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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宁诗歌中的生态观念与审美共鸣

2024-06-27陈红刘淑梅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24年13期
关键词:人与自然同源共生

陈红 刘淑梅

摘要:该文以布宁创作的诗歌为主要研究对象,从审美角度入手,分析布宁作品中的人与自然的主题,论述了他的诗歌创作中不同的意象特点,并从中寻找布宁诗歌在当代的现实价值和意义。论文从审美角度细致分析布宁诗歌作品的表达方法与艺术效果,体会诗人的情感,通过类比,结合东西方的哲学思想和艺术作品,体现布宁诗歌中人与自然这个永恒主题的必要性,进一步提高读者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关注度。最后总结归纳其对当代的价值和启示。希望通过对其诗歌创作中人与自然的同源与共生研究,为人类审美求同存异、建构美学共同体提供新思路。由此得出,在布宁不同阶段的创作中,他的诗歌从早期的浪漫主义走向现实主义,无不寄托着他的美学追求。而他这种立足于全人类的审美共同体意识,更是深深注入字里行间,带给我们一场别致的审美共鸣盛宴。

关键词:布宁;诗歌;人与自然;同源;共生;审美共鸣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110(2024)05(a)-0001-05

Ecological Concepts and Aesthetic Resonance in Bunin's Poetry

CHEN Hong, LIU Shume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Jiangsu Second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13, China)

Abstract: This article takes the poems created by Bunin as the main research object, analyzes the theme of man and nature in Bunin's creation from an aesthetic point of view, discusses the different features of the imagery in his poetic creation, and searches for the realistic value and significance of Bunin's poems to the contemporary times from it. The thesis meticulously analyzes the expression methods and artistic effects of Bunin's poetic works from an aesthetic point of view, experiences the poet's emotions, and through analogies, combines philosophical thoughts and art works from the East and the West to embody the necessity of the eternal theme of Bunin's poetry of man and nature, and to further increase the readers' attention 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 Finally, it is summarized to find its value and revelation to contemporary times. It is hoped that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 homology and symbiosis of man and nature in his poetic creations, it will provide a new way of thinking for human aesthetics to seek commonalities and put aside differences, and to construct an aesthetic community. From this, we can conclude that in the different stages of Bunin's creation, his poems from the early romanticism to realism, all of them are anchored in his aesthetic pursuit. His sense of aesthetic community based on the whole humanity is deeply injected into his words, bringing us a unique feast of aesthetic resonance.

Key words: Bunin; Poetry; Man and nature; Homology; Symbiosis; Aesthetic resonance

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布宁(1870—1953年),是俄罗斯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其文学创作承载了时代的沧桑变迁。从出生于贵族家庭到少年时家境衰败,再到后来的流亡生涯,布宁经历了长达67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为俄罗斯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高尔基曾说:“如果将布宁从俄罗斯文学中删去,那么俄罗斯文学将会变得黯淡无光,将会失去他那颗孤独的、漂泊的灵魂的彩虹般的光彩和星辰般的光芒。”[1]在世人眼里,以一部自传体小说获奖的他,更是当之无愧的小说家,但在他创作生涯中,他还是个杰出的诗人,一生创作过700余首诗歌,其中大多承载着人与自然的主题,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笔者结合东方“天人合一”哲学思想和施韦泽“敬畏生命”伦理思想,对俄罗斯著名诗人布宁在1870至1953年间创作的诗歌进行表达方法与艺术效果分析,对布宁诗歌的研究进行力所能及的补充,希望能够借此呼吁更多人珍惜和爱护当下的自然;同时通过对其诗歌创作中人与自然的同源与共生研究,为人类审美求同存异、建构美学共同体提供新思路。

1 布宁诗歌中的生态观念

布宁被称为“俄罗斯庄园的歌手”,他曾在《夜》中写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寻求着/美与永恒的结合。”[2]在布宁看来,自然是永恒的,而自然也让他对世界有了审美认知和感悟。正因如此,他的诗不仅具有审美价值,还有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意义,并涵盖了许多生态方面的哲学思想,比如,东方“天人合一”哲学思想和法国著名生态思想家阿尔贝特·施韦泽“敬畏生命”伦理思想。

