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战略”优势论的内涵、价值及其转化应用

□ 桂祖武 姜方炳

战略问题始终是一个政党、一个国家的根本性问题,对于中国共产党这样的大党和中国这样的大国来说,更是如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战略上判断得准确,战略上谋划得科学,战略上赢得主动,党和人民事业就大有希望”(1)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M]. 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31.。因此,以战略判断、战略谋划、战略主动来统领带动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始终是党领导各个时期工作的重要前提和根本保证。从优势论视角谋划、推动区域发展由低层次向高层次迈进,是“八八战略”的鲜明特色,也是其具有独特魅力和产生深远影响的关键所在,并充分体现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萌发和实践进程之中。本文拟从审视“八八战略”研究现状和各地忠实践行“八八战略”的具体实践出发,致力于从优势论视角阐释“八八战略”引领区域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与具体路径,以期为“八八战略”研究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引领区域高质量发展的创新实践等提供有益参考。

一、优势论是“八八战略”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和精髓

古人云:“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2)此句话出自中国象棋特级大师杨官疄编写的《弈林新编》。从优势论视角“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积极识变应变求变”,是习近平同志治国理政的鲜明特色,也是他在浙江工作期间以“八八战略”推进浙江模式转型发展的核心和精髓。这既体现在“八八战略”关于进一步发挥八大优势、推进八项举措的文义表述中,也体现在习近平同志运用战略思维,抓住浙江特色优势,尽力把优势做大做强的具体行动中,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萌发之源。然而,当前对“八八战略”优势论尚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较大地制约了对“八八战略”战略理念的践行和推广,进而影响到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所蕴含的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的理解。

(一)优势论是“八八战略”的核心和精髓

习近平同志2002年10月到浙江工作,2003年7月在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会上第一次系统提出“八八战略”,即“进一步发挥八大优势、推进八项举措”重大决策部署。在赴嘉兴、绍兴、湖州、杭州、宁波、台州等地实地调研中,他多次提到要扬长避短、跨越发展问题,并对各地如何认识优势、鉴别和培育优势等提出要求。在宁波,他指出“港口是宁波最大的资源,开放是宁波最大的优势”;在嘉兴,他提出要利用区位优势,做好自己的文章;在丽水,他强调要充分发挥生态资源优势,大力发展生态经济;在舟山,他强调,“舟山的海洋面积大,海岸线长,海岛资源非常丰富,虽然目前发展还不是很快,但随着时间推移,后发优势就会显现出来,发展潜力很大”(3)中央党校采访室录编辑室编. 习近平在浙江:下[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2021:27.;在淳安县下姜村,他给村民送上“八字锦囊”:优质高效、错位发展,强调“没有优质高效,就没有市场竞争力;没有错位发展,就不可能做到人无我有”(4)本书编写组. 干在实处 勇立潮头 习近平浙江足迹[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22:301.;在桐庐县分水镇,针对块状经济发展,他说,“‘一县一业、一乡一品’的块状特色,是我省经济的一大特色和优势,也是发展县域经济、增强整体实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抓手”,发展块状经济必须在“做大做强、强化特色、拓展空间、城乡联动”上下功夫。(5)本书编写组. 干在实处 勇立潮头 习近平浙江足迹[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22:11.他反复强调指出:“面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和前进中的艰难险阻,我们必须具有战略思维和世界眼光,跳出浙江看浙江,进一步认识和把握自身的优势、强化现有优势、发掘潜在优势,努力把原有劣势转化为新的优势。”(6)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编. 习近平科学的思维方法在浙江的探索与实践[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21:8.这些都充分说明,优势论是“八八战略”的核心和精髓,是忠实践行“八八战略”的前提和基础。

