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背景下德育工作的机遇、挑战与实践路径
2024-07-19马俊峰梁雯
教育兴则国家兴,教育强则国家强。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教育数字化是我国开辟教育发展新赛道和塑造教育发展新优势的重要突破口。”这标志着推进教育数字化已经成为全党全社会高度共识和重要战略任务。可以说,加快教育强国建设,推进教育数字化是重要内容。新时代新征程,全面把握德育数字化的重要要求,更新德育理念,转变育人思维,对教育强国建设具有深远意义。
本期话题聚焦“智能时代德育数字化研究”,邀请学者从德育工作的数字化建设、德育生态、德育一体化建设,以及他国经验等角度进行阐述和分析,以期推动中国特色数字德育的构建以及德育高质量发展。
摘 要 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对德育产生了深刻影响,昭示着德育现代化发展的技术进路和未来图景。德育数字化有效实现了德育内容的个性化供给、教学场域的虚拟化转场,以及师生关系的和谐化发展,给德育的现代化建设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但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机遇与挑战并存。当前,数字技术与德育的深度融合还存在很多风险,例如,数字异化、算法失当和数据滥用造成的教师主体性缺失、主流价值观走失,以及个体隐私安全泄漏等问题。对此,在德育数字化建设进程中,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价值导向,确保数字技术真正服务于人,防范化解伦理安全风险,实现“以数化人,以数育人”,促进德育的创新发展。
关键词 德育工作;数字化建设;高质量发展;德育创新
作者简介 马俊峰,西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梁雯,西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数字技术正在以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全面融入人类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各领域和全过程,给人类生产生活带来广泛而深刻的影响。”[1]随着互联网、大数据、5G、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快速发展,“互联网+教育”“数字技术+教育”已经成为数字化背景下教育现代化发展的重要动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教育数字化是我国开辟教育发展新赛道和塑造教育发展新优势的重要突破口。”[2]立德树人,德育为先。受数字化发展深刻影响,德育工作面临深刻变革。数字化究竟能够给德育工作带来何种发展机遇?“数字技术+德育”能否成为德育创新发展的助推器?德育工作的数字化建设能否提高育人实效?这些问题已经成为当前德育工作高质量发展应当考察的新课题。鉴于此,正确认识数字德育的价值意蕴,全面分析德育数字化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风险挑战及应对策略,对促进德育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助力教育现代化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数字化赋能德育工作的发展机遇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3]数字化德育是运用大数据、算法、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对德育的内容、方式、目标、教学评价等要素进行有目的、有计划的处理,实现育人效果的全方位、立体化提升,从而回答好“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核心问题。数字化赋能德育工作并不是数字技术与德育的简单结合,而是作为数字要素全方面、全过程地深度融合于德育实践,更好地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为德育工作创新发展开拓出全新的空间。
(一)德育内容的精准化表达
以学生为中心是德育工作的出发点。当前,网络空间中海量信息资源与便捷获取方式深刻影响着学生的思维方式与行为习惯,以抽象理论为主要内容的传统德育已无法完全匹配学生的个性化需求。数字技术在德育工作中的精准对标,使德育内容的个性化供给成为可能。一方面,可视化技术使德育理论生动形象,在知识理念动态呈现的过程中涵养学生品格,达到启智润心的效果。可视化图像与话语符号的有机结合增强了德育内容的表达效能。作为现代人的重要认知方式,图像在价值塑造与情感传递方面远胜于单一的理论讲授。在德育实践中,图像充分发挥形象性、愉悦性、渗透性等特点,对德育内容进行可视化修饰,学生在接受理论知识的同时自觉接受主流价值观引领,使“驻足观看”上升为“思想跟随”,深化了教学效果。不仅如此,集虚拟现实、人工智能、数字孪生等数字智能技术于一体的元宇宙,能够适配教育内容创设教育情境,将抽象的理论知识变为具体的事件、鲜活的人物,沉浸式的学习氛围使学生进入心流状态,与教育内容及其所蕴含的价值主张产生深度共情,达到价值理念的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另一方面,大数据技术精准绘制学生数字画像,在知识理念个性化送达的过程中匹配学生需求,达到因材施教。学生在网络空间中活动的动态数据与自身基本信息等静态数据的结合促进了德育内容的精准生产。作为“人们获得新的认知、创造新的价值的源泉”[4],大数据已经跃升为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为精准德育提供了新的可能。在具体的德育实践中,大数据充分发挥其专业性、预测性、真实性等特点,对学生的基本信息数据、网络行为数据,以及通过穿戴设备直接获取的生理及心理等多模态生物数据,进行全面采集、分析,生成专属“数据画像”。教育者根据“数据画像”个性化设计教学方案、制订教学内容、选择教育方式,系统形成由精准识别到精准分析再到精准供给的科学运行机制,不断增强德育内容的针对性与准确性,实现德育的“精准滴灌”。