维特根斯坦说:“对一切不可言说的,我们只能保持沉默。”而休谟认为“美是主体与客体共同作用的结果”[3]。人们对美的定义众说纷纭,并没有明确的标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去感受布宁笔下的自然之美。

2 布宁诗歌中的审美共鸣

2.1 俯仰天地间的叹声

法国著名生态思想家阿尔贝特·施韦泽提出“敬畏生命”的伦理思想,强调对一切生命的尊重和关怀。他认为“敬畏生命产生于有思想的生命意志,它包括对世界和人生的肯定与伦理”[4]。而这种人道的“敬畏生命”的伦理思想透射在布宁的诗歌中,就更有一种对大自然的赞叹之声。比如,布宁的这首《小溪》:

沙漠中有一条小溪……

它匆匆奔向哪里?

为何在荒凉的岸间开路,

意志又这般坚定不移?

天空被暑气蒸得发白,

穹苍里不见一点云翳;

这满目灿灿的黄沙

仿佛包罗了整个天地。

清澈的小溪潺潺不断,

它似乎明白:它来自东方,

要流入大海,而那海湾

就把广阔天地向它展现——

接纳它,这潺潺的清溪,

在无涯的自由的天底,

让它加入浩淼的水域,

投进它博大的怀抱里。[5]

这首诗描绘出沙漠中一条小溪的景象,它在荒凉的环境中奔流,仿佛有着自己坚定不移的意志。作者通过描述天空晴朗无云、沙漠广袤无垠的景象,强调了小溪的清澈和坚韧。小溪的流动象征着生命的不息和前行的勇气,它虽然面对着沙漠的荒凉和干旱,却仍然坚持向东方流去,渴望投入大海的怀抱,与广阔的天地融为一体。

在描写手法上,该诗运用拟人和对比,将小溪和“浩淼的水域”人格化,同时小溪的渺小和水域的“浩淼”及天地的广阔形成对比,增添空间的立体感和层次感,突出小溪的勇敢和大海的包容。第二段诗运用夸张和衬托手法,补充描绘出沙漠炎热且辽阔的特点,从而衬托小溪的坚韧。最后一段运用俄语诗歌中通用“复指”[6]手法,交代诗中的“它”是小溪,起突出强调作用。在情感抒发上,这首诗通过小溪的形象,传递了对自由和广阔的向往,同时也表达了对自然中顽强生命的赞叹和对自然力量的敬畏。又如,布宁的这首《君士坦丁堡》:

睁着乞求的哀愁的双眼,

是一群脱了毛的瘦野狗——

它们的祖先来自大草原,

跟在灰扑扑的大篷车后。

帝都百战百胜,辉煌富有,

它曾以狂潮似的匪帮血洗

你的宫室和你的园囿,

终于像一头饱狮长卧不起。

光阴飞得比鸟儿迅速!

斯库台的墓地已经遍布

上万陵寝和茂密的树木,

柏树间的坟冢犹如白骨。

历史尸灰盖着圣地尸灰,

辉煌的帝都如今已荒芜,

倾颓的拜占庭大殿堂内

只有野狗吠叫,声声凄楚。

后宫全空了,喷泉沉默了,

百年古树一棵接一棵枯死……

君士坦丁堡呀,君士坦丁堡!

伟大游牧文化的最后营地!

这首诗是1905年布宁在游历君士坦丁堡之后写下的。它以生动的形象和深沉的语言,描绘了一个荒废的君士坦丁堡,展现了时间的无情和历史的变迁。诗歌一开始通过对野狗的描写,侧面写出君士坦丁堡如今的落魄。然后运用比喻,把帝都比作“饱狮”,展示出帝都曾经的辉煌,从而和现在的荒芜形成对比。同时,诗人巧妙地运用人称转换,从“它”到“你”的转换,更表达了对历史变迁的深切思考和对文化传承的珍视。

