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宫观建筑中的养生意蕴

2012-01-28罗明月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罗明月

(郑州大学文学院,河南郑州450052)

作为道教审美文化之一的道教宫观建筑,不仅以艺术的形象给人以美的感受,而且以其形体、线条、布局、色彩、装饰、绘画等特殊的组合方式和方法,来阐释其宗教本义——养生的基本理念。

道教乐生、贵生,它追求的最高理想是今生的长生不老、得道成仙,这种重视生命和健康的观念在其建筑中也得到了充分体现。道教的主要建筑是道观(全称道教宫观),或称道宫,它是道教神圣宗教理念的屋化建筑空间,是道教供奉神灵、(道教)信徒举行礼拜、祭祀活动以及道士进行集体修道活动的专用场所。作为道教教义和文化的重要承载者,道观的选址和布局以及内部装饰也同样反映了道教信仰的需要,对于道教徒的身心健康也给予了充分考虑。因此,道教宫观建筑除了作为道教信徒讲经习道、从事宗教活动、聚居的场所之外,还具有浓郁的养生意蕴。

一、道观的选址讲求养生之功

道观主要是道士用来修炼的地方,因此,道观的选址和修道是紧密相关的。道教的基本信仰是“道”,认为“道”是“虚无之乐,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1],宇宙、阴阳、万物都是由它化成的。道教认为“修道”可以使人返本还原,长生久安,生活康乐。其实,这是一种精神的修炼,目的是追求在心理上、精神上达到清静无为、无思无欲的出世境界。因此道教徒把“修道”放在首位。修道的方法有很多,如祈禳、存思、养性、内丹,等等。但无论用哪一种方法修道,无非是求得“清净无为,息心去欲,恬淡自然,养气安神”、“离境坐忘”的境界。《太平御览》着重强调这一境界,“《太平经》曰: '养生之道,安身养气,不欲喜怒也。人无忧,故自寿也。'又曰:'一者,数之始也,生之道也,元气之所起也。天之大纲也。故守而思一也。子欲养老,守一最寿'”[2]。而这都需要有安静的、不受干扰的外部环境。正如司马承桢所言,深居静室是人修道成仙过程中须有的步骤之一:

人之修真达性,不能顿悟,必须渐而进之,安而行之故设渐门。一曰斋戒,二曰安处,三曰存想,四曰坐忘,五曰神解。何谓斋戒?曰:澡身虚心。何谓安处?曰:深居静室。何谓存想?曰:收心复性。何谓坐忘?曰:遗形忘我。何谓神解?曰:万法通神。故习此五者,曰五渐之门者,了一,则渐次至二;了二,则渐次至三;了三,则渐次至四;了四,则渐次至五,神仙成矣[3]。

这种主张“清虚自持”、“返朴归真”、“俭朴隐居”的养生思想,表现在建筑上即是不主张建高屋大堂,而是更崇尚洞殿结合,所以道教宫观规模一般较小,道观的选址就非常倾向于人烟稀少的崇山峻岭,与世俗繁华隔绝,以利于在大自然中修身养道。如道教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多为道门中人潜心炼养之地,所以这些地方多有宫观。道门中人选择在“洞天福地”中建造宫观,作为其养性延年、修炼金丹的场所,其实有更深层的理论依据。从道教“洞天福地”之空间地理结构来说,它是古人眼中的宇宙空间结构在地上之缩影:作为古代用来判定风水宝地所谓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之标准,同样可以用在道教“洞天福地”之上。这一标准中的“四象”即源自古代天文学——周天四个星宿区域。在古人看来,因为“洞天福地”具备了这样一个与“宇宙”相类似的结构,它才具备一种内在的神圣性,从而可以达成道门中人修道成仙之愿望,且使其成为道教所认定的神仙居住的名山胜境。另外,在道教观念中,炼丹是神圣的,丹房是不可侵犯的,“欲将修炼,先须择地。惟玄福德之地、年月吉利、洁净之地,方可修炼。……阴真君曰:不得地不可为也”[4]。所以,在修炼气功和神秘炼丹的需要下,道家要求这类场所必须环境幽静、神秘,山林尤其是“洞天福地”正好符合这种要求。所以,在道教信奉者看来,具有审美意义、别有“日月星辰”的洞天福地是“地仙”通天的胜境、修炼的绝佳之地。

