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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物哀”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2011-08-15李光泽

关键词:文学思潮物哀源氏物语

李光泽

(内蒙古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43)

论 “物哀”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李光泽

(内蒙古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43)

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源氏物语》中译本的问世,作为《源氏物语》中重要的美学思想之一的“物哀”也被引入到中国。这对于从整体上把握日本美学提供了有力的理论依据,同时也打破了中国读者长期形成的以西方文学理论生搬硬套地理解日本文学的思维定势,对新时期日本文学研究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物哀”;《源氏物语》;美学;译介

“物哀”一词最早见于纪贯之的《土佐日记》,后经紫式部之手,在《源氏物语》中对其做了全面阐释,从而使其成为紫式部文学思想的主体,也是作品诞生的重要理论依托。18世纪,本居宣长对其进行了系统阐述,形成了所谓的“物哀论”,颠覆了以往长期统治日本学界的儒家道德说教下的“劝善惩恶”论,涉及文学价值论、审美判断论、创作心理与接受心理论、中日文学与文化比较论等,可以说是日本固有的文学精神。本居宣长强调:“《源氏物语》乃至日本创痛文学的创作宗旨就是‘物哀’,即把作者的感受与感动如实表现出来与读者分享,以寻求他人的共感,并由此实现审美意义上的心理与情感的满足,此外没有教诲、教训读者等任何功利的目的。”[1](P9)因此,对这一概念的理解和把握,对于能否正确理解《源氏物语》以及其他日本文学的固有精神是至关重要的。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关于它的汉译、解读、传播、影响等,迅速成为新时期日本文学评论界关注的热点。这不仅打破了西方文论独霸中国的局面,而且为中国读者从整体上把握日本文学的独特风貌找到了一个有力的理论支点。[2](P23)本文拟从以上几个方面着手,梳理和评述这段学术史,以期能进一步加深对日本文学的理解。

一、关于“物哀”的汉译之争

自从本居宣长在他的著作《源氏物语玉石小梳》中,将“物哀”定性为《源氏物语》的文学精神和美学观念后,就激起了日本学界极大的研究热情。关于它的内涵的解读,至今仍在讨论。做为一个特殊的术语,其含义是含蓄复杂的。它以“悲哀”作为主情调,也有其他情感的流露,诸如“和谐、优美、纤细、同情、富有情趣”等。日本学者铃木修次对这一概念的看法,较有见地:凝视无限定的对象而引起的某种感触,即为“物哀”,这里存在着日本人的文学精神。“物哀”这种感受,中国人并不理解,因为在中国文学作品中并不存在这一概念,所以也找不到关于这一概念的恰当的译词。[3](P58-59)尽管如此,我国学者对这一概念的译法还是做了大胆的尝试,1985年,李芒发表了一篇题为 《“ものの哀れ”汉译初探》的文章,就此拉开了关于这一词语汉译之争的序幕。李芒主张,将“ものの哀れ”译为“感物兴叹”,并引述了周振甫在解释中国古典文艺理论《文心雕龙·物色第四十六》中的一段话作为依据:“物色是讲情景的关系,提出‘情以物迁,辞以情发’。外界景物影响人的感情,由感情发为文辞,说明外界景物对于创作的关系。情和景既是密切结合着,所以要‘既随物以婉转’, ‘亦与心而徘徊’。一方面要贴切地描绘景物的形状,一方面也要表达出作者对景物的感情,是情景交融。用这段话来对 ‘ものの哀れ’的基本精神作一个中国式的更为完整的解释,应该是很合适的。于是,我涌起将 ‘ものの哀れ’译为‘感物兴叹’的设想。”[4](P17)李芒援引了 《文心雕龙》来作为翻译的依据,用“归化”的翻译思想把这一外来词汇作了一个中国式的解释,虽让中国人易于理解,但却失去了日文原有的意蕴,使译文彻底本土化。李树果对李芒的译法表示赞同,同时主张 “ものの哀れ”作为文学概念还可译得更简短一些,“感物兴叹”有近似解释之感,因此应该将其缩译为“感物”或“物感”,具体意义可以用额外添加注释的方式加以说明。[5](P43)这一译法是对李芒译法的进一步提炼,显得更为精炼。不过“感物”或“物感”仍然是中国古代文论中的概念,虽与“物哀“有相近之处,但它毕竟作为日本传统文学、诗学、美学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在各种理论中最具日本民族特色,如果把它勉强译成中国文论的概念,中国传统文化的意蕴便跃然纸上,这固然使读者易于接受,但却不利于日本文化的传播。

