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数据挖掘探析明清三大中医外科医家治疗脱疽用药规律

【摘 要】 目的：探讨中国古代明清时期三大著名外科代表医家对于治疗脱疽疾病的用药规律及配伍特点。方法：对明清时期中医三大医家代表著作《外科正宗》《外科证治全生集》《疡科心得集》中治疗脱疽疾病的方剂进行整理，经过标准化后。通过古今医案云平台网站对其数据进行挖掘分析所载方剂的使用、性味、归经等配伍规律和用药等特点。结果：对筛选出的41首方剂进行分析，共涉及146味中药，高频药物（>5次）共14味，主要包括当归、生甘草、肉桂、人参、白术、茯苓、没药、朱砂、黄芪、乳香、麝香、白芍、白芷、五味子。五味分析以甘味、辛味、苦味、酸味为主。四气分析以温、平、寒、微寒为主。归经分析以脾经、心经、肝经、肺经、肾经，胃经为主。功效分析以清热解毒为主，聚类分析得到主要核心药物为当归、生甘草、朱砂、没药、乳香、肉桂、茯苓、黄芪、人参、白术。药物关联分析得到关联药物组合以“乳香-没药、白芍-当归、黄芩-当归、黄芩-生甘草、熟地黄-肉桂、桔梗-生甘草”为主。复杂网络分析得到以“生甘草-当归、生甘草-朱砂、生甘草-人参、人参-当归、当归-朱砂、生甘草-雄黄、白术-当归”为主。结论：通过对上述三本著作的研究可以推断出明清时期三大医家治疗脱疽方面的用药特点以甘味、性温、归脾，清热解毒为主等，体现了明清三大医家的治疗思想与用药规律，为临床治疗脱疽提供了支持与启示，值得进一步探索与发展。

【关键词】 脱疽；用药规律；方药分析

【中图分类号】R63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4）20-0113-06

DOI：10.3969/j.issn.1007-8517.2024.20.zgmzmjyyzz202420024

Based on Data mining to Explore the Three Major Chinese Surgeons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reatment of Anthrax Medication Rules

GAO Zhenjie1 ZHANG Xiaoli2* JIA Linlong1 HU Wenlong1 LIU Bingxing1 DONG Fan1

1.Shan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aiyuan 030024，China；

2.Affiliated Hospital of Shan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Taiyuan 030024，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medication regularity and compatibility of three famous representative surgeons in treating gangrene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in ancient China.Methods The prescriptions for treating gangrene in the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thre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octors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such as Surgery authentic，Surgical syndrome and treatment of whole life and Yangke Xinde Ji，were sorted out and standardized.Through the website of Cloud Platform of ancient and modern medical records，the use of its data mining analysis contained prescriptions，nature and taste，Meridian，etc.Results A total of 146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 and 14 high frequency medicines （>GT;5 times） were involved in the analysis of 41 selected prescriptions，

mainly includes angelica，raw licorice，cinnamon，ginseng，atractylodes macrocephala，Poria，myrrh，cinnabar，astragalus，frankincense，musk，Paeonia lactiflora，Angelica dahurica and Schisandra chinensis.

The main five tastes were sweet，pungent，bitter and sour.The analysis of four gases is mainly temperature，flat，cold and slight cold.Meridian tropism analysis mainly focused on spleen meridian，heart meridian，liver meridian，lung meridian，kidney meridian and stomach meridian.The main drugs were Angelica sinensis，glycyrrhiza uralensis，cinnabar，myrrh，frankincense，cinnamon，poria，ginseng，Astragalus and atractylodes macrocephala by cluster analysis.Drug Associat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major drug combinations were frankincense-myrrh，Paeonia lactiflora-angelica，scutellaria-angelica，scutellaria-raw licorice，rehmannia glutinosa-cinnamon，platycodon grandiflorum-raw licorice.Complex network analysis showed that“Raw licorice-angelica，raw licorice-cinnabar，raw licorice-ginseng，ginseng-angelica，angelica-cinnabar，raw licorice-realgar，Atractylodes macrocephala-angelica” as the main.Conclusion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 above-mentioned three books，we can infer tha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reatment of gangrene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re sweet taste，warm nature，returning to the spleen，clearing away heat and detoxicating，etc.，it embodies the treatment thought and medication rule of the three doctors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and provides support and enlightenment for clinical treatment of gangrene，which is worth further exploration and development.

