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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比较研究

2024-09-20万伦来汪敏

智慧农业导刊 2024年18期

摘 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农耕文明的结晶,与乡风文明建设命脉相连。推进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既要弘扬、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要充分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效应。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虽在哲学依据、道德基准、价值依归方面存在契合性,但在乡民德育目标、乡村治理方式、构建和谐乡村方面具有差异性。以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为统摄,在“两个结合“的视阈下,探赜儒家和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的融合性和差异性,以多文化视角揭橥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的经验,助推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不断注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因密码。

关键词:儒家文化;道家文化;乡风文明;新时代;乡村振兴

中图分类号:B2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9902(2024)18-0056-04

Abstract: China's fine traditional culture is the crystallization of Chinese farming civilization and is connected to the lifeblood of rur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civilization in the new era, we must not only promote, inherit and develop China's fine traditional culture, but also give full play to the nourishing effect of China's fine traditional culture. Although the rural customs and civilization view of Confucianism and Taoism culture is consistent in terms of philosophical basis, moral benchmark, and value dependence, it is different in terms of rural people's moral education goals, rural governance methods, and building a harmonious countryside. Taking Confucian culture and Taoist culture as the guide, and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two combinations", we explore the integration and differences of the Confucian and Taoist culture's views of rural customs civilization, and reveal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customs civilization in the new era from a multi-cultural perspective, so as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rural customs civilization in the new era and continuously inject the genetic code of China's fine traditional culture.

Keywords: Confucian culture; Taoist culture; rural civilization; new era; rural revitalization

2023年6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中华民族具有百万年的人类史、一万年的文化史、五千年的文明史。……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1]”儒道文化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瑰宝,其中所蕴含的乡风文明思想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重要因子。因此,应坚持“两个结合”的理论,依据新时代发展要求深度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比较二者的契合性和差异性,深刻揭橥儒家和道家文化对现代乡风文明建设的指导性作用,为推动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

1 儒家、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诠释

1.1 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内涵要义

科学阐述乡风文明的内涵,是比较研究儒家和道家文化乡风文明观的基础。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基于儒家思想的核心原则,以“五常”“天人合一”“大同”为儒家乡风文明思想的内在要素,“德治”则是儒家乡风文明思想的外在践行。第一,“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是儒家乡风文明观的核心理念。“仁”指乡民之间守望相助、家庭成员和谐共处,形成良好乡村社会秩序;“义”指重义轻利,处理好乡民个体利益和乡村集体利益;“礼”指乡民规范自身行为的准则,实现乡村社会的平等文明;“智”指加强乡村儒家思想教育,提高乡民的智慧与理性;“信”指乡民诚实守信,共同营造积极向上的乡村社会风尚。第二,“天人合一”是儒家乡风文明观的生态伦理。强调乡民顺应自然发展规律,形成亲近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乡村生态风尚。第三,“大同”是儒家乡风文明观的价值内核。强调乡村社会人人平等、讲求信睦,实现“天下为公”的乡村理想社会[2]。第四,“德治”则是儒家乡风文明观的外在践行。以道德教化和约束乡民,提高乡民思想道德水平,进而推动乡村秩序的和谐稳定。

1.2 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内涵要义

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是中国传统乡治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科学内涵丰富而深邃。基于道家文化的核心原则,以“道法自然”为准则,“物无贵贱、贵柔谦下、天人合一”为核心要义,“无为而治”则是道家乡风文明观的价值追求。第一,“道法自然”是道家乡风文明观的核心,强调万事万物应追寻其本真自然之态。这一原则贯穿于完善乡民自身建设、乡民与乡民之间的关系、乡民与乡村社会的关系,共建和谐稳定的乡村社会。第二,以“物无贵贱、贵柔谦下、天人合一”为道家乡风文明观的核心要义。“物无贵贱”强调人人平等,纾解乡民冲突和矛盾,稳定乡村社会秩序;“贵柔谦下”强调乡民具有宽容胸怀,提升乡民自身修养,改善乡民精神风貌;“天人合一”则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增强乡民尊重自然、顺应自然的生态意识,切实保护好乡村的良田、绿水、青山和蓝天[3]。第三,“无为而治”是道家乡风文明观的价值追求。通过“无为”之法实现“治”的目的,实现乡风文明建设的本真化和自然化。

