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赋能气候变化行动：国外经验与启示

摘 要：文章基于全球气候变化背景，通过梳理研究近五年来图书馆界在国际气候赋权行动中的角色及贡献，探讨图书馆在应对气候变化过程中承担的任务。以此为基础分析我国图书馆开展气候赋权行动面临的挑战，并结合实情提出我国图书馆赋能全民参与气候变化行动的策略，包括：深化可持续发展素养培养，赋能公民气候行动能力；加强社会化合作，弥补公民个体差异；拓宽公民参与渠道，推动气候赋权行动全面实施。

关键词：图书馆赋能；气候赋权行动；气候变化；全民参与

中图分类号：G251 文献标识码：A

Library Empowerment for Climate Change Action：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s and Insights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global climate change， this article examines the necessity and contributions of libraries in international climate empowerment actions over the past five years. It discusses the four roles libraries play in addressing climate change. Building on this，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challenges faced by Chinese libraries in undertaking climate empowerment actions and proposes strategies for empowering the public to participate in climate change actions. These strategies include deepen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literacy， empowering citizens with climate action capabilities， strengthening social cooperation，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and human resources， and expanding channels for citizen participation to facilitate the comprehensive implementation of climate empowerment actions.

Key words library empowerment; climate empowerment actions; climate change; public participation

2021年4月1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中法德领导人视频峰会中强调，应对气候变化是全人类的共同事业。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第13项目标——“气候行动”也指出，气候变化问题不仅是国家层面的问题，更需要世界所有公民共同参与，并且需要加强气候适应性变化和早期预警等方面的教育和宣传，尤其要关注妇女、青年、地方社区和边缘化社区[1]。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一波关乎社会各界的气候赋权行动（Action for Climate Empowerment）。这一过程中，国际组织在建设一个更加可持续发展的世界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并在全球气候变化引发社会适应性发展问题方面持续做出贡献[2-3]。2021年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上，国际图书馆协会与机构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以下简称“国际图联”）指出，图书馆在帮助公民参与气候政策制定和行动方面具有独特的社会优势，在推动公民参与、促进全民教育和加强社区联系方面发挥了重要的桥梁作用[4]。2022年国际图联将气候赋权行动与图书馆参与气候变化行动相结合，分别在哥斯达黎加（Costa Rica）、哥伦比亚（Columbia）、厄瓜多尔（Ecuador）、乌克兰（Ukraine）、爱尔兰（Ireland）和克罗地亚（Croatia）等地开展试点工作，包括提升公民环境社会责任意识、培养儿童环境素养、传播环保知识、提高公民生态思维、促进垃圾回收利用和生态实践等。之后于2023年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高级别政治论坛上，从知情研究和公民获取等方面展示了图书馆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第13项目标方面做出的贡献[5]，并指出图书馆可以主动与政府部门合作，辅助政策制定者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6]。本文通过梳理图书馆在全球气候赋权行动中扮演的角色、实践经验以及存在的挑战，为我国图书馆赋能全民参与气候变化行动提供参考。

1 气候赋权行动解读

1.1 气候赋权行动

气候赋权行动是用于表示《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United Nations Framework Convention on Climate Change，以下简称《公约》）第6条和《巴黎协定》（The Paris Agreement）第12条开展的相关工作的专业术语，涉及气候科普、气候教育和气候行动三个方面。气候赋权行动以唤醒公民的文化权利意识为理念，通过教育、培训、公民意识、公民参与、公民获取信息和国际合作等6个要素，赋予公民参与气候行动的能力与权利[7]，以帮助消除政治、经济、文化和生态环境等因素对人们造成的气候认知偏差，更好地认识并接纳气候正义（climate justice）。其4个关键行动目标：①培养支持低碳行为、符合气候保护需求的经济转型劳动群体；②建立支持气候适应、具备绿色行为模式的社会机构；③催生以事实为依据、基于可靠科学支持的气候信息媒体，并培养具有气候素养的消费群体；④使公民具备评估气候政策决定的能力，同时享有平等参与基于气候正义的公开气候政策决议的权利。

