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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电影”理念下张艺谋导演的电影风格与美学书写

2024-08-19叶勤雷亚明

电影评介 2024年10期

【摘 要】 “作者电影”理念是作者策略、作者论在电影艺术中的应用体现,也是导演创作风格、美学追求的生动呈现。张艺谋是我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引领我国电影事业发展并且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优秀导演。张艺谋在40年创作历程中,不仅形成了具有辨识度的电影艺术风格,也在坚守创作“主体性”的同时,成功兼顾了艺术性与商业性。为此,从电影史角度对张艺谋的电影作品进行梳理,既能够感悟其对电影艺术的独特理解,还可以通过解读其相关电影作品蕴含的美学内涵、人文风格,感受其中诠释的文化变迁与社会变化。本文以“作者电影”理念为研究基础,结合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作品,对其中彰显的电影风格与美学内涵进行解读,更好地了解张艺谋的艺术理念和创作思路。

【关键词】 “作者电影”理念; 张艺谋; 电影风格; 美学书写

1997年,学者王一川在《张艺谋神话:终结及其意义》一文中,提出张艺谋是“使中国电影首次跨入世界电影前列的神话般英雄!”[1]。张艺谋是我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之一,作为电影导演、编剧及演员,张艺谋在我国电影艺术领域具有重要的影响力,自1984年担任电影《一个和八个》(张军钊,1984)摄影师以来,截至2024年4月,张艺谋共导演电影28部,同时,他还以摄影、演员、编剧及监制等身份参与了多部电影创作。此外,他还担任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开幕式的总导演,展现其强大的创作力和深厚的艺术功底。在电影艺术实践领域,张艺谋无疑是公认的电影艺术家,无论是其作品辨识度、市场认可度,还是作品类型的丰富程度,都体现出其对电影艺术的独特理解和深刻认识。为此,通过从技术应用、美学风格和文化内涵等综合视角对张艺谋的电影作品进行研究,对其鲜明的个人创作范式、独特的艺术美学风格进行解读,从而更好地了解“作者电影”理念对电影艺术创作的深厚影响。

一、“作者电影”理念及张艺谋导演介绍

1954年,法国新浪潮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François Truffaut)在《法国电影的某种倾向》一文中,首次提出“作者电影”的概念,认为“导演应该而且希望对他们表现的剧本和对话负责”[2]。坚守电影创作的“主体性”是“作者电影”理念的基本前提,也是电影创作的精神来源。张艺谋在电影创作过程中,既不过度依赖创作经验、创作技术,也没有盲目服从市场需求和观众审美,通过始终坚守艺术创作的“主体性”,以鲜明的电影风格和美学特征,诠释“作者论”对电影创作的影响。张艺谋的电影作品谱系是动态的、开放的,通过以“作者电影”理论为基础,对张艺谋电影的艺术风格、美学特征和“内在意义”进行解读,不仅能够感受到其中展现的作者风格,也从作者延续使用的电影叙事传统中感受到鲜明的“作者论”美学观,以及其中蕴含的影像张力。

(一)“作者电影”理念概述

法国电影理论家安德烈·巴赞(André Bazin)强调发掘电影导演的个性、艺术天赋,并且立足电影作品来诠释对美学的理解。“在艺术的创作中选择个人的元素作为参照标准,然后假定它的永恒性……在某种程度上说,作者自己往往就是他的主题。”[3]1962年,美国影评人安德鲁·萨里斯(Andrew Sarris)对“作者论”理论进行优化,提出“把‘作者策略’称作‘作者论’”[4],并从熟练使用电影技术、鲜明的个人“标记”和赋予电影“内在意义”等角度详细论述了评价电影导演是否是“作者”的三个标准,形成了新的“导演作者论”。20世纪80年代,“作者论”涌入我国,自1984年中国电影家协会举办“暑期国际电影讲习班”以来,多名西方电影学者涌入我国讲学,先后发表了《结构作者论》《“作者电影”与“作家电影”》等多篇“作者论”文章[5],为“作者论”意识在我国的传播、应用提供了有力支持。电影是商业与艺术融合的产物,“作者电影”确定了导演的创作者身份,强调导演在电影创作中的主导性和中心地位。导演在电影创作过程中,通过将“文人电影”与“作者电影”相融合,形成了兼顾文人诉求与作者意识的叙事传统。