诗的后半部分采用夸张手法,写出时间流逝之快。然后运用化虚为实手法,将历史具象化,写出圣地历经多年的沧桑和萧条。最后诗人直抒胸臆,反复咏叹,表达对其衰落的惋惜,颇有我国唐代诗人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意蕴。君士坦丁堡,这座承载着人类和自然气息的城市,经历“血洗”和时间的流逝,最终墓地遍布,空旷落败。诗中的历史文化意象与荒废城市的景象相互交织,表达了诗人对历史的思考和对君士坦丁堡命运的悲叹。

布宁其人其诗都透露着对大自然的热爱。不管是他对自然美景的赞叹,或是因自然之景触发的感慨喟叹,抑或是对历经岁月沉淀已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历史建筑衰败的悲叹,无不透露着东方的“天人合一”及《庄子·齐物论》中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哲理思想。他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自然万物共存于天地之间。他的诗是俯仰天地间的叹声。

2.2 多元对话中的共声

布宁的诗不仅展现了自然不朽的美和诗人的哲思,还表达了这种人与自然的紧密联系。在巴赫金看来,“任何一个整体(自然界和属于这一整体的一切现象)在某种程度上都带有人格性”。从狭义上来说,这是指小说或文学作品中作者和主人公的对话,但是从广义上来说,无论哪个领域和时空都能展开对话。因此,布宁的诗还体现了一种多元对话性。比如,布宁的这首《春天是多么绚丽……》:

春天是多么绚丽,多么光明!

像往常一样,看着我的眼睛

并告诉我:你为何如此伤心?

又为何变得如此温柔可亲?

你不回答,柔弱得像小花一样……

哦,别说了罢!你无须对我讲,

我了解这种分手前的亲切温存——

又要剩我独自一人!

这首诗表达了作者对春天美好的喜爱赞美之情,同时也表达了内心对春天即将逝去的不舍。通过对春天的拟人化描写,诗人与春天产生了一种对话,春天仿佛是一个亲密的朋友,但对于诗人的内心痛苦却无法给予回应。这种对话与诗人内心的独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出了诗人的孤独和无助。诗人通过描写这种内心的矛盾,表达了对生活的疑惑和无奈。整首诗情感真挚,富有张力,通过对春天的描写和对话,展现了诗人内心的矛盾和思考。再如,布宁的这首《森林的寂静……》:

森林的寂静里有着神秘的喧声,

秋在林间吟唱,走动,无形无影……

白昼一天暗似一天,于是又重闻

松涛伴和下的愁煞人的哀音。

让黄叶去随风翻飞,

让它们扫除昔日的愁痕!

希望、悲伤、爱情——这些陈词,

就像枯萎的树叶,不会返青!

黄叶飞向天涯,松林悲鸣……

在一片绝望的怨歌声中

我听到的是对春的责问,

话里含着愁,温软动人。

无言的冬离我们还远……

心灵要再一次付与激情,

以悲为美,在悲中寻快感,

理智的声音——不听不听。

在描写手法上,运用拟人和以声衬静,用无形的秋风吹动森林、吹落黄叶的声音衬托出秋日森林的寂静。同时,将秋人格化,秋天在林间吟唱,带来一种无形的哀愁,白昼渐渐暗淡,松涛和落叶的声音愁煞人心。诗人呼唤着让黄叶随风飘扬,扫除过去的忧伤,但愿希望、悲伤、爱情等陈词不再留下痕迹,如同枯萎的树叶一样不再复绿。黄叶飘向远方,松林悲鸣,诗人在绝望的哀歌中听到了对春天的质问,带着愁怨与温柔动人。诗中暗示无言的冬天即将来临,但诗人心中激情尚未消逝,他选择将悲伤转化为美,寻求其中的快感,不再听从理智的呼唤,转而去寻找秋天之美。整首诗情感基调由哀愁逐渐转为明朗,诗人也逐渐豁达乐观,颇有我国唐代诗人刘禹锡“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豪情。

最为巧妙的是,这首诗有多重对话,有秋对春的质问,也有诗人对秋的任性回答,如“理智的声音——不听不听”,令人忍俊不禁。

在布宁诗歌中,人和自然是平等对话的存在。巴赫金认为,诗学的“任务就在于让这个机械的作用于个人身上的物体环境开口说话,以及在这一环境中揭示出潜在的话语和语调,把这一环境变成思考、说话、行动(其中包括创造)之人的涵义语句”[7]。布宁诗学世界中,有诗人和自然的对话,也有自然之间的对话,诗人透过文字与读者交流,倾诉自己所思所想,它们交织在一起,各有不同,却共同构造了一个和谐广阔的美学世界。因此,布宁的诗是多元对话中的共声。

