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一体化战略下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研究

摘 要：通过网络调研法和文献分析法，梳理长三角一体化战略下图书馆服务协作实践演变。从组织基础、交流驱动、实践落地三个方面分析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现状，探究其存在的实践困境。文章提出了以下优化策略：加强合作机制的组织引导，加大儿童阅读帮扶力度；重视区域协作政策规制，促进文教旅协同交流；实现多平台资源共建，多主体联动助推服务“破圈”提质。

关键词：长三角一体化；儿童阅读；协作实践

中图分类号：G252.1 文献标识码：A

Research on Collaborative Practice of Library Children's Reading Services under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Integration Strategy

Abstract This study uses network research and literature analysis to review the evolution of library service collaboration under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integration strategy. It analyzes the current state of children's reading service collaboration from three perspectives： organizational foundation， communication drivers， and practical implementation. The study explores existing practical dilemmas and proposes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strengthening organizational guidance for the cooperation mechanism and increasing support for children's reading; emphasizing the regulation of regional collaboration policies to promote coordinated exchanges among culture， education， and tourism sectors; and realizing multi-platform resource co-construction and multi-stakeholder collaboration to enhance service quality and expand its impact.

Key words Yangtze River delta integration;children's reading;collaborative practice

1 引言

我国各区域文化发展特色鲜明，国家战略规划不断驱动区域公共文化服务一体化发展[1]。长江三角洲（以下简称“长三角”）地区是我国创新发展实力强劲的区域之一。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积极推进区域协调联动发展，给长三角市场贸易、公共服务、文化旅游等各行各业都提供了新的战略发展方向。图书馆行业积极响应国家战略政策要求，致力推进公共文化服务一体化，促进文化事业高质量发展。长三角合作由来已久，从最初上海图书馆、浙江图书馆以及南京图书馆间的合作，到如今长三角图书馆各个联盟相继成立，图书馆行业陆续将合作服务触角向数字阅读、资源建设、儿童阅读等领域延伸。儿童阅读是全民阅读推广工作的内容之一，文化和旅游部、教育部等部门高度重视深入推进青少年儿童阅读服务，近年来在国家公共文化服务战略政策导向和文化教育部门的有力支持下，儿童的阅读需求越发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沪苏浙皖四地图书馆在儿童阅读服务方面合作力度不断加大，服务融合赋能效果明显。

长三角一体化背景下图书馆开展协作实践的理论内涵包括区域协作、主体协作、服务协作三个层面。（1）区域协作，长三角涵盖沪苏浙皖三省一市，地域和文化的相近相承以及国家战略政策的支持为长三角一体化提供历史和现实基础，也使之成为区域一体化发展战略的重要例证。（2）主体协作，强调区域范围内多个主体的联合参与，主体之间需根据自身属性、服务特征与性质明晰各自角色定位，承担相应的责任进行协调与配合，完成共同的目标。（3）服务协作，将服务内容涉及要素进行解构，围绕多方面要素进行协作。综上所述，本研究所指“协作”采用广义的含义，与“合作”“协同”内涵相近，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即在长三角区域范围内，图书馆之间进行跨省协作，以儿童为服务对象，以促进儿童阅读服务为目标，通过资源、平台、活动等文化要素之间的互动连接，发挥区域发展合力而开展的服务及活动。本研究主要采用网络调研法和文献分析法。文献分析法是对长三角地区发展的各项政策文本的分析，网络调研法主要是对长三角地区各省、市级图书馆的网站、微信公众号等平台展开调研。基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背景，分析图书馆服务协作演变历程，概述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探究其实践困境和优化策略，以期为长三角地区儿童阅读服务深入贯彻融合、共享新发展理念提供有益参考。

2 图书馆服务协作实践演变

通过对长三角地区发展的各项政策文本的分析，结合四地图书馆服务协作实践，长三角地区图书馆阅读服务的协作实践可划分为三个阶段：合作协商探索阶段、跨区域专业联盟发展阶段、协作服务创新阶段。

2.1 合作协商探索阶段（2004—2017年）

长三角地区图书馆自2004年起，从讲座服务入手，签署讲座共建共享协议[2]，2005年成功举办长三角城市图书馆发展论坛，上海、江苏、浙江三地图书馆学会就图书馆文献传递、继续教育、资源共享等服务内容进行研讨，上海图书馆、南京图书馆以及浙江图书馆联合签订《长江三角洲城市图书馆合作章程》。2008年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推进长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开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要加强社会文化建设，推动区域文化联动发展[3]。长三角各省、市、地区积极贯彻落实，将建设长三角文化协作联动机制列为重要内容。2014年，安徽省正式参与长三角图书馆合作，四地图书馆签订《长三角图情战略合作协议》。综合来看，该阶段四地图书馆积极参与合作协商，就组织机构、合作原则、服务内容等方面进行探讨，签订各项合作章程及协议文件，探索合作之路，缔结合作关系。