(二)张艺谋作品概述

从1984年张艺谋首次担任电影《一个和八个》摄影师起,40年来,张艺谋先后参演、执导了《红高粱》(1988)、《大红灯笼高高挂》(1991)、《一个都不能少》(1999)、《悬崖之上》(2021)、《第二十条》(2024)等多部作品,其拍摄的电影多次获得国际电影节大奖,成为我国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导演之一。其一,在国际传播领域,1988年2月,张艺谋首次执导电影《红高粱》获得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熊奖,是我国第一次在世界“三大国际电影节”中获得的最高奖项,象征着我国电影开始走向世界。[6]此外,张艺谋的作品还先后获得了第4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秋菊打官司》,1992),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活着》,1994),第5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一个都不能少》,1998);其二,在金鸡奖领域,张艺谋十次获奖,从1985年,凭借电影《黄土地》获得“最佳摄影”以来,先后获得最佳男主角一次(《老井》,1988),最佳影片三次(《红高粱》,1988)、(《秋菊打官司》,1993)、(《我的父亲母亲》,2000),最佳导演四次(《一个都不能少》,1998)、(《我的父亲母亲》,2000)、(《英雄》,2000)、(《悬崖之上》,2021);其三,从1999年获得第6届亚洲电影交流会“终身成就奖”以来,先后获得12次终身成就奖,2023年,他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首届“电影遗产”国际电影节中获得终身成就奖;其四,在市场票房领域,作为“中国电影商业化的先行者”[7],从2002年导演电影《英雄》以来,张艺谋多部电影作品进入主流院线,获得了较好的票房成绩,并凭借电影《十面埋伏》《满城尽带黄金甲》《金陵十三钗》《满江红》获得2004、2006、2021、2023年票房冠军。无论是电影节获奖,还是艺术片、商业片成绩,张艺谋在获得良好票房成绩的同时,也建立了极具辨识度的“导演IP”,彰显了强大的票房号召力和社会影响力。

(三)“作者电影”理念下张艺谋电影作品的创作变迁

张艺谋的电影作品先后经历了艺术电影(1984—2002)、商业电影(2002—2020)和新主流电影(2020—至今)等三个阶段变迁,张艺谋眼光敏锐,创作出一系列优秀的、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电影作品,不断引领我国电影事业发展。从最早在国际三大电影节中获奖,到2002年率先创作商业电影《英雄》进行转型,再到近年来以新主流电影为框架,杂糅喜剧、历史等多种类型的电影作品,无论是票房成绩,还是大众评价,都取得了理想成绩,成功实现了新主流、艺术性与商业性的有机探索。张艺谋的电影作品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美学特色,通过从“作者论”的视角对其银幕谱系进行解读,不仅能够感受到其鲜明的艺术风格,也能体会到张艺谋将新鲜理解、时代认知融入个人创作范式之中,不仅拓宽了个人的电影创作空间,也在“作者电影”与“主流价值”有机融合中,满足甚至超越了观众对其电影作品的艺术期待。

二、“作者电影”理念下张艺谋的电影风格

电影艺术风格由叙事、表象等元素组成,反映了电影创作过程中的价值导向、审美意趣,是影响和感染观众的重要因素。“风格指的就是电影组织技术的形式系统。”[8]张艺谋将个人对电影艺术的理解与电影创作技术、时代追求相融合,通过融入新的审美语境,灵活使用电影语言,不仅为我国电影艺术走向世界舞台创造了机会,也通过不断创新电影风格,实现从艺术电影到商业电影、新主流电影的创作变迁。

(一)视听风格:融入时代语境的修辞表达

张艺谋是我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他用镜头语言诠释了自己对电影艺术的理解,用色彩搭配、构图技巧展现了自己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转化,用一部部优质的电影作品构建了自己的电影观。其一,重视色彩应用搭配是张艺谋电影的重要风格之一,张艺谋早在担任电影《一个和八个》及《黄土地》时,就利用静止的镜头语言,黑白对比的色彩画面,使观众获得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张艺谋对“红色”应用较为广泛,例如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红高粱》等,张艺谋不仅将“红”字应用到作品名称上,还将“红色”融入全片,借助色彩的情感表现力,通过巧妙搭配色彩元素,营造了独特的美学意境。电影《满江红》以传统美学为基础,使用传统的“中国红”“中国蓝”等色彩进行叙事,又配合传统曲艺豫剧,为家国情怀的主题书写创造了良好的视听场景;其二,在构图技巧方面,张艺谋对镜头、构图艺术的应用有着独特理解,通过将个人创作意图与构图演绎相融合,赋予观众更加深刻的观赏体验。以电影《我的父亲母亲》(1999)为例,通过利用彩色来表现回忆场景,用黑白色来塑造现实场景,借助大量静态构图和全景景别,不仅表达了细腻的人物情感,也营造了凄凉、孤独的心理情绪;其三,在光线处理方面,张艺谋具有极强的光线把控能力。在电影《一个和八个》中,通过使用大反差的光线处理手法,使阴暗内景与强烈光照的外景形成鲜明反差。在电影《一秒钟》(2020)中,张艺谋通过使用高感光摄影机,并且不额外使用灯光,营造了更加细腻的电影放映场景。

