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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功能探析

2024-12-31赵焱焱

秦智 2024年8期
关键词:意识形态功能

[摘要]阿尔都塞在论述意识形态理论时,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作为其核心观点,其功能表现在依托“统治阶级”发挥意识形态“统一性”功能,通过“教育载体”发挥意识形态“主导性”功能,将个体传唤为“主体”发挥意识形态“服务性”功能,最终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

[关键词]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功能;生产关系再生产

[DOI]:10.20122/j.cnki.2097-0536.2024.08.009

一、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

阿尔都塞在《论再生产》一书中指出:“意识形态是对整个社会的存在来说不可或缺的一种客观现实”[1]。这是具有历史语境的。具体划分为具有阶级属性的“个别的意识形态”,也划分为没有阶级属性的意识形态称为“意识形态一般(有的地方翻译成一般意识形态)”[2],作为反映客观现实的意识形态在整个历史发展,也就是在各种社会历史形态中具有永恒性。阿尔都塞是从“国家”这一概念出发,论述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在阿尔都塞看以“大厦的隐喻(基础和上层建筑)”对国家性质的进行了“描述性”表述。为了把描述性的理论发展成为实实在在的理论本身,超越描述性阶段对“国家”的定义,真正达到“科学的国家理论”,在阿尔都塞那里就必须把国家规定为“国家机器”,这样来补充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阿尔都塞主张超越依然具有“描述性”语言的论断,认为“在极大程度上,生产关系的再生产是通过国家政权在机器—(镇压性)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两方面—中的运用来保证的”[2]。由此,便引出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其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的功能指向。

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功能

作为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其主要功能表现为: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依托“统治阶级”发挥意识形态“统一性”功能,通过“教育载体”发挥意识形态“主导性”功能,将个体传唤为“主体”发挥意识形态“服务性”功能,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

(一)依托“统治阶级”发挥意识形态“统一性”功能

阿尔都塞在其著作中提到“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则‘运用意识形态(有的地方翻译成意识形态形式)’发挥功能”[2]。家庭、教育、工会、传媒等不同领域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表现为多面。那么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意识形态发挥功能就无法统一,也就是说各种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意识形态发挥功能就比较混乱。是什么改变了这种混乱状况,把各种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意识形态发挥功能统一起来?即使存在多样性、矛盾性,阿尔都塞从事实的角度出发,指出了“总是统一在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底下的,这种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就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2]。在这里阿尔都塞告诉我们意识形态形式有多样性,而建立在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下,才能实现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赖以发挥功能的意识形态统一。正是依托统治阶级发挥了这种统一,才使得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意识形态发挥功能成为可能。从主动权与实现结果分析,统治阶级在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是掌握主动权的,并在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获得实现。各个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受到统治阶级的支配,各个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赖以发挥功能的意识形态也处于被支配地位,受到统治阶级的支配,依托统治阶级,在统治阶级的支配下,通过意识形态进一步发挥“统一性”功能。与此同时要在国家机器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之间寻求契合点,保证了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之间的“和谐”,其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主要保证了尤其属于生产关系方面的再生产”[2]。统治阶级在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行使其领导权,那么就能够巩固统治阶级的统治,发挥出统一性功能,当然也能够巩固统治阶级支配下的生产关系的再生产。

(二)通过“教育载体”发挥意识形态“主导性”功能

从形式上看,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具有多样性,例如家庭领域的、教育(学校)领域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等,呈现出的载体各不相同,以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为例论述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其功能是如何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的。阿尔都塞认为“在成熟的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中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是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2]。突出强调了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教育载体发挥主导性功能,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学校“无论是使用新方法还是使用旧方法,都在反复向他们灌输一定量的、用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包裹着的‘本领(法文、算术、自然史、科学、文学)’,或者干脆就是纯粹状态的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2]无论是最早被赶到“生产中”来的工人、小农,还是小技术员、白领工人以及半雇佣的知识分子、职业的意识形态家等,“都被提供了与他们在阶级社会必须充当的角色相适应的意识形态”[2],我们能看到以教育灌输这种形式,增强了各种本领,以适应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包裹”需要,促使资本主义这种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实现被大规模地生产出来。一方面,要求劳动者自身劳动力技能的再生产。另一方面,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还要求对统治阶级意识形态臣服的再生产,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教育载体,要求劳动力自身在学习技术的同时,还必须服从现存秩序的规则,即遵守统治阶级建立起来的秩序规则。进入学校场域中就意味着“孩子们就进入了纪律时代的新世界”[3]。证明了进入学校就已经被纳入统治阶级建立的秩序之中。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教育这个载体,让被统治者在统治阶级的支配下学习劳动力技能和服从统治阶级的秩序,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