总而言之,在“乡风文明”前面增置“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的偏正修饰,不仅体现儒道文化对新时代乡风文明思想的滋养效应,也突出乡风文明思想历久弥新的价值意蕴。这一结合,有效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和创新性发展,实现乡风文明传统性与现代性的有机结合。

2 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之契合性

儒家和道家文化中未明确指出乡风文明观,但其思想蕴含着“以民为本”“孝悌忠信”“重义轻利”“邻里团结”“和谐社会”等乡风文明思想的向度。因此,儒家和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具有高度趋同性,主要体现在哲学依据、道德基准、价值依归3个方面。

2.1 哲学依据:以人为本

民本思想是儒家和道家文化乡风文明观的主脉和底色。从“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下》) [4]到“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老子·第四十九章》)[5],都是乡风文明思想中重视民本的重要依据。

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强调民本思想,重视乡村主体的价值,注重发挥乡民的作用和力量,实现乡村社会秩序的稳定和谐。儒家先驱周公曾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尚书》)[4]重视乡民在维护中国传统农耕社会长治久安的作用,充分发挥乡民的积极主动性,实现“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的和谐乡村社会氛围。孔子作为儒家鼻祖一生致力于教学,弘扬仁、义、礼、智、信等理念,“有教无类”思想使乡民主体接受教育的机会增多,提升乡民的思想道德素质,为乡风文明发展铸型塑魂。孟子从“不违农时”,即生存理念的角度探讨乡风文明中蕴含的民本思想,指出按四时变化规律组织农业生产是乡风文明建设的基础[6]。同时,孟子一鸣惊人地指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下》)[4]强调乡民是乡风文明的主体地位。基于此,儒家乡风文明观的民本思想主要体现在爱民、亲民、重民和裕民,恰恰表达了儒家民本思想的普遍愿景。

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亦强调民本思想。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文化,倡导遵循事物发展客观规律的“无为之治”,蕴含着道家文化乡风文明观的民本思想。尤其在乡村社会治理中,以德行教化乡民,只有“惟道是从”方能圆成“民自化”“民自正”“民自富”“民自朴”的教化目标,提高乡民的自觉能动性,构建良好乡村社会秩序。同时,老子指出乡风文明建设的管理者要做到以身作则,以“无为”“无欲”等具体实践产生道德引领和示范作用,增强乡民道德行为的效仿。庄子则从“人人平等”的角度揭橥道家乡风文明观的民本思想,强调人性的自然本性,推崇解构传统世俗的社会等级秩序。提倡乡民之间的平等和尊重,共建和谐的邻里关系和安步当车的理想生活。

2.2 道德基准:孝道为先

在儒家和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中,构建“孝道为先”的家庭伦理规范作为道德评判基准,通过乡民自身修养和乡村社会教化实现人与人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进而实现人与社会的和谐。

”孝”是儒家乡风文明思想的道德之基,是构建和谐乡村社会的基石。第一,儒家乡风文明观的“孝悌”,不仅在于物质实践向度,更在于内心情感的精神向度,即孝行与孝思2个方面的基本要求[7]。首先,物质层面的“孝”是最底层的伦理范畴。孔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在物质层面赡养父母,反哺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这是孝道的应有之义。其次,精神领域的“孝”是儒家乡风文明观的伦理道德追求。无论父母是在世还是寿终,都应有敬爱之心、仁德之心,尽可能地顺从父母,促进乡村社会的稳定。第二,孟子则进一步提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4]的观点,将对父母的孝顺之心扩展至对其他长者的尊敬和弱势群体的关怀上。注重孝道思想的广而告之和实际功效,形成尊老爱幼、守望相助的良好风尚,为乡风文明建设提供道德支撑。