(二)优势论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和精髓

察势者智,驭势者赢。作为统揽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重大战略谋划,察势、驭势始终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并在党中央“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积极识变应变求变”中得到很好的体现。在党的十九大和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关于“优势”的论述共有18处,内容涵盖中国共产党领导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形成人才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等多个方面。就高质量发展而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根据我国发展阶段、环境、条件变化,特别是基于我国比较优势变化,审时度势作出的重大决策”,“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要支撑,也是大国经济优势所在”(7)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编.习近平经济思想学习纲要[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22:52,55.。就区域协调发展而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不能简单要求各地区在经济发展上达到同一水平,而是要根据各地区的条件,走合理分工、优化发展的路子”,“不平衡是普遍的、要在发展中促进相对平衡”,“实施主体功能区战略,要坚持宜水则水、宜山则山、宜粮则粮、宜农则农、宜工则工、宜商则商”(8)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编.习近平经济思想学习纲要[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22:93,99.。2023年上半年,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和经济工作,提出“既要逆势而上,在短板领域加快突破,也要顺势而为,在优势领域做大做强”等思路举措。这些都充分说明优势论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鲜明特色,是习近平科学的思维方法的重要组成部分。2023年3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和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善于运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深刻洞察时与势、危与机,积极识变应变求变,解决经济社会发展和党的建设中存在的各种矛盾和问题,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取得新进展新突破”,为我们从优势论视角深入学习贯彻“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

(三)优势论是“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相关研究中相对薄弱的环节

近年来,“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相关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具有很高的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但比较遗憾的是,对优势论的研究则较为缺乏。在2018年“八八战略”实施15周年之际,浙江省委组织开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浙江的萌发与实践》系列课题研究,由省委宣传部组织相关专家分经济篇、区域协调发展篇、“三农”篇等10个子课题开展研究,没有优势论相关内容。(9)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编.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浙江的萌发与实践[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21.11.直到2021年浙江省委实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溯源工程”,由省委宣传部启动“习近平科学的思维方法在浙江的探索与实践”重大课题研究,才由盛世豪等在《习近平的战略思维方法在浙江的探索与实践》章节中首次提到优势论,明确“‘八八战略’是习近平同志运用战略思维,抓住浙江特色优势,尽力把优势做大做强的经典范例”(10)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编. 习近平科学的思维方法在浙江的探索与实践[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21:9.。2023年以来,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官方公众号“浙江宣传”发表《跟着“八八战略”学优势论》,《浙江日报》发表《深刻把握“八八战略”蕴含的科学方法论》,阐明“找准自己的优势至关重要”,“‘八八战略’的核心和精髓,就在于充分认识和把握自身的优势,强化现有优势、发掘潜在优势,努力把原有的劣势转化为新的优势”(11)之江轩. 跟着“八八战略”学优势论[EB/OL].浙江宣传,https://mp.weixin.qq.com/s/Ky3m1bSMnzq8AWeWhJ8tjw.,“续写‘八八战略’这篇大文章,必须用好用活‘现有优势在哪、潜在优势在哪、哪些优势将失去、哪些优势能培育’的优势论,加快创新深化、改革攻坚、开放提升,持之以恒蓄积优势、放大优势,不断把创新之势、改革之势、开放之势转化为领跑未来的整体胜势”(12)浙江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 深刻把握“八八战略”蕴含的科学方法论[N]. 浙江日报, 2023-03-20(006).。这些都对“八八战略”优势论作了很好的研究和思考,但仍不足以揭示全貌和其中蕴含的深刻内涵、独特价值。此外,《人民日报》《学习时报》等中央媒体也发表了一些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思维方式的重要论述的文章,深入阐述了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等七大思维方式,但总体而言,涉及优势论的内容还比较少,需要进一步深化和拓展。

(四)加强“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优势论研究的重要现实意义

古人常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充分说明思维的广度、深度和高度对于战略谋划的极端重要意义。习近平同志在《要有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一文中指出,领导干部“要努力增强总揽全局的能力,放眼全局谋一域,把握形势谋大事,以‘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气度和胸襟……去认识政治形势,把握经济走势,了解文化态势”(13)习近平. 之江新语[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07:20.。这充分说明审时度势、造势运势等,对于一个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八八战略”很好地体现了优势论和“上兵伐谋”“先胜而后求战”“制人而不制于人”等战略智慧,体现了“在核心竞争能力上培育和扩大竞争势差、在培育和扩大竞争势差基础上提升发展势能、在提升发展势能中掌握发展主动,并最终竞争取胜”的基本逻辑理路,在核心要义上与中国共产党关于中国道路、中国精神、中国力量等“特色论”思维和关于中国式现代化五个主要特征等“优势论”思维是一脉相承的。因此,无论是从深刻阐述“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科学内涵,还是从牢固确立“认识和把握自身的优势、强化现有优势、发掘潜在优势,努力把原有劣势转化为新的优势”和“充分利用和发挥自己的核心能力”等工作理念,进一步增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信心、自觉等方面,都需要深刻理解、准确把握优势论的创新意义和特定思想内涵,构建涵盖优势论和“五位一体”“四个全面”“五大理念”等内容的分析框架,为学深悟透“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更好地沿着“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的方向奋勇前进等提供重要参考。

