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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及其对中国的启示

2024-09-26杨世成陈颇

山东体育学院学报 2024年4期

摘要:该研究基于2000—2021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数据,运用复杂网络方法分析了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规律,采用地理加权回归模型探究了不同驱动因素对体育用品贸易的影响效应。结果表明:(1)网络结构特征方面,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日渐紧密,“小世界”特征显著;(2)网络节点特征方面,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关系中存在明显的非对称性依赖关系;(3)网络核心—边缘结构特征方面,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符合“帕累托原则”,“圈层壁垒”特征加重,发展中国家始终无法打破“阶层僵化”局面;(4)社团结构特征方面,贸易格局受到“地理邻近”的影响,形成以邻为伴的贸易群落;(5)全球体育用品贸易驱动因素方面,经济规模始终保持微弱的正向驱动效应,人口数量的负向影响程度不断加深,价格水平的影响效应由抑制转向促进,开放程度具有较强的推动作用;(6)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特征包括进出口贸易持续增长,对外贸易更加多元,核心地位趋于上升。建议中国政府应积极建立体育用品贸易风险防范机制,构建更加开放和互利的体育用品贸易体系,营造更加公平和开放的体育用品贸易环境,多措并举确保体育用品贸易安全。

关键词:体育用品;国际贸易;格局演化;驱动因素;复杂网络;GWR模型

中图分类号:G80-0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76(2024)04-0060-12DOI:10.14104/j.cnki.1006-2076.2024.04.007

Abstract:Basedonthedataofglobalsportinggoodstradefrom2000to2021,thisstudyanalyzedthepatternevolutionofglobalsportinggoodstradebyusingcomplexnetworkmethod,andexploredtheeffectsofdifferentdrivingfactorsonsportinggoodstradebyusinggeographicalweightedregressionmodel.Theresultsshowthat:(1)Intermsofthestructurecharacteristicsofnetwork,theglobalsportinggoodstradenetworkisincreasinglyclose,andthe"smallworld"featureissignificant.(2)Intermsofthenodecharacteristicsofnetwork,thereisanobviousasymmetricdependencerelationshipintheglobalsportinggoodstraderelationship.(3)Intermsofthecore-edgestructurecharacteristicsofnetwork,theglobalsportinggoodstradenetworkconformstothe"Paretoprinciple"andthe"circlebarrier"featuresareaggravated,anddevelopingcountrieshavealwaysbeenunabletobreakthe"classrigidity"situation.(4)Intermsofthecharacteristicsofcommunitystructure,thetradepatternisaffectedby"geographicalproximity",formingatradecommunitywithneighborsaspartners.(5)Intermsofthedrivingfactorsofglobalsportinggoodstrade,economicscalehasalwaysmaintainedaweakpositivedrivingeffect;Thenegative[CM(46*2]influencedegreeofpopulationisdeepening.Theeffectofpricelevelchangesfrominhibitiontopromotion;Thedegreeof[CM)]opennesshasastrongdrivingeffect.(6)ThecharacteristicsofChina′ssportinggoodstradeincludethecontinuousgrowthofimportandexporttrade,morediversifiedforeigntrade,andthecorepositiontendstorise.ItissuggestedthattheChinesegovernmentshouldactivelyestablishariskpreventionmechanismforsportinggoodstrade,buildamoreopenandmutuallybeneficialsportinggoodstradesystem,createamorefairandopensportinggoodstradeenvironment,andtakemultiplemeasurestoensurethesafetyofsportinggoodstrade.

Keywords:sportinggoods;internationaltrade;patternevolution;drivingfactors;complexnetwork;GWRmodel

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推进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明确提出,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推动高质量发展,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推动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等制度型开放转变,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1]。一方面,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中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与分工发生了改变,体育用品贸易在对外经济贸易中的影响和作用逐渐显现,促进经济增长和扩大就业的同时,也间接推动了体育文化传播,增加了人们参与体育锻炼机会,不断助推健康生活方式普及化发展。据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UNComtrade)的统计显示,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由2000年的700亿美元增长到2021年的2654亿美元。其中,中国加入WTO后,参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越发频繁,已成为体育用品贸易大国[2]。另一方面,经济全球化大背景下,各国之间紧密联系使全球贸易关系成为一个有机整体,体育用品贸易在全球贸易往来中发挥的作用也日益凸显。近年来,随着更多国家与地区的参与,体育用品的单一流向关系逐渐被打破,贸易格局朝着多元化和复杂化方向发展,形成相互交织、复杂纷繁的贸易网络。但是,由于地缘政治不稳定和利率走势加剧的影响,原材料和能源价格上涨,导致企业生产成本上升,许多体育用品公司选择提高销售价格[3],这严重影响了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关系、网络结构和空间格局的稳定性。因此,在全球经济融合大趋势下,研究国际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结构、网络层次和社团演化规律,深入理解其驱动因素,分析中国在贸易网络中的角色动态,进而提出更加优化的体育用品贸易高质量发展应对举措,为加深多边贸易合作关系提供理论镜鉴,极具意义。