Keywords：Gangrene;Rule of Medication;Analysis of Prescriptions and Drugs

脱疽又名脱痈、脱骨疽、脱骨疔、敦疽、蛀节疔、手足甲疽、 足指发、蜕螂蛀等，是一种以肢体出现缺血、溃疡、坏死而造成的疾病。在中医学中关于该病的记载颇为丰富，古代文献中对其多有论述［1］。在《灵枢·痈疽》记载过本病“发于足趾，名脱痈。其状赤黑，死不治。不赤黑，不死。不衰，急斩之，不则死矣”。“脱疽”一名首载于晋代《针灸甲乙经》，相当于西医学所称的动脉硬化闭塞症、血栓闭塞性脉管炎以及糖尿病足等疾病［2］，是各种引起肢体缺血性疾病所致溃烂坏疽的统称［3］。

西医目前关于本病发病机制的研究有很多。现公认的学说主要包括血栓形成学说、损伤反应学说、脂质浸润学说、免疫学说、炎症学说等［4］。但本病具体发生原因和产生机制尚未完全明了，目前研究发现其发病与不规律生活作息史、吸烟、饮酒、高血压病、高脂血症、职业因素、年龄和性别及凝血功能异常状态或血管衰老等因素有关［5］。

1 收集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 本研究通过对外科著名著作《外科正宗》《外科证治全生集》《疡科心得集》三本明清时代中医著作中关于治疗脱疽的方剂进行整理，包括治疗脱痈、脱骨疽、脱骨疗、敦疽、蛀节疗、手足甲疽、足指发等包含在脱疽疾病里的这些疾病。对其内治与外治方剂进行整理和收集。共收集方剂41首。

1.2 纳入标准 ①通过双人查找录入方式选取以三本专著中所提到的内服方剂及外治方剂，或在其基础上所联合的其他治法以保证录取方剂的完整性；②方剂组方完整、疗效确切；③中药方剂名称相同但剂量及组成不同时按照新方剂进行录取；④在基础方上加减的，只保留基础方。

1.3 排除标准 ①只有方名而组成药物不具体或不完整；②三本著作中未提及到可治疗脱疽的方剂。

1.4 数据规范处理 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6］及《中药学》［7］将中药名称进行统一规范，如元参改为玄参、辰砂改为朱砂等。

1.5 数据录入与分析 通过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药信息研究所大健康智能研发中心设计研发“古今医案云平台”。将所收集的处方录入，对其进行清洗、建库、数据标准化、分析与挖掘。进行药物关联规则分析和聚类分析等，从而达到对中医药治疗脱疽疾病的四气、五味、归经，核心处方等用药规律，组方规律的研究。

2 数据统计结果

2.1 药物频次统计 对筛选出的41条处方进行统计分析，共涉及146味中药，高频药物（>5次）共14味，将中药按照从高到低的频次排序。结果见表1，依次为当归、生甘草、肉桂、人参、白术、茯苓、没药、朱砂、黄芪、乳香、麝香、白芍、白芷，五味子。

2.2 药物归经统计 将收集的中药进行统计分析，共收到总频次718次（结果如图1所示），频次>50次的有脾经、心经、肝经、肺经、肾经、胃经。其中脾经占比44.12%，心经占比36.18%，肝经占比33.24%，肺经占比31.18%，肾经占比21.18%，胃经占比20.00%。

2.3 药物五味分析 在五味方面，频次共计449次，高频药物（>20次）共4味（结果如图2所示）。其中甘味的中药使用最多占比40.00%，辛味药次之，占比35.59%; 苦味药占比28.53%，酸味药占比8.24%。

2.4 药物四气统计 在四气方面，频次共计283次，高频药物（>30次）共4味（结果如图3所示）。其中气温占25.88%，平占16.76%，寒占比14.41%，微寒占比10.59%。

2.5 药物功效统计 在功效方面，根据所收集的方剂可以看出其功效以清热解毒为主，占比7.06%（结果见表2）。此外还有消肿生肌、生津养血等其他功效。

2.6 中药聚类分析 从统计的中药中选择前10味中药进行聚类分析，将聚类类型选择为欧氏距离，聚类方法选择为类平均法，得出以下信息（结果如图4所示）。可见其主要核心药物为当归、生甘草、朱砂、没药、乳香、肉桂、茯苓、黄芪、人参、白术。且可分为四类，Ⅰ类为当归，Ⅱ类为生甘草，Ⅲ类为朱砂、乳香、没药，Ⅳ类为肉桂、茯苓、黄芪、人参、白术。

2.7 药物关联性分析 置信度表示前后两种药出现的概率；提升度则表明两药之间的相关性。关联性分析提升度以1为临界点，若提升度＞1则表明正相关性越高，提升度<1且越低则表明负相关性越高，提升度=1则表明无相关性。设置置信度为1.0，支持度为≥0.1，得到关联的药物组合乳香-没药、白芍-当归、黄芩-当归、黄芩-生甘草、熟地黄-肉桂、桔梗-生甘草。见表3。

