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与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战略研究

范丽君

摘 要：“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地域范围超越“东北振兴”涵盖的“东北三省一区”，是“东北三省一区”对外合作的一个新国际平台。二者是互为补充、互为支撑的关系，“东北三省一区”在制定出台支持政策时，既要兼顾内外，又要坚定守望相助信念，统筹好发展与安全的辩证关系，高质高效落实好党中央提出的目标要求和各项重点措施，跳出“东北三省一区”自然条件限制，主动对接国家战略需求，站在国家发展战略谋求地区发展，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相互协助、取长补短。在推动产业转型发展，培育新兴产业，以及发展未来产业时，既要立足本省区的区情和区位优势，更要统筹各省区力量，将“东北振兴”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各项工作融合对接，统筹发展，走出构建新发展格局和东北振兴的新路子。

关键词：中蒙俄经济走廊；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战略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24）02-0013-05

2023年是“一带一路”倡议提出10周年，也是中蒙俄元首提出“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倡议9周年，是“东北振兴”战略提出20周年。从时间上看，“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提出比“东北振兴”战略晚11年。二者一个是国际合作战略，一个是国内区域发展战略。从地域空间视角来看，“中蒙俄经济走廊”是借助三国国内铁路、公路、航空、输油管道等构建起来的立体交通体系，“以平等、互利、共赢原则为指导，通过在增加三方贸易量、提升产品竞争力、加强过境运输便利化、发展基础设施等领域实施合作项目，形成三国区域合作的大平台，实现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俄罗斯跨欧亚大通道建设、蒙古国‘草原之路倡议进行对接，打造中蒙俄经济走廊。”[1]地域合作范围包括以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和内蒙古自治区（统称“东北三省一区”）在内，中国经蒙古国、俄罗斯至欧洲（波罗的海）的广大地区。换言之，“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地域范围超越“东北振兴”涵盖的“东北三省一区”，是“东北三省一区”对外合作的一个新国际平台。“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一经提出就引起“东北三省一区”的高度关注，各省区借助对俄、对蒙、对朝的地缘比较优势，以口岸、口岸城市为依托，推动双边地区（地方）合作。“一带一路”提出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研究提上科研单位的议事日程，引起科研人员的高度关注。笔者于2023年12月15日在“中国知网”搜索引擎平台同时输入“中蒙俄经济走廊”和“东北振兴”两个关键词，共检索到34条结果，其中学术期刊28条，学位论文3条，报纸2条。2023年9月1日王凯的博士论文《中蒙俄经济走廊机制化建设研究》，对“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来龙去脉以及在推进过程中三国政府的作用等进行系统阐释研究。笔者粗略阅读了34个研究成果，将“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与“东北振兴”发展放在一起研究的成果有王哲2021年12月13日发表在《东北亚经济研究》的《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背景下东北地区经济一体化研究：基于SWOT分析法》和张佳睿2019年3月30日在《现代交际》上发表的《东北地区参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要关注的重点》两篇文章，其余都是就“走廊说走廊”“就某个省区与经济走廊关系进行研究”，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与“东北振兴”两个区域战略视角对其内在逻辑关系，以及如何相互借力发展，缺少更为翔实的研究，成果更是凤毛麟角。笔者浅尝辄止，做了粗浅的探索性研究。

一、“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和“东北振兴”概念关系

作为“一带一路”组成部分，“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是我国对外合作六大经济走廊之一，是以中国北部、俄罗斯远东和蒙古国东部为主的跨国合作平台，“发挥内蒙古联通俄蒙的区位优势，完善黑龙江对俄铁路通道和区域铁路网，以及黑龙江、吉林、辽宁与俄远东地区陆海联运合作，推进构建北京—莫斯科欧亚高速运输走廊，建设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2]“东北三省一區”各有分工，但又需要相互协调，合作内容集中在交通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目的是实现“东北三省一区”借助“中蒙俄经济走廊”平台，构建起中蒙俄跨国区域合作机制，助力东北亚地区合作。

