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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中的男性成长

2024-06-05钟淑梦

长江小说鉴赏 2024年7期
关键词:李光头余华小说

钟淑梦

[摘要]文学是人学,成长对于人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因此文学必然逃不开对成长的关注与书写。成长小说作为一种文学类别最早出现在西方,基于中国复杂的时代背景,中国成长小说也呈现出蓬勃的发展态势。在中国成长小说的发展过程中,余华的创作为其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余华的笔下从不缺乏对人的观照,对于人的成长与命运更有着独到的见解。他的创作聚焦男性人物的描写,其成长小说也多将男性作为主人公进行书写。本文以“成长”为关键词,串联余华小说中对男性青少年成长的叙述,意在探究余华成长小说的叙事轨迹和内在主题,分析成长的痛楚和艰难。

[关键词]余华  成长小说  成长

[中图分类号] I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4)07-0102-05

成长,永远是引人注意的历久弥新的永恒主题。何谓成长?是从稚嫩到成熟的变化?是从懵懂到悸动的萌芽?还是从无忧无虑到麻木疲累的承担?成长的私密、敏感、微妙、深邃无一不牵动着成长主体的内心。“成长,作为人类生活中一种普遍存在的文化现象和人类个体生命的重要体验,必然成为文学,尤其是小说,表现和探索的对象。”[1]而在中国成长小说的发展历程中,余华的贡献是不言而喻的,早在1987年发表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就讲述了男孩初次出门远行的经历和成长中的挫折与收获,之后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细雨中呼喊》被视为当代成长小说的典型文本,而后的《兄弟》则以李光头、宋钢兄弟俩的苦难历程将成長小说推向一个新的阶段。

本文试图从余华的成长小说创作切入,通过捕捉余华笔下男性主人公的成长画面,从整体上把握余华对成长的独特态度,领悟余华的叙述主题以及他通过文本所表达出来的时代和社会的真相。

一、成长轨迹

1.“出门”:涉世之初

《十八岁出门远行》的主人公是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天真烂漫,对世界充满向往与希冀。“我”格外珍重“第一批在下巴上定居的”胡须,这是“我”生理成熟的标志。然而心理的成熟却并不是如此简单,一个人心理的丰满过程是极其复杂且疼痛的,需要我们跟世界进行亲密无间的交流与碰撞。对于“涉世之初”的少年来说,前路一切都是未知,未知的惊喜,未知的恐惧,未知的温暖与罪恶。

在一个晴朗温和的中午,“我”在父亲殷切的期望下“出门”了。此时的少年还未真正踏入现实世界,还带着对成人世界的憧憬与好奇。但是随着夜晚的来临,“我”还没有找到旅店,开始着急起来。终于,“我”看到了一辆汽车,经过一番苦苦哀求后,“我”终于上车了,但是汽车却在途中抛锚了,附近的五人对“我”的求救视若无睹,却在听到汽车上装的是苹果后展开了他们的强盗行径。内心的正义驱使“我”一次次扑上去阻止他们,却遭遇一次次的殴打。“我”向司机寻求帮助,而他正站在远处朝“我”哈哈大笑,甚至抢走了“我”的红色背包,与抢劫苹果、拆卸汽车的人一起坐上拖拉机扬长而去。这时的“我”如同被抢劫的汽车,一样的遍体鳞伤,一样的浑身冰凉,一样的陷入绝地。汽车成为“我”的朋友、旅店和可以依赖的港湾,“我”在汽车里回忆起了那个中午,那些愉快欢乐的时光。

在这次旅行中,“我”开始认识世界、体验世界。第一次领略到陌生的美,第一次体会到无端的恶,第一次尝试孤独地自愈,第一次直面成人世界的冲击。十八岁的美好因为风景的绚烂更加璀璨,十八岁的恐惧也随着人心的险恶更加黑暗。最初的无知憧憬早就被成人世界的背叛、暴力、荒谬击碎,只剩下一地鸡毛。一系列事件告终,然而“我”才正式踏入世界中心,向成长迈出了第一步。

