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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
——基于福建省三明市10县(市)的实证分析

2024-03-15张洁玲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三明市县域耦合

张洁玲

(中共三明市委党校,福建 三明 365000)

一、引 言

党的二十大提出“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1]。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于2022年5月印发《关于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的意见》[2](下文简称《意见》),表明对县域发展的新认识和高度重视。《意见》开宗明义:县城是我国城镇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城乡融合发展的关键支撑,对促进新型城镇化建设、构建新型工农城乡关系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县域不仅是区域经济的基础,也是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平台。当前,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对县域经济发展提出新的要求。城乡发展能否协同推进、相互促进,进而推动县域经济结构转型、动力转换、效率提升,是影响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因此,探讨县域经济发展和乡村振兴互动协调关系,并提出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思路具有重要意义。

我国县域经济与农村发展经历了从抑制到快速非均衡发展、再到良性互动的长期演进过程[3]。在此过程中,拥有资源、区位、交通等优势的县域,可以抢占先机,率先发展,甚至效仿城市经济走高端化路线,实现高质量发展。然而,大多数县域缺乏上述优势,在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科技创新、充分就业、收入增长等方面基础薄弱,在市场竞争中处于弱势地位,难以获取推动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所需资源要素,亟须依靠国家战略,突破自身瓶颈寻求发展空间。学术界对如何推动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分析与讨论的重点主要集中在如劳动力、信息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的结构性影响方面[4-6],在城乡关系的变化[7-8]、体制机制的完善[9-11]等问题的认识和处理上,通过解析影响县域经济发展的要素关系,提出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实践路径。但学者们较少研究乡村振兴战略对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价值和作用,以及在实践层面提出更具针对性地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思路。

乡村振兴作为国家启动、举全国之力强力推进的重大政治工程[12],把农业农村放到了“优先发展”的重要地位。在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的研究中,学者们的主流观点是通过发展县域经济助力乡村振兴,如杨华[13]认为,应通过县域发展带动县域内农民城镇化和农业农村现代化,实现乡村全面振兴;斯丽娟和曹昊煜[14]提出县域经济能从城乡融合、有效治理、绿色发展三个方面推动乡村振兴,应当发展壮大县域经济来推动乡村振兴。但学者们关于乡村振兴战略对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作用的研究成果较少,偏重宏观层面分析而微观层面探讨稍显不足。

事实上,乡村振兴战略与县域经济发展有着双重逻辑关系。一是发展逻辑:无论是统筹发展县域内现代制造、乡村旅游、现代农业等,还是促进乡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和县城、乡村产业融合发展,县域经济发展都需要在城乡协同发展基础上推进;二是空间逻辑:农民到县城买房消费,市民下乡创业以及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构建现代化农业体系等,都为促进劳动就业、致富增收等方面提供了发展空间。基于双重逻辑关系,本文认为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作为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切入点和城乡要素、公共服务的统筹者,不仅是生产的空间,还是生产、生活、生态等“三生融合”的空间。因此,衡量县域经济发展质量的标准,不仅要从经济效应单一维度进行评价,还要从经济效应、社会效应、生态效应进行多维度评价。本文以福建省西部山区的三明市县域为研究对象(1),探究县域经济发展和乡村振兴在微观层面的互动协调关系,提出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思路。

二、三明市县域经济发展情况

(一)县域经济概况

我国县域GDP 由2000 年的5.2 万亿上升到2021 年的43.2 万亿,占全国GDP 的40%左右,县域经济在经济增长和带动农业农村发展中始终占据重要地位[14]。县域经济不仅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区域发展的基石,三明市作为福建省的区域中心城市,县域经济对其发展尤为重要。截至2022 年底,三明市的10 个县(市),占全市面积约94.9%,常住人口占全市人口约83.51%,经济总量占全市约77.17%。从土地面积、人口总量、经济规模来看,县域经济已经成为三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绝对主力。2022 年,三明市县域GDP 超过300亿的有沙县和永安市两个县(市);超过200亿不足300 亿的有三个县,分别为宁化县、大田县和尤溪县;超过100 亿不足200 亿的有5 个县,分别是清流县、明溪县、将乐县、建宁县和泰宁县。其中县域GDP,最高为永安市,达511.73亿元[15]。

(二)县域经济发展质量评估

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是“三生融合”的空间,为了评估三明市10 个县(市)的发展质量,选取反映生产、生活、生态等衡量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指标[16],采用因子分析法,计算综合得分以评价其发展质量,再通过聚类分析,划分发展类型,以达到分类指导的目标。

