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四川资阳中和镇菩萨岩、临江镇佛尔岩摩崖造像调查简报

2024-06-15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资阳市雁江区文物管理所

敦煌研究 2024年2期
关键词:资阳

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 资阳市雁江区文物管理所

内容摘要:资阳市中和镇菩萨岩与临江镇佛尔岩摩崖造像均为沱江流域中晚唐时期的典型造像点,二者在龛形、题材和造像风格等方面皆有相似之处。前者雕刻较精美但纪年缺失,后者虽被盗损却有明确纪年题记,可互为参照。综合崖面布局、纪年题记以及其他参考因素,初步判断两处造像集中开凿于8世纪下半叶到9世纪初期,晚唐及以后有补凿、搭建建筑和妆彩活动。两处造像题材有一佛、三佛与多身胁侍(含天龙八部)的组像、五十三佛、舍利塔等。

关键词:资阳;摩崖造像;中晚唐;沱江流域

中图分类号:K879.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24)02-0085-13

A Brief Report on the Cliff Carvings at Foeryan in Linjiang Township,

and at Pusayan in Zhonghe Township in Ziyang, Sichuan Province

Abstract:The cliff statues from both the Pusayan site at Zhonghe Township and the Foeryan site at Lingjiang Township, both in Ziyang County, Sichuan Province, are located in the Tuojiang River basin, and are highly characteristic of the mid-late Tang dynasty period. The cliff statues of both places are similar in terms of the form of their niches, the themes they contain, and the style of their imagery. Several of the statues at Pusayan are carved with great delicacy and contain no dated inscriptions, while those at Foeryan contain clearly dated inscriptions, though several items seem to have been stolen or damaged. Based on the layout of the cliff surface, the dated inscriptions, and other related reference information, preliminary research has determined that these two groups of cliff statues were carved in the period from the second half of the 8th century to the early 9th century. In addition, activities of small-scale renovation, carving, and decoration have also been found that can be dated to the late Tang dynasty or later. The themes of these statues include a single Buddha, three Buddhas with attendants (including the Eight Offices of Supernatural Beings), the fifty-three Buddhas, and various stupas.

Keywords: Ziyang; cliff carvings; middle-late Tang dynasty; Tuojiang River basin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菩萨岩和佛尔岩摩崖造像均位于沱江流域中段的资阳市雁江区(图1)。前者位于城东中和镇中和村十组,保存较好、雕刻精美,2012年被列为第八批四川省文物保护单位;后者位于城北临江镇斑竹村十一组,为三普文物登记点,保存不佳,但有明确的纪年题记。2021年7月,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联合雁江区文物管理所对这两处造像点进行了细致调查,兹将此次调查情况简报如下。

一 中和镇菩萨岩造像

造像开凿在长约25m、高约46m的崖壁中部,共9龛,分南、北两段,自北向南(从左向右)编号为第1—9龛(图2)。北段崖壁近西南—东北走向,壁面较平直,上开第1—8龛,其中,第1、8龛已为空龛,第2、5、7龛侧壁均有附龛,编为第2-1、5-1、5-2、7-1、7-2龛。南段崖壁由东北向西南转折,在第8龛右侧开第9龛。北段龛像上部有一道凹槽,第2龛左侧、第7龛右侧各有数道凹槽,第3、6、8龛内有若干方形榫孔,可能为龛檐或龛前建筑遗迹。距造像区北侧数米的崖壁上,有一未完工洞窟,口为窄方形,内为横长方形,似为瘗窟。

1. 第2龛

位于崖壁北段中上部,第1龛右上、第3龛左上。外方内单层檐佛帐形龛。内龛平面呈宽U形,顶与三壁转折较明显。内龛顶残存右侧檐角,龛楣左侧残存倒三角形装饰,檐下两侧龛柱正面饰方格团花。外龛左壁中下部开一小龛,编为第2-1龛,其内造像残不可识。外龛宽203cm、高190cm、深约40cm,内龛宽170cm、高168cm、深约100cm,龛向108度。

内龛底部环三壁造低坛,坛上为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二天王,二力士立龛口外侧。主尊佛结跏趺坐于仰莲上,仰莲下为八边形束腰台座,像高90cm、座高67cm;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和椭圆形身光,光尖延伸至龛顶飘带处;佛像低肉髻,颈有蚕纹。着双领下垂式袈裟,衣角系挂左肩处;左手置左腿上,右手置腹部。主尊两侧弟子均立于圆台上,像高118cm、座高5cm。均有双层圆形头光,着袈裟和下裙,跣足。左侧弟子光头,额有皱纹、眼窝深陷、颈有青筋。左手持珠串置于腹前,右手置胸前。右侧弟子颈有两道蚕纹,双臂屈置于腹前。弟子两侧菩萨均立于仰覆莲台上,像高113cm、座高10cm;均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戴发冠,缯带和发辫垂肩,颈有蚕纹;戴项圈,中有垂饰,两侧数道璎珞垂至小腿处折向身后;上身斜披络腋,帔巾自两肩垂下,绕双臂后垂体侧,下着裙,裙腰外翻,腰系带,跣足。左侧一身右臂饰臂钏,右手举至肩侧似持物,腰微右扭。右侧一身右手饰腕钏,身前有两股璎珞于腹部呈X形相交,相交处呈圆饼状,左臂举至肩侧,右臂似持瓶垂于体侧,腰微左扭。

