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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的失败——对《白鲸》中主人公命运的分析

2010-08-15付琳芳

文教资料 2010年4期
关键词:亚哈白鲸理智

付琳芳

(平顶山学院 国际教育交流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一、引言

赫尔曼·麦尔维尔是19世纪美国文学舞台上一位非常重要的浪漫主义文学家。尽管在当时,他的代表作《白鲸》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重视,也没有为他带来很高的声誉,然而时至今日,《白鲸》已被称为“美国的 《哈姆莱特》”,成为美国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它讲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展示给我们白鲸、捕鲸船和全体船员的悲剧命运及成因,那就是船长亚哈对白鲸莫比·迪克的疯狂报复。

性格决定命运。在《白鲸》中,主人公亚哈具有十分复杂的性格特征,正是这些性格特征使他与悲剧命运紧密地联系了起来。本文着重探讨船长亚哈由于致命的性格缺陷,不理智甚至疯狂地坚持毁灭大白鲸而导致的悲剧命运。由此,他不仅毁灭了白鲸和他自己,而且毁灭了船上的其他人。

二、极端的个人主义者

1.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冷血的复仇者。

通读整篇小说,很明显,捕鲸船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由主要人物亚哈实施他唯一的目标——捕捉邪恶的莫比·迪克引起的。因为这条大白鲸曾经在一次追捕中咬下了他的一条腿。作为一名船长,本来应该注重全体船员的利益,既定的经济目标应当是赚取越来越多的金钱来维持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其它开支。但是亚哈的目标却仅仅是报复这条白鲸,并且杀死它。为了实现他的梦想,他秘密地雇用异教徒,用自己的小船作装备,计算航海图,研究各种各样的航线,而不为其他人考虑。

作为个体,他或许试图成为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他很少与其他人谈话,只是待在他自己的小客舱里。大多数时间里,亚哈都是自言自语,只是出于工作需要与别人谈谈他的首要困扰。如在甲板上,他以自己疯狂的热情激励全体船员。虽然亚哈要失语来实现其目的,但他对船员的权力最终取决于他熟练操纵的、程式化的、戏剧性的行动而不是口头语言。相应的,亚哈作为一个不能胜任对话的人出现,因为谈话作为一种社交媒介,即使不需要双方享有同等的社会地位,也要求两者至少拥有共同的语言,而亚哈两者都不具备。甚至当他看起来在谈话时,也与他的对话者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会很自然地问:“他在说什么?他在和谁谈话?”(Melville,1967)只有与费达拉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才能享受真正对话交流的乐趣,但是最终,白鲸还是会成为他们谈话的核心部分,他们联合在一起,仿佛是被一个看不见的暴君所驱动。亚哈的个人主义可以由他与全体船员的关系暴露出来,那就是雇主和雇工的关系。他除了发出命令,几乎从来不与他们说任何话。在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对他们表现的很冷漠,甚至像一个陌生人。

当“拉吉号”船长试图恳求亚哈帮助自己寻找失散的儿子时,亚哈那冷血的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那只小艇里有我的儿子,我自己的儿子。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请求你,恳求你。’说到这里,陌生船的船长对亚哈大声叫喊起来了,亚哈则直到此时只是冷冰冰地听他说下去…… ‘别动’,亚哈叫道,‘一根绳索都不许碰。’”(Melville,1967)亚哈冷酷地拒绝了他的恳求,把焦点集中在追捕白鲸上。被复仇的欲望所驱使,他失去了关爱、仁慈、理智,甚至失去了人性,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冷漠地看着一条年轻的生命在他眼前被毁灭。他所关心的就是去追捕、猎获并杀死这条白鲸,这使他变得冷漠、无情,甚至冷血。当遇见了其它船只,他只问他们关于白鲸的事情。在航行中,他希望他能尽快遇见白鲸。他的冷漠、无情和复仇欲望使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使他渐渐地走上了悲剧的命运。

亚哈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为了报复白鲸,他很少注意他的家人,更谈不上照顾他们了。他从来没为家庭的未来生活作过打算,可能他想过,但是他没有付诸行动。他被复仇的欲望所驱使,变成了一个恶魔般的人,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和人性。他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和冷血的性格支配和控制着他,使他不由自主。从一定程度上说,他与周围的环境失去了和谐的关系,这使他以自我为中心和冷血的性格变本加厉,只记得白鲸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伤害。

现在的亚哈已经变得极端自我和孤独,他的生活只有一个梦想和目的,那就是追捕一条不真实的、恶魔般的白鲸——莫比·迪克。

2.一个傲慢、专横和自负的人。

航行过40多天之后,亚哈获得了许多航海经验。带着他作为船长所独有的威权,他成为了“裴廓德号”上的国王。“裴廓德号”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王国或社会的缩影,亚哈是其中的统治者。对于他来说,唯一的法律就是他自己的意志,并且世界仅仅因为他自己的利益而存在;他的船员就是一群完全按照他的指令行事的傻瓜,是他实现自己最后目标的工具。他就是这样一个傲慢、暴虐和自负的人。

