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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送别诗对日本平安时期送别诗创作的影响

2024-12-20贾绪雨

今古文创 2024年46期

【摘要】送别诗作为中国古代诗歌史上极为重要的一种诗歌题材,是文人墨客表达离愁别怨的重要媒介。日本平安时期的贵族文化对我国唐代文化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吸收借鉴,因此平安时期的日本汉诗中也有着数量较多的送别诗,且尤以“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最具特色。这些送别诗因受唐代文化的影响,在诗歌主题及手法上与唐代送别诗有着诸多相同之处。本文以“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为载体,详细论述诗中表现的日本平安时期的官员、文人交往及送别方式等情况,并分析中国诗歌对日本汉诗的深远影响。

【关键词】“敕撰三集”;平安时期;送别诗;模仿;影响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46-0069-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6.017

日本第一部书面文献资料《古事记》中记载:“‘若有贤人,亦上贡。’于是受命进贡者的人的名为和迩吉师,即以《论语》十卷,《千字文》一卷,付是人上贡。”[1]和铜五年(公元712年)日本与中国开始深入交流,越来越多的日本人开始学习中国语言文字,并进一步用汉文进行创作。这一过程延续到奈良、平安两朝,甚至达到了模仿唐诗的高峰。平安时期的官员、文人以唐代诗歌为模范,以诗唱和,逐渐形成用汉字创作并遵循中国传统诗歌韵律的一种诗歌形式。这其中,以平安时期作为发展顶峰。日本汉文学者大曾根章介在《日本汉文学论集》指出从恒武天皇迁都于平安京始到镰仓幕府成立为止,日本一直处于憧憬唐风的阶段,恒武天皇制定的政策就已经向汉文化倾斜,崇尚汉文化的做法至嵯峨天皇诗达到顶峰。嵯峨天皇时期对唐风讴歌时代思潮最大的反映就是“敕撰三集”的出现。[2]“敕撰三集”即嵯峨天皇敕令编撰的《凌云集》《文华秀丽集》、淳和天皇敕令编撰的《经国集》,三部诗集共24卷,内容绝大部分是平安初期诗人的名篇,虽多属宫廷应对之作,但题材有所扩展,涉及赠答诗、艳情诗、送别诗等,其中的送别诗数量较多,《凌云集》中送别诗有8首,《文华秀丽集》中送别诗有10首,《经国集》中送别诗的数量为4首,并且这些送别诗在诗歌的主题感情、创作手法等方面均受到唐代送别诗的影响。

一、送别诗的内涵界定及在“敕撰三集”中的

收录情况

作为古典诗歌题材的一种,送别诗是文人墨客抒发离别之情的传统诗歌,大致是按照时间、地点来描写景物,表达与亲人、友人、同僚等面临分离时的留恋、不舍和伤感的忧愁。在艺术风格上,有的豪放旷达,有的委婉含蓄。送别诗所表达的感情真挚深厚,令人动容。“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延续我国送别诗所表达的主题感情,同时在创作手法上也对唐代送别诗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吸收借鉴。

(一)送别诗的内涵界定

送别诗因其抒发送别时不舍、伤感等情感,给人失落、同情等艺术感受,成为我国古典诗歌中独特的题材。《说文解字》中解释道:“‘送’,遣也,从辵,㑞省。”[3]“送”本义是遣去、送亲。本义之外,“送”还有很多引申义,如陪送、送行;在后面追赶;输送、送交;馈赠等。“送”的送行义使用范围既广,年代也较为久远,屈原的“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中“送”字便是取送行义,而其中的“南浦”后常用来指离别分手的地方。送别诗中的“送”字便是取送行这一字义。而“别”字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别’,分解也,从冎,从刀。”[3]“别”的本义是分解,它的引申义还有分辨、区分;差别、类别;分离等义。在送别诗中“别”字取的是告别之义。关于送别诗,从送别所产生的感情来看,费洪根对送别诗的定义是“一种表达离情别绪的诗歌”[4]。在《唐宋名篇导读》一书中,刘怀荣将“表达送行者与被送行者在饯行活动中产生的特定情感的诗”[5]称作“别情诗”。