1.方法原理

因子分析旨在利用降维思想,从原始变量相关矩阵内部的依赖关系出发,把一些具有错综复杂关系的变量归结为少数几个特征因子,通过加权计算因子综合得分,进行综合性评估。聚类分析通过同类元素间的同质性最大化和不同类异质性最大化,使同一类元素之间的相似性比其他类元素的相似性更强,将研究变量按相似程度划分类别。

2.数据来源

本文以2021 年度三明市10 个县(市)的统计数据为研究样本,数据主要来源于2022 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三明统计年鉴》,三明市各县(市)统计年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相关部门官方网站等。

3.指标选取

根据指标的科学性以及数据的可获得性,指标体系采用了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等4个表示生产水平的指标,常住人口城镇化率等5 个表示生活水平的指标以及化学需氧排放量等3个表示生态水平的指标(见表1)。

表1 县域经济发展质量指标体系

4.分析结果

(1)因子分析。运用SPSS 将化学需氧排放量、单位播种面积化肥使用量等指标正向化及其他指标标准化后,进行降维提取公因子。KMO值为0.605,介于0.6~0.7之间,且Bartlett 检验对应P值小于0.05(P值为0),通过因子适用性检验(见表2)。因子分析一共提取出3个公因子,特征根值均大于1,公因子旋转后的方差解释率分别是39.072%、27.772%、14.990%,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81.833%(见表3)。

表2 KMO 和Bartlett 检验

表3 方差解释率

根据表4,指标项对应的共同度值均高于0.4,说明指标和公因子之间有着较强的关联性,公因子可以有效提取信息。公因子1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常住人口城镇化率等指标上具有较大正向载荷,在单位播种面积化肥使用量、化学需氧排放量、空气质量综合指数等指标上为负向载荷且绝对值高,表明此项因子既代表经济增长也代表对环境造成污染的程度,故将其命名为绿色经济因子;公因子2 在人均GDP、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全体居民可支配收入占GDP 比重等指标上具有较大载荷,将其命名为协调发展因子;公因子3 在全员劳动生产率、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等指标上具有较大载荷,将其命名为发展潜力因子。

表4 旋转后因子载荷系数

(2)聚类分析。根据得分系数矩阵及权重计算各因子得分(见表5),运用SPSS对公因子1、2、3进行聚类。聚类中心结果见表6,结合各因子得分情况,将三明市10个县(市)分为三个类型:第一类包括尤溪县、泰宁县、大田县、宁化县,县域绿色经济因子、发展潜力因子有较好表现,综合得分较高,表明经济发展质量相对较高,但协调发展水平相对稍弱;第二类包括明溪县、清流县、将乐县、建宁县,县域经济发展质量较低,协调发展水平较差;第三类包括沙县和永安市,协调发展因子较好,绿色经济因子得分较低,综合得分排在中游水平,虽然各单项经济指标较高,如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数多、常住城镇人口城镇化率较高,但单位播种面积化肥使用量、化学需氧排放量较高,造成生态环境压力,导致绿色经济因子表现不佳,影响了县域经济发展质量。说明即使是经济实力较好的县域,区域发展不平衡仍是较难克服的问题,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矛盾突出。

表5 各县(市)因子得分

表6 聚类中心

三、三明市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的耦合协调特征

为进一步探究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的协同性,构建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

(一)耦合协调理论及模型原理

耦合协调理论是研究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理论,认为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复杂的过程,它们不仅受到系统内部因素的影响,还受到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影响。耦合度衡量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程度,耦合协调度衡量系统之间协调水平,表现整体系统工作效率好坏。构建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耦合协调模型为:

在式(1)至(3)中,f(x)和f(y)是运用熵值法计算县域经济系统与乡村振兴系统的发展指数,主要计算程序参考王军等学术成果[17]。D为耦合协调度,C为耦合度,T为协调度,α、β为待定系数(取值0.5)。

(二)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与乡村振兴耦合协调机理

新时代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和乡村振兴的耦合机制源于城乡发展不平衡的现实困境,二者在逻辑上具有耦合协调的内在要求。一方面,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为乡村振兴提供要素保障,县域发挥资源协调和社会治理功能,整合城乡资源,激活闲置要素,在实现效率变革、质量变革的同时,通过将县域内资源要素导入乡村,实现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带动乡村振兴;另一方面,乡村振兴为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新机遇,乡村振兴战略为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明确“城乡融合”“三生融合”的发展内涵和要求,也为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制度资源。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后,各级政府出台的政策涉及乡村产业发展、生态环境、人才资源、文化建设等多个领域,必然带来乡村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境治理、人才资源、文化服务、新产业新业态的需求[18]。县域通过需求侧的挖潜牵引供给侧变革,解决产能过剩和资源错配等问题,这种内生性的循环机制使乡村振兴成为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增长极。

