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岗精神研究的回顾与建议

摘 要： 基于中国知网数据库近30年有关小岗精神的研究文献，使用CiteSpace软件，通过科学计量的方法，从小岗精神的文献回顾、作者及研究机构、关键词聚类图谱、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等几个维度进行了分析，对小岗精神的研究脉络和热点进行了探讨。当前对小岗精神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小岗精神的产生、内涵、价值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也存在对小岗精神的认识不统一，发文的数量和质量不理想，研究合作亟需加强等问题。并提出了加强研究的系统性、针对性，增进交流与合作，拓展研究的广度和深度等建议。

关键词： 小岗精神；大包干精神；沈浩精神；CiteSpace；科学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D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794（2024）01-0001-06

作者简介： 陈敬宇，安徽农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传播思想史、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文化传播（合肥 230601）;杨焕昌，合肥师范学院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文献计量学、红色文化。

基金项目：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青年项目“改革话语与历史记忆：1977—2018小岗精神集体记忆建构与传播研究”（AHSKQ2019D079）

收稿日期：2023-12-20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弘扬以伟大建党精神为源头的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用好红色资源”[1]。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是党在百年奋斗中形成的宝贵精神财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组成部分的小岗精神值得我们不断重温和深入学习。2023年4月，安徽省委书记韩俊在赴滁州市、马鞍山市调研时强调，要大力弘扬小岗精神，持续深化改革开放[2]。时隔四十多年，小岗精神依然在指引着我们不断改革创新，奋勇向前。鉴于对小岗精神的研究已经有一定数量文献，本文从文献计量分析的角度，对其开展研究。

一、文献选取与研究方法

（一）文献的选取

本研究利用中国知网数据库以“主题=小岗精神OR主题=大包干精神OR主题=沈浩精神”为检索式进行检索，获得327条检索结果，检索时间为2023年9月20日。为提高查全率，扩大数据量，又以“全文=小岗精神OR全文=大包干精神OR全文=沈浩精神”为检索式进行检索，获得1740条检索结果，从中进行了二次筛选，去除报纸、美术、新闻报道、感悟类等学术性不强以及重复的文章，总共选取文献111篇，其中期刊论文108篇，学位论文3篇。

（二）研究的方法

本研究使用的软件为 CiteSpace，版本为6.2R4（64bit）Basic版。相关功能参数设置如下：文献的时间分区（Time Slicing）设置为1996年—2023年。网络关联节点强度（Links）选择默认的Cosine算法（余弦算法）。关键词聚类分析时间分区长度（Years Per Slice）设置为2，即以两年为单位进行分析。节点提取标准（Selection Criteria）选择g-index（g指数），其中K值设置为25，未使用剪枝（Pruning）功能。本研究通过科学计量的方法对所采集的文献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以展示小岗精神研究的态势，并对分析结果进行可视化展示。对采集的文献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1）小岗精神文献产出的统计与回顾；（2）小岗精神的研究作者和机构；（3）小岗精神的关键词图谱和研究热点。

二、小岗精神的研究回顾

（一）小岗精神的发文趋势

从发文趋势看（见图1），1996—1999年出现了研究的第一次小高峰，峰值出现在1998年，发文量达到9篇，2000—2007年进入到一段平缓期。早期对大包干精神的研究主要来自政府，最早的文章是1996年时任中共滁州市委书记张春生发表的《在“两个转变”中实现粮食持续增长》，在总结大包干取得的粮食成就基础上提出了“大包干精神”[3]。之后，以高校为主的科研机构开始了对小岗精神的研究，对小岗精神的研究逐渐由经验性总结上升到理论的高度。

2008—2017年研究出现了小幅波动。小岗村第一书记沈浩的事迹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很大反响，时任中共安徽省委书记的王金山发表于《求是》的《大力弘扬沈浩精神 推动安徽崛起大业》，对沈浩锐意改革、勇于开拓的精神给予了充分肯定[4]，沈浩精神的出现对小岗精神的研究起到了推动作用。

2018—2022年出现发文量的高峰，峰值出现在2019年，发文量达到20篇。时值改革开放40周年，小岗精神再次成为研究的热点。该阶段对小岗精神的内涵和价值研究更加全面深入，研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从文章的基金情况来看，有基金资助的文章共47篇，几乎占一半，包括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安徽省社会科学重大项目等，说明样本中的文献整体研究水平比较高，具有一定代表性。

（二）小岗精神的文献综述

近三十年间，国内研究人员对小岗精神的研究形成了丰硕的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1.小岗精神的产生。 小岗精神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邓小平提出的“共同富裕”的指引下，以及人民改善现状，追求美好生活的驱动下产生的[5]。在思想解放的大背景下，时逢大旱的小岗人冒着“坐牢杀头”的风险发起大包干，获得了县委、省委等各级政府的包容支持，并得到了党中央的认可[6]。大包干的创举取得显著成效，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形式确定下来并在全国推广，使小岗精神最终彰显[7]。小岗精神的出现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而且恰逢其时。