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快速增长激发了学术界浓厚的研究兴趣,并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研究成果。国外关于体育用品贸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全球供应链与国际分工、消费行为与市场需求以及经济水平对体育用品贸易的影响等方面[4-6]。国内针对体育用品贸易的研究主要聚焦于贸易测度、结构特征与影响因素等方面。贸易测度方面,主要采用竞争力(TC)、互补性(TCI)和市场占有率(MS)等指数测度产品贸易优势[7-9];贸易特征方面,基于体育用品贸易现状,探讨贸易规模、贸易结构、贸易分布、贸易形态与贸易对策等[10-13];贸易影响因素方面,通常采用计量模型,研究双边经济规模、人口总量、开放程度、汇率波动、政治稳定性等因素与体育用品贸易的关系[14-16]。虽然,上述研究为指导体育用品贸易实践发展提供了重要见解,但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国之间的贸易合作愈发密切,仅从单一国家视角难以解释贸易发展的总体格局和演变特征,无法观察到多国家(地区)间贸易流动模式的变化情况。

复杂网络是用于确定个体间相互关系的分析方法,主要思想是把实际贸易系统中各部分之间的关系看作一个复杂网络。通过网络结构分析,能够更好地理解真实系统的本质特征[17-20]。复杂网络分析方法的优势在于关注网络中多个节点之间的联系,识别彼此之间相互作用的完整结构,评估其决定因素,相较于传统统计方法更具应用价值。在复杂网络研究领域,既有规则网络、随机网络以及常规网络,也有“小世界”[21]与“无标度”[22]网络模型的推论。复杂网络理论已应用于商业经济学、能源经济学、社会科学、交通运输等领域[23-27]。也有学者将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应用到体育用品贸易研究中。如,朱焱构建了中国与发达国家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测度了各国在网络中的地位与作用[28];陈颇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构建了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并从宏观、中观与微观视角研究了网络结构特征[29]。

综上所述,虽有少量学者涉及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拓扑结构特征研究,但仅局限于单一体育用品或个别区域,且更多的是选取单向或双向贸易数据,运用经济建模的方法,从产品竞争与互补性、分散和集中的视角讨论贸易关系,难以直观呈现体育用品贸易全方位、复杂性及流动性的特点。同时,虽然复杂网络分析方法应用范围较为广泛,但有关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发展研究的成果较少。另外,从驱动因素来看,体育用品贸易极易受到地理距离和资源禀赋的制约,但鲜少有研究考虑到驱动因素的空间异质性问题。鉴于此,本研究构建了全球—区域—国家(地区)层面的分析架构,运用复杂网络分析方法研究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特征。同时,通过地理加权回归(GWR)模型,探索在地理衰减作用下,经济规模、人口数量、价格水平和开放程度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效应(见图1)。

1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主要源于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UNComtrade)和世界银行(WorldBank)数据库,具体收集了2000—2021年世界各国体育用品多边贸易数据、国民经济生产总值、人口数量、汇率指数和贸易额占GDP的比重。根据联合国商品贸易数据库划分标准,将体育用品类别扩展至7个大类和54个小类(见表1)。

1.2研究方法

1.2.1复杂网络模型

以参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国家为网络节点、双方贸易联系为网络的边,以进出口为边的方向、贸易额为边的权重。基于图论方法,构建了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有向加权网络,具体采用节点度、网络密度、加权度、平均路径长度等指标对全球体育用品网络进行分析和探讨。

1.2.2核密度估计

核密度估计是一种非参数概率密度函数估计方法,主要基于图形峰值、形状、走势和波动情况等特征,对数据密度分布进行观察对比[30]。具体而言,本研究选取高斯核函数,采用MATLABR2022b软件对2000—2021年参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国家的点出度和点入度进行核密度估计并制图,进而观察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节点的整体演化趋势。

1.2.3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WR)