2016年，《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的发布，标志“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进入务实推动期。中蒙俄三国以《纲要》为引领推动三国在七大领域的三十三个方面进行合作，“促进共同繁荣，提升在国际市场上的联合竞争力。”这是中蒙俄区域合作的纲领性文件。2022年9月，中蒙俄三国元首第六次会晤时，一致同意“《纲要》延期五年，并就启动中蒙俄经济走廊中线铁路改造升级和发展的可行性研究，及推进中俄天然气管道过境蒙古国铺设项目达成共识。”[3]中蒙俄区域合作再添新合作内容。

“东北振兴”战略比“中蒙俄经济走廊”起步早11年。200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简称2003年《意见》）标志着东北振兴正式启动[4]。2009年9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2009年《意见》），国务院在东北地区取得“以国有企业改革为重点的体制机制创新取得重大突破，多种所有制经济蓬勃发展，经济结构进一步优化，自主创新能力显著提升，对外开放水平明显提高，基础设施条件得到改善，重点民生问题逐步解决，城乡面貌发生很大变化”的阶段性成果的基础上，再次赋能东北振兴[5]。该文件中提到对外开放促进东北振兴，首次将内蒙古列入东北振兴，因“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尚未提出，主要是对接俄罗斯远东发展战略。2016年，即“一带一路”和“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提出后，党中央、国务院在“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取得明显成效和阶段性成果，经济总量迈上新台阶，结构调整扎实推进，国有企业竞争力增强，重大装备研制走在全国前列，粮食综合生产能力显著提高，社会事业蓬勃发展，民生有了明显改善”的基础上，第三次赋能“东北振兴”，即发布《关于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的若干意见》（简称2016年《意见》），旨在“解决突出矛盾和问题”“提升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发展活力、内生动力和整体竞争力”，实现全面振兴，“走进全国现代化建设前列，成为全国重要的经济支撑带，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和重大技术装备战略基地，国家新型原材料基地、现代农业生产基地和重要技术创新与研发基地”[6]。比较三个《意见》的标题“关于实施东北振兴……”“关于进一步实施……”到“关于全面振兴……”体现了东北地区在国家发展战略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党中央、国务院对“东北三省一区”振兴发展的高度重视。2016年《意见》明确“东北振兴”怎么走怎么兴的路径、举措和措施。其中明确要“主动融入、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并首次将“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写入“东北振兴”的战略，“加强与周边国家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努力将东北地区打造成为我国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和东北亚地区合作的中心枢纽。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欧亚经济联盟、蒙古国草原之路倡议的对接，推进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加强东北振兴与俄远东开发战略衔接，深化毗邻地区合作。”[6]在该文件统领下，“东北三省一区”在全面贯彻落实2016年《意见》的同时，将《纲要》内容纳入其中，站在国家发展的大战略上，制订各省区发展规划，双轮驱动“东北振兴”。

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与“东北振兴”战略的地域范围、落实内容看，二者是互为补充、互为支撑的关系。“东北三省一区”要在“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和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以《纲要》延期5年和《关于进一步推动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取得新突破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以下简称2023年《意见》）[7]等国家政策、规划发展为引领，站在国家发展的大格局下，内外兼顾、守望相助，努力走出一条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的新路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式现代化发展营造更好的周边环境，为东北亚地区构建一个新的经济发展空间。

二、“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是“东北振兴”的重要外部安全环境保障

自新中国成立后，周边环境一直处在一种动态变化中，安全环境也随之变化，“历史问题与现实争端相互纠葛、传统安全与非传统安全相互交织。”[8]“大国博弈与周边问题相互交织，周边地区已经成为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遏制中国的前沿阵地。”[9]以14个陆地邻国为主的周边地区是中国的安身立命之所、发展繁荣之基。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周边国家和地区外交，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坚持与邻为善、与邻为伴、睦邻、安邻、富邻方针基础上，与时俱进提出了亲、诚、惠、容周边外交理念。”[10]国家主席、总理多次到“东北三省一区”视察、考察，就如何发展与俄、蒙、朝、日、韩几个主要周边国家关系提出高屋建瓴的意见和建议，希望“东北三省一区”借助地缘、区位比较优势，加强同毗邻接壤国家的深度合作，与之构建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关系，使之成为中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引领示范区，努力构建新时代对外开放的新发展格局。

