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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皖北乡村生态振兴的现实困境与路径优化

2024-03-15朱红晨李才华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皖北生态

朱红晨,李才华

(合肥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1]皖北地区主要包括安徽省北部的亳州、宿州、阜阳、淮北、蚌埠、淮南六市,其乡村人口占地区总人口的52%,占全省总人口的23%,是全省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板块。绿水青山决定着乡村振兴的质量和成色,皖北乡村生态振兴不仅是安徽实现跨越式发展的主战场,也是推进长三角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迈向从生态扶贫到生态富民的发展快车道,全面推进皖北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必须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以生态环境高水平保护促进经济社会全面绿色转型,将皖北打造成安徽生态振兴的样板示范区。

一、皖北乡村生态振兴的实践探索

(一)聚焦生态宜居,提升村容村貌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良好的人居环境是广大农民的殷切期盼,要坚持绿色发展,打造农民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让良好生态成为乡村振兴的支撑点。”[2]皖北地区以人居环境整治作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切入点和发力点,以擦亮乡村幸福生活底色为价值旨归,纵深推进大气污染防治攻坚战,不断缩小与全省的生态差距。2020—2022 年间,皖北地区空气质量综合指数、PM2.5 值、优良天数比例三项指标均实现明显改善,改善幅度远高于省内其他地区(见表1),天蓝气清常态化正成为皖北各市标配。秉持消存量、遏增量的原则,一体化推进生活垃圾、污水、厕所“三大革命”,以“政府引导、群众参与、因地制宜”为导向,皖北地区在实践中探索出一条群众可接受、财力可承受、实践可持续的皖北模式。“十三五”期间,皖北地区农村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达70%,卫生厕所普及率已达85%以上,实现乡镇政府驻地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全覆盖。持续开展村容村貌提升行动,2022 年皖北地区共建成296 个美丽乡村省级中心村,分别高于皖中和皖南地区的254 个、287 个,总量连续两年位居全省第一。人民群众的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在美丽乡村建设中进一步增强。

表1 2020—2022 年安徽各地区空气质量演变情况

(二)紧抓生态修复,扩容绿色空间

皖北地区注重下好乡村生态空间修复“一盘棋”,坚持以“自然恢复为主”的生态修复方针,兼顾生态安全与生态功能,以“两手都抓、两手都硬”的思维,同步推进区域内淮北平原和淮河生态廊道修复。一方面,加强废弃矿山生态修复,稳步推进采煤沉陷区治理,并探索出将采煤沉陷区打造成湿地公园、平原水库、光伏发电场等模式,实现生态“洼地”向经济“高地”的转变。截至2022 年底,已治理采煤沉陷区面积达34.1万亩,两淮地区采煤沉陷区生态修复工程先后入选中国生态修复典型案例,为全国矿山地质治理提供了可复制可借鉴的经验。另一方面,以“水清、岸绿、乡村美”为目标积极推进淮河生态廊道建设,推进沿淮蓄洪区和岸线河滩湿地的生态修复,提升水生态系统的质量和稳定性,加快流域生态复苏。通过系统修复,2022 年淮河流域水质优良比例达75.6%,蚌埠市“靓淮河”工程被评为全国首例“推进生态环境重大工程实施”典型案例,淮河生态实现由“治”到“靓”的蝶变。

(三)筑牢生态屏障,织密安全护网

皖北地区统筹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在坚守生态保护红线的同时,探索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结合点。基于区域内高密度农业人口加剧耕地生态功能退化的现状,在设立永久基本农田保护区的同时,集中力量加快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2020—2022 年间,皖北地区累计建设完成高标准农田712.6万亩,占全省完成量的51.27%(见表2),对全省农业安全稳定作出了重要贡献。实施沱湖流域上下游横向生态补偿工作,淮北、宿州和蚌埠市等沱湖上下游各市坚持权责对等、双向补偿的原则,在空间规划、产业布局、生态执法等领域加强协调合作,形成流域一体化发展与保护格局。为遏制萧县、砀山县等8 县区农地沙化趋势,宿州、亳州等市坚持治沙与致富、增绿与增收相结合,一方面,通过大规模还林还草行动,充分发挥林草生态系统功能和生态产品供给能力[3];另一方面,因地制宜发展经济林和林下经济,宿州以梨桃为特色的经济果林产业、亳州的林下菌产业,已成为享誉全省的名优生态致富工程。

