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神鸦社鼓”祭祀说辨析
2024-10-22徐为生
摘要:《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句,《教师教学用书》及教材将其解读为老百姓正在举行祭神赛会,香火不断。这是值得商榷的。从祭祀的时间、乌鸦的习性、佛狸祠的性质、对佛狸的态度及瓜埠山的特殊地形地貌等文本的外部解读看,“神鸦社鼓”祭祀说是不可信的;从文本意象符号意义及符号的系统性看,“神鸦社鼓”祭祀说是牵强的。笔者认为“神鸦社鼓”或指乡兵农忙间隙的军事操演场景。
关键词:辛弃疾;神鸦社鼓;祭祀;军事操演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是南宋词人辛弃疾的代表作之一,被明代杨慎誉为“《稼轩词》第一首”。词中“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句,《教师教学用书》解释:现在这里(佛狸祠)正在举行祭神赛会,香火不断。词人借此提醒人们不要忘记江北仍处在金人铁蹄之下,不要忘记收复故土[1]。教材注释:神鸦,指在庙里吃祭品的乌鸦。社鼓,社日祭祀土地神的鼓声[2]。结合《教师教学用书》的解释和课本注释来看,作者登高凭眺、怀古伤今,遥想北方沦陷区的老百姓南望王师无望,民族意识已逐渐麻木,甘心于异族统治,表达了对时局的隐忧之情。此种解释看似合理却难以令人信服,本句究竟何意值得我们深入探究。
一、“神鸦社鼓”祭祀说不可信
文本的外部解读是传统的解读方式,通过对时代背景和作者生平的研究,来挖掘隐藏在作者意图之中的文本意义。
“神鸦”“社鼓”加之前句“佛狸祠下”,容易使人习惯性地认为此句描绘的是一派喧闹的社祭场景。王忠敬在《宋代州县社稷祭祀制度考述》中指出,宋代州县祭祀情况大体分为三类:春秋二祀、到任祭祀与因事祭祀。[3]南宋刘宰《新淦县社坛记》记载“春而祈,秋而报。吏来去必告,水旱疠疫必祷”。宋朝举行的社祭主要是春社和秋社,春社一般在农历二月初二前后,秋社约在新谷登场的农历八月,通常情况下很少有夏社或冬社。据岳珂《桯史稼轩论词》记载,本词创作于开禧元年(1205)仲夏五月,春社已过,秋社未至,而此时也无其他特殊缘由举行社祭。
从乌鸦的习性来看,乌鸦喜群栖,常结群营巢,居于树林中或田野间,喜秋冬季节混群游荡。在举行春社、秋社时,我们或能看到“一片神鸦社鼓”的景象,而炎热的夏季乌鸦群集可能性极小,不仅仅是乌鸦,其他的鸟类群集可能性也不大。此时仲夏五月,天气炎热,作者登上北固亭,北望中原,何以想象到乌鸦群飞、鼓声隆隆的社祭场景呢?
《教师教学用书》说,百姓祭祀北魏武帝拓跋焘,佛狸祠香火旺盛。王悦在《佛狸祠祭辨识》中指出,“佛狸祠祭事从宋高宗绍兴初年兴起,至宋宁宗嘉定七年(1214),江东提举李道传‘撤除佛狸像,以专祀山神’为止,历经七十余年”“佛狸祠为厉祭之祀”“佛狸祠只是一座丛祀,是乡野山冈丛林间的野庙”[4]。据此可知,瓜埠山存在庙宇,佛狸只是众多祭祀对象之一,对其祭祀存续时间不长。佛狸作为侵略者的代表,曾在中原及淮扬地区犯下滔天罪行。在老百姓眼中他是“厉鬼”,老百姓对其不是敬爱,而是憎恶。对其祭祀具有强烈的功利性,希望远离战祸。在传统的农耕民族心目中,社稷的神位是无比崇高的。作为“厉鬼”,佛狸地位要远远低于社稷之神位。可以说对佛狸的祭祀只能是野祭淫祀,不能算正经的祭祀。宋高宗绍兴年间,完颜亮瓜埠山撤军之后,该地存在老百姓偷偷为佛狸塑像祭祀的情况,但并未刻意建庙立观。至宋宁宗嘉定七年,佛狸像拆毁不复存在。
此外佛狸作为一个历史上的仇敌且是异族的皇帝,从南宋政府层面来说,不会允许自己的百姓大张旗鼓地去祭祀,且民间的有识之士对此种祭祀也极其反感,更不会积极参与。“祠以“佛狸”冠名,暗含轻蔑之意。”[5]佛狸祠非独庙,诗文中之所以单独提及“佛狸祠”更多的是对侵略者的无耻残忍行径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和愤慨之情。王悦指出“期间题咏佛狸祠的诗词很多,对其祭祀多持不满与贬斥态度”[6]。笔者以为,倘若对厉鬼佛狸祭祀,只能是愚夫蠢妇所为,是私下的偷偷的行为,其规模不可能超越社祭,大多时候也可能是断断续续、零零散散、不成气候的,谈不上“一片神鸦社鼓”的热闹场面,更不可能形成一个固定的规模宏大的祭祀仪式。