2.小岗精神的内涵 。当前对小岗精神内涵的研究比较丰富，各有侧重。大部分研究人员都认为小岗精神由大包干精神和沈浩精神组成[7-13]，大包干精神是小岗精神的根本和核心，沈浩精神是小岗精神在新时期的延伸和发展。大包干精神，即敢闯敢试、敢为人先、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求真务实、诚实守信、风险共担。沈浩精神即扎根基层、服务群众、一心为民、勇于开拓、爱岗敬业、无私奉献。综合起来，小岗精神体现了改革精神、创新精神、科学精神、民本精神、奋斗精神，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改革发展所需要的精神特质[12]，是伟大民族精神的时代彰显，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10]。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容和价值导向相契合[14]，与中国共产党矢志不渝的初心和使命高度统一[15]。

3.小岗精神的价值 。研究人员探讨了小岗精神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作用和价值，认为小岗精神有助于解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深化改革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和困难，助推现代化建设的进程[11]。不少研究人员对小岗精神推进乡村振兴的价值及实践路径进行了探讨[9，12，16-19]。认为小岗精神对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为乡村振兴提供了重要精神力量和抓手，实践经验和启示。实施乡村振兴、推进城乡融合发展离不开小岗精神。坚持和弘扬小岗精神是深入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任务。

三、小岗精神的文献计量分析

（一）研究机构和作者分析

1.研究机构分析 。样本共包含100家机构，主要分布在安徽省，以高校为主，还有党校、政府、科研院所等机构。发文量最多的机构是安徽科技学院，总共发文13篇，占总发文量的11.7%。其次是安徽大学，总共发文7篇。再次是滁州学院，总共发文6篇。可以看出，小岗精神研究的地域特征很明显，以小岗村所在的安徽省为主，其中又以距离小岗村最近的安徽科技学院发文最多。

2.研究作者分析 。样本中共有136名作者，发文量最多的作者是赵伟峰（安徽科技学院），总共发文5篇，其次是王方友（安徽科技学院）和张春生（中共滁州市委），发文量均为4篇，发文量为 2篇的作者共有13人，其余作者发文量均为1篇。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发文量 m =0.749× "n max ，其中nmax表示该领域内最大发文量的作者发表的论文数。本次样本中nmax=5，计算得出m=1.67，即发文量在2篇及以上的16位作者为该领域的核心作者。

（二）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Citespace聚类分析，剔除规模过小及关联性不强的无效聚类，获得6个聚类（见图2）。聚类图由146个网络结点（N），691条连线（E）组成，网络密度（Density）为0.0653，平均轮廓值（ Q ）值为0.6266，模块值（ S ）值为0.909。平均轮廓值（ S）和模块值（Q） 是聚类分析中有两个比较重要的参考指标，若 Q ＞0.3则聚类是显著的，若 S ＞0.5则聚类是合理的，若 S ＞0.7则聚类是令人信服且高效率的[20]，说明本次聚类显著且可信。关键词出现10次及以上的分别是“小岗村”（35次）、“大包干”（34次）、“小岗精神”（29次）、“乡村振兴”（17次）、“凤阳县”（12次）、“包产到户”（10次）。其中“小岗村”“大包干”“小岗精神”“乡村振兴”“包产到户”也是中介中心性比较强的关键词，即圆圈比较大，连线比较多，在网络中起到了“桥梁”作用。各聚类间连线紧密，基本上展示出了小岗精神的构成逻辑。

（三）关键词时间线及突现分析

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展现了关键词出现的时序和频次（见图3），关键词突现图谱展现了研究的热词（见图4）。从两个图谱看，对小岗精神的研究既有延续性又有阶段性。整体上呈现了小岗精神的研究脉络，不同的阶段各有侧重。

1996—2011年间出现的关键词有“小岗村”“大包干”“包产到户”“凤阳县”“生产队”等，具有一定时代特征。其中关键词“包产到户”热度（强度）最高，直到2010年之后热度才逐渐减少。 2012—2017年间出现的关键词有“沈浩精神”“小岗精神”“时代价值”“科学内涵”等，热度较高的关键词有“沈浩精神”“小岗精神”，该阶段聚焦于对沈浩精神的内涵、价值的研究。“小岗精神”作为关键词首次出现在2014年，一直保持着较高的热度，2018—2023年出现的关键词显著增多，热度较高的关键词有“乡村振兴”“新时代”“改革”，乡村振兴作为国家重要发展战略，在提出之后便进入了研究的视野，并且热度不减。