送别的对象具有多样性,每一个对象都有其独特的情感色彩和文化内涵。送别的对象最常见的便是友人,友人间的送别往往带有淡淡的忧伤和不舍,像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中,“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中,“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以此为例,无不渲染出友人离去时诗人的难解难分的惆怅情绪。其次,送别的对象也常常是亲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亲情是非常重要的情感纽带。亲人间的离别,往往带有更为深沉的情感色彩。像李白的《渡荆门送别》中,“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表达了对家乡的眷恋之情。此外,还有一种特殊的送别对象——知音。在中国古代文化中,知音被视为最难得的情fcUPxiRqi66odeV94JipzG16EHa1FjJtjQGDY6YbNro=感纽带。对于文人墨客而言,与知音的离别往往是最为痛苦的。像王翰的《凉州词》中,“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既是对战争的控诉,又是对与知音分别的感慨。总的来说,送别诗中的送别对象多种多样,无论是友人、亲人还是知音,他们都是诗人心中最真挚的情感纽带。

综上,送别诗即诗人面临与友人、亲人、知音等送行告别创作的表达离情别绪的诗。这些送别诗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际关系和情感表达方式,同时也表现了古人对友情、亲情和爱情的执着与深沉。

(二)“敕撰三集”中送别诗的收录情况

对“敕撰三集”中送别诗进行汇总分类,其中《凌云集》中八首,《文华秀丽集》十首,而《经国集》也有四首。送别诗在“敕撰三集”中的具体收录情况如下表格所示:

结合以上分布情况,可以看出创作送别诗数量最多的诗人是嵯峨天皇,共有五首送别诗。送别诗多集中于《文华秀丽集》中,应是其收录原则所致。边塞送别诗的出现是《凌云集》中送别诗的一大特征。边塞送别诗有四首,占《凌云集》中送别诗数量的一半。这些边塞送别诗是对我国唐代边塞送别诗的模仿借鉴。唐代特有的繁荣气象使得唐代的边塞送别诗洋溢着昂扬斗志,充满自信与豪迈。如岑参的《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先描写了边地风光,再描写将士们艰苦卓绝的边疆生活,但紧接着写道:“虏骑闻之应胆慑,料之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6]充满了盛唐时期与生俱来的自信与豪迈。反观《饯右亲卫少将军朝嘉通奉使慰抚东关》一诗的尾联是鼓励友人不要忧愁前路的艰难辛苦,应该努力报效国家,缺少唐代边塞送别诗的雄浑壮美之感,与唐诗反倒有了云泥之别。《文华秀丽集》中的送别诗创作水平已经较高,对中国送别诗中的诗歌格律、典故等也较为了解并进行摹仿。如在对唐代诗歌格律的学习上,桑原腹赤的《月夜言离》遵循了中国盛唐的如果首联以对仗起笔,一般颔联多以流散出之,以使诗歌错落有致的规律。程千帆评此诗的第一句“风牛月兔,属对甚工”[7]。但《文华秀丽集》中的送别诗难以达到唐代送别诗的含义隽永、思想深刻的境界。《经国集》中的送别诗则包含更多的是送某人出家入道,含有更多的禅意和明悟。

二、“敕撰三集”送别诗对唐代送别诗的接受

自古以来,送别诗一直都是文人墨客用以表达离愁别绪、抒发真挚情感的重要载体。《敕撰三集》中的汉诗充分吸收和借鉴了中国古代诗歌的精髓,其中送别诗作为古代诗歌的重要题材,自然也不例外。“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江淹《别赋》)[8]在平安时代,创作送别诗已成为朝廷官员和文人墨客之间进行情感交流不可或缺的方式。送别诗这一主题无论在中国诗歌文坛还是在日本古代汉诗文坛中都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同时,“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延续我国送别诗所表达的情感,同时在艺术手法上也对中国送别诗进行了极大程度的吸收借鉴。

(一)“敕撰三集”送别诗在情感主题上对唐代送别诗的接受

“诗以言志”是所有诗歌的共同特性,是中国古代关于诗歌特征的基本概念。[11]最早见于《尚书·尧典》:“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这是说诗歌的主要作用是表达思想感情的。“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在情感表达方面极大程度上借鉴中国古代送别诗中的主题情感,特别是在描绘送别场景和自我感受的转变方面,日本文人在诗歌中构建了多样的情感主题。

