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新”导向下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与策略研究

［内容提要］基于新农业、新市场、新社会等三新指向视角，构建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测算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并利用熵权TOPSIS模型评价其所处的发展阶段。研究发现：经过18年的发展，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指数呈逐年上升趋势，从2005年的0.1271增长到2022年的0.7523，且目前已进入较高水平发展阶段；新农业、新市场和新社会三个指标发展指数均呈上升趋势，其中新社会的发展水平最高，新市场的发展水平最低，反映出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发展的质量。基于此，新时代推动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应借力都市圈优质资源，加强农业科技创新，发展高效生态新农业；嵌入都市圈统一大市场建设，加强农业的国际交流与合作，不断开拓农业新市场；充分发挥都市农业的辐射带动作用，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打造生态文明和谐新社会。

［关键词］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长株潭都市圈

［中图分类号］F3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091（2024）03-0067-08

【收稿日期】2023-12-25

【基金项目】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数智赋能机制研究”（23YBQ068）。

【作者单位】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 长沙，410128

【作者简介】张立娟（1989— ），女，湖南沅陵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农业经济；

罗光强（1963— ），男，博士，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农业经济。

推动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是新时期农业强国建设和保障粮食与重要农产品稳定安全供给的重要战略选择。都市农业不仅关系到城市的食品安全、环境治理和文化传承等，更是对城乡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有着深远的影响^[1]，因此，如何推动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是我国面临的新问题和新挑战，亟待从理论和实践等视角进行探讨。但从现实来看，目前都市农业面临着传统农业、传统市场和传统社会的惯性影响，制约着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因此，应立足都市优质资源，发展高效生态新农业；注重农产品市场创新和市场拓展，开拓农业新市场；促进农民增收致富，城乡融合发展^[2]，建设一个经济、生态、社会和谐发展的新社会。

“两型”社会试验区建设以来，长株潭城市群多措并举推动“两型”农业持续发展，打造了一批农业产业强镇，如长沙县路口镇、浏阳市沿溪镇、炎陵县鹿原镇等。这些强镇在发展特色产业、加强产业创新以及提升产业附加值等方面均取得了显著成效。同时还探索了石燕湖“景村联动”新模式，通过旅游与农业的有机结合，推出多种乡村旅游产品，促进了农旅融合发展。《湖南省“十四五”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把新发展理念贯彻到新阶段“三农”工作各方面和全过程，到2035年，基本实现农业现代化，为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都市农业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都市农业的内涵界定，主要从狭义和广义来概括都市农业的内涵^[3-5]；二是都市农业发展的评价，评价指标的选取大多从都市农业的多功能性出发，主要包括生产、经济、文化和生态等方面^[6-9]；三是都市农业发展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经济因素、社会因素、环境因素、科技因素四大类，其中，区位是都市农业发展最为基础的影响因素，经济发展是促进都市农业发展的根本动力^[10-11]。综上所述，目前关于都市农业发展方面的研究建树颇多。但关于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系统理论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因此，本研究从新农业、新市场、新社会的三新目标视角出发，厘清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构建评价指标体系，对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现状进行综合分析，从而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推动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打造生态农业强圈，实现乡村振兴战略和城乡融合发展，为奋力实施“强省会”战略贡献“三农”力量。

一、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

首先需要厘清都市农业的演变过程，重新认识都市农业的概念，再结合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内涵，诠释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

（一）都市农业概念的再认识

20世纪30年代，都市农业率先在西欧和日本等国开始发展^[3-5]。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中国开始引入和建设都市农业，主要在上海、深圳、北京等地^[12]。1994年上海成立了全国第一个综合性现代农业开发区，旨在建立一个与现代大都市相适应的现代化都市型农业^[3]。都市农业主要以大都市为依托，城郊农业为基础发展壮大^[13]。理解都市农业的概念需要从其关键特征入手，即特殊的发展空间和特殊的社会功能^[14-15]。一方面，都市农业立足都市地区，可以获得优质的资源条件，如都市地区的科技、人才、资金、市场等资源，能够实现高效、智能化的农业生产^[16]；另一方面，都市农业服务于都市，满足都市的各种需求，这就会将都市农业塑造成融生产、生活、生态于一体的多功能现代农业^[17-18]。因此，都市农业是地处都市市区及郊区，利用都市的资源优势，以服务都市为导向，实现多功能发展的新型农业形态。

