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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1949年外国诗的文言翻译

2011-11-30彭建华邢莉君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五言格律诗译诗

彭建华,邢莉君

(1.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2.江夏学院 人文系,福建 福州 350108)

1912-1949年外国诗的文言翻译

彭建华1,邢莉君2

(1.福建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2.江夏学院 人文系,福建 福州 350108)

民初以来,诗歌翻译在文言和白话不同的语言形态和两种不同的知识型层面上发生,并成为中外文化交往上愈来愈重要的实践活动。新文化一派则视诗歌翻译为中国现代化的建设,鼓吹白话及新诗体的翻译,并放逐了文言及其传统格律诗体。坚持文言翻译的尝试延绵于整个20世纪,这显然具有不可忽视的文化意义。

晚清民初;诗歌翻译;知识型;文化;交往行为

1917年发起的文学改良和“诗体的大解放”改变了外国诗翻译的基础和方向。为了树立白话新诗,胡适、刘半农、周作人等较多选译了一些通俗浅近的外国诗歌。20世纪20年代,新诗的创作渐渐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绩,外国诗的翻译却也由此变得繁荣起来。诗歌翻译的选择较多迎合了自觉的文学意识,译者往往挑选投合自我性格的诗作,把翻译作为创造的练习,或者遵守一定的文学思潮或派别的标准,服从一定的文学史观念,翻译所谓的典范作品(即名家名诗)。胡适认为:“工具用得纯熟自然了,方法也懂了,方才可以创造中国的新文学。”其一,“我们的工具就是白话”。其二,“因为西洋文学真有许多可给我们作模范的好处,所以我说,我们如果真要研究文学的方法,不可不赶紧翻译西洋的文学名著,做我们的模范。”[1]以下分析民初的诗歌翻译,特别是这一时期的文言译诗,显现翻译诗歌的分裂的两条道路。

五四运动之后,文言及其传统诗体基本上被放逐,极少有其话语的交往场所。《学衡》杂志和《南社丛刊》却为文言及其传统诗体的诗歌翻译提供了最后的机会和场所,梁启超、马君武、苏曼殊、郭沫若、吴宓及其学生、王力等在传统中国文化中延绵不绝地寻求现代文化的革新,相继尝试着文言译诗。

龚喜平指出,民国初年,南社成员往往有外国诗翻译,在文言译诗中占有不可忽视的地位[2]。除马君武、苏曼殊外,叶玉森(中泠)用骚体翻译了解莱《云之自质》,用乐府诗体翻译了滕鼐孙《战死者之懦与孤》,用乐府诗体翻译了龙斐罗《矢与歌》;高君平翻译嚣俄《妙龄,赠彼姝也》(1913年)、《夏之夜二章》(1914年),任鸿隽翻译拜伦《三十六生日诗》(1914年),狄膺翻译丁尼生《轻骑六百》。

1914年《南社》刊载了杨铨(杏佛)采用文言五言格律诗体翻译的雪莱诗歌 Love’s Philosophy。《译英吉利诗人锡兰情诗四解》译序写道:“锡兰为近代诗界革新家语多新意而放肆不羁,此章虽短然其人可见也。”杨铨却把两个八行英语诗节解析为汉语五言诗四解。

表1 杨铨译Love’s Philosophy

《学衡》杂志第9、12、14、39、41、45、47、48、49、50、54、56、57、64、68、72、73、74等期都有外国诗翻译,包括李思纯翻译法国诗歌《仙河集》(第47期),都是文言及传统格律诗体译作。译者主要是吴宓及其清华学校的翻译班学生。1925年吴宓在清华学校任教,在他的影响下,学生(如贺麟、张荫麟、陈铨、顾谦吉、杨葆昌、杨昌龄、张敷荣、董承显等)多有用文言及传统格律诗体翻译外国诗。

1926年1月,《学衡》杂志第49期刊载了《罗色蒂女士愿君常忆我》(Remember)的5种五言格律诗体的译诗,译者有吴宓、陈铨、张荫麟、贺麟、杨昌龄,其余四个译者都是吴宓在清华学校翻译班的学生[3]。