道教宫观的具体选址也很有养生讲究的。道教堪舆学认为,房屋建在背山面水、向阳之地,有利于人的生存与健康。《阳宅集成》中说:“阳宅须选择地形,背山面水称人心:山有来龙昂秀发,水须围抱作环形。明堂宽大期得福,水口收藏积黄金。”[5]也就是说,北有连绵高山群峰为屏障,南有远山近丘,遥相呼应;左右两侧有低岭环抱围护;内有千顷良田,河流婉转有情。这样的选址为吉。道教宫观建筑所选择的小环境诸如山麓、山坳的台地、坡地等,背山面水,负阴抱阳,有利于对“气”进行疏导、汇聚和回收。并且,它能巧妙地将冬天的北风拒于门外,把夏天的凉风吸引进来,并在建筑的独特作用下,把众多风力积于一起,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使建筑内形成一种适合于居住的气场。因此,道教中将这些地方称之为山环水抱、藏风纳气的风水宝地,对养生最为有利。如罗浮山冲虚观,“山形水脉萦绕环抱,前楫后从各当尊卑,起伏之势如天造地成。……其显者,烟云之变态,气象之明灭;其微者,禽鸟之飞翔,花木之弄色;殆于世间特异,真神仙境界也”[6]。这真是个养生的绝佳之地。这种强调风水、以“聚气迎神”为准,注重建筑环境,追求与自然之道融为一体的境界的道教宫观具体选址,既适应了道教教义的养生、修炼要求和修行的需要,又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创造出一种优美宜人的生存环境,使生活于其中的人们心旷神怡,如置仙境,其选址的养生之功可见一斑。

二、道观的布局遵守养生法则

道教宫观的布局是有原则要遵守的。《黄帝内经》云: “五行有序,四时有分,相顺则治,相逆则乱。”[7]古人认为,五行、四时有自己的发展规律,只要遵守这些规律,与自然保持高度和谐一致,就会获得平安与快乐,从而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道教吸收发展了古人的这种养生思想,认为人体与自然环境是相对应、相一致的,都属于阴阳五行八卦系统,因此道教宫观就要利于自然的和谐,保证人类的身心健康及后世的昌盛。《太平经》指出:“人者,乃象天地,四时、五行、六和、八方相随,而壹兴壹哀,无有可解已也。故当预备之,救吉凶之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理不忘乱,可长久矣。”[8]16《三天内景经》中卷上说:“夫人生体,上禀于天,下象乎地……天不可不养生,地不可不长物,人不可不摄气而生也。”[9]《周易参同契》也利用阴阳五行八卦理论阐发了这一观点,认为法天地日月变化、阴阳消长来进行修炼,可以使人“抱元守一”,长生久视。“管天之道,执天之行。遂借天符之进退,阴阳之屈伸,设为火候也,法象示人,盖天地俨如一鼎器,日月乃药物也。日月行乎天地间,往来出没,即火候也。人能即此,反求诸身,自可默会火候进退之妙矣。”[10]在这种“天人相应”的思想指导下,古代的道观布局一般要按阴阳、五行、八卦设计,以遵守养生的法则,即顺应天道,得山川之灵气,受日月之光华,颐养身体,陶冶情操,长生久视。