(二)题材风格:融合审美语境的创作转向

题材是电影创作的核心因素,也对影片的主题表达、艺术审美产生了深刻影响。张艺谋的电影作品主要涉及以下题材:一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经典故事的题材书写。早期张艺谋的电影作品多由小说文本、历史故事改编而来,通过将个人对小说文本、文化的理解与叙事环境相融合,实现了经典故事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表达。从电影《红高粱》《英雄》到《满江红》,其中都蕴含了丰富的历史元素;二是关注现实主义的题材书写。张艺谋的电影作品经历“从浪漫主义宏大主题到现实主义多元主体的创新性蜕变。”[9]在现代消费语境下,张艺谋将创作焦点对准社会现实,创作了一系列现实题材作品。在电影《坚如磐石》中,张艺谋以深刻的文化基因和深层次的人性思考为基础,通过对现实社会中具有重大影响力的重大案件进行改编,塑造立体的“坏人”形象,以悲喜交融的方式诠释了强烈的现实主题,赋予影片强烈的现实感;三是新主流题材的全新书写。近年来,张艺谋围绕社会语境变化,通过塑造英雄人物,营造生动场景以及传播普适的叙事主题,持续引领美学走向。在电影《狙击手》中,张艺谋通过尊重历史史实,采用类型叙事策略,以“小人物”为主角,描述了相对冷门的“狙击手”群体。该片采用“素朴至真”的纪实朴素美学,将电影技术与故事场景相融合,在共情叙事氛围中,通过唤醒大众对重大事件的集体记忆,有效传播了革命理想和志愿军精神,使观众实现审美情感的生动升华。

(三)叙事风格:关注社会语境的风格延续

美国电影理论家大卫·波德维尔(David Bordwell)在《电影诗学》一书中,对艺术电影的叙事模式进行论述,提出“艺术电影的叙事动机有两个原则:现实主义和作者的表现性”[10]。张艺谋以鲜明的“作者电影”风格,用独特的艺术品位、美学风格和人文内涵,实现了电影作品创作主题、叙事风格的一贯延续。在人物塑造方面,从单一主角走向“人物群像”。当前张艺谋通过贴近社会现实,关注“人民性”,以人物群像的方式,塑造了“平民英雄”群体,充分引发受众的情感共鸣。与早期《秋菊打官司》《红高粱》主人公相对单一不同,在电影《满江红》和《狙击手》等作品中,通过塑造“平民英雄”群体,实现观众的情感共鸣。虽然,从商业电影《英雄》到工业化作品《长城》、悬疑电影《悬崖之上》等,张艺谋一直在突破个人创作范围,但是其电影作品谱系中呈现出统一的叙事风格。在张艺谋导演的电影作品中,自我反叛、时代反思是重要的风格之一,通过对民族精神、社会现实等进行反思,在引发观众情感共鸣的同时,为观众创造更加独立的思考空间。

三、“作者电影”理念下张艺谋导演的美学书写

“导演是影片的创作者。他要预先考虑整部影片,选择能赋予影片特点和力量的思想和哲学概念。导演运用各种艺术元素一一文学、画面、光影、音乐和戏剧,来创造完整的艺术作品。”[11]作为我国电影艺术的重要代表人物,张艺谋不仅用电影作品来续写自己的叙事风格,也在平衡艺术审美与商业需求过程中,书写了个人独特的美学理解。