2.3 跨越时空间的回声

巴赫金曾说:“研究世界就是意味着把世界的所有内容作为同时存在的事物加以思考,探索它们在某一时刻的横剖面上的相互关系。”[8]那么,同样地,同一作者不同时期的作品可能会存在某种联系。比如,布宁1891年写的《致故乡》:

故乡,他们嘲笑你,

故乡,他们指责你,

只因你全无一点装扮,

黑色的农舍显得穷酸……

在城里的朋友面前,

儿子竟然丧尽天良,

自愧有这样的亲娘——

疲惫,愁苦,上不得台面,

脸上挂着凄楚的微笑,

把千里外的他乡远眺,

珍藏着最后一枚铜板,

期待着再与爱儿相见。

在描写手法上,这首诗运用拟人手法,将故乡比作母亲,写出故乡的包容。最后采用对写手法,明明是写儿子对故乡的思念,却写故乡期待与儿子重逢,颇有我国唐代诗人白居易“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的东方诗意。在情感抒发上,这首诗表达了对故乡的思念和对城市生活的无奈。而在1916年《骡子》一诗中他又写道:

阴沉的乌云静静地笼罩——

阴雨中天色昏暗,夜已临近。

暗淡的远方水天一线,托着朵朵云彩,

仿佛山峦起伏,一抹乳白、淡青。

我从岛上看着大海和乌云,

伫立道上,——一条白色山道

在灰色峭壁上沿着荒凉的陡坡蜿蜒,

在那里,它们走啊走,在重载下挣扎。

它们那节奏均匀的悲凉的铃铛声

提醒我,我是身在异国,

这陌生的萧素而守旧的国度啊,

我以我的心把它的心领悟。

在历代该撒,在罗慕路的时代,它们也这样走,

也是这样天色昏暗,一座被世人遗忘、

阴雨绵绵的小城紧依着峭壁巉岩,

有个人在阴沉的乌云笼罩下黯然神伤。

这首诗采用首尾呼应的手法,描绘了诗人身处异国他乡的感受和思绪。诗中的乌云和夜幕将大地笼罩,表现了一种阴郁沉重的氛围,诗人站在岛上,凝望着大海和乌云,感受到了身处异国的孤独和陌生。白色的山道沿着灰色峭壁蜿蜒而上,暗示一种艰难曲折的行进之路,与诗人内心的迷茫和挣扎相呼应。诗中以铃铛声为象征,提醒诗人自己身处异国,需要以自己的心逐渐领悟这片陌生的土地。但这何尝不是过去历时历代无数个异国旅人的故土之思呢?

尽管这两首诗在表达方式上不同,与前者相比,后者风格会更成熟有哲思,但都表达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巴赫金认为,人成为世界的标准,“时空体对人的内在与外在形象的追溯以人类在历史中的活动为主线,最终形成一幅人与世界的崭新的交往图景”[9]。比如,不同领域的19世纪后期的俄罗斯巡回画派风景画家列维坦的《永寂之地》(亦作《在永恒的安宁之上》 )。这幅画描绘了辽阔的天空、无边的大海,水天一色,绿草如茵的陆地与之交接,而只有一处小教堂占据画的一小部分。象征自然的天空、大海和陆地的壮阔和永恒,与象征人类的教堂的渺小和短暂形成对比,体现了人对自然的依存,同样表达了人对自然的敬畏和赞美。而这些,无一不是作品间的“互文”[10],无一不是跨越时空的回声。

2.4 美学视角下的呼声

在布宁笔下,人对自然的态度不仅是见过大江大河的壮阔而产生的敬畏和赞美,亦是偶然所见产生的个人思考和情感,还可以是平淡生活中的点滴幸福。比如,布宁的这首《筏子》:

刮来寒冷的东风,太阳落山,

幽暗的河水轻轻拍击沙滩。

泛白的青草飘过,水浅处草木萋萋,

迎着青草飘来黄澄澄的松木筏子。

顶着潺潺拍击的波浪,

筏工呼号着溯大河而上,

粗粝的粥羹飘香,篝火在浓烟中噼噼啪啪,

这寒意袭人的黄昏,一轮落日,一片红霞。

这首诗采用由远及近的视角,描绘了冬日太阳落山时,筏工逆流而上不畏困难的精神,而辛勤的劳作回来后面对的是粗茶淡饭的简单和温暖,室内的“粥羹飘香”和“篝火”与室外“寒意袭人”形成对比,简单地描绘意象,更凸显在这美丽落日背景下的平凡幸福,从而表达了诗人对这种平凡幸福的热爱,颇有《论语》中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满足与自得其乐。”又如,布宁的这首《文字》:

陵寝、木乃伊、骨骼永远沉默,

只有文字生气勃勃。

从远古的幽冥中——

在公墓上只有文字发出声响。

爱护它吧,尽我们的能力,

在仇恨和痛苦的岁月里

我们再没有别的财富!

要珍惜我们不朽的天赋。

这首诗通过对陵寝、木乃伊、骨骼等代表死亡的符号的描述,对比了文字的永恒与生命的短暂。诗人将文字赋予了生命,将其视为唯一永恒的存在,而陵寝、木乃伊等代表着人类有限的生命和财富。诗人呼吁人们珍惜文字的力量,将其视为珍贵的财富,因为在充满仇恨和痛苦的岁月里,文字是人类唯一不朽的遗产,是人类精神的象征和延续。

如今全球的环境问题日益严峻,我们不应只看到眼前的“苟且”,还应去听听来自远方的“呼声”。在布宁“美拯救世界”的艺术价值观中,他的诗歌不仅体现了对回归自然、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愿景,而且是用文字记录一种永恒(包括自然)的呼吁,以此激发人们对自然的感激之情,并号召人们追求美与永恒。因此,布宁的诗歌是美学视角下的呼声。

3 结束语

基于以上对布宁诗歌的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布宁的诗歌不仅是俯仰天地间的叹声,而且是多元对话中的共声,还是跨越时空的回声,更是美学视角下的呼声。通过对布宁诗歌的深入研究,我们能够更深刻地理解他对自然、生命和美的独特见解,也能更加清晰地领悟他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和态度。面对动荡的时局,布宁没有一味地向外发出呼吁,活跃于政治,而是向内探索,用诗去记录世间的美好,这时,自然之美便是他精神家园的唯一救赎。而在本文中,笔者同样希望能够借布宁笔下的自然之美,引起读者的审美共鸣,增加其对现实自然的关注度,从而尽自己所能为当今环境问题的解决出一份力。

参考文献

[1] 杨明明.布宁小说诗学研究[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9:98.

[2] 蒲宁.蒲宁文集[M].戴骢,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05:201-202.

[3] 范玉吉.审美趣味的变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04.

[4] 阿尔贝特·施韦泽.敬畏生命五十年来的基本论述[M].陈泽环,译.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5:31.

[5] 布宁.布宁文集[M].陈馥,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7-69.

[6] 王立业.洛特曼学术思想研究[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6:30.

[7] 巴赫金.巴赫金全集·文本对话于人文[M].白春仁,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383.

[8] 巴赫金.巴赫金全集·诗学与访谈[M].白春仁,译.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37.

[9] 梅兰.巴赫金哲学美学和文学思想研究[M].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05:179.

[10]张祎.洛特曼诗歌文本分析的符号学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5:8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布宁诗歌审美共同体意识研究”(项目编号:22BWW030)阶段性成果;国家级大学生创新训练一般项目“相似世界观架构下不同的文明自救:《星星是冰冷的玩具》与《三体》对比研究”(项目编号:20231 4436017Z)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陈红(2002,12-),女,江苏南京人,本科,研究方向:俄罗斯文学与文化。

通信作者:刘淑梅(1975,4-),女,黑龙江黑河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俄罗斯文学,通信邮箱:624940805@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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