表2 2020—2022 年安徽各地区高标准农田建设完成情况单位:万亩

二、皖北乡村生态振兴的现实困境

(一)主体层面:生态振兴参与力量缺失

乡村生态振兴仅依靠政府力量的生态建设,极易在建设领域中出现真空地带,必须充分发挥包括政府、个人等在内的多元主体协同参与的力量。但现阶段,皖北乡村生态振兴却陷入“强政府、弱农民”的内生动力不足困境。主要体现在:一是农民主体参与权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农民既是乡村生态振兴的受益者也是建设者,但在实际工作中农民的主体作用却时常得不到发挥,多数时候只能作为旁观者[4]。“替农民拍板,代农民决策”的现象在部分基层组织中依然存在,在这种自上而下的单向治理模式下农民只能被动式参与其中,久而久之,严重挫伤他们参与生态建设的积极性。二是农民自身主体意识较弱。城镇化率的提高加剧了农民生活与乡村的割裂感,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皖北六市平均城镇化率为47.80%,乡村人口近1 400万,与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相比,城镇化率提高10.90%,乡村人口减少268.8 万人(见表3)。当前皖北乡村空心化现象严重,留守人口中多数年龄偏大、素质偏低,抗风险的能力相对较弱,导致他们更多从个人利益出发,认为生态治理是政府的责任,对参与涉及公共利益的生态建设行动持消极态度。三是乡村本土技能人才匮乏。生态振兴需要发挥人才的引擎作用,皖北人才大量流失导致其不管是在农业现代化还是乡村产业绿色发展中都缺乏有能力的带头人,结果就是“等靠要”思想在部分地方基层盛行,无法从内部打破发展瓶颈,生态振兴后劲不足。

表3 皖北六市2010—2020 年乡村人口流动情况

(二)生产层面:生产方式绿色转型滞后

生产方式的转型本质上是农业和工业在发展目标和政策上的转换,以绿色化为导向推动乡村产业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作为农业主产区,截至2022年底,皖北地区粮食种植面积6 170 万亩,产量2 262万吨,分别占安徽省的56.24%,55.18%。皖北乡村农业现代化水平较低,农作区内大多仍沿用传统精耕细作的生产方式。由于皖北以小麦、玉米、水稻为代表的粮食作物种植比例较高,在粮食“一元结构”的支配下农民陷入追求产量增加而忽视质量提高、依靠高投入消耗而忽视科技应用的误区。2010—2020 十年间,皖北地区化肥、农药、农膜的地均使用降幅皆居全省三大区域最末,农业面源污染点多面广的态势未得到根本扭转(见表4)。工业方面,皖北长期陷入富于资源困于转型的“比较优势陷阱”,产业结构长期偏重、以及以谋为主的能源结构导致产业生态化进程推进缓慢,地区经济增长与碳排放脱钩难度较大。由于传统高耗能产业多靠近乡村,特别是长期形成的以矿区、化工园区为代表的产业布局结构性环境隐患,使得皖北乡村环境风险防范压力始终处于高位,乡村能耗双控压力偏大,生态环境严重透支。