继李芒和李树果两先生的“归化”译法之后,国内又有人采用“直译”法,即“异化”翻译法,持这一观点的人主张干脆按照字面理解,直译为“物哀”,另外再加注释。纵观以往我国从日本引进的一些新词,几乎都没有进行翻译,而是直接按照汉字原文引进。例如“刺身”、“寿司”、“天妇罗”等,甚至一些重要的文论术语,如“幽玄”、“好色”等,虽开始受过排斥,但现在都已经很自然地被人们接受。因此笔者较赞同“直译”的观点。 “直译为‘物哀’,虽有引起误解之虞,但既然有注辅之,我想它终究也会象‘利比多’之类的外来语一样为人们所逐渐接受和理解。更重要的是,这种译法忠实原文,有益于人们对 ‘もののあはれ’的真正理解。”[6](P35)在以往的译法中, “物之哀”、“触物生情”、“感物兴叹”、“物感”、“幽情”、“愍物崇情”等是较为常见的译法,但没有一个像“物哀”一样,被学界和大众普遍接受。尽管这种译法,容易让首次读到这个词的人,误解为“悲哀”,但很快就为人们所接受。在“直译”法得到普遍认可的同时,也有学者主张: “在大多数情况下,特别是在文学作品里,需根据具体语境,找一个恰当的译词去表达。而当它作为一个固定的文学概念出现时,则可以考虑照搬原词直译的办法。”[7](P43)作为紫式部文学思想的主体,在其塑造的各种不同的人物形象中,对“物哀”做了最出色的表现。[8](P102)有学者统计, 《源氏物语》中出现 “ものの哀れ”总计14处。丰子恺先生的汉译《源氏物语》,对此作了灵活的处理,根据不同的语境,其译法迥然不同,显得自然贴切。试举出译本中的部分译法加以说明。

例1,第二回“帚木”卷中:

主妇职务之中,最重要者乃忠实勤勉,为丈夫作贤内助。如此看来,其人不须过分风雅;闲情逸趣之事不解亦无妨碍。[9](P23)

这里的 “もののあわれ”译为“闲情逸趣”,和前面的“风雅”相映成趣,一脉相承。

例2,第十四回“航标”卷中:

回京时一路上逍遥游览,但心中念念不忘明石姬。地方上的妓女都集拢来逢迎。那些虽为公卿而年轻好事之人,对那些妓女颇感兴趣。但源氏公子想到:“风月之事,情感之发,亦须对方人品可敬可爱,方有意趣。[9](P280)

这里的 “ものの哀れ”译作“可敬可爱”,和“可敬可爱”、人品高雅的明石姬比起来,眼前的这些故作“可爱”的妓女,显得是那样低俗,甚至让人觉得讨厌。

例3,第十八回“松风”卷中:

此时适逢秋天,人心正多哀怨。出发那天早晨,秋风萧瑟,虫生烦乱,明石姬向海那边望去,只见明石道人比照例的后夜诵经时刻起得还早,于暗夜起身,啜着鼻子诵经拜佛。[9](P318)