内龛低坛上起一高台,菩萨和弟子间各有一女性胁侍立于高台上;均束髻,髻上饰花叶,脸部有妆靥和双下巴,颈有蚕纹;着双领下垂式广袖衣,下着裙,足着鞋。左侧一身双手似置于胸前捧物。右侧一身双手似捧覆巾置于胸前。

内龛近龛口处二天王立于山形台座上;均着战裙和裤,裙腰外翻,裙上有飘带横过,裤束口,足穿鞋。左侧天王上半身残,残高87cm;左臂似置于胸前,右臂似屈置于身侧,左膝微屈,右腿直立;左足踏一趴伏状小鬼,右足踏一赤身蹲坐状小鬼。右侧天王头部残,残高85cm;头戴盔,肩系巾,上着长袍和铠甲,胸束带,右肘处袍袖外翻,手饰腕钏;左手拄长剑置于身侧,右手叉腰握物;左腿直立,右腿微屈,左足踏一小鬼右肩,右足踏一小鬼颈部。小鬼赤上身,下着牛鼻裈。二天王肩部两侧各有一半身小像,共四身,似为天王眷属。左侧天王左肩上一身小像束髻,着两裆甲,头朝龛外。右肩上一身小像戴帷帽,露出面部,左手于覆帷帽下部捋须,右手似持长棍弯刀之柄。右侧天王左肩上一身小像束髻戴冠,头微前伸。右肩上一身小像头身风化,双手似捧物置于胸前。

内龛外侧近龛口处二力士均立于方形台座上。左侧一身仅存轮廓,残高75cm;左腿侧垂飘带,左足饰钏,跣足。右侧一身部分残,像残高79cm、座高25cm;头左倾,飘带于头顶绕环,下绕双臂穿腰带后飘于身侧;上身赤裸,肌肉隆起,腹微腆;下着裙,腰束带,裙腰外翻,右足饰钏;右手上举于头侧,左手似置于身侧,腰右扭。

内龛上部环三壁造10身天龙八部像,主尊左右侧各5身。左起第五、六身为全身立像,其余为半身像。第一、十身光头、赤上身,其余均束髻,颈有蚕纹,着双领下垂式广袖衣。第一身有獠牙,面部狰狞,左臂置腰间,右手托一小像置于胸前。小像跪姿,双手合十。第二身束三角髻,长耳垂肩,双手笼袖置于胸前。第三身束三角髻,双手笼袖置于胸前。第四身戴虎头帽,虎爪分别踏两肩。第五身三头六臂,束三角髻,足穿鞋,上两手分托月、日,中两手持矩和锤,下两手笼袖置于胸前。第六身束尖角髻,头上饰一龙,龙口朝右吐舌,龙爪分别置于像左右;像怒目圆睁,头戴兜鍪,肩系巾,身着甲,下着裙,腰束带,手戴腕钏,足穿鞋,左手握环首刀斜倚右肩,右手握拳置腰带处。第七身束半圆髻,手被遮挡。第八身束三角髻,双手似笼袖置于胸前。第九身束三角髻,双手笼袖置于胸前。第十身尖耳上竖,龇牙咧嘴,怒目圆睁,颈部缠绕一蛇,双手握蛇,蛇头朝龛外。第一至四、第七至十身之间均有莲茎,出露为莲叶或莲蕾(图3—5)。

外龛底部造低台,台前中间有凸起物,遍覆青苔,难以识别。外龛右壁中下部有一方长方形线刻题记框,框内残存7行文字,字径2—4cm,楷体,除左起第六行“匠师”为横书外,其余皆为竖书,内容为后代妆彩题记。左起:“首事/杨春序为三男/生疮祈愈虔心/饰像穿衣叩还/夏代元捐银二钱/匠师刘应奇/同治癸酉正月廿九日立”。

2. 第3龛

位于崖壁北段中下部,第2龛右、第4龛左。单层圆拱形龛,平面近梯形,顶与正壁转折明显、与侧壁转折不明显。正壁左有一榫孔。龛宽约50cm、高75cm、深25cm,龛向106度。

正壁前造一像,结跏趺坐于圆台上,头部残,像残高约50cm、座高约10cm;似光头,颈似有蚕纹,着双领下垂式袈裟,衣角上拉至左肩处系于钩纽上;双手相叠置腹前(图6)。

3. 第4龛

位于崖壁北段中部,第3龛右、第5龛左。单层圆拱形浅龛,平面呈横长方形,左右龛壁和碑下部有缺失。龛宽45cm、高116cm、深约5cm。

龛内造一螭首碑。碑首圆拱形,边缘饰二龙,龙身缠绕,龙首相背垂碑首两侧。碑首中部开一圆拱形小龛,内造一结跏趺坐佛,佛有尖桃形头光和椭圆形身光,着袈裟。碑身长方形,上书文字若干,楷体,竖书,字径约2cm,字迹多风化不识,仅可见“月”、“正文造”、“之”、“吉”、“至十二年”、“亘”、“南”等字。碑座似为束腰方座,脱落仅存轮廓(图6)。