（二）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特征

1.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我国经济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而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20]。推动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基本前提是科学把握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内涵。“都市”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文化、科技水准、生活方式。“高质量发展”是新发展理念的核心要领，强调落实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过程。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主要表现为都市农业生产力发达，与之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先进，向生态、高效、品牌化、智能化等方向发展，最大程度实现都市农业的多功能目标，实现城乡资源共享和融合发展，更好地满足城乡居民美好生活的需要，最终达到经济、社会与生态和谐共生的目标。

2.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特征

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应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深刻把握都市这一特殊区位，发展高效生态新农业，开拓农业新市场，建设经济、社会与生态和谐共生的新社会。因此，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特征包括发展新农业、开拓新市场和建设新社会，三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共同构筑了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路径和目标。发展新农业是指利用现代科技手段^[19]，促进农业生产、加工、储运、销售、消费等环节的智能化和自动化，实现农业的创新发展；同时还强调农业发展理念的转变，注重发展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可持续农业，实现农业的绿色发展^[20-21]。开拓新市场是指农产品市场建设的创新和拓展，打造多层次、多元化的市场体系，主要包括农产品市场创新和农产品市场拓展^[22-23]。建设新社会是指通过都市农业的发展，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和协调发展，建立经济、社会与生态和谐共生的新社会模式，促进人民群众的共同富裕。

二、构建都市农业高质量

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基于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内涵与特征的阐述，在遵循科学性、可行性、可测性和数据可获取性等原则的基础上构建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包括3个一级指标，5个二级指标，10个三级指标和30个四级指标^[24-26]，具体见表1。

（一）新农业指标

新农业主要体现为农业的创新发展和绿色发展。其中创新发展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加大农业科技创新投入水平，推进农业技术的创新，提高农业科技水平和生产效率，实现农业的提质增效；绿色发展要求减少农药化肥的使用，降低农业资源消耗，减少环境污染，为城市居民提供绿色有机的生活环境，同时保障都市居民“菜篮子”产品的质量安全。因此，用创新发展和绿色发展来反映新农业指标。

（二）新市场指标

新市场主要体现为开放发展。开放发展是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都市农业相较于传统农业更倾向于对外开放，不仅要求农业加强对外贸易，还要求推动农业的国际合作，引进国外先进农业技术，提高我国农业的国际竞争力。因此，用开放发展来反映新市场指标。

（三）新社会指标

新社会主要体现为协调发展和共享发展。协调发展主要包括多功能协调发展和城乡协调发展。多功能协调发展要求更好地发挥都市农业的多功能性目标；城乡协调发展是指都市农业的发展可以缩小城乡居民之间的收入差距，促进共同富裕。共享发展是指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可以提高农民的收入，提高农村生活条件，提高公共服务的有效供给，增强农民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因此，用协调发展和共享发展来反映新社会指标。

三、长株潭都市圈都市

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测算方法（一）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熵值法

本研究采取熵值法确定各评价指标的权重，结果见表1。首先，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使得各指标数值大小在[0，1]之间，以消除量纲的影响，其计算公式为：

Y_ij=X_ij-X_min（j）X_max（j）-X_min（j）（为正向指标标准化）

X_max（j）-X_ijX_max（j）-X_min（j）（为负向指标标准化）（1）

式中，Y_ij为经过标准化处理后的指标值，X_ij为第i年第j个指标的原始值，X_max（j）、X_min（j）为第j个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其次，计算各指标的信息熵。第j个指标的熵权e_j：

e_j=-1lnmΣ^m_i=1P_ijlnP_ij（2）

式中，P_ij=Y_ij/Σ^m_i=1，当P_ij=0时，lnP_ij=0。

再计算变异系数d_j：

d_j=1-e_j（3）

最后计算各指标的权重。指标x_j的权重w_j为：

w_j=d_j/Σⁿ_j=1d_j（4）

（二）指标合成

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评价的综合得分公式为：S_i=Σⁿ_j=1w_j×Y_ij（5）

（三）数据来源

本研究考察2005—2022年长株潭都市圈的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数据来源于2006—2023年《湖南统计年鉴》《湖南农村统计年鉴》《长沙统计年鉴》《株洲统计年鉴》《湘潭统计年鉴》《长沙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株洲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湘潭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缺失值运用线性插值法补齐。四、长株潭都市圈都市