瓜埠山特殊的地形地貌决定了祭祀不可能宏大热闹。瓜埠山,位于长江与滁河的交接处,南宋时属于真州,真州属于淮南东路,路府在扬州,与京口隔江相望。从地形地势上看,瓜埠山海拔不足百米,南抵长江,北边是滩涂湿地。此山乃江边一小土丘,因位置突出,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地处偏僻,距离真州治所尚有一段距离。倘若祭祀,为体现神圣性,当在“佛狸祠中”,庙宇之内。而词中云“佛狸祠下”即瓜埠山下平坦处,山门之外。山门之外,则是庙会,削弱了祭祀的神圣性。囿于山形地势山上的庙宇规模狭小,不足以举行盛大的祭祀,山下地理位置偏僻无举行庙会的意义和可能性。此外自绍兴议和后,宋金边界始终维持在淮河一线,淮南东路虽属抗金前线,但瓜埠山一带位于长江边,离淮河尚有一段距离,非抗金前沿,属一线后方。瓜埠山自始至终都处于南宋的疆域范围内,说它指代北方沦陷区实乃无稽之谈。
也有学者疑云,结合开禧北伐来看,北伐迫在眉睫,淮扬地区又将遭受战祸的摧残,于是人心惶惶,所以老百姓祈求平安才有了“佛狸祠”的香火鼎盛场景。这样不同寻常、不合时节的祭祀现象,辛弃疾对此抱有深切的理解与同情[7]。这种解释看似合理,实则违反历史逻辑,据《宋史》记载,开禧元年(1205)年六月韩侂胄任平章军国事,令“内外诸军密为行军之计”。既是“密为”,则属于高度机密,即使作为镇江知府的辛弃疾,虽知朝廷有北伐之意,但具体北伐时间及战略计划,他也是不清楚的。连辛弃疾尚不知晓,生活在底层的普通老百姓又怎么会知晓呢?因而此说难以令人信服。
二、“神鸦社鼓”祭祀说很牵强
符号就是表达传播意义、信息的象征物,代表某一事物的另一事物,是在交际过程中能够传达思想情感的媒介物[8]。符号学理论认为,文学是通过语言符号来传达情感讯息(即意义)的艺术形式[9]。李幼蒸先生指出,中国传统诗歌与艺术显示出强烈的符号学倾向[10]。古典诗歌受于容量限制需要用最少的文字表达最丰富的内容,在最少的文字中浓缩最多的意义。典故、意象、意境应运而生,成为意义丰富的符号。
在本词中,有四个重要的典故和两个场景。为了便于阐述,除“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外,我们将其制成表格,通过分析符号的意义及符号之间的关系,以期把握文意,得窥题旨。
在这里需要对刘义隆典故和廉颇典故做必要的解释。
所谓“元嘉草草”,胡昌明认为,“草草”在词中应指“骚动不安”而非“草率用兵”[11]。笔者是认同的。刘义隆北伐是刘宋国情的需要,要想改变当时的刘宋的境遇,解除危机,北伐是必然之举。“草草”显示的是刘义隆继承父志,锐意进取,他是有志英雄。虽然北伐失败了,“赢得仓皇北顾”“北顾涕交流”,但刘义隆并非因敌军兵临城下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流泪,而是为北伐之业未成而凄怆,他又是一个悲剧的英雄。所以“草草”非但不是贬低刘义隆,反而是对刘义隆北伐之举的肯定与功业未成的同情。
廉颇居魏思赵,有报国之心而无报国之机。辛弃疾对廉颇经历和遭遇感同身受,充满同情与肯定。辛弃疾在南宋起起伏伏四十余年,在廉颇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与廉颇一样,人生处于暮年,生理上的年老体衰是不可否认的,但不同的是,他在年老之际被朝廷起用,现在做的事情,正是他南归以来一直追求的事情。用“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来形容此时的辛弃疾是再适合不过的。
从这四个典故来看,所涉及的人物皆与战争军事密切相关,他们不屈服、不妥协,主战立场坚定,身上充满了浓郁的抗争意识和强烈的建功立业之心,这与辛弃疾的经历与心境高度契合。辛弃疾对他们充满肯定和赞赏,他们都是“风流英雄”。虽然“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英雄的事业在历史的长河已经消失,但英雄的事迹和精神仍然熠熠生辉。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烽火”并非指战争带来的生灵涂炭,百姓的流离失所,而是强调当年南宋朝廷及广大百姓为收复中原故土所做的不屈抗争与努力。想当年,中原地区抗金烽火遍地,辛弃疾奉命南归,南宋朝廷隆兴北伐等等,虽然这些事件大多以失败告终,但不可否认他们行为的正义性。辛弃疾也是从中成长起来的一员。“烽火扬州路”的场景与词中前三个典故在表意、情感、思想上一脉相承,都体现出昂扬的战斗风貌。
