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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后”公安大学生警务化管理认知偏差及对策研究
——以M省警校为例

2024-02-21张云峰

教育观察 2024年1期
关键词:警务公安因子

张云峰

(浙江警察学院公共基础部,浙江杭州,310053)

一、引言

警校是培养公安人才的重要基地,公安大学生是未来的公安工作者。徐晓明认为,在警法类院校实行警务化管理,目的是要求学生做到纪律严明、令行禁止,使学生养成政治坚定、遵纪守法、廉洁奉公、艰苦奋斗、勤奋学习的高尚品质。[1]金诚认为,公安实战能力已经从能打善拼的传统能力向科技素养、统筹指挥、解决复杂问题能力转型,需要培养科技素养高、法治意识强、综合能力强的高素质警务人才。[2]“00后”是新时代的主力军,他们有着与前辈不同的成长环境、价值观和思维方式,体现出具有创新精神但缺乏鉴别能力,独立意识强但交往能力一般,追求生活质量但功利色彩较浓的特点。[3]“00后”公安大学生的思维习惯直接决定了其行为模式、学习模式和生活方式,对警务化管理的人才培养成效具有直接且重大的影响。

认知偏差是指人们在知觉自身、他人或外部环境时,常因自身或情境的原因使得知觉结果出现失真的现象。在本研究中,认知偏差在数据层面表现为不同学生群体间的认知差异及与认知变量总体平均值的偏离程度,在现实层面表现为因各种主客观因素所导致的学生对警务化管理初衷和正常价值观的偏离。在实际工作中,警务化管理因管理理念、管理方法、管理环节中存在某些不平衡、不充分的因素,导致某些“00后”公安大学生对警务化管理产生认知偏差,影响他们对公安工作的正确理解和适应。在“新公科”背景下,为应对信息化时代的机遇与挑战,警校应对“00后”公安大学生实施更有效率、更加科学、更具成效的警务化管理,引导学生建立正确的认知体系,为他们今后从事公安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本研究以M省警校为例,探讨“00后”公安大学生警务化管理认知偏差及改进对策,为公安院校人才培养提供一定参考。

二、研究过程

(一)研究目的与对象

本研究主要采用调查法,包括问卷调查、座谈会和个别访谈。问卷调查对象为学生,座谈会分学生座谈会、公安实战部门领导和政工干部座谈会,个别访谈对象包括学生和公安实战单位领导等。

(二)问卷设计与发放

调查问卷由开头、正文和结尾三部分组成。开头部分包括问候和说明。正文部分共计38题,其中,个人基本信息题11题,均为单选题;警务化管理认知现状调查17题;警察意识和生涯规划调查4题;在校学习生活体验调查6题。多选题均为五级评分制。结尾为开放性题,由学生填写意见和建议。

问卷设计涉及常规人口统计学变量、多维度警务化管理认知测量量表、特色型单多选认知调查问题、开放型意见收集等问题,参考了传统经典社科群体认知测量问卷,并结合学工管理一线师生经验意见,具有较好的反映性与科学性。

问卷通过线上问卷星平台发放,由学工部门组织学生填写,覆盖度较好,累计回收有效样本3304份,回收率达94.4%。根据匿名填写情况,参与调查的学生样本平均年龄为20.4岁(SD=1.4),与研究目标中的设定对象“00后”学生相符。具体而言,男生2790人,女生514人;大一学生961人,大二学生878人,大三学生803人,大四学生662人。

(三)数据初步处理

1.数据筛选

从填写时长来看,全部问卷作答时长均长于180秒,符合基本实际,问卷“697”填写时间异常过长,将其剔除;从高考成绩来看,结合学生高考分数实际,剔除明显有误的问卷“408”“243”“516”“771”“486”“877”“136”,以及填写空值的27份问卷,在后续赋值时发现明显偏离的问卷也进行剔除(如问卷“1526”,杭州涉外警务专业,高考分数为417分)。经清洗后,本研究调查对象剩3266个,属大样本研究,具有较好的参考价值。

2.数据赋值

把部分非五级制问题进行量纲放缩,保持五级一致。考虑到多年级,对省内生源的高考分数进行应届位次转换(数据来源:浙江省教育考试院)。在赋值方面,以先进、从严治警为正向高值,对部分题目原始值进行负向转换,具体可参照原始数据表与清洗数据表对比后确认。

