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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女性,拯救生态
——解读麦克尤恩新作《日光》中的女性

2012-01-28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关键词:尤恩安吉拉帕特

王 蕊

(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部,上海200000)

解放女性,拯救生态
——解读麦克尤恩新作《日光》中的女性

王 蕊

(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部,上海200000)

英国作家伊恩·麦克尤恩2010年的新作《日光》从新千年的环保危机出发,用冷静幽默的笔调描写了新世纪严峻的生态问题和复杂的两性关系。试图通过分析文中男性叙事话语下沉默隐忍的女性形象,表现“父权制”社会对女性的压制;通过梳理小说的叙事线索解读女性以及男性与生态之间的关系,反思生态危机产生的根源,反映作者对女性解放和环保运动的支持。发展科技不能根除生态问题,唯有平等的两性关系才能最终拯救人类和生态。

《日光》;男性叙事话语;女性;生态;和谐

新世纪的英国文坛百花齐放,新生代作家努力发出自己的声音,老一代的作家也毫不示弱,诸如马丁·艾米斯、石黑一雄、朱利安·巴内斯,这些成名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作家依然笔耕不辍。其中最炙手可热的当属伊恩·麦克尤恩,成名30多年著作颇丰,不仅出版了2部短篇小说集、11部长篇小说,还出版了2部虚构类儿童文学及若干剧本。这些作品为他收获了大大小小不少奖项。1998年他凭借《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将布克奖收入囊中,之后出版的3部小说《赎罪》(Atonement)、《星期六》(Saturday)、《在切瑟尔海滩上》(On Chesil Beach)也广受读者和文学批评家的好评。大部分评论家甚至认为这3本书超越了《阿姆斯特丹》,它们没能获得布克奖只有一个原因——“嫉妒”。

2010年3月,在读者的翘首企盼中,麦克尤恩又推出新作《日光》[1](Solar)。这部作品刚推出就挤进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书中幽默诙谐的语言一扫他之前“恐怖尤恩”的名声,表现了他“阳光先生”的一面。《日光》延续前几部作品的风格,“将科学与虚构结合起来,一方面揭示了人类的贪婪与欲望无度的危险性,另一方面又强调科学可以增强人的知识,但排除不了人的欲望及其探索未知复杂性的需求”[2]。这部长篇小说“讨论的是在气候变暖的大环境下,人类用阳光这种取之不竭的绿色能源取代高污染、不可再生资源的可能性”[3]。《日光》围绕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迈克尔·比尔德展开,以他所谓的“解决世界能源危机”的工作为贯穿整部小说的叙事线索,讲述了主人公面临的家庭危机和道德危机。通过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和第一人称有限视角,比尔德以自我为中心的叙述看似控制了女性话语,成功地遮蔽并丑化了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实则暗含了作者麦克尤恩对这个自私贪婪的物理学家的讽刺和控诉。本文从《日光》中“神秘”的女性形象着眼,分析女性、男性与生态之间的关系,揭示作品中暗含的生态批评和女性解放的思想。

《日光》采用第三人称叙述,从固定人物有限视角,即男主人公、物理学家迈克尔·比尔德的视角出发来展开整个故事。表面上看,《日光》的重心放在男性人物上,而女性只是故事的陪衬。实际上,女性是整部小说的叙事重心,但麦克尤恩在叙述中故意削弱她们的作用,使她们没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更不可能正面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大多数女性读者读完《日光》后可能会为其中的女性人物鸣不平,男主人公厚颜无耻的辩解和表白让她们愤怒,甚至个别极端女性主义者会觉得同主人公迈克尔·比尔德一样,麦克尤恩本人是一位“womanizer”(玩弄女性者)。事实并非如此,在实际行动上,麦克尤恩一直反对我们这个男性为尊的社会对女性的宰割,呼吁建立一个男女完全平等的新秩序[4]。凭借主人公比尔德的“不可靠叙述”,作者隐藏了文本的真实含义,迫使读者不能简单地相信叙述者的声音:因为男性话语所塑造的女性身份往往是错误的,经常与女性的真实身份及独立自我相矛盾。因此读者有必要深入文本,躲开叙述者设下的陷阱,从真真假假的叙述中还原真实的女性形象。