2.2 跨区域专业联盟发展阶段（2018—2020年）

2018年7月，长三角地区主要领导座谈会审议通过《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同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宣布，支持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并上升为国家战略。2019年1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顺应这种发展趋势，四地图书馆进一步推进合作发展，组建跨区域专业联盟。以联盟形式推进合作服务，有利于促进各馆发挥服务优势，实现资源共享共建。2018—2020年间建立的具体专业联盟如表1所示。

2.3 协作服务创新阶段（2021年至今）

长三角一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的背景之下，2021年6月，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正式印发《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规划“十四五”实施方案》，指出要加快构建协同创新体系[4]。同年9月，长三角地区12家图书馆共同成立长三角阅读引领区融合发展协同体。2022年12月，长三角公共图书馆智慧服务创新发展研讨会开幕，各馆对长三角地区图书馆服务数字化转型和服务创新案例进行交流探讨。“创新”“高质量”成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关键词，基于国家战略规划的推动支持、各馆的资源优势、跨区域联盟发展的平台优势，服务创新成为深入推进长三角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目标。

综上而言，合作协商探索阶段以区域优势结合、友好合作为导向，擘画三省一市图书馆服务合作框架，随着跨区域专业联盟的发展推进以及多元平台主体的支持，协作服务内容愈加丰富，信用服务、数字阅读、智慧阅读等为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合作发展提供了创新思路，拓展了协作服务价值意蕴，也为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带来了发展契机。

3 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现状

3.1 组织基础

3.1.1 组建联盟

以联盟为协作组织形式能够有效发挥联盟的资源整合能力[5]，扩大资源的共建共享范围，同时也需要各联盟馆成员承担更多的责任与使命，彰显图书馆服务的专业水平和协作效能，为读者提供更优质的服务。2019年，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嘉兴市图书馆、南通图书馆、合肥市少年儿童图书馆联合成立“长三角少儿阅读联盟”，以少年儿童为特定服务对象，致力于加强各馆间合作，满足儿童阅读需求。各馆可依托该联盟平台，在已有品牌活动的基础上，联办活动，扩大活动参与范围，将活动影响力延伸到长三角乃至更远的地区。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作为联盟发起单位之一，借助“亲子朗读声音档案征集”活动，面向长三角地区适龄家庭征集诵读音频，促进家庭亲子阅读推广。2021年，“长三角一体化阅读联盟”举办少儿阅读推广大赛，为长三角地区儿童搭建交流平台。

3.1.2 成立发展协作体

都市圈是长三角城市群“一核五圈”建设格局的组成部分[6]。为发挥长三角都市圈核心资源优势，各地图书馆积极依托长三角城市群都市圈建设成立发展协作体。2022年，苏皖两地12家图书馆在两省图书馆学会的支持下，依靠地缘相近优势，以南京都市圈为核心成立“南京都市圈公共图书馆共享发展协作体”，扬州市少年儿童图书馆、淮安市少儿图书馆两家少儿馆为儿童阅读推广发声。协作体成立以来，两省各馆之间互相开展实地调研考察、服务经验分享会、主题书展、学术论坛等活动，加强了苏皖两地图书馆工作的交流融合，为服务协作提供了创新组织形式和活力。

3.1.3 结对帮扶

结对帮扶，即馆与馆之间缔结对口帮扶方案。2021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出台《沪苏浙城市结对合作帮扶皖北城市实施方案》，由上海市3个区、江苏省3个市、浙江省2个市对口帮扶安徽省8个地级城市。其中浙江省宁波市对口帮扶安徽省蚌埠市，宁波图书馆与蚌埠市图书馆也相继开展对口帮扶工作，调研学习、赠送图书及数字资源；宁波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在新馆建设时还邀请蚌埠市图书馆专家一起讨论，加深了两馆间的交流共建，实现馆际互联，带动公共文化服务均衡发展。2023年，上海浦东图书馆与安徽六安市图书馆签订对口合作交流协议，联合上海浦江学堂平台推出“浦江学堂皋城班”经典国学课程、家庭教育主题讲座等文化项目[7]，充分利用本地文化特色，为两地青少年儿童传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共享文化资源。

