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式人工智能嵌入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发展图景、潜在风险与治理路径
2024-04-04周如俊
【摘 要】以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为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创新发展提供新的重大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一方面,职业教育者应看到生成式人工智能嵌入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发展图景;另一方面,也要积极避免“意识形态渗透”“主体关系漂移”“价值观失衡”“情感认同缺失”等潜在教育风险,从“坚守主流意识形态”“优化智能交互过程”“着力数字素养培养”“健全技术风险防范制度”等视角防患于未然。
【关键词】生成式人工智能;职业院校;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G710;G4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24)07-0035-06
【作者简介】周如俊,江苏省灌南中等专业学校(江苏连云港,222500)副校长,正高级讲师(三级),江苏省中职机电特级教师,江苏理工学院兼职教授,“江苏人民教育家培养工程”培养对象,江苏省职业教育领军人才,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院校教学与管理。
2017年,国务院印发并实施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要“利用智能技术加快构建包含智能学习、交互式学习的新型教育体系”。2022年,科技部等六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加快场景创新以人工智能高水平应用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鼓励普通高校、职业院校在人工智能学科专业教学中设置场景创新类专业课程,激发人工智能专业学生场景想象力,提升学生场景创新素养与能力。”以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为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提供了更为先进的教学方法选择、更为智能的技术方案、更为开放的应用场景、更具情感共鸣的社交关系的发展图景[1],同时也引发人才培养的不确定性事件。
一、发展图景
发展图景是指ChatGPT嵌入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所呈现出的未来发展的新面貌和新特征。ChatGPT对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赋能作用有其内在生成机理与价值意蕴。
1.内在机理
内在机理决定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生态的特性和运作方式。借鉴华南师范大学詹泽慧,季瑜等学者有关“ChatGPT嵌入教育生态应用”的研究成果,可从技术基底等层面来构建人才培养内在育人机理[2],为人工智能时代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提供逻辑遵循。一是技术基底:数据与要素的“跃迁”。主要包括数字生产、数字交互、数字服务、数字孪生的“跃迁”,体现在“人、物、机与场景”之间人才培养生态的整体性的“蜕变”[3]。二是思维方式:内脑与外脑“共生”。主要包括数字思维的“共生”、联想思维的“共生”、计算思维的“共生”、模型思维的“共生”,体现为动态的再创式、共生式的复合脑智慧系统诞生[4]。三是教育主体:技术与主体“同构”。主要包括主体构成的“同构”、主体间性的“同构”、主体塑造的“同构”、主体调适的“同构”,体现在对教师主体教育的本质属性的蜕变与再适应。四是教育内容:场景与内容“重构”。主要包括思想观念的“重构”、知识技能的“重构”、情感态度的“重构”、行为素养的“重构”,体现在ChatGPT与原有教育内容共同构筑人才培养生态内容。五是教育活动:内在连续性和可解释性“创新”。主要包括教育供给的“创新”、教育治理的“创新”、数字教学的“创新”、教育评价的“创新”,体现在学生主体的活动行为走向数据化、可视化、重塑化与复合化。六是教育环境:内部与外部环境替演。主要包括环境互撑的替演、环境变革的替演、環境重构的替演,体现在 “ChatGPT等人工智能+‘政行企校联动+‘岗课赛证融合”的育人系统生态的演变[5]。
2.价值意蕴
价值意蕴是指教育行为(理念)所蕴含的深层次的价值和意义。ChatGPT的人类内脑(碳基生命体)的认知方式与外脑(硅基生命体)的强大算力交替互动[2],本质上是在技术模拟意识的过程中实现形式化和意向性的全面融合[6]。一是学习范式转换:沉浸式体验。ChatGPT依托强大算力、海量数据和优秀算法模型,推动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数据泛在性流转[3]、交互沉浸式体验与虚实空间延伸[7]。二是教学场域共融:智慧化场景。ChatGPT依托“云+网+端”生态,重塑了数智循环的育人场景。生态友好的教学场域为人才培养的内容、载体和方法的“人机耦合”创新提供了可能。三是教育方法创新:精准化教学。ChatGPT模型内含高度发达的算法体系等,能够有效推测和判定学生主体的思想意图与价值取向,推进人才培养的“去标准化、个性化、定制化、具象化、全程化的学习方式转变”[8],实现个性化精准学习、全面化精准教学、过程化精准育人。四是情感教学创生:准社会式交往。ChatGPT最大的类人创新在于具备一定的迁移思维能力和“准社交”的情感意识技能[9],体现在人才培养中人类主体的“亲而知”“觉而知”“构而知”“审而知”与技术主体的“感而知”“描而知”“掘而知”“学而知”的“双向”共生[10]。