4. 第5龛

位于北段崖壁近中间处,第4龛右、第6龛左。双层方形龛。内龛平面呈弧形,顶与三壁转折较明显,龛楣两侧似有三角形斜撑,两侧龛柱上方各有一像,残不可识,下方装饰联珠纹。外龛左右两侧壁上方各有一附龛,分别编为第5-1龛、5-2龛,龛内造像皆残损严重。外龛宽200cm、高165cm、深35cm,内龛宽160cm、高135cm、深33cm,方向102度。

内龛环壁造五十四佛,共4排,错缝排列,从上到下每排各为13、14、14、13身,多风化残损,部分仅存轮廓。佛像均高16—20cm、座均高5—7cm。佛像均有尖桃形头光,部分颈存蚕纹,着通肩或双领下垂式袈裟,双手置腹前或拱手或合十,又或一手置腹前、举胸前、持物上举而另一手抚膝,均结跏趺坐于与龛底相连的仰莲座上。第一排第十三身右侧有一身莲花化生坐于花苞中。此排佛头光之间均有从龛底延伸至此的莲蕾或莲叶。第二排第十四身右侧有一身莲花化生,仅露头肩于莲瓣中,头覆莲瓣。第三排第一身左上角有一身莲花化生,残不可识,左下角有一莲蕾。第四排第七身下方为满壁莲茎延伸的起始处。每一尊佛身旁原有竖长方形榜题框,文字均不存。

二力士立于内龛外侧山形台座上,头部均残,飘带于头顶绕环,下绕双臂穿腰带后飘垂身侧;上身赤裸,肌肉隆起,腹微外腆;下着裙,腰束带,裙腰外翻,跣足。左像残高55cm、座高20cm,左手上举于头侧,五指张开,右手提飘带下伸于体侧,腰微左扭。右像残高45cm、座高15cm,左手似叉腰,右手上举于头侧,左足尖翘起,腰右扭(图6)。

5. 第7、7-1、7-2龛

位于崖壁北段中部,第6龛右、第8龛左。外方内双层檐佛帐形龛。内龛平面呈宽U形,顶与三壁转折明显。上层檐近倒梯形,檐角微翘,下层檐角翘起,檐面饰联珠纹和卷草纹,檐下垂饰倒三角形,两侧龛柱饰联珠纹和流苏璎珞。外龛左右侧壁上方各开一个竖长方形浅龛,分别编为第7-1、7-2龛,龛内分别造一菩萨和一弟子像,局部残损。第7龛外龛宽240cm、高225cm、深17cm,内龛宽200cm、高185cm、深110cm,龛向104度。

内龛环三壁造一坛,坛上造三佛二弟子二菩萨,上造天龙八部,龛口外立二天王。三佛均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及椭圆形身光,着袈裟,下摆覆座。中间佛倚坐于束腰方形台座上,头、手及腿部残,像残高120cm、座高47cm;外袈裟双领下垂,左手似置腹前,右臂似屈肘上举,双足分踏台座下前方二莲台上。左侧佛结跏趺坐于束腰台座上,束腰处饰联珠纹和卷草纹,像高75cm、座高50cm;有高肉髻和双下巴,颈部三道蚕纹,外袈裟双领下垂呈U形,左手抚膝,右手置腹前。右侧佛结跏趺坐于束腰台座上,头顶略残,残高77cm、座高42cm;有双下巴,颈部三道蚕纹,着通肩袈裟,领口外翻,胸前衣纹呈U形,双手似结印置胸前。左右佛的两侧二弟子立于圆形仰覆莲台上。左右佛均有三层圆形头光,内似着交领衣,外着双领下垂式袈裟,下着裙,跣足。左像高99cm、座高22cm;眼凹陷,双下巴,颈部青筋凸起,面相老态,拱手于胸前。右像残高95cm、座高11cm;五官后代涂彩,颈部三道蚕纹;双手持一珠串。弟子两侧二菩萨立于圆形仰覆莲台上,均有内圆外尖桃形多层头光,束髻戴冠,发辫和缯带垂肩,颈部数道蚕纹;戴项圈,中有垂饰,两侧垂数股璎珞;其中两股呈X形交叉,垂至双膝折向身后,相交处呈圆饼状;斜披络腋,帔巾自两肩垂下,绕双臂后垂体侧,下着裙,腰束宽带,裙腰外翻,跣足。左像残高107cm、座高23cm;宝冠中间似有一结跏趺坐化佛,帔巾于膝上横过两道,左手上举肩侧持杨柳枝,右臂垂体侧似持物,微屈右膝,腰微左扭。右像残高107cm、座高23cm;头冠分两层,似有化佛轮廓和半圆纹饰,左手垂体侧持净瓶,右手上举肩侧似持杨柳枝,微屈左膝,腰右扭。