地理加权回归是空间统计分析中的一种局部回归技术。与传统全局回归模型(如普通最小二乘法回归模型)相比,GWR允许模型系数通过空间上的变化,从而捕捉潜在的地理异质性或空间非平稳性[31]。因此,本研究采用GWR模型探究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因素。

2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格局的演化特征

2.1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结构特征

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结构特征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1)网络节点及其边的数量都明显增加,2000—2021年新增8个节点,增加2727条边,表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的复杂化与多元化程度加深。(2)网络密度逐年上升,增长了35.83(。具体来看,2000年的网络密度为0.120,此时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处于形成阶段,内部联系较为稀疏;2021年的网络密度为0.169,增长幅度不大,但网络联系更为紧密,全球体育用品贸易连通性加强。(3)平均度从2000年的26.973上升至2021年的37.854,上涨了0.4倍;加权平均度上涨了2.74倍,表明全球体育用品市场需求增加,国家间的体育用品贸易联系更加频繁,网络稳定性与紧密性得到巩固。(4)平均聚类系数上升,平均路径长度下降,说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合作更加密切和发展迅速,区域内贸易更加频繁,贸易中间环节减少,贸易效率提高,该网络具备了“小世界”特征。(5)社团模块化度量值呈现逐年下降趋势,表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一体化特征加强,贸易关系更为均衡。

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移除中国节点,研究有意干预下(通过故意移除网络中特殊节点或连接来观察网络连通性变化)网络对中国的依赖性如何进行调整(见表3)。由结果可知,蓄意攻击后,2000—2021年的网络边数、平均度、加权平均度、网络密度和平均聚类系数均有所下降,平均路径长度和模块化度量值持续上升。(1)网络边数下降3.441(,平均度下降2.969(,表明剔除中国后的网络结构和贸易流动变化显著,因此中国在推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发展过程中的作用不容忽视。(2)网络密度下降最少,仅为2.516(,表明体育用品贸易关系在全球范围内的分布相对均衡,剔除中国后的全球体育用品无权贸易网络仍具有较强的稳健性。(3)加权平均度下降幅度最大,达到29.714(,表明中国在全球供应链的地位日益重要,失去中国的加权网络脆弱性增强,抗冲击能力减弱。(4)平均聚类系数下降0.894(,平均路径长度和模块度则分别增加0.554(和2.535(,导致网络的连通性和可达性减弱,传输能力受到影响,社团分化特征更加显著,表明剔除中国后导致整体贸易关系弱化,进而推动体育用品贸易区域化发展,影响了全球体育用品贸易一体化进程。

2.2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节点特征

(1)点出度的核密度估计结果显示,靠前部分的波动幅度较为陡峭,靠后部分的波动幅度较小且趋于平坦状态,表现为前段“大起大落”,后段趋于平缓的右侧长尾特点。横向上看,点出度在[0,50)区间范围内的核密度值较高,整体表现为先快速上升达到峰值后急剧下降,点出度在[50,200]区间范围内的核密度值均较低,图形走势平稳;纵向上看,点出度在[0,50)区间范围内的核密度值呈“升高—降低—升高”的走势。整体来看,核密度图呈左偏分布,说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大部分国家的点出度中心度偏低,贸易伙伴较少,很难与其他国家发生贸易往来,反映出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具有一定的不平衡性。(2)点入度的核密度估计结果呈现单峰正态分布,两端尾部较短。横向上看,点入度主要集中在[0,100]区间范围内,呈现先升高再降低的走势;纵向上看,核密度值前期下降、中后期接近平稳走势。整体来看,核密度图呈现正态分布,说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的极高和极低出度中心度较少,大部分国家具有相对平均的出度中心度,反映出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各国间的贸易往来较为均衡,没有明显的主导者或不活跃的节点。

另外,通过对比点出度与点入度的核密度估计三维图发现,全球体育用品进出口具有明显的非对称特性。具体而言,网络点出度比点入度的节点数多,说明大多数国家的进口市场呈现集中态势,出口市场则更为分散,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供需失衡问题较为突出,进一步体现出各国在体育用品贸易关系中存在明显的非对称性依赖(见图2)。

2.3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核心—边缘结构特征

为了探究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的层次特征,进一步通过UCINET6软件测算2000年、2007年、2014年和2021年的核心度。根据陈银飞[32]的研究结果同时结合本研究的实际情况,将核心度划分为4个圈层——核心、半核心、半边缘与边缘圈层,进而利用Gephi0.10软件制作了核心—边缘结构图(见图3)。