道教堪舆学认为,建筑风水中的刚柔相济、阴阳互补,男女和合有利于禳邪却祸、养性延年。《黄帝宅经》讲风水原理时说:“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人伦之轨模。……乾将三男震坎艮悉属于阳位,坤将三女巽离兑悉属阴之位。是以阳不独王,以阴为得,阴不独王,以阳为得。亦如冬以温暖为德,夏以凉冷为德,男以女为德,女以男为德之义。《易诀》云:阴得阳,如暑得凉,五姓咸和,百事俱昌,所以德位高壮,蔼密即吉。”[11]这种阴阳均衡的理论不仅是一般民宅建筑之要诀,而且也成为道教宫观建筑布局形式规划的圭臬。而这种阴阳和合的“中和”理论,是通向养生的。《太平经》说:“阴阳者,要在中和。中和气得,万物滋生,人民和调,王治太平。”[8]20梁道士陶弘景在《养性延命录》中说“能中和者必久寿也”[12]。所以,道教宫观建筑的讲求“阴阳均衡”、“中和”的左右对称布局和五行八卦布局,不但表现了追求平稳、持重和静穆的审美情趣,而且都是遵守养生法则的表现。

在宫观建筑中,坐北朝南的布局,同样是出于养生的考虑。老子曾说过“万物负阴而抱阳”[13],按照道教学者詹石窗的观点,所谓“负”是“背”的意思,“抱”便具有“面向”之意。据此,老子的话即可理解为:万物背朝着阴而向阳。老子讲的虽然是自然物朝向的一般原理,但在择居尤其是宫观建设方面却有着指导意义[14]。北属阴方,南是阳方,“负阴抱阳”在建筑布局朝向方面就体现为坐北朝南。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我国地处北半球中纬度和低纬度地区。由这种自然地理环境所决定,宫观朝南可以冬季背风招阳,夏季逆风纳凉,符合人们纳阳御寒、颐养身体的养生需求。

道教宫观的建筑布局,从功能和宗教观念及文化内涵上看,也体现出深厚的养生意识。道教强调,有气则生,无气则死。道教中人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生及成仙,而气的有无关系到了生的质量的好坏和成仙的与否。而道教宫观建筑的布局都是为聚气养生、修炼等服务的:第一,山门前建的影壁,就可以起到藏风聚气和避邪的作用。第二,修道者要想成仙成真,必须内心空明澄澈、不受尘世纷杂的干扰。而由三个券门组成山门,也就是道教庙宇的大门,代表着“三界”。修道者只有进了山门(三门)、跳出三界,才算是一位真正超凡脱俗的修道之人,才能更快地到达仙真的彼岸。第三,山门内由数进四合院纵向连接而成建筑群,以应木 (东)、火(南)、金(西)、水(北),加上中央土,五行俱全。并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聚四方之气,迎四方之神,对炼养修真大有裨益。第四,根据阴阳五行思想,东方作青龙,为木,属阳,利生,正符合道士修炼达到“纯阳”、返还于“道”的目的,所以,道众住房在宫观的东部,以利于修炼养生、合道成真。

三、道教宫观的用色和装饰注重养生之喻

宫观建筑在用色和装饰图案上常用象征、隐喻手法以渲染养生主题。

在对道教建筑材料颜色的选择与运用上,道教沿袭传统文化五行、五方、五色学说,并结合自身的养生思想,认为东方属青色,为青阳之气,东方主生,在四季中主春,春季万物生发;东方也是道教信仰中神仙居住的地方,是道教向往的归宿。所以,道教建筑的瓦多用青(青蓝)色。道教也认为,红色为火,属南方、属阳,象征吉祥、尊贵,兴旺发达之意,寓意教门昌盛,道业长存,所以,宫观多用红色涂墙。道教还认为,黄色对应为土,土居中央,至为尊贵,是光明、高贵权威、长寿的象征。依据这一原理,道教宫观的墙体或屋面上的琉璃瓦也用黄色。道教同样认为,黑色为水,水可制火,大有阴阳相互平衡,企求平安的良好愿望。所以有的宫观用黑色的瓦做屋面,藏经阁尤其如此。

道教宫观建筑上的藻饰主要有八卦、太极、四灵、“暗八仙”和动物中的龟、鹿、麒麟、狮子以及植物中的葫芦、竹、松柏等,这些藻饰除了实用功能之外,还都用寓意和谐音的方式来体现养生的主题。