四、小岗精神的研究脉络及热点分析

（一）研究脉络分析

1.从“物质变精神”到“精神变物质”的转变。 前期，研究人员在对小岗村的土地改革成功实践及创新发展的基础上提炼出大包干精神及沈浩精神，并进一步凝练成小岗精神，从实践上升到认识和思想，体现了物质转变为精神的过程。后期，研究人员更加侧重于对小岗精神内涵的挖掘、价值的提炼、实践的运用；发扬小岗精神，应对我国在脱贫攻坚，推进乡村振兴，深化改革开放中遇到的问题和挑战。用认识和理论指导实践，改造现实世界，体现了精神转变为物质的过程。

2.从个体精神上升到群体精神。 大包干的发起人严宏昌凭着个人敢想敢干的魄力和胆识，贴着身家性命带领十八户农民一起按下红手印，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包干，使得小岗精神最初就具有了敢想敢干、敢为人先的特质。随着中国改革发展拉开序幕，小岗精神进一步升华为改革精神。沈浩也是如此，在领导小岗村迈向致富新台阶的历程中，将个人无私奉献、舍己为公、勤政务实、锐意进取的品质书写进小岗精神，成为广大党员干部学习的楷模和榜样。这些优秀的精神品质与民族精神具有内在一致性，形成小岗人的群体精神，融汇到民族精神，成为党和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

3.从单点聚焦向多点发散。 最初，对小岗精神的研究主要围绕大包干展开，从小岗村大包干到中国改革，从粮食增产到农村发展，主要基于经济建设的视角，对大包干取得的成绩，改革的成功探索等方面进行研究。之后，沈浩精神的出现，让小岗精神的研究变得多元，开始从政治建设的视角审视小岗精神，发挥其党员模范及党建引领作用。其后，对小岗精神的研究从乡村振兴、新时代的价值、改革经验等多个方面展开。特别是在近几年，关键词和各聚类间连线明显增多，不止关注经济、政治，对文化建设也有所涉及，并且从中国精神、民族精神等多个视角审视小岗精神。

（二）研究热点分析

1.小岗精神助推乡村振兴。 在聚类图谱中“乡村振兴”与“小岗精神”词频几乎一样高，且连线紧密。既体现了小岗精神在推动乡村振兴发挥的精神动力作用，也体现了乡村振兴背景下小岗精神的时代价值。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伟大事业孕育伟大精神，伟大精神引领伟大事业[21]。乡村振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战略举措，需要万千人民长期的奋斗，精神的引领作用尤为重要。乡村振兴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是错综复杂的，小岗精神提供了创新发展的思路和方法，以自身的成功经验为乡村振兴提供了实践的路径。小岗精神与乡村振兴有着共同的价值追求，对乡村振兴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可以激发广大农民的斗志，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下，开启致富新篇章。

2.小岗精神助推改革开放。 小岗精神与改革开放联系紧密，发文量的高峰分别出现在改革开放20周年、30周年、40周年，特别是改革开放40周年迎来研究新高峰。小岗精神始于改革，改革是小岗精神的基因，小岗村的发展历程可谓是中国改革的缩影。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是改革开放的生命”[22]。小岗的创新改革从未止步，40年前，小岗村的大包干拉开了中国改革的序幕，成为“中国改革第一村”。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土地经营权流转，不断闯出新路。改革的初期需要的是破局的勇气，敢于迈出第一步。今天，中国改革进入深水区和攻坚区，需要的不仅是敢打硬仗、敢啃硬骨头的韧性，更需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创新和务实精神。时至今日，我们依然可以从小岗精神中获取这些宝贵的精神给养。所以，在改革的过程中，需要继续弘扬小岗精神，将全面深化改革进行到底。

五、研究的不足与建议

（一）研究不足

1.对小岗精神的认识不统一。 梳理文献发现，研究人员对小岗精神有着多样的解读，汇总起来有不下二十种，包括：改革精神、创新精神、梦想精神、求真精神、科学精神、实干精神、求实精神、拼搏精神、坚韧精神、奋斗精神、无畏精神、诚信精神、契约精神、团结精神、奉献精神、公仆精神、牺牲精神、担当精神、献身精神、清廉精神、民本精神、民族精神等。对小岗精神的核心认识也不一致，有的研究人员认为小岗精神的核心是“敢为天下先、敢于改革”[6]。有的认为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17]。有的认为是“实事求是、敢为人先”[13]。同一研究研究人员对小岗精神的认识也会有变化，如赵伟峰对小岗精神的解读从创新精神、求真精神、诚信精神、民本精神、奉献精神、公仆精神[11]转变为创新精神、民本精神、追梦精神、担当精神、实践精神[19]。