二天王立于内龛外侧山形台座上。左像上半身风化,头似戴盔,下着裙和裤,腰束带,裙腰外翻,飘带绕双臂穿腰带后垂体侧,于腹、膝前各横过一道,足着靴;左手似屈肘置身前,双足外撇。右像仅存轮廓,左手上举于头侧,其余残不可识。二天王足前各造一瑞兽,残损严重,似相向趴伏。

内龛低坛上造一高台。左尊佛左边和右尊佛右边各造一女性胁侍立于高台上,均高68cm;均束双环髻,有发饰,双下巴,颈部两道蚕纹;着双领下垂式广袖衣,足穿鞋。左像双手捧一梯形物置于胸前。右像双手似捧布帛置于胸前。

高台上环三壁上部造8身天龙八部像。左起第一、四、五、八为全身像,其余为半身像;似均束髻,部分有发饰,部分双下巴,颈有蚕纹。除第一、四、五身外皆似着双领下垂式广袖衣。第一身双耳上竖,怒目圆睁,颈部青筋凸起,下似着裙,腰束带,裙腰外翻,足着鞋,双手托一小孩置于胸前。第二身束三角髻,长耳垂肩。第三身戴虎头帽,虎爪分踏于双肩,双手似置胸前。第四身三头六臂,束三角髻,中有桃形饰,帔巾自双肩搭绕手腕后垂下,下着裙,腰束带,裙腰外翻,足穿鞋;上两手分别托日、月,中左手上举持矩,右手被遮挡,下两手拱于胸前。第五身头顶有龙首与一爪均朝右的龙,颈部青筋隆起,头戴兜鍪,上身着长袍、铠甲,胸前束带,手肘处袍袖外翻,臂、腕处缚索带;下身着裙,腰束带,飘带自两肩绕臂穿腰带后垂体侧,于膝上横过一道,足似穿鞋;左手残,右手持短剑斜倚身前。第六身束高髻,中饰尖刀状物,刀尖左弯,双手似笼袖捧物于胸前。第七身头束馒头髻,中饰圆形物,双手笼袖平置于胸前。第八身双耳上竖,双眼圆睁,上身似赤裸,下身着裙,腰束带,足穿鞋,口中含一蛇,蛇尾朝下,蛇头延伸至右侧,双手似持蛇两端(图7—9)。

内龛低坛中间磨平成长方形题记框,上部残损,下部残存10行文字,楷体,竖书,内容似为此龛造像记,左起:“……一所/……帝□/……平安/……龛今/……饰讫/……年二/……表庆/……左氏/……女四娘/……妻袁氏”(图10)。

6. 第9龛

位于向西转折后的南段崖壁中部、第8龛右。单层圆拱形龛,平面呈长方形,龛内遍布点状和条状凿痕。龛宽78cm、高120cm、深5cm,龛向210度。

龛内正壁造一单层塔,高120cm。塔顶略残,塔基延伸至龛外下方崖壁。塔基横长方形,中间开单层方形小龛,宽30cm、高25cm、深22cm,内有凿痕,似为瘗埋处。塔身竖长方形,中部开单层圆拱形小龛,宽25cm、高39cm、深4cm。正壁造像结跏趺坐于低台座上,像高23cm、座残高8cm。像似有肉髻,双手平置胸前。塔檐似为攒尖顶,檐角微翘。塔刹下部为宝珠,上为刹尖(图11)。

二 临江镇佛尔岩造像

造像原在近东西向的崖壁中上部,坐北朝南。共8龛,从左往右编为第1—8龛(图12)。第7、8龛左右侧壁上各有个附龛,分别编为第7-1、8-1、8-2龛。该处崖壁中部断裂,第1—5龛在东侧崖壁上,第6—8龛掉落于崖壁西南侧前方5m处的坡地上,下部埋于土中。该处造像多已遭盗损,部分造像有后代妆彩。崖面上多有榫孔、凹槽,掉落石块前方有长方形水池,周边地表散落石块、石砌堡坎和堆积瓦片,推测造像附近有建筑遗址。

1. 第1龛

位于崖壁东侧上部、第2龛左侧,单层圆拱形龛,龛下部略残损,宽50cm、高120cm、深约15cm,龛向167度。

正壁前造一塔,高约100cm,有塔刹、塔身、塔基。塔基六边形,承托塔身。塔身长方形,中间开圆拱形小龛,内造一身结跏趺坐像。坐像着袈裟,双手似置腹前。塔刹处檐角微翘,上饰宝珠、莲瓣(图13)。

2. 第2龛

位于崖壁东侧中部第1龛右、第3龛左。外方内圆拱形浅龛,内龛平面呈弧形,顶与正壁转折明显,与侧壁转折不明显。外龛右壁风化严重,残宽45cm、高85cm、深约10cm;内龛宽35cm、高45cm、深约18cm。

正壁前造一身立像,头残,残高约36cm。像有尖桃形头光,衣饰不明;左手似举于胸前,右手似垂体侧,腰微右扭。内龛左壁近龛口处有一像,残不可识(图13)。

3. 第3龛

位于崖壁中部偏西处,第2龛右、第4龛左。双层方形龛,平面呈弧形,顶与三壁转折较不明显。内龛龛楣及左右龛柱饰佛帐。外龛宽105cm、高180cm、深25cm,内龛宽80cm、高160cm、深13cm,龛向190度。