3.主成分降维

本研究采用主成分提取与因子分析结合,经检验,KMO和巴特利特检验值均符合主成分提取基本要求(KMO=0.971,p<0.001)。将问卷中涉及警务化主客观认知态度的量表题筛选出,共筛选出19-1-13、25、26、36-1-8、40、42、43共计27个问题。进一步进行因子分析,经旋转,发现提取三个因子较为合适,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K值折线图

如表1所示,进一步进行旋转分析,除27题(自我遵守警务化自觉度)外,其他题项均可较好地列入成分矩阵,故剔除27题。剔除后的主成分降维结果整体符合19大题、36大题,总体性单列问题的划分,累积解释度达74.138%,达到一般社科调查要求。

表1 旋转后的成分矩阵a

综上所述,可提取三类反映学生对警务化管理主客观认知的相关因子,结合具体题目,可将其分别命名为警务化管理直接认知因子(直接认知因子)、警察职业深层感知因子(职业认知因子)、学校警务化管理客观评价因子(学校认知因子)。

在大队警务化管理严格度和认同度上,对问卷题目20-1-8、21-1-8进行主成分提取,发现题目顺利通过KMO和巴特利特检验,累积贡献率达76%,且经旋转后,各成分未发生题目间偏移,故直接将其作为认知因子进行计算。

三、结果与分析

本研究根据以上数据合理性和可信度检验结果,采取描述性统计、聚类分析、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和相关性分析,得出各种不同类型的结论。

(一)描述性统计

本研究对性别变量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共有3266个有效学生样本,其中男性占84.5%,女性占15.5%,男性明显多于女性,符合警校学生实际状况。

第一,在“是否为独生子女”上,独生子女占61.5%,非独生子女占38.5%。

第二,在“父母职业”和“家庭警察背景”两个方面,父母均非公务员的占77.7%,占比最高;其次是父母均非人民警察但至少有一方为公务员的,占13.0%;最后是父母至少一人为人民警察的,占9.3%。这说明本研究的学生样本中大多数没有公务员或警察的家庭背景。此外,近亲属中无从警人员的占80.8%,近亲属有从警人员的占19.2%,总体比例较少。

第三,在家庭收入方面,学生家庭收入在10万—15万元的占21.1%,占比最高;其次是家庭收入在10万元以下的占17.2%;再次是家庭收入在16万—20万元的,占15.9%;最后是家庭收入在100万元以上的,占2.1%,占比最低。这说明本研究的样本中大多数的家庭收入水平较低,只有少数学生家庭收入水平较高。

第四,在“警务化管理的意义”(单选题)一问中,首先认为“培养良好的政治素质和纪律作风很有必要”的占58.8%,占比最高;其次是认为“培养忠诚意识,能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占21.2%;再次是认为“管住学生不出事为好的”,占11.0%;最后是认为“搞形式主义给别人看,无太大意义的”,占9.0%。

第五,在“大学期间最想要达成的目标”(多选题)上,学生选择最多的两项分别是“掌握未来工作中需要的警务技能”“提高待人处事的能力”,选择最少的两项是“认真学习每门课程,尽量取得好成绩”和“提高自己的科研能力”。“争取成为党员”“提升政治素养”选项选择比例仅为中等。

第六,在“警务化管理最不适应的方面”(多选题)上,“作息时间”被最多提及,远高于其他选项,“内务卫生”被多次提及,“礼节礼貌”被选择得最少。“警务化管理最需改进”的选项的相关情况与此一致。

第七,在“心目中的辅导员”一问(多选题)上,“平易近人,善于与学生沟通”“关心学生,有亲和力”被最多学生提及,而选择“严格要求,一丝不苟”的学生最少。

第八,在“违纪行为的处理方式”(多选题)一问上,绝大部分(88.0%)的学生认为“个别指正并加以教育”处理轻型违纪行为即可,仅有12.0%的学生选择了“张贴书面通报”,6.0%的学生认为应向家长通报;而对严重违纪行为,66.0%的学生认为应当“张贴书面通报”,选择“向家长通报”的学生则提高到39.0%。

第九,对即将毕业前往派出所工作,大部分学生选择了“期待的”“坦然的”“平静的”等积极型心情选项,极少学生表达了“厌烦的”“难以接受的”等消极选项。

第十,根据对学生文字建议的统计,制作出关键词云图,学生对“管理”“时间”“老师”“学生”最为看重,其次是“学习”“严格”“外出”“集合”“大队”,大致可以判断出,学生对管理方法、生活作息时间和与教师的沟通交流最为看重,其次是学习、外出这类大的层面的事务,而对警务化管理的具体内容则并未提及太多具体意见。