2000—2021年,处于核心圈层的国家变化较大。美国、中国、德国、意大利始终处于核心圈层,并占据了全球体育用品市场份额的一半以YUxl5csPiAr6chzRsIt1ZIuzIZNKdTmOV1VoUnTHqjk=上,表明这些国家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中处于主导地位。然而,处于核心圈层的国家数量逐年减少,“富人俱乐部”效应在网络中减弱,这反映了体育用品贸易正朝着全球化和市场多样化的趋势发展。核心圈层内部以及核心圈层与半核心圈层之间的贸易联系密切,贸易份额较大,符合“帕累托原则”,表明少数国家在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CM(23]拥有较大的市场规模,而大多数国家市场规模较小。

同时也反映出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存在明显的等级分化,呈现“圈层壁垒”的贸易格局。这种现象具有一定的惯性,即已形成的贸易关系通常会继续存在并保持稳定,意味着核心国家建立起来的体育用品贸易合作关系很难被边缘国家打破。

从不同圈层国家类别来看,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呈现出“阶层僵化”特征。发达国家大多处于核心与半核心圈层,仅有少数发展中国家(如,中国、越南与马来西亚等)进入了这些圈层。究其原因,这些国家主要从事体育用品出口贸易,凭借劳动力、原材料和运输成本的优势,成功获取海外体育用品制造订单,跻身核心圈层行列。半边缘与边缘圈层主要由发展中国家组成,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大众体育用品消费需求不高,导致体育用品进口贸易发展较为缓慢。

2.4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社团结构特征

具体采用Gephi0.10软件中的模块化(ModularityReport)对2000年、2007年、2014年与2021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进行社团划分,呈现四大社团板块(见图4和表4)。

(1)2000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模块化度量值为0.157(见表2),社团间的联系大于社团内的联系,各社团的经济禀赋差异较大。社团一以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发达国家为中心,涵盖欧洲、亚洲与非洲共75个国家。社团内贸易额为23.73亿美元,占全球总额的9.24(,而占据社团数量7.14(的欧洲国家则拥有78.56(的贸易额,说明社团内的欧洲国家牢牢把控着非洲和亚洲国家体育用品贸易的主动权。社团二以荷兰和瑞典为中心,成员国数量为50个,涵盖欧亚大陆,其中以欧洲国家居多。由于“欧洲关税同盟”的激励作用,社团内成员的贸易联系较为频繁,社团内贸易额为10.61亿美元,占全球贸易总额的4.13(。社团三由以中国香港和日本等为首的环太平洋经济体组成,最大出口国家为美国。社团内贸易额为18.58亿美元,占全球贸易总额的7.22(。社团四以美国领导的“美洲贸易自由区”国家为主,涵盖北美洲与中美洲。社团内部联系较弱,与欧洲和亚洲国家居多的社团间的联系较为紧密,社团内贸易规模最大,贸易额为46.08亿美元,占全球贸易总额的17.94(。

(2)2007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模块化度量值为0.137(见表2),各社团内的成员组成相对较为稳定。社团一内的国家数量减少至64个,社团内贸易额占全球贸易总额的15.06(。社团二内的国家数量为52个,仍以欧洲国家为主,社团内贸易额为30.44亿美元,占全球贸易总额的3.81(。社团三内的国家数量为36个,社团内贸易额为42.88亿美元,占全球贸易总额的5.19(。社团四依旧以美国为主导,部分欧洲发达国家迁移至社团一,少量南亚和非洲国家被吸收进来,社团内贸易额占全球贸易总额的16.93(。

(3)2014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模块化度量值为0.116(见表2),社团内的成员组成波动较大。社团一吸收了大量的欧美发达国家,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影响不断加强。社团二内主要发达国家流失,导致内部贸易联系减弱,贸易额减少。社团三内的中国香港迁移至社团四,内部贸易联系略微下降。社团四内由于中国香港的迁入,国家间贸易合作的便利性得以增加,进而通过提升内外部贸易联系,推动社团内参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

(4)2021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模块化度量值为0.113(见表2),社团间的贸易壁垒作用有所减弱,全球贸易联系进一步加强,各社团内的主要成员组成变化不大,仅有少数国家发生调整,但对社团的整体影响不明显。社团一内的成员组成数量有所减小,并逐渐从以欧洲发达国家为首演化成以中国为核心的社团,社团内贸易额上升幅度较大,2021年达到125.99亿美元,其中中国贸易额占社团内贸易额的比例高达67.96(。社团二依旧以“欧盟集团”为核心,内部增加的成员国主要来自亚洲和非洲地区,社团内贸易额为36.17亿美元,依旧以进口为主。社团三内的成员数量发生细微调整,但日本与中国香港一直具有较为明显的掌控力,并形成以环太平洋经济体为中心的贸易体系。社团四内的成员数量上升,法国、意大利和奥地利等国家“脱欧入美”,美国重新回归“美洲自由贸易区”社团,但社团内成员国间的贸易联系增幅较少,仍以进口为主。

