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纪录片《记住乡愁》:文化诗学视域下的共同体话语研究
2024-08-19赵丽芳刘思嘉
【摘 要】 共同体是人类源远流长的文化期待、心灵归属与共同期盼,更是中国长期以来的宝贵倡议与伟大实践。本文以电视纪录片《记住乡愁》为引,探究其视听符码背后的共同体话语范式及国际传播效果,运用艺术美学与传播学理论进行文本分析,论其如何书写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本研究发现《记住乡愁》将诗意与情感汇成一体,在文化记忆的翻新中增强民族凝聚力与共同体意识,可以为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叙事策略与传播路径提供借鉴意义与影像价值。
【关键词】 《记住乡愁》; 文化诗学; 共同体;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中央电视台中文国际频道组织拍摄并播出的系列纪录片《记住乡愁》以镜头为笔、视听为诗,聚焦乡土村落、古镇古城,描绘出一幅幅优美秀丽、独具风韵的诗意画卷。影像之中传递的是深厚历史文脉与记忆情怀,讲述独特的中国乡土故事,展现乡村振兴历程与中国人的内在精神世界;镜头之外,更是探寻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国当代影视滋养和弘扬的“根基——树木”关系,在政策中讲温度,守护中谋创新,用一个个生动鲜活的例子彰显大国形象、呼唤共同情感,为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影像叙事提供了宝贵经验与创作范式。
一、自然之诗与乡音乡情:新时代乡土记忆的视听符码
(一)咏叹:走向现代化的特色乡村
纪录片《记住乡愁》截至2024年共有九季,每一季都有特定的主题:村庄、古镇、历史文化街区、古城,以及乡村振兴系列,每个主题都有独特的故事与风采。而毫无例外的是,每一期选取的拍摄地点都集地域性、民俗性于一身——从农耕田野到草原牧歌,天然的地理环境带人们领略祖国大江南北的山川草木,历史文化城区的人文风貌诉说着人们生活往来的故事;传统的民风民俗与节日庆典具有宗族记忆与文化内涵;而乡村的保护与改造更是给居民带来诸多福祉,修葺的房屋、铁路交通与电子设备便民利民,支援教师带来开阔的眼界,优惠政策的支持下,是无数走向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力量。
漠漠水田人家,炊烟袅袅如画,古道奔驰白马,夜晚围炉煮茶。在该系列纪录片中,观众能看到朴素纯真惬意的田园生活与自然风光,直观感受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历史的荣辱兴衰,也能看到城市化演变和人口流动变迁过程,无数游子离家学习又归乡反哺,在承载乡愁的热土上重建诗意家园,助力家乡奔向幸福小康。
(二)礼赞:视听风格化的节目模式
《记住乡愁》采用“解说+访谈+实拍+影像”资料的方式与观众一期一会,同时改变传统叙事方式,不以自然景观意象主导全局,而是将镜头对准这片大地上走过的人、发生的事,以及整体生存模式的变化。视觉呈现上通过地形地貌、建筑房屋、服装配饰、食物节日等标识性符号,远景、中景、特写等多景别角度,无人机俯瞰、推拉移跟等多镜头运动组合,全面又立体丰富地展现人文地理环境,同时配合旁白解说和音乐整合情境,时而大气磅礴,传递振兴之力量,时而深情款款,娓娓将愁绪道来。
首先,解说是《记住乡愁》运用的首要听觉符号,往往直截了当地交代叙事内容,并承担起承转合的衔接作用;其次,便是简单的人物对话与采访,影片主要记录当地普通居民的日常对话,方言与口音给人新鲜感和真实性。访谈则会挖掘其背后的故事,当他们以真诚单纯的面容面对镜头讲述自己的见闻、经历与记忆时,观众也从平民化的内视角真切地聆听与感受,一改无人机“俯拍加第三人称旁白”的全知全能视角,为影片增添了不少真实感、亲和力与同情心;再者便是音乐的渲染与环境音的铺陈,尤其是节日宴会、歌舞庆典上的乐器声、动物哞叫声、山水潺潺声,与恰到情绪高潮点处升起的音乐,一同在细节上营造特定的氛围。正是这种宏观与微观的融合与碰撞,使之把握叙事的节奏感,成为一首独具风格的诗。