除贺麟的译诗有五言、七言的转换,其余4种译诗则采用了五言格律诗体。这5种译诗都表现出中国传统诗歌元素(如形象)的挪用与替换,张荫麟、贺麟、杨昌龄的译诗用“妾”替换了原诗的女性抒情主人公。杨昌龄的译诗相对独立于吴宓的译诗,陈铨的译诗是较谨慎的接近原诗的,张荫麟、贺麟、杨昌龄的译诗则有节略。Yet if you should forget me for a while / And afterwards remember, do not grieve,“忘妾复忆妾,君切莫自悲。”杨译确乎表明文言的练达与纯粹,在汉语文言和英语之间存在着超出诗行/句的竞赛性的自由转换关系。

20世纪20-30年代,吴宓一直采用五言、七言体翻译外国诗(31首),极少采用白话及新诗体。吴宓自觉地尝试文言及其传统格律诗体的翻译,这些唯美的艺术探索(如诗行的对等转换)留下了许多可以借鉴的经验,在《吴宓诗话》中他说:“决不可以甲国文字,凑成乙国之文理,而以为适合。实则窒此而又不通于彼也。凡欲从事此道,宜先将甲乙两国文中通用之成语,考记精博,随时取其意之同者,而替代之,则处处圆转确当。”[4,p23]

表2 吴宓译与陈铨译Remember比较

吴宓相信,文言及其传统诗体的翻译是可以传达原诗的意味,《英诗浅释凡例》写道:“异国之诗,本可不译。以原诗之神韵音节,绝非译笔所能传也。兹为诠释明白起见,凡本篇所选录之诗均由编者自行译成中文。译笔不计工拙雅俗,但求密合原意,以备读者比并观之耳。”[5]

1917年以来,新文学运动群体鼓动了汉语文言和白话的分裂和对立,也鼓动了两个汉语文化知识型的不可调和的对立,白话新诗主要追随欧美诗歌,走上曲折的欧化之路。白话及其新诗在较长时间里充满了困惑与歧误,这恰恰也是外国诗翻译的困惑与歧误。

(一)胡适和《新青年》群体的译诗

胡适对外国诗的翻译最初因袭梁启超、马君武、苏曼殊等人,而后胡适却转向了一个新的方向:新人格和文学改良。胡适写道:“裴伦少年负盛名,颇不修细行,风流自恣。为英伦社会所不容。遂去国远游,不复归。其晚年,以助希腊独立而死,亦可为善自忏悔者也。今之后生,掇拾裴伦一二浮艳绮丽之词,便以裴伦自命,岂真知裴伦者哉。”[6,p94]

表3 吴宓1922年译与1936年译The Spires of Oxford比较

1917年胡适发起了诗体的大解放,胡适写到:“我自信颇能用白话作散文,但尚未能用之于韵文;私心颇欲以数年之力,实地练习之。倘数年之后,竟能用文言白话作文作诗,无不随心所欲,岂非一大快事?我此时练习白话韵文,颇似新辟一文学殖民地。”[6,p7]《老洛伯》译诗序写道:“此诗向推为世界情诗之最哀者。全篇作村妇口气,语语率真,此当日之白话诗也。”[6,p31]而后胡适还翻译了美国新诗人 Sara Teasdale《关不住了》,在注释中称“《关不住了》一首是我的新诗成立的纪元”[6,p181],还翻译了英国诗人 Fitz Gerald所译波斯诗人Omar Khayyam的Rubaiyat(绝句)诗第108首《希望》,胡适自己承认这是一首白话新诗[6,p187]。事实上,胡适对诗歌翻译的观点是犹豫不决的,虽然信仰译书要用白话,写道:“诗歌一类,不易翻译,只可从缓。”[1]再后来,胡适的译诗都采用白话,包括翻译勃郎宁、葛德、莪默、薛莱、郎费罗、Michau的诗歌,对于郎费罗《一枝箭,一只曲子》,胡适把诗的第三节分做两节,称“那时候我还写古文,总觉得翻译不容易。今夜试用白话,稍稍改换原诗文字,译出后还觉得不很满意”[7]。莪默的二首英译诗,与《希望》直接采用菲茨杰拉德英译第二版不同,而是来自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戒酒》中的引文。总言之,胡适的外国诗翻译比较偏重于选择简单明白风格的英诗,而不是英语名诗;胡适译诗往往有增衍或者自由分割等现象,《一枝箭,一只曲子》和《译薛莱的小诗》等诗有分割,莪默《希望》误译而增衍了“青春有限,飞去不飞回——/痛饮莫迟挨!”[6,p44]