1.2 图书馆与气候赋权行动

2018年，国际图联首次就气候问题派托尼亚·阿拉霍娃（Tonia Arahova）为代表参加突尼斯图书馆协会座谈会。其间托尼亚指出，图书馆应当采用改善服务的方式来促进公民对生态环境的问题发现和态度转变[8]，并发表《绿色图书馆、绿色博物馆、绿色档案：以可持续方式保存藏品》，展示了图书馆促进绿色发展的决心和途径。2019年7月，国际图联应邀参加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活动，明确了图书馆在对抗气候变化挑战的过程中有着不可或缺的信息支持价值[9]，在支持阅读、文化和研究、社区提供新服务等方面扮演了重要角色，例如图书馆帮助农村地区提高识字率[10]。2020年，国际图联与气候遗产网络联合举办网络研讨会，帮助弱势群体和社区增强对气候风险的抵御能力[11]。2021年11月，国际图联首次将文化之声带入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中，通过展示包括且不限于以上案例的多项成绩，证实在基于文化的战略中，图书馆可以将其馆藏资源、科研项目和建筑空间等作为行动基础，高效赋能社区乃至整个社会参与气候行动，为强化社会复原力和韧性提供有效支撑[12]。2022年1月，国际图联发布《图书馆和格拉斯哥气候行动计划》（Libraries and the Glasgow Work Programme on Action for Climate），号召图书馆通过参与气候行动和气候赋权行动，参与国家气候赋权战略的设计和实施，并建立相关合作伙伴关系[13]。

2 图书馆在气候赋权行动中的角色

目前，图书馆对气候赋权行动的研究与实践仍处于探索阶段，但是在绿色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研究领域长期积累的丰富案例，为图书馆参与气候赋权行动提供了可供参考的实践经验。本文结合气候赋权行动的4个关键目标，通过梳理国外图书馆在可持续发展领域发挥的作用，将图书馆在气候赋权行动中的角色分为以下几类：环境知识教育者、环保意识推广者、连结公民与政府的桥梁和气候信息质量优化者。

（1）环境知识教育者。气候赋权行动的关键目标之一是通过气候与环境教育，培养出支持低碳行为、符合气候保护需求的经济转型劳动群体。长期以来，多家图书馆一直将环境信息作为馆藏的一部分，不仅为气候研究提供了可依靠的数据支持，同时支持面向公众的绿色教育与培训。例如，美国南佛罗里达大学图书馆设立了环境和自然历史（Florida Environment & Natural History，FLENH）馆藏，不仅支持气候研究，还建立了跨学科的伙伴关系，促进大学校园内外的环境教育[14]；为了支持国家环境教育行动，巴西363家图书馆以环境可持续性为目标设立了“绿色房间”，将其作为环境问题的信息点[15]；俄罗斯公共图书馆一直积极且有目的地参与当地社区的环境教育，与社区保持密切合作，以支持青年绿色发展工作[15]。

（2）环保意识推广者。图书馆作为绿色建筑示范者，在促进绿色环保意识的传播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图书馆绿色运动发起之后，图书馆建筑的重点逐渐聚焦在建筑使用的环保技术与材料方面[16]。正如Qutab等人所强调的：“作为知识提供者，图书馆建筑应该通过自己的设计完美地展示关于绿色/可持续建筑的知识”[17]。图书馆一直积极致力于采取某些建筑方法以减少对能源和水的使用，如对现有建筑进行技术改造，并充分利用建筑特点来减少对空调的需求。尤其在新建图书馆时，会尽量把图书馆设在公共交通便利的地方，或者设在尽可能多的人可以骑自行车到达的地方[18]。此外，赫尔辛基市图书馆在教育和文化部的资助下，联合米凯利市青年服务，与奥卢市图书馆、图尔库市图书馆、米凯利地区图书馆等图书馆共同举办诸如自然帐篷、纪录片放映、衣物回收、衣物工作坊、未来游戏日、垃圾收集等活动唤醒人们与自然的连结感[19]，帮助公民反省人类活动与气候变化之间的关系。

