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发展研究
2025-01-17许静怡
摘要:浙江省作为我国首批数字经济发展先行示范区之一,连年深化金融数字化改革以提高金融服务的广度和深度助力实体经济的发展。本文利用2011—2022年浙江省11个地(市)的平衡面板数据,实证研究和探讨浙江省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发展的机制。结果发现:浙江省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存在显著正向促进作用;科技创新和产业结构升级是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的主要中介渠道;异质性分析表明,物资资本投入水平在单向阈值作用下越高,数字普惠金融对促进实体经济增长的效果越明显。
关键词:数字普惠金融;实体经济;平衡面板数据;门槛效应;中介效应
中图分类号:F833;F06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0298(2025)01(a)--05
实体经济现代化产业体系的根基,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压舱石”。根据党的二十大报告,必须坚决支持将经济发展的侧重点放在实体经济上[1]。确保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是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任务。近年来,实体经济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2]。2023年10月举行的中央金融工作会议上,强调了以服务实体经济为核心目标的重要性。数字普惠金融被视为金融创新的关键方式,如何进一步利用其普惠特点推动实体经济发展是值得深入研究的问题。
近年来,已有学者探讨研究数字普惠金融与实体经济发展的关系:例如,鲁钊阳等(2023)的研究表明,数字普惠金融能推动中国实体经济的进步,但并未深层次地阐述其作用机理或潜在差异性的影响因素[3];李林汉等(2022)[4]通过建立系统GMM模型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有积极影响。此外,胡骞文等(2022)[5]也研究了数字普惠金融如何助力实体经济发展。结合当前研究现状,国内学者关注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对经济影响等多方面问题:从微观视角来看,包括对居民消费[6]、企业创新的影响。从宏观视角出发,当前的研究焦点集中于数字普惠金融如何影响经济增速、是否可以推动包容性的发展以及其对地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应等方面。由此可见,数字普惠金融能够赋能实体经济发展,但相关研究缺少深入探讨赋能的作用渠道。
浙江省作为数字经济发展先行示范区,近十年来致力于推进金融数字化转型。本文基于浙江省11个地级市的数据,深入探讨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的效应和路径,结合已有文献研究,从多角度进一步明晰数字普惠金融推动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从宏微观主体提出政策建议指导实体经济发展。
1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的直接作用
国内学者针对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影响的研究较多,数字普惠金融作为普惠金融的新发展阶段,其对实体经济的作用值得探讨。数字普惠金融通过缩小金融服务的盲区和死角、扩大服务覆盖面,弥补了传统金融“两头不助、中间弃之”的缺陷[7],有助于促使企业需求更多地转化为投资需求,以及实现主要经济体系的快速增长。普惠金融数字化可以为企业降低交易成本,提高金融服务覆盖率,有效降低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本,更快地获得融资,增加市场交易[8]。另外,普惠金融数字化可以改善金融保障的可行性和有效性,金融机构引入数字技术可以大大缩短企业融资的提前时间,针对性地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鼓励企业向前发展[9]。而且,普惠金融数字化还可以改善资金使用和流动规律[9],普惠金融数字化可以使更多的企业获得融资支持,从而带动企业更多的加强技术创新和产品研发。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1:数字普惠金融能够赋能实体经济发展。
1.2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的间接机制分析
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就是创新,推动科技创新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不只是现阶段发展的迫切需求,还是规划长期未来的重要策略[10]。数字普惠金融提供的多元化、便捷化金融服务有利于激发企业的创新活力,数字金融平台能将中小企业的融资门槛降至最低,让更多的企业获得所需的新兴创新资本,从而带动技术升级和产品创新。数字普惠金融可以利用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针对性地为企业做市场预判,并实行个性化的金融服务,辅助企业提升创新能力和市场竞争力。数字普惠金融助力企业的研发投入显著上升,并在新产品研发和技术专利申请领域取得明显成果,数字普惠金融有助于加强企业之间的合作共创、资源共用传递,有效提高企业之间的协同创新能力,对促进高质量发展实体经济具有积极意义。因此,数字普惠金融有助于提升企业的创新水平和创新能力,从而助推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故本文提出假设:
H2: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提高科技创新水平赋能实体经济发展。
实体经济发展中的数字普惠金融能推动产业升级。一方面,数字化普惠金融可以提供快捷便利的金融服务,助力实体经济实现向附加值更高、技术含量更高的新业态新产业的转变[11];另一方面,在线上兜底的数字普惠金融平台可以有效整合优化资源配置,吸引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向新兴产业、新兴领域快速聚集,进一步优化上游的产业结构。据此,本文提出假设:
H3: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促进地区产业结构的升级赋能实体经济发展。
2研究设计
2.1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1—2022年浙江省11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构建面板数据分析数字普惠金融赋能浙江省地区实体的经济发展。除数字普惠金融数据来自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发布的《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报告外,相关变量数据均来自《浙江省统计年鉴》,并使用线性插值方法填补缺失值。
2.2变量说明
2.2.1被解释变量
实体经济水平(reco)。本文基于浙江省市级层面对实体经济与数字普惠金融的关系进行宏观研究,囿于城市层面数据可得性,参考黄群慧(2017)、王儒奇和陶士贵(2022)等的研究,采用第二产业生产总值测度实体经济发展水平。
2.2.2解释变量
数字普惠金融指数(difi)。本文采用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发布的数字金融普惠指数作为数字普惠金融的测度指标,这一指标准确度和可信度较高[10]。同时,该指数包含覆盖深度(difi1)、使用广度(difi2)和数字化程度(difi3)三个维度指标。
2.2.3中介变量
创新水平(innovation)。创新是推动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驱动力,通过提高创新水平和科技创新能力,扩大实体经济发展途径,开启实体经济发展新篇章。本文选取专利申请授权量的对数值表示该地区创新水平。
产业结构(upgrade)。产业结构升级会间接决定资源分配的高效程度,更合理的产业结构能提升资源利用率及生产力,促进当地实体经济的发展,本文采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比值来表示当地产业结构。
2.2.4控制变量
除考虑数字普惠金融影响效应外,实体经济发展还受宏观经济等各方面变量影响。参考相关学者研究,本文选取以下对实体经济发展造成影响的控制变量:(1)外商直接投资(fdi)。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实体经济发展影响较大,本文采用外商直接投资占GDP比重测度该变量。(2)城镇化水平(urb)。城镇化水平对实体经济具有重要影响。本文采用城镇人口除以地区总人口的数值对城镇化进程加以测度。(3)政府行为(gov)。政府的财政收支会影响当地经济发展,本文选取地区财政支出与地区财政收入的比值来测度。(4)环境发展(eno)。政策要求地区环境与经济协同发展,实体经济也受到环境水平的影响,本文选用城市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来测度。(5)医疗水平(med)。医疗水平的提升促进人力资本的发展,进而影响实体经济发展。本文选用地区年末医院床位数来测度。(6)传统金融水平(tf)。本文选用地区金融机构贷款余额与生产总值的比值来测度。
对上述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浙江省各地区实体经济发展水平均值为16.584,最大值和最小值之间差距较小,表明浙江省各城市实体经济发展水平都居于较高水平差异较小;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变量取对数后均值为5.356,浙江省各地区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虽有差异但差异较小。
2.3模型构建
为研究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的直接效应,本文构建如下平衡面板数据模型:
recoi,t=α0+α1difii,t+α2controli,t+μi,t+θi,t+εi,t(1)
其中,reco是实体经济水平;difi为数字普惠金融指数;control为控制变量;i代表城市,t代表年份;μ表示城市(个体)固定效应,θ表示时间固定效应,ε为随机扰动项。
根据研究假设,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发展的中介变量为创新水平和产业结构,为验证其中介效应,在模型(1)的基础上拓展构建如下模型:
recoi,t=γ0+γ1difii,t+γ2innovationi,t/upgradei,t+γ3controli,t+μi,t+θi,t+εi,t(2)
innovationi,t/upgradei,t=η0+η1recoi,t+η2controli,t+μi,t+θi,t+εi,t(3)
在上述模型中,中介效应的效果需要结合系数α1、γ1、η1的显著性进行判断。
3实证结果分析
3.1浙江省各市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
根据因素分析的需求,本文先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测试来评估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各层次指标变量的表现。结果显示,KMO数值达0.706,同时Bartlett球形测试中的卡方值是4592.315,对应的P值低于5%,这表明使用因子分析方法对选择的变量进行评测是合理的。结合因子分析结果,前三个公因子累计方差贡献率数值达91.08%,对变量的解释程度较高。
近年来,浙江省各城市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大幅增长,进一步计算11个城市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指数的均值和平均增速可知,浙江省数字普惠金融处于高质量、高速度发展。杭州作为省会城市,依托于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强大的经济潜力[12],其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均值为255.512,位居首位。同时,衢州市等均值较低的城市,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增长速度均居于高位,可见浙江省的数字普惠金融在全面迅猛发展,为实体经济等带来了积极影响。
3.2基准回归分析
