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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民族政权活动与东晋“王与马共天下” 的形成

2024-06-05李宏祥

今古文创 2024年18期

李宏祥

【摘要】永嘉之乱,导致西晋被灭,北方诸民族领袖纷纷登上历史舞台,政权林立,各北方民族政权间、北方民族政权与南方东晋汉族政权间关系复杂,民族融合与民族迁徙成为时代的主流特征。在同时期的南方,由于皇室衰微而不得不与士族协力求存,一个区别于以往“皇权政治”的“门阀政治”社会正在形成。在东晋初期的“门阀政治”格局确立过程中,活动在北方地区的诸民族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值得深入探讨。同时,将两晋之际北方民族政权的活动与东晋王朝政治运行相结合进行关系研究,对整体把握该时期各政权的民族政策、民族关系及民族融合大背景下的国家政治、经济、社会发展颇有积极作用,同时也对当今社会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有一定借鉴意义。

【关键词】东晋;北方民族政权;门阀政治

【中图分类号】K2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4)18-0057-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8.018

晋八王之乱进入后期,形成了以成都王司马颖为首势力与以东海王司马越为首势力在中原的对峙。二王为扩充实力,在诸胡族中各结党羽,从而导致胡骑驰骋中原,“遂使戎狄乘隙, 毒流中原” ①,使得“西晋诸王势力对抗”最终演变为了“南北民族政权对抗”。西晋为胡所灭后,晋室被迫南迁,原西晋琅琊王司马睿于建康建立东晋,中国历史至此走进五胡十六国时代。田余庆先生在《东晋门阀政治》一书中通过考证东晋诸家世家大族的起源、发展、活动及最终结局,认为东晋政治是一个“皇权与士族、士族与士族、士族与流民之间明争暗斗、争权夺势”的门阀政治,并在文中多次阐述南北民族矛盾会对东晋门阀政治格局产生影响②。本文以前赵、后赵两个北方民族政权为中心,具体分析在东晋门阀政治格局形成的开端—— “王与马共天下”形成过程中,活跃在北方的诸民族政权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以探究北方民族政权的活动在东晋王朝政治格局形成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

一、东晋之前的北方局势

“永嘉政局,纷乱异常。刘渊等交侵于外,怀帝、司马越构嫌于内,州郡征镇叛服不常,流民暴动此起彼伏” ③。西晋八王之乱进入后期,二王为扩充自身势力极力拉拢诸游牧民族,各自与北方游牧民族头领结盟,从而导致诸族作为二王的同盟者交兵中原,北方民族对抗开始以从属于西晋诸王对抗的方式,参与到中原政治格局演变过程中,并对两晋政治格局发展产生影响。以刘渊为首的铁弗匈奴,就是诸游牧民族中重要的一支。

(一)匈奴汉赵政权在北方的活动与司马睿、王导的南渡

匈奴汉赵政权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盘踞在北方的诸民族政权之一,由西晋晚期匈奴贵族刘渊建立。时值八王之乱进入最后一个阶段,司马颖于永兴元年荡阴之战中打败司马越,王浚又引鲜卑兵欲攻打司马颖,此时作为匈奴头领的刘渊抓住机会,以号召五部匈奴人马抵御王浚为由离开司马颖。至左国城,刘渊聚集五万匈奴人马,自称汉王,以复兴汉室为名建立汉国,史称刘汉(后其子改国名为赵)。至此,匈奴汉赵政权作为五胡十六国时期第一个入主中原的北方民族政权,开启了其在华夏大地上的活动历程。在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中,田余庆先生探究了“司马越与王衍”结合与“司马睿与王导”结合之间的关系,认为后者的结合是在前者的操纵下派生形成的④,并探讨了司马越、王衍活动时期北方民族政权与西晋王朝的关系及其对二人活动的影响。笔者认为,匈奴汉赵政权在西晋边境的活动对司马睿、王导南渡建邺一事存在一定关联。

首先,匈奴汉赵政权对西晋的侵扰,使得本已残破的晋末政局更为动荡,司马越、王衍为加强对北方的控制,占领要冲以维持政局,才有了授意司马睿、王导南渡一事。据晋书载,司马睿是在永嘉元年(公元307年)受司马越、王衍之命南渡建康的,公元307年在刘渊建汉之后,西晋多次遭到刘渊的进攻,形势岌岌可危。