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分析（一）总体发展水平分析

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呈逐年上升趋势，从2005年的0.1271增长到2022年的0.7523，增长460.61%，年均增长12.18%。具体来看，2005—2009年为增长缓慢阶段，增长47.83%；2010—2020年为快速增长阶段，增长170.10%；2020年之后其增速又下降。这表明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的高质量发展在2010年之后取得了显著的进展，这可能得益于长株潭“两型”社会试验区建设的一系列措施和政策的实施，但由于疫情三年的影响，其增长明显放缓（见图1）。

（二）分维度分析

从一级指标看，新农业、新市场和新社会三个指标发展指数均呈不同程度上升趋势。其中新农业指标值从0.0399上升到0.2088；新市场指标值从0.0180上升到0.1743，增速最快；新社会指标值从0.0692上升到0.3692。各指标峰值和均值排序均为新社会gt;新农业gt;新市场，表明新社会的发展水平最高，新市场的发展水平最低。疫情期间，新市场增速明显下降，新社会甚至出现了负增长。因此，新市场是限制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因素，疫情期间新社会和新市场是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增速放缓的主要原因。

从二级指标看，各指标发展指数均呈不同程度上升趋势。2022年各指标指数排序为协调发展gt;开放发展gt;创新发展gt;共享发展gt;绿色发展，各指标均值的排序为协调发展gt;共享发展gt;创新发展gt;开放发展gt;绿色发展，表明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的协调发展水平最高，绿色发展水平最低。其中绿色发展、共享发展在考察期间增长速度波动幅度较大，部分年份为负增长，除创新发展外，其他二级指标在疫情期间均出现负增长。从三级指标看，除国际竞争外，其他指标指数均呈不同程度上升态势。

具体来看，在创新发展方面，市场行为是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创新发展的主要推动因素，而政府行为是主要限制因素。在协调发展方面，多功能协调指数的增长态势与协调发展指数相似，说明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功能已经从单一的生产功能向多功能转变，而城乡协调是限制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协调发展的主要因素。在绿色发展方面，生态可持续发展是其不断增长的主要原因，因此提高绿色发展水平应主要从农业绿色发展入手，减少农药化肥的使用。在开放发展方面，开放程度指数的走势基本与开放发展指数重合，说明开放发展指数增长较快主要源于开放程度，而要提高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的开放发展指数，应主要从国际竞争入手，提高贸易竞争力指数。在共享发展方面，农村发展指数的走势与共享发展指数相似，而都市发展增长较慢，说明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在提高农民收入、农民消费和公共设施共享水平方面成果显著，提升共享发展指数应主要致力于都市发展上（见图2）。

五、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综合评价

（一）熵权TOPSIS模型

利用TOPSIS模型对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评价，首先需要将原始数据矩阵正向化，然后将矩阵标准化，以消除量纲的影响，再计算每个方案各自与最优解以及最劣解的距离，根据最优解以及最劣解计算得分，最后根据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等级划分标准，对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等级进行评价。

1.原始数据矩阵正向化与标准化

构造决策矩阵A=（a_ij）m×n，并将原始数据矩阵正向化，即将所有的指标类型（极小型、中间型等）统一转化为极大型指标。该评价指标体系中第一产业就业率、城乡居民收入倍数为中间型指标，农药施用强度、化肥施用强度为极小型指标。其中中间型指标运用公式-x_i＝1-｜x_i-x_best｜/max（｜X-x_best｜）进行转换，式中x_best为最好的值，-x_i为转化后的值，X为最大值；极小型指标运用公式-x_i=max-x_i进行转换。

然后采用Z-score方法标准化。对上述正向化的矩阵运用公式Z_ij=x_ij/∑ⁿ_i=1x_ij²计算得到标准化的矩阵Z。

2.计算各评价指标与最优及最劣向量之间的距离

利用各评价指标的最优值与最劣值构建都市农业的正理想解矩阵Z⁺和负理想解矩阵Z^-，具体如下：

Z⁺=[0.4664，0.3532，0.3376，0.3671，0.4594，0.401，0.3652，0.4154，0.2919，0.403，0.3007，0.2988，0.3611，0.3033，0.4915，0.3544，0.2862，0.379，0.2647，0.2554，0.2756，0.4142，0.7048，0.4248，0.397，0.4223，0.4196，0.4335，0.3266，0.2637]