2.8 复杂网络分析 将权重设置成＞40后，结果主要包括生甘草-当归、生甘草-朱砂、生甘草-人参、人参-当归、当归-朱砂、生甘草-雄黄、白术-当归。见表4。

3 讨论

3.1 三大医家理论内容的探讨 对于脱疽这一较难治疾病，明清三大医家对于其病因病机的发展和治疗有着比较一致的见解。脱疽本病病因很多，但概括起来不外“虚邪瘀”三个方面，其基本病机为气血凝滞、脉络阻塞、肢节失养，并分为三期。早期疾病多以实证为主，晚期疾病多为虚证或虚实夹杂，肝脾肾亏虚为本，寒湿、热毒、痰瘀为标［8］。

陈实功《外科正宗》中载“夫脱疽者，外腐而内坏也。此因平昔浓味膏粱熏蒸脏腑，丹石补药消烁肾水，房劳过度，气竭精伤，……多致阳精煽惑，淫火猖狂，其蕴蓄于脏腑者，终成燥热火症，其毒积于骨髓者，终为疽毒阴疮”。其认为脱疽的患者起病原因多种多样，可由过食肥甘厚腻所引起，也可因火热内生，蕴集于脏腑，难以制约内脏之火气而出现燥热所引起，或因其毒邪积聚于骨髓者也，最后发展成疽毒阴疮。

而《疡科心得集》中高秉钧认为脱疽的发生与足部经脉的精亏血虚或湿热蕴结下肢有关。其证或由于足三阴精血亏损，或由于足三阳湿热下注而生。高秉钧历来重视经脉理论在疡科辨证论治中的作用［9］。因其认为经脉为精血津液输布的要道，经脉不通或经脉亏虚都会导致气血运行不畅，四肢肌肉难以吸收人体精华，进而造成下肢病变，毒邪郁于下肢，故在治疗中提倡重视脉道的通利。

《外科证治全生集》中王维德认为此症无论手足，皆是火毒湿热所致。湿热之邪由湿气与热邪搏结所成，湿性重浊且热邪易发散，故脱疽之病形成易快而恢复较慢，治疗中则应以清热解毒利湿为主。

由此可见这几位医家大多都认为脱疽疾病产生均与外感邪毒和内伤脏腑所致有关。因脏腑主导人体气血的运行和营卫的平衡，脏器平和方能御邪于外，保证人体不受外邪的侵袭。

3.2 药物使用频次的探讨 将高频药物（>5次）按照使用频次从高到低排序，可以看出14味中药的功效主要为活血解毒、行气养血。王维德曾说“夫红痈乃阳实之症，气血热而毒滞；白疽乃阴虚之症，气血寒而毒凝，二者俱以开腠理为要”。故应使用清热解毒、活血补血的药物，并采用托法开其腠理，清除瘀滞热毒，行气，助活血，方能减轻病痛。而陈实功认为脱疽破后气血受伤，日晡发热，疼痛苦楚，烦闷谵妄，治疗应大补气血。强调在治疗中应明确补益气血并清热止痛的重要性。高秉钧治疗脱疽时则重视托里、透毒、和营联合之法，提倡在清热解毒的同时补益气血，以扶助机体托毒外出。现代外科代表医家如奚九一、艾儒棣教授等也都坚持这一治法，认为在治疗脱疽应在活血化瘀的同时根据疾病的情况辅以清热解毒或补益气血的方法。此与中医对脱疽的认识和证治规律比较符合。

3.3 药物归经的探讨 从归经来看，以频次大于50次为标准。可见大部分中药多归于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足厥阴肝经、手太阴肺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与陈实功曾在“痈疽原委论第一”篇中论著痈疽的病机为在内被七情与脏腑所伤，外因六淫伤及气血，或久食膏粱浓味多无忌，或房劳伤及阴津相符合。脾为仓廪之官，气血生化之源。脾脏功能正常方能使人体所吸收的气血津液输布到身体各处，保持正常的机体运行，维护正气。胃为水谷之海与脾相表里，心、肝、肺与人体的情志和气机的升降相关，而肾则为先天之本，更是和人体的体质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

高秉钧则认为外疡之发，与内证异流而同源，皆都是因为六淫或七情所伤所致，只是因其邪气侵犯的对象不同， 才表现为不同的症状［10］。

此与陈实功所认为的疾病发生发展的路径相吻合，更进一步体现出了其在选方用药时的规律。

3.4 药物层次聚类的探讨 层次聚类分析挖掘其主要方剂。根据聚类分析结果其主要核心药物为

当归、生甘草、朱砂、没药、乳香、肉桂、茯苓、黄芪、人参、白术。

三位医家认为，脱疽多由热毒内生、气血瘀滞所致，因此清热解毒是治疗脱疽的关键。他们常使用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药物，以清除体内的热毒，减轻症状；并辅助以活血化瘀、补益气血、健脾利湿等药物，达到诸药结合，共同治疗的效果。

