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理念下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建设的问题与对策建议

张 蓓

（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广西 柳州 545006）

引言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1]。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2]。广西一直认真贯彻落实国家高质量发展战略要求，在产业振兴上下功夫。食品产业是广西的特色产业，如何长效发展具有地理标志性质的区域特色食品产业，是广西做大、做强、做实、做优实体经济，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一步大棋。柳州螺蛳粉产业是广西食品产业的代表，也是柳州著名的地理标志产业，在短短十几年内便实现了从“地方特产小米粉”向“双百亿大产业”转型的超高速发展。2021 年4 月26 日，习近平总书记到柳州视察，对螺蛳粉产业作出了重要指示，要求推进螺蛳粉产业标准化、品牌化，推动地方特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3]。因此，积极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抢抓发展机遇，聚焦关键问题，坚持创新驱动，筑牢产业根基在“稳”中强支撑，扩增量蓄动能在“新”中挖潜力，扎实推动柳州螺蛳粉产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迈进，为柳州螺蛳粉产业高质量发展谋得优势路径，具有极其深远的现实意义。

一、柳州螺蛳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

（一）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产业高质量发展是指在推动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的同时，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提高产业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发展。它包括了创新驱动、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人才发展和保障生态环境等几方面的功能。产业高质量发展要积极构建以高附加值为灵魂，以先进性、创新性、动态性、开放性、系统性、再生性、生态性、规模性、精准性和可持续性为本质属性的现代化产业体系，且打好产业链攻坚战、不断提升产业链韧性是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

（二）柳州螺蛳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内涵

柳州作为广西的工业大市、制造大市和产业大市，具有深厚的工业文化底蕴。集“鲜香、酸爽、热辣、色艳、味醇”等独特风味于一身的柳州螺蛳粉，在工业化思维的影响下，已经从街头小吃摇身一变成为特色产业。2020 年，柳州螺蛳粉实现百亿元产业目标。在2021年11月11日召开的柳州螺蛳粉产业高质量发展大会上，柳州市委书记吴炜强调，必须持之以恒走以工业化理念推动柳州螺蛳粉产业发展的路子，全力以赴把柳州螺蛳粉产业打造成地方特色鲜明、发展势头强劲、产业体系健全的现代特色产业[4]。秉承这一发展思路，2022 年预包装柳州螺蛳粉销售收入达到182 亿元，同比增长19.6%，年寄递量超过1 亿件，同时，远销28 个国家和地区，实现出口额8300 万元，同比增长61%。柳州螺蛳粉产业已经成为柳州经济发展的中流砥柱，其超高速的发展堪称米粉赛道的教科书。

然而，高速发展不等于高质量发展，产业高质量发展是产业稳中求进的发展，表现为该产业产值的平稳上升和生产效益的持续提高。因此，笔者认为，柳州螺蛳粉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应立足国内国际双循环发展格局，以市场为导向，以柳州区域农业为主导，以柳州螺蛳粉产品技术标准化发展为生命线，以柳州螺蛳粉产业规模化发展为支撑点，以柳州螺蛳粉企业基地化发展为靶向力[5]，注重科学技术创新驱动力的激发与强化，突出企业科技创新的主体地位，推动产业链、创新链和人才链的紧密联合与相互作用，积极解决制约产业发展的关键共性技术[6]，并深入实施品牌化战略，在保持合理增长速度的前提下，实现一、二、三产的融合与联动，着力促进产业的跨越式升级。

综上所述，柳州螺蛳粉产业的高质量发展，应以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健康发展为根基，通过完善产业链、打通供应链、提升价值链，积极推进标准体系的建设、品牌价值的提升、企业实力的培育、产业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等，切实实现柳州螺蛳粉产业生命力的延续和该产业的长效发展。

二、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建设已取得的成绩

产业链建设是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主阵地。近年来，柳州市政府一直坚持“无链建链”“有链强链”“短链延链”的原则，围绕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建设，走“扶龙头、建基地、扩规模、优链条、补短板、促产业、提品质、惠民生”的道路，积极打好柳州螺蛳粉产业链的攻坚战，不断提高产业的竞争力。

（一）整体布局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发展，密集出台各项配套政策

2011 年，柳州市政府首次提出“螺蛳粉进京”项目，以补助的形式鼓励商家到一线城市开店，让柳州螺蛳粉成功“走出去”；2014年，第一家预包装柳州螺蛳粉企业注册成功，柳州螺蛳粉工业化生产正式迈出第一步；2015 年，柳州螺蛳粉“产业化、标准化、品牌化、规模化”发展理念确定，同年启动“柳州螺蛳粉”地理标志证明商标工作[7]；2016年，柳州螺蛳粉产品首次实现出口，迈向世界；2018 年以来，在柳州乃至广西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柳州螺蛳粉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和标准陆续出台。截至2022年11月，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标准体系新制修订标准84 项已全部发布，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标准体系基本建成[8]。