表4 皖北六市化肥、农药、农膜地均使用量演变情况单位:吨/公顷

(三)价值层面:生态产品价值转化不畅

生态产品价值转化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的有效实践,也是助力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皖北乡村蕴藏着丰富的优质生态资源,然而现阶段在推动生态产品外部经济内部化的过程中,存在着产品延伸价值低、价值实现机制不健全的问题。皖北乡村生态产品整体呈现“不大、不特、不亮”的特点,尽管涌现出一批以梨、葡萄、石榴、中药材为代表的较有影响的生态产品,但受制于产业链不完善,产品附加值和竞争力较低,没有形成规模化、品牌化效应。而以生态产业化为导向的纯公共性产品价值转化则仍处于起步阶段,建立有效的价值实现机制仍有诸多瓶颈问题亟待解决。一方面,部分乡村对生态产品的价值实现还存在认识误区,将其简单归结为国家给予生态保护补偿,依赖政府购买、财政兜底已形成一种思维定势,却忽视了市场机制作用下生态产业化经营和市场化权属交易所带来的“变现”价值。虽然一些乡村在政府鼓励下已开始进行市场化摸索,但在路径选择上存在盲目跟风现象,产品缺乏差异化竞争和深度开发,具有特色和创新性的高质量产品不足。另一方面,由于生态产品本身具有无形的服务价值和复杂的空间结构,导致现阶段生态产品价值难以在技术上进行准确量化,在核算体系、评估方法、产权界定方面尚未达成共识[5]。同时在资金保障方面,由于缺乏多元化的路径支撑和融资配套体系,单一的政府转移支付加重了地方财政支出压力。

(四)文化层面:生态文化保护传承乏力

生态文化是乡村生态振兴的内生动力与根魂所系。现阶段,皖北乡村生态文化的价值体系在传统与现代、经济与文化的矛盾冲突中不断被扭曲和消解。一方面,乡村现代化转型过程中,外来工业文明滋生的消费主义价值观造成了人自身的异化。在物本至上和个人本位的思潮影响下,权力边界感不断在追求功利主义的过程中变得模糊,既往约定俗成的生态保护理念和以人际关系为依托的乡村共同体体系渐次解体,“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传统伦理观随着乡村社会个体化进程的加快而日趋式微,乡村生态文化整体呈现一种涵养功能缺失的离散倾向[6]。另一方面,在城乡二元结构体制下,乡村生态文化在与工业文化的碰撞中渐失话语权。城乡间双向平等的文化交流形式演变为单向式输出和接受,城市文化的强势扩张不断挤压着乡村生态文化的生存空间。具体表现在:以传统村落和乡村特色景观为代表的自然生态文化系统在无序的商业化开发中被破坏,文化脉络在削弱的地缘特征中被不断割裂;以手工技艺和表演艺术为代表的传统民俗文化面临代际传承危机,承载着历史与情感积淀的文化在日趋碎片化、表象化的记忆中走向没落。从长远看,文化断层、价值危机所引发的“文化孤岛”现象必将弱化乡村生态振兴的发展能动性,也将削弱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内在动力。

(五)治理层面:生态环境治理效能不足

治理有效是乡村生态振兴的重要保障,2023年中央一号文件再次明确指出,要提升乡村治理效能,坚持以党建引领乡村治理[7]。在夯实治理根基的问题上,现阶段皖北乡村生态环境治理能力与治理体系尚不能适应新形势要求。主要表现在:一方面,部分领导干部对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理解认识尚不到位,在处理发展与保护关系时仍存在偏差。一些地方政府在错误政绩观的影响下为污染企业大开绿灯,对待历史遗留的生态问题缺乏攻坚克难的决心,导致乡村环保监管成为灰色地带。另一方面,乡村生态环境治理资金投入不足。由于皖北地区建制村镇数量众多,在中央农村环境整治资金体量有限、地方财政资金配套不足的情况下,现阶段皖北乡村环境整治存在较大的资金缺口,导致环境治理基础设施欠账多、长效管护机制不健全。基层治理仍停留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状态,缺乏整体性思维和系统谋划。