整体来看,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的社团演化过程主要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为2000—2007年的社团形成期。社团划分尚不明显,社团内的成员组成变动较为活跃,成员组成的空间跨度也较大,具有较强的地缘属性。第二阶段为2007—2014年的社团整合期。期间发生了大规模的区域贸易整合,包含欧盟东扩、新南部非洲关税同盟成立、中国-东盟自贸区谈判的推进、美洲自由贸易区建立、“一带一路”倡议等区域性贸易组织的发展和自由贸易协定的签订,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社团结构的演化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第三阶段为2014—2021年的社团形成期。社团经过分化、重组和吸收新成员后形成了全新的贸易格局,奠定了未来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发展走向。

3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因素

3.1驱动因素的选取

在综合考虑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发展特点的基础上,借鉴朱焱等[28]、陈颇等[29]的研究成果,从经济规模、人口数量、价格水平和开放程度4个方面探究其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效应,相关数据均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

(1)经济规模。经济规模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不同国家的贸易规模与贸易结构[33]。具体选取各个国家(地区)生产总值(GDP)表征经济规模。

(2)人口数量。人口数量众多的国家通常具备广阔的国内市场,这为那些主要依靠出口的经济体提供了巨大的商业潜力[34]。故直接选取各个国家(地区)人口数量进行表征。

(3)价格水平。价格对贸易具有重要的影响,其中汇率作为价格波动的表现形式,深刻影响着贸易的结构与规模[35]。故选取各个国家(地区)汇率表征价格水平。

(4)开放程度。开放程度是国际贸易的关键驱动因素,引导贸易发展方向,为企业提供贸易机遇,塑造全球贸易的格局[36]。具体选取各个国家(地区)出口贸易额占GDP比重表征开放程度。

3.2模型可信度检验

(1)首先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进行全局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由结果可知,2000年、2007年、2014年和2021年的R2分别为0.843、0.765、0.867和0.878,方差膨胀因子(VIF)均小于7.5,说明各驱动因素不存在共线性问题,满足GWR模型的要求。从回归系数来看,经济规模、人口数量和开放程度均在5(水平上显著,故这些因素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起到正向驱动作用;而价格水平的P值不显著。

(2)进一步采用GWR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调整后的R2分别为0.920、0.916、0.965和0.959,说明空间异质性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影响较大。与全局OLS模型相比,GWR模型的局部拟合效果更好,GWR模型中的AIC值比OLS模型低,差值远超过3,说明GWR模型具有更强的真实性、有效性和合理性。此外,受空间异质性影响,不同地区的GWR回归系数波动较大,正负差异较为明显,使用全局回归可能掩盖局部特性。因此,进一步采用GWR模型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驱动因素的影响效应进行诊断。

3.3GWR结果分析

3.3.1经济规模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效应

2000年、2007年、2014年和2021年,经济规模回归系数的中位数分别为0.002、0.003、0.002和0.003,说明经济规模能够促进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持续发展;经济规模回归系数的均值为0.001、0.002、0.002和0.003,表明经济规模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促进效应正在逐渐加强。

从经济规模回归系数的时空分布情况来看,2000年,高值区域多聚集在欧洲、非洲和西亚地区,低值区域多聚集在美洲、大洋洲和亚洲东部地区。2007—2014年,高值区域逐渐扩散到亚洲东部和南部地区,低值区域仍聚集在南北美洲地区。2021年,高值分布出现较大变化而低值区域基本保持不变,主要表现为较高值区域演变为高值地区,而高值区域向与非洲北部相邻的欧洲地区迅速扩张。

整体而言,导致该现象出现的主要原因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2013年中国提出了“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合作倡议,倡议涵盖了亚洲、欧洲、非洲和拉丁美洲,促进了国家(地区)间的体育用品贸易合作,有效消除了贸易障碍、降低了贸易成本、提升了贸易效率;另一方面,美洲地区的经济发展相对成熟,本土有较强的体育用品制造业供应链,导致体育用品市场饱和度较高,因此经济规模对体育用品贸易发展的促进效应相对较小。

