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种植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影响因素

孙延飞 胡潇颖 范新城 李梅芳

摘 要： 基于山东省栖霞市水果种植农户的379 份调查数据，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实证分析感知收益、感知成本和外部力量对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影响。结果表明，感知收益和外部力量对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均有正向影响，并且感知收益的效应高于外部力量；感知成本对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有负向作用；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有显著正向作用。为促进水果种植农户的循环农业生产行为，应采取以下3 方面措施：开展培训，提高农户循环农业认知，提高感知收益；宣传推广，降低感知成本；增强政策帮扶，提供激励补贴，推动政策行稳致远。

关键词：水果种植；循环农业；生产意愿；生产行为；结构方程模型

中图分类号：F3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1795（2023）08-0155-06

DOI：10.19998/j.cnki.2095-1795.2023.08.028

0 引言

循环农业是采用新的原理与技术，以实现较少的废弃物与较高资源利用率的一种农业生产方式，有较好的经济、生态与社会效益，可以用来实现生态良性发展与农业可持续发展[1]。我国是人口基数庞大的农业大国，资源相对稀缺、环境问题日益严峻[2]。循环农业是转变农业生产方式的表现形式，也是现代农业发展的要求，更是“十四五”规划的重要指示内容。2021 年《“十四五”循环经济发展规划》中指出要打造生态农场与生态循环农业联合体；2021 年《“十四五”全国农业绿色发展规划》中指出要发展生态循环农业，促进农业废弃物资源化、产业化、价值化；2022 年中央1 号文件再次强调推进农业农村绿色发展，加强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推进农膜科学使用回收，支持秸秆综合利用等。农业经营主体是循环农业的直接参与者，分析其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对于进一步推广与规范农业经营主体的生产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研究人员对于农户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进行了研究，大多数是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几个因素延伸， 在秸秆资源化时便采用该理论来研究相关因素与相关路径[3-4]。为了解农业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的内在联系，王欣等[5] 在研究农户绿色农业生产行为时，基于计划行为理论与舒尔茨《农民行为》理论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农户生产行为。李明月等[6] 则是基于感知价值理论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探究农户生产行为。黄炎忠[7] 采用Logistics 模型研究农户认知、外部环境因素对农户生产意愿的影响。

多数研究人员采用Logistics 模型研究农户的生产意愿，较少采用SEM 模型从更宏观的视角来研究各因素的作用机制与路径[7-9]。并且也更关注于外部环境的影响因素，对内部个人感知研究不多，而内在因素更会直接影响生产行为。v本研究基于山东省栖霞市水果种植农户的379 份调研数据，结合农户成本收益理论与外部性理论，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实证研究农户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感知收益、感知成本、外部力量和生产意愿对生产行为的影响，以期促进农业绿色可持续发展。

1 假设提出及模型构建

1.1 模型理论与研究假设

行为经济学认为由于人的行为决策存在不确定性，因此在研究决策者的行为决策时考虑心理因素的效用更高。个体先将感知信息转换为认知，后对决策行为前的预期与行为后的结果进行对比，当收益越大、成本越低时，行为意愿越强，实际行为发生的可能性越大[10]。因此，农户对于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影响因素是基于感知?意愿?行为的逻辑链条，探究影响农户行为的因素。

成本收益理论认为农户追求理论最大化，总能做出最优生产决策，是“理性小农”[7，11]。舒尔茨在《农民行为理论》中也认为农民是“理性人”会追求利益最大化。农户进行循环农业的关键在于收益与成本之差即利润回报，只有当收益高于成本时，农户才愿意进行循环农业生产。喻永红等[12] 认为，成本中应包含有要素的投入、时间的投入和精力的投入，这将影响收益的移动。感知收益会正向影响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感知成本则相反。农户是否采用循环农业是一种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当其感知的边际收益大于边际成本时农户会采用循环农业。提出假设：H1，农户的感知收益越高，参与循环农业生产意愿越高；H2，农户的感知收益越高，参与循环农业生产行为越强；H3，农户的感知成本越高，参与循环农业生产意愿越低；H4，农户的感知成本越高，参与循环农业生产行为越弱。

外部性理论最早可追溯到马歇尔与庇古的外部性问题，是指一种经济力量对另一种经济力量的非市场作用，这将导致市场无法最优配置资源，而解决方法则是使外部性内部化[7]。采用手段为政府行为对农户的外部干预[13]。政府政策对农户存在激励作用，政府的干预手段有补贴、宣传与推广等，其中补贴被认为是解决外部性最适用的方法[14-15]。农户进行循环农业生产行为具有正外部性，需要政府的扶持与引导，当农户感知能从中获益时，则更愿意进行循环农业生产[10]。提出假设：H5，外部力量干预越强，参与循环农业生产意愿越高；H6，外部力量干预越强，参与循环农业生产行为越强。