用情不专的科学家比尔德的生活中一共出现了十几位女性人物,有科学家、服务员、艺术家、教师、家庭主妇,等等。她们之中,麦克尤恩侧重描写的几位女性是:帕特丽夏,安吉拉·比尔德,梅西·法默,梅丽莎。

帕特丽夏是比尔德的第五任妻子,也是小说中出现的第一位女性人物。麦克尤恩在刻画帕特丽夏这个人物形象时似乎有意模仿约翰·福尔斯《法国中尉的女人》中对女主人公萨拉的描述,她美丽而又神秘。帕特丽夏的神秘来自于比尔德不完整和不可靠的男性话语,她的“女性自我完全成为男性想象的产物,成为男性征服的对象,女性自我完全失落在男权话语中,成为神秘的他者,成为难解之谜”[5]。小说开端,比尔德看似诚恳地对读者叙述了他的婚姻危机,他本人似乎是这次婚姻的受害者,年轻的妻子帕特丽夏明目张胆地出轨,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戴绿帽子的痛苦,“他的第五次婚姻就要破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承担什么责任”[1]3。叙述慢慢展开,不出两页纸,比尔德原形毕露:他的屡次出轨是婚姻危机的导火线。帕特丽夏并不是一个放荡的女子,她投入了塔品的怀抱是为了报复比尔德带给她的屈辱。神秘的帕特丽夏白天在花园里七叶树的树荫下读报休憩,傍晚去客房梳妆,在夜色笼罩时离开贝尔塞兹公园赶赴她的约会。自私的比尔德从不考虑帕特丽夏的感受,作者也拒绝走进她的内心,对帕特丽夏若无其事甚至略带谴责意味的叙述遮掩了她内心的痛苦绝望。关于帕特丽夏的出轨经历也是一个谜,作者在这里给出来三个版本的叙述:比尔德的叙述中帕特丽夏只有一个情人,她迷上了粗俗的建筑工人塔品,每晚都要与他约会;帕特丽夏在法庭的陈述中承认她与两个男人有染,但只有阿尔多斯是“她今生的挚爱”,塔品是她摆脱不掉的阴影;而痴心的塔品却始终相信帕特丽夏只爱他一个人。这些嵌入式叙述给帕特丽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比尔德有限视角下的叙述自然是不可靠的,帕特丽夏在法庭上声泪俱下的陈述也许只是为了感动法官,使自己摆脱杀人犯的嫌疑,帕特丽夏对提前出狱的塔品的警惕也间接否定了他一厢情愿的爱恋。比尔德离开英国去北极之前,帕特丽夏与比尔德简短的对话将她压抑多时的自我呈现在读者面前:“她说,她在家里表现出来的快乐只是为了掩饰她的无助;与塔品的私情也仅仅是想避免羞辱。她想知道比尔德如何解释五年婚姻中十一次的出轨经历。”[1]68帕特丽夏多年被动的忍受并没能挽救她的婚姻,强大的男权话语不仅束缚了她更扼杀了她的婚姻。