3.3.2人口数量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效应

2000年、2007年、2014年和2021年,人口数量回归系数的中位数分别为-1.096、-2.437、-3.201和-6.056,说明人口数量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呈现为一定的负相关相关;其回归系数的均值分别为-1.068、-1.633、-3.438和-4.595,说明人口数量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负向阻碍作用逐渐增强。

从人口数量回归系数的时空分布情况来看,2000年,高值区域多聚集在亚洲和大洋洲地区;低值区域聚集在欧洲、非洲和美洲地区。2007—2014年,高值区域逐渐缩小至北亚及北美地区,低值区域从非洲向亚洲地区蔓延,南美地区变化不大。2021年,高值区域向北美洲地区持续扩张,低值区域在亚洲和大洋洲地区呈扩散态势,非洲与南美洲地区则完全演变为低值区域。

整体而言,人口数量回归系数呈现由西向东的阶梯式递增态势,这与呈东高西低分布的全球人口密度空间格局有着重要联系。(1)亚洲地区的人口密度全球最高,早期的人口红利极大地推动了体育用品贸易的发展;随着越南、菲律宾、印度人口规模的不断扩大,其劳动力成本优势逐渐减弱,致使人口数量产生了阻碍作用。(2)早期阶段,北美洲与欧洲地区的人口增长较为缓慢甚至部分国家出现负增长,同时人口老龄化问题不断加重,不仅影响了体育用品消费结构和产品竞争力,对体育用品贸易也产生更为明显的阻碍作用;后来北美洲移民数量的大量增加,极大地推动了体育用品消费的多元化发展,进而也促使人口数量成为体育用品贸易发展的推动力量。(3)非洲和南美洲地区的人口增长较为迅速,但经济发展相对滞后,体育用品消费能力有限,导致体育用品消费市场不足,故在体育用品贸易发展中难以发挥人口红利作用。

3.3.3价格水平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效应

2000年、2007年、2014年和2021年,价格水平回归系数的中位数分别为0.00005、-0.00006、0.00007和-0.00003,均值分别为-0.00005、-0.0001、0.00001和0.00007,由此表明价格水平变化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发展的影响由抑制向促进演化。

从价格水平回归系数的时空分布情况来看,2000年,高值区域多分布在亚洲和非洲的东南地区,低值区域主要位于北美洲、欧洲和北非地区。2007—2014年,亚洲地区从低值区域发展为较高值和高值区域,低值区域由中美洲向非洲地区延伸。2014—2021年,高值区域继续向大洋洲和东南亚地区扩散,欧洲、南美洲和非洲中东部地区从低值区域转变为较低值区域。

整体而言,价格水平在东南亚和大洋洲地区的体育用品贸易中起着最为显著的正向驱动效应。究其原因,这些地区的货币汇率处于相对较低水平,使得出口产品价格更具竞争力,进而有利于增加体育用品的出口量和拓展体育用品的贸易范围。而反观汇率本身较高的美洲和欧洲地区,其体育用品出口价格不断上涨,加之劳动力和原材料的成本也较高,使得体育用品的生产成本更高,从而降低了体育用品的竞争力和出口量。此外,非洲地区时局动荡,时常面临货币贬值和通货膨胀等问题,导致体育用品市场潜力受限,同时,非洲国家货币体系不完整,金融系统抗冲击能力较弱,汇率升高时,进口体育用品的价格上涨,易对体育用品贸易产生负面影响。

3.3.4开放程度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格局演化的驱动效应

2000年、2007年、2014年和2021年,开放因素回归系数的中位数分别为1.651、5.652、5.423和7.197,均值分别为2.498、8.652、6.022和6.592,说明开放程度的提升有助于推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持续增长,促进效应逐年增强。

从开放因素回归系数的时空分布情况来看,2000年,高值区域多聚集在亚洲地区,低值区域多聚集在南美洲、非洲中部及南部地区;2007—2021年,西欧地区由较高值区域演变为高值区域,非洲西北部地区的较高值区域范围出现小规模扩张,美洲地区的低值区域范围基本保持不变;大洋洲地区由较高值区域演变为低值区域。