Z^-=[0.0766，0.1228，0.1573，0.1348，0.0904，0.114，0.1214，-0.3139，0.1923，0.1113，0.2353，0.1888，0，0.1838，0.03，0.0001，0，0.0001，0.2145，0.2344，0.2331，0.022，0.0014，-0.2997，0.0609，0.0669，0.1322，0.0796，0.1511，0.1994]

再分别计算待评价对象与都市农业正理想解与负理想解的欧氏距离值，运用熵权法确定m个评价指标的权重，公式为：

D⁺_i=Σ^m_j=1ω_j（Z⁺_j-Z_ij）²（6）

D^-_i=Σ^m_j=1ω_j（Z^-_j-Z_ij）²（7）

3.计算相对贴近度

根据欧氏距离值计算各评价对象与理想解之间的相对贴近度C_i，即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值，公式为：

C_i=D^-_iD⁺_i+D^-_i（8）

相对贴近度C_i越大，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越高，根据计算结果，设置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程度划分标准，判断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等级，具体划分标准如表2。

（二）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

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已迈过低水平发展阶段，2021年迈入较高水平发展阶段。如表3所示，2005—2020年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相对贴近度总体上呈U型变化，从2005年的0.2654下降到2009年的0.2401，然后一路上升到2022年的0.6374，但在2020—2022年期间相对贴近度增速开始放缓，这可能是由于疫情的影响，与其高质量发展指数的增长情况相似。由此看来，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大致经历了缓慢下降、快速上升和缓慢上升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5—2009年，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缓慢下降，增长-9.51%，年均增长-2.5%；第二阶段为2009—2020年，发展水平呈快速上升趋势，增长143.27%，年均增长8.42%，其中，农产品进、出口额增长最快，年均增长率分别为28.01%、50.85%，农村信息化支撑水平、被农业主管部门认定为示范社数量、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农业劳动生产率四个指标的年均增长率均达到两位数，是导致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水平快速上升的主要原因；第三个阶段为2020—2022年，增长9.12%

六、主要结论与对策建议

基于上述对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现状的综合分析，并结合长株潭发展“两型”农业的一系列举措，新时期长株潭都市圈都市农业高质量发展政策的调整与优化应从以下三点进行思考：

其一，借力都市圈优质资源，着力打造高效生态新农业。政府应加大资金投入力度，设立专项资金，为农业企业提供初创资金、中长期贷款等金融支持。农业农村厅应作为核心组织部门，鼓励农民参与绿色低碳农业生产，并提供相应的涉农金融支持，还应加强长株潭都市圈绿色低碳农业示范区的建设，并发挥其辐射带动作用。此外，环保、市场监管等部门应加强长株潭都市圈绿色农业、无公害农业、有机农业等新型农业模式的发展。

其二，嵌入都市圈统一大市场建设，开拓农业新市场。都市圈内的市场规模较大，三市商务部门应联动，加强农产品市场的整合和市场化运作，为都市农业提供更广阔的市场空间。农业企业可借助跨境电商平台推广、销售都市圈的特色农产品，开拓海外市场。同时农业农村厅、商务部门、科技部门等应协同工作，加大对本地农业企业“走出去”所需资金、技术、人才等的支持力度，组织本土农产品和农业科技企业走向国际舞台，并引进先进农业技术和农业科技创新成果，增强农业国际竞争力。

其三，充分发挥都市农业的辐射带动作用，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打造都市圈和谐新社会。政府部门各层级应密切协作，通过政策激励和产业合作等多元手段，引导城市繁荣产业向周边区域转移并培育新兴产业。农业、科技及环保等部门需形成联动，推动示范区建设，使都市农业示范区发挥其辐射引领作用，深化城乡融合，提升农民生活质量和收入水平，共同构建生态文明与和谐共生的新社会。此外，政府应加大对都市农民的培训与教育力度，教育部门、农业技术推广单位以及各类职业培训机构应积极参与农民培训工作，共同助力乡村振兴，实现城乡协调发展和打造都市圈和谐新社会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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