表4 吴宓译与邵祖平译Counsel to Girls比较

1908-1909年胡适用五言、七言格律诗体翻译了邓耐生《六百男儿行》、堪白尔的《军人梦》、《惊涛篇》、虎特的《缝衣曲》、朗费罗的《晨风篇》等,只有译诗《军人梦》是五言、七言杂糅的。1911年译海涅诗一首(《高松岑寂羌无欢》)。1914年胡适采用骚体翻译裴伦《哀希腊歌》、勃郎宁《乐观主义》,此后胡适便转向白话译诗。闻一多唯一的文言译诗,是用七言格律诗体翻译的《都司点兵先伍长》,闻一多表示不赞同文言译诗,“译序”写道:“乃知文言译诗,果能存原意之仿佛者几何,亦所以彰文言之罪也。”[8]张旭指出,1913-1914年陆志韦在《东吴》杂志上刊发了6首文言译诗,采用了歌行体和词体:龙费罗《野桥月夜·调寄浪淘沙》、丁尼孙《波兰革命行》和《哀波兰》、华兹华斯《苏格兰古墓》和《贫儿行》,以及《译彭斯诗·调寄虞美人》[9]。

1915-1917年《新青年》刊载了17首文言译诗,译者是刘半农、陈独秀。陈独秀分别用骚体诗、五言诗体翻译了美国国歌、泰戈尔《赞歌》四节;刘半农主要采用四言、五言翻译了12首诗,所译英诗原是格律诗体,即“叶律之诗”,原诗作者包括摩亚、拜轮、托玛斯·虎特、瓦雷、陶得原、史密司、柏伦克德、麦克顿那、皮亚士等。所译柏伦克德《火焰》杂糅了四言、五言、七言、九言,同时,并不遵循严格的诗行对等迻译,译诗有传统中国文化元素的替换,并有明显的去基督教色彩。

刘半农曾积极尝试诗赋歌词各体译诗,一直坚持了以诗译诗,史密司《颂花诗》译序写道:“此诗文义较奥,且有宗教上之成语甚多。即勉强译成华诗,亦必尽失真相。兹各系以浅显之Paraphrase,并用华文直译其意,对照如下。”[10]其所译麦克顿那的《咏爱国诗人》、皮亚士的《割爱》、史密司的《颂花诗》等都是较严整的四言译诗,柏伦克德的《悲天行》、皮亚士的《绝命词》、瓦雷的《寄贈玫瑰》、摩亚的《最后之玫瑰》、拜伦的《哀尔伯紫罗兰》、虎特的《缝衣曲》等都是较严格的五言译诗。

表5 刘复译The Spark

(二)郭沫若的译诗

1920年代,郭沫若打破一切诗的形式,包括新旧诗的格律和全无意味的韵文。在歌德《浮士德》第一部翻译中,郭沫若采用文言格律诗体迻译,1921年诗歌《女神之再生》的题记即是《浮士德》第二部最末的“神秘之群合唱”(CHORUS MYSTICUS),1955年出版的《浮士德》第二部译文对此未作任何修改,表6是一节五言诗体的译文。