(二)因子分析

在对警务化的总体认知上,根据所提取的三个认知因子,进行不同群体间认知偏差分析。

第一,在性别方面,女生的直接认知因子显著高于男生,说明女生对警务化管理的内心接受度更高,而在职业认同感和学校管理评价上,女生显著低于男生。

第二,在专业方面,侦查学和警务指挥与战术专业的学生三个认知因子都显著高于其他专业,说明这两个专业的学生警务化认知最积极和全面,而涉外警务和智能交通(交通管理工程)的三个认知因子都显著低于其他专业,说明这两个专业的学生对警务化管理认知最为消极和片面。

第三,在独生子女方面,非独生子女的三个认知因子都显著高于独生子女,说明非独生子女对警务化管理认知更积极和全面,独生子女因家庭宠爱度高等因素对警务化管理的认知相对更显得不足。

第四,在年级方面,大四学生的直观认同因子和生活感知因子陡然下降,而其警察身份主观认同因子却为四个年级最高,大一学生的三因子认同最均衡,大二学生的主观认同因子最低,大三学生的生活感知因子最高。

(三)聚类分析

基于三个因子的提取,采用K-means聚类算法对“00后”公安大学生进行分类。在K值的选取上采取主流的手肘法。经观察K值在选取4后SSE值波动明显放缓,故选取3作为本次聚类的理想簇数,具体如图2所示。

图2 K值聚类

SPSS自动选择适合数据的初始中心,并进一步进行基于三个警务化认知因子的聚类,经33次迭代后,聚类收敛,如表2所示。

表2 因子方差分析

经方差分析,三类因子对聚类影响显著,通过了线性相关检验,反映本次聚类效果较好。各类人数分别为1411、624、1231。

根据基于三个反映警务化管理认知程度的因子的K-means聚类结果,警校学生大体可分为三类,分别为服从型、理想型和现实型。结合其相关特征,可做出初步解释。

第一,服从型。该类学生对警务化的主观认知、警察职业的深层认知和学校警务化管理认知上均较为积极,其中对警务化管理的主观认同和学校警务化管理的整体感受为三类学生中最高,占全体学生的43.0%。网安专业学生中的此类学生比例最低,侦查专业学生中此类学生比例远高于其他两类。

第二,理想型。该类学生的显著特征为对警察身份的主观认同度最高,但对警务化管理的主观认知远低于其他两类学生,同时对学校警务化管理的主观感受也最差。此数学生在全体占比中最低,仅有19.0%。治安学、公情、法制专业中此类学生比例高于其他两类。结合独立样本检验发现,该类学生在年级上与另外两类学生差异显著,该类学生更多为高年级学生。此外,此类学生的家庭收入与另外两类学生差异显著,普遍高于另两类学生。

第三,现实型。该类学生在警察职业认同上为三类学生最低,其显著特征为在警务化管理主观认知和学校管理整体感受上处于平均略微偏消极的状态,此类学生占比约为38.0%。此类学生中女性比例相对高于另外两类学生,涉外、刑技、交通专业中此类学生比例高于其他两类,警指、治安、公情、法制专业中此类学生比例低于其他两类。结合独立样本检验,发现该类学生在高考位次上与服从型学生差异显著,该类学生更倾向是入校成绩较高的学生。此外,此类学生在政治面貌上与另外两类学生也存在显著差异,在政治先进性追求上明显弱于其他学生。

根据对样本数据的分类统计,不同群体中三种类型的学生分布体现出如下特点。

第一,从是否为独生子女角度看,独生子女理想型学生占比较非独生子女更高,非独生子女服从型学生比独生子女更高。从中可以看出,非独生子女在人际交往、纪律观念上均优于独生子女。

第二,从不同年级角度看,大一至大四,服从型学生人数占比总体呈下降趋势,理想型学生在大一至大三人数占比均较低,在大四阶段陡然上升,现实型人数占比在大二的达到最高值,然后逐步下降。

第三,从不同性别角度看,男生中服从型学生所占比例比女生高,男生中的理想型学生比例和女生持平,男生中的现实型学生比例比女生低。

第四,从不同专业角度看,侦查、公情专业服从型学生占本专业学生比例较高,交通专业现实型学生所占比例较低;交通、涉外专业现实型学生占本专业学生比例较高,侦查、公情专业现实型学生所占比例较低。总体来看,7个专业的服从型学生占比高于现实型学生,此外,除公情专业外,理想型学生在各专业学生中比例均为最低。

