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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湖北先正遗书提要》的编纂及其学术价值

2010-03-21李立民

关键词:集部刊本卢氏

李立民

(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北京 100732)

《四库湖北先正遗书提要》(以下简称《提要》)及《四库湖北先正遗书存目》(以下简称《存目》),乃卢靖、卢弼兄弟从《四库全书总目》(又名《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四库全书》)中辑录湖北籍先贤之作而成,卢弼对之加以考证另著有《四库湖北先正遗书札记》(以下简称《札记》)一卷附后。卢靖(1865~1948年),湖北沔阳(今湖北仙桃)人,字勉力,号木斋,近代藏书家,尤精通古代算学。辛亥革命后,靖致力于教育事业,兴办了许多学校和图书馆,编有《沔阳丛书》、《慎始斋丛书》等;其弟卢弼(1876~1967年),字慎之,号慎园,曾留学日本,于三国史用力颇多,代表作有《三国志集解》、《三国志职官录》等。是编刻于民国十一年(1922年),现国家图书馆藏;另台湾广文书局于民国八十七年(1998年)所编《书目丛编·五编》收有是目。

此目编撰,缘起于卢靖、卢弼昆仲欲辑刻湖北先正遗书之愿。四库开馆所收图书虽多,但其有关湖北先贤之作,尚不及《湖北通志·艺文志》所载十分之一二。卢靖夙有收集乡贤遗作之愿:“拟网罗乡贤遗著,汇为丛刊,步畿辅、豫章之后尘,仿武林、绍兴之先例,少尽此生之责,借抒景仰之忱。”[1]序但“时局多艰,世变难测。当兹垂暮之年 ,抱此闳奢之愿 ,能偿与否 ,安敢预期 !”[1]序幸其弟卢弼性善藏书,亦存此志,尝叹湖北乡贤之作虽多而不传,“此则当于《四库》著录之外,广加搜求,彰旧德之名氏,探倚相之典坟,庶江汉英灵,荆襄耆旧得重光于今日,斯则吾党之责也。”[1]编纂绪言此前卢靖与蒲圻张乾若避暑于海滨,得其所编《湖北征书存目》一书,后又得《湖北古今人书目》所载近二百余种湖北先贤之作,合其弟卢弼所藏三四百种乡贤遗作,故卢氏兄弟“再三商榷,选择程式,考订雅俗,笺札往还数盈百纸”[1]序,欲将之刊刻成《湖北先正遗书》。适逢卢弼偶过潜江甘鹏云处,“见其日记中钞鄂人著述书目《四库》著录者九十四种,入《存目》者百九十八种,旋假归重写一通;复捡《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按目钞辑,去其误者数种。凡钞录《提要》四卷、《存目》四卷,考正题义别为《札记》一卷。”[1]编纂绪言卢弼将之寄与兄长卢靖审校,卢靖便将之先行付梓,以为《湖北先正遗书》之初编。

《提要》四卷、《存目》四卷皆题卢靖辑刊,《札记》一卷题卢弼纂。台湾广文书局所编《书目丛编》书前叙录以为“实则皆卢弼一人之所为也”,颇值玩味。《提要》经部收书12种、史部15种、子部38种、集部26种,凡91种,与卢弼“编纂绪言”中所云见甘鹏云日记所钞《四库》著录者少3种;《存目》经部收书46种、史部42种、子部49种、集部64种,凡201种,恰与甘氏所钞《四库》存目者多3种,则卢弼所钞录《提要》、《存目》未出甘氏日记所载大概,卢弼仅有钞录之功,而实则皆甘鹏云所辑。所以题卢靖者,或以此书乃为“辑刻《湖北先正遗书》之权舆”[1]序而论之。

该书虽为辑录《四库全书总目》而成,但卢弼于书后所附《札记》中对所录图书增列了所见版本,对所录提要内容也多加考辨,学术价值甚大。

顾广圻曰:“盖由宋以降,版刻众矣!同是一书,用较异本,无弗夐若径庭者,每见藏书家目录,经某书、史某书云云,而某书之何本?漫而不可别识,然则某书果为某书与否?且或有所未确,又乌从论其精粗美恶耶?”[2]此言版本于读书之要。但《四库全书总目》“仅记某书由某官采进,而不著明版刻,馆臣随取一本以为即是此书,而不知文有异同,篇有完阙,以致《提要》所言,与著录之本不相应”[3]。其忽略一书版本,难免有碎金之憾。卢氏则在辑录书目提要之时,于每书下皆罗列所见不同版本,以补《四库全书总目》之略。特点如下:

一是所列版本类型众多。卢氏兄弟共罗列了九种版本类型。有明南北监本《后汉书》、《新唐书》;聚珍本有《诗总闻》、《项氏家说》、《宋元宪集》、《宋景文集》;官刊本有《云南通志》、《贵州通志》;家刻本有明嘉靖辛亥家刻归云别集本《易象钩解》、清吴兆宜笺注本、钱塘倪璠注释本《庾子山集》、康熙间天都汪立名刊本《孟浩然集》等;重刊本如康熙甲子重刊本、雍正十三年重刊本《本草纲目》、日本重刊许刻本《皮子文薮》、巴陵方氏重刊本《孟浩然集》;排印本有涵芬楼据明钞本排印的《麈史》、清道光间依元刊四卷排印本《丁鹤年集》等;影印本有四部丛刊影印本《云笈七签》、四部丛刊影印明刻本《皮子文薮》;还有英德堂刊袖珍本《三命通会》、巾箱本《本草纲目》,等等。尤其是在每一书下亦广收其所见版本,如经部《四书逸笺》六卷条下列清乾隆中刊本、墨海金壶本、海山仙馆丛书本、粤雅堂丛书本、湖北丛书本等,有助于反映一书编纂刊刻的历史,学术价值甚大。

二是列有一些珍本、善本。卢氏兄弟所列版本中不乏珍本。如有宋淳熙十三年秦堉刊本《郧溪集》、四库依知不足斋藏宋刊本《客亭类稿》、宋左圭所刻《百川学海》本《宝章待访录》、元大德刊本《丁卯集》、天津图书馆藏铸学斋旧钞本《松陵集》等宋元旧刻本书。还有一些仿宋本书,如嘉庆二十四年秦恩复石研斋仿宋治平本《法言集注》、《四部丛刊》影宋本《春秋谷梁传注疏》、士礼居仿宋刻本《伤寒总病论》、光绪壬午剡城于氏仿宋本、光绪乙未合肥李氏重刊明仿宋本《皮子文薮》。这些宋元旧刻往往“与作者的距离愈近,展转翻刻的次数也愈少,保存的真面目便愈多,所以可贵”[4]。然其虽称珍本,却非善本:“宋、元旧刻,尽善尽美。但阅世既久,非印本模糊,即短卷缺叶。在收藏家固不以为疵类,而以之影印,则于读者殊不相宜。明嘉隆以前,去宋、元未远,所刻古书,尽多善本,昔顾亭林已甚重之,况今更阅三四百年,宜求书者珍如拱璧矣!”[5]故卢氏兄弟还录有明刊嘉隆以前之善本。如明洪武二十八年作者程钜夫曾孙潜刊本《雪楼集》、明正德戊寅王鳌刊本《楚辞章句》、明嘉靖辛亥家刻归云别集本《易象钩解》、嘉靖刊本《东轩笔录》、明隆庆六年归云外集本《江汉丛谈》等。张之洞云:“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6]卢氏所列珍本、善本既可供藏家鉴赏,又利于学者研读,颇为实用。

三是提示版本源流。古书自初刊后往往屡经雕版,各家刊印质量不一,故学者常于一书众多版本之中梳理其渊源递嬗,考证其优劣。是目于所列版本中有对版本源流之提示。如经部《易象钩解》四卷条下注:“清道光癸巳吴毓梅重刊归云别集本。”《三礼图》四卷条下:“四库据曝书亭钞本。”《春秋谷梁传注疏》二十卷下:“古佚丛书仿刻宋绍熙余仁仲本。”子部《法言集注》十卷条下:“清嘉庆二十四年秦恩复石研斋仿宋治平本。”《鬼谷子》一卷条下列有“清乾隆五十四年江都秦氏据道藏本”、“嘉庆十年江都秦氏重刊陶弘景注三卷本”;集部《客亭类稿》十五卷条下:“四库依知不足斋藏宋刊本。”《梦泽集》二十三卷条下:“明嘉靖刊本,此集一刊于淮安,再刊于苏州,第三次为其从孙追淳刊本。”虽然这些提示版本源流的注语十分简短,但其为查寻一书的版本系统提供了线索。

四是所列多当时通行、易寻之本。如经部《易经通注》九卷条下则列有“通行巾箱本”。有些通行之本则多是与卢氏兄弟同时之人所刻。如史部《南方草木状》三卷条下列“近影印本”、子部《麈史》三卷条下列有“近安陆县刊本”。集部《北湖集》五卷条:“近人李之鼎校刊宋人集乙编本。”《汉滨集》十六卷:“近蒲圻张氏无倦斋钞库本。”等等。有清以来,私人编刻丛书盛行,卢见曾《雅雨堂丛书》、鲍廷博《知不足斋丛书》、伍崇曜《粤雅堂丛书》、张海鹏《学津讨源》、《墨海金壶》等丛书皆广收博采,流传甚广。卢氏兄弟也收录了众多丛书本书籍。如经部《四书逸笺》六卷条下列有“墨海金壶本”、“海山仙馆丛书本”、“粤雅堂丛书本”、“湖北丛书本”等;史部《益部方物略记》一卷条下列“津逮秘书本”、“说郛本”、“学津讨源本”等;子部《竹谱》一卷条下列“百川学海本”、“汉魏丛书本”、“龙威秘书本”,等等。这些通行易用之本为读者查找、阅读图书提供了方便,学术功用甚明。