八卦太极图可以说是道教的标志,所以在道教建筑装饰中多有出现。建筑中的八卦太极装饰以道教的基本教义、阴阳五行说诠解社会生活的刚柔、动静、生死、往来、盛衰等诸多方面的存在和变化,以此来寓意所修之“道”的神通广大和震慑邪恶、镇妖降魔之功能。

作为四方保护神的四灵①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太上六壬明鉴符阴经。十二月式咒》:“腾蛇朱雀、六合勾陈,青龙天后、太阴尊神,玄武大常、白虎威灵,天空崇吏,十二神君,能破贼寇,能匿隐兵,能入万众。”可见四灵确实有保护作用。不仅在山门灵官殿两侧供奉,而且常在宫观建筑的瓦当图案中出现。不论是作为供奉对象还是装饰图案,大家都希望四灵能辟邪恶、调阴阳,防灾化难、保平安,保证不受外来灾异的侵袭。

“暗八仙”或八宝,是八仙所持的宝物或法器。八宝是指和合、玉鱼、鼓板、磬、龙门、灵芝、松、鹤。具体说来,和合是指蓬头笑脸的二位仙童,一个拿着荷花,一个手捧六角盒子。取和谐和好之意。玉鱼,就是双鱼。双鱼象征着丰收和昌盛,也有吉庆有余的彩头。鼓板,也叫拍板、檀板,多用檀木做成,用于打拍子,使乐曲有节奏、合板眼。它比喻生活有规律,平安无灾祸。磐是古代石制的打击乐器,也称玉磐。寓意是男女老幼相依相安。龙门,鲤鱼跳龙门就是指传说中的大禹治水时在黄河两岸所凿的龙门。从这儿跳得过去鱼就化为龙。宫观建筑中的龙门藻饰形同牌坊,在道门中人的眼中,是可以超度生灵的灵物。所以,把龙门列为“八宝”之一,显然是寄寓了升迁通达、修真成仙的意愿。灵芝与古时候如意同形,体现称心如意,表示幸福长寿,事事如意。且道教认为灵芝是神物、仙药,也有瑞芝之称。这种藻饰的使用,反映了人们对长寿和康泰的追求和祝福。松既能耐寒,生命也长,号称“百木之长”。它既象征长寿,又是宫殿庙堂的守护神物,具有镇宅、化煞之作用,保护着在宫观内活动的人的生命健康。鹤在道教中是“仙禽”,常与神仙联系在一起。神仙小说中,常有鹤出现,作为神仙的坐骑的情节极多,因此,鹤也是长寿的象征,宫观建筑中用鹤来表示修道之人对延年益寿的期盼。

总之,作为吉祥物,八仙及暗八仙或八宝暗寓、象征着吉祥如意、富贵平安、万事顺利、逢凶化吉、延年益寿之意,而这些都紧扣养生、长寿的主题。

龟不但是四大瑞兽之一,而且还是天地方位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中北玄武的化身,成为掌管寒冰之水的水神。乌龟长寿,所以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把它作为宫观建筑中的藻饰之一,以代表长寿。

鹿与“禄”谐音,所以鹿象征富裕荣禄。且在道门中人看来,作为长寿仙人的伴侣和坐骑的“鹿”,往往与吉祥、修真、成仙有着密切关系。所以,道教宫观中出现的“鹿”藻饰,往往代表着长寿,永葆青春。

麒麟、龙、狮子在修道之人眼中,是长寿而祥瑞的灵兽,可以守门驱邪,消灾解祸,兴云作雨,镇火防灾等。藻饰中这些灵兽的使用,表达人们对健康长寿的期望与祝愿。

葫芦谐音福禄、福路,葫芦从古到今都被人们称为吉祥的象征。因葫芦是道士装盛仙丹妙药的法器,故它能纳福增祥、去除灾厄,延年增寿。

中国传统中,竹子象征着生命的弹力、长寿、幸福和精神真理。把竹子做宫观建筑之藻饰,取其“竹报平安”,或平安吉祥之意。

另外,还有直接写在在窗棂、斜撑、雀替、梁枋等建筑构件上的“福”、“禄”、“寿”、“喜”、“吉”、“天”、“丰”、“乐”等变体字,以表吉祥如意、福寿康宁、乐天超凡、长生不老。