比尔德的母亲安吉拉·比尔德也是一位神秘的女性。出生于上个世纪初的她碍于传统习俗不能公开表达自己的欲望和独立的个性。“他的母亲,安吉拉是位瘦削的美人,十分宠爱他,她用食物来表达她的爱”[1]281,在比尔德懵懂的童年,他的母亲扮演着厨师的角色,甚至在他成年后,母亲为他做饭的嗜好仍未改变,“他可以站起来走路后,母亲怀着给年幼的他喂奶的热情为他做饭。六十年代中期时她忍着病痛报名参加烹饪课,就是为了他偶尔回家时能够尝到新奇的菜式”[1]282。从作者一笔带过的叙述中我们知道比尔德的父母亨利和安吉拉的婚姻貌合神离,“在婚姻生活的早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她不再爱他”[1]282,之后她开始了长达11年的风流韵史,一共有过17个情人。安吉拉比大多数与她同时代的女性勇敢,但她却也只能屈从于社会习俗,不敢选择与丈夫离婚,尽量遵从丈夫和家庭,满足他们的需要。婚姻生活的不幸导致安吉拉对比尔德的过度纵容与宠爱,只能用食物来补偿儿子。临死前,还忏悔自己毁掉了比尔德的童年。其实,她毁掉的不仅仅是比尔德的童年,还有她自己的人生。她原本可以公开追求自由和爱情,不用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可是“父权制”社会对妇女条条框框的要求限制了她追求幸福的权利。在这个畸形的社会中,她只能沉默,隐藏真实的自己,用性爱来麻醉自己,“躺在病床上,她告诉迈克尔,如果没有他们,她会因为憎恨自己而发疯”[1]285。虽然安吉拉用行动表达了对当时社会的蔑视,但受父权制思想压迫的安吉拉丝毫没有想到质疑丈夫的权威,只能被动屈服于自己的命运。

与默默忍受婚姻生活的烦闷苦于无法解脱的安吉拉不同,比尔德的第一任妻子梅西·法默是妇女解放的积极支持者。她加入了20世纪60年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妇女运动,接受了女性解放的观点,女性意识慢慢觉醒。对女性运动,梅西觉得“就像踏进了一面镜子,一切都变得不同”[1]302。她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真正地倾听女性的声音,理解女性在社会上受到的各种歧视,用“女性的方式”来观察这个世界。但比尔德却无视她的想法,甚至认为“做家务活带给男性更多的烦恼”[1]302。经过几个月的劝导,梅西发现比尔德根本无意理解和同情女性,在双胞胎婴儿的啼哭声中,她决定离开比尔德参加成立于中威尔士山区的一个公社,投入女性和自然的怀抱中。

在与比尔德交往的女性中,梅西是唯一表现出强烈女性解放意识的人。经历了五次婚姻的比尔德决定不再结婚,但他不能克制找情人的欲望。他在英国的情人梅丽莎是一个经营舞蹈服连锁店的老板。她美丽成熟耐心,“她可以忍受他的离开,出国后杳无音信,因为她相信他会回到她的身边”[1]233。她相信比尔德可以成为一个忠诚的丈夫和负责的父亲。在内心母性的召唤下,她怀孕了并坚持生下了女儿凯特莉奥娜。但她的耐心和信任并没有改变比尔德的爱拈花惹草的本性,在美国的太阳能研究基地,比尔德又和一个女服务员达琳勾搭上了。梅丽莎最终能否得到爱情和家庭,小说开放式的结尾留给读者无尽的思考空间。

上述四位女性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沉默隐忍。一方面,强势的男性话语剥夺了她们的话语权,逼迫她们沉默并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另一方面,所处的父权制社会也没有给予她们正面表达自己观点的平台和机会。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这些女性受到男性的压迫,但与生俱来的母性特质促使她们宽容对待比尔德这样自大自私不愿长大的男性。由此可见,《日光》中麦克尤恩表面上轻视女性实则褒奖女性,在描写两性关系时赞美女性的特有美德,期待建立一个男女完全平等的新的社会秩序。