2.“在路上”:游离家庭之外

成长是一个人的斗争,踏上了成长之路就意味着脱离家庭,独自上路。《在细雨中呼喊》讲述了主人公孙光林孤独的成长过程。孙光林的成长背景主要聚焦在两个家庭中,亲生父母家和养父母王立强李秀英夫妇家。在他六岁之前,奔跑的哥哥、年轻的母亲、笑声响亮的父亲以及空中绽放的纸片和烟花构成了孙光林记忆中色彩斑斓的南门。从南门到孙荡,对孙光林来说,是成长道路上的第一个分叉路。“在我接近七岁的时候,生活的变换使我仿佛成为另一个人。”[2]幼小的孙光林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开启了一段全新的战栗的童年生活。养母李秀英缠绵病榻,养父王立强威胁“我”如果打破了他心爱的酒盅就拧断“我”的脖子。自此,孙光林的孤独之旅正式展开。在压抑、谨慎、迷茫和悲哀中,孙光林独自寻找乐趣。

五年之后,王立强与同事偷情之事败露,他羞愤自杀,养母李秀英回了娘家,孙光林也回到了南门。但是回到南门后的生活与之前的美好记忆并不相同,孤独更加凶猛地吞噬了他。这种有意识地被孤立、被疏远最初起源于那一场大火。“我”在回南门的路上意外和祖父相遇,但回到家后却发现大火弥漫,于是“我”和祖父便被冠以了“灾星”的称号。伴随着父亲与哥哥的殴打与无视,孙光林在浓烈的孤独中暗自忧伤。自留地风波让他与家人、村里人的隔阂进一步加深。当所有的家庭成员都参与到自留地风波时,孙光林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坐在池塘旁边看热闹。孙光林的置身事外受到所有人的指责,他在孤独的道路上愈走愈远,无法回头。

孙光林的成长没有归属感,他好像一直都在路上。南门——孙荡——南门——北京,这是孙光林的成长轨迹。在此过程中,他经历了三次“被抛弃”,其中两次都是源于家庭。家庭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余华笔下的成长主人公却大多游离于家庭之外,他们或是被家人抛弃,如同孙光林一样在恐惧中前行;或是由于外部因素导致家庭破碎,如同李光头和宋钢一样在混乱的社会中蹒跚奔跑。他们的孤独、渴望、忧郁、怨恨等心理创伤正来源于此。家庭缺席了他们的成长,他们在家庭中被排斥、被边缘化,游离于家庭之外,在成长道路上步履艰难。

二、成长羁绊

1.父子的传承与缺失

“父亲”形象在成长小说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余华对于“父亲”形象的建构有着独特的理解,从《十八岁出门远行》《在细雨中呼喊》中的渐隐,到《活着》《兄弟》中的渐显,余华笔下的“父亲”形象经历了颠覆与重构的演变过程。

在传统的观念和作品中,父亲在子女的成长过程中是作为“引路人”角色而存在的,他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教导着、指引着少年的成长。但是在余华的作品中,几乎很难见到父慈子孝的理想关系。《十八岁出门远行》中的父亲并没有履行“引路人”的责任,而是让未经世事的“我”独自面对社会的险恶。《在细雨中呼喊》里的孙广才更是完全颠覆了传统的父亲形象,他抛弃幼年的孫光林,冷漠对待归来的少年孙光林,光明正大地与村里的寡妇通奸,调戏儿子孙光平的未婚妻……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展示着孙广才的无赖、下流和粗俗,以侵害身边人尤其是子辈的利益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作所为与传统“父亲”形象相去甚远。