俄罗斯和蒙古国是与我国边界线最长的两个国家，也是我国周边十分重要的两个国家，在我国对外开放，特别是向北开放的大格局中占据重要地位，是我国北疆安全稳定的重要外部环境。目前，中蒙、中俄之间解决了所有历史遗留问题，彼此都将对方视为最重要的邻国，将彼此双边关系置于对外关系的重要位置。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指导下，中蒙、中俄、中蒙俄双边、三边关系提质增效。2014年，中蒙俄三国元首实现冷战后的第一次会晤，就三边合作“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达成共识。10年来，在中蒙俄三国元首引领下，中俄、中蒙、俄蒙双边高层互访、会晤频繁，签署的政治合作性文件层级逐年增高，“政治互信进一步加强”“经贸往来稳定顺畅”“民心相通纽带更加紧密”[3]。中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關系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并持续向前发展”[11]，中蒙“携手推进现代化建设，朝着共建和平共处、守望相助、合作共赢的两国命运共同体方向做出努力，进一步打造国与国之间关系典范，为地区和世界的和平稳定与发展繁荣做出更大贡献。”[12]三国互为“战略伙伴”的历史最高、历史最好关系，是我国北疆安全、稳定、繁荣发展的重要外部环境保障。过去几年，在《纲要》引领下，三国政府努力推动各级地方政府对接毗邻接壤地区的发展规划，黑龙江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发展规划，蒙古国东部肯特省、东方省、东戈壁省与内蒙古东部通辽、赤峰、锡林郭勒盟和辽宁省锦州市建立密切合作关系，带动各自国内经济繁荣发展，造福三国“沿边地区”，为彼此营造一个和谐稳定和平繁荣的外部环境，助力“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增速提质。

此外，俄罗斯和蒙古国在历任总统的元首外交引领下，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以及各界、各阶层人士，特别是影响国家决策的智库机构对“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认同度和参与度不断提升，在其地方合作规划中都已经将中国列为经济合作的不二选择。例如，俄罗斯远东发展规划以及毗邻中国的外贝加尔斯克、哈巴罗夫斯克（伯力）、滨海边疆区等地方政府，以及蒙古国的“新复兴政策”都将“东北三省一区”作为重要的合作对象。这是“东北振兴”的重要政治基础和外部环境安全保证。

通过“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这一合作平台，中俄、中蒙在各领域合作不断深化，如期完成中俄、中蒙既定的2 000亿美元和100亿美元贸易额，且在“互联互通”，特别是民心相通领域取得实质性进展，其中的显著特点是与中国的合作意愿大幅提升。在哈尔滨和呼和浩特举办的历届中俄、中蒙博览会以及我国举办的“国际进口博览会”上，俄罗斯和蒙古国的工商企业代表数量增多，参展商品数量、种类以及签订合作协议数量增多、金额加大是事实例证。俄罗斯与蒙古国对中国认同，以及合作意愿确保中国和平发展的国际环境得以延续，为“东北振兴”“东北三省一区”高质量完成“五大安全”“五大任务”历史使命营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三、“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拓展新时代“东北振兴”的外围空间

“中蒙俄经济走廊”是一个涉及中蒙俄三个国家区域合作的大平台，是我国东北地区对接东北亚经济圈，以及通过该走廊连接欧洲经济圈的重要通道之一。目前“中蒙俄经济走廊”包括两个重要通道，第一个是以天津港为陆海起点，经过华北京津冀到中蒙边境口岸二连浩特——扎门乌德和蒙俄口岸阿拉坦布拉格-恰克图汇入俄罗斯欧亚铁路大通道，进入欧洲的通道。另一条通道是从大连向北，经过沈阳、长春、哈尔滨铁路干线到中俄口岸满洲里、绥芬河汇入俄罗斯的欧亚铁路干线。东起俄罗斯远东符拉迪沃斯托克西到莫斯科的西伯利亚横贯铁路（英文缩写TSR）和东起中国天津经北京、乌兰巴托到俄罗斯乌兰乌德的蒙古国纵贯铁路（英文缩写TMGR）是铁路国际运输通道中的两条主要干线，也是“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最为重要的两条铁路运输线，更是“东北三省一区”对外联系的重要交通要道，承载着“东北振兴”的运输使命，中俄满洲里口岸、绥芬河口岸，中蒙二连浩特口岸承载中俄、中蒙80%以上的货运能力。