（二）大力推进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建设，着力实现“三产”深度融合

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建设覆盖原材料种养，生产与经营，营销与流通，产业园区、特色小镇、文化旅游等场景应用，品牌创造、保护和管理等领域。柳州螺蛳粉食品加工工业的壮大，既拉动了上游原材料产业的发展，又促进了下游商贸、旅游等服务业的繁荣，呈现出“一产供给二产，二产带动三产，三产反哺一、二产”的良性循环状态，形成了多赢格局。

首先，在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上游方面，柳州市政府积极促进米粉、螺蛳、木耳、酸笋、腐竹、豆角和花生等供应向产业化、规模化、标准化和品牌化方向发展。2018 年6 月，《柳州螺蛳粉原材料示范基地认定办法》出台，柳州螺蛳粉原料生产以“公司+基地+合作社+农户”为发展模式，积极打造粮油米粉产业园，并培育出柳州市柳南区太阳村镇百乐村竹笋种植示范基地、柳州市鹿寨县中渡镇大米生产示范基地、柳州市融水苗族自治县木耳标准化生产种植示范基地、柳州市春琴种养专业合作社螺蛳养殖基地等一批有关竹笋种植、大米种植、木耳种植和螺蛳养殖的柳州螺蛳粉原料生产示范基地。柳州螺蛳粉原料生产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例如，2019 年，柳州市养殖螺蛳1.15万亩，到2022年10月，柳州市螺蛳产量进一步扩大，螺蛳养殖面积达6.5 万亩；2022年，柳州市新建设竹笋基地2.6万亩，竹笋本地化供给率达45%。

其次，在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中游方面，近年来，柳州市政府秉承“政策主导、品牌立业、市场引领、规划发展”的基本思路，高起点打造柳州螺蛳粉产业集群，着力促进生产现代化和产业规模化发展。根据企查查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3月底，广西拥有名称或经营范围含“螺蛳粉”的相关企业14516家，占全国该产业相关企业总量的32.1%，是柳州螺蛳粉产业发展最健全的地区。柳州是柳州螺蛳粉的发源地更是柳州螺蛳粉的核心产区，仅就预包装柳州螺蛳粉而言，2022 年柳州预包装螺蛳粉生产企业已达133 家，品牌超300个，且已建成柳州螺蛳粉产业园（洛维工业园）、柳州螺蛳粉生产集聚区（河西工业园），入驻企业超50家。

最后，在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下游方面，柳州市政府以多渠道营销思维谋划柳州螺蛳粉产业的发展，从电子商务、文化建设、就业创业和科技创新等多个方面发布和推出了一系列政策与项目。一是实施“百城千店”工程，设立专门的柳州螺蛳粉行业协会，帮助柳州螺蛳粉企业开展人才开发、技术交流合作，实现信息共享，并鼓励和指导这些企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品牌连锁经营。根据企查查数据显示，截至2023 年3 月底，我国螺蛳粉相关企业已达45233家。二是大力发展电子商务，柳州市商务局出台《柳州螺蛳粉电子商务产业园扶持政策有关规定（2022—2024）》（柳商规〔2022〕1号），建设柳州螺蛳粉电子商务产业园，入驻企业近40 家，建设阿里巴巴、京东、苏宁等电商平台地方特色馆，开设网店超过2万家。三是实施扩大出口行动，柳州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出台《扩大柳州螺蛳粉出口工作若干措施》（柳政办〔2022〕80 号），利用中国（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中国（柳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两大平台的叠加优势，通过支持企业在跨境电商平台建店运营，组织企业参加国外展会、产销对接会等方式[9]，大力促进柳州螺蛳粉的外向型发展。四是推广“柳州螺蛳粉+旅游”项目，设立“柳州螺蛳粉美食文化节”“柳州螺蛳粉主题旅游路线”“柳州螺蛳粉生态观光”等项目，建设以柳州螺蛳粉为主题的文娱园区，让一碗柳州螺蛳粉串起柳州文化旅游精品线。

三、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建设仍存在的问题

虽然，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已基本建成，并有《柳州市柳州螺蛳粉产业发展条例》为柳州螺蛳粉产业的发展保驾护航，但是，对标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建设仍有一段较长的路要走。