在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中,“道”是宇宙万物的本源,认为“孝”源于个体内在的自然之心、本真之心,是乡民主体所必须信奉的道德信条。“绝仁弃义,民复孝慈”(《老子》)意指乡民一旦自觉摒弃仁义的外在枷锁,会本然恢复其内在孝慈的“超然”状态。这种无为的孝道,使子女对父母的孝顺具有真实性和自觉性,利于维系家庭和谐,有效促进乡村社会的道德复兴。庄子则进一步对传统孝道思想进行深刻反思,反对世俗的人为孝道,认为孝是天命所赋予无法解除的内心情感,并从现象事实指出“孝”是为了纾缓家庭矛盾或纠纷而形成的理性观念,是社会成员复归家庭新秩序的关系范畴[8]。

2.3 价值依归:重义轻利

重义轻利是儒道文化乡风文明观的重要精神支柱,在微观和宏观上规范着乡民个体的行为范式和构建和谐的乡村社会风尚,为乡风文明建设提供道德支撑。

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中,重义轻利是其核心价值之一,强调乡民在人际交往和乡村社会活动中应当注重道义和责任。孔子从道义的角度强调重义轻利,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论语·卫灵公篇》)[4]这种价值取向不仅对乡民个体道德行为有规范作用,也对乡村管理者行为规范有制约作用。孟子从义利关系中强调以义为先,孟子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强调乡村社会治理中应以仁义优先,要求乡村社会管理者决策时要充分考虑乡民的福祉和利益。对于乡民个体,孟子指出:“君子重义轻生死,小人重利轻生死。”(《孟子·告天下》充分发挥重义轻利的道德教化功能,促使乡民遵循伦理道德规范,形成良好的乡村社会风尚。

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以“道”为基础探讨义利观,是一种超越义利的特殊义利观。“无为”即道家乡风文明观的“义”,这里的“无为”并不是无所作为,而是指顺从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老子言:“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通过无为实现利益最大化,这一思想有助于提升乡民的道德水平,促进乡村社会的道德建设和文化繁荣,为乡风文明健康发展提供道德支撑。庄子从乡民自身的角度探讨重义轻利,《庄子》中提到“小人则以身殉利”,劝诫乡民不应过分地追求物欲,否则会造成“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5]的丑恶现象。这有助于形成尊老孝亲、守望相助的和谐邻里关系,稳定乡村社会秩序。

总的来说,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在哲学依据、道德基准、价值依归具有高度的契合性,体现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乡风文明观具有理论层面的融通性和实践层面的可操作性,为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奠定根基。

3 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之差异性

虽然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存在诸多方面的耦合之处,但二者受到内外因子的影响具有显著差异,主要体现在乡民德育目标、乡村治理方式、构建和谐乡村3个方面。

3.1 乡民德育目标之差异:“超我”“唯我”

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内蕴丰富的道德人文思想。但二者由于信仰不同、义理观点相左,使其乡民德育目标产生差异。

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认为,藉以“为仁由己”和“约之以礼”,追求乡民个体“德”之完备,以致乡民达到“超我”境界。其一,孟子主张乡民德育目标是实现“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4]的大丈夫人格,认为大丈夫要以仁为内核,以礼为约束,以义为大道,弃外在因素为敝履,追求内在精神。这一思想有助于培育乡民的正义感和责任感,在营造和建构乡风文明中发挥主体精神,承担主体责任[9]。其二,孔子主张实现“内圣外王”的君子人格。内圣即通过修身克己内化为优良品德;外王即外化为社会实践。有助于乡民提高思想道德境界,增强实现自我价值的能力。其三,荀子在孔孟基础上主张实现“知通大道”的圣人人格。荀子主张“性恶论”,认为圣人是乡村社会和谐稳定的维护者,具备超凡的品德和智慧。这一思想有助于乡民主体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成为乡风文明建设内生力量。

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在乡民德育目标方面,追求个体澄心制欲,恪守虚静之笃极,实现人之天然无邪的完满状态,为乡风文明建设塑形铸魂。其一,老子认为乡民德育最理想的目标是实现“圣人”的人格,此处的“圣人”与儒家具有较大差异。圣人具备淡泊名利、知足不争等最崇尚的品质特点,同时,圣人的内心是保持纯真无伪的自然本归之态,不受后天污秽之物的侵染。这一思想有助于消除物欲思想的侵蚀,促进乡民追求个体精神自由与自我价值实现。其二,庄子主张达到“真人”的理想人格状态。具备得道体道、独立自由、融活自然等特质,因此,劝诫乡民应内蕴“入水不濡,入火不热”的无为的生存态度、“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的淡然的生命态度、“不知说生,不知恶死”的积极的人生态度、“其状义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的坦然的处世态度。