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的耦合以及协调推进有利于激发县域经济发展内生动力,推动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应当以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畅通城乡经济循环为核心,不断提升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水平,缩小城乡差距,促进乡村产业、文化、组织、人才、生态的全面振兴,实现乡村“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因此,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县域经济子系统与乡村振兴子系统构成的有机耦合体。

(三)构建指标体系

根据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以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协同推进为内在要求,以及考虑指标选取的科学性、指导性和可获得性,参考易小燕等[19]的研究成果,构建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见表7)。

表7 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

(四)耦合协调度分析

1.子系统综合指数分析

对两个子系统经过熵值法所得评价值进行区间化处理,使处理后数据均介于0~1之间。结果见表8。可以看出,三明市的沙县、清流、宁化、尤溪、将乐、泰宁和建宁等七县乡村振兴系统指数高于县域经济系统指数,表明这些县域乡村振兴发展态势好于县域经济发展水平,其中,沙县、清流县和将乐县乡村振兴指数高于均值。永安、大田和明溪等三县(市)县域经济系统指数高于乡村振兴系统指数,表明这些县(市)乡村振兴发展较为滞后。

表8 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指数及综合评价

2.耦合协调度分析

耦合协调度结果及等级划分见表9。总体而言,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县域,如沙县、永安和将乐等县(市),不仅在乡村建设、乡村发展方面取得较好成效,还在实现城乡发展共振协调上也有良好表现,佐证了已有学者结论,县域经济实力是推动乡村振兴、促进城乡协调发展的重要基础。

表9 耦合协调度计算结果

具体而言,由于县域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耦合协调关系不同,需要不同的发展思路。

建宁县的耦合协调程度为中度失调等级,耦合度C值较低,为0.316,说明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两系统相对独立,城乡互动不足。建宁县经济总量小,特色产业是农业,是“中国建莲之乡”“中国黄花梨之乡”“中国无患子之乡”和全国杂交水稻制种第一大县,但“一产接二连三”融合发展还在“补链”基础阶段,城乡整体发展水平较低。

除建宁县外,其余9县(市)的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有较高的耦合度C值,其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发展有较强关联性。

沙县、永安、清流和将乐四县的两系统协调指数T值高于均值0.378,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耦合协调程度处于较高协调阶段。结合因子分析结果(见表5)来看,这些县绿色经济因子评分较低,因此,此类县域可利用乡村生态化建设推动县域经济绿色转型,通过城乡要素流动激发县域经济活力,为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空间。

大田县和尤溪县两个县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耦合协调程度均处于勉强协调阶段。尤溪县乡村振兴系统指数高于县域经济系统指数,表明其县域经济发展已经滞后于乡村振兴的发展,而大田县则相反,县域经济系统指数高于乡村振兴系统指数,说明大田县的县域经济发展在促进乡村振兴发展方面效能不足。因此,在现阶段,尤溪县以壮大县域经济促乡村振兴是更为有效的路径。大田县应以乡村振兴为契机,对接乡村发展政策,引导更多资源要素向乡村流动,才能更为有效提升整个县域经济发展水平。

宁化县和泰宁县乡村振兴系统与县域经济系统的耦合协调程度均处于轻度失调等级,两县的协调指数T值、乡村振兴系统指数均高于县域经济系统指数,表明宁化县和泰宁县较为注重乡村的发展。泰宁县和宁化县是三明地区典型的文旅融合型县城。近年来,泰宁县持续加强农村建设,较大提升了乡村面貌,在《小康》杂志“2021年中国最美乡村百佳县市”评比中位列榜首,并依托泰宁世界地质公园、大金湖、上清溪、九龙潭等旅游资源,提出“旅游+”的乡村振兴思路;宁化县作为原中央苏区重点县、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地,近年来加大红色资源保护传承力度,全力打造红色文旅融合发展示范县,将红色、绿色、古色(客家)旅游资源“串珠成链”,以生态文旅赋能乡村振兴。在聚类分析中,宁化县和泰宁县的县域经济发展质量排在第一梯队,生态环境指标表现较好,县域经济发展质量评估较高,但两县县域经济发展与乡村振兴之间的协调不足,不利于耦合系统向高阶演化,将会阻碍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因此,宁化县和泰宁县要关注县域发展协调性以及如何利用乡村特色优势资源做大做强县域经济。