2015年3月，国务院委托三部委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简称《“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以及2016年《纲要》出台后[2]，“东北三省一区”以《纲要》为根本遵循，在不断完善已有两条“铁路走廊”基础上，推进和完成中蒙、中俄双边以及中蒙俄三边新公路、铁路、航空、网络等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逐渐形成以满洲里、绥芬河、二连浩特等重点口岸和乌兰巴托、乌兰乌德、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哈巴罗夫斯克（伯力）、赤塔等重要城市为“点”的多条“多式联运”新格局逐渐形成。三年疫情也没有阻挡三方合作的脚步，“取得的成绩值得肯定”[3]。目前，中俄同江铁路大桥建成通车、黑河大桥对接成功为“东北三省一区”对外开放再添“快速通道”。蒙古国在“口岸复兴”发展规划下，提质升级中蒙、俄蒙重点口岸的“公改铁”，即以铁路运输替代公路运输，提升货运出口能力，对公路口岸进行升级改造等，不断完善口岸基础设施，增加海关、边检、检验检疫互认度，提升通关能力，保障通关畅通。

中俄、中蒙交通基础设施的改造升级、提质增效推动“东北三省一区”实现“内贸外运”+“陆海联运”等新运输模式形成。借助新运输模式增多，推动“东北三省一区”经贸合作的外围空间延伸到东北亚、东南亚、中亚、欧洲等更远的国家和地区。同时也畅通了与国内发达经济区域的经贸投资合作通道，助力东北地区环渤海经济带、京津冀、长江经济带、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西部大开发等国家重大战略，以及与大图们江国际合作的对接，拓展了“东北全面振兴”的外延空间，推动形成区域协同发展的新局面、新格局。

四、“东北振兴”助力中蒙俄区域合作形成东北亚新增长极

20年来，在国家的大力扶持、支持下，“东北三省一区”立足国家发展战略，以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全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沿边开发开放等诸多涉及“三省一区”发展的文件为根本遵循，统筹规划、逐步落实，成为国家向北开放的“重要门户”“前沿阵地”“重要窗口”和“桥头堡”，沿边开发开放先行先试的“试验区”和边疆省区“走出去”与“引进来”的“先行区”，特色产业基地、生态安全屏障、国家安全屏障、民族团结、边疆繁荣稳定的“示范区”，联通内外的“枢纽区”，“在推动东北振兴方面取得新进展新成效，国家粮食安全‘压舱石作用进一步夯实，产业安全基础不断巩固，能源安全保障作用不断强化，生态安全屏障不断筑牢，国防安全保障能力稳步提升，改革开放呈现新气象。”[13]“东北振兴”夯实中蒙俄区域合作的“经济基础”，吸引俄罗斯和蒙古国，以及周边国家更多企业、资本、人才进入“东北地区”，达到《纲要》提出的“促进地区经济一体化”“提升在国际市场上的联合竞争力”的目标，成为助力中蒙俄区域合作形成东北亚新增长极的基础性保障。

“东北振兴”战略实施得越好，对蒙古国和俄罗斯以及周边国家的吸引力就越大，越有利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越能推动中蒙俄区域合作提质增效，形成东北亚新增长极的可能性和可行性越高。2023年9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在肯定“东北三省一区”取得成绩的同时，希望“东北三省一区”能够抓住新机遇，加强党的领导和建设，优化政治生态，“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改造提升传统制造业，积极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增强发展新动能。要发展现代化大农业，提高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加强粮食稳产保供。要加强生态保护，树立增綠就是增优势、护林就是护财富的理念，积极发展林下经济、冰雪经济，筑牢北方生态安全屏障。要加快发展风电、光电、核电等清洁能源，建设风光火核储一体化能源基地。要加强边境地区基础设施规划布局建设，积极发展特色产业，促进兴边富民、稳边固边。要大力发展基础教育，加大对东北高校办学支持力度，提高人口整体素质，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东北全面振兴。”[13]这是新时代新阶段东北全面振兴的着力点、发力点和抓手，也是东北成为中蒙俄区域合作新增长极的原动力。