（3）连结公民与政府的桥梁。图书馆是公共社区空间中接触人口最广泛的机构之一，可以支持信息普及并促进公民参与。作为社会服务机构，图书馆与政府机构间同样存在信息互通的机制。因此，图书馆可以通过专业的政策解读和信息服务，为公民提供与气候行动相关的政策、法规、科学技术等各个方面的信息和知识，为公民评判气候政策并参与基于气候正义的政策决议提供支持。例如，澳大利亚图书馆与信息协会和国际关系咨询委员会联合发布了多个与可持续发展目标保持一致的延伸目标，以实现文化尊重、知识扫盲、信息开放获取、支持气候变化政策的制定、多样性学习和公民参与等目标[20-21]。

（4）气候信息质量优化者。为支持基于可靠科学信息的气候媒体发展，帮助公众规避媒体带来的信息误区，一些国外图书馆提供了相应的气候行动指南和实用工具。这些图书馆鼓励公民行动起来，开展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与社区共同应对气候变化的挑战。例如，加拿大渥太华公共图书馆开发了一个名为“Green Ottawa”的在线工具，向公民提供气候变化和环境数据，并提供更环保的生活方式建议[22]。德国柏林自由大学图书馆与Green FUBib集团合作开展的支持可持续发展行动计划，通过时事通讯、维基、书目博客、图书馆网站以及图书馆工作人员的活动，定期记录和发布与可持续发展相关的活动与培训信息[23]。英国国立与大学图书馆协会持续分享有关可持续发展研究的最新信息，如奥克尼图书馆和档案服务中心对新的电动图书馆车（new electric library vehicle）的研究，为气候治理的研究提供参考和新思路[24]。

3 我国图书馆开展气候赋权行动面临的挑战

3.1 如何从“服务”到“赋能”是图书馆策略转向的关键思考

图书馆参与气候赋权行动的关键在于以“赋能”为目标帮助公民构建应对气候变化的知识体系、情感意识以及应对能力，使之主动并创造性地参与到气候变化行动中。长期以来，我国图书馆与气候环保主题相关的研究包括 “绿色图书馆”“图书馆与生态文明建设”和“图书馆与低碳发展”等主题[25-28]。这些研究多采用优化图书馆绿色生态空间、开展知识宣传讲座以及提供环保“增值”信息服务等方式向公民传递气候环保意识，总的思路是以图书馆为行动主导者，以知识服务的形式向公民传递气候变化信息，未能从“赋能”的角度将大众转换为绿色行为主体。因此，如何在已有实践经验和成果的基础上，通过气候赋权行动将公民培养成兼具环保意识、气候知识以及自主行动力的绿色行为主体，是图书馆未来发展的一个关键任务。

3.2 公民个体差异是图书馆推动气候赋权行动的重要关卡

研究显示，公民本身的生存环境、认知水平和需求差异等因素，会对图书馆赋能公民应对气候变化造成一定挑战。其一，不同自然气候、经济社会环境中群体的差异性增加了气候赋权行动的复杂度。人们在面对不同类型气候灾难时的反应与应对能力都会因气候问题的表现形式与具体环境不同而有差异，尤其是在气候变化对贫困家庭的谋生能力造成直接影响时，会导致社会中的弱势群体更加边缘化，降低其自我提升或主动做出改变的意愿[29]。如何在常规气候赋权行动中兼顾特殊环境、地域及边缘群体，对图书馆而言是一种挑战。其二，公民科学素养不同对图书馆气候赋能服务的需求存在差异。理解与接收气候变化相关信息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但是不同读者的科学素养和认知水平不同，所需要的知识服务层次和学科深度也相应地存在差异[30]。这对图书馆员提供差异化服务的能力提出了一定要求。

3.3 气候信息传播过程中的失真是图书馆开展气候赋权行动的重要掣肘

图书馆参与生态文明建设有助于应对环境宣传教育面临的问题与挑战[31]。但是，气候赋权行动的4个关键目标不仅强调要在教育培训和提升环保意识方面加大投入，也强调建立基于客观事实和可靠科学信息的气候媒体，保障公民的信息获取质量，从而确保公民参与的方向正确无误。据学者研究，大众传媒是民众接受气候信息的主要来源，但是由于多种利益因素的诱导，媒体对于气候变化的报道逻辑未必完全契合气候议题的传播需要[30]，这会误导公民对气候变化和相关政策的认知，从而无法帮助公民正确地参与气候行动及相关政策的决议。这将会对气候赋权行动的长期发展构成障碍，也是图书馆开展气候赋权行动面临的一项重要挑战。