《日光》反映麦克尤恩对新世纪生态问题的关注。小说中男性人物试图凌驾于整个生态系统之上,把女性和自然作为压迫和榨取的对象。自然和女性不过是男性“自我实现”和证明自己优越地位的工具。比尔德的母亲安吉拉·比尔德和离婚前的帕特丽夏都是“父权制”社会的牺牲品,如果说比尔德的个人悲剧是因为童年父爱母爱的缺席,安吉拉的人生悲剧则来源于男权社会对女性权利和欲望的压抑。法国女性主义理论家伊莱格瑞曾经指出,父权社会给女性规定的四大任务之一就是“男性抑或人类幻想的化身”。男性希望女性忠贞而自己却为所欲为,比尔德就是父权社会中一个的典型男性,五年婚姻十几次出轨却希望帕特丽夏对他忠贞不二。

麦克尤恩本人热爱自然,喜欢徒步旅行,在他早期作品中就可以觉察到他对生态问题的关注。从《阿姆斯特丹》中作曲家克里夫在英格兰山区对环境和人类关系的思考,到《时间中的孩子》中对破坏自然环境行为的谴责,麦克尤恩始终关注人类和生态之间的关系。他也“一直含蓄地,甚至有意地对生态批评的许多重要伦理观念进行评论”[6]。《日光》更是将两性关系置于“开发新能源,保护环境”的大背景下,探讨人类与生态的关系并寻求缓解当前生态危机的最佳方法。

纵观整部小说,大自然也在男性的控制之中,比尔德之流一直在拯救自然,似乎也只有他们可以逆转人类的灭亡命运。科学家都是男性,他们控制着科研机构,手中拥有大量的财力和物力;女性被男性排除出科学环保阵营,社会给她们规定的任务就是做个安安分分的家庭主妇。小说中主人公比尔德和其他男性人物的工作重心似乎就是“开发新能源保护生态”,从在国家可再生能源中心研究合理利用风能的方法,到在北极的游轮上讨论“全球变暖”问题,再到在美国建立太阳能研发中心,他们似乎为环境保护做出了很大贡献。实际上,他们在从事科学研究的过程中想到的不是生态保护问题,而是名利、财富等个人得失。比尔德所谓的“开发利用太阳能”遏制全球变暖的壮举也只是骗取投资者信任和金钱的一个途径。比尔德在国家可再生能源中心的上司乔克·布雷迪对物理学一无所知,只关心自己的身份和即将到手的爵位;他清楚知道比尔德在美国的太阳能实验基地是剽窃阿尔多斯的研究成果,但他直到实验室即将竣工前才请律师联络比尔德,希望分享研究成果。罗德尼·塔品初看似乎是整本书中唯一正直的男性,一位踏实肯干的建筑工人,为了爱情甚至愿意顶替帕特丽夏去坐牢。但从细节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性格上有缺陷并有暴力倾向的男子。唯一似乎不计名利报酬,一心想拯救人类的年轻博士后阿尔多斯却因屈服于本能而意外死亡。

在海伊文化节上,麦克尤恩曾说他希望“通过描写人性来呈现气候变化”[7],由此可见,他的生态观不仅仅是通常意义上对自然环境的重视和保护,更主要地反映为对人类命运的关注。与小说中或自私或暴力的男性不同,《日光》中女性展现出完整的性格特征,能够泰然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和变化。与把自然和环保当做赚钱工具的男性不同,女性视自然界为神圣的。她们敬畏自然,希望与自然和谐相处,环保事业对于她们来说是一项伟大的壮举。连比尔德只有三岁的女儿凯特莉奥娜都能够清楚地说出“我的父亲在罗兹伯格拯救世界”[1]387。他在美国的服务生情人达琳也会因为他的环保事业而自豪,“但是亲爱的,你是最重要的新闻。昨晚罗兹伯格出现在NBC(美国国家广播电视公司)的节目中,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昨天也在埃克森基地附近的大街上拍摄节目,每个人都在谈论明天的即将发生的大事。我为你而骄傲!”[1]364