其次,田余庆先生在《东晋门阀政治》中曾探讨过司马越、王衍授意司马睿南渡的意图,田先生认为司马睿受命过江,一是为填补江左在陈敏被消灭后出现的真空,“使之同江淮。荆楚呼应,保障徐州,并为中原犄角” ⑤,二则是在经济方面替坚守中原的司马越、王衍二人搜刮江南地区钱财以填补中原,尤其是漕运江南粮食。从此能看出,司马越、王衍授意司马睿、王导南渡,其目的并不在于经营江南,而始终在于给被匈奴汉赵政权不断侵扰而遭到严重破坏的中原地区营造一个稳定的后方环境及经济补给来源。除此之外,匈奴汉赵政权在北方地区的活动造成的西晋大量士族名士、流民纷纷南逃,也对司马睿、王导的南渡选择及顺利扎根起到了一定作用。

当然,关于司马睿、王导南渡建邺,绝不是单一目的驱使的,而是永嘉年间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此方面前人研究已相当丰富,故笔者仅就与本文主题相关方面进行探索,其余原因不再赘述。

(二)匈奴汉赵政权在北方的活动与西晋王朝的灭亡

正如前文所说,八王之乱导致西晋中央政权名存实亡,洛阳朝廷“政出群下,纲纪大坏” ⑥,对诸胡族的控制力也不断减弱。本臣属于西晋王朝的匈奴,在领袖刘渊的带领下趁乱起兵,割据并州地区,以复兴汉室为名,于永兴元年(公元304年)建立漢国。匈奴汉国建立后,刘渊及其后继者便发动了一系列针对西晋的入侵战争,并最终造成了西晋王朝的灭亡。

永嘉二年(公元308年),刘渊攻克平阳、河东二郡,随后迁都蒲子,开始进攻西晋都城洛阳。刘渊在攻洛阳时遇到了西晋将士顽强抵抗,直至永嘉四年(公元310年)刘渊死,洛阳也未被攻陷。刘渊死后,其子刘和立,因荒淫无道,后被刘聪所代。刘聪于永嘉四年十月派刘粲、刘曜、王弥等进攻洛阳,同年十一月,石勒攻宛城,并攻克长江以西三十余处营垒,洛阳城岌岌可危。同月,司马越声称为讨伐石勒,率兵四万离开洛阳,洛阳城内更为混乱,“人心浮动,迁都避难呼声甚紧” ⑦。刘聪继续派刘曜、王弥等人进攻洛阳,晋军连连战败,最终于永嘉五年(公元311年)六月占领了洛阳,晋怀帝司马炽沦为阶下囚,不久为刘聪所杀。永嘉七年(公元313年)四月,在长安的西晋官员得到了晋怀帝被杀消息,拥立晋怀帝侄子司马邺即皇帝位,改元建兴,是为晋愍帝。刘聪继续派刘曜等人攻打长安,西晋群臣誓死抵抗,最终因城中粮食匮乏,不敌强敌,建兴四年(公元316年),长安城为刘曜所破,晋愍帝出城投降,西晋灭亡,历史走进东晋十六国时代。

二、北方民族政权活动与东晋“王与马共天下”的

初步形成

(一)后赵政权的兴起与前赵政权的灭亡

刘聪灭晋后,刘汉政权迎来了全盛时期。当时中原北方的大多数地区都在刘汉政权的控制之下,然而刘汉并未吸取西晋灭亡的教训。公元318年,刘聪去世,政权内部为争夺权力开始内斗,刘汉大将军石勒趁机崛起,成为与刘汉政权分庭抗礼的割据势力。公元319年,刘汉的皇位落到刘渊从子刘曜处,刘曜迁都长安并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同年,石勒摆脱刘曜统治,同样以“赵”为名于襄国建立政权,史称“后赵”。

两赵从并立之日起便战端不断。公元328年七月,石勒遣石虎攻前赵河东之地,刘曜亲率水陆精锐迎战,于高候与石虎展开激战并大坡石虎军,“斩虎将石瞻,枕尸二百余里,收资仗亿计” ⑧。后刘曜又南渡黄河,围石生于金墉城。同年十一月,石勒听取谋士徐光建议,率四万步骑攻金墉,刘曜闻之大惧,乃解金墉之围而列军洛阳西,石勒遂率军自宣阳门攻入洛阳,令石虎等人击其刘曜军前锋,自率军分三路围攻刘曜,刘曜军大溃,刘曜失足坠马而被生擒,石勒班师回襄国后杀之。

刘曜被擒后,在前赵国都长安的太子刘熙、大单于刘胤、刘咸等人大惧,于公元329年二月弃长安而奔上邽,关中大乱,前赵将军蒋英、辛恕携长安向后赵投降。同年八月,前赵刘胤率数万步骑自上邽攻长安,与后赵军大战,最终被石虎等人大破于义渠,刘胤逃往上邽,石虎乘胜追击攻上邽,俘太子刘熙等三千余人,后皆杀之。“徙其台省文武、关东流人、秦、雍大族九千余人于襄国,又坑其王公等及五郡屠各五千余人于洛阳。” ⑨前赵至此灭亡。