二、“八八战略”优势论的实践逻辑与丰富内涵探析

顺天应时、精于治理、勤于耕作、亲亲有序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特征,也是其得以绵延不绝、生生不息的重要原因,与之相关,强调对势的理解和运用是中华文明的又一重要特征,其关于观大势、谋全局、锻长板、通机变等理念、方法给了我们很多的启发和帮助。西方的比较优势理论也同样影响深远,其关于“每个国家都应集中生产并出口其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进口其具有‘比较劣势’的产品”等观点为世界各国开展自由竞争、自由贸易等提供重要指导。东西方文明的逻辑、信仰及其生成基础是不同的,但对优势论的重视和理解则是相似的,并在“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均有明显体现。结合习近平同志关于“要跳出浙江看浙江”,“进一步认识和把握自身的优势、强化现有优势、发掘潜在优势,努力把原有的劣势转化为新的优势”(14)习近平. 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M]. 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6:73.等论述,“八八战略”优势论的实践逻辑与丰富内涵至少应该包含以下几点:

(一)不责人而求势的“势论”思维是“八八战略”优势论的逻辑起点

《孙子兵法》是中华民族战略智慧的结晶,其兵法谋略和对战争条件的利用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兵势篇》深刻阐述了不责人而求势的“势论”思维,强调“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15)[春秋]孙武.孙子兵法[M].武汉:武汉出版社, 1996:51.。 这一思想贯穿《孙子兵法》13篇始终,是其战略智慧的核心,并在“八八战略”优势论中得到很好的体现。从字面上理解,“势”指的是时空环境,“势能”指的是因时空环境位差而使得处于优势地位的物体蕴含有相当的能量。2002年10月,习近平同志到浙江工作之时,浙江经济具有典型的“老百姓经济”特征。这种以内源式、粗放式发展为主,以“轻小集加”为主要特征的经济发展显然是低时空环境的,是不适应科学发展、高质量发展等高时空环境的现代经济要求的。“八八战略”优势论就是从战略上追求从低时空环境到高时空环境演进并形成时空位差,以至形成战略上的有利态势,达到“四两拨千斤”和“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这样的战略效果,实现战略制胜的目的。因此,从“势论”思维来理解“八八战略”才能更好领会“八八战略”所蕴含的“上兵伐谋”“先胜而后求战”“制人而不制于人”的战略智慧,才能从根本上理解“八八战略”为什么会成功、将来还要怎样继续成功这个问题。

(二)推动经济发展由低时空位向高时空位转型是“八八战略”优势论的鲜明主题

谋划推动浙江模式转型升级和浙江省域现代化重大布局,是习近平同志20多年前刚到浙江工作时首先面临的问题,也是优势论视角下“八八战略”引领区域高质量发展的鲜明主题。一方面,在特定的时空背景下,浙江原有的“村村点火、户户冒烟”“村村像城镇、镇镇像农村”的发展模式难以为继、亟待转型;另一方面,“八八战略”从优势论的视角切入,围绕创新发展来谋划推动整个浙江发展模式的转型升级和区域现代化的基本布局,致力于从鼓励具有先天市场属性的民营经济发展,主动接轨大上海、融入长三角和“跳出浙江发展浙江”,加快浙江块状特色产业发展,推进浙江城乡一体化发展,建设绿色浙江、平安浙江和文化大省等方面来鉴别优势、培育优势,持续坚持和发挥优势,体现了推动区域发展条件由低时空位向高时空位迈进的鲜明导向。由此,引领浙江发展跃上更高的平台并最终转型成功,成为习近平总书记留给浙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和推动浙江不断进步并发展壮大的制胜法宝。针对义乌小商品市场国际化发展问题,习近平同志亲自推动义乌市扩大经济社会管理权限,使其成为“中国权力最大的县级政府”;针对杭州市新时期的发展定位问题,习近平同志强调杭州市要积极向“高科技方向发展”,从过去的风景天堂、西湖天堂,积极打造“硅谷天堂、高科技天堂”;2014年8月,习近平同志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七次会议上指出“我们必须增强紧迫感、紧紧抓住机遇,及时确立发展战略,全面增强自主创新能力、掌握新一轮全球科技竞争的战略主动”(16)吴瀚飞. 习近平总书记论战略思维[N].学习时报,2023-07-03(005).。这些都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总是在谋划推动一国一地经济发展由低时空位向高时空位转型,这也成为他治国理政的一贯风格和鲜明主题。