(三)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如表3所示,以学校认知因子为目标变量,大队严格度、大队认同度(一层)、直接认知因子(二层)和职业认知因子(三层)为影响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在层级步进后,拟合优度分别为0.163、0.250、0.266,说明影响变量一定程度上能反映目标变量。回归模型的德宾—沃森值为2.338,在1.134和1.264之间,说明残差无自相关性。

表3 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检验

具体方程如下:

学校认知因子=-0.060×大队严格度+0.661×大队认同度+(-0.393)×直接认知因子+(-0.137)×职业认知因子。

回归模型的显著性检验结果为F=296.950,p<0.001,说明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即影响变量对目标变量有显著影响。其中,大队严格度的系数为-0.060,p<0.001,说明大队严格度对学校认知因子有显著负向影响,即大队严格度越高,学校认知因子越低。大队认同度的系数为0.661,p<0.001,说明大队认同度对学校认知因子有显著正向影响,即大队认同度越高,学校认知因子越高。直接认知因子的系数为-0.393,p<0.001,说明直接认知因子对学校认知因子有显著负向影响,即直接认知因子越高,学校认知因子越低。职业认知因子的系数为-0.137,p<0.001,说明职业认知因子对学校认知因子有显著负向影响,即职业认知因子越高,学校认知因子越低。

一般而言,在假设问卷具有良好的反映性和一致的量纲的情况下,学生大队管理的实际严格度对学生和学校的整体评价仅起弱负效应,而对管理做法的主观认同度起到了最强的正效果,因此,在警务化管理过程中除了重视行为养成以外,还需要重视对学生的警务化管理理念的说服教育,真正做到入脑入心。

(四)相关性分析

根据调研数据,结合整体性的变量做相关性分析,可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家庭职业背景因素对学生的整体认知类型划分几乎没有影响,即家庭职业背景差异对一个学生是否为服从型、理想型和现实型并不起作用。

第二,入学素质(高考位次越低)越高的学生,对学生大队现行警务化管理、警务化主观认知、警察身份荣誉感、学校整体满意度上越呈消极状态。根据访谈可以发现,成绩越好的学生思维复杂程度显得越高,其自由思想的倾向越明显。

第三,年级越低,家庭职业背景越弱,对警务化管理直观认知越认同,对学校满意度越高。根据访谈可以发现,这与人生阅历程度和家庭期望值有关。

第四,政治先进性和家庭职业背景关联不大。在警务化相关认知方面,无论是主观认知还是客观评价,都与政治先进性关联不大,政治先进性仅与警察身份认同有正关联。根据统计数据分析,家庭职业背景越强的学生,其入党动机并非越强,两者间无明显相关性。

第五,家庭职业背景越强,近亲属警察背景越强,对学生大队现阶段的管理认同及整体在校评价越低。根据访谈可以发现,学生易受父母实际工作经验的影响,尤其是体制内家庭背景的学生容易将实际工作经验作为标准来评判在校期间的学习生活。

四、认知偏差原因分析

根据以上数据分析,“00后”公安大学生警务化管理的确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认知偏差,梳理其背后存在的原因,可归结为以下三个主要方面。

(一)学生个性化追求与警务化管理的标准化不一致

一方面,从问卷问题和学生主观建议来看,学生对平易近人、有亲和力的辅导员呼声最高,希望辅导员作为直接管理者,可以更多地考虑“00后”公安大学生的个性化特征,为他们提供更人性化的管理手段,同时,结合信息化时代的特点,与时俱进改进管理理念和方法,密切关注与其生活舒适程度最紧密相关的一些管理规定,如作息时间、队列训练、请假外出等,以上从学生对违纪行为处理方式的看法上也可看出其倾向性。另一方面,警务化管理的标准化程度还需要进一步统一,不同大队学生的警务化管理认知在各维度上均差异明显,不同大队的警务化管理具体举措存在差异,影响了学生的认知状况。