(二)北方民族政权活动与司马睿、王导在江南地区统治的确立

前文说道,匈奴汉赵政权对西晋边境的不断侵扰,使得以立足中原为根本宗旨的司马越、王衍组合不得不依赖于江南地区的稳定及物质保障,最终于公元307年授命司马睿、王导渡江。然而,初到江南的司马睿、王导组合,只不过是听命于司马越、王衍二人,为二者在中原活动提供保障的下属,并不具备在江南地区确立统治地位的身份和实力,而在司马睿、王导南渡建邺后,位于中原的西晋朝廷发生了一系列变故,这些变故一步步使得司马睿、王导二人在江南地区站稳脚跟,从而为后来东晋王朝在江南的统治奠定了基础。在这一过程中,盘踞北方以刘、石为首的诸民族政权,同样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首先,刘、石等人在进攻西晋的过程中消灭了司马越、王衍势力,南渡后的司马睿、王导得以在建邺继承二人衣钵,进入西晋政权的核心。在《东晋门阀政治》中,田余庆先生已通过“王衍经营北方三窟”“司马越、王衍势力的地方色彩”“司马越、王衍拥众东行”等例证,得出了“司马越、王衍始终没有南逃打算”这一结论。而在惠帝末年至怀帝时期的西晋政局,始终是以司马越、王衍为核心的,司马睿、王导的活动也始终从属于二者,南渡建康的司马睿与王导只是为中原政局提供安定后方、顺带搜刮江南钱财、漕运江南粮食的执行者,二者始终是在司马越、王衍操纵之下开展活动的,完全不具备将晋庭核心迁至江南的实力。然而,击败成都王司马颖而成功掌握东晋大权的司马越,并没能为内忧外患的西晋王朝带来稳定,反而热衷于排斥和诛杀异己。随着刘、石势力的不断入侵,洛阳岌岌可危,晋怀帝司马炽对司马越的意见也越来越大,后令征东大将军苟晞带领各方不满司马越的势力共同讨越,最终司马越忧虑过度,死在洛阳城外的豫州项县。司马越死后,王衍决定护送东海王灵柩回封国,路上却遭到石勒追杀,司马越尸被焚,王衍及大批王公被杀,不久后怀帝被石勒所俘。至此,司马越和王衍家族在北方苦苦经营的政治势力消耗殆尽,北方彻底沦陷,平平无奇而又无声望无地位的宗室远支司马睿这才得以进入晋皇族的中心,为后来东晋王朝的建立打下了根基。

其次,刘、石等人彻底灭亡了西晋政权,司马睿得以继承晋室正朔。随着司马越、王衍等人惨死于石勒之手,由二者派往江南的司马睿、王导便成为实际上二者势力的延续,东海王司马越府上众多的士族名士先后南渡,依附司马睿政权,但由于司马睿在晋室诸王中既无威望,也无功绩,且当永嘉五年(公元311年)七月,由司马越操控的洛阳怀帝政权垮台,晋怀帝司马炽被先后杀入洛阳的刘曜、石勒等人俘虏之时,司马炽之侄——晋愍帝司马邺在长安即帝位,代表着晋室正朔的延续,因此,此时的司马睿虽已得到部分南渡士族及江左士族的支持,但尚不具备接替皇权的条件。直到建兴四年(公元317年),刘曜奉前赵皇帝刘聪令大举进攻长安,晋军内外隔绝,食尽无援,长安城内死者大半,士族逃亡,同年十一月,晋愍帝出降,西晋灭亡。在愍帝被刘曜所俘后,晋室皇统已无合法继承人,而此时扎根江南的琅琊王司马睿,在王导、王敦两兄弟帮助下已初具称帝条件,最终成为士族眼中继承晋统正朔的对象。在这一条件下,建兴四年(公元317年),在王导等人于江左地区的反复斡旋下,在江南士族的支持下,在坚守北方拥晋抗胡的刘琨、祖逖等人的联名劝进下,司马睿得以于建邺即晋王位,次年正式称帝建立东晋,为门阀政治的开创奠定了政权基础。

三、北方民族政权活动与“王与马共天下”的最终形成

在西晋末年的诸多事件中,本不具备称帝条件的琅琊王司马睿权衡形势,不断提升自身政治分量,最终在江左称帝,建立东晋政权。纵观东晋一朝,皇权与门阀士族的势力始终是平行的,甚至在某些时期,门阀士族势力会超过皇权,这种“王与马共天下”的政治格局,成为东晋与其他朝代相区别的一大特色。而在司马睿、王导南渡建邺,至二人在江南站稳脚跟,到最后建立东晋政权这一过程中,北方諸民族政权在其中的活动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这些作用同样体现在东晋建立之后,“王与马共天下”政治格局的最终确立过程中。