如果说自然赋予了这部纪录片优美的辞藻与韵律,那么关乎“仁义礼智信”的祖训、历史典故与寻常生活便是给予它思想、内涵、情理与回音。也正是这首余韵悠长的诗,讲述着人和环境、人与大地、自然、城市与社会的多重关系,那是千百年来人类足迹与意识形态印记的文艺表达。
二、“乡愁记忆”与“集体心理”:共情修辞中的共同体叙事
(一)永恒家园:作为审美共同体的共识与通感
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Zygmunt Bauman)在《共同体》一书中表示:“共同体”这个词传递的感觉总是很美妙的。共同体是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场所,一个温馨的“家”,在这个家中,我们彼此信任、互相依赖。[1]这也代表着“共同体”最初的纯粹内涵,而后随着影视艺术与文化工业的发展,共同体具备了更多的美学特征与艺术想象。美学作为哲学的分支学科,研究人与世界的审美关系,在此意义下,“共同体美学”展现了人们对“共同体”的美感认识与社会心理期待,反映了人类对自身身份的思考、认同与理解,亦是对人类族群内部关系的文化隐喻。较具代表性和先驱意义的是法国哲学家雅克·朗西埃(Jacques Rancière),他提出共同体的“审美”表现为一个感觉的共同体,是形式、词语、空间等数据的组合与歧感的交织所联动产生的一种共同体意识,亦可理解为“共通感”——康德美学的核心概念,指审美判断所具有的一种主观心理条件,具有普遍性、必然性。雅克朗西埃的“审美共同体理论是以‘可感性重构’为核心、共同体内部平等为要旨的审美政治范式,美学源发性的张力激发感受与意义之间的断裂促使‘歧感’发生,歧感之间普遍联结,因此审美共同体是断裂之点所形成的集体性力量”[2]。
在本土化语境中,“共同体”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中表现得更为鲜活。不难发现《记住乡愁》中呈现了无数个联系紧密、生活方式相同、富有人情味的小型聚落共同体,它们有时是村落,有时是城镇,除共享生存空间与环境之外,具体表现在:“一家有难百家帮、一家有喜百家欢”的团结互助、亲邻相帮、相爱相亲;“看到你(经济)困难就帮助你”“先富带后富”的共同富裕的共识;“独木盖不成房屋、一个人成不了社会”的精神联结与凝聚力。这些经由千百年来的村规民约、家风祖训而传承,建立在情感一致的基础之上,既满足个体需要,又守护成员内部的和谐、安定、组织稳固,由此带来包容与支持、爱与美感,形成一个温暖而稳定的“家园”,这个家是金色瑰丽而温馨的,仿佛离乡在外的游子闪着光的梦,是心中永恒的乐土与寄托。“家园”所搭建的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家人”所持有的仁爱、诚信、正义、友善等精神品质,让居民难以“忘本”、游子想要“寻根”,哪怕因个体差异有所歧感,也会生成一种集体性力量,那是对家乡与土地的依赖与眷恋,对回忆中“家”的温暖味道与集体主义情结的回归,对简单纯粹、质朴快乐的美好田园生活的审美偏好与喜爱向往。
这种心理依恋包含“怀旧、惦念、自豪、伤感和期待等复杂情绪,本质上是基于对传统文化的集体认同”[3],可以追溯到人类渴望被爱的精神共性与生命期待,以及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关于安全(受到保护、有秩序、能免除恐惧和焦虑等)、归属与建立情感连接的需要。毫无疑问,这种“真善美”和谐统一的金色家园提供了庇护所与栖息的温床,符合人们的审美心理,属于共通的审美判断。
(二)集体意识:从身份标识到文化认同
原始社会中期,人们依靠村落篝火的光来抵抗外界无比漆黑的未知地域,对野外生物也有奇妙的艺术遐想,而正是村庄、集体给人不再独自一人面对世界的勇气,有更多的力量抵御那恐惧和黑暗的来袭。在这之后,人们在共识、情谊与精神之上形成文化族群,是为一种想象的扩张,追寻更为广阔而稳定的生存空间,自此人与人之间不再是离散的、孤独的,而是有了更为深刻的连接、身份标识与认同。