表6 郭沫若译Faust II

《三叶集》(1920)中已经包含了郭沫若早期的一些译诗(包括白话译诗),文言译诗如海涅《海滨悄静》第一诗节是四言、六言杂糅的译诗,海涅的《归乡集》第十六首的前3个诗节是极自由的文言诗体翻译,雪莱的《百灵鸟曲》是较自由的五言诗体的译诗,每诗节的末行迻译作2句五言诗,例如,“The moon rains out her beams, and Heaven is overflowed. 皓皓舒明波,天空为汛滥。”此诗后刊载于《创造季刊》第一卷4期(1922.9),稍有修订[11],《创造季刊》一卷4期刊载郭沫若翻译的《雪莱的诗》,共8首译诗,其中4首是文言译诗,这8首译诗后由泰东书局印行,题名《雪莱诗选》(1926)。除《云鸟曲》外,《转徙》二首采用五言格律诗体迻译;《招“不幸”辞》则以骚体诗迻译,其译序写道:“此诗作于一八一八年。以不幸(Misery)拟人而招之,情调哀恻,音节宛转,最宜以我国骚体表现。原诗每节本五行,唯第七节第三行残阙,今一律译成四行。”

郭沫若的诗歌翻译总是个性化的,留下了数量不菲的诗歌译作,其成就不可忽视。郭沫若翻译的《鲁拜集》、《雪莱诗选》和《浮士德》是当时的名家名译,一时影响较大。徐志摩写道:“譬如,苏曼殊的拜伦译不如郭沫若的部分的莪麦译(这里的标准当然不是就译论译,而是比照译文与所从译);为什么旧诗格所不能表现的意致的声调,现在还在草创时期的新体即使不能令人满意的,至少可以约略的传达?”[12,p427]

(三)徐志摩的译诗

徐志摩翻译了很多外国诗,也写了一些关于翻译的文字。刘全福指出:“徐志摩一生中所译诗歌约八十首(段)左右。然而,由于某些译诗片段过于散乱,正式收入《徐志摩诗全集》和《徐志摩译诗集》两书的却只有六十六首(段),这其中五十一首为英文诗(惠特曼一首),另十五首为非英语国家诗人的作品,由徐志摩根据其英语译文重译而来;按照译文所采用的语言形式,上述译诗又可划分为文言译(五首)和白话译两部分。”[13]苏雪林写道:“徐志摩的诗变化极多且速。他今日发表一首诗是这种格式,明日是另一种,后日又是另一种。想模仿都模仿不了,他人是用两只脚走路,他却是长着翅膀飞的。他在民国十四年发表了一本《志摩的诗》,据他朋友陈西滢为他做的体制统计有:散文诗、自由诗、无韵体诗、骈句韵体、章韵体。”[14]徐志摩主要是白话的诗作和译诗,剑桥求学时期(1921-1922)有4首文言译诗,如采用四言格律翻译的《Inclusions》,采用五言格律翻译的《Atalanta’s Race》和《Joseph and Mary》,采用七言格律翻译的《To Fanny Browne》等[15]。

表7 徐志摩译Inclusions

总体上,这首文言译诗是较自由的诗行对等迻译,却坚持了较严格的叶韵,每个诗节的末行全用 4个四言诗句迻译,dear俱译作“吁嗟我爱”,第三诗节译诗在意义上有节略。原英诗计有3个诗节,每诗节包含3个诗行,然而文言译诗分别作4行、4行、5行,每行包含2个四言诗句。

徐志摩没有表述出在翻译行为上一以贯之的理论,因为他是一个翻译上的理想主义者,于是便悲观地认为诗歌是不可翻译的,《菩特莱尔〈死尸〉译序》有近似于此的文字[12,p228]。徐志摩写道:“翻译难不过译诗,因为诗的难处不单是他的形式,也不单是他的神韵,你得把神韵化进形式去,像颜色化入水,又得把形式表现神韵,像玲珑的香水瓶子盛香水。有的译诗专诚拘泥形式,原文的字数协韵等等,照样写出,但这来往往神味浅了;又有专注重神情的,结果往往是另写了一首诗,竟许与原作差太远了,那就不能叫译,例如适之那首莪默,未始不可上口,但那是胡适,不是莪默。”[16]徐志摩的翻译选择似乎有意识地回避了名家名作,显得很零散,卞之琳认为:“所以内容缺了古今、东西一些重要诗人的名作,既是无妨;有了一些在写诗方面不那么重要的作家,不那么有分量的作品,自也无碍。而徐对于外国诗的个人爱好,也不一定见于他自己的译诗选题,这似也应注意。”[17]徐志摩的诗歌翻译有意识地参与了新诗的格律建设,和白话文自身的建设,因为他一直信仰诗必须是有诗意的,张扬诗歌的音乐品质。徐志摩写道:“我们想要征求爱文艺的诸君,曾经相识与否,破费一点工夫,做一番更认真的译诗的尝试:用一种不同的文字,翻来最纯粹的灵感的印迹。我们说‘更认真的’,因为肤浅的或疏忽的甚至亵渎的译品我们不能认是满意的工作;我们也不盼望移植钜制的勇敢;我们所期望的是要从认真的翻译,研究中国文字解放后表现致密的思想与有法度的声调与音节之可能;研究这新发现的达意的工具,究竟有什么程度的弹力性与柔韧性与一般的应变性;究竟比我们旧有的方式是如何的各别;如其较为优胜,优胜在那里?为什么”。[12,p427]