二、潜在风险
潜在风险是指在教育变革过程中某种特定的意外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与其产生的后果。ChatGPT嵌入的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生态是一个复杂的具有“不确定性”的混沌系统,需要审慎处理。
1.意识形态渗透
ChatGPT本质上是人类“对象性活动”的产物。ChatGPT或隐或显地嵌入开发者的政治意识属性,“乌合之众”可能被当作意识形态的宣传、动员和操纵的对象[11]。一是意识形态的偏失。ChatGPT的无人格的“技术利维坦”与巨型的“剧场假象”,决定其“新型意识形态机器”属性很可能“夹带”着西方后台技术操控者的话语权与意识形态渗透[12],这可能会使人才培养在主流意识面前失语或式微。二是社会文化的偏见。ChatGPT夹带着西方政治立场和价值取向,很可能存在历史、社会和文化的偏见、歧视,会诱导缺乏经验的学生成为西方“普世价值”等错误思潮传播的“隐形”推手。三是用户选择的偏差。受教育者在与ChatGPT进行“私密对话假象”的内容交互过程中会生成具有意识形态选择偏见的信息。
2.主体关系漂移
ChatGPT技术客体的主体化进程的嵌入与去中心化的“代具性”的传播,很可能僭越教师主体的主导性地位,弱化主客体之间的关系,模糊主客体之间的界限[13]。一是教师教育主体的异化。面对ChatGPT这一“超级教师”,教师教育教学活动逐渐退居于ChatGPT的身后,教师成为虚拟的“替身”,“亲其师,信其道”的师生关系失衡,导致教师主体地位的弱化与情感遮蔽。二是学生学习主体的弱化。ChatGPT过度的万能百科全书式“答案库”,极易使学生坠入“技术沉迷”“数据噪音”和“数据空地”的陷阱,由学习过程的探索者异化为机器意志的承担者,进而消弭了学生学习过程的生命生成性与意义构建的体验性。三是技术介质主体的僭化。ChatGPT凭借“强大的算法和算力”,以炫酷式的技术主体掩人耳目,披上了“算法黑箱”“数字霸权”等选择性的欺骗“外衣”,可能会带来学生价值判断丧失、政治信仰缺失与人文关怀迷失等伦理困境,引发意识形态的安全风险。
3.价值观失衡
ChatGPT技术背后人的存在决定了永远不存在价值中立的技术。资本的逐利性使得其会借用ChatGPT技术对育人导向进行隐蔽入侵,导致“价值取向冲击的目标失衡”“人机界限模糊的主体失调”“技术工具宰制的行为失序”等样态[14]。一是对教师主体价值观形成冲击。ChatGPT依赖强大的优势算法削弱了教师主体在人才培养过程中的话语权,削弱教师的知识权威地位。二是技术主体价值观的异化。ChatGPT在多模态情境下可能别有用心地将西方的错误思潮或仇恨言论以文本、语音、视频的形式传播受教育者,导致人才培养的方法与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之间发生断裂。三是学生主体价值观的固化。ChatGPT有时为了“证明自我正确性”,会主动生产和输出错误的解读及偏执的论证[15],无形中解构部分学生已经成型的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认知体系。
4.情感认同缺失
ChatGPT以近乎“全知全能”的姿态扩张了学生的认知系统参数,不断“蚕食”学生的身体与身份认同感,导致人才培养活动中学生缺乏体验的深度、批评的力度、情感的温度与情怀的厚度。一是意义建构的缺失。ChatGPT“搬运、堆叠、计算”的运行逻辑,远不具备传统人才培养过程中顿悟、灵动与直觉的人性特质,更加难以取代真实职场情境中生命意义、精神内涵与情感互动等教育教学活动的本征。二是情感功能的削弱。ChatGPT的文本、图像、音视频等多元化的输出方式与内容生产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人际交往的问题,造成学生对人工智能的数字世界产生“精神依赖”“情感移置”与“思维惰性”,导致人才培养过程中通过情感引导学生学习主体话语创造面临极大挑战[16]。三是共情能力的下降。ChatGPT的“人机协同”话语生产新模式会削弱教育教学活动中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深度和管理主导权[17],学生在课堂上本该拥有的情感上的互联互通、思维与价值观的碰撞习惯被异化为程序化、定式化的“符号关系”,容易引起学习认知固化、退化与独立思考能力的丧失。
三、治理路径
路径是指解决教育问题的行为方式以及用以调节教育行为的具体路线。职业院校应该从人工智能时代“超越知识观”出发,积极地应对ChatGPT带来的潜在教育风险,尽可能地防患于未然。
1.坚守主流意识形态,遵循育人的旨归