相较于种族、宗族这种原始的、基于血亲而自然形成、无法舍弃的先天连带关系,民族则是在此基础上基于共同语言、地域、经济、文化、心理素质而“约定”的稳定、连续性共同体,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产物。一旦形成也具有规范性,即使成员日后地处不同地理和空间,其依然对个人具有强大的约束力和感召力,形成心理上的身份和认同定性。
人们对家庭、民族常常怀有一种共同想象和心理期待,譬如家庭关系应当汇聚人类无私、亲密的爱而团结一致,带有超越利益的神圣感。民族亦是如此被设想成一种平等深刻、手足同志一般的友爱关系,本质上非常纯粹。它不等同于摆脱等级束缚、感性忘我的纵情欢乐与平等交往,相反,它极具观念性和思想性,以民族情感、民族文化为精髓,有着牢固而稳定的共同意义空间,体现人类对自身的身份认同、归属与理解。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是要引导各族人民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4]《记住乡愁》将家训中教导的德行、品格、个人理想和家国的兴衰相关联,将民族文化的习俗与精神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讲仁爱、重民本、尚和合、求大同的价值观念相融合,通过家乡故事讲述中国故事、中国梦,通过小群体找寻整个民族的集体记忆与骨子里的根。片中各民族之间扶持帮助、民族内部同获幸福的动人情节实现了平等的友爱关系,满足了社会想象和集体心理期待,形成人心合聚、团结感恩的强大精神纽带。
除此之外,《记住乡愁》通过集体记忆的当代重构筑牢民族共同体的认同感与凝聚力。乡愁是一种情绪,更是一种集体记忆,包括在家园土地上的生存记忆,以及对祖先、传统、训诫、英雄人物、历史事件等的共同记忆。《记住乡愁》则通过新旧空间的交织与转化、风土人情与民风祖训的当代价值很好地实现了记忆的创造性传承与发展。例如,高原山地下盖起了小镇、修葺了交通,放羊的方式便利许多,人们一改以往日夜驻守山峰、寒风中等待的艰苦放牧回忆,变成了平日里安住小镇,白天需要时上山看望的幸福记忆;城市里的游子带着先进设备与技术返乡耕种,黄土地上的身影成为大棚与自动收割机,不变的是村民一代代承接的勤勉品质与真诚的心;而“青山绿水百福来”的信仰也带来了保护竹林、发展新时代环保绿色经济的新记忆。这些都使得中华民族共同体更富生机、活力与力量。
(三)从生态到存在:作为生命共同体的中国世界观
《记住乡愁》关注生态保护与生物多样性,许多内容的主旨与选取村庄都恪守“敬畏山林、守护山林”的发展理念,以茶文化为例,提出“茶”意指人在草木间,这种妙道自然与天真的境界与感悟扎根于传统儒释道诗学、美学与哲学,又是“对人类生存意义的诗性观照”[5]。片中从生态回归到生命与存在本身,与鸟驹牛羊、山水花草等动植物和谐相处,尊重自然发展规律与其他共同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命,“升华为‘和合天地美’的天人和谐共生世界观”[6]。四季更迭、寒来暑往,建筑倒塌重建、文明新旧交替,人们始终渴望诗意惬意的田园牧歌式生活、追求大道之行也的美好大同,在钢筋水泥中找寻心灵“真善美”的本真、对万事万物保持敬意与和谐,不失为宇宙无限性和生命诗意性的统一,反映人类对自身和宇宙相互关系的深层思考。
一方面,这是由于千百年来潜移默化的良善与谦和的国民性格,另一方面是中国古典世界观中高深的生命智慧和生命直觉,这种对生命与爱的敬畏以“诗意”形式呈现在影像中,“赋予文化一种本真精神和超越精神,在当代人文主义、个性主义、审美主义、生态主义的思想文化潮流中,维护生命的神圣、尊严和完整、人与自然的和谐、人的本真生存的广阔空间。”[7]正是如此广阔的包容广度与兼容接纳性和宇宙真理一致,与“和而不同”“允许他者存在”的中庸之道相契相合,与“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审美蓝图相互辉映,尽显兼收并蓄的大国风范与气度,也正是集体主义国家关注整体福祉利益与幸福的思想体系为共同体思想奠定基础。不管是从审美、想象还是生命存在的角度,《记住乡愁》关于共同体的叙事都以共情(情感共情和认知共情)为基础、修辞为方式,传递人本主义与人文关怀,而受众群体作为城乡居民、中华民族与人类的一分子,也必然与之产生记忆、思想、情绪等的共鸣与同频。