有时候,亚哈的傲慢淹没了他的理智。例如,他告诉“裴廓德号”搭救的黑人小男孩皮普说,他宁愿谋杀皮普而不被皮普劝他放弃报复白鲸的请求所动摇。有时候,亚哈会残酷地触及大副斯达巴克的痛处,甚至一度威胁要杀害他。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经历过长期苦难的铁匠的耐心,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忍受而不会疯掉呢?”(Melville,1967)亚哈的傲慢还表现在对智力不如他的人的刻薄对待上。他看不起愚蠢的木匠,在小说之初,他就对二副斯塔布怒吼:“下去,狗,还有狗窝。”(Melville,1967)他骄傲的核心在于这样一个事实,他不仅满足于要比其他人看到的多,而且希望尽他自己的力量毁灭白鲸,来证明他比超自然的力量或上帝更强大。

他的专横在第34章《船长室的餐桌》中被描绘得淋漓尽致。他就是权威和等级的象征,任何人都应当无条件地顺从他。斯达巴克、斯塔布和弗拉斯克应当按顺序进出餐室并接受亚哈的食物。在用餐时间,各种不成文的规定都应当被遵从。在接到亚哈的命令之前,他们不允许按顺序离开房间。在餐桌之上,笼罩着一股专横和拘谨的气氛。同时,在“裴廓德号”上,有限的空间按照船员的不同等级被划分成若干区域,船尾甲板是船长的禁止区,船首甲板是船员自由活动的地方。在亚哈看来,所有的船员都是他的奴隶和工具,他可以决定和支配他们的命运。为了很少的薪水,他们努力地工作,甚至为亚哈牺牲了自己。对于“裴廓德号”的船员来说,“裴廓德号”或许就相当于诺亚方舟;而对于亚哈来说,它却仅仅是他实现自己复仇欲望的有用工具,甚至为此不惜牺牲其他有人的生命。相对于船员来说,他是一个冷漠严酷的暴君;而相对于他自己,他成为了一个他自己都憎恶的邪恶之神。

贯穿整个故事,自负都伴随着亚哈。当亚哈告诉船员们他要伺机报复白鲸时,斯达巴克这样告诫道:“去跟一条哑物赌气,亚哈船长,这似乎是亵渎神明了。”面对这样的忠告,亚哈竟然发疯般地回答:“别对我说什么亵渎神明,朋友,如果太阳侮辱我,我也要戳穿它。”(Melville,1967)在他看来,可视的世界就是硬纸板做的面具。他这样争论道:“你再听着——你这小不点儿的拆账者。朋友,一切眼所能见到的东西,都不过是硬纸板做的面具。但是,在每一件事中——在人的行动中,在无可置疑的事实中——却有若干未被发现然而却是有根有据的事物,在无根无据的面具底下表现出它的面型来的。如果人类会戳穿,戳穿那面具就好了!囚犯除了打穿墙壁怎么跑到外面来呢?对我来说,那条白鲸就是那堵墙,那堵紧逼着我的枪墙……它使我做苦役;它尽给我增加分量;我在它身上看到一股凶暴的力量,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恶念支持着那种力量。那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就是我所憎恨的主要的东西;不管白鲸是走狗,还是主犯,我都要向它泄恨雪仇。”(Melville,1967)一个自负的人注定要被他自己所筑的墙挡住,因此他不可能在自由王国里徘徊信步。他甚至与魔鬼达成协议来戳穿这堵墙,“这个老人在被白鲸重创之后,魔鬼试图使他苏醒,并使他用自己的银手表、灵魂或其它什么类似的东西作为交换,来让地狱使莫比·迪克投降”(Melville,1967)。“当亚哈在甲板上散步时,他凝望着那枚西班牙金币,从它上面看到了恶魔般的、自我陶醉的能量”(Brodhead,2007),他沉思道:“在这些峰峦、高塔和一切富丽崇高的东西中间,好像有种永远自恃极高的气息;你瞧——这三个峰巅就像魔王一样高傲。那座稳如磐石的高塔,就是亚哈;那座火山,就是亚哈;那只勇敢无畏的、胜利凯旋的公鸡也是亚哈,一切都是亚哈”(Melville,1967)。他认为他像上帝一样强大,可以招惹上帝,甚至向上帝宣战。如果说自信是英雄主义的灵魂,那么自负就是个人主义的摇篮。