意愿是行为的基础前提，意愿可推动行为的发生实现[16]。当农户产生生产意愿便会推动其产生生产行为付诸行动。因此，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提出假设：H7：农户的循环农业生产意愿越强，循环农业生产行为越强。

基于上述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构建理论模型，如圖1 所示。

1.2 研究方法

结构方程模型（SEM）是一种基于变量的协方差矩阵来分析变量之间关系的统计方法，是多元分析的重要工具，它融合了因素分析与路径分析优势，弥补了传统方法不能妥善处理浅变量的缺点[10]。由于感知收益、感知成本、外部力量、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和循环农业生产行为属于模糊概念，需要其他具体指标间接反映，而结构方程模型具有同时处理多个因变量和估计因子关系、因子结构与整体模型拟合优度的特点，与本研究相符合，因此采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本研究中感知收益、感知成本、外部力量、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循环农业生产行为均为潜变量，结构方程模型中结构模型中反应5 个潜变量间线性关系，测量模型反应潜变量与观察变量间的线性关系。

结构模方程

式中 ξ——外生浅变量

η——内生浅变量

τ、β——外生浅变量与内生浅变量系数

ζ——随机扰动项

X——内生变量即自变量

λx ——X 在ξ 的因子载荷矩阵

μ——X 变量误差项

Y——外生变量即因变量

λy——Y 在η 的因子载荷矩阵

δ——Y 变量误差项

2 数据来源与量表设计

2.1 数据来源

采用调研问卷与半结构化访谈相结合的调研方式，对栖霞市水果种植较多的臧家庄镇和寺口镇进行访谈，并选取5 个水果种植较多的村庄发放问卷，共发放388 份问卷，收回有效问卷379 份，有效率97.76%。样本农户的特征如表1 所示。

由表1 可知，被调查的男性数高于女性，男性占比56.16%；年龄集中于41～50 岁，表明大多由中老年管理水果种植；受教育程度中最多的为初中，占比44.05%，这与中老年群体占水果种植业多数是一致的；家庭劳动人数多集中于2～3 人，以小农经营为主；农业收入占家庭收入比例多集中50%～ 80%， 占比32.57%。样本数据较好地反映栖霞市的实际状况，有较好的代表性，符合研究需要。

2.2 變量选择与量表设计

调查问题分为5 个版块并进行详细设计与量化，分别对应感知收益、感知成本、外部力量、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和循环农业生产行为。所有测量题项均采用李克特5 级量表，非常不赞同、不赞同、一般、赞同和非常赞同分别赋值1、2、3、4、5。测量题项如表2所示。

3 实证分析

3.1 信度与效度检验

为确保分析结果的科学准确，对模型数据进行信度、效度检验， 结果如表3 所示。检验工具采用SPSS26.0 与AMOS26.0。首先，5 个潜变量的Cronbachsα 系数均>0.6 的阈值，并且>0.8，说明数据有较好的稳定性与一致性[17]。其次，对各潜变量进行KMO 检验与Bartlett 球形检验， 发现KMO 值均>0.5 的阈值且Bartlett 球形检验值的P<0.05 显著性水平，说明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最后，提取标准因子载荷系数，因子载荷均>0.5 的阈值，并且<0.95，说明问卷收集的样本数据具有较高的可靠性与研究价值[18]。

3.2 模型拟合度分析

对模型拟合优度进行计算，结果如表4 所示，CFI指标0.901，大于判断标准0.9，说明模型拟合度在接受范围内；RMSEA 指标<0.08 的判断标准，说明模型拟合效度比较好；其余指标均在可接受范围内，表明模型整体拟合效果较好，数据与模型契合度高。

3.3 模型结果分析

采用AMOS26.0 构建水果种植业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结构方程模型，模型参数的标准化结果如图2 所示，结构方程模型的假设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根据Tlined 的研究认为，P<0.05 表示假设成立；由表5 可知，各变量的标准化系数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研究假设均成立。