(三)审时度势、主动造势、持续运势是“八八战略”优势论的主要实践路径

从领导与管理的角度看,“势”是运用力量的艺术,包括审时度势、灵活求势、主动造势、择人任势等多个方面。《跟着“八八战略”学优势论》《深刻把握“八八战略”蕴含的科学方法论》等文章也有一定的论述。综合起来看,优势论视角下“八八战略”引领区域高质量发展的路径主要包括以下方面:一是审时度势。优势是相对对手更为有利的形势或环境。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与广东、上海等发达地区相比,浙江在经济总量、产业层次、对外开放、科技进步等方面还存在一些差距;与全国其他省份相比,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17)本书编写组. 干在实处 勇立潮头 习近平浙江足迹[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22:18.。我们要按照习近平同志关于“认识和把握自身的优势”等指示要求,深刻洞察趋势性的规律,知道优势在哪、优势从何而来,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态势和现有优势、潜在优势等,要科学研判、及早准备、提前运筹。同时,还要明确“优势是一个相对的、动态的概念,过去有优势不意味着今天有优势、今天有优势也不意味着永远有优势”(18)之江轩. 跟着“八八战略”学优势论[EB/OL]. 浙江宣传,https://mp.weixin.qq.com/s/Ky3m1bSMnzq8AWeWhJ8tjw.,时时保持警惕和前瞻思考。二是主动造势。按照习近平同志“我们有理由为过去发展的成就感到自豪,但我们决不能自满、决不能懈怠、决不能停滞”(19)习近平.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推进浙江新发展的思考与实践[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6:489.指示要求,牢固树立“谁能用足优势、转化劣势,谁就能在这场激烈竞争中赢得先机、领跑未来”的意识,努力将客观趋势与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有机结合起来,既能顺势而为,又能主动造势,积极化劣势为优势、变被动为主动、变优势为更大的优势,不断强化有利于自己的战略态势,为掌握战略主动和最终取胜奠定坚实基础。三是持续运势。在2021年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习近平总书记曾引用毛泽东同志1936年说过的一段话:“无论处于怎样复杂、严重、惨苦的环境,军事指导者首先需要的是独立自主地组织和使用自己的力量。被敌逼迫到被动地位的事是常有的,重要的是要迅速地恢复主动地位。”(20)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410.这充分说明掌握主动对于决策者的重要意义,我们要正确把握形成优势和主动地位的规律,既要知势、造势,也要强化对势的驾驭,重视并善于将优势效应发挥到极致,以此巧妙地释放己方能量,争取最大的工作效果。

(四)创造制胜条件、掌握战略主动是“八八战略”优势论的重要战略原则

重事功、讲实际、推动民富国强是浙江地域文化的鲜明特色,也是中华文化在浙江大地上历史形成的较有特色的人文精神。而要重事功、讲实际、推动民富国强,就不得不引出“形”与“势”这两个战略学上的重要概念。一支军队有多少人马,有什么武器,组织是否严密,纪律是否严明,士气是否高涨,这是“形”,激水漂石,“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这是“势”。二者共同的基础是实力,有了实力,“先胜而后求战”“制人而不制于人”的战略态势才会形成,奇正、虚实、迂直、分合等战术策略才能得到很好的应用。因此,在积累实力上创造制胜条件、在运用实力上掌握战略主动是重事功、讲实际、推动民富国强的重要前提,也是“八八战略”优势论所体现的重要战略原则,并贯彻落实到理论和实践的各个方面。前文所说的义乌市扩大经济社会管理权限、杭州市打造“硅谷天堂、高科技天堂”和各地推动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诸多案例,均是通过自身努力在积累实力上创造制胜条件、在运用实力上掌握战略主动的生动实践。当下主题教育中积极宣传的“千万工程”创造万千富美乡村的诸多案例也是如此,无不体现了从改善区域发展条件到积累发展实力、创造制胜条件,再到掌握战略主动的战略智慧。2020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指出:“把谋事与谋势、谋当下和谋未来统一起来,因应情势发展变化,及时调整战略策略,加强中远期的战略谋划,牢牢掌握战略主动权。”这些都充分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一如既往地对“创造制胜条件、掌握战略主动”这一战略原则的自觉坚持和灵活应用。