首先,北方诸民族政权的存在,实际上为东晋政权的存在和发展提供了合法性及合理性。前文已证,当苟延残喘、摇摇欲坠的愍帝政权为刘曜所灭后,司马睿、王导所在势力才得以继承封建正统,成为东晋王朝的执政名义。而东晋得以建立的基础,则是东晋社会中的士族尤其是司马越、王衍名下因北方战乱而被迫南迁的南渡士族。这些南渡士族对于北方的刘、石政权大多没有好感,甚至于有着深仇大恨,如《晋书》中就有记载南渡士人邓攸弃子一事:“石勒过泗水,攸乃斫坏车,以牛马负妻子而逃。又遇贼,掠其牛马,步走,担其儿及弟子绥。度不能两全,乃谓其妻曰:‘吾弟早亡。唯有一息,理不可绝,止应自弃我儿耳。幸而得存,我后当有子。妻泣而从之,乃弃之。其子朝弃而暮及。攸系之于树而去。” ⑩因此,对于以司马睿、王导为中心的东晋政权来说,正是北方民族政权的存在以及相应活动,东晋统治阶级才得以抓住“抗胡”作为东晋王朝的立足之点,用以笼络南渡士人与北方对峙,江左政权才有了社会基础,“王与马共天下”的政治格局才得以继续发展。

其次,北方诸民族政权在中原地区的混战在颠覆了西晋王朝的同时,也消灭了西晋大量皇室成员及士族官员,待东晋建立时,皇族力量早已消耗殆尽,而追随晋室来到江南的南渡士族也多是亡官失守之士。在这种情况下,皇权急需士族人物的智力和财力支持以维持在江左地区的统治,因此代表皇权的司马睿不得不争取王导等士族的支持。而士族若没有皇权在上的体系保护,也同样难免为北方乱民所趁,因此南渡士族也努力寻求东晋王朝的认可和庇护,以继续维持家族利益。在这样一种相互利用相互需要的过程中,东晋政治格局中一种皇权与士族之间平衡的关系得以形成,即所谓“王与马共天下”。

除此之外,诸民族政权在北方地区的角逐与倾轧,既给了脆弱的南方政权繁衍生息的机会,同时也缓和了东晋内部诸多矛盾,使东晋内部各阶级得以协力求存,共同抗胡,对于东晋政治格局能够持续运行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从八王之亂至永嘉之乱,民族矛盾逐渐上升为社会的主要矛盾。东晋建立初期,刘、石等人正忙于对付北方各种反对势力的侵扰,同时也忙于应付本族内部无穷无尽的权力之争,事实上无暇顾及江左,无法对江左形成严重而又持续的军事压力。在这样的背景下,北方民族纷争一浪高过一浪,且平息待有时日,偏安江左的东晋政权得以喘息,琅琊王氏与司马氏家族的协力求存的局面也得以维持。

四、结语

强大的“王”,弱小的“马”,以及不得不偏安一隅的政治困境,“王与马共天下”反映的就是这样一种东晋政治运行过程中出现的特殊条件下的特殊政治格局。在这一特殊政治格局形成过程中,雄踞在北方的诸民族政权在各个阶段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正是北方民族政权在中原地区的活动,才有了“王”与“马”在江左地区的结合和后来东晋王朝对江左的开发;正是北方民族政权在中原地区的存在,东晋朝廷中枢的“王”与“马”才得以缓和矛盾、形成合力共御外敌;正是北方民族政权在中原地区的威胁,东晋门阀之间尤其是上下游之间激烈的斗争才没有愈演愈烈到走向决裂。除此之外,北方民族政权对中原的破坏也间接导致了大量士族及流民南下,这些士族及流民日后成为东晋一支举足轻重的社会力量,影响着东晋政治格局。

帝王将相不过须臾之黄土,而人民火种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生生不息。在研究北方民族政权与东晋政治格局二者关系的同时,我们更应看到的是民族内迁带来的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与交融,看到晋庭南迁带来的区域发展尤其是江南地区的发展,看到北方大量人口南下带来的南方生产力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纵观我国历史,伴随着一次又一次民族的融合、地域的整合、地区的开发、文明的进步,最后形成了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

注释:

①房玄龄等:《晋书·祖逖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1694页。

②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5页、305页、340页。

③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4页。

④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45页。

⑤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60页。

⑥房玄龄等:《晋书·惠帝纪》,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89页。

⑦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8页。

⑧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十六》,北京出版社2008年版,第184页。

⑨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十六》,北京出版社2008年版,第190页。

⑩房玄龄等:《晋书·邓攸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3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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