(三)将个体传唤为“主体”发挥意识形态“服务性”功能

我们这里主要不是谈论意识形态把具体的个体“传唤”为具体的主体,但是意识形态把具体的个体“传唤”为具体的主体以后,“主体落入了被传唤为主体、臣服于主体、普遍承认和绝对保证的四重组合体系,他们在这体系里起作用……而大多数(好)主体则是‘全靠自己’,也就是靠意识形态(它的具体形式在各种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中获得了实现)来顺利的起作用的”[2]。在传唤路径上,意识形态通过教育、家庭等各种途径进入个体,在能动性方面把个体“传唤”为一个有见解的、有主体意识的主体,然而在最终的导向上,表现出服务性功能,即真正的主体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它支配着被统治阶级的观念,使他们臣服于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之下。“个人被传唤为(自由的)主体,为的是能够自由地服从主体的诫命,也就是说,为的是能够(自由地)接受这种臣服的地位,也就是说,为的是能够‘全靠自己’做出臣服的表示和行为”[2]。在接受了主体的诫命,处于被臣服地位之后,其服务性功能得以体现,而生产关系的再生产就成了主体为他们提供的保证。

三、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的重要意义

从理论上来讲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国家理论和意识形态理论,也批判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虚伪性,还体现了教育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重要性,具有现实意义。

(一)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和意识形态理论

特别是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与生产关系再生产和阶级斗争紧密相连,对于揭露和批判资本主义的剥削生产关系,以及对社会主义国家认清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渗透等具有重要价值。此外苏东剧变以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在对待社会主义制度(共产主义)的问题上,福山认为共产主义运动已经终结,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对意识形态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的研究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种理论支撑,知道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在阶级社会中不会终结,对资本主义剥削生产关系的批判不会停滞,历史没有终结,阶级和阶级斗争依然存在,自由民主制度并不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还存在着社会主义制度,而此刻我们就要警惕无产阶级被打着“历史终结论”的资产阶级同化不再坚持其自己的意识形态,更重要的是要警惕资产阶级把无产阶级政党变成“工人贵族”。对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的研究,要求我们继续坚持阶级斗争,批判“历史终结论”和“意识形态终结论”,同时还要继续以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为指导,特别是以其内核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

(二)批判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虚伪性

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是服务于生产关系再生产的,最终是服务于阶级斗争的,服务于资产阶级的阶段性斗争。深入把握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有助于揭露资本主义的剥削生产关系。在赋予公民权利、鼓吹资本主义自由的时候是多么冠冕堂皇,“受到了共同利益和公共服务等意识形态的影响和蒙骗,并没有认清在资本主义国家当中产生的一系列的公共服务后所隐藏的阶级政策以及阶级目的”[4]。再就是资本主义一直宣称的“人权”只是仅仅指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人权,其打着人权的幌子用来维护资本主义的剥削性,建立的是一种剥削关系,完全暴露了资本主义制度的虚伪性,这种制度的虚伪性就使得整个制度的运作模式和运作规则出现偏差,并不能体现出自由与平等的基本意识形态,其更多的是统治阶级为了实现自身的利益获取所创造出的一种“政治理念表象”[4]。因此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理论的研究对于批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虚伪性提供了案例,具有现实意义。

(三)体现了教育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重要性

我们应着重强调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重要性。“当世界范围的阶级斗争已经威胁到这种生产方式的存在的时候,空前深刻的危机目前正动摇着全球许多国家的教育制度”[2]。当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已经决定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的时候,它也就成了阶级斗争的“靶标”,因此教育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就面临着空前的危机。对照中国的现实,那么资本主义在向社会主义中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时候,首先就会选择作为“靶标”的教育(学校),因此我国在学校意识形态领导权方面面临着巨大的压力,阵地承担着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依托作用,必须坚守学校主阵地。

四、结语

立足功能指向探讨阿尔都塞意识形态国家机器,以“统一性”“主导性”“功能性”,依托不同载体实现服务于生产关系的再生产这一功能,既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也为批判资本主义虚伪性提供支撑,更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提供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阿尔都塞.论再生产[M].吴子枫,译.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19:427.

[2]陈越.哲学与政治:阿尔都塞读本[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336-352+371-372.

[3][英]肖恩·塞耶思.马克思主义与人性[M].冯颜利,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8:66.

[4][法]阿尔都塞.关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AIE)的说明[M].孟迎登,赵文,译.上海:上海书店,2008:93-94.

作者简介:赵焱焱(1990.4-),女,汉族,吉林四平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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