1.依依难舍的真情

面临分别,表达对离人的眷恋不舍、依依惜别之情是中国古代送别诗中最常见的情感,这是朋友间真挚情谊的自然流露。李白的《别友人》一诗将诗人与离人之间的深刻情意和面临分别的眷恋难舍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首联点明告别地点景色寥廓秀丽,“横”和“绕”也表示着诗人和离人的关系紧密。颔联写此地一别,离人如同蓬草飘向万里之外,传达对朋友即将启程的不舍与挂念。颈联一轮红日缓缓而下,似乎不忍离开大地,隐喻诗人对朋友依依惜别的心情。尾联的两句更为情深意切,马背上的两人挥手道别,马儿似也不愿转头,不舍分离。在临别之际,它们情不自禁地发出萧萧长鸣,似乎传达着无尽的深情。“敕撰三集”中也有很多写与离人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的送别诗,这些诗是对中国古代送别诗的模仿,如《留别故人》中的“唯有流天月,相忆寄秋宵”、《越州别敕使王国父还京》中的“欲归情未尽,别泪湿衣裳”、《春日别原掾赴任》中的“此日交颐无可赠,相思空有泪沾襟”等[11],这些诗都表达了诗人面临分别时的悲伤和惜别之情。

2.豁达进取的劝勉

唐代的送别诗中除了表达凄清缠绵、留恋低徊的情感,还有另外一种慷慨悲歌,豁达宽广的情感。这些诗作内容以体贴入微的宽慰劝勉、鼓励友人为主,兼抒别情。高适的《别董大(其一)》便是其中佳作,此诗一改送别诗的凄清缠绵,表现出豁达明朗。诗的前两句写眼前之景,运用白描手法,黄云千里且大雪纷纷,北风吹打着高空中的大雁。此等景象,气象雄浑,意境悲凉。面对此种景象,诗人高适却把临别赠语说得体贴入微而又坚定不移:“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因为是知音,说话才直率豪爽,不必含蓄委婉;又因其沦落,才化希望为慰藉,并在慰藉之又充满信心和力量。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也是这方面的佳作,其中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一句极尽宽慰之意,成为送别的千古名句。“敕撰三集”对中国诗歌的学习在这方面多表现为激励将要远行之人要以建功立业为己任,摒弃路途遥远的忧愁心情。尤其是《饯美州掾藤吉野,得花字》一诗,“今宵倏忽言离别,不虑分飞似落花”一句寓情于景,借用分飞落花寄托难再见的离别之情,“莫怨白云千里远,男儿何处是非家”与“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劝慰友人不要忧怨,到哪里都可以安家立业,有所作为。《饯右亲卫少将军朝嘉通奉使慰抚关东 探得臣》中的“别后卿能应努力,莫愁千里多辛苦”一句寄托了对即将远行赴边的将士不要忧愁前路的艰难险阻,分别后继续努力,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深深挂念。

3.借离别抒发个人情感

表达这类思想主题的诗虽然以送别为题,实际上是借送别表达自己的志向、抱负,多含身世遭际之感。借诗表达胸中积愤或借以表明心志的。如李白诗《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王昌龄诗《芙蓉楼送辛渐》等。以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一诗为例,“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一句,诗人托辛渐给洛阳亲友带去的不是自己的平安健康,而是以“冰壶”言志,“冰壶”象征高洁清白的品质,传达了自己的高洁冰清,坚持操守的坚定信念。这两句诗含蓄蕴藉,韵味无穷,历来为人传诵。“敕撰三集”中借离别抒发个人情感的送别诗也是对中国唐代诗歌的模仿。小野岑守《留别文友》中的最后两句“固为同道无新旧,但悲我作万里人”,诗人巧妙地借用诗句,传达出自身即将远行千里之外,与朋友们难在相见的孤寂情绪,更进一步表达了对自身遭际的沉重感慨。

4.寂静禅意的追求

佛教与诗歌创作联系在一起自南北朝时期就如同星星之火,禅理理念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直到唐代,这星星之火便达到了燎原境界,唐诗中的佛教思想与禅意水乳交融,互通有无。这类融入了禅意的送别诗,极力追求超越世俗情感,去寻求超脱空灵的氛围感。与以往表现对世俗的依依不舍或者追求儿女情怀的细腻描写的送别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类送别诗通过对世间喧嚣与污浊的感慨,颂扬僧者的恬淡与超凡,表达对回到宁静空灵的山林的渴望。如唐代皇甫曾的《送普上人还阳羡》一诗,境界空灵,充满佛理禅趣。“敕撰三集”中表现禅意明悟的送别诗主要集中在《经国集》当中,如《送伴秀才入道》中的“厌见风尘上下情”表达了对尘世喧嚣污浊的厌弃,而“盥漱应随溪水暮,观身静坐进钟声”两句表现了山林的空灵寂静和入道生活的安逸恬静。《别男子出家入山》一诗亦是如此。

(二)“敕撰三集”送别诗在创作手法上对唐代送别诗的接受

“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在创作手法上对中国诗歌的接受是普遍存在的,较为突出地体现在意象的安排和典故的运用两个方面。