4 图书馆推动气候赋权行动的行动策略

气候赋权行动的可持续性取决于赋权者的有效引导和支持，以及被赋权者的能力和意愿。图书馆作为落实气候赋权行动的重要主体，在这场行动中扮演了环境知识教育者、环保意识推广者、连结公民与政府的桥梁和气候信息质量优化者等角色。但是我国图书馆由于缺乏足够的行业共识和实践经验，导致作为赋权者的图书馆未能全面领导和推动气候赋权行动，作为被赋权者的公民也未能积极参与和行动，使气候赋权行动的推进受到一定制约。基于此，文章将结合我国图书馆开展气候赋权行动面临的挑战，对标气候赋权行动的关键目标，从以下几个方面对行动策略给予建议。

4.1 深化可持续发展素养培养，赋能公民气候行动能力

可持续发展素养是一个发展中的概念，可以理解为个体所具备的符合可持续发展社会、经济和环境体系所需的适应能力强的知识和技能[32]。在气候赋权行动中，图书馆职能从“服务”到“赋能”的关键就在于培养并持续提升公众的可持续发展素养，打破信息屏障和数字鸿沟，让更多不同背景、文化和语言的公众群体都能够参与气候赋权行动，共同承担责任，促使公众从被动接受者变为积极创造者。正如国际图联的重要发言人Petra Hauke在为2018年世界图书馆与信息大会撰写的文章中强调的，图书馆应当在可持续发展教育方面发挥主导作用[33]。因此，图书馆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推动公民可持续发展素养培养。

一是建立公民科学培训计划。2021年国务院印发的《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2035年）》明确指出，在“十四五”时期需要重点对青少年、农民、产业工人、老年人以及领导干部和公务员等五大群体的科学素养提出专项提升计划，以促进公民养成文明、健康、绿色、环保的科学生活方式[34]。该纲要为培养公民可持续发展素养提供了宝贵的行动指南，并为提升公民环保意识的主动性和参与性提供了政策支持。以此纲要为指导，图书馆应当将与气候变化相关的科学参与和公民科学培训纳入LIS（图书馆和信息科学）教育，推动公民参与科学培训和气候变化科学研究，为全民参与气候行动提供支持。

二是把握数字技术发展带来的教育红利。国家主席习近平指出：“数字技术正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各领域和全过程，给人类生产生活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35]图书馆应当切实发挥数字技术优势，引入前沿数据，建立面向可持续发展知识的专项数字资源库，促进数字资源和可持续发展科技服务的融合和创新，反哺图书馆业务和可持续发展研究的创新。例如，引入The Open Group的环境足迹数据。The Open Group创立了一个中立、开放、敏捷的数据共享和应用平台——开放环境足迹论坛（Open Footprint™）[36]，该论坛不仅涵盖了对整个自然环境足迹数据的度量以及相关报告，也分享了许多可供高校引入学习的示范课程。此外，可利用图书馆的馆藏资源和数字服务，借鉴基于VR技术的虚拟图书馆全景漫游系统[37]，将教育游戏[38]引入气候教育，通过真实且具体的气候变化风险体验激发学习者共鸣，提高他们对气候知识和环境保护重要性的理解，以推进可持续发展素养教育创新发展。

三是加强相关业务人员培训。为满足以上业务需求，应当以提升图书馆员绿色素养水平、开拓公益视野和提高数字化服务推广能力为目的，开展可持续发展文化教育和绿色自然保护的实践培训，重点是要培养一批具有实践经验和能力的现代化绿色馆员，使之在精准把握公民个性化信息需求的前提下，将公民培养成具有环保意识和行为能力的绿色责任主体。例如定期与高知民间环保组织——“自然之友”①协作，帮助馆员深度学习气候变化知识，以建立符合图书馆特点和需求的气候赋权行动方向及策略。