《兄弟》中有两个父亲,一个是以在厕所偷窥不幸掉入粪坑被淹死而闻名的李光头的亲生父亲,一个是“智勇与仁爱”的化身——宋钢的亲生父亲宋凡平。余华对于李光头的父亲着墨不多,我们只能从刘镇人的传言与嘲讽中听到他的事迹。宋凡平则与李光头的父亲相反,他高大雄伟、精明能干、学识丰富,对生活不卑不亢,打破了孙广才等人留给我们的病态形象,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父亲”。粗俗肆意的李光头也好,温和坚强的宋钢也好,他们都受到了宋凡平的积极影响,他们的崇拜证明了宋凡平成功扮演了“父亲”这一角色。

父与子向来紧密相连,孩子的成长少不了父亲的参与。从孙光林父爱的缺失,到李光头和宋钢兄弟俩情感的继承;从孙广才的丑恶行径,到宋凡平的坚韧不拔,余华笔下的父子关系经历了深刻的转变,也说明余华对于父子关系有了新的思考与审视。

2.友人的陪伴与割裂

孙光林在细雨中孤独前行,但当阳光出现的短暂时刻,我们可以看见他身旁的其他背影。孙光林在孙荡时,与国庆、刘小青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正是这种情谊照亮了孙光林黑暗的童年,让他的回忆不再暗淡。跟刘小青一起在国庆家的楼房上眺望;和刘小青一起为国庆讨公道;在刘小青因传染病受牵连时毅然站在他身后,这些属于少年的热血与美好慰藉了孙光林惨淡的内心。回到南门之后,孙光林遭遇了更大范围的“冷暴力”,但他有幸遇见了和他一样孤独的苏宇,也成就了两人深厚的友谊。

李光头和宋钢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在成长道路上也是磕磕绊绊,相依为命。宋凡平和李兰刚结婚的时候兄弟俩就相处愉快,宋凡平遭受磨难时他们也互相照顾,李兰临终前更是要求兄弟俩要齐心协力,不抛弃不放弃。李光头和宋钢也的确牵挂着对方,当李光头当上福利厂厂长时宋钢兴奋不已,为他缝制“一帆风顺”毛衣;虽然之后两人关系破裂,但宋钢饿着、省着也要给李光头帮助,李光头把在捡破烂时拾到的第一块手表送给宋钢;得知宋钢生病后,李光头知道宋钢会拒绝他的帮助,于是私下把钱给了林红;宋钢的死讯传来,李光头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重拾道德,重新生活。

余华笔下的成长主人公大多时候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孙光林与刘小青、国庆的友谊随着孙光林的离开而逐渐消散;孙光林同苏宇的灵魂之交也因为苏宇的早逝无疾而终;李光头和宋钢的陪伴因为情感的冲突而终止。友人的陪伴是苦痛生活中的一抹甜,让主人公在成长道路上体会温暖和美好,但是情感的破裂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迫使少年们独自面对生活的龃龉。

三、成长主题

1.亲情的疏离

余华笔下的成长主人公似乎都与亲情无缘。从《十八岁出门远行》来看,全文之中有关父亲的篇幅很少,并且对于“我”的成长并没有提供实质性的帮助,没有履行引路人的职责。在《四月三日事件》中,父亲操纵了一场针对“我”的阴谋。《在细雨中呼喊》的孙光林被排斥在家庭之外,养父母的阴郁让孙光林沉默无言;几年后回到南门的孙光林,与原生家庭的疏离隔阂较养父母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父亲的殴打、哥哥的霸凌、弟弟的偏心以及全村人的孤立,这些恶劣行径让孙光林失去了享受亲情滋润的权利。《兄弟》中的李光头和宋钢虽然拥有过幸福的家庭,体验过和谐的氛围,但好景不长,宋凡平和李兰在他们成长伊始先后离开人世。他们在肮脏的环境中失去了家庭的庇护和亲情的滋养,只能直面残酷的现实。

无论是有意的淡漠,还是无意的缺失,家庭的分崩离析对成长主人公有着巨大的影响,造成其心理方面的严重缺陷。

2.爱与性的觉醒

个体的成长外化,最明显的表征就是生理的成熟。这种成熟迷人又危险,它展示着少年成长的梦幻,带领少年向未知的伊甸园探索,却也因心理的懵懂而不受控,导致少年踏入另一个不知名的深渊。