这里的 “ものの哀れ”译作“哀怨”,是比较符合当时人们的心境的,秋天原本就是让人多愁善感的季节,再加上明石姬即将和亲人离别,更增添了几分离愁和“哀怨”。

凡此种种,译法不一而同。日本学者久松潜一曾将 “もののあわれ”的性质划分为五大类,即分别为感动、调和、优美、情趣、哀感,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哀感。[8](P102)从以上所举例子来看,“もののあわれ”表现的是人物不同的思想感情,对人对物对自然皆有所感。丰子恺先生采用了不同译法,笔者认为更能真切形象地表达出作品中人物的情绪。

总之,笔者主张在翻译像“物哀”这样的概念时,尽量保持原词的特征,可以同时采用注释、解说等方式,对其产生的文化背景等加以详细介绍,让读者在理解了异文化背景的基础上,接受译词,这样一来,文化才能实现真正的越境。

二、作为文学思潮的“物哀”

把“物哀”作为一种文学思潮,并在著作中加以详尽阐释的是叶渭渠先生。在《日本文学思潮史》中,叶渭渠分两章专门对这一问题进行了论述和评价。

首先,阐释了“物哀”形成的文化背景,以和魂、和文为根干发展日本文学,成为形成这一文学思潮的重要精神条件和物质基础。《源氏物语》的诞生,宣告了日本文学由“汉风”转向“和风”,作者紫式部在创作中有意摆脱汉文学的模式,将“物哀”作为一种文学理念,在作品中加以实践,丰富和充实了“物哀”的内容。使其含有赞赏、同情、悲伤、亲爱等诸多含义,进而使感动的对象超出人和物,扩大为社会世相。[8](P97-98)

其次,论述了紫式部的文学观。紫式部的文学观是以“物哀”作为中枢的。“物哀”是其文学思想的主体,可以说,紫式部完成了“物哀”这一古代文学思潮的演进。[14](P101)更为可贵的是,在其塑造的不同人物形象中,“物哀”是以不同的含义出现的。对此,叶渭渠将其分为三个层次加以论述,即对人、对自然、对世相的感动。毫不夸张地说,“物哀”这一文学思潮,不仅支配着平安时代的古代文学,而且对后世的文学观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有时甚至波及到其他领域。正如本居宣长在《源氏物语玉小栉》中所言:“在物语书类中,数这《源氏物语》是最优秀之作了。先前的古物语的任何故事,都没有写得如此深入人心。任何的‘物哀’都没有如此纤细、深沉。”[10](P102)可以说,“物哀”是日本美的存在源泉,不懂“物哀”,就无法理解日本文学和日本文化,也无法真正体味日本文学之美。

三、作为《源氏物语》主题的“物哀”

关于《源氏物语》的主题,中日两国的学者们都发表过不同看法。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国内就此问题也曾展开过激烈论争。有学者曾把“物哀”作为《源氏物语》的主题加以论述。其中,王向远的《“物哀”与〈源氏物语〉的审美理想》一文较具代表性。王向远在文章中,首先反驳了叶渭渠的“批判揭露说”。把《源氏物语》评定为平安王朝的“历史画卷”,反映了宫廷政治斗争和贵族阶级腐朽没落的历史趋势,这本身就忽略了作品的特定文化背景,难免流于片面,容易陷入主观臆断。其次,又对李芒的“贵族恋情说”同样进行了反驳。把《源氏物语》看成专门描写贵族恋情的作品,其立论虽接近作品的实际,但未能进一步上升到美学的高度去认识。作者接下来阐明了自己的意图:“拟从平安朝贵族社会的伦理价值观和风俗习惯的历史实际出发,从日本传统美学的角度来理解和阐释《源氏物语》,试图得出与以往不同的一些新的见解。”[11](P50)主要以本居宣长的 “物哀”论作为阐述自己见解的理论依据,并从书中的人物命运沉浮出发,得出以下较为独到的见解:“‘物哀’实质上是日本式悲剧的一种独特风格。它不像古希腊悲剧那样有重大的社会主题和较为剧烈的矛盾冲突,也不像中国悲剧那样充满浪漫的激情和深重的伦理意识,而是弥漫着一种均匀的、淡淡的哀愁,体现了人生和日常生活中的悲剧性。”[11](P72)可以说,这一观点物化于本居宣长的“物哀”论,是作者对作品的较为大胆而独到的解读,但其认识也存在着片面性。“物哀”含赞赏、亲爱、共鸣、同情、可怜、悲伤等多重含义,不单单表现的是一种悲剧。《源氏物语》的主题也不仅仅是表达了“物哀”的审美理想,作者通过对光源氏等典型人物形象和社会环境的描写,力求从整体上再现贵族社会的生活,对人生价值作出总体的评价。而“物哀观”只是作者再现的贵族社会,以及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的人生价值的一部分。[12](P51)