内龛正壁造立于圆形台座上的二像,通高约140cm,均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左像双臂及足残,头戴宝冠,下身着裙,腿侧可见帔巾残痕,左手似屈肘,腰微左扭。右像左臂及足残,胸、腿右侧可见璎珞残痕,帔巾似于腹、腿前各横过一道,绕双臂后垂体侧;下身着裙,腰束带,结带下垂;左手似置胸前,右手似举物于肩右侧;微屈左膝,腰微右扭(图13)。

4. 第4龛

崖壁东侧中部,第3龛右、第4龛左。双层方形龛,平面呈弧形,顶与三壁转折不明显。与第5龛共用一个大外龛,中间以龛柱分隔,龛顶及左壁中上部脱落。此龛外龛残宽105cm、残高约180cm、深10cm,内龛宽80cm、高160cm、深约30cm,龛向179度。

内龛正壁前造立于圆形台座上的二菩萨,头均残,残高约140cm、座高15cm;均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似斜披络腋,帔巾自双肩绕双臂后垂于体侧;下身着裙,腰束带,腿部可见璎珞残痕,跣足。左侧菩萨帔巾似于腹、腿前各横过一道,左手似持物举肩侧,右手似持物垂于体侧,腰微左扭。右侧菩萨左手似提物垂于体侧,右手持物举肩侧,微屈左膝,腰微右扭(图14)。

5. 第5龛

位于崖壁西部,第4龛右。双层方形龛,平面呈弧形,顶与三壁转折较明显。内龛顶两侧似有弧撑,龛楣刻弧形帐幔,帐面和两侧龛柱垂饰联珠璎珞。此龛外龛宽220cm、高180cm、深7cm,内龛宽190cm、高140cm、深28cm,龛向170度。

龛内造一主尊和多排胁侍。主尊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头部及左壁残,通高约130cm。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和圆形身光,身着袈裟,下摆覆座,双手似置腹前。左右侧壁近龛口处各有一身与主尊体量相近的像,均被盗损,残存部分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其余残不可识。

内龛环三壁造三排像。从上到下第一排现存7身半身像。左起第一身发上竖,似咧嘴,肩系巾,似着甲,腰系带,双手持一条状物(似蛇)置于身前。第二至第四身均似束髻,身着广袖长袍。第二身双手笼袖置于胸前,第三身手势不明,第四身左手屈置于胸前。第五身似三头六臂,其中两手似上举持物,两手拱胸前,其余残不可识。第六身着广袖长袍,双手笼袖置于胸前。第七身似戴虎头帽,内着交领衣,外着双领下垂式广袖长袍,双手笼袖于胸前。第二排现存6身立像,似均有光头,颈有蚕纹,身着双领下垂或通肩袈裟。左起第一身双手笼袖置于胸前。第二身右手屈肘置于身前右侧。第三身左手似持一物置于胸前。第四身右手执一竖长条形物置于胸前。第五身着通肩袈裟,左手屈肘置于胸前左侧。第六身头及胸部以下残损,内着交领衣,左手屈置于身前。第三排现存4身像,左起第一、三、四身造像被盗,仅存轮廓,第二身风化严重,残不可识。

内龛外造立于方形台座上的二力士。均赤裸上身,肌肉隆起,部分飘带飘于身侧,下身着长裙,腰束带,跣足。左侧一身头及右半部残损,左手屈肘上举于身侧,似持一物。右侧一身头及身体左半部分残,右手上举于头侧,腰微右扭(图14)。

6. 第6龛

位于崖壁西侧下部掉落石块的左端,第1—5龛右下方。双层方形龛,内龛平面呈弧形,顶与三壁转折不明显。内龛顶两侧有弧撑,龛楣及左右两侧龛柱饰帷帐及联珠璎珞。外龛宽110cm、残高108cm、深38cm,内龛宽88cm、高91cm、深21cm。龛向174度。

内龛正壁前似造一佛二菩萨。3身像均被盗损,后代妆彩。主尊佛肩部以下被盗,仅存头部,似坐于束腰台座上,残高20cm。座高约35cm。主尊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和肉髻。左右二菩萨似立于台座上,残存部分轮廓,均有内圆外尖桃形头光。左侧菩萨头像残高40cm,座高7cm。菩萨帔巾垂于体侧,似于腿前横过一道;左手似置胸前,右手似垂体侧,腰微左扭。右侧菩萨残高77cm,右肩处残存缯带痕迹,其余残不可识(图15)。

7. 第7龛

位于掉落石块左侧第6龛右下。双层方形龛,平面近弧形,顶与三壁转折不明显。内龛顶两侧有弧撑,龛楣垂饰倒三角纹和联珠璎珞,龛柱饰联珠、卷草纹。外龛右侧有一附龛,编为第7-1龛。外龛宽165cm、残高105cm、深11cm,内龛宽145cm、高125cm、深83cm。龛向180度。