3.2 交流驱动

3.2.1 学术交流

开展学术交流是密切沟通联系、构筑开放共通合作机制的重要渠道，有助于各馆交流实践经验、相互借鉴学习，扩大对外宣传。长三角地区图书馆交流形式主要以举办论坛为主。2007年，长三角公共少儿图书馆馆长论坛在沪召开[8]，沪苏浙三地多家图书馆百余人参与，各馆代表围绕论坛主题进行专题报告，分享服务心得。2016年，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与杭州师范大学等单位联合举办“长三角首届儿童教育与发展高峰论坛”[9]，邀请了图书馆、高校、幼儿园等多行业代表共同参与研讨。2021年9月举办第十二届浦东图书馆学术论坛，聚焦儿童阅读主题，立足多元化服务需求，长三角地区各馆共同探讨儿童阅读的协同发展。多主体多视角的观点引发思维碰撞，为儿童服务的协作实践提供理论指导。

3.2.2 跨域调研

实地走访调研是最直接的交流方式，通过面对面的交流，走访者能更直观地感受各馆的阅读空间设置、环境创设、馆藏资源等建设情况。2018年，宁波图书馆新馆开放，上海浦东图书馆、苏州图书馆、安徽省图书馆等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先后前往考察学习，时值盐城市少儿图书馆改造升级，宁波图书馆新馆的少儿阅览室建设经验对其完善少儿阅读服务功能具有重要参考价值。2023年，常州市图书馆组织人员赴上海开展调研，重点调研上海少年儿童图书馆新馆，了解不同馆所的发展特色和服务理念，吸收先进经验，激发服务内生动力，拓宽服务创新思路。

3.3 实践落地

3.3.1 依托品牌活动延伸服务

近年来，各地图书馆在儿童阅读服务领域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打造了多个具有本馆特色的品牌活动，利用这些品牌活动发挥辐射效应成为长三角协作实践的重要路径。具体分两种：（1）借助已有的品牌活动，细分对象，活动延伸到少年儿童群体。如沪苏浙皖四地公共图书馆联合举办的长三角阅读马拉松活动[10]，是长三角地区具有高参与度和影响力的品牌活动，主要面向15—70岁的读者群体。为激发儿童及青少年的参与热情，2019年上海市青浦区图书馆、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图书馆、浙江省嘉兴市嘉善县图书馆联合举办了青少年阅读马拉松比赛，共200余名儿童读者参与[11]，促进了三地儿童文化交流。（2）依托各馆丰富的资源建设品牌，将资源供给面扩大至长三角地区的少儿读者群体。例如，上海图书馆自1978年起创办“上图讲座”，多年来积累了大量的讲座资源，已形成了多版块、多系列的讲座资源共享服务网络[12]，其中包括不少适合儿童的专题教育讲座内容。苏州图书馆、扬州图书馆等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先后接入“上图讲座”服务平台，读者可通过其网站栏目的链接进入上图讲座视频数据库，无偿获取资源。

3.3.2 联办赛事活动

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儿童服务协作实践落地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联办赛事活动。在长三角地区各图书馆的支持和探索下，多项活动在长三角落地开展，吸引了广泛关注。2021年在上海市浦东新区文化体育和旅游局、教育局、妇女联合会等单位的指导下，长三角多家图书馆联合主办了首届长三角亲子绘本插画创作大赛。各赛区对参赛作品进行初审后，将入选作品报送至上海评审，最终获奖作品在各参与馆进行联展。至2023年该赛事已联办三届，充分调动了长三角地区少年儿童家庭的参与积极性，对倡导亲子阅读具有重要意义，为长三角地区少年儿童读者搭建了交流分享的渠道，且活动规模逐年扩大，参与单位已覆盖沪苏浙皖22家图书馆，推动了跨区域图书馆之间的活动融通和协作创新。沪苏浙皖四地省级图书馆联合主办长三角“图书馆之夜”活动，展示各馆珍贵典籍馆藏、推荐名家书目、讲读少儿绘本等，并通过线上同步直播邀请各地读者共同感受长三角地区特色的江南文化意境。

4 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困境

4.1 组织机制存在“协同惰性”，儿童阅读服务帮扶程度低

组织机制存在“协同惰性”。“协同惰性”的具体表现包括协作主体间的合作意愿削弱、协作动力滞减、协作效能降低[13]。以长三角少儿阅读联盟为例，作为四地组建的以儿童为服务对象的专业联盟，其发起馆所为4所，其中3所为少年儿童图书馆，成员馆数量偏少、跨区域布局分散、发展水平存在差异，2019年成立后，联盟成员馆的数量至今没有增加。从联盟服务内容看，自联盟成立以来，联盟服务的延续性不足，四所成员馆间缺少合作交流，以联盟主导的儿童阅读服务活动鲜少可见，整体服务实际效能有待提高。