三、皖北乡村生态振兴的路径优化

(一)立足政民协同,构建双轨共治模式

重构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双轨并行的乡村生态治理结构,在政民良性互动的过程中发挥农民的主体作用,从而激活乡村生态振兴的内生力量。一是发扬新时代“枫桥经验”,切实保障农民在乡村生态治理中的主体权利。以村民理事会为桥梁和枢纽,通过搭建双向交流对话机制,进一步完善民意表达平台,畅通民意渠道,有针对性地引导农民参与到乡村建设中。发动群众积极参与制定乡村生态振兴方案,让乡村生态振兴在实施过程中充分体现民意、反映民声、汇聚民智。二是加强宣传引导,增强农民的生态责任意识。将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相结合,充分利用广播、电视、报刊、微博、快手等平台,以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普及绿色理念;同时将垃圾分类、环境美化、生态维护等美丽乡村建设要求纳入村规民约并加以固化,唤起农民践行绿色生产生活方式的行动自觉。三是加强乡村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壮大高素质农民队伍。针对种养大户、家庭农场、返乡创业人员等有一定产业基础的重点群体加大教育深度和广度,强化对科学种植和智慧农业技术的学习与应用,培育乡村生态振兴的中坚力量。同时积极发掘思想灵活、实践能力强、具有号召力的农民,重点培养一批能率先掌握生态理念与新兴技术的“草根精英”,利用其丰富的实践经验和关系纽带辐射带动周边农民实现自身现代化,为乡村生态振兴贡献主体力量与担当。

(二)厚植绿色理念,培育转型发展动能

乡村生产方式转型的关键在于改变传统拼资源拼消耗的粗放型发展模式,以绿色生态为导向发展乡村经济。农业层面,要大力发展生态农业,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一方面,用养结合,在稳粮保供基础上优化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探索高效复合生态种植模式,通过轮作休耕、秸秆还田、种植绿肥、深松整地等养地举措不断保持土壤肥力、提升耕地地力。另一方面,管控结合,建立农业现代化示范区,带动农业经营主体实行标准化生产,重点打造一批标准化绿色农产品原料生产基地,探索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低碳循环农业新模式。通过加快现代农业科技的推广,提升农业废弃物资源利用率,在有条件的区域率先构建农业面源污染监测网络,利用对数据的精准采集和分析,实现对农业投入品的全过程追溯和监督,持续推进减量增效行动。工业方面,以清洁生产和节能减排为技术创新导向,大力推动煤炭、化工等传统产业实现改造升级,更新改进高能耗生产设备,以环保倒逼新旧动能加速转换,推进现有产业模式生态化。积极开展绿色能源示范村镇试点,利用皖北承接产业转移集聚区建设机遇,加快优化产业布局,逐步淘汰落后低端产能,构建以新能源和节能环保产业为代表的绿色产业体系。建立生态环境风险预警机制,防范和化解重点区域发生突发环境事件风险。

(三)强化产业融合,健全价值实现机制

让静止的生态资源变为流动的经济财富,必须多措并举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一是开发生态产品,整体提升产品溢价。一方面,充分发挥地方特色农产品的示范作用,促进生态农产品的价值增值。在怀远石榴、砀山酥梨等知名品牌的基础上,打造“基地生产+精深加工+市场拓展”为一体的全产业链经营龙头企业[8];加强绿色食品、有机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的认证申报,开发皖北高附加值绿色果蔬产品,加快将皖北建成长三角绿色农产品生产加工供应基地。另一方面,强化农旅融合,发展乡村特色产业。挖掘地方独特的农业、生态、人文资源优势,因地制宜加快形成“一村一品”“一县一业”的发展格局,依托稻田、花海、牧场、池塘等特色生产基地,探索休闲度假、观光采摘、研学体验、健康养生等乡村旅游新业态。立足于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培育乡村生态经济增长点。二是开展价值评估,制定标准核算区域生态产品价值。依托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成果,准确掌握区域内生态产品的数量、质量和空间分布等资源信息[5]。借鉴黄山市制定生态产品价值核算标准的经验,探索建立符合各市实际的生态系统生产总值(GEP)的核算指标体系。三是完善交易平台,打通产品市场转化通道。依托安徽省生态产品交易所,推进排污权、用能权、用水权、碳排放权市场化交易,将生态资源转化为有价有市的优质资产。学习浙江、福建等省经验,组建“两山银行”。将区域内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资源和废弃矿山、工业遗址、闲置农房等存量资源进行集中化收储和市场化运作,引入专业运营商开展规模经营,组织实施丰富的涉农产业项目,将生态资源变现为富农红利。