亚哈的傲慢、专横和自负是使他实现自己最终目标的条件,同时也是使他踏上不归路的单程票,他的决心不可能动摇了。

三、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自然法则的破坏者

1.缺乏理智的自我约束。

在追捕白鲸的过程中失去一条腿后,亚哈在头脑中“越来越明晰地把白鲸设想成一只拥有加尔文的上帝之特征的怪物,因为它们奉行自由原则,随时出现,令人憎恶”(Brodhead,2007)。带着盛怒、仇视与焦虑,亚哈甚至把整个宇宙视为邪恶之地。在一定程度上,亚哈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他变得不理智甚至疯狂。

在亚哈的复仇过程中,他总是试图去找寻白鲸的踪迹。驱使他追逐自己目标的不是理智、智慧和逻辑分析,而是他自身不理智的力量,如焦虑、直觉和潜意识。亚哈自言自语:“他们认为我疯了——斯达巴克就这样认为;但是我着魔了,我被疯狂激怒了!”(Melville,1967)亚哈的疯狂最初表现在他打算为了自己被咬去的一条腿向白鲸报复的坚定决心上。他已经发誓誓死捕杀大白鲸,绝不会放弃找到它的任何机会。当“裴廓德号”驶越太平洋时,他总是问他所遇到的每一只船:“你见到过白鲸吗? ”(Melville,1967)

当亚哈自言自语说航标不能告诉他白鲸在哪里时,凝视着这个有许多神秘零件的象限仪,他疯狂地把象限仪扔在甲板上,用脚跺它并诅咒道:“傻瓜的玩物!是一些傲慢的海军大将、舰长和船长的小娃娃玩具!人们把你夸大了,把你的巧计和力量给夸大了;可是,你究竟有啥本事呢?只不过告诉你自己和手里拿你的人是在这个大星球上的哪一个可怜的地点而已。不!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该死的东西,你这该死的、百无一用的玩物;一切叫人们的眼睛仰望上天的东西都是该死的……该死的,你这象限仪……所以我要狠狠地踩你,你这个最无法高望的下贱东西;因此,我要踩碎你,踩坏你! ”(Melville,1967)

当斯达巴克请求亚哈检查一下泄露的油桶时,亚哈用枪指着他,威胁他离开,否则他就开枪。他不想为追捕白鲸之外的任何事情浪费一秒钟。接着当斯达巴克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劝说他放弃捕杀白鲸的魔鬼计划时,他根本不予理睬。当油桶里装满鲸油时,斯达巴克建议亚哈考虑投资人的利益和全体船员的生活并返航,却遭到了他的断然拒绝。在追击白鲸的第二天,斯达巴克对他喊道:“老人家呀,你是永远、永远也捉不到它的……难道我们一定要把这只凶残的鱼追击得我们一个人都不留吗?难道我们就得让它拖到海底里去吗?难道我们就得让它拖到地狱里去吗?啊,啊,再追击它,可就是不信神明、冒犯神明啦!”(Melville,1967)毫无疑问,亚哈又是充耳不闻。仇恨把他的理智驱赶了出去,他已经失去了人性。

亚哈的观点是“如果太阳侮辱我,我也要戳穿它”(Melville,1967)。根据他对世界的逻辑理解,人类与自然将永无休止地斗争下去。地震、洪水、飓风等自然灾害是不可避免的,试想一下,如果他一次又一次地冒犯和报复自然,那将会是什么后果?毋庸置疑,他绝对没有好结果,因为人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亚哈的理解和认知被限制和束缚住了,因而他不能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得出完整、详尽和客观的结论。

在他追捕白鲸的过程中,亚哈沦为了另一种疯狂——一种可怕的偏执狂的牺牲品。亚哈怀揣着对白鲸的野蛮报复心,在他疯狂的病态心理中不仅标识着他所有身体上的痛苦,而且包含智力和精神上的苦恼。游在他前面的白鲸作为偏执狂的化身,使生活和思想中所有对鬼怪的微妙崇拜和邪恶,相对于亚哈来说,都明显被人格化和易于攻击了。异于它的疯狂,亚哈的偏执狂主要包含在他的心理想象中。对亚哈来说,他的偏执狂仅仅是身体和心灵方面的结合体,或仅仅是热忱的结果。麦尔维尔生动、有力地塑造了他的主人公亚哈,亚哈放弃了理性和上帝,他生活的意义就是去追逐自己的梦想——白鲸,为此,他丧失了道德、理智,甚至破坏了自然法则。当他对海洋、大风,甚至自然或宇宙呼号时,多么像极了偏执的李尔王。

亚哈的偏执狂是由于他被白鲸咬断了一条腿引起的,因此,不管偏执狂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都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形象,这就是为什么亚哈在白鲸的身上看到了邪恶。不管是为了报复白鲸,还是为了坚持自己的原则,亚哈都一定会把仇恨发泄到白鲸身上。