(二)教学场域的虚拟化转场
伴随数字技术的快速迭代升级,人们对网络空间的依赖程度不断加深,单纯的物理教学场域已经无法满足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具体要求,打造数字化教学场景已经成为德育创新发展的重要课题。一方面,基于移动互联技术的现代化教学平台实现了对教学各环节的全覆盖,将教学课堂转场至教学类App。当前,以学习通、雨课堂、钉钉等为主的教学平台被广泛应用于德育教学。在教学平台上教师能够提前发布学习资源,了解学生预习情况;课中能够在线随机提问、讨论,强调过程化考核;课后能够上传课件资料、布置作业、进行测试,有效掌握学习效果。教学平台与课堂教学相辅相成,不仅提高了教师的工作效率,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也得到提升。另一方面,教学实践从现实空间转场至虚拟空间。基于VR、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搭建的虚拟教学空间,能够完整映射现实教学情境,给学生创造“在场”般的沉浸式学习体验,让德育课程更加具有真实感。特别是在集数智技术于一身的元宇宙中,学生通过穿戴设备走进全景式教学场域,在高度还原的历史场景中,强化爱国爱党情怀,增强理想信念;在生动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征程中,感悟“马克思主义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好”,增强文化认同与理论认同;在充满希望的未来,在国家发展的美好图景中,明确自身奋斗目标,坚定感党恩、听党话、跟党走的信心与决心,深刻体验一堂生动的跨越时空的德育课。
(三)师生关系的和谐化发展
当前,数智技术已经广泛渗透于人类的社交、学习、工作、生活等领域,人们获取信息、学习知识的途径与方式发生了革命性改变。学生学习的途径由传统的“教师—学生”转变为“机—学生”,即由“人—人”转变为“机—人”,极大弱化了教师在教学中的主导地位,教师与学生之间形成了一道数字鸿沟,教师的无力感显著增强,学生的厌学情绪不断高涨,教师与学生的脱域严重影响着育人质量。数字化德育并非技术与德育在教学方法上的简单结合,而是教师将正确的价值理念借由数智技术以无声的方式传递给学生,教育过程实现“教师—机—学生”,即“人—机(屏)—人”的转型。这个具有主流意识形态的“屏”,看似割裂了教师与学生的连接,实则为师生开辟出一块思维空间。“屏”后,借助大数据、算法、云计算等数智技术,教师能够精准获得学生的知识建模等信息,有针对性地制订教育目标、选择教学内容、设计教学方案,增强教师的主导地位;学生能够合理设置学习目标,完成学习挑战,激发学习兴趣,充分调动起学习的主动性。德育数字化发展充分释放了师生的主体性活力,二者的互动更加深入、频繁、高质量,有效弥合了脱域形成的鸿沟,增强了德育的亲和力和感染力。
二、数字化背景下德育工作面临的现实挑战
德育数字化发展的目的,是促进教育内容的精准表达、教学场域的空间转换以及师生关系的和谐发展。但技术从来都不是价值中立的,随着德育数字化发展的深入推进,技术的局限性和人的复杂性也为德育带来风险挑战。人的主体性彰显、主流价值观引领等方面存在着隐忧,“数字异化”“算法失当”“数据滥用”等问题严重影响着德育工作的改革创新。
(一)“数字异化”遮蔽了人的主体性
马尔库塞指出:“技术的解放力量——物的工具化——变成自由的枷锁:人的工具化。”[5]当前,数字技术与资本逻辑的全面“联姻”直接形成人的异化的全新表象——数字异化,导致数字技术发展的核心目标是获取更多数据,而非单纯朝向科技进步。加速主义代表人物尼克·斯尔尼塞克认为,数据“是一种被提取、被精炼并以各种方式被使用的物质。数据越多,权力越大”[6]。数据能够“深入进主体的心灵、精神层面,对主体施加从包括‘攻身为上’到‘攻心为上’的全新打造”[7],最终实现数据对个体的价值重塑与行为规训。“有限主体在使用技术的同时也被技术所塑造,并且变得有些偏离有限主体的最初意向。”[8]若数字技术嵌入德育的张力失度,教师和学生就将陷入“数据漩涡”,主体性被不断消解,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教育目标相背离。一方面,教师存在被“隐匿”的风险。在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的助力下,教师能够轻松获得最佳教学方案。当更多的教师偏向用数字主导教育过程时,二者的张力失度,就会在无形中放大数字技术的影响力,容易出现教师对技术的盲目顺从,主导作用被弱化,具体表现如下。一是教师过度追求嵌入数字技术,很可能会过分关注数字技术嵌入的量,而忽视数字技术嵌入的质,大大降低育人成效。二是教师过度依赖数字技术,很可能会花更多经历研究数字技术,从而忽视对学情以及教学内容的分析,导致学生很难体会到教师的价值引导与人文关怀,直接导致教师在教学中“失声”。另一方面,学生存在被“同质化”的风险。当前,算法权力的跃升与扩张日渐凸显,算法会根据学生的“数字画像”,精准推送满足其喜好、符合其口味的信息内容,表面上看学生是在接受新的知识,实则却被紧紧捆绑在“信息茧房”中,他们的思考力与判断力严重下降,个体思维固化。同时,算法会自然制造出“过滤气泡”,信息内容从“猜你喜欢”发展为“只能喜欢”,使学生长期浸泡在同质化信息池中,知识涉猎范围不断窄化,最终出现学生求同、趋同的盲信现象,限制了他们全面自由的发展,严重影响了学生学习主体性的发挥。