造成大家对小岗精神认知不一致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小岗精神本身在发展中，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人们对小岗精神会产生不同的认识。如早期对小岗精神的研究主要基于大包干，后来沈浩精神的出现丰富了小岗精神的内涵，但之后的研究并不都把沈浩精神纳入其中，这给小岗精神的话语表达带来一定混乱，出现了同一文章中既使用大包干精神也使用小岗精神的情况[23]。另一方面，研究人员主要基于各自的视角。虽然挖掘出了小岗精神的新价值，丰富了小岗精神的内涵，但呈现出多而散的特征，整体上缺乏系统性，过于发散的外延给人们准确把握小岗精神的内涵带来一定困难。

2.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不足。 从发文量看，从1996年到2023年，近30年里仅有111篇相关研究论文，平均一年不到4篇，虽然从2019年开始发文量出现上涨，但在2020年到达顶峰后，下降趋势比较明显。说明对小岗精神的研究仍未广泛展开，研究人员不多，缺乏新的研究视域。当前对小岗精神的研究具有一定趋同性，研究主要遵循梳理内涵，阐释意义，现实路径的研究范式。虽然对小岗精神的研究出现了一些新的视角，但没有持续深入，如小岗精神在政治建设、文化建设方面的作用和价值等。而且其中只有少量文章发表于核心期刊，研究的深度仍显不足。

3.研究合作亟需加强。 从作者和机构合作网络看，100个机构中连线只有34条，136名作者中连线只有74条，网络密度分别为0.0069和0.0081。低网络密度显示出作者间的合作较少，而且基本上是同一机构内作者的合作，机构间研究合作更少。当前研究小岗精神的文章以独撰为主，各学者的研究比较独立、分散，没有形成广泛的合作。相互之间的引用较少，文献关联程度不高。

4.研究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研究中发现的一些问题值得关注，新时代小岗精神的弘扬面临多元文化的冲击、精神懈怠危险带来的挑战[24]。另外，据调查有近两成民众没听说过小岗精神，特别是农村地区，小岗精神的普及度并不理想[25]。此外，还有人对小岗村大包干历史贡献的认识有一定局限性，存在偏废现象[23]，这也是小岗精神研究中亟待解决的一些问题。

（二）研究建议

1.统一认识，加强研究的系统性。 准确把握小岗精神的发展脉络与演进逻辑，理解小岗精神的变与不变，处理好守正与创新的关系。在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国精神、民族精神谱系之下对小岗精神进行定位，明晰小岗精神与其他精神的区别与联系。对小岗精神的核心精神要素应该形成统一的认识，用语表达尽量一致，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个人研究进行拓展，将更有利于小岗精神研究的系统性。

2.立足乡村振兴，加强研究的针对性。 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加强小岗精神的应用价值、时代意蕴的研究，特别是当下我国在推进乡村全面振兴，建设农业强国的背景下，如何在农村建设中进一步发掘小岗精神的价值，应对“三农”工作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如何利用互联网新媒体宣传小岗精神，如何将小岗精神内化为人们的精神力量和行动指南，应成为研究人员深入思考的问题。

3.加强合作，拓展研究的广度和深度。 加强对小岗精神研究的学术交流与合作，特别是跨学科、跨机构的合作。这样更有利于拓宽研究视野，打开研究思路，提高研究的层次。在研究视角方面，可以借鉴政治学、管理学、心理学等学科的理论。如利用管理学中的三圈理论研究小岗村土地改革政策的实施，利用心理学中的精神动力学理论研究小岗精神的内涵体系等。在研究方法方面，采用多元化研究方法，加强社会调研、实证分析、量化研究的综合应用，夯实小岗精神研究的理论和现实基础。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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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大力弘扬小岗精神持续深化改革开放，在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展现更大作为［EB/OL］.（2023-04-08）[2023-9-26].https：//www.ah.gov.cn/zwyw/jryw/56422505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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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and Suggestions on the Study of Xiaogang Spirit Based on a Bibliometric Analysis

Chen Jingyu， Yang Huanchang

Abstract： "Based on the research literature on Xiaogang spirit from CNKI database in the past 30 yea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literature review of Xiaogang spirit， author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keyword clustering graph， keyword clustering timeline graph and other dimensions through the method of scientometrics， and discusses the research context and hot spots of Xiaogang spirit. At present， the research on Xiaogang spirit mainly focuses on the generation， connotation and value of Xiaogang spirit， and has achieved fruitful results， but there are also problems such as inconsistent understanding of Xiaogang spirit， unsatisfactory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published papers， and urgent need to strengthen research cooperation. Som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strengthen the systematization and pertinence of the research， enhance the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and expand the breadth and depth of the research.

Key words： Xiaogang spirit; all-round responsibility system; Shen Hao spirit; CiteSpace; map of scientific knowledge

责任编辑：李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