（一）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延展性不足

目前，柳州螺蛳粉产业呈现链条短、要素活力不足、与其他产业间的融合程度较浅的状态。首先，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延展性不足，柳州螺蛳粉产品文化的挖掘和传播度尚浅，通过文化传输来形成的品牌价值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仍处于低位。此外，柳州螺蛳粉的产品宣传和营销主要集中于国内市场，对于海外这一蓝海市场的开拓力度不够，渠道单一，柳州螺蛳粉商标缺乏国际注册，国际市场占有率较低。其次，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优势不明显，企业的差异化发展能力较弱，容易出现重合度高的企业，无法避免恶性竞争的伤害，被弱化和替代的风险较大。如今，广东、河南、湖南、贵州、四川等省的螺蛳粉相关企业数量均超过1000 家，部分省市已经将目光落在了螺蛳粉大市场的抢占上，柳州螺蛳粉产业长足发展的危机已现。综上，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下游的延伸亟需深耕和拓展，三产对一、二产的反哺效用需进一步加大。

（二）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韧性不强

产业链韧性是指在部分链条出现问题时，产业链仍能对破坏性事件做出积极反应、保持动态平衡，并恢复正常运转的一种复杂的适应性能力[10]。现阶段，对柳州螺蛳粉产业来说，其全产业链虽已基本建成，但产业链发展的堵点、淤点、痛点频仍，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韧性需进一步加强。首先，种养和初加工是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上游的中心环节，却处于“小、散、弱”的状态，基地配套不够，科技含量不高，竞争力不强，抗风险能力较弱，难以形成规模效应，导致柳州螺蛳粉有超过70%的原材料需要从外地购入，且核心原材料本地供给率不足较为突出。另外，柳州预包装螺蛳粉使用的包装袋主要来自广东、福建和江浙地区，致使断供等“卡脖子”问题频发。其次，缺乏从原材料生产到预包装产品溯源的健全管理机制，无法将食品安全的隐患从源头上消除。近几年来，柳州螺蛳粉抽检不合格情况时有发生，极大影响了该产业体系发展的自主可控性和安全可靠性。

（三）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创新力度不够

作为预包装食品加工产业，柳州螺蛳粉产业虽然近年来呈现“一枝独秀”的发展态势，但是与方便面相比，柳州螺蛳粉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不强，新产品研发速度较慢，一些关键技术较为落后，如柳州本地包装企业印刷工艺较粗糙，设备较陈旧，消杀和灭菌技术较缺乏。同时，柳州螺蛳粉产品即食性较差，营养指数不高，产品保质时间不够长，严重影响其外向发展，且产业链上中游精深加工体系不够完善，生产规模偏小偏低。此外，柳州螺蛳粉产品还存在溢价能力较低、复购随机、营销渠道不具独占性等问题。上述这些问题均是由于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创新力度不够造成的，需要引入产业生态化发展理念，运用产业自然生态有机循环机理，将柳州地域空间内的螺蛳粉产业系统、自然环境系统与人文社会系统进行耦合优化，协调自然、社会与经济的持续发展。

（四）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龙头企业的引领作用不明显

在柳州螺蛳粉产业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广西螺霸王食品有限公司、广西中柳食品科技有限公司、广西螺状元食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一批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龙头企业纷纷涌现，但这些企业的引领作用不明显。首先，龙头企业的对外品牌效应拉动力量不足，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各柳州螺蛳粉品牌和厂商竞争激烈的问题，促使整个柳州螺蛳粉行业陷入了低层次的价格竞争陷阱。其次，龙头企业通过自身优势促进本地其他柳州螺蛳粉企业成长的效果不显著，在帮助这些企业降低成本、提升生产技术、提高生产效率等方面成效不大，部分中小微柳州螺蛳粉企业还处于“散、乱、弱”的状态。虽然，这些龙头企业在内销导向上发挥了一定的带动作用，但在帮助其他企业实现内销、出口的双向兼顾发展上却收效甚微，最终导致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柳州螺蛳粉产业的整体形象和良性竞争环境[11]。因此，亟须通过深度打造具有竞争力的柳州螺蛳粉优势龙头企业，实施高成长性中小微企业培育计划，完善“一企一策”工作帮扶机制，从而实现龙头企业的深度发力。

总之，柳州螺蛳粉产业正面临着价值链、产业链依然处于中低端位置，发展粗放且后劲不足、结构不优、大而不强的现状，亟待新动能带来新增长点，并让这一“星星之火”点燃柳州螺蛳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燎原之势”。