3.2 乡村治理方式之差异:“礼约”“辩证”

乡村治理是社会治理的基础和关键,在保障乡民权益、促进乡村发展、推进乡风文明建设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在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中,“礼”是稳定乡村秩序和推动乡村治理的根本和标准,促使乡民自觉遵守礼仪规范。首先,在人与自身的关系上,强调以礼修身。通过礼法规矩使乡民切实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4](《论语》)有助于提升乡民的道德素养和文明意识,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其次,在处理人与他人关系上,强调以礼安伦。乡民之间的交往最为重要的是双方遵守人伦之道,以礼实现父慈子孝,以礼实现兄友悌恭,以礼实现夫义妇顺,以礼实现朋友有信。最后,在人与社会关系上,强调以礼治世。“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荀子》)是促进乡村社会和谐稳定的最高准则。

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在“无为而治”这一最根本指导原则下,乡村治理思想涵摄丰富的辩证法思想。老子认为万事万物内蕴相反的对立面,折射出矛盾相互转化的管理思想,达到“无治而无不治”的状态。这一思想运用到乡村社会治理中,有助于激发乡民参与乡村治理实践的内生动力,打造真正的“乡村治理共同体”[10]。并且,老子强调乡村治理应分为不同层次,“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老子·第五十四章》)[5]有助于完善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乡村治理体系,具有一定的辩证意味。庄子进一步完善老子的辩证思想,从事物自身的矛盾性中发现了事物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对立统一性。告诫乡村治理者应具有辩证思维,处理好乡民主体和管理客体之间的关系,提升乡村治理的效能,促进乡村社会的和谐发展。

3.3 构建和谐乡村之差异:“大同”“无为”

儒家和道家文化在其乡风文明思想中皆强调和谐乡村建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但因其产生背景的不同,二者在构建和谐乡村的思想上存在差异。

在儒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中,大同思想是构建和谐乡村的理论基石、是推进乡风文明建设的价值内核。《礼记·礼运》中所描述的和谐社会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是谓大同。[4]”由此可见,儒家文化在和谐乡村的管理体制方面,推崇“选贤与能”,强调乡民主体在政治上的平等,优化乡村秩序;在和谐乡村的理想状态方面,倡导“天下为公”,乡村为全体乡民所有,实现对乡村的共治、共建、共享,形成积极向上的文明乡风;在和谐乡村的人际关系方面,追求“讲信修睦”,乡民做到“仁、义、礼、智、信”,实现守望相助、邻里和谐的乡村社会关系。

在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建设中,构建和谐乡村应遵循“道法自然”的原则。通过“无为”的方式,合理利用“道”的规律,实现乡村社会和谐。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观认为构建和谐乡村需要实现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多维和谐。从人与人和谐角度,推崇人本真状态,引导乡民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提升乡村社会的凝聚力;从人与自然和谐角度,认为大自然是一个整体,即“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庄子·齐物论》)乡民应遵循天地之道,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从人与社会和谐角度,主张通过“无为”方式达到“无不为”的效果,实现“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5](《道德经》)推动乡村秩序的稳定和乡村社会的和谐。

综上所述,儒道文化的乡风文明观在乡民德育目标、乡村治理方式和构建和谐乡村上存在差异性,展现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各自特质,也体现了二者进一步融合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揭橥乡风文明建设古今内蕴的文化关联,从而探索“中国特色”的成功密码。

4 结束语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弘扬新风正气,推进移风易俗,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焕发乡村文明新气象。”深入挖掘儒家和道家文化的乡风文明思想的耦合和本质差别之处,将其与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乡风文明思想融入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体系,有助于认清并解决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中存在的问题,坚持问题导向,反观现状,探寻解决对策,实现新时代乡风文明建设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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