由于引路人角色缺位,孙光林因为手淫而惶惶不可终日,此时苏宇的出现就像一束光,是孙光林在被黑夜吞噬之际抓住的救命稻草。在这之后,他开始享受战栗带给他的快乐。然而危险随之而来。高中最后一年,在欲望的猛烈冲击下,敏感害羞的苏宇变成了“流氓犯苏宇”;孙光林在黑夜中的想象伙伴曹丽和他所喜爱崇拜的音乐老师发生了关系。生理欲望是成长的催化剂,它为少年的摸索指引方向,但也引诱少年走向自我毁灭的牢笼。《兄弟》中的李光头和宋钢在对待生理变化上的反应截然不同。李光头和他的亲生父亲一样,以“偷看屁股事件”而闻名。李光头对待“性”的态度是坦然又放肆,近乎沉溺其中。而对于宋钢而言,“性”则远不在他的考量之中,面对心爱的女人,宋钢的心里充满爱,脑子里思考生存,他对于欲望的割舍近乎神圣。然而无论是重视还是忽视,李光头和宋钢的成长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宋钢对生存的偏执和对性的漠视使林红抛弃他投向李光头的怀抱,李光头得知宋钢的死讯失去了性能力,在性本能的支配下找回了属于人的道德。

青春期是生命赠予少年的礼物,青春期的到来意味着爱与性的觉醒。爱与性对纯情漂亮的神情和目光的捕捉是极其稀少的,而对于女性身体特殊形态的注视才是常态。从一个深渊走向另一个深渊,路上可能繁花绽放,可能细雨飘摇,可能阳光穿破云层,可能狂风呼啸而至,过程的美妙和结局的痛苦复杂交织,折磨着成长中的少年。

3.死亡的震撼

死亡在余华的笔下是一种常态,他说:“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只是走出了时间。”[2]余华作品中男性主人公的成长与死亡密切相连。《在细雨中呼喊》开篇,年幼的孙光林就目睹了一场死亡,当时的情景给孙光林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从此便惧怕着黑夜。从七岁到高中毕业,孙光林在这短短十多年的时间中,接连经历了弟弟、母亲、父亲、祖父、养父孙有元和挚友苏宇的死亡。孙光林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中收获了成长,消化着寂寞,孤独且坚韧。

《兄弟》中的死亡更加触动人心。原本幸福快乐的一家四口在时代的浪潮中四分五裂。热爱生活、温文儒雅的宋凡平被无端攻击、陷害、暗傷、暴打,在迎接李兰的过程中被殴打致死。八岁的李光头和宋钢第一次直面死亡,深受震撼,他们在迷茫中感受到了绝望。七年之后,李兰因病逝世,这时的李光头和宋钢对于死亡的理解已足够深刻,“宋钢跪在水泥床前的地上哭得浑身哆嗦,李光头站在水泥床前哭得像风中的小树那样抖个不停”[2]。他们对李兰的死亡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他们成了孤儿,在死亡的暴击下匍匐前进,在狂风骤雨中蹒跚前行。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2]死亡是生命的归宿,也是人生的延续,已去之人是遗憾还是平静已无所谓,现世之人只能重拾破碎的灵魂,整装出发。余华对死亡进行冷静客观的叙述,将死亡的全貌呈现在成长中的主人公眼前,让他们自己体味,在沉痛和沉默中继续成长。

四、成长“未完成”

有关于“成长小说”的界定,学术界众说纷纭。文艺理论家艾布拉姆斯在《欧美文学术语词典》中有专门的条目进行论述:“这类小说的主题是主人公思想和性格的发展,叙述主人公从幼年开始经历的各种遭遇。主人公通常要经历一场精神危机,然后长大成人并认识到自己在人世间的位置和作用……”[3]随着成长小说的成熟与发展,越来越多的声音涌现,巴赫金、刘半九、冯志、杨武能等众多学者都曾就成长小说的含义发表见解。对于成长小说定义,根据前人已有的理论与观点,我们大致可作出这样一种解释:“成长小说就是讲述人物人生经历和成长的小说,它以成长为主题,通过一个或几个处于青春期的人物个体成长经历的叙事,反映出人物的思想和心理从幼稚走向成熟并被成人世界所接受的社会化过程。”[4]总之,成长小说中的成长主人公总是要得到些什么,或是社会的认可,或是精神的升华,才能称为成长完成。但是在余华的小说中,主人公的成长似乎一直处于“进行时”。