三、“八八战略”优势论的理论特色与重要贡献

“八八战略”是习近平同志当年在浙江经过深入调查研究和系统思考谋划而提出的,其优势论既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浙江经济社会发展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也是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浙江优秀文化传统相结合的产物。一方面,“八八战略”优势论自觉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指导,坚持将马克思主义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制度、物质、精神等建设的成就、经验应用于实践,始终注重从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方向上巩固和拓展道义、真理、制度、价值观上的绝对优势;另一方面,自觉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诸如“天下为公”的大同理想、“生生不息”的仁道理念、“参赞天地”的人本追求、“民为邦本”的政治传统和汉初政治家贾谊《过秦论》“去就有序,变化因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南宋思想家陈亮《中兴五论》“操其要于上,而分其详于下”等思想应用于实践。(21)本书编写组.习近平用典.第二辑[M]. 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8:31,257.这既注重通过主观努力来改变竞争走向,以因时因地的竞争策略来最大限度地激发国家、集体、个人的发展潜能,实现战略制胜的目标,又体现“道术合一”的特点,将中国传统文化中重道重整合的特点和现代文化中重术重分析的特点结合起来,强调“操其要于上”,先谋大格局然后再进一步了解完善其中的细节。同时,强调“分其详于下”,通过改革发展稳定、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具体分析来了解事物的本质、推动实践发展。

(一) “八八战略”优势论遵循以科学的思维方法引领高质量发展的根本要求

“两点论”和“重点论”是辩证思维的重要内容,是马克思主义科学的思维方法的重要组成部分。二者应用于实际,关键就在于能否抓住重点,形成抓纲举目、抓重点带一般的生动局面。依此视角,经济发展的本质就是提升资源配置效率和要素产出效率的过程,前者需要不断深化改革开放,后者则需要通过科技、管理、人才等要素推动经济集约高效发展。习近平同志在《机遇总是垂青勇于竞争的人》中指出,“浙江省在对外开放中能不能充分发挥好现有比较优势,就看我们的竞争意识强不强,看我们的工作力度大不大,看我们的工作做得实不实”(22)习近平. 之江新语[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07:47.。“八八战略”从优势论的角度切入,跳出我们一般性“就经济讲经济”的思维框架,抓住体制机制改革、特色产业发展、平安法治建设、生态环境建设等全经济要素持续发力,推动经济发展条件和发展能级由低时空位向高时空位跃升,其既善于从全局着眼作全局谋划、又善于从重点突破推动抓重点带一般的思维方法,是马克思“战略的奥妙就在于集中兵力”论断的重要体现(23)胥慧娟. 马克思“战略的奥妙就在于集中兵力”论断研究[D].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2022.,更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两点论、重点论辩证统一、灵活应用的生动写照。

(二) “八八战略”优势论顺应了经济社会发展“扩大竞争势差—提升发展势能—掌握发展主动”的演进规律

竞争是市场经济的基本特征,也是最为重要的机制之一。一方面,竞争推动进步,使生产者、服务者越来越聪明,使顾客可以买到越来越多的物美价廉的商品和服务;另一方面,竞争也会造成“有人赢、有人输”的结果,构成竞争的残酷与血腥。因为有人总是赢,有人总是输,由此形成垄断,造成“胜者通吃、自由在高处”的残酷现实。无论你是竞争偏好者还是厌恶者,你都必须接受竞争,没得选择。而对于区域发展而言,其所面对的也是一个关于竞争的“棋局”,由此带来的问题是:凭什么让市场更青睐你?凭什么让你比别人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更好的发展绩效?在核心竞争能力上培育并扩大竞争势差是“八八战略”优势论给我们的又一启示。长板理论认为,“树冠的大小是由长枝决定的”,“把一万件事做平庸不如把一件事做极致”,“企业应集中优势资源于自身特长,并进一步将其拉长形成差异化、持续的竞争优势,使企业参与竞争时具有绝对主动性”(24)王玲.基于“拉长版”木桶原理的企业竞争战略研究[D].兰州大学,2006.。这些观点都充分说明,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团队或个人的长板是其核心竞争优势,只有具备比较优势并依托比较优势而开展的竞争才能使其更好地掌握发展主动权。优势论视角下“八八战略”引领区域高质量发展充分体现了“在核心竞争能力上培育和扩大竞争势差、在培育和扩大竞争势差基础上提升发展势能、在提升发展势能中掌握发展主动,并最终竞争取胜”的演进逻辑和规律。