本文分别运用混合OLS、随机效应和个体时间双固定效应模型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的直接效应,具体回归结果见表1(1)—(6)列,其中(2)、(4)、(6)为加入控制变量的回归。从核心解释变量difi的回归系数来看,浙江省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对当地实体经济发展起到正向作用,并且根据固定效应模型的结果可知,每单位浙江省数字普惠金融指数能够提高实体经济水平约0.180个单位,假设H1得到了验证。
3.3内生性检验
参考谢绚丽等(2018)[10]的方法,本文采用浙江省各地到杭州的球面距离构建地理工具变量,因研究对象为平衡面板数据,仅使用距离作为辅助变量会导致固定效果模型不能被有效地估算。因此,本文采用该球面距离与互联网普及率进行交乘,把该交乘项作为工具变量进行内生性检验。具体回归结果见表2列(1),考虑内生性问题后回归结果依然显著,说明基准回归结果可靠。
3.4稳健性检验
3.4.1替换回归模型
本文采用更换计量方法为二阶系统GMM进行稳健性检验[13],具体回归结果如表2列(2)所示,其中AR(1)P值为0.07,AR(2)P值为0.92,满足系统GMM回归要求,并且通过Hansen检验,因此基准回归结果稳健。
3.4.2缩短样本年限
业界普遍认为数字普惠金融在2013年进入元年,因此本文将样本时间段缩短为2013—2022年,再次对基准回归进行估计,回归结果见表3列(3),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结果稳健。
4进一步研究
4.1中介效应分析
利用模型(1)—(3)进行中介效应检验。首先,对创新水平的中介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表3列(1)—(3)。列(2)中核心解释变量的系数在1%的水平显著为正,表明数字普惠金融对创新水平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效应;列(3)为数字普惠金融和创新水平对实体经济发展的共同影响,系数均显著为正,结合相关系数的大小可知,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每增加1个单位,会使创新水平提高0.013个单位,从而使实体经济间接提高0.001个单位,总效应提高0.172个单位。根据表3第(4)—(6)列可知,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每增加1个单位,会促使产业结构升级0.179个单位,从而使实体经济间接提高0.089个单位,总效应提高0.425个单位。因此,中介效应显著,验证了假设H2、H3。
4.2异质性分析
4.2.1数字普惠金融二级维度分析
本文选取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下覆盖广度、使用深度、数字化程度三个维度[14]来进一步实证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发展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解释变量系数均显著为正,特别在覆盖广度和使用深度两个维度下,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发展的效应最强[15]。
4.2.2固定资本投入的门槛效应
参考钱海章等(2020)把物质化资本水平高低分组进行异质性分析,本文借鉴Hansen(1999)构建门槛效应模型,避免了主观因素的分类干扰,进一步实现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影响的异质性分析,具体的门槛效应模型中,k表示固定资本投入,采用地区固定资本投入的对数值进行测度,r表示门槛值。本文运用Stata软件进行300次Bootstrap,结果显示固定资本投入单一门槛的F统计量值为38.22,在1%的水平下显著,而双门槛效应未通过检验。固定资本投入在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发展的单一门槛值为11.680[16]。
根据模型回归结果表4列(4)所示,显然当固定资本投入大于门槛值后,数字普惠金融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作用加强,系数由原来的0.134增加到0.198,这主要是因为固定资产被视为实体发展的重要资金来源,随着固定资产投资额度的提高,实体经济也会随之增长。因此,数字化普惠金融可以通过评估企业的固定资产状况来判断其实体业务的表现,从而更有可能向这些公司提供多元化的信贷支持,进一步助力于实体经济的进步[17]。
5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2011—2022年浙江省11个地级市数据,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浙江省实体经济发展水平影响的效应。研究结论:第一,数字普惠金融是浙江省各地区实体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推动力,其通过扩大服务范围、深化应用及提升数字化水平等方式积极推进该省实体经济的进步。第二,数字普惠金融通过创新水平和产业结构升级的中介传导效应,实现了对浙江省实体经济的赋能。第三,固定资本投入的单一门槛效应下,随着固定资本投入的增加,数字普惠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正面推动作用也会提升[18]。
针对数字普惠金融如何更好地赋能实体经济,本文提出以下几点政策建议:一是积极支持和引导数字普惠金融发展,特别是在普惠率普及率低、实际运用率不高的地区,政府可通过政策引导以及相关资金扶持等方式,鼓励其发展数字普惠金融,辅助区域实体经济实现快速增长。二是持续改善相关政策以充分发挥数字普惠金融推动创新和产业升级的功能,政府需不断改善有关政策,提振数字金融科技不断发展,营造有利于数字金融企业发展的良好环境,同时鼓励金融机构提供更多资源支持给创新和高新技术产业,引导和支持相关产业的转变。三是对于固定资本对数字普惠金融赋能实体经济存在的边际效应问题,政府鼓励各企业继续加大对固定资本的投资,尤其是对各种技术创新及产业升级等投资。同时进一步完善金融体系,在给企业提供多渠道融资的同时,降低企业的各种融资成本,更好地激发企业对固定资本投入的需求。四是针对数字普惠金融带来的各种风险进行全面的监管防范。随着数字普惠金融的高速发展,也难以避免地出现各种金融化风险。健全金融监管体系,做好风险评估与预警,增强金融机构和金融科技公司追偿不良贷款、查封扣押贸易标的物、终止履行合同等手续,尽量减少不良融资融券,严格防范以讹传讹,确保数字普惠金融的同等待遇稳慎推进。开展区域协同协会。浙江省各地级市发展数字普惠金融不平衡,可建立区域合作协同机制,资源共享,开展合作,稳定有序推进数字普惠金融的平衡发展和接入率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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