。[6]翻译时,译者总是游离于这两个角色之间,自己和自己进行着一场博弈,力争实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均衡。此外,作为原文的读者和译文的创造者,译者本身也经历着另一番博弈。
七、结语
翻译的过程实质上就是一场译者和原文作者、翻译委托人、出版社、译文读者及其他译者甚至是自我之间的多方博弈的过程。译者并不总是能够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原文、选词择句,而是必须考虑其他博弈各方的利益及其采取的相应策略,灵活调整自己的翻译策略。译作的最终面貌取决于利益人之间的角逐和妥协。[5]译者博弈不仅在文学翻译中广泛存在,在应用翻译中更是尤为突出,其最终目的是为了在实现博弈各方翻译利益的基础上,达到对原文、原作者以及源语文化的最大程度上的忠实。译者在翻译中的博弈既是译者顺利完成翻译任务的需要,也是博弈各方翻译利益得以实现的有效保证。
[1]Eugene A Nida.Language and Culture:Contexts in Translating[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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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潘华凌.翻译——博弈的过程[J].宜春学院学报,2008,(1):38-42.
[4]樊军,郑志军.翻译中的博弈:归化与异化[J].宜宾学院学报,2007,(10):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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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梁乐园.从功能翻译理论视角看广告翻译中的创造性叛逆[J].怀化学院学报,2007,(10):104-106.
On Translator's Games in Translation
LIANGLe-yu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Hunan 412007)
A complete translation activity is not a one-man show of the translator,but a common mission finished by the original author,client,target text readers,publisher and other translators.All of them have different translation utilities,and they have cooperation as well as conflicts with each other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Translation involves constant games between the translator and the original author,client,target text readers,publisher,other translators and even the translator himself,which is not only a need of finishing the translation task smoothly,but also a guarantee of realizing the utilities of all game players effectively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translation; translator; games; faithfulness
H059
A
1671-9743(2012)01-0095-03
2011-12-10
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翻译忠实的博弈论阐释”,项目编号:10C0646。
梁乐园(1980-),男,湖南耒阳人,湖南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