(二)教学管理与警务化管理的衔接不紧密

本研究发现,不同专业学生的警务化管理认知存在较为明显的偏差,而通过访谈发现,这一现象与不同专业的课程思政融合、政治教育工作成效等因素存在较大关联,现阶段教学部门与学工部门在围绕“三全育人”目标开展共同育人工作的衔接度与配合度上仍有较大提升空间。此外,与学生生活学习紧密相关的学校其他部门,如后勤、安保等部门在以学生为中心的管理理念与其实际工作的结合程度上仍有待加强。

(三)对警务化管理多方主体参与模式的重视不充分

本研究发现,“00后”公安大学生的警务化管理认知偏差受家庭背景和父母认知观念影响较大,不同生源地的文化观念和价值思维也对学生警务化管理理念产生较大影响。此外,不同年级学生受社会思潮影响、参与实习活动和其他社会实践活动的程度不同,也产生了警务化认知上的偏差,此现象在大四学生群体中表现得尤为明显。而传统警务化管理以学校内部管理为主,辅之以实习、社会实践为代表的校局合作,对家庭、社会组织等多方主体间共同参与,以及其对“00后”公安大学生认知影响的重视度不够,未能很好地构建多方联动、共同参与的警务化管理模式。

五、认知提升的对策建议

近年来,M省警校在警务化管理方面打造出了全国性的金字招牌,在强化警务化管理的同时,需要针对新时代新青年的特点进行与时俱进的管理创新,进一步提升警务化管理的科学性和专业性水平,向管理要效益,更好地肩负新时代“新公科”教学的历史使命,适应现代化警务模式的转型。

一是落实“三全育人”目标,提高学生工作标准。随着时代发展,“00后”公安大学生的心理背景、家庭环境、客观认知、人际交往和行为模式均发生了极大变化,需要对他们的行为和思维特征进行全方位的了解。不同大队学生群体间认知存在较大偏差,且倾向性明显,从侧面反映出不同大队管理方式的标准不一所带来的认知影响。因此,警校要在坚持警务化管理严的总基调的基础上,以互联网为抓手,培育一批用网、知网、懂网的新一代学工人。一方面,借助互联网平台打破学校、行政部门、系部和大队与学生间的信息屏障,全方位、及时性地了解学生各方面状况;另一方面,通过信息化等手段提高不同大队辅导员学生管理事项的标准化程度,以信息化助推标准化,以标准化保障严格化,提高学生警务化管理认知水平,提升学生的认同度和满意度。[4-5]

二是开展柔性化管理,落实意见反馈机制。不同的时代培育不同特色的学生风貌,新时代大学生多向往自由、独立,渴望被人尊重,辅导员需要即时了解掌握学生的个性发展特点加强学生管理工作。[6]在服务学生过程中,真正做到对学生精准分类、因材施教,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诸如性别、来源地和所在年级,提供相应的关心、指导和帮助,增强柔性化管理中的人性化色彩。同时,构建学生意见反馈落实闭环,让学生意见得以及时传达与采纳,保护好学生隐私,加强师生之间的信任和理解,切实解决学生在调研中提出的问题,做到全心全意为学生服务,从根源上解决学生网络不当言论所体现出的获得感缺失、满意度不足等问题。

三是探索多方合作机制,保证学生工作公平。推进教管体制改革,打通学工队伍横向交流渠道,实现学工队伍高质量发展。一方面,学校行政部门与学工部门通力配合,推进思政融合,加强警务化管理思想支持力度,后勤、信息中心、心理健康中心等职能部门也要把育人工作融入自身工作[7];另一方面,通过家校联动、校际联谊、校局合作、校企合作等多方合作,广泛开展育人活动,建立师生情谊、锻炼学生素质、凝聚大队力量,完善与之相关的学生综合测评体系,例如,可以将校外见习奖励、实习单位意见等纳入学生综合评价,规定每个年级应当达到的公安实践分数。[8]根据多方主体意见,因人制宜选拔任用学生干部,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跟进考核标准,实现能上能下,尽量做到让学校、教师、家长和学生都满意。

六、结语

“00后”公安大学生作为警务化管理的对象,其对警务化管理的认知水平直接决定了警务化管理的成效,而其认知偏差的形成又是由内外部综合因素共同导致的,借助对学生问卷调查得出的量化分析结论,可以从中获得对学生认知偏差的规律性认识。针对学生认知偏差背后的深层原因,警校应以“三全育人”理念为指引,以学生为中心,多方合力、分类施策,不断提升管理标准化和柔性化水平,只有这样方能在警务化管理的实施过程中实现对学生认知偏差的有效矫正,最终实现高素质、现代化警务人才的培育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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