五是指出版本精缺。如史部《北户录》三卷条下指出该书学海汇编本、古今说海本、格致丛书本、续百川学海本皆不全。集部《庾子山集》十卷条:“明朱日藩辑刻本六卷有诗无文。”《梦泽集》二十三卷条:“近黄冈王氏刊本有文无诗。”而在子部《管子补注》二十四卷条下则指出该书中都四子本“惠定宇极称是书”。集部《临汉隐居诗话》一卷条下曰:“知不足斋本佳。”对版本精缺的提示,不仅有利于读者阅读,更为考察书籍的流传亡佚情况提供了依据。

《四库全书》向以不重版本而成学界憾事。晚清以来,有学者相继加以弥补,如邵懿辰《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其将“《四库》未收之本,后出之书,以类相从,夹注于后”[7];其子邵章又编《四库简明目录标注续录》,补咸丰以后各书版本,使其臻于完备。再如王先谦《天禄琳琅书目续编》,不仅增补了书籍版本,还对其进行了考校。卢氏此目继此两书而作,又在邵氏、王氏两书基础上有所增补,虽仅为湖北一地之书,其价值亦不容忽视。

卢氏在钞录《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湖北先贤遗书提要时,还对其内容进行了补充和考证,表现如下:

一是补充介绍了图书作者行事。考作者之行事始于《别录》、《七略》。余嘉锡云:“观《别录》、《七略》之所记载,于作者之功业学术性情,并平生轶事,苟有可考,皆所不遗。使百世之下,读其书者想见其为人,高者可以闻风兴起,次亦神与古会。”[8]卢弼遂在《札记》中补充介绍了一些湖北先贤的行事。如集部《丁鹤年集》一卷条:“元丁鹤年撰。《提要》作色目人,按《大清一统志》丁鹤年其先西域人,父知默特罗丹为武昌县达噜噶齐,遂为武昌人。淮兵袭武昌,奉嫡母走镇江,母冯己前死,不知殡处,痛哭行求,母告以梦,乃齿血沁骨,敛而葬焉,乌斯道为作《丁孝子传》。鹤年好学洽闻,精诗律,晚学浮屠。”卢氏依据《大清一统志》补充了丁鹤年行孝的事迹。又如,《读书考定》三十卷为明代程良孺所撰,卢氏据《湖北通志》对其所任官职进行了补充:“良孺,字稚修,孝感人,由选贡任行唐知县,历户部员外郎,榷浒墅关,卒于任。”这些对乡贤事迹的简要介绍,有助于知人论世,为研究古代湖北学者提供了传记参考资料。

二是考图书作者籍贯。图书作者的籍贯历来是古籍目录学中不可缺少的一项。章学诚曰:“古人最重家学,叙列一家之书,凡有涉此一家之学者,无不穷源至委,竟其流别。”[9]可见籍贯之重要。卢弼在书中纠正了《四库全书总目》对图书作者籍贯的错误记载,如史部唐人段公路所撰《北户录》条,《四库全书总目》据《新唐书·艺文志》称段公路为宰相段文昌之孙,当为临淄人。卢氏考《新唐书·段志玄传》载段志玄三世孙段文昌世客荆州,太和四年自淮南徙荆南;又据《录异记》有段文昌镇荆南买宅一事,由此卢氏指出《四库全书》所据失实,段氏当为荆州人。再如宋人宋祁所撰《益部方物略记》一书,《四库全书》言宋祁为雍邱人,卢氏考《宋史·宋庠传》载:“庠,字公序,安州安陆人,后徙开封之雍邱。”而宋祁为宋庠之弟,因此宋祁也当为安陆人,纠正了《四库全书》之误。又集部李邕所撰《李北海集》六卷条,《四库全书》不言其籍贯,卢氏据《大清一统志》载李邕为江都人,尝迁居江夏;又据杜甫诗中有江夏李邕之称,考察出李邕爵里为江都人。对作者籍贯的考证有利于更准确地把握作者的学术源流和学术思想。