儿童阅读服务帮扶程度低。结对帮扶是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战略的重要合作模式，文化互融也是其中的重要内容。《上海市闵行区与安徽省淮南市结对合作帮扶行动方案》《2023年闵行区与淮南市结对合作帮扶重点事项清单》[14]等文件中将文旅合作列为重要推进事项，2022年《甬蚌结对合作帮扶工作方案》中明确指出要推动甬蚌图书馆资源共享[15]。图书馆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可在文旅互融任务中发挥作用，利用其资源供给优势促进文化资源的高效流动。但目前图书馆在儿童阅读服务方面的结对帮扶程度相对较低，儿童阅读服务资源的共享渠道以及共建的文化品牌活动偏少，协作形式和内容都略显单薄。

4.2 儿童阅读服务协作政策规划缺位，跨领域交流不足

一方面，缺少统一的儿童阅读服务合作协议。近年来，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协作开展服务覆盖面愈加广泛，涉及到的讲座服务、参考咨询、资源共建等多方面都已签署了合作共建协议，但在儿童阅读服务上缺少统一的合作协议、倡议书等政策规划，各地图书馆建设水平存在差异，服务标准不一，对于合作开展服务的人力、财力损耗及具体服务效果存在顾虑，使得各馆在儿童阅读服务上的合作交流不够深入。

另一方面，跨领域交流不足。儿童阅读不仅涉及文化领域，教育行业也是推进儿童阅读实践探索的主力力量，文化与教育相辅相成，互为支持。儿童阅读服务体系涵盖图书馆、家庭、幼儿园、学校等机构，文化旅游、教育部门的多方研讨视角可进一步丰富儿童阅读的理论体系，为儿童阅读服务提供科学专业的理论支持。长三角地区以图书馆为主体的儿童阅读实践交流则缺少一定的教育、旅游部门的研究视角，跨领域的合作交流相对不足。

4.3 缺少云端服务平台，活动联动力有待提升

第一，缺少云端服务平台。长三角地区馆所分散，因地理位置因素影响，跨区域儿童阅读服务呈现一定的松散性[16]。云端服务平台可有效凝聚资源优势，实现资源的整合共享[17]，发挥数字阅读的跨空间服务特性，弥补线下活动开展受限的不足，但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儿童阅读云端服务平台相对缺少，儿童阅读的数字化服务呈现共享程度低、资源建设不同步等问题[18]。如各联盟缺少专建的网站或微信公众号等资源共享服务平台，少儿阅读联盟各成员馆平台也未见联盟合作服务专区及相关的服务宣传栏目，读者难以获取活动发布、服务动态的宣传信息。

第二，儿童阅读实践活动组织联动力不足。儿童阅读服务的协作性不仅体现在省域层面的跨省联动，也包括服务内容的组织主体、承办平台等要素协作。从长三角地区儿童阅读服务实践的组织主体来看，在文旅部门的宣传指导下，由各地图书馆、图书馆学会等作为主办单位，对于大型赛事会邀请文化企业参与协办，而与文化馆、博物馆等公共文化馆所及儿童服务行业的社会机构的合作相对较少。

5 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优化策略

5.1 加强合作机制的组织引导，加大儿童阅读帮扶力度

5.1.1 发挥协同优势，加强合作机制组织协调力

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应以联盟化、协作体等合作组织形式推进一体化发展，加强四地图书馆的团结协作，聚集各馆的资源、人才队伍、宣传等专业优势，利用既有资源提供优质阅读服务。长三角少儿阅读联盟以少儿读者为主要服务对象，成员馆间拥有统一的服务目标，联盟发展应体现“平等、合作、共赢”的服务特征，建立阅读共同体服务意识，积极参与服务协作，建立信任关系，转变“协同惰性”为“协同优势”[13]，激发各馆的合作意愿和实践动力，鼓励更多的少儿图书馆加入联盟，吸引社会参与，优化成员馆资源供给结构，丰富联盟阅读服务内容。

5.1.2 将儿童阅读服务纳入文化帮扶任务，扩大结对帮扶格局

“加强文化旅游产业合作”是长三角结对合作帮扶的重点任务之一[19]，八对结对帮扶城市的实施方案文件中也将“文旅融合”作为重要目标。从文化层面而言，皖北地区受地域整体经济发展的影响，图书馆、文化馆等公共文化机构资源及服务效能受限，其儿童阅读服务也相对滞后。将儿童阅读服务融入结对帮扶内容之中，不仅能促进文化帮扶的深层次推进，扩大结对帮扶格局，也能响应国家“乡村振兴”战略，促进皖北地区城乡资源均衡供给，消弭公共文化服务差距。