内龛环三壁造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和天龙八部,部分被盗损。中间主尊似结跏趺坐于束腰须弥座上,只存轮廓,像残高60cm、座高25cm,有内圆外尖桃头光和肉髻,其余残不可识。佛两侧二弟子立于覆莲座上,均有双层圆形头光。左尊被盗损,仅存轮廓。右尊头、右手及腿部残,残高65cm。台座高10cm。弟子身着袈裟和长裙,跣足,双手似置腹前,腰微左扭。弟子两侧二菩萨均被盗损,残存尖桃形头光痕迹,其余残不可识。

内龛环三壁上部造8身天龙八部,部分被盗损。左起第一身除头上半部分外,余皆残不可识。第二身残存右肩,残高48cm,身着广袖长袍,右手置胸前。第三身头部残损,残高21cm,似束髻戴冠,长耳垂肩。第四身头部残,残高33cm,似戴盔,肩系巾,身着铠甲,胸前及腰间系带,左手持一物于腰间,右手持长剑斜倚右肩。第五身三头六臂,高34cm,头束髻,颈有三道蚕纹,帔巾绕臂后垂于体侧,腹微腆,腰束带,上两手分托日、月,中两手分托矩、秤,下两手合十胸前。第六身头束髻,高40cm。第七身仅余左肩部分,残高28cm。第八身头似戴帽,其余残不可识。

外龛右壁第7-1龛为单层圆拱形浅龛,宽22cm、残高52cm、深8cm。正壁造一像立台座上,通高约57cm。像有双层圆形头光,颈上两道蚕纹,着袈裟,下身着裙,似跣足,左手置于左肩侧。龛外左下部似造一身立像,双手似置胸前。其余残不可识(图15)。

8. 第8龛

位于掉落石块的最右端第7龛右、第9龛右下方。外方内单层檐佛帐形龛,内龛平面呈弧形,顶与三壁转折不明显。外龛底埋土中,内龛顶两侧有弧撑。内龛檐角翘起,檐下装饰卷草、倒三角纹和联珠璎珞,左龛柱残存联珠、卷草、团花纹。外龛左右侧壁上各有一个附龛,编为第8-1、8-2龛。第8-1龛内为一身圆形头光、一身尖桃形头光的立像。第8-2龛内为二身尖桃形头光立像,均残损。第8龛外龛宽163cm、高160cm、深136cm,内龛宽154cm、高148cm、深65cm。龛向约200度。

内龛环三壁造一佛二弟子二菩萨和天龙八部,二力士立龛口。部分被盗损。主尊佛结跏趺坐于束腰台座上,束腰处似为八边形。主尊头部缺失,残高46cm、座高49cm;有尖桃形头光和圆形身光,似身着双领下垂式袈裟;左手抚膝,右手置腹前托一物。佛两侧二弟子立仰覆莲座上,均有双层圆形头光。左像头、身和台座残,残高60cm、座高22cm;双手似置身前,其余残不可识。右像高77cm、座高16cm;身着交领袈裟和下着裙,跣足,双手置身前似持方形物。弟子两侧二菩萨立圆台上,均有尖桃形头光。左像残损严重,残高99cm。右像残高93cm、座高49cm,似戴冠,残存左侧帔帛和长裙下缘,其余残不可识。

内龛口外侧二力士立于台座上,头身均残,飘带于头顶下绕双臂后垂体侧。左像残高70cm,左手上举执飘带一角,身体微左扭。右像残高75cm,右手上举执飘带一角,身体微右扭。

内龛上部环三壁造立于从龛底上延的莲茎莲台上的8身天龙八部,部分残损,高30—80cm。左起第一身残存头部轮廓。第二身头束桃形髻,耳长及肩,身着交领衣和下着裙,腰间系带,左手残,右手屈肩侧握耳。第三身可见头、肩部,似束高髻,身着圆领衣。第四身三头六臂,束髻,披帔巾和下身着裙,腰系带,跣足;上两手上举托日、月,中两手上举执矩、秤,下两手合十胸前。第五身束高髻,赤上身,下身着裙,左手持长剑斜倚左肩。第六身束高髻,似身着广袖长袍。第七身似戴虎头帽,下身着裙,双手合十于胸前。第八身仅存头颈轮廓,残不可识(图16)。

外龛左侧壁有一则长方形题记框,字间有框线,部分风化,楷体,竖书,字径2—3cm,共4行,内容为造像记,左起:“……为父及儿造/前件功德佛菩萨四身今蒙成/就设斋表庆/广德二年十月廿八日永为供养”(图17)。

三 年代、题材与价值

1. 临江镇佛尔岩造像年代

从崖面布局和造像情况看,临江镇佛尔岩造像可分为两组。第一组为第2—5龛和第6—8龛。第2—5龛占据崖壁中部较平直的壁面,各龛水平位置与造像题材、风格相近,应属同一时期规划开凿的。第6—8龛虽掉落于崖壁右下方,原本开凿的壁面相对完好,开凿时间可能和第2—5龛相当。第二组为第1龛,位于第2—5龛左上侧,刻意与上述造像拉开距离,可能为稍晚开凿的。