三是考作者名实。《四库全书总目》中对有些图书作者的记载存在错误,卢弼一一指出。经部《大学管窥》一卷条,《四库全书》称撰者为明人廖纪,东光人,弘治乙丑进士。然卢氏考《湖北通志》载廖纪为黄海人,弘治十八年进士,官至广西按察司副使。卢氏又考《太学题名碑录》得知明有两位廖纪,一为东光人,弘治三年庚戍进士;一为黄梅人,弘治十八年乙丑进士。可知《四库全书》将两者混为一谈。又《易经通注》九卷条,《四库全书》载“清傅以渐、曹本荣撰”,卢氏考《湖北通志》得知,顺治十二年至十三年间,曹本荣充日讲官,该书即编修于此时,故“虽冠以大学士傅以渐之名,乃大官领局之通例,书实成于本荣一人之手。盖当时即以供日讲者,故原稿独藏其家”。再如子部《智品》十三卷条,《四库全书》载“明樊玉衡撰”,卢氏考《湖北通志》指出了《四库全书》将“樊玉冲”误刊为“樊玉衡”,“冲”与“衡”古文字形相似,故《四库全书》错刊。

四是记图书存亡、残佚。记载图书存亡以宋代学者郑樵最为重视。郑樵曰:“古人编书,必究本末,上有源流,下有沿袭。故学者亦易学,求者亦易求。”[10]可见记载书之存亡有助于考证学术源流。卢弼于所载书下常常标记书之存亡、残佚。如史部《益部方物略记》一卷条曰:“按《湖北通志》作《益部方物略记图赞》二卷,是书旧上、下二卷,有图。今一卷,亡其图。旧为品七十有六,今存六十有五,则又佚十一品矣!”从中可知该书原配有图,后在流传中亡佚。又子部《张氏可书》一卷条曰:“是书本(陆)心源从穴砚斋旧钞传录刊入丛书,首阙一页,所存凡一百一十二条,亦辑本所无也。”这便为后世了解书之散佚,求书、辑书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资料。

五是指出同书异名。有些图书经重刻重编后往往另加别名,卢弼指出了《四库全书》中所记图书的别名。如集部李继本所撰《一山文集》九卷条,卢氏考《元诗选》中有李继本小传,言其所著《一山文集》又名《经济集》,后吉安知府张廷玺又将之重新编次,命名为《集美集》。又如《日涉编》十二卷条曰:“是书一名《编日新书》,提学周师旦为梓于南畿,贺逢圣序之。康熙间汉川欧阳景台得其手录本,重加编次,序而刻之,名其书曰《事类新编》。”对同书异名的考察可避免后学者误识误读。

六是考篇卷之异同。有些书籍在流传过程中其篇卷之数常常出现记载的差异。如经部《黄公说字》条,《四库全书总目》收录湖北巡抚采进本,无卷数。谢启昆《小学考》载此书一卷,喻文鳌《湖北先贤学行略》又称一百三十卷。然卢氏从武昌柯氏息园处见到本书实一百卷,与《湖北通志》所载合。由此卢氏将此书卷数之疑,涣然冰释。有些则是由于对篇卷标识的不同而造成的差异。如《四库全书总目》载宋人宋祁《笔记》三卷,而《湖北通志》有宋祁《笔录》一卷,卢氏检其内容皆同,但卷帙所以不同,“盖以帙为卷,不以上、中、下为卷”。还有些则是由于后人附加了内容而造成篇卷之差异。如子部《鬻子》一卷条,卢氏考《汉书·艺文志》载《鬻子》二十二篇,《隋书·经籍志》载《鬻子》一卷,叶梦得称《鬻子》一卷十四篇,本唐永徽中逢行圭所献。又考庾仲容《子钞》、马总《意林》皆言六篇,“其所载与行圭先后不伦,恐行圭或有附益。按今亦十四篇,标题甲乙数目杂乱不可晓……今本其糟粕耳。小说亦有《鬻子》十九篇”。通过比较篇卷差异,指出今本《鬻子》为后人所附益之作。

总之,卢氏兄弟《提要》集湖北先贤文献于一编,不仅梳理了各个历史时期湖北一地乡贤文献的著述、收藏、流传、存佚状况,为我们研究这一地区的历史文化提供了学术参考资料;尤为可贵的,是其补充了《四库全书总目》所未载一书之版本,对《提要》内容也进行了有益的考辨,为后人学术研究提供了更加详实的资料,学术价值不言而喻。

[1] 卢靖.四库湖北先正遗书提要[M].民国十一年(1922年)刻本.

[2] 顾广圻.顾千里集:卷十二[M].北京:中华书局,2007:193.

[3] 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证·序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0.

[4] 王欣夫.王欣夫说文献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 :81.

[5] 叶德辉.书林余话:卷下[M].长沙:岳麓书社,1999:294.

[6] 张之洞.书目答问·略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7] 缪荃孙.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序[M].台北:世界书局,1977.

[8] 余嘉锡.目录学发微[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4 :48.

[9] 章学诚.校雠通义:互著篇[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0] 郑樵.通志:校雠略:编次必记亡书论[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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