整体而言,开放程度回归系数的时空分布呈现出“中心突出,边缘递减”的特征。(1)亚洲地区。亚太经合组织(APEC)及其他贸易自由化协定的签署,推动了亚洲区域贸易便利化,并通过降低贸易壁垒和关税促进亚洲国家(地区)间体育用品贸易效率的不断提高,从而加强了亚洲地区与其他地区的贸易联系,扩大了出口规模,为亚洲地区奠定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中心”地位贡献了重要力量。(2)欧洲地区。欧盟不断加强各成员国之间的合作,由此增强了开放程度对体育用品贸易的正面影响。此外,欧元区的建立和扩大也促进了货币的流通性和贸易的便利化,从而增强了开放程度的驱动作用。(3)北美洲地区。美国作为北美洲地区最大的体育用品贸易国,近年来采取了一系列保护主义措施(如,高关税、贸易壁垒等),以便更好地保护本国企业的自身利益。[HJ2.2mm](4)非洲与南美洲地区。非洲和南美洲地区许多国家本身的经济较弱、市场规模较小,限制了其参与国际贸易的能力,致使开放程度较低,从而在体育用品贸易中产生了一定的阻碍作用。

4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特征与启示

4.1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特征

2000—2021年,中国体育用品贸易发展趋势如图5所示。由结果可以看出,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特征主要包括以下4个方面。

4.1.1出口规模增长迅速,贸易水平不断提高

中国体育用品出口贸易的演化历程主要分为3个阶段:(1)2000—2008年的快速增长阶段。21世纪初加入WTO后,中国不断提高参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能力,同时依托劳动力、土地和原材料等初级生产要素的成本比较优势承接体育用品制造业转移,以嵌入体育用品全球价值链,最终通过低附加值、低效率、数量扩张的粗放型增长方式发展成为体育用品对外贸易大国。(2)2009—2014年的逐步下降阶段。受2008年金融危机和2010年欧洲债务危机的影响,全球经济衰退,国际市场贸易需求减少,进而也导致我国体育用品贸易出现下降趋势。(3)2015—2021年的波动增长阶段。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中国政府提出了“一带一路”合作倡议,为区域经贸合作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增强了中国与世界各国的贸易联系,进而推动中国体育用品出口贸易持续增长。

4.1.2进口规模增长缓慢,国内市场潜力巨大

中国体育用品进口规模增长缓慢,但进口需求呈持续扩大态势。首先,中国政府出台了《关于恢复和扩大体育消费的工作方案》《关于打造消费新场景培育消费新增长点的措施》《关于构建更高水平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的意见》等一系列政策,为恢复和扩大体育消费提供了较大的引领与支持作用,也对扩大体育用品进口贸易产生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其次,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为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消费能力的增强提供了保障,同时全民健康意识的普及与提高,促使越来越多的居民参与到体育锻炼中来,对体育用品的需求也随之增加。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本土体育用品在质量、设计和创新上不断提升,逐渐赢得了消费者的信任和青睐,李宁、安踏等品牌在国内市场占据着重要地位,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对进口产品的依赖,导致体育用品进口规模增长缓慢。

4.1.3坚持多元化贸易战略,有效降低贸易风险

2000—2021年,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涉及全球六大洲的众多国家,体现出中国体育用品贸易市场的广泛性和多元化。(1)从国际层面来看,中国体育用品出口国家主要分布于北美洲、欧洲和亚洲地区,国家数量从2000年的177个增加到2021年的208个,其中美国、日本、德国和英国是中国主要的体育用品出口市场;中国体育用品进口国家主要集中在亚洲、北美洲和欧洲,国家数量从2000年的48个增加到2021年的84个,其中日本、美国、意大利、越南和韩国是中国最主要的体育用品进口市场。(2)从国内省域层面来看,中国31个省(区、市)均与国外建立了良好的体育用品贸易合作关系,但由于受地理区位、产业结构、生产要素以及政府政策等因素的影响,形成了以沿海经济带为主体,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为核心的“一带两核”的体育用品贸易发展格局。

4.1.4核心地位趋于上升,主导地位更加明显

中国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的平均度从2000年的第6位攀升到2021年的第2位,平均加权度从2000年的第4位上升到2008年的第1位,表明中国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核心领导地位逐步加强。此外,中国的节点度由2000年的225增至2021年的297,是全球平均增长水平的7.8倍,表明中国体育用品对外贸易地区分布广泛,与其他国家的联系日益加强,贸易连通性普遍高于其他国家。点出度由177增至208,平均增幅0.796(,点入度由48增至84,平均增幅3.409,表明中国体育用品出口国家数量庞大,进口国家数量增长速度则相对更快。从网络核心—边缘结构来看,2000—2021年中国始终处于核心圈层,表明中国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中占据主导地位,是全球贸易的重要参与者和推动者,意味着中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和出口业务在全球市场上具有显著的影响力。