道教建筑的藻饰,鲜明地反映了道教追求吉祥如意、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去祸得福和羽化登仙的思想。

四、道教宫观的建造以神仙宫阙为蓝本

从生存的角度看,修道成仙本身就包含着养生思想内涵,因为修道过程其实也是一种养生的过程,甚至可以说修道是一种特殊的养生形式。因此,“成仙”的种种描述便具有养生的丰富意义。这种思想表现在道教建筑中就是道教宫观的建造以传说中神仙居住的宫阙为蓝本。《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始》卷一《置观品》记载了营造道观的有关规定:

夫三清上境及十洲五岳诸名山或洞天,并太空中,皆有圣人治处。或结气为楼阁堂殿,或聚云成台榭宫房,或处星辰日月之门,或居烟云霞霄之内,或自然化出,或神力造成,或累劫营修,或一时建立。或其蓬莱、方丈、圆峤、瀛洲、平圃、阆风、昆仑、玄圃、或玉楼十二,金阙三千,万号千古,不可得数。皆天尊太上化迹,圣真仙品都治,备列诸经,不复详载。必使人天归望,贤愚异域。所以法彼上天,置兹灵观[15]744-755。

可见,道教宫观的建立完全是按照道教所宣扬的“神仙世界”来建设的。因此,地上营造的宫观:

既为福地,即是仙居,布设方所,各有轨制。凡有六种:一者山门,二者城郭,三者宫掖,四者村落,五者孤迥,六者依人。皆须帝王营护,宰臣创修,度道士女冠主持供养[15]745。

宫观的构造和功能也比以往的道教活动场有所完善:

天尊殿,天尊讲经堂,说法院,经楼,钟阁,师房,步廊,轩廊,门楼,门屋,玄坛,斋厨,写经坊,校经坊堂,演经堂,熏经堂,浴室,烧香院,升遐院,受道院,精思院,净人坊,骡马坊,车牛坊,宿客坊,十方客房,碾硙坊,寻真台,练气台,祈真台……合药台等[15]745。

这样,道教宫观就构建了另一个由神圣时空架构起来的神仙世界,将大宇宙浓缩为小宇宙,道教徒在这里进行修炼、焚香祈祷、朝礼万神,与神交通等。并激励着修行者对生命的关注以及养生方法的探索和养生经验的总结。

综上所述,道教宫观除了作为道教信徒讲经习道、从事宗教活动、聚居的场所和人们追求平稳、持重、静穆的审美理想之外,还通过选址、布局、空间分割、方位调整、色彩运用、图案藻饰选择及建造蓝本等方式,来实现人们对于身心康泰的追求,并以隐喻、象征及心理暗示的方式表达人们渴望成仙成真的美好愿望。道教宫观不仅趋吉避凶、迎祥集福,而且对修炼者的身心健康起到了很好的指导作用。

[1]玄纲论[M]//道藏:第23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 674-681.

[2]道部[M]//太平御览:第3册.北京:中华书局,1960: 2979.

[3]天隐子[M]//道藏:第21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 699.

[4]丹房须知[M]//道藏:第19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 219.

[5]姚廷銮.阳宅集成[M].李详,评注.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9.

[6]藏外道书:第19册[M].成都:巴蜀书社,1994:31-32.

[7]黄帝素问灵枢集注[M]//道藏:第21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421.

[8]王明.太平经合校[M].北京:中华书局,1960.

[9]三天内景经[M]//道藏:28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 413.

[10]周易参同契[M]//道藏:第14册.北京:文物出版社, 1988:594.

[11]黄帝宅经[M]//道藏:第4册.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 979-980.

[12]胡道静.道藏要籍选刊:第9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