1.意象的安排

“意象”作为诗歌的基本单位,其本义是寓“意”之“象”,即寄托着主观思想的客观物象。首次将“意象”的完整概念提出的是《文心雕龙·神思》:“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9]在中国古代诗歌中,诗人通常借物言志,将客观实物赋予其想要传达的情感,这种客观实物称之为“象”,传达出来的为“意”。日本汉诗中有很多从中国诗歌中吸收借鉴而来的意象,日本诗人将这些中国诗歌中的常见意象融入自己的创作,抒发情感。“敕撰三集”送别诗中的意象纷繁多样,主要有“月”“云”“青草”“飞鸟”“白鸥”“离亭”“羁亭”“别泪”等,中国古代送别诗中的意象较日本更多,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长亭”“杨柳”“美酒”,此外还有“云”“猿”“月”“归雁”“孤帆”等。有很多意象在中国古代送别诗和日本古代送别诗中都经常出现,且表达的意义也基本相同,这是日本送别诗对中国诗歌吸收借鉴的表现和结果。[10]以“云”这一送别诗中常见意象为例,在唐代送别诗中,“云”经常出现,如高适的《别董大(其一)》中的“千里黄云白日曛”,李白的《别友人》一诗中的“浮云游子意”都含有这一意象。而“敕撰三集”中的很多送别诗也是如此,如《饯美州掾藤吉野,得花字》的“莫怨白云千里远”以及《与海公饮茶送归山》的“香茶酌罢日云暮,稽首伤离望云烟”皆是如此。在“敕撰三集”中像这样对中国古代送别诗意象的借鉴不胜枚举,这是日本送别诗对唐代送别诗吸收借鉴的结果。

2.典故的运用

用典,即在诗中对前人语句、神话传说、历史故事的引用,以古比今,以古证今。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指出用典的优点:“故事得其要,虽小成绩,譬寸辖制轮,尺枢运关也。或微言美事,置于闲散,是缀金翠于足胫,靓粉黛于胸臆也。”[11]典故倘若运用得当,可以言简意赅地表达诗人的观点,使诗文的表达含蓄蕴藉而富有深意,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用典这一手法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出现,到六朝更加盛行,但用典过多反倒南辕北辙,导致词不传意、文辞不顺现象的出现,日本早期汉诗集《怀风藻》便是多模仿六朝,化用大量典故。由六朝变更到唐朝,文风也进行了矫正,不再沿用原始风云月露,转而改变为自然用典,形成了唐诗独特的风格。“敕撰三集”的诗歌在同时期也由学习六朝改变为学习唐代文风,能够自然流畅地用典并根据情境需要自由变换句式。《别故人之任赠琴》的“单父思良宰,武城望雅闻”中就用了中国古代的两个典故,分别是宓子贱和子游的典故。孔子弟子宓子贱在鲁哀庄公时担任单父宰一职;子游是春秋末吴人,曾任武城宰职位。两人都用弹琴唱和的方式治理地方,且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将地方治理得百姓安居、风俗淳美。诗人在故人即将作为地方官赴任之际,诗人将一把琴赠给了朋友,并写下这首诗为朋友送行,赠琴是希望即将赴任的朋友能用自己赠予的琴,向宓子贱、子游学习,实行善政,赢得美名。由此可见,“敕撰三集”的送别诗在创作时,借鉴了中国古代诗歌喜用典故的特征,在诗歌创作中大量引用中国典故。

三、结语

“敕撰三集”作为日本平安时期汉诗创作的顶峰,其题材类型丰富多样,是对中国唐代诗歌的学习借鉴。送别诗作为中国唐代诗歌的重要题材,自然也是“敕撰三集”中汉诗创作的模仿对象,在“敕撰三集”中占有一席之地。“敕撰三集”中的送别诗表达的主题思想十分丰富,既有依依惜别的不舍,又有豁达进取的劝勉,还有借离别抒发个人感慨。在创作手法上,“敕撰三集”送别诗中的意象安排以及典故运用也是对中国送别诗的学习。“敕撰三集”中送别诗对唐代送别诗的学习借鉴,印证了汉诗在东亚文化圈中深厚的影响力,是中华文化深厚魅力的生动体现。

参考文献:

[1](日)安万侣.古时记[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125.

[2](日)大曾根章介.日本汉文学论集[M].东京:汲古书院,199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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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南朝梁)刘勰著,王运熙,周锋译注.文心雕龙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