明溪县耦合协调程度为严重失调等级,耦合度C值为0.768,但耦合协调度D值只有0.146,展现出“高耦合低协调”特征,其县域经济系统指数为0.046,位列第九,乡村振兴系统指数为0.010,位列第十,城乡之间要素双向流动可能存在阻碍,县域经济发展未能有效促进乡村振兴要素集聚,而乡村振兴措施也未能有效激活乡村资源形成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说明虽然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系统相互作用较强,但缺乏良性耦合关系,各子系统间不能很好协调以促进“县域经济—乡村振兴”系统的整体目标实现,

3.耦合协调度空间分析

本文将样本耦合度C值和耦合协调度D值进行聚类,三明市10 县(市)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系统耦合协调度存在地区差异,总体呈现中心轴区>两翼>闽西北,由“三沙永”中轴向外沿扩散协调度逐步弱化特征,可分为四个梯队:

第一梯队为“高耦合度—高协调度”,包括永安市和沙县两个县(市),耦合协调度高,均达到优质协调等级,乡村振兴与县域经济发展水平相对领先,其中永安市协调度达到本次研究样本的最高水平,主要得益于近年来永安市持续抓好汽车及机械制造、石墨和石墨烯产业集群建设,实施林竹、建材、化工等传统产业提升工程,同时加快特色现代农业发展,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有效提升了县域经济质量效益。永安市和沙县靠近中心城市,与中心城市形成有机整体,依托资金、劳动力、信息等要素流动,带动县域经济发展,同时,依靠各级政府政策支持,推动乡村振兴。

第二梯队为“高耦合度—中协调度”,包括清流、将乐、大田、尤溪四县,其中尤溪县实施“产业兴城”战略,推进文旅康养、特色现代农业等绿色产业,2022年绿色产业规上工业增加值对规上工业贡献率达85%以上,以国家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园建设为抓手,推动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城乡建设有较快发展;将乐县经济虽然以传统产业为主,但近年来着力“打基础补短板”,轻合金、精细化工等新兴产业规模不断壮大,农业产业化初步形成,实现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变,生态环境良好,在三明市率先实现林票全覆盖、绿色金融服务乡镇全覆盖,呈现“一产优、二产强、三产活”的良好态势。可见,三明市部分县域通过抓乡村振兴,延伸农村产业链构建县域产业发展体系,同时发展先进制造、文化旅游等绿色经济,为县域经济发展注入新动能。

第三梯队为“高耦合度—低协调度”,包括宁化县和泰宁县,其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系统轻度失调,其中宁化县经济体量小,城镇化进程较慢,截至2021 年底,全体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4 733 元,居三明市末位,经济发展动力不足;泰宁县传统型、资源型产业仍然占据主导地位,以旅游为龙头产业带动“三产融合”的发展动力不足,对全县一、二产业发展的拉动作用较弱。

第四梯队为“低耦合度—低协调度”,包括明溪县和建宁县,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协调度低,尤其是明溪县已经达到严重失调等级。此类县域经济发展与城乡发展不平衡矛盾突出,县城辐射带动能力不足,乡村发展滞后,县域经济无法为乡村振兴提供良好支撑,乡村振兴停留于“村庄振兴”,乡村与县城、城镇的联动性较弱。

四、结 论

第一,三明市县域经济活力和绿色生态是影响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规模性指标与生态性指标有强反向关联性,经济社会发展与资源环境矛盾仍较突出。因此,乡村振兴视域下,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要切实推动县域经济绿色发展,将县域经济的发展壮大放到实现“双碳”目标的进程中,突出生态产业化、产业生态化、经济绿色化,使县域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相统一。

第二,总体上,三明市乡村振兴的推进力度高于县域经济的发展程度,各县(市)城乡发展不协调的原因不同,要促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着力点不同,由此,乡村振兴视域下,各县域要因地制宜,立足自身县域经济发展类型,综合城乡发展协调阶段、城乡发展相对程度制定发展策略。

第三,三明市各县(市)县域经济与乡村振兴两个子系统的耦合度整体较高,城乡发展关联性强,但县域间耦合协调度波动较大,从“严重失调”到“优质协调”有6个不同等级,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突出。耦合协调度呈现从中心城区向外沿扩散弱化的趋势,中心城市对县域发展的辐射带动作用明显。因此,乡村振兴视域下,市政府需加强统筹,实行区域差异化政策,根据县域资源禀赋、发展阶段和区位优劣制定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战略。

注 释:

(1)2021 年沙县撤县改区,沙县区作为区县级行政单元,本研究仍将其纳入研究样本,仍称“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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