用一句话来说,追捕白鲸已经成为了亚哈存在的唯一目的;缺乏理性的约束把亚哈驱赶到了一个不理智的危险境地。

2.永恒自然法则的破坏者。

古希腊有两种自然观:一种认为自然是世外桃源的,另一种则认为自然是掠夺式的。前者的核心是生命,宣称人类应当与自然平等、和谐相处;相反,后者则认为人类应该是世界的中心,人类应该控制自然,使自然为人类服务。很明显,亚哈采取的是后者。他只想用自己的狂热征服自然,来证明自己同上帝一样强大。

贯穿《白鲸》整个故事,主题就是亚哈通过追捕白鲸来实现对海洋的报复。在“裴廓德号”起航之前,亚哈已经为此次航行、为“裴廓德号”、为他自己做好了充分准备。他自己的小船、秘密的异教徒和所有必备工具都事先安排好了。深入细想,白鲸就是自然的象征,亚哈代表人类。然而,亚哈主动向自然宣战,这就打破了自然法则,人类应当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永恒法则。他宣称自己是火之子,是上帝,是行动准则。他想要报复白鲸,试图征服自然并使它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但是,殊不知,这样却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无穷尽的争斗只能换来无穷尽的灾难。其实,在许多自然现象出现的同时,也出现了一系列的征兆:在海上时,指南针被雷击毁;测量记录被大海所吞没;在“裴廓德号”旁边游泳的母海豹和小海豹像人一样呜咽和低语。所有这些都是大自然对亚哈发出的警告,但是亚哈却嘲弄地忽视了这些。带着他的傲慢、无知和急切,他向自然发起了挑战。人其实是自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是属于自然的,亚哈却想要打破规律、控制自然,使他自己的准则成为永恒的法则。这是永远也行不通的,不过也暗示了他最后命运的悲剧因素。

除了自然法则,亚哈还违背了另外一条隐含的规则。人类是自然演变的产物,不可能做出超越自己能力的事情。亚哈忽视了这一规则,却相信他自己的准则。他看不到自己力量的局限,也不能对周围的事物有客观且整体的认知。在他踩碎象限仪后,响雷转动了指南针,大海扯断了记程绳,但他仍然自负地认为自己的能力比其他任何力量都强大。莫比·迪克相对于捕鲸人来说是个魔鬼,但是它只攻击那些先袭击它的生物。例如,“耶罗波安号”的大副梅赛不顾船长和船员们的告诫,执意要去猎获莫比·迪克,当他举起投枪想要袭击第二次的时候,白鲸甩尾把他扫向空中,最后跌落在海里。“那只小艇虽然毫无损伤,桨手们也毫发无损,可是,那个大副却就此永远沉在海里了”(Melville,1967)。“裴廓德号”和白鲸之间的搏斗也验证了这条原则:只有当它先遭到袭击时它才会反击。但是在亚哈看来,白鲸却完全是个魔鬼,是世界上最坏的东西。亚哈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到大自然的力量。“撒母耳·恩德比号”船长的一条胳膊也被白鲸咬去了,他并没有想要捕杀白鲸,而是劝亚哈返航;“拉吉号”船长恳求“裴廓德号”放弃航行去帮忙寻找自己失散的儿子,他们俩最后都生还了。他们都知道不招惹大自然才能生存,但亚哈却对白鲸根本没有一个清醒、客观的认识,这个缺陷也与他最后的命运不无关系。

19世纪是西方文明繁荣的时期之一,人可以征服自然的观点已经深深地植根于人类的心灵。亚哈就是这样,他不能很好地认识大自然和他自己,以局限的眼光来看待整体,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不可能打破自然法则,成为上帝,成为行动准则。因此,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灾难——“裴廓德号”沉没了。

四、结论

麦尔维尔从《圣经》中引用了亚哈王的原型,把《白鲸》中的亚哈船长塑造得丰满、生动。亚哈企图征服自然,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他本身性格中的悲剧因素把他带入了地狱。他的个人主义是他实现目标的条件;然而他的傲慢和自负却使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的不理智更驱使他变得疯狂和偏执,所有这些都加速了亚哈的毁灭。

性格决定命运,在一定程度上,这是一个真理。亚哈的悲剧命运警示我们:人们应试着提高自己的眼界才可能成功;人类应通过学习更好地了解自然、自然规律和人们自己,这样自然与人类才可能平等、和谐相处,永远互利共存。

[1]Herman Melville.Moby-Dick[M].New York:Bantam Books,1967.

[2]Richard H.Brodhead.New Essayson Moby-Dick[M].Beijing: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7.

[3][美]赫尔曼·麦尔维尔著.曹庸译.莫比·迪克[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4]常耀信.美国文学选读[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

[5]刘玉.美国生态文学的生态批评述评[J]外国文学研究,2005,(1):154-159.

[6]王建会.英美文学辞典[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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