佛尔岩造像第1组第8龛有广德二年(764年)题记纪年,题记中的“佛菩萨四身”可能指主龛或附龛中的某四身像,主龛年代应比附龛稍早或同时。此龛左侧第6、7龛龛形及造像风格与其相似,故判断3龛的开凿时间均在764年左右。又因第一组第5龛龛形还见于天宝十年(751年)资中龙洞河第1龛[1],故推测其与周围几龛稍早于第6—8龛,均在8世纪中叶稍后。

佛尔岩第2组(第1龛)为塔身开圆拱形龛的单层塔,塔基略有残损,可能是开小龛作瘗埋用。此种单层小塔,还见于安岳卧佛院第25龛(南宋)[2]、仁寿牛角寨第N-Y6-36龛(宋)[3]、渣口岩第1龛(前蜀武成二祀,909年)①等处,故初步判断这处塔龛可能开凿在唐末五代到两宋之间。

2. 中和镇菩萨岩造像年代

中和镇菩萨岩造像也可分为两组(除残损严重的第1龛外)。第1组为第2、4—8龛,它们大致位于同一水平线位置,占据了最好的壁面,且多为大龛,龛形和造像风格相似,可能最先开凿。第2组为第3、9龛:第3龛挤在第2、4龛之间,应晚于这两龛;第9龛位于转折后的崖壁处,与第1—8龛拉开一定的距离,也应晚于这几龛。

菩萨岩第2、5、7龛龛形与佛尔岩第8龛(764年)相似,其中第2、5龛还同为佛与多身胁侍(含天龙八部)的组像题材,但菩萨岩第2、7龛造像布局相对稀疏,人物高浮雕、衣纹厚重、装饰繁复等特点似较佛尔岩第8龛成熟,故推测其开凿时间稍晚于佛尔岩第8龛。此外,第2龛主尊两侧女侍“两鬓抱面”式发髻,与盛、中唐时期唐墓女俑或石窟壁画中的女性形象相似②;第7龛中三佛与多身胁侍的组合,多见于夹江千佛岩中、晚唐时期造像[4];第5龛五十三佛属于“无主尊”式[5][6],且龛底有莲茎伸出。此种构图与造像风格与9世纪左右荣县佛耳坝第1龛(兴元元年,即784年)、佛耳湾第4龛(晚唐)[7]、邛崃天宫寺第48龛(唐)[8]以及简阳龙望沱第1龛(太和四年,即830年)等处相似。综合来看,菩萨岩第1组可能开凿于8世纪下半叶到9世纪初之间。

菩萨岩第2组第3龛为平面近梯形的单层圆拱形龛,形制简单机械,明显和第1组不同时。龛内造像身体近圆雕,与宋代一些单体圆雕造像风格相似(如安岳卧佛院采集的“僧慈海记”圆雕像)[2]127,彩版100。单龛祖师像或僧人群像,也多出现在晚唐以后③,如安岳石锣沟第8龛(晚唐五代)、仁寿曹家向佛耳岩第1龛(可能为宋)。此组第9龛塔的形制和佛尔岩第1龛相似。综合龛形、风格与题材,初步推测此组开凿于晚唐至两宋时期。

综上所述,初步判断中和镇菩萨岩、临江镇佛尔岩两处造像均集中开凿于8世纪下半叶到9世初期,晚唐及以后有小规模补凿、搭建建筑与妆彩活动。

3. 两处造像点的特点与价值

资阳县范围内留存有十余处唐宋时期的摩崖造像,目前经过详细报道与研究的仅城南半月山大佛一处[9][10][11],其余造像点仅见简单著录[12][13]或未见著录。中和镇菩萨岩和临江镇佛尔岩在龛形、题材与造像风格方面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与代表性,对补充完善沱江流域乃至四川地区唐宋摩崖造像的年代序列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两处造像点较有特色之处为佛帐形龛、佛与多身胁侍(含天龙八部)题材的反复出现。此种垂饰倒三角纹、弧帐和联珠璎珞装饰的带檐佛帐形龛,较早流行于盛唐时期的川北巴中地区[14],巴中的龛层数更多、龛檐更立体、装饰更复杂。简易的佛帐龛稍晚也见于川西蒲江、邛崃等地[8]43,254,298。川中地区出现此类龛整体较川北、川西晚,佛尔岩第8龛是该区中较早的此类龛形的龛①。这种由北向南、由西向东的发展趋势与四川地区造像整体的发展演变过程基本一致,后期出现这种龛形的地域可能受到了早期流行地的影响。当然,帐形龛饰和帐形龛在云冈、龙门等北朝石窟中早已出现[15],四川地区这类龛形的来源也可追溯至中原地区。