四、中日比较文学视野下的“物哀”

近年来,我国学者从比较文学视野对“物哀”和中国古代文论的关系进行了比较,这些论述基本上是为了说明中国古代文论对“物哀”的影响,对于从理论上理解这一概念功不可没。在中国,只表现情绪而不接触意志的文学,不能视为优秀的文学,这种传统是根深蒂固的。但在日本,作者的意志表现得暧昧亦无妨。唯有情绪,唯有“物哀”之心才最重要,如果作品不能深刻、细腻地写出内心的情绪和感受,就不足以成为好的文学。[3]由此可见,中日两国的传统文学观是存在着一定差异的。在重视这种差异性的前提下,比较中国文论与“物哀”的关系,一度成为学界的研究热点。内中较具代表性的有姜文清的《“物哀”与“物感”——中日文艺审美观念比较》、赵国辉的《魏晋玄学与日本物哀文学思潮》、邱紫华的《日本美学范畴的文化阐释》。

姜文清在《“物哀”与“物感”——中日文艺审美观念比较》一文中,首先对“物哀”与“物感”这两个概念的特点分别进行了介绍,接下来对两者进行了平行比较分析,最终找出两者的异同:“两者的最大共同点是事物形象与内在感情的交融,物象触发情感,情感移注于物象,达乎情景交融的审美体验;最大差别是,前者深受佛教悲世的无常观念的影响,有相当的宗教色彩,而后者基于朴素的宇宙哲理观,更具理性色彩。”[13](P71)作者并未局限于此,而是在此基础上又用较大的篇幅,站在影响研究的角度,并以《源氏物语》中作者对中国典籍的引用为据,重点从三个方面实际论证了“物感”对“物哀”的影响。

据丸山清子的《源氏物语》与《白氏文集》一书统计,在《源氏物语》中所引用和借用的汉籍中,《白氏文集》和《史记》最为常见,其次就是《文选》。据统计,《文选》被引用2次,借用6次,其他类似3次。其中,《少女》卷引用陆机《豪士赋序》、《帚木卷》借用贾谊《鵩鸟赋并序》、《朔风》卷借用宋玉《风赋》、《新菜》卷借用嵇康《琴赋》、《少女》卷有类似向子期《思归赋》处,共涉及“赋”类作品5处。[14](P11-19)从以上统计来看,紫式部对 《文选》应该相当熟悉,由此可以窥知,她对《文选》中的“物感”说必有了解。为了令人信服,作者在此处又列举出《少女》卷引用陆机《豪士赋序》的情况,并由此推想,虽然紫式部没有直接引用陆机的《文赋》,但作为“物感”说的一个重要文献,紫式部应该熟知,尤其是“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15](P19)之句,面对四季更迭,赌物怀思之情,“物哀”之中多有体现。

钟嵘的《诗品序》对《古今和歌集序》有过较大影响,作者又由此推论:《诗品序》中的“物感”观,也应被熟知《古今集》的紫式部所间接接受。这种观念在《古今集》中多有反映。作者大量援引了《诗品序》和《古今集序》中的句段,加以比较,发现其说法大体相通。在此不再一一引述。《源氏物语》中大量引用了《古今集》中的和歌,也可以说她的“物哀”观会曲折地受到 《诗品序》的影响。[13](P76)当然,这种影响是否存在,作者没有直接的证据加以说明,值得商榷。