4.2中国体育用品贸易启示

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世界多极化的加速推进,体育用品贸易形成了错综复杂的网络结构,以共同应对经济危机、贸易壁垒、地缘政治等带来的挑战。自从加入WTO后,中国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的地位日益增强,但在应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安全方面仍应注意以下几点:

(1)应积极建立体育用品贸易风险防范机制。中国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占据核心地位,容易受到攻击或制裁,进而产生“系统性风险”在整个网络中传导,影响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市场的稳定性。同时,中国点出度始终大于点入度,暴露出“帕累托原则”贸易结构,容易遭受来自主要贸易伙伴国的贸易管制,进而对中国体育用品行业造成较大冲击。因此,在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化趋势下,应尽可能降低不利风险,增强中国体育用品贸易韧性,减少对发达国家的贸易依赖。一方面要发挥贸易网络优势,建议继续挖掘体育用品贸易网络潜力;另一方面要优化体育用品贸易格局,防范进出口来源过于单一和集中而带来的风险,建议拓展多元化的贸易渠道,推动体育用品贸易的均衡性与多样化发展。

(2)应积极构建更加开放和互利的体育用品贸易体系。一方面中国作为社团的关键节点,应充分发挥“地理邻近”优势,不断深化与社团内部成员之间的经贸合作,通过加强贸易联系、促进投资,共同解决面临的挑战,实现体育用品贸易更加稳健地增长;另一方面加强与欧盟和美国为主导的其他两大社团之间的合作关系,通过谈判贸易协定、协同制定体育用品贸易规则等,建立更加开放和互利的贸易体系,确保稳定贸易合作带来的长期利益。此外,还应确保体育用品贸易路线的畅通性和安全性。我国体育用品贸易主要依赖海运,因此应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为契机,强化或扩展海运通道,缩短贸易流通时间,确保贸易安全、流畅和稳定[37]。

(3)应积极营造更加公平和开放的体育用品贸易环境。鉴于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中国家的选择倾向和外部网络效应,中国应建立持续、公平、可预测的国际贸易环境,灵活调整经贸政策,主动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提升开放水平。同时,中国政府应鼓励国内体育用品公司“走出去”,加强与亚洲、非洲和南美洲国家之间的体育用品贸易合作,以积极应对贸易冲突,抵制贸易保护主义,推动自由贸易区建立,通过合作与交流减少贸易壁垒,改善贸易环境。

5结论

(1)从网络特征来看,2000—2021年,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联系日渐紧密,贸易效率提高,网络逐渐呈现“小世界”特征;蓄意攻击后,无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表现较强的稳健性,加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较为脆弱,对中国的依赖性逐渐增强。(2)从网络节点特征来看,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地位不断攀升,2000—2021年,点出度与点入度核密度估计三维图均为单峰,点出度呈现出先急后缓右侧长尾特征,点入度呈现正态分布特征,核密度估计结果表明全球体育用品进出口贸易差异性较大。(3)从网络核心—边缘结构来看,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符合“帕累托原则”,处于核心圈层的发达国家数量逐年减少,“富人俱乐部”效应在网络中减弱,少数国家掌握绝大部分贸易份额的“圈层壁垒”局面依旧凸显,中国始终处于核心圈层,但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一直处于边缘与半边缘圈层,始终无法打破“阶层僵化”格局。(4)从社团结构特征来看,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网络划分出四大社团,社团内部贸易格局受到“地理邻近”影响形成以邻为伴的贸易群落;随着国际航运的不断发展,不同社团间受地理距离的阻碍效应相对减弱,社团间体育用品贸易联系更为频繁。(5)从驱动因素来看,经济规模回归系数为正,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整体上始终保持微弱正向促进作用;人口数量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负向影响程度不断加深;价格水平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的影响由抑制转向促进;开放程度对全球体育用品贸易发展起到推动作用,其地理距离加大了国家(地区)间的贸易差距,对亚洲与大洋洲国家(地区)的驱动效果最为显著。(6)从中国体育用品贸易特征与启示来看,出口规模增长迅速,进口规模增长缓慢,对外贸易多元化,核心地位趋于上升。中国政府应积极建立体育用品贸易风险防范机制,构建更加开放和互利的体育用品贸易体系,营造更加公平和开放的体育用品贸易环境,多措并举确保体育用品贸易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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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1-02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编号:21XTY002);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编号:23SKGH064);重庆市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编号:CYS23390)。

作者简介:杨世成(1997-),男,山东聊城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体育产业。

通讯作者:陈颇(1982-),男,重庆铜梁人,博士,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体育产业。

作者单位:重庆师范大学体育与健康科学学院,重庆401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