(三) “八八战略”优势论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浙江优秀文化传统在当代的成功应用

“八八战略”优势论本质上是人通过主观努力来改变竞争走向的理论,其作用发挥的关键在于能否最大限度地激发国家、集体、个人的发展潜能,实现战略制胜的目标。这既是中华民族生存智慧的体现,强调从优势论视角推动“猛虎不据卑址,勍鹰岂立柔枝?故用兵者务度势”(25)[明]揭暄.兵经百篇[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6:11.“因势利导”“势所必然”“势如破竹”“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等战略智慧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同时,它也将浙江人在政策并无特殊、陆域资源并不丰富的情况下,闯出一条发展新路的改革创新精神在新的历史时期继承并发扬光大,是浙江优秀文化传统中“崇实黜虚、明体达用、知行合一、开物成务、经世致用”的精神内核和“历尽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走遍千山万水、想尽千方百计”的“四千精神”在当代的生动体现。“八八战略”优势论既注重探索、利用自然之势,并将势的理论广泛应用于生产实践,又注重探索、利用人类社会之势,广泛开展因势、借势、积势、为势、适势、乘势等具体工作,代表着习近平同志在战略谋划上应有的思维高度,较好地体现了因循规律的发展、“人无我有、人有我优”的发展、“创造条件、掌握主动、先内后外”的发展等思想,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浙江优秀文化传统在新时期成功应用的经典范例。据此,我们可以将“八八战略”的理论逻辑简化为三个方面:一是对于浙江这样的地区而言,要想有更好的发展,必须致力于强化自己的比较优势,并善于把优势发挥到极致;二是要充分认识区域竞争的核心是区域发展条件(环境),要着力在改善区域发展条件(环境)上体现比较优势,致力于以打造一流的环境来集聚更多更好的资源,以更多更好的资源来提升资源要素的产出效率;三是要充分认识区域发展条件(环境)由客观、主观、硬件、软件、物质、精神、长板、短板等多方面要素组成,单一的招数未必管用,要通过打组合拳的方式来实现,比如“发挥八大优势、推进八项举措”“三改一拆”“五水共治”“四张清单一张网”“四个强省”“四大建设”“三个一号工程”等,进一步彰显其中蕴含的“大道至简”“谋定后动”“仁义为本”“制人而不制于人”“从有为到无为再到无不为”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

(四) “八八战略”优势论体现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创造性坚持、创新性发展

制定战略的目的在于实施战略,而要把战略谋划转化为具体行动,并一以贯之地坚持下去,则必须具备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两个根本政治前提。“八八战略”及其优势论的提出,首先是基于对中国国情的深刻认知,体现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高度自信,体现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创造性坚持和发展,体现了以现实问题为中心,着眼于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其次,体现了对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现代化建设规律的清醒认知,巧妙地跳出市场化、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法治化、国际化、人的现代化等诸多要素组成的复杂体系,将工作视角聚焦到优势、环境、组合拳等重点环节上来,形成了抓重点带一般、抓环境促发展、拉长板补短板这样的良性发展局面;最后,也体现了对“政府与市场、政府与社会”关系的科学认知,扎实推进体制机制改革和数字浙江、平安浙江、法治浙江、文化浙江、生态浙江等建设,从而先于全国形成新发展理念引领高质量发展的良好局面,借助“市场有效、政府有为、社会有爱”这样的“多轮驱动”模式,有效推动了浙江经济社会的转型升级,成为当下中国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破解“成长的烦恼”、率先转型发展和以“两个先行”打造“重要窗口”的鲜活样本。“八八战略”及其优势论既从战略层面有效破解了党领导经济社会发展这个世界性难题,又始终注重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方向和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上巩固和拓展道义、真理、制度、价值观上的绝对优势,并注重从局部到整体的持续深耕,从而将这种优势发挥到极致,达到掌握战略主动、实现战略制胜的实际效果,实现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创造性坚持、创新性发展。