四、柳州螺蛳粉产业链优化的对策建议

众所周知，产业链是指各个产业部门之间以一定的技术经济联系和时空布局关系为基础而形成的一种链条式的关联形态[12]。在当今世界科学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大背景下，国家之间的竞争已经逐渐转变成为国家产业体系之间的竞争，并以产业链之间的竞争为表象。谁能占领产业链的制高点，谁就有发展力、生存力和持续力。因此，柳州螺蛳粉产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就必须通过现代科学技术和先进组织方式对其产业链进行优化，提高产业链的自主调节水平和高端链接能力，使其具备国际领先的竞争力，从而推进柳州螺蛳粉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一）精准落实柳州螺蛳粉产业补链延链强链，加速形成发展新动能

产业链的完整性、稳定性、前沿性、创新性和高端性是紧密相连的结合体，不仅相互依存，而且相互促进和推动，因此，优化产业链需要对产业链整体进行协调推进。柳州市政府应实行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链长制”，精准落实柳州螺蛳粉产业补链、延链、强链工作，加速形成发展新动能。具体来看，柳州市政府亲自挂帅担任柳州螺蛳粉产业链的“链长”，统筹该产业发展的相关部门，包括发展和改革、经济和信息化、科技、人才、招商、企业服务等部门，统一制定产业发展策略，统一指挥，统筹考虑招商引资、项目建设、人才引进、科技创新和政策扶持等工作，形成产业发展指挥及服务合力。同时，统筹该产业发展的相关资源，包括上中下游企业、资本、科技研发机构、人才培养机构等，完善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全生命周期管理和服务资源，优化营商环境，提升产业发展的软实力。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链长制”的建立能够积极发掘出该产业链的优势环节及发展短板，通过链上协同的方式促使产业链充满创新活力，通过重点突破的方式激发产业链保持竞争活力，为柳州螺蛳粉产业积蓄长远发展动力。

（二）着力推进柳州螺蛳粉产业链的现代化，增强其产业链韧性

前文已述，产业链韧性指的是在遭受内外部冲击时，产业链具有的维持自身系统稳定并防止断裂的能力。产业链韧性关乎经济韧性，而经济韧性的强弱又决定了区域抗风险能力的大小。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刚刚建成，仍存在着短板和不足，产业竞争优势不明显，需要柳州市政府和柳州螺蛳粉相关企业增强忧患意识，走柳州螺蛳粉产业链现代化建设发展的道路，积极提升产业基础能力，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发展，优化产业运行模式，增强产业链控制力和治理能力，通过技术创新实现产业自主可控。具体来看，实施工业互联网平台培育工程，积极引导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链主”企业带动上下游配套企业，开展同频共振式的协同数字化改造，带动上下游中小型柳州螺蛳粉相关企业“云上”发展，积极打造柳州螺蛳粉产业发展新模式，实现以数字化转型驱动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智改。支持柳州螺蛳粉龙头企业深化“设计+制造”模式，提升自主创新创造能力，升级柳州螺蛳粉企业与各大院校、科研院所的战略合作，积极培育壮大柳州螺蛳粉各级各类人才，引导柳州螺蛳粉产业链向研发和服务两端不断延伸，将科技创新融入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方方面面，在上游开展立体种植、混合养殖、循环农业等原材料种植养殖、精加工新业态；在中游拓展柳州螺蛳粉预包装产品的研发、设计、生产，向高端化、智能化发展；在下游深化“产业园+文化+旅游”的柳州螺蛳粉产品全渠道营销推广。由此，聚焦制造向创造转变、速度向质量转变、产品向品牌转变，建立新型高效的服务体系，实现以服务型制造助力柳州螺蛳粉产业价值链跃升。

（三）建立健全柳州螺蛳粉产业生态化发展机制，推动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优化升级

随着产业分工持续深化，国际竞争、区域竞争不再是表面上看到的产品和企业之间的竞争，而是产业链和产业生态体系的竞争[13]。于企业而言，畅链成为普遍诉求；于产业而言，弥合薄弱点、断裂点，增强产业链韧性，以产业生态化推动绿色发展，成为现阶段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中之重。柳州螺蛳粉产业所取得的成绩是一、二、三产高度融合发展的成果。在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持续建设中，应当运用绿色生态、循环发展理论，建立健全柳州螺蛳粉产业生态化发展机制，以柳州区域自然系统承载能力为准绳，对柳州螺蛳粉产业系统、柳州区域自然系统和社会系统进行统筹优化，全面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持续改善区域内环境质量，提升柳州螺蛳粉产业生态系统的稳定性，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道路[14]。具体来看，首先，建立资源采集和利用的生态标准，以生态标准完善柳州螺蛳粉相关企业的升级迭代，并按照生态运行方式规范企业的生产与营销行为，规范产品的质量，使得企业和产业系统满足生态生产和生态消费的目标要求。其次，在柳州螺蛳粉产业内部按照生态运行方式规划主导产业及各分支产业的发展，实现各分支产业之间的生态联系，建立资源利用、再生和恢复的生态机制，维持生态平衡关系，做大做强“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推动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的持续优化升级。