《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我”从未知中走向未知。怀着期待向世界出发,但却根本不知道旅店在哪,终点在何处。单纯的“我”与这个复杂的世界格格不入,冷漠的司机,无理的农民,无端的殴打,这些暴行终结了“我”成长的第一站。十八岁少年初次与世界交手,便于支离破碎的汽车中宣告失败。明天起,“我”的道路又在哪里?

《在细雨中呼喊》的孙光林从黑暗迈向光明。孙光林“对黑夜有着不可名状的恐惧”,但他的人生却不幸被黑暗所笼罩。六岁时被亲生父母抛弃,在养父母家中,没有也不可能受到亲生儿子的对待。在孙荡,孙光林被养父威胁,被养母忽视,被老师污蔑,被朋友背叛,他的孤独之旅早已被安排好。回到南门后,孙光林好像又到了一个养父母家,父亲孙广才将他视为敌人、灾星,母亲、哥哥、弟弟也都把他当作外人,甚至联合村里人一起孤立他。孙光林在沉默中走向黑暗深处。终于,孙光林考上了大学,有了逃离黑暗奔向光明的机会。但这并不是结束,光明背后是拥抱还是冷箭,进入了象牙塔的孙光林能否感受到真正的温暖,这一切都是未知。

《兄弟》的宋钢从完整走向破碎。宋钢在周围人眼中是一个“好人”,对朋友尽心尽力,对家人爱护孝顺,对妻子忠诚尽责。他的成长最有可能“完成”,却也逃不过“未完成”的宿命。让林红过得好一点是宋钢的心结,为此他放下身段,放弃尊严,沉溺于生活的苟且。生活的重担压弯了宋钢,林红和李光头的不忠压垮了宋钢,他被迫走上绝路,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成长。

五、结语

余华小说是把美好少年的命运毁灭给人看,当我们阅读余华的小说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和沉重感,为成长中的主人公的残酷遭遇感到叹息。

成长是个人的成长,但却并不私密。它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到家庭、社会等的影响。余华小说中的主人公或是生活在非正常的家庭关系中,或是生活在极端的社会环境中,苦难是他们的生活常态。爱与恨,尊重与鄙视,敬畏与恐惧,热情与愤怒,坚持与苦难,这是少年同生活的斗争。

余华小说中主人公的挣扎是对生活的反抗。当我们在成长道路上遭遇孤独、艰辛与无奈,要学会坚强,继续努力向前走。

参考文献

[1] 袁贵仁.马克思的人学思想[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 余华.余华作品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

[3] 艾布拉姆斯.欧美文学术语词典[M].朱金鹏,朱荔,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

[4] 钱春芸.行进中的“小说”中国——当代成长小说研究[D].苏州大学,2007.

[5] 张国龙.成长小说概论[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13.

[6] 洪治纲.余华研究资料[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

[7] 芮渝萍.美国成长小说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8] 钱春芸.成长小说与余华的兄弟——论《在细雨中呼喊》和《兄弟》的成长主题[J].苏州大学学报,2007(1).

[9] 李春霞.论余华小说的成长叙事[D].广西师范大学,2013.

[10] 郑波.暴力 死亡 亲子——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生命言说[D].浙江大学,2011.

[11] 程蕊.成长叙事与疗伤——《在细雨中呼喊》中的成长主题分析[J].文教资料,2012(32).

[12] 和彩霞.余华小说的叙事模式浅析[D].河南大学,2006.

(责任编辑  夏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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