(四)重塑生态文化,涵养和合共生风尚

弘扬乡村生态文化,要注重加强生态阵地建设,充分挖掘乡村生态文化资源。一方面,以培育生态道德重塑乡村人文生态。依托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建设,通过开展志愿宣传、政策宣讲以及形式多样的生态主题展活动,使其成为培育文明乡风、宣传生态文化的主阵地[9];通过讲好美好家风家训故事、开展绿色文明家庭创建活动、举办新乡贤道德讲堂,进一步成风化人,为村民提供丰富的生态道德滋养和催人奋进的精神力量,引导村民自觉摒弃破坏乡村生态行为。另一方面,打造以文化传承为主题的乡村生态文化IP。立足皖北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厚植“生态+历史+文化”优势,依托区域内寿县古城墙、亳州花戏楼、濉溪临涣古镇等一系列国家重点文物单位,采取“历史文化名镇+自然公园”的创建模式,打造以遗址生态公园为代表的乡村文化新地标,探索生态与文化两种资源有机融合、互促共进的保护利用新路径,织就名村名镇的生态底色。乡村空间规划要凸显乡愁古韵和生态优势,鼓励各地创建集良好生态和田园风光为一体的美丽乡村景观带。将花鼓灯、泗州戏、杂技等传统民俗文化融入原生态景观廊道建设,通过开发民俗游专线、建设民俗展览馆等形式营造具有生命力和吸引力的文化景观氛围。坚持在旧村改造中留住历史记忆、新村建设中融入自然理念的原则,发挥村落作为生态文化的载体功能,更好提高保护和活化利用水平,使其物理空间中蕴含的传统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思想得到传承与诠释。

(五)加强统筹领导,推进治理能力升级

强化乡村基层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功能,构建高效的乡村生态治理体系。一方面,基层干部要提高政治站位,确保角色归位,强化环境治理的主体责任。落实生态环境保护责任清单制,禁止污染严重的落后产业向乡村转移[10]。坚持“党建+”治理模式,在压紧压实网格化监管工作中,充分发挥乡村党员模范带头作用,以高质量党建引领打通皖北乡村生态治理“最后一公里”。另一方面,统筹做好资金保障,试点实施生态环境导向的开发模式,推行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吸引社会资本参与乡村环境治理项目[11]。鼓励各地与各类银行在皖分行开展战略合作,强化金融支持,大力发展绿色信贷、债券、基金、保险等金融产品,引导金融资源向生态治理、乡村开发、绿色产业等领域倾斜,以市场化融资方式增加乡村生态环保投入。

四、结 语

皖北在全省生态发展大局中的不均衡态势由来已久,是历史、现实、自然和社会等多重因素交织作用的结果,必须以辩证的眼光看待其发展进路。一方面,既要看到当前皖北乡村生态振兴仍处在爬坡过坎的关键期,主体参与力量缺失、生产方式转型滞后、生态价值转换不畅、生态文化传承乏力、生态治理效能不足正成为制约高质量发展的瓶颈;另一方面,也要看到皖北乡村生态振兴处在厚积薄发、大有可为的上升期,要充分利用多重战略叠加的机遇,围绕全省“三地一区”布局,打好政民协同、绿色转型、产业融合、文化赋能、治理有效的“组合拳”,找准落差,加快追赶,争做新时代安徽生态振兴排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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