在中国的诗集中,对日本文学产生最大影响的当首推《白氏文集》,说白乐天是日本文学的大恩人,也不为过。众所周知,载于《白氏文集》卷十二的《长恨歌》,是以唐玄宗缅怀杨贵妃的故事为题材写成的一首感伤诗。《长恨歌》不仅在《源氏物语》开篇就引用,并且贯穿于此后的十八卷中。[16](P1)《长恨歌》描写李杨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全诗充满感伤的情调,其主题是对失去的爱情所抱的长恨,正如诗中所言:“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紫式部显然已经深解其中味,书中的三代主人公桐壶帝、源氏公子、薰大将,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其共同主题就是,“都在为失去的爱情而发出悲叹”[14](P141),这就是最典型的 “物哀”之表现。“物哀”表现使《源氏物语》充满了同情和感伤的情调;“物感”观引导《长恨歌》寓“讽喻”于咏叹。但它们在表现“长恨”这一主题上是一致的,是神形相通的。[13](P76)

此外,赵国辉的《魏晋玄学与日本物哀文学思潮》一文,着重从时间层面、社会背景层面、文学思潮层面、文学观层面、社会影响层面,论述了魏晋玄学对日本“物哀”文学思潮的影想。纵观魏晋玄学和日本“物哀”文学观,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魏晋玄学是对老庄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日本“物哀”文学观,是魏晋玄学的延伸和扩大。受到中国古代魏晋玄学影响的日本“物哀”文学思潮和思维方式的特点,决定了日本人缺乏社会理性,重直感、重细微的文化特征。[17](P48)

邱紫华在《日本美学范畴的文化阐释》一文中,对“物感”与“物哀”的关系作了如下阐释:“我认为,在近代以前,日本文化和文学创作始终没有脱离过中国文化或中国诗学的引导和深刻影响,在较长的历史过程中,日中文化和文学在很大程度上是如影随形的关系,不应当过高估计日本文学的独立性和独特性。日本‘物哀’文学思潮是直接受到中国古代诗学中的‘物感说’的影响而出现的。”[18](P65)这一结论,和以往姜文清的结论是一致的,都强调了中国的“物感说”对“物哀”的影响关系。诚然,日本文化深受中国的影响,也有其独立性和独特性,过分强调“影响”,一味地以本国传统文化和审美情趣去理解异国文化,虽然能获得众多的读者,但是却容易让读者失去真正把握异国文化的机会。

周作人曾经说,“物哀”氛围像一张巨大的网,日本大多数作家、流派都被它紧紧罩住,在各自的网眼里打结。从《浮云》开始,伤感的美便成为日本现代文学的总体气质。[19](P313)

综上所述,“物哀”作为日本传统文学、诗学、美学理论中的重要概念,是打开日本文学与文化宝库的一把“万能钥匙”,“物哀”在中国的传播,对于把握日本古典文论的精髓,深入理解以《源氏物语》为代表的日本传统文学,意义深远。

[1]本居宣长.日本物哀[M].王向远,译.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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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周作人.周作人自编文集[M].止庵,校订.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Translation and the Spread of“thing sorrow”in China

LI Guang-ze
(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for the Nationalities,Tongliao 028043,China)

In the early 1980s,with the publication of the Chinese Version The Tale of Genji,“thing sorrow”as one of the important aesthetic ideas in it has been introduced to China.It has great influence on offering the powerful theory basis for grasping Japanese aesthetic from whole,at the same time,breaking the old thinking pattern that Chinese readers has formed to understand Japanese literature mechanically in western literary theory for a long time,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udy on Japanese literature in the new period.

“thing sorrow”;The Tale of Genji;aesthetics;translation

G20

A

2095-0292(2011)04-0129-05

2011-04-26

李光泽,内蒙古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中日比较文学研究与日本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 薄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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