四、加强“八八战略”优势论研究阐释和转化应用工作的对策思考

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和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凝心铸魂是党的二十大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省域层面的先行探索和在浙江萌发、实践的集中体现,我们要高度重视“八八战略”及其优势论的研究阐释和转化应用工作,注重在坚持学思用贯通、知信行统一中自觉将其转化为坚定理想、锤炼党性和指导实践、推动工作的强大力量。要充分认识到,在起点公平的前提下使每个区域、企业和个人都力求将自身优势发挥到极致,形成一幅幅千帆竞发、百舸争流、逐浪奋进的生动画面是“八八战略”优势论的内在要求,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依靠顽强斗争打开事业发展新天地”的重要方面,更是改革创新、团结奋斗的时代精神的生动写照。对照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深刻洞察时与势、危与机,积极识变应变求变,解决经济社会发展和党的建设中存在的各种矛盾和问题,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取得新进展新突破”等重要指示要求,我们在对优势论的研究、理解以及学理化、体系化的阐释上存在较大不足,运用优势论相关原理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还不强,与完成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中心任务相适应的战略思维能力和观大势、谋全局、锻长板、通机变的能力还不强,亟需从以下方面予以改进提高,力争打造更多有影响力的标志性成果。

(一)强化思想引领,在提升战略思维、推动创新发展上有新突破

破除“八八战略”研究过于细碎、具体的困境,注重从察势驭势、识变应变的高度深刻总结优势论引领区域高质量发展的特点、规律,实现政治上、战略上和创新发展上的新提升。政治上深入思考优势论与过去十年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取得的历史性成就、未来若干年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在联系,从中准确把握“两个确立”的本质内涵、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进一步凝聚奋进新时代新征程的强大合力。战略上要注重从观大势、谋全局、锻长板、通机变的高度深刻总结“八八战略”引领浙江高质量发展的成效、经验,并与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谋划部署党和国家工作时关于党的全面领导、“四个自信”、中国式现代化、“三新一高”(26)其中,“三新”是指新发展阶段、新发展理念、新发展格局”,“一高”是提高质量。等论述要求结合起来,不断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方向和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取向上巩固和拓展道义、真理、制度、价值观上的绝对优势,不断用新的伟大奋斗创造新的伟业。创新发展上注重将优势论与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式现代化的主要特征、本质要求、目标任务等重要论述结合起来,做到既始终坚持各国现代化的共性特征,坚定不移地推进市场化、法治化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农业现代化、国际化、人的现代化等发展进程,进一步完善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础制度,使得各项工作在平等、法治、理性、包容的环境下更加活力迸发、系统重塑、创新发展,又坚持中国式现代化的个性特征,始终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积极践行让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牢牢扎根、让现代化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让青春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火热实践中绽放绚丽之花等工作要求,在共同富裕、全过程人民民主、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大场景上奋勇开拓,进一步彰显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特魅力和风采。

(二)强化以点带面,在把握内涵要义、提升发展水平上有新突破

深刻理解“八八战略”所蕴含的“通过强化特色竞争优势来提升发展”的战略内涵,正确把握由改善区域发展条件到增强区域发展优势再到掌握区域发展主动的演进逻辑,注重从优势论与“五位一体”“四个全面”“五大理念”等具体理论、实践交融互促的角度提升区域发展战略,并指导相关工作开展。要牢牢把握“感恩奋进、实干争先”这个主题,以勇敢立潮头、永远立潮头的精神状态,扎实推进“创新深化、改革攻坚、开放提升”各项工作,努力以再创体制机制和区域发展新优势的实际成效不断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要突出“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要素产出效率”这个关键,解好“发展什么样的产业、建设什么样的城市、形成什么样的生态”等发展难题,进一步激发干部敢为、地方敢闯、企业敢干、群众敢首创,确保各项工作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要以优势论、环境论、组合拳论三个维度深入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理念,牢牢抓住基础设施环境、平台集聚环境、生态环境、人文环境、为民服务环境、平安法治环境等环境建设这个重点,努力把最优环境打造成区域发展的金名片,着力以一流的环境集聚一流的产业和人才,以一流的产业和人才推动一流的发展,以一流的发展造福全体人民。