所用典故与场景,或写军事战争类人物,或写军事战争类场景。这些军事符号无一不指向“风流英雄”意义,连续成雄豪壮阔的审美境界,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血性男子的力度美和崇高美,表现了辛弃疾豪壮奋发的生命意识。
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统一体。能指形式即艺术形象,所指形式即审美情感。符号学认为一个符号要有意义,即符号本身的所指必须大于能指,如果所指小于能指,符号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仅仅沦为一种标记[12]。我们再回过头来看,“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中有“佛狸祠”“神鸦”“社鼓”三个意义符号。若将本句解释为祭祀,佛狸祠作为侵略的符号,统摄神鸦社鼓,祭祀意味着妥协臣服,“神鸦”即乌鸦,“社鼓”就是社鼓,我们是否能看出其中有意味的形式呢?若说作者怀有批判与担忧之情,为何“鸦”字前要加一个“神”呢,“鼓”字前要加一个“社”呢?“神”“社”具有崇高神圣的意味,这是在歌颂吗?显然作者是不可能这么做的。“神鸦”“社鼓”作为符号,它们的所指小于能指,沦为了一般的标记。且从此句看,“佛狸祠下”是状语,语义重心在“神鸦社鼓”,“神鸦社鼓”才是重点,为主,“佛狸祠”为次,起辅助修饰作用。从符号上说,“佛狸祠”并非统摄“神鸦社鼓”,而是衬托“神鸦社鼓”。将“神鸦社鼓”解释为祭祀场景完全忽视了这两个意象的符号意义。
符号学认为系统是文本的关键,各文本的组成部分都要符合系统的要求。一首诗歌内存在许多意象,或因类似而相属,或因相反而对照,或因联想而相应,此呼彼答,有机发展,成一系统。[13]也就是说意象的运用要和整个诗境、诗意这个大系统相符合,如果意象孤立于系统之外,这个意象符号就会让人感觉生硬牵强[14]。若将“神鸦社鼓”当做祭祀,从全词来看,前后皆为军事、英雄意义符号形式,中间插入民间祭祀,这一具有妥协投降意味的符号形式,无疑破坏了本词符号系统的统一性和完整性,不利于形象的塑造和意义的表达。从抒情上来看,前后典故场景皆有豪迈激昂之气,而中间却流露出对北伐的深切担忧及悲观之情,情感陡然断裂,跌入低谷,直接削弱了抒情感染力。从语意上来看,既然对祭祀场景感到忧心忡忡,词中前句应为“不堪回首”,而词中却云“可堪回首”,这是不合表达逻辑的。再退一步说,倘若写祭祀场景,我们不妨替辛弃疾大胆想象一下,何必写近在眼前的瓜埠山。步子迈大一些,眼光看远一些,直接写沦陷区故都汴京,遗民甘心被异族统治,举行热闹的祭祀场景,与前后符号形成鲜明的对照,产生尖锐的矛盾冲突,岂不更加震撼人心,符号的悲剧意味更加浓厚。综上所述,“一片神鸦社鼓”并非指百姓热闹祭祀的场景。从符号系统的统一性和完整性来看,笔者认为“一片神鸦社鼓”或为有军事意义的符号形式。
三、“神鸦社鼓”寓意新探
根据历史实情,结合上下文,再探析语言的含义,“神鸦社鼓”或许指乡兵农忙间隙的军事操演场景。
“神鸦”固然与乌鸦有关系,但并非实指乌鸦,符号特性使其具有强烈的象征意味。史载两宋五行德运尚“火”,推崇“炎炎火德”,笔者认为作为符号意义的“神鸦”或与中国古代神话中的“金乌”或“朱雀”有关联,古人认为乌鸦是与火有关的神物,其通体漆黑如炭,如同从火中化出,是火的化身,是生气勃勃的“火”的另一个表现形式。朱雀属火,象征四象中的老阳,四季中的夏季,同时也是天之南陆。这两种神鸟皆与火密切相关。不管是“朱雀”还是“金乌”,这些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词中的“神鸦”或指具有符号意义的物品,最有可能的是指旗帜,或旗帜上画有“神鸦”的图案或标识,或旗帜与“神鸦”的外形类似,或旗帜的颜色与“神鸦”颜色相通。“鸟”符号意义的旗帜自古有之,且多为军旗。如《周礼》中提到的旟旗,是古代画有鸟隼图像的军旗。古代军旗中朱雀旗,赤色,代表军队方位或方阵。《宋史仪卫志》中记录的旗帜也有不少以鸟类为图案,如凤凰、孔雀、苍鸟等。《宋史舆服志》中宋代军旗之翼旗,系以翼为饰,“翼之饰,必用朱色”。值得注意的是,在宋代军旗具有鲜明的等级身份,官军用白色的旗帜,民军用红色的旗帜。笔者认为词中的“神鸦”是指红色的军旗,表明了活动的性质是军演,使用者的身份是民军(乡兵)。