三、从“乡愁”到“地球村”:文明互鉴中的共建共享
电视纪录片与电影纪录片不同,考虑到电影连续的观看时间和完整的观影环境,电影纪录片的叙事更为连贯、集中而完整,而电视纪录片按剧集拍摄、播出,受大众传播媒介影响,观众没有一个相对安静、隔绝、封闭的空间供静下心来感受,沉浸感与时空连续性较弱,节奏相比电影纪录片要更为短促、快速。但与此同时,电视纪录片的大众属性使其在传播过程中普遍接受程度较高,尤其是网络提供了更为便利的传播载体。而《记住乡愁》则作为电视纪录片在此传播优势的基础上打造了新媒体传播矩阵,央视频、央视影音APP与央视网、CCTV官网、流媒体官方号、电视频道共建全媒体矩阵,整合媒体资源实现跨平台传播。
(一)文明对话:美美与共与天下大同
《记住乡愁》由中文国际频道制作播出,这是一个极具本土情怀与全球视野的专业频道,保持长期稳定的国际化文化输出,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然而,中国影视的海外传播存在一定的出海困境。怎样在世界范围内形成更为广泛的传播,塑造、展示并传递新时代“历史底蕴深厚、各民族多元一体、文化多样和谐的文明大国形象”[8],成为值得人们思考、探索与实践的课题。
从本质上说,关于人类文明共性的内容更具传播力和说服力,越具有普遍性往往越能打破文化圈层、跨越文化差异。人类天然存在共同体愿景和对真善美世界的集体追寻,古今中外不少哲人的共同体雏形思想都在一定时期引发人们的渴望、推崇与呼吁。中国自古讲求的天下大同、西方先哲柏拉图提出的理想国等,皆有着人类共生共享、仁爱天下的意旨。人即使在特定文化环境中后天形成文化心理积淀(即文化无意识),也依然受到集体无意识的先天影响。正如同每个个体都存在以道德心形式运作、遵循道德原则的“理想”超我,那关乎和谐互爱的精神文明或许本就是宇宙中最妙不可言的真理。
《记住乡愁》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融合了中庸、道、和合与天下观,并与现代文明相结合。所以,《记住乡愁》不仅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也在以中华文明感召世界。在此背景下的国际传播中,不同文化相互吸收、融化、调和,甚至呈现趋于一体化的整合过程。
由此可见,在跨文化传播中,传统“传”与“受”的传播概念转为更为柔和的“对话”方式与互通有无。《记住乡愁》传递爱的归属、情的温暖、文化认同与共同体强化;弱化“愁”绪,营造轻盈、富足、美满的氛围与基调;打通不同民族、肤色之间的文化交流,于多元互动和文化差异中凸显共性,找到彼此尊重理解、共鸣共情的部分形成具体叙事文本,为文化主体间的共同体建立提供范式。
(二)“乡愁”延宕:共同体叙事的未来图景
从微观角度来看,《记住乡愁》可以通过创新艺术手法与形式讲好中国故事,从“走出去”到“走进去”,关注受众视角与传播效果,“润物细无声”地抵达观众心灵深处。其核心在于情境智慧与多元融合的对外话语体系,即灵活、变通、融合地使用多元艺术形式、门类、创作手法进行艺术创作与海外传播。
首先,可以尝试剧式表达。《记住乡愁》不妨运用悬念、冲突、情景再现等戏剧化手法,解说词适当退位,给予观众留白与细细品味的空间;引入舞蹈、诗歌、绘画、书法、戏曲等艺术形式,甚至少数民族特色乐器、音乐等;围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现现实与想象交织,历史与故事再构重演,“戏中戏”的嵌套结构和纪录片本身形成双重记录模式,焕发独特的影像魅力与吸引力。