感知收益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为0.41 与0.22，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农户感知收益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1 与H2 成立。感知成本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是?0.17 与?0.211，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农户感知成本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有显著负向影响，假设H3 与H4 成立。循环农业生产过程中会为农户带来一定的经济、社会与生态的效益，但同时也带来了金钱、时间与精力的成本投入，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经济因素，即资金收入与资金的投入，这与成本收益理论的结论是一致的。外部力量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分别为0.16 与0.11，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外部力量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有显著正向影响，假设H5 与H6 成立。政府提供的政策措施会对农户产生干扰，在政策帮扶尤其是补贴政策的支持下可以提升农户循环农业生产的意愿，进一步转化为生产行为。

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的标准化载荷系数为0.58，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农户生产意愿会对生产行为有导向作用，这与王欣等[5] 研究结论一致。当农户感知收益高于成本时会投入成本进行循环农业学习进而产生循环农业行为。

SEM 模型中潜变量间的直接、间接与总效应如表6所示。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而言，感知收益、感知成本和外部力量的直接效应分别为0.219、?0.212 和0.111，间接效应分别为0.237、?0.10 和0.091，表明3者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都有直接和间接的显著影响。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的总效应最大为0.576，这说明农户的循环农业生产意愿能有效地转换为循环农业生产行为。在剩余影响因素中总效应最大的为感知收益0.456，其次为感知成本?0.222，最小的是外部力量0.202，这表明农户对于循环农业生产行为受到成本收益影响明显。因此，提高农户感知收益，降低农户感知成本，增强政府的外部性干预有助于提高农户提高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进一步促进农户进行循环农业生产。

4 结论与建议4.1 结论

循环农业生产是解决农业资源相对稀缺与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方法，利用山东省栖霞市379 户农户调研数据，采用SEM 研究方法，对影响农户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进行研究分析得到如下结论。

（1）水果种植业农户在循环农业生产中感知收益、感知成本与外部力量均直接影响其循环农业生产意愿，并间接对生产行为产生影响，其中感知收益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直接与间接影响最大，生产意愿对生产行为的直接影响最大。

（2）农户的感知收益与感知成本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均具有直接与间接的显著影响。感知收益对循环农业生产行为的间接影响更显著，农户作为理性的小农总是希望自己获取最大的收益，农户在循环农业中获取更多收益将进一步激发其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感知成本将对循环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产生负向影响，作为理性小农，当农户感知在循环农业中将投入更多的金钱、时间与劳动成本時，将会削弱农户对循环农业的生产意愿，进一步减少循环农业行为。

（3）在外部性理论的影响下，政府政策将干扰农户意愿行为。其中，激励性质政策将会对农户的生产意愿与行为产生正向影响，政府的补贴措施对农户的刺激作用最大，将激励农户参与循环农业的生产，政府的宣传与推广的进行也将正向影响农户的生产意愿，促进农户参与到循环农业中来。通过政府的激励可以促进农户实施循环农业生产行为。

4.2 建议

为提高水果种植业循环农业农户的生产意愿与生产行为，提出以下建议。

（1）开展培训，提高认知。成立水果种植业循环农业的培训部门，开设培训课程，加大水果种植业循环农业的宣传教育力度，提高栖霞市农户对于循环农业的认知程度，讲述循环农业所能带来的经济收益、生态收益与社会收益，提高农户自身的感知收益。同时鼓励农户间的循环农业技术交流学习，发扬农户自身的主观能动性。

（2）降低成本，宣传推广。栖霞市政府应建立行之有效的风险处理机制，降低农户采用循环农业所承担的个人风险。通过免费指导、帮扶等降低农户的循环农业生产成本，消除循环农业存在的技术瓶颈，以农户喜闻乐见的形式学习循环农业技术，掌握并推广技术。

（3）政策帮扶，行稳致远。进一步增强栖霞市政策激励力度，增强栖霞市参与循环农业农户的补贴力度，提高地区帮扶机制落地，确保循环农业资金投入，加强宣传范围与宣传内容，将农户需求与政策挂钩，提高农户对政策的满意度，提高农户的主动性与积极性，使栖霞市推出的循环农业政策得到农户的大力支持，推动循环农业在栖霞市的进一步发展。

参考文献

林维柏．循环农业刍议[J]．农业经济，2009（2）：5-7．付滨，冯玉富，窦学诚，等．基于SEM 模型的农户循环农业参与意愿影响因素分析：以河西地区为例[J]．山东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23（4）：54-60．

FU Bin，FENG Yufu，DOU Xuecheng，et al．Study on influences onfarmers willingness of involving in circular agriculture based on SEMmodel： taking Hexi Region as an example[J]． Journal of ShandongAgricultural University （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21，23（ 4）：54-60．