鉴于传统能源合作的困境，推动与俄蒙在新型能源、绿色产业、生态环保、生物多样性等方面的合作应该是可期、可盼、可行、可做的方向。作为边疆省区，“三省一区”切实落实党中央亲、诚、惠、容周边外交理念的核心要义，主动对接俄蒙，特别是毗邻地区发展战略，与其共商共建合作发展之路，站在国家战略高度分析和处理问题，以促进周边和平、稳定、发展为己任，服务好国家对外开放的大格局。

五、守望相助，推动中蒙俄区域合作和东北振兴走出高质量发展新路

“东北三省一区”是推动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和中蒙俄区域合作走出高质量发展新路的主力军，“东北三省及内蒙古自治区要切实履行主体责任，既要抓好共性任务落实，也要发挥好个性优势。”[7]作为我国向北开放最为重要的沿边省区，“东北三省一区”的共性任务是，兼顾国内、国外两个大局，利用两种资源，既要守护好祖国北大门，又要服务好我国向北开放的发展大局；既要推动中蒙俄区域合作走实走深，又要提振东北全面振兴走出高质量发展新路，争取和平周边环境发展自己，又要以自身的发展促进周边环境和平稳定。在制定出台支持政策时，“东北三省一区”既要兼顾内外，又要坚定守望相助信念，统筹好发展与安全的辩证关系，走出构建新发展格局和东北振兴的新路子。

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推动中蒙俄区域合作和东北振兴走出高质量发展新路的根本保证。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事业之所以能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东北振兴”、共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倡议的提出实施都是党中央提出的英明决策。“东北三省一区”党委政府以及各族人民一定要不折不扣贯彻好党的大政方针政策，感党恩、跟党走，牢牢把握“东北三省一区”维护国家“五大安全”“五大任务”的重要使命，“牢牢把握高质量发展这个首要任务和构建新发展格局这个战略任务。”[13]高质高效落实好党中央提出的目标要求和各项重点措施，登高望远，有跳出“东北三省一区”的高远意识、为国家服务的大局意识，以及主动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和参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国际意识，跳出“东北三省一区”自然条件限制，主动对接国家战略需求，站在国家发展战略谋求地区发展，秉承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相互协助、取长补短。在推动产业转型发展，培育新兴产业，以及发展未来产业时，既要立足本省区的区情和区位优势，更要统筹各省区力量，将“东北振兴”与“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各项工作融合对接，统筹发展。

全面贯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条主线，是推动中蒙俄区域合作和东北振兴走出高质量发展新路的根本保障。“东北三省一区”是我国少数民族较为聚集地区，要坚守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条主线，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东北三省一区”做好各项工作的主线，也是应有之义，必须把全面贯彻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条主线贯穿到“东北振兴”的各项工作和全过程，共同守好边疆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的安全，守住边疆人民的幸福，守好北疆各民族美好的精神家园，促进“三省一区”融合发展，引导地方经济朝着健康有序方向发展，以高度的责任意识参与中蒙俄区域合作，向周边国家，特别是俄罗斯和蒙古国讲好中华民族优秀历史传统文化故事，讲好习近平外交思想中的“和合”文化理念，亲、诚、惠、容周边外交理念，合力推动中蒙俄区域合作高质量发展，助力东北全面振兴。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的历史之变、时代之变催生新外部环境出现，这就要求“东北三省一区”站在新时代、面对新格局、以新发展理念抓住《纲要》延期五年，三国元首就启动中蒙俄经济走廊中线铁路改造升级和发展的可行性研究，以及推进中俄天然气管道过境蒙古国铺设项目达成共识的新契机[3]，全面贯彻落实2023年10月27日审议通过的《关于进一步推动新时代东北全面振兴取得新突破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文件精神[7]，牢记使命，勇担责任，广泛开展国际交流合作，重点加强同周边国家的合作，增强包括俄蒙在内周边国家对我国的亲和力、感召力，以新风正气振奋发展信心，“内外兼顾、守望相助”，合力推动东北全面振兴，为中蒙俄区域合作注入新活力、新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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