(一)传统美学的深厚浸润与意象书写

传统美学不仅是我国文化的精髓与内核,也是导演电影创作的精神源泉。“意境是中华民族独特的艺术审美理想,是中国古典美学范畴体系的逻辑终点。”[12]张艺谋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较大,在其电影作品中,通过借鉴、汲取传统美学的深厚意蕴,书写了独特的人文意象。在电影《影》(2018)中,通过架空“三国”历史,讲述了替身找回自我、争取自由的艰难故事。该片在创作过程中,张艺谋用数字技术重现了传统“水墨艺术”,通过对服装、场景等元素进行“黑白化”处理,以水墨画风替代了传统的“色彩叙事”风格。“影”作为传统美学符号之一[13],张艺谋巧妙利用画面造型、叙事调度,营造了山水的悠扬意境,无论是内景中,用书法屏风来切割、挤压画面,还是外景中,山水画与雨水之间形成的审美反差,山水与书法巧妙结合的美学意境,以“再民族化”的艺术风格,为观众预留了广阔的想象空间,也实现了我国写意美学传统的创新表达。

(二)乡土美学的话语生产与情动书写

我国电影艺术有深厚的乡土主义传统,乡村空间“一出现便是有着自然美学和意识形态双重意味的空间范畴”[14],为自然美学的表达与书写提供了良好载体。在张艺谋导演早期的电影作品中,乡土美学一直是叙事的重点,通过向观众呈现充满苍凉感、极具诗意化的乡土美学,并巧妙地融入社会话题,在书写乡土话语的同时,延伸了乡土空间的表意功能。在主演的电影《老井》(吴天明,1987)中,张艺谋以朴实的表演诠释了青年农民孙旺泉的隐忍、担当等人物形象,该片通过利用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将农民的坚忍不拔的精神品质与新时期农村青年的献身精神相融合,赋予乡土美学深刻的精神内核。在其导演的电影《秋菊打官司》中,为了真实再现乡土美学,全片仅有4名专业演员,其余角色多由真实村民扮演,通过重点描述秋菊的执着、坚强,生动展现乡村伦理的时代特色。该片还以纪实美学的叙事风格,再现陕北方言、社火和花馍等多种乡土元素,呈现鲜明的乡土话语空间。在电影《一个都不能少》中,通过采用“极限纪实”的写作手法,以本色出演的方式,生动再现乡村风俗,不仅诠释了艺术逼真的美学场景,也彰显了强烈的、真实的乡土美学风格。

(三)新主流美学的类型美学与共情书写

面对新的叙事语境,张艺谋积极探索新主流电影的美学表达范式,通过大胆突破个人传统电影创作范式,以独特的美学方式诠释了个人对新主流电影的理解。电影《悬崖之上》是张艺谋首次执导的悬疑谍战片,也是其对新主流美学的生动表达。该片通过将人物群像塑造、细节刻画相融合,采用黑白基调的视觉隐喻,用“雪”作为视觉符号,以故事化的方式营造了丰富的人文意象。该片在叙事过程中,张艺谋通过采用现代审美方式来建构谍战故事空间,不仅使历史元素、新主流主题转化为具有张力且可看可读的影像故事,也成功构建起历史故事与现实生活的内在关联,成功引发观众情感共鸣。

(四)现实主义美学的叙事立场与主题书写

现实主义电影以独特的镜头语言、丰富的细节描述,彰显了充满真实感的视听美学,诠释了能被观众有效感知的现实体验。张艺谋以现实生活为创作对象,将创作镜头对准社会现实,通过回归真实的生活场景,将受众认知有机融入电影叙事,对客观的、真实的社会问题进行剖析,以强烈的真实感引发观众情感共鸣与价值认知。在电影《第二十条》中,张艺谋以“生活流”的叙事方式,讲述了大众普遍面临的幸福追求、公平正义,不仅直面现实社会中的法治话题,也通过持续推进正义叙事策略,使用“化理为情”的美学手法,普及法律知识,并赋予观众强烈的现实意义。

结语

从“作者电影”理论视角看,电影作品体现了导演个人对艺术的理解,反映了独特的艺术风格,诠释了其对电影美学品质、内在意义的追求。纵观张艺谋40年来的电影创作经历,不难看出他既不模仿别人,也不局限于自己的过往经验,而是通过将多元化的审美追求融入电影作品,以强烈的时代感为指引,不断探寻艺术性与商业性的融合空间。面对新的审美语境,导演应以创作有“中国气派”的精品电影为基础,不断开掘电影艺术的多元审美追求,通过融合电影创作的主体性、艺术性和商业性,赋予观众更加强烈的、深刻的主题思考与精神体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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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叶 勤,女,福建福州人,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电影批评研究;雷亚明,男,甘肃平凉人,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