谢贤鑫，陈美球．农户生态耕种采纳意愿及其异质性分析：基于TPB 框架的实证研究[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19，28（ 5）：1 185-1 196．

XIE Xianxin，CHEN Meiqiu．Farmers' willingness to adopt ecologicalfarming and their heterogeneity：based on the TPB framework[J]．Resourcesand Environment of the Yangtze River Basin， 2019， 28（ 5） ：1 185-1 196．

熊升银， 周葵． 农户参与秸秆资源化利用行为的影响机理研究[J]．农村经济，2019（4）：110-115．

王欣，陈玉兰，赵达君．基于SEM 的农户绿色农业生产行为研究：来自新疆352 个样本农户的证据[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2，43（4）：67-74．

WANG Xin，CHEN Yulan，ZHAO Dajun．Research on green agricultureproduction behaviors of farmers based on SEM： evidence of 352sample farmers from Xinjiang[J]． Chinese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sand Regional Planning，2022，43（4）：67-74．

李明月，陈凯．农户绿色农业生产意愿与行为的实证分析[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4）：10-19．

LI Mingyue，CHEN Kai．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farmers' willingnessand behaviors in green agriculture production[J]． Journal of HuazhongAgricultur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20（4）：10-19．

黄炎忠，罗小锋，李容容，等．农户认知、外部环境与绿色农业生产意愿：基于湖北省632 个农户调研数据[J]．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2018，27（3）：680-687．

HUANG Yanzhong， LUO Xiaofeng， LI Rongrong， et al． Farmercognition， external environment and willingness of green agricultureproduction：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632 farmers in Hubei Province[J]．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in the Yangtze Basin，2018，27（3）：680-687．

黄河旭．农户绿色农业生产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D]．武汉：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20．

HUANG Hexu．Farmers' willingness to produce greenagriculture and ltsinfluencing factors[D]． Wuhan：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and Law，2020．

吳易雄．基于二元Logistic 模型的新型职业农民农业生产意愿的影响因素及其对策探析[J]．当代经济管理，2016，38（11）：40-49．

WU Yixiong．The binary-logistic-model-base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new professional farmers'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willingness and thecountermeasures[J]． Contemporary Economic Management， 2016，38（11）：40-49．

尹丽，赵振洋，张永旺．风险不确定性感知会影响农业绿色生产行为吗：来自农业绿色发展先行区的证据[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22，36（9）：26-32．

YIN Li，ZHAO Zhenyang，ZHANG Yongwang．Dose the risk uncertaintyperception affect agricultural green production behavior：evidencefrom the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going-first area[J]． Journal of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2022，36（9）：26-32．

尚燕，颜廷武，江鑫，等．绿色化生产技术采纳：家庭经济水平能唤醒农户生态自觉性吗？[J]．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2018，34（11）：988-996．

SHANG Yan， YAN Tingwu， JIANG Xin， et al． Adoption of greenproduction technology： can family economic condition arouse farmers'ecological consciousness？[J]． Journal of Ecology and Rural Environment，2018，34（11）：988-996．

喻永红，张巨勇，喻甫斌．可持续农业技术（SAT）采用不足的理论分析[J]．经济问题探索，2006（2）：67-71．

李福夺，尹昌斌．政府介入何以影响农户绿肥种植意愿：基于南方稻区农户调查的实证分析[J]． 农业经济与管理， 2022（ 1） ：33-44．

LI Fuduo， YIN Changbin． How does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affectfarmers willingness to plant green manure：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farmer survey in southern rice region[J]．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Management，2022（1）：33-44．

杜运伟， 景杰． 乡村振兴战略下农户绿色生产态度与行为研究[J]． 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9， 36（ 1） ：95-103．

DU Yunwei， JING Jie． On the farmers' willingness for green productionand their relevant behaviors i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strategy[J]．Journal of Yunnan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 Philosophy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19，36（1）：95-103．

杨志武，钟甫宁．农户种植业决策中的外部性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10（1）：27-33．

石志恒，张可馨．农户绿色生产"强意愿弱行为"的再审视 基于资源约束和社会规范视角：以个人规范为中介变量[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2，43（8）：43-54．

SHI Zhiheng， ZHANG Kexin． Re-examination of farmers' green priduction"strong willings and weak behavior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of resource constraints and social norms：personal norms as an intermediaryvariable[J]． China Agricultural Resources and Regionalization，2022，43（8）：43-54．

薛薇． SPSS 统计方法与应用[M]． 北京： 电子工业出版社，2014．

黄芳铭．结构方程模式：理论与应用[M]．北京：中国税务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