意识形态安全是总体国家安全观的精神内核。职业院校人才培养要恪守育人底线思维立场,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导向。一是强化由主流意识形态引导ChatGPT技术。所有人工智能机器和工具的设计使用都应该服务于促进学生的发展。习近平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为国家立心、为民族立魂的工作。”[18]要增强教师教育主体掌控 ChatGPT的自觉意识,突出用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伦理框架引导ChatGPT算法,并且内嵌在其内容生成模式和运行规则之中,强化技术运行逻辑与主流教育的有机契合,推动课程思政与人工智能的双向赋能。二是掌握人工智能技术主动权。借鉴 ChatGPT大模型的技术逻辑,加快职业院校ChatGPT的研发,自主研发嵌入全面覆盖、类型丰富、层次递进、相互支撑的职业院校知识(技能)体系的人工智能大模型,推进其在教育教学活动领域的规范应用。三是打造“人机协同”的教育模式。ChatGPT服务于教育活动的逻辑是师生需要和工具的关系匹配[19]。积极运用人工智能创新话语方式和结构,在人的主体与ChatGPT主体之间建立以主流意识形态为主导的共鸣关系,打造ChatGPT技术理性与主流教育目的高度一致的“人机协同”的教育模式,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在人工智能话语生产中的引导力和影响力[20]。
2.优化智能交互过程,强化交互学习反馈
教育的本质是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教化”。ChatGPT赋能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关键是审查并匡正ChatGPT模型算法带来的风险与偏见。一是创设向善育人的算法。主动利用ChatGPT的“智能识别”“算法推荐”“智能引擎”等先进技术优势,创造符合主流意识形态要求的话语,形成算法向善的智能引导方式,从而在职业院校人才培养过程中植入主流价值观。二是做好教育内容筛选与补给。ChatGPT的智能算法在开发者追求利润的逻辑牵引下很容易异化人的本质。职业院校必须做好ChatGPT赋能下教育内容的过滤和补给,引导学生认知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三是建设AI自主算力池。以国家职业教育智慧教育平台的三级架构建设为支撑,避免或禁止使用“黑箱”算法,将包含“政治认同”“职业精神”“法治意识”“健全人格”和“公共參与”等内容的教育数据作为重要的中文数据源,协调建设较大规模的人才培养的人工智能算力池,破解价值观偏见和“信息茧房”难题。四是发挥教师的主体作用。建立人的教育主体与ChatGPT主体之间亲密共鸣的关系,打造绿色健康的 ChatGPT 教育应用环境,优化职业院校人才培养“人—机”融合智能交互学习方式,提升教师话语主体的算法把关能力。
3.着力数字素养培养,提升认知活动质量
培养学生适应和驾驭ChatGPT的数字素养(包括数字基础性素养、数字应用性素养、数字发展性素养、数字职业性素养)[21],有利于推进学生个体的认知快速发展。一是提升学生的评判使用能力。要提升学生基于证据分析知识与技能信息的逻辑性和真实性的评判能力,谨防人工智能塑造的“信息茧房”影响下引发的人才培养的价值分化与意识形态领域中撕裂化的风险。二是突出自我学习能力构建。ChatGPT嵌入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实践活动以身体为基础,从身体出发,最终又指向个体身体现实职场景象状态的转变与自我提升[22]。要突出学生个体在人机协同过程中作为接受者、协同者、建构者角色之间的灵活切换,转识成智,进而实现对知识与技能的内涵、意义进行深层理解与自我建构下的拆解、重组、提炼与消融[23]。三是突出应变能力培养。当ChatGPT成为人的记忆外存和思维助手时,职业院校应更加侧重帮助学生在新的社会就业体系和人生价值坐标系中准确定位自己,聚焦更有通用性、可迁移性且不易被人工智能取代的应变能力(包括“心理和社交应变能力”“技能和知识自学能力”“数字素养和数据分析能力”“快速决策和行动能力”“情绪调节和适应性能力”)培养[24],让学生更好地适应未来复杂的智能化工作环境、碎片化的灵活性工作形式、数智化的就业形态与多样化的职业技能要求。
4.健全技术风险防范制度,推进风险审查与监管
ChatGPT的算法监控和风险化解是保证智能模型有序运行的核心。职业院校应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内核,以引领人才培养话语发展为方向,明确价值规则和伦理底线,实现人才培养全程多层级监管。一是构建教育风险的评估体系。构建算法伦理风险全过程监管体系,规定算法嵌入设计的方法路径,确保人才培养过程中嵌入算法的人工智能具有可识别性、可解释性、纠正性和安全中断性[25]。二是构建教育风险的防范机制。通过ChatGPT学习,建立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适配式”的人工管理干预机制,明确介入或影响的条件,确保紧急情况下做出“人工控制”(辅助工具)、“人为干预”(使用阶段)、“紧急制动”(设计阶段)的教育决策。三是推进教育风险的防范治理。建立主体内生规约,加强大数据、算法等相关技术知识的学习,着力提升职业院校师生的数字素养、数据安全意识和数据相关技能,强化学生个体向“善”的意识培养,不断提高其职业道德水平和道德素养,缓解技术层面的教育风险问题[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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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江苏省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教学改革研究课题“中职学校产教融合动力机制现状及策略研究——以连云港市中职学校为例”(ZYB240)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