民初,人们几乎完全地暂时搁置了诗歌不可翻译的悲观论。文化交往和语际交流的动机与功效具有重大的实践意义,诗歌便是可翻译的,因为诗歌翻译在各种文化里一直普遍的发生着。最近150多年以来,在中国,外国诗翻译承载着不可忽视的文化和意识形态上的使命,在晚清帝国文化体系中,诗歌翻译是帝国文化的宣教行为和融和表征,在文化革新的方面,外国诗翻译启发了几代新人,成为文化系统的变革行为和新文化的建设因子。另一方面,白话和文言的分裂与对立,加剧了中国原本就纷纭复杂的文化以及诗歌上的分歧,这两种语言形态和知识型的冲突,在根本上,是中国面对现代文明的困惑与歧误。20世纪,白话及其新诗和欧化是现代中国值得分析和反思的,它所带来的分裂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

[1] 胡适.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第二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44-57.

[2] 龚喜平.南社译诗与中国诗歌近代化简论[J].外国文学研究,2003,(1):137-141.

[3] 克莉斯缇娜·罗色蒂(Christina Rossetti).愿君常忆我[J].学衡,1926,(49):1.

[4] 吴学昭.吴宓诗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5] 英诗浅释凡例[J].学衡,1922,(9).

[6] 胡适.尝试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7] 胡适.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第九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278.

[8] 闻一多全集(第一卷)[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293.

[9] 张旭.意识形态与近代英诗汉译[J].中外文学,2005,(6):135-164.

[10] 史密司.颂花诗[J].新青年,1917,(4).

[11] 雪莱.百灵鸟曲[J].创造季刊,1922,(4).

[12] 徐志摩.韩石山,编.徐志摩全集(第一卷)[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13] 刘全福.徐志摩与诗歌翻译[A].郭著章.翻译名家研究[C].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1999:128.

[14] 苏雪林.徐志摩的诗,中国二三十年代作家[M].台北:纯文学出版社有限公司,1983.

[15] 徐志摩.韩石山,编.徐志摩全集(第七卷)[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437-529.

[16] 徐志摩.韩石山,编.徐志摩全集(第二卷)[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124.

[17] 卞之琳.徐志摩译诗集序[A].卞之琳文集(中卷)[C].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332.

(责任编辑、校对:朱 燕)

The Poetry Translation into Literary Chinese during 1912-1949

PENG Jian-hua1, XING Li-jun2

(1.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2. Department of Humanity, Fujian Jiangxia College, Fuzhou 350108, China)

Since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Chinese translation of foreign poems has been based on two different layers of knowledge and forms of language - literary or vernacular Chinese. It is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practice in the intercommunication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cultures. Regarding it as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the New Culture school advocates translation in vernacular Chinese and new prosodies, and abandons literary Chinese and its traditional rhythms. However, the endeavor of poetry translation in literary Chinese throughout the whole 20th century manifests its evident cultural significance.

late Qing Dynasty and early Republic of China; poetry translation; knowledge-based; culture; intercommunication

2011-03-22

彭建华(1970-),男,土家族,湖南龙山人,博士,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欧洲文学研究、翻译研究。

I206.5

A

1009-9115(2011)06-00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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