那么“社鼓”在词中也非实指,而是指战鼓。军鼓和军旗是军队的耳目,在战场上相互配合使用。孙子《军政》篇云:“言不相闻,故为之金鼓;视不相见,故为之旌旗”。宋代为稳固国家秩序,实行严格的兵器管理制度。普通老百姓的军事训练,即乡兵训练(民军训练),非正规军训练,用日常的社鼓来代替正规的军鼓,是有可能的。
强文学在《南宋乡兵的制度形态及历史地位探析》中指出“南宋乡兵的分布区域主要与抗金活动密切相关。在宋金战事比较激烈的江淮一线和四川诸路最多”“具体来说,淮南东西路、两浙西路、京西南路、江南东路、荆湖北路、利州路、夔州路等宋金战争的主要冲突地区,乡兵设置和分布最为密集。”“保胜、勇敢等‘效用’乡兵,平时居家,每季点阅一次,依附所在之地禁军或屯驻大军训练,战时随大军行动。”[15]淮南东路或者说与金国交接的区域,边民尚武,民风彪悍,辛弃疾在招募士兵时也曾说“非边民不可用”。辛弃疾上任镇江知府伊始,便积极为北伐做准备,打造战具,招募边士义勇。
虽然诗词不是对生活的再现和复写,而是对生活的形式表现,但是我们必须承认的是,词人丰富的生活经历为其创作提供了丰厚的素材和广阔的表现空间。辛弃疾登览凭眺,应该看见了或想到了与北伐相关的事情。基于此笔者认为“一片神鸦社鼓”描绘的是江淮地区的乡兵趁着农忙间隙正在进行日常的军事操演的热闹场景。令人欣慰的是,此时的瓜埠山下,战旗成片,鼓声隆隆,军民正在进行紧张的军事操练。山上的佛狸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山下训练的军民,承平日久,勿忘国耻,“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火热的训练场景显示了军民同心、抵御外侮、保家卫国的勇气和决心,这怎么不让已处暮年的辛弃疾感慨振奋呢!“一片神鸦社鼓”充满着浓郁的爱国主义意蕴,承接了前句“可堪回首”的庆幸,照应了“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的岁月峥嵘,自然引出下句“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而弥坚矢志报国的满腔豪情。
从整首词来看,将“一片神鸦社鼓”解释为“军旗猎猎,战鼓隆隆的乡兵操演场景”。与前后所用典故、场景高度一致,皆与战争军事有关,符号意义高度契合。全词写英雄的人物、英雄的岁月、英雄的场景,进而塑造出一个老而弥坚的老英雄形象,丰富了“英雄风流”意义。从抒情上来看,本词借古抒怀,借事抒怀,通过典故、事件、场景,层层铺垫蓄势,在词尾处迸发出强烈的战斗意志,将词人的爱国之情和报国之志展现得淋漓尽致,使情感达到高潮。这也与标题中“北固亭”相暗合,南宋陈天麟在《重修北固亭记》中写到“登高北望,使人有焚龙庭、空漠北之志”,距北固亭不远的多景楼亦有《多景楼记》,文中有言“至天清日明,一日万里,神州赤县,未归舆地,使人慨然有恢复之志”,两文所述与辛弃疾登览心境相合,且岳珂也说本词是“序北府事”,是对北伐备战的肯定与赞赏。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一片神鸦社鼓”并非祭祀场景,而是乡兵军事操演场景,无论是从历史史实、创作背景、还是词本身的符号意义来看,都是相吻合的。本词写于北伐前夕,作者通过追忆孙权、刘裕、刘义隆等风流英雄,对军民积极备战训练高度肯定和赞扬,进而表明对北伐事业的由衷拥护和支持。全词以“英雄风流”之意贯穿始终,流露出词人浓浓爱国之情,展现了拳拳报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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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为生,安徽省池州市第六中学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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