5.2 重视区域协作政策规制，促进文教旅协同交流

5.2.1 完善儿童阅读协作共建协议制定，明确权责划分

合作章程、共建协议等政策规划的制定不仅是对协作实践的指引导向，更是对权责划分、服务标准、实践内容的监督保障。从顶层设计上，根据三省一市图书馆儿童阅读服务协作的现实需求，需完善儿童阅读服务合作协议制定，确定长三角地区图书馆儿童阅读合作服务的宗旨理念、总体要求及发展目标，加强组织机构的协调决策，深入了解儿童阅读服务需求，构建服务框架，健全保障机制，推进合作项目开展，为各地图书馆跨区域共建儿童阅读资源、联办实践活动、深入开展交流提供纲领性指导和实践依据。

5.2.2 加强文教旅多领域的对话交流，厚植地域文化意蕴

一方面，图书馆以文化发展为立足点，开展儿童阅读服务需融入教育领域的发展观点，与高校、幼儿园等教育行业开展交流，利用教育学中的儿童阅读理论指导服务实践。另一方面，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山脉相依，文化同根相承，各馆可充分借助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秉承历史文化根源，利用“大运河文化带”“传承长江文化”“江南水乡”等文化主题，联结长三角地区兄弟馆所，推动三省一市文化旅游，将文化内涵根植于儿童阅读的实践活动之中，树立长三角地区文教旅一体化发展标杆。2024年长三角一体化联盟推出的“文献里的江南文化”朗诵大赛，由沪苏浙6馆联合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执委会承办，7—15岁青少年儿童均可参与[20]。该活动将区域文化与生态旅游发展相结合，对于塑造儿童的文化品格，开展沉浸式文化历史教育，发扬长三角地区文化特色，坚定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义。

5.3 实现多平台资源共建，多主体联动助推服务“破圈”提质

5.3.1 自主搭建和外部依托相结合，实现多平台共建服务资源

一方面要自主搭建长三角儿童阅读资源共享平台，可利用云计算技术整合四地图书馆在儿童阅读服务上的资源优势以扩大各馆儿童阅读的资源存量。同时也为儿童阅读服务活动的开展提供宣传窗口，既便于馆所开展线上活动、发布活动通知，也利于四地少年儿童读者了解活动内容、预约参与活动，提高服务效能，激发各地图书馆的协作积极性。另一方面，可依托文化云平台、“一网通办”平台等多渠道扩大资源共享力度。例如，2021年起长三角各省、市级图书馆陆续开展“社保卡借书”服务，读者均可通过社保卡进行图书借阅，逐步实现长三角跨省域范围借阅服务“一卡通”，打通跨区域公共文化服务壁垒，儿童阅读服务可搭借“一卡通”服务平台，促进儿童阅读资源的传递共享。

5.3.2 吸引儿童服务行业机构参与，提升组织联动力

图书馆应抓住深化交流、协作发展的服务契机，吸引托育服务、儿童文学、儿童心理研究等相关行业机构参与儿童阅读服务实践，多主体联动开展服务活动，积极推进协作服务“破圈”提质，充分发挥不同机构的专业优势，帮助把握不同年龄段儿童的身心发展状况和行为特征，更加全面精准了解儿童的阅读需求。例如，2021年上海浦东图书馆成立上海儿童文学基地，图书馆开展儿童阅读服务可利用其儿童文学基地的示范效应，结合馆内丰富的文学作品资源，联合开展主题研讨、儿童文学讲坛、文学创作等活动，推动儿童文学及儿童阅读的共同发展。

6 结语

长三角一体化战略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共建共享是公共文化服务协作实践的其中要义。儿童阅读服务在其战略背景之下伴随着图书馆服务协作实践不断演进和发展，其实践内容愈加丰富，但仍存在亟待破解的实践困境，图书馆应加强协同政策规划、合作机制的组织引导以及多领域、多主体、多平台的互动交流，为长三角地区儿童阅读服务协作实践打造创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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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报名｜忆江南——长三角一体化阅读联盟“文献里的江南文化”朗诵大赛开始啦！ [EB/OL].[2024-05-01].https：//mp.weixin.qq.com/s/067Iif1ZvZRAElFGcbJ14A.

作者简介：卫玉婷，硕士，合肥幼儿师范教育中心馆员，研究方向为儿童阅读；苗玉琪，硕士，合肥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社会管理与服务系讲师，研究方向为阅读推广、儿童阅读教育。

* 本文系2023年度安徽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项目“国家数字素养战略下多主体参与儿童阅读服务的模式及协同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23AH052519）的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