(二)“算法失当”加剧了意识形态风险
哈贝马斯认为,科学技术作为意识形态“为新的、执行技术使命的、排除实践问题的政治服务”[9]。事实也近乎如此。自互联网诞生以来,不同的政治主张逐渐认识到网络空间的意识形态功能,竞相争夺网络空间话语权。“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阵地,网络空间中线上线下、虚拟现实、国际国内等界限模糊,形成了日益复杂的舆论场域,具有自发性、多元性、难控性等特点,加大了意识形态工作的难度。”[10]这严重威胁着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影响着德育价值主张的实现。首先,技术霸权弱化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西方资本主义凭借其技术上的优势,大肆在网络空间传播历史虚无主义、网络民粹主义等错误思潮,编织起一个由西方意识形态包裹着的无形网兜。由于学生缺乏实践经验,价值观还在培育之中,面对复杂的网络信息很难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于隐蔽的意识形态渗透更难做出科学的鉴别,严重影响着正确价值观的形成。其次,“算法黑箱”消解主流意识形态价值引导力。尽管我们看不到算法运作所呈现的状态,但它终究是由人的意图与价值倾向操纵。如果社会主流意识形态被操纵者判定为“审美疲劳”,就会被算法排除在推荐之外,正确价值观的内容无法送达学生,直接导致社会主流意识形态被遮蔽。最后,泛娱乐化削减了对主流价值观的认同。重数据流量轻内容质量是算法运作的标准。一些能够带给学生快感的肤浅化、口水化信息成为算法用来追逐流量的工具。泛娱乐化思潮甚嚣尘上,学生陷入“娱乐陷阱”,对诸如微信视频号、抖音、小红书等短视频媒体平台过度依赖,最终发展到“媒体成瘾”,久而久之对主流意识形态所倡导的价值理念产生价值偏差,严重背离思想认同、理论认同、情感认同的教育期待。
(三)“数据滥用”导致了隐私安全危机
大数据是德育数字化发展的关键技术,能够高效获取教育过程中教师与学生的表现样态,为德育的实施提供强大数据支持。但随着网络空间中信息采集、话题生产、评论引导和编辑发布的操作权限越来越多地让渡给算法,由此引发了一系列伦理和隐私安全问题。首先,信息的过度采集,导致人的隐私空间不断被压缩,侵犯隐私问题不断暴露。随着语音识别、人脸影像、健康检测等数智技术的广泛应用,人的身体表征信息也成为收集的主要内容,人的数字身份从二维平面转向三维立体。数据的过度采集直接造成对人隐私的侵权。在强大算力支持下,人的心理与思维方式被模拟,人的行为能够被预判,人在数据面前变得高度透明,导致“知人知面也知心”。对于德育实践而言,过度采集的学生信息,就如同将其赤裸地放置在教师面前,学生时刻会感到被窥探、被监视,严重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和心理健康。其次,网络空间中海量数据的无人管理,可能造成数据安全问题,严重损害国家安全。当前,海量数据散落在网络空间,缺乏系统、科学的管理,别有用心之人对这些数据进行分类、整合、分析、预测,很可能会形成有利于他的新数据。政治工作是一切经济工作的生命线,德育工作具有政治属性,其内容涉及我国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国防、外交、党的建设等多个方面,稍不留意,一些敏感数据就会被窃取,威胁国家安全。最后,德育教师自身的数据素养与德育数字化发展所需的能力之间存在较大差距,第三方机构理所应当成为德育数字化平台的主要设计者和维护者,这也埋下了信息泄漏的安全隐患。
三、数字化背景下德育工作的实践路径
近年来,国家围绕新时代德育工作相继出台了《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关于深化新时代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的若干意见》《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等重要文件,为德育创新发展指明了方向。数字化是德育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与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是德育工作创新发展的必由之路。但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数字化只是德育工作主动求变发展过程中的一环,而非最终的价值目标。因此,德育数字化必须坚持守正创新,“利用信息技术更新教育理念、变革教育模式”[11],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价值引领,不断提升数字素养,强化制度保障,切实达到“以数化人,以数育人”。
(一)价值引领:坚持社会主义价值导向