4.2 加强社会化合作，弥补公民个体差异

实现气候赋权行动的全员参与需要各领域、各主体通力合作，以弥补由于生存环境、认知水平和需求差异等因素造成的公民参与意识不足和参与能力不强的情况。

首先，图书馆作为社区文化交流和知识传播的重要场所，应当发挥好自身的凝聚优势以加强与社区的联动。例如，图书馆可以设立专门的环保图书角，为社区居民提供气候变化知识相关书籍、资料，开展环保相关技能教育活动，教授社区居民垃圾分类、节能减排等知识，提高社区居民的环保意识和绿色生活能力。同时，图书馆还可以提供气候变化风险评估和应急措施指南等服务，帮助社区居民应对可能出现的气候变化风险。

再者，图书馆需要和相关专业机构进行合作，以共同应对气候变化问题。例如，2022年6月国家图书馆与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在知识库建设与服务、馆藏信息共享、开放获取资源的建设与服务等方面全面深化交流与合作[39]。此次战略合作或可为支持并扩大全民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提供经验借鉴。这不仅可以克服因图书馆经费限制带来的行动阻碍，公共图书馆的公益属性还可以将服务普惠至不同生存境遇和认知水平的困难群众。

此外，有研究表明青年群体在气候变化上存在认知优势[40]。因此，进一步提升青年的环境保护意识有助于利用他们的力量为不同生存环境和认知的群体提供支持。对此，图书馆可以通过项目申请筹集活动经费，为在校大学生提供必要的支持和便利，如提供活动场地、文献资源、数字宣传和专业人力等，发挥青年群体的纽带作用，实现气候行动的全民联动。

4.3 拓宽公民参与渠道，推动气候赋权行动全面实施

2021年，生态环境部、中央宣传部等六部门共同制定并发布《“美丽中国，我是行动者”提升公民生态文明意识行动计划（2021—2025年）》，生态环境部有关负责人指出，接下来的时期内，需要不断拓展公众参与环境保护渠道，组织和引导公众参与生态环境保护工作[41]。该计划为气候赋权行动中的公众参与提供了行动参考，也为图书馆拓宽公民参与渠道阐明了政策导向。图书馆需要从提升公民媒介素养出发，在帮助公民正确理解气候政策导向、提升甄别信息真伪能力的基础上推动公民参与，并借助公共服务职能拓宽民主协商渠道，让公民的参与行动有的放矢。

一是以提升公民媒介素养为目标，开通线上培训平台，从源头把握信息质量。良好的媒介素养可以提升公民辨别、评估和应对媒体信息的能力，确保公民行动方向的正确性和有效性。图书馆可以依托新媒体构建线上育人平台，打造面向高校、社会和特定群体的媒介素养培训课程，并开设关于气候变化和相关政策的信息专栏，结合馆员专业优势，提供符合不同用户认知水平和需求的气候政策解读专栏。同时与不同机构合作，健全对气候变化信息的监督工作，从根源上把控信息质量。

二是拓宽民主协商的渠道，让公民的环保行动更有主动性和针对性。图书馆可以借助其社会影响力，创建固定研讨组，邀请环保专家、学者、企业家等各方面人员对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同时邀请民众共同参与，开通线上线下多个渠道，鼓励公民进言献策，推动形成人人关心、支持、参与气候保护的社会氛围。

5 总结

气候赋权行动是一场为实现全球气候治理目标所展开的全人类活动，旨在加强全球范围内各个社会群体以及各个领域之间的协同合作，以推动气候变化及其影响的防范和调适。图书馆作为社区、城市、国家乃至全球文化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在这场气候赋权行动中，图书馆需要发挥自身专业优势和社会影响力，加强社会合作，促进数字化技术的应用，优化气候媒体信息，拓宽公民参与渠道，为气候赋权行动发挥建设性作用。

注释：

① 自然之友成立于1993年，是中国成立最早的环保社会组织之一。多年来，通过环境教育、生态社区建设、公民参与、法律行动以及政策倡导等方式，重建人与自然的连接，守护珍贵的生态环境，推动越来越多绿色公民的出现与成长。官方网址：http：//www.fon.or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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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何金晶，宁夏大学图书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