（四）做强做优柳州螺蛳粉产业链“链主”企业，实现相关企业的融通发展

产业链“链主”企业指的是在整个产业链中占据优势地位，对产业链大部分企业的资源配置和应用具有较强的直接或间接影响力，并对产业链的价值实现予以最强烈关注，肩负着提升产业链绩效重任的核心企业。因此，对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来说，“链主”企业强，则产业链兴。通过“一企带一链，一链成一片，集成谋发展”的思路，首先做强做优广西螺霸王食品有限公司、广西中柳食品科技有限公司、广西美吉食品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柳州市得华食品有限公司等“链主”企业，并积极发挥这些企业强大的资源配置能力、协同创新组织动力、对产业上下游的核心凝聚力等，集聚柳州螺蛳粉产业链相关企业，构建企业共同体和产业联盟，推进链上企业融通发展。具体来看，第一，实施“链主”企业项目引育工程，大力促进其根植性发展，精准强化“链主”企业自身优势对本地螺蛳粉相关企业的积极外溢效应。第二，积极培育由“链主”企业领航主导的、具有柳州螺蛳粉产业生态圈形态的产业链群，推动产业链上下游整合，打造产业链创新链高效协同的发展动力系统，推动产业链与产业集群融合发展，形成产业“纵向成链、横向成群”格局，促使柳州螺蛳粉成为关联紧密、相互促进、生态完善的全链融合发展优势产业。

（五）继续厚植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标准体系，为产业长效发展保驾护航

产业标准的制定，不仅意味着一个产业的规范与成熟，更为该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重要保障。标准化有利于提升产业技术创新水平，有利于增强产业链韧性和产业稳定性，有利于促进产业间融合互通，有利于推动产业国际化发展[15]。2022 年11 月，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标准体系新制修订标准84 项全部发布，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标准体系基本建成。但是，柳州螺蛳粉产业是一个不断壮大并向高质量发展稳步迈进的产业，因此，仍需要对该标准体系进行深耕厚植。例如，建立“标准示范+试点带动+辐射推广”模式，按照高标准、高质量、品牌化、系统化、精细化要求对柳州螺蛳粉全产业链相关标准进行宣贯，加大标准的执行和监督力度，体现标准的引领性作用[16]，完成柳州螺蛳粉商标的国际注册，继续做好“柳州螺蛳粉”地理标志证明商标及专用标志的应用管理[17]，加强柳州螺蛳粉原材料的品牌化建设，开展产品溯源，保障食品安全等。此外，还需加快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标准体系国际化发展的步伐。首先，对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标准体系进行完善，使其建设成为具有自主特色、国内领先、与国际接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产业标准体系；其次，进一步建立健全柳州螺蛳粉产业链标准体系外文版管理机制，强化标准外文版对重点贸易区域、贸易商品的有效供给和转化应用，保障产业外向型发展；最后，加强柳州螺蛳粉产业在相关领域的国际标准化交流合作，积极搭建促进柳州螺蛳粉相关企业参与国际标准化活动的平台，以政府为引领，支持柳州螺蛳粉相关企业、社会团体和科研机构积极参与国际性专业标准组织活动，推动柳州螺蛳粉中外标准的协调兼容，帮助企业突破技术性贸易壁垒，实现其国际市场的进一步拓展。

五、结语

总之，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必然要求，需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是指产业规模不断壮大、产业结构不断优化、质量效益不断提升、创新驱动转型升级，它的重要实现途径就是打好产业链的攻坚战。因此，对柳州螺蛳粉产业来说，大力推进其产业链的现代化，是实现该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十四五”期间，柳州应继续贯彻工业化发展理念，秉承“速度与质量齐升、发展与生态共赢”的思想，大力推进柳州螺蛳粉产业的网络化、绿色化、数字化、智能化和高端化，切实走好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使习近平总书记的“五个更大”重要要求在柳州落地生根、开花结果，为中国式现代化贡献柳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