一佛或多佛背后的天龙八部群像,学界认为其部分形象可能脱胎于北朝石窟中人形化的神王或单个护法神[16][17]。麦积山石窟第4窟崖阁前廊正壁的八部像似保留了部分北周的原貌[18],广元皇泽寺第28窟(隋末—唐初)则是目前川渝地区最早出现八部形象的窟龛。终唐一代,八部群像在蜀地一直较为流行,前人虽多有关注和研究[19][20][21][22],但部分部众尊格与造型的对应仍在争议。这两处造像点中既有常见的八部表现形式②,又在龛形、胁侍、组合等方面有特殊之处。如佛帐形龛,龛正壁出现捧物女侍,龛口天王肩上出现眷属小像,龛旁出现五十三佛等。龛内出现的女侍,常被学界模糊判断为“听法人”“听法女”“供养人”或“童子”③。根据菩萨岩第2、7龛女侍的位置以及与俗人仍有差别的造型看,这种胁侍像应具有一定的“神性”,可参与赴会听法、护法供养之事,但具体身份待判识。天王肩上的小像,或许是借鉴了独立开凿的毗沙门天王附带眷属的形象特征,身份也待判识。总之,四川地区众多的带天龙八部胁侍的龛多有异同,差异原因到底是粉本的不同、工匠的误读,抑或信仰内涵的细微变化,值得深入研究。

另外,从佛尔岩第8龛造像记中可知,该龛具有为家族成员祈福之意。菩萨岩第7龛题记虽大部分残损,但从残存文字和该龛规模看,是多人合造之作,其中有不少女性家族成员参与,也具有祈祷平安的功用。再者,两处造像所在的资州资阳地区,从史载的唐代寺院和高僧驻锡情况看,虽比不上成都和周边的绵、梓、眉、嘉等地,但也属于受佛教浸润程度较高的州县[23]。县域范围内留存至今的唐代造像,也许和无相、智诜④、令柔[24]、赵头陀[24]3382等僧众在周边修行传教带来的影响不无关系。这两处造像为我们了解中晚唐时期资阳地区的佛教与社会情况提供了资料。两地附近地表下也许还掩埋着相关的寺院建筑遗址,有待日后进一步地考古调查与发掘。

参考文献:

[1]向友明. 资中龙洞河造像及相关问题[M]// 西南石窟文献:第9卷. 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153.

[2] 秦臻,等. 安岳卧佛院考古调查与研究[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5:133,彩版35.

[3]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等. 仁寿牛角寨石窟:四川仁寿牛角寨石窟考古报告[M]. 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144,295.

[4]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西安美术学院. 夹江千佛岩:四川夹江千佛岩古代摩崖造像考古调查报告[M]. 北京:文物出版社,2012:92,241,295.

[5] 邓新航. 巴蜀石窟五十三佛图像考察[J]. 中国美术研究,2017(3):47-56.

[6]张亮,贺越洋. 四川丹棱石佛湾、佛儿崖石窟中的五十三佛、二十五佛造像及相关问题[J]. 敦煌研究,2020(5):87-94.

[7]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四川散见唐宋佛道龛窟内容总录·自贡卷[M]. 北京:文物出版社,2017:112,116.

[8]卢丁,雷玉华,[日]肥田路美. 中国四川唐代摩崖造像:蒲江、邛崃地区调查研究报告(中文编)[M]. 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252.

[9]王庆煜. 资阳县半月山大佛[J]. 四川文物,1993(4):79、80.

[10]袁国腾. 资阳半月山大佛[J]. 四川文物,1996(3):61-

62.

[11]雷玉华,等. 四川资阳半月山大佛考古调查简报[J]. 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22(3):6-19.

[12]胡文和. 四川道教、佛教石窟艺术[M].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4:44-45.

[13]国家文物局. 中国文物地图集·四川分册·中[M]. 北京:文物出版社,2009:479-480.

[14]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中国考古学研究中心,巴州区文物管理所. 巴中石窟内容总录[M]. 成都:巴蜀书社,2006:71,79,89.

[15]唐仲明. 从帐形龛饰到帐形龛——北朝石窟中一个被忽视的问题[J]. 敦煌研究,2004(1):27-34.

[16]陈悦新. 川北石窟中的天龙八部群像[J]. 华夏考古,2007(4):146-150.

[17]王剑平,杨栋. 广元皇泽寺28号窟时代考证[J]. 四川文物,2004(1):64-67.

[18]《中国美术全集》编委会. 中国美术全集·30·麦积山石窟雕塑[M]. 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4:10-11.

[19]刘成. 四川唐代天龙八部造像图象研究[D]. 四川大学,2004.

[20]雷萌. 巴蜀地区隋唐时期田中造像图像研究[D]. 南京大学,2016.

[21]刘显成. 巴蜀地区“天龙八部”造(图)像的遗存与研究现状[J]. 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3):99-101.

[22]刘小成,杨小晋. 梵相遗珍:巴蜀天龙八部造(图)像研究[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1.

[23]郑涛. 唐宋四川佛教地理研究[D]. 西南大学,2013:42-50,145-147.

[24](宋)王象之,编著,赵一生,点校. 舆地纪胜:卷157[M]. 北京:中华书局,2013:3374.

猜你喜欢

资阳
资阳中车电气科技有限公司
《资阳人·城市文化读本》打造资阳第一城市文化读本 代言资阳城市文化点点滴滴
《资阳美食文化》
《资阳二十四节气菜》
驰骋的城市名片
资阳话中的程度副词“蛮是”初探
资阳牵引变电所智能化改造方案研究
资阳110kV数字化牵引变电所试运行分析
A Strategy of Applying Cooperation Learning in the English Listening Class for Rural Students
彩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