(三) 强化科研支撑,在加强学理阐释、提升学术影响上有新突破

加强优势论与“两个结合”的内在联系研究,既讲好优势论中所蕴含的马克思主义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讲好优势论与必须坚持人民至上、自信自立、守正创新、问题导向、系统观念、胸怀天下等重要要求的关系,同时讲好优势论中所包含的理与势、形与势、术与势、利与害、奇与正、虚与实、迂与直、主与客、安与危、速与久、分与合、治与乱、勇与怯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战略智慧的故事,在加强优势论与“两个结合”的密切联系中推动马克思主义始终保持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加强优势论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成就、历史经验的内在联系研究,既讲清楚优势论在中国共产党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同历史阶段的具体表现和重要成就,又讲清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前提”等道理,进一步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以“两个永远在路上”的清醒坚定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奋勇向前。加强优势论与指引新时代党和人民奋斗的理论路线纲领的内在联系研究,讲清楚中国式现代化是“从现在起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中心任务”和“党百年奋斗贡献世界的新话语体系、学术体系”的深刻道理,充分展现中国式现代化“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现科学社会主义的先进本质、借鉴吸收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代表人类文明进步的发展方向、展现了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模式的新图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独特价值和世界意义。

(四)强化应用推广,在挖掘先进典型、拓展实践成果上有新突破

“八八战略”优势论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应用本质上就是一个帮助改善区域发展条件、提升区域发展实力的过程。我们既要全面调研分析20世纪末以来浙江转型发展的历程,总结“八八战略”优势论在破解浙江经济成长中的烦恼,推进数字经济、营商环境、生态环境、区域协调、开放经济等领域创新发展中的好做法好经验,也要调研分析市域、县域层面的先进典型,特别是像余杭、义乌这样的区县(市)从忠实践行“八八战略”中把握机遇、迅速突围并领跑全省的生动案例,并积极探讨“八八战略”优势论转化应用中存在的问题和在教育、科技、企业经营等领域的应用、拓展,为丰富拓展“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成果等作出更多浙江贡献。要自觉扛起忠实践行“八八战略”、奋力推进“两个先行”的使命担当,持续打造高水平创新型省份、高质效改革先行省、高能级开放大省,注重从制度和能力两个层面不断厚植以“两个先行”打造“重要窗口”的区域特色并全面提升区域发展势能,积极巩固、拓展区域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良好态势,为持续彰显“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思想魅力、实践力量、真理光芒作出我们应有的更大贡献。

五、结语

战略制胜年代,选择比努力更重要。适时对区域发展作长远的、整体的、根本性的谋划,从审时度势、主动造势、持续运势的角度推动经济发展由低时空位向高时空位转型是“八八战略”给我们的最大启示,也是当前我们深入贯彻落实“八八战略”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关键所在。可以说,“八八战略”优势论是习近平科学的思维方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中国精神、中国力量等“特色论”思维在特定地域特定历史阶段的具体体现。本文注重加强对“八八战略”优势论相关内容的全局性、学理性研究,阐释其理论渊源、丰富内涵、独特价值和实践要求,探讨理论分析框架,力求为“八八战略”实施20周年和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党的二十大精神等提供参考。同时注重加强对“八八战略”优势论的典型实践样本和蕴含其中的世界观方法论研究,探讨“八八战略”优势论在产业发展、城市建设、生态保护等方面的实践路径,厘清“八八战略”优势论的内在逻辑以及与比较优势理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共产党“特色论”思维等内容的逻辑联系,从哲学层面彰显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真理力量,彰显“八八战略”优势论、环境论、组合拳论等思维的魅力风采。因受论题及行文篇幅所限,文章在对“‘八八战略’究竟胜在哪里,浙江各地做对了什么,如何认识优势,如何把握优势与劣势的辩证关系,如何将自身的长板拉长、找到发展新动能、提升核心竞争力,如何进一步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更大贡献”等具体问题的回应上仍有不足,以待在后续研究中予以改进、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