首先,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坚定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在德育实践中,必须遵循教书育人规律、学生成长规律,把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贯穿德育数字化发展始终,破除网络空间中多元的价值观念,增强学生的理论认同、情感认同与文化认同,高质量完成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其次,要提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系在算法推荐机制中的权重占比。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全面提高舆论引导能力。”[12]当前,算法技术的核心掌握在西方科技巨头之手,算法依旧受资本逻辑支配,这就导致以获取流量博眼球的低俗内容会严重影响学生正确价值观的养成。因此,在德育数字化发展中,必须要以主流价值观引导算法推荐,不断优化算法设计,增加主流价值观叙事内容。最后,要增强对德育数字化建设的监管力度,将人工治理与机器过滤有效结合起来,加强顶层设计,建立相关标准,公开算法机制,完善监管体系等,杜绝“算法黑箱”,让主流价值观引领德育数字化建设全过程。试想,如果算法推荐的内容处处彰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茧房效应”就会发挥积极的正向作用,有效凝聚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提高育人实效。
(二)以人为本:确保数字技术真正服务于人
在现代社会生活中,数字技术给人们带来各种便利,同时也构建了一个束缚人的新牢笼。数字正在“奴役”着人类,显然,这与德育的最终目标背道而驰。因此,在德育数字化发展进程中,必须要坚持以人为本,处理好技术与德育的关系,引领数字技术服务好德育的创新发展。首先,必须强调育人宗旨,防止出现目标偏离。要明确数字技术是“术”,德育蕴含的价值观是“道”。“术”是方法、手段,“道”才是最终目标。要始终保持德育的主体地位,以学生的全面发展为目标导向,不能因时空转移、技术升级而改变,不能将数字技术与德育二者本末倒置。其次,必须提升师生数字素养。在德育数字化建设过程中,必须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技术的重要讲话为指导,严格按照《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教师数字素养》等相关文件的要求,不断提升师生的数字素养。对于教师而言,可以通过专业培训强化对数字化的认识与理解,大力推进跨学科合作交流,鼓励人工智能、计算机等相关专业的教科研人员参与到德育数字化建设进程中,有效规避第三方技术公司在意识形态等方面存在的风险。对于学生而言,要帮助他们实现思想观念的升维,不断增强他们的主体意识,提高对多网络空间中复杂信息的鉴别力,对错误思想观念的辨别力与免疫力,防止学生过度沉溺于网络空间,促进学生全面发展。最后,必须形成家校共育合力。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家庭作为学生生活学习的重要场所,直接影响着学生的品德修养。数字技术给家校共育提供了新的可能,助力德育工作有效开展。教师和班主任要用好微信、QQ、钉钉等移动互联平台,如召开线上家长会、课程直播等,确保家校沟通及时无障碍;线上引导家长重视家风传承,增加亲子活动,确保家庭成为学校育人的重要帮手;要加强数字德育平台建设,充分调动家长参与平台建设的积极性,让更多的家长主动且有意识地开展德育工作,形成家校共育的良好局面。
(三)制度保障:防范化解伦理安全风险
当前,数字技术的开发与应用还处于前期摸索、积累经验阶段,与德育的结合是适配时代要求的一次跨学科、跨领域的创新尝试,需要国家和政府机关、技术和教育部门等多个单位的联动配合。首先,加强科技伦理制度建设。面对数字技术给人带来的隐私暴露、信息泄漏等诸多负面问题,相关部门应加快制定相应的制度措施,明晰权责与处罚,让科学技术有“下限”也有“上限”,只能在法律、道德、伦理允许的区域活动。其次,强化主体责任。各中小学校、班主任、教师必须主动承担起数字化建设主体责任,积极参加培训,充分利用抖音、B站、小红书等数字平台,不断开发、推广、完善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导向的作品,真正做到寓教于乐。相关教育管理部门要围绕主体责任制定制度规范,明确任务职责,加强对履职情况的监督检查。最后,完善心理机制建设。德育数字化发展过程需要更加关注学生的精神生活。要建立、完善符合学生成长规律的心理建设制度,科学开发心理健康水平测试,配齐建强心理辅导站、心理辅导人员,加大心理健康宣传力度,多措并举引导学生体悟充盈精神生活带给自己的愉悦,增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同,进而能够抵御数字技术带来的虚假精神满足,实现人的真正的全面自由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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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318.
责任编辑︱刘 洁
*本文系2021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网络空间中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叙事话语建构研究”(21VSZ127)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