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2020年内蒙古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病例分析

刘 丹,李菁雯,延 涵,陈林军,赵治国,崔 强

(1.呼和浩特海关技术中心,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0 ; 2.二连海关技术中心,内蒙古 二连浩特 021600)

布鲁氏菌病(Brucellosis)是由布鲁氏菌属(Brucella)细菌侵犯机体以后所引起的人兽共患疾病,也是典型的自然疫源性疾病[1]。布鲁氏菌病严重危害人群健康,对畜牧业发展产生负面影响。最近半个世纪以来,在布鲁氏菌病诊断、免疫、预防和治疗等方面都有了较好的发展[1]。布鲁氏菌对常用消毒剂(普通浓度)和部分化学药物抵抗力均相对较弱。布鲁氏菌在不同环境中的生存时间有所相同,在特殊环境下布鲁氏菌可生存长达18个月[2]。

20世纪初期