陈实功在诊治上主张内外并重的治疗方法，尤其是重症疾病时应及时进行手术治疗。王维德开创了外科痈疽阴阳辨证理论体系之先河，提倡治疗应审时求因，观察患处皮肤颜色，以判断阴阳之证。而高秉钧提出外疡实从内治论，并且他将温病学说引入外科病mzR1cPPZuM6tZ8JHswPfoQ==证诊治中，在治疗上善用治疗温病方剂来治疗阳证疮疡，用三焦辨证理论揭示外科病因与发展部位的规律并运用于治疗当中［11］。但三位医家始终坚持辨证论治和审证求因的思想，根据患者自身的病况基础上选择合适的方法进行治疗，并进行多种治法和方药的联合以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此为三位医家对脱疽治疗的不同和共同之处。

3.5 关联规则与复杂网络分析的探讨 关联规则与复杂网络分析的结果充分显示出了三位医家的用药特点。通过关联规则分析结果，提示明清时期三大医家临床用药注重乳香-没药、白芍-当归、黄芩-当归、黄芩-生甘草、熟地黄-肉桂、桔梗-生甘草的使用。现代医家［12］普遍认为本病病位在血脉，无论该病处于何期，均不可忽视“瘀血”的存在。张伯礼认为乳香-没药搭配可治疗顽痹，其中乳香性温，长于理气活血，能于血中行气，具有活血止痛、消肿生肌之功。没药性平、香气浓，功擅化瘀理血，散瘀止痛。二者相须为用，行理气宣痹、活血定痛，除瘀滞之气血，通痹阻经络之功效，尤适用于顽痹之脉络痹阻者，故使用此搭配可充分发挥其活血祛瘀的作用，促进血液流通，增加肢体血液供应，促进机体痊愈［13］。而当归辛、甘、温润，能补血活血、调经止血，为“补血之圣药”，白芍味苦、酸、微寒，谓其能“益阴养血、通顺血脉”。黄芩与当归活血滋阴与清热燥湿相配伍，而黄芩与生甘草在《伤寒论》中记载其共同使用可发挥其清热解毒凉血特点，熟地与肉桂同用可以温补肝肾，填骨髓，益真阴，补血益精。桔梗与生甘草则可清热化痰解毒，补脾益气。三位医家的治疗理论也与之相应，如陈实功重视脾胃理论，其认为对于外科疾病，患者的气血盛衰与疮疡的预后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脾胃功能的正常运行是促进气血生化的关键。而王维德在其书中强调了护守脾胃之气和温阳通腠的重要性，提出了“首贵止痛，次宜健脾”和主张“阳和通腠，温补气血”以治疗的观点［14］。高秉钧总结治疗痈疽之大法，其要点在于托里、透散、和营，用药时应补体、祛毒、合脾，调理气血。而从复杂网络分析可以看出，其核心药物为生甘草-当归、生甘草-朱砂、生甘草-人参、人参-当归、当归-朱砂、生甘草-雄黄、白术-当归。生甘草其性平，味甘，功效清热解毒，临床上也用来起到调和诸药的作用，王维德曾也论述道甘草其托毒外出的重要性［15］。因此甘草在中药里被称为“国老”，是一味常用中药。而当归温、辛、甘，入心肝脾经，具有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肠通便的功效。此外根据三大医家在其著作中的描述可将脱疽疾病的证候可大致分为浊瘀阻滞证、湿热毒结证、精血亏虚证和阴津亏虚证。三位医家使用活血药物、滋阴药物、清热药物等多种类别药物的同类配比或联合配比对于治疗脱疽具有十分明显的效果。脱疽疾病的发生发展离不开血瘀的形成，虽致病原因可能并非血瘀。但是随着疾病的进程，瘀血与侵入毒邪相搏结，最终导致毒瘀阻滞，气血运行不畅，肢体精血亏虚，故医家治疗时应在驱毒外出同时补益精血、活血化瘀。

4 小结

本研究通过古今医案云平台对明清时期中医外科三大经典著作《外科正宗》《外科证治全生集》《疡科心得集》中治疗脱疽疾病的用药规律进行了挖掘分析，展现了中国明清三大医家临床对脱疽疾病的治疗观念，治疗理念和治疗方法。为深入了解中医外科的发展历程，挖掘和传承中医外科的精华，为现代中医外科的发展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参考。并对指导现代中医外科的临床实践，提高临床治疗效果，推动中医外科的现代化发展起到一定的作用。使用数据挖掘将传统中医理论与现代医学技术相结合，为现代医学的发展做出贡献，为现代中医临床综合治疗脱疽提供更广阔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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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2-02 编辑：徐 雯）

基金项目：

作者简介：高振杰（1998—），男，汉族，硕士研究生在读，医师，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周围血管疾病。E-mail：1471623135@qq.com

通信作者：张晓丽（1964—），女，汉族，本科，主任医师，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周围血管疾病。E-mail：238748022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