《日光》中除了沉默宽容的女性,也有一些女性人物试图摆脱男性话语的控制和父权制社会的偏见从而确立自己的身份。社会人类学家南希·坦布尔就是这样的一位女性。南希是比尔德领导的委员会中唯一的女性,她敢于质疑科学的客观性,“基因不是一个等待科学家去发现的客观实体。它完全是他们的想象的产物,没有想象它们是不可能被发现的”[1]191。南希在公开场合挑战比尔德所谓的“因为认知能力的不同,女性物理学家将始终是少数”的观点,希望大众的意识可以从“父权制”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南希反抗的失败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已经存在千百年的男权思想和社会中根深蒂固的男性偏见不可能一时之间就轻易消除,这就意味着女性和男权社会的斗争在长时期内将会一直存在。作为一个支持妇女解放的作家,麦克尤恩一定也会继续“探索女性的社会地位和所扮演的社会角色,并赋予她们越来越积极,越来越重要的形象”[8]。

男性和女性生活在同一个自然界当中,她/他/它们相互依存,不可分离。摧毁压迫性的两性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关系只是开始,建立起健康、平衡的两性关系和和谐的世界才是目的[9]。太阳能发电、原子能发电和电子计算机等科技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目前的生态危机;只有充分认识女性在解决生态危机中可能发挥的作用,把女性从传统的父权制观念中解放出来,才有可能真正缓解目前的危机。

从20世纪90年代起,麦克尤恩就想要动笔写气候变化了。早在1983年,为迈克尔·伯克利所写的清唱剧《抑或我们灭亡?》的最后部分,麦克尤恩意识到解决全球危机的紧迫性:

(男声与女声第一次合唱)

星球不只为我们旋转。

科学在于见证奇迹,知识在于传达爱情。

拯救我们自己是否为时已晚?

我们是改变,抑或灭亡?[10]

麦克尤恩曾说,“我一直不知如何下笔。一个这么沉重,还带着道德和政治价值观的主题,对小说创作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我找不到将它活生生写出来的办法”。不过最后他发现了解决之道,即绕过形式上的障碍,以环境危机为背景,聚焦人性,回归对人性的关注。麦克尤恩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做整个社会关系的缩影来写,通过主人公迈克尔·比尔德反映了当今社会表面的生态危机下隐藏的深层的伦理危机。深层生态学主张,生态危机只有在人类的文化转型和价值观变革的前提下才能够缓解;但这种天翻地覆的变革显然非一朝一夕之事[3]。新作《日光》反映了麦克尤恩作为一名严肃作家对人性问题的持续关注。全球危机不是一个抽象问题,它需要人们行动起来,把自然和女性从男性的压迫下解放出来,打破男性话语的统治地位,消除女性与男性的二元对立,建立和谐的两性关系,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

[1]McEwan,Ian.Solar[M].New York:Random House Large Print,2010.

[2]杨金才.当代英国小说的核心主题与研究视角[J].外国文学,2009(6):55-61.

[3]周艺.自然和人性的较量:从文学伦理学视角解读《日光》[J].当代外国文学,2011(1):100-107.

[4]蓝纯.伊恩·麦克尤恩其人其作[J].外国文学,1998(6):23-27.

[5]张和龙.后现代语境中的自我:约翰·福尔斯小说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12.

[6]格雷格·杰拉德.伊恩·麦克尤恩的新作和生态批评的未来[J].柯英,译.《鄱阳湖》学刊,2010(5):115-128.

[7]Antony,Andrew.Ian McEwan:The literary novelist with a popular appeal[J].Observer,2010(2):28.

[8]蓝纯.评《陌生人的安慰》[J].外国文学,1998(6):42-45.

[9]南宫梅芳.生态女性主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141.

[10]McEwan,Ian.Or Shall We Die?[M].London:Jonathan Cape,1983.

I561.07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9476(2012)04-0042-04

2012-04-03;

2012-05-03

上海外国语大学第六届研究生科研基金项目“男性叙事话语下的女性形象——论伊恩·麦克尤恩小说《日光》中的女性”(2011124031)终期成果。

王 蕊(1986-),女,河南济源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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