其次,强化参与式观察。由于《记住乡愁》的一部分受众群体处在海外不同文化背景中,可以采用“海味儿”形式,寻找他们喜闻乐见的方式。深层的中华文化内涵需要找到直观的表达方式与准确的意义转换符码,才能被海外人群更为广泛地理解和接受,这离不开长期的社会调研与民族志参与式观察。而更具代入感的方式便是直接在片中引入海外留学生等华人华侨群体、在华外国人群体等,增加不同文化主体的故事文本,激发身份认同与共鸣。
最后,深化共情修辞与传播。《记住乡愁》需要更为细腻地处理情感与心理空间,更为深度地挖掘记录,给予真诚走心的现实维度的慰问、关怀与关注。同时,深度不代表深奥、晦涩难懂,而在于对本质的理解与体悟,不停留在表面的口号式宣传,怀揣着愿意了解的敬意沉下心去发现与感知。这些对于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皆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与参考价值,有助于增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与文明交流,对其他文化类影视作品的国际传播也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结语
电视纪录片《记住乡愁》以诗意的方式和意境进行共同体书写,同时注入生生不息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源泉,与人们共通的情怀、思绪与美感一同融化在乡村的云与酒里,化作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也正是其蕴含的超越历史、疆域、语言的爱与本真、善与正义使其具有巨大的国内外传播力潜质。当然,《记住乡愁》未来仍存在广阔的创新空间与发展动力。《记住乡愁》里可爱而纯真的村民们,将会把对华夏家园的依恋与美好生活的期待耕种进田野里,年复一年,与日月相生,与土地相融相伴,共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共同坚守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
参考文献:
[1][英]齐格蒙特·鲍曼.共同体[M].欧阳景根,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4.
[2]刘欣彤.雅克·朗西埃审美共同体思想研究[D].沈阳:辽宁大学,2021.
[3]彭伟.新时代非虚构影像的“乡愁中国”书写[ J ].当代文坛,2023(06):193-198.
[4]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推进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高质量发展[N].光明日报,2023-10-29(01).
[5][7]毛峰.神秘主义诗学[M].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社,1998:11.
[6]彭伟.新时代非虚构影像的“乡愁中国”书写[ J ].当代文坛,2023(06):193-198.
[8]人民网.向世界展示新时代的中国形象[EB/OL].(2021-09-14)[2024-04-15].http://theory.people.com.cn/GB/n1/2021/0914/c40531-32225958.html.
【作者简介】 赵丽芳,女,山西运城人,中央民族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新闻传播、民族影视研究;刘思嘉,女,湖南邵阳人,中央民族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生。
【基金项目】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文化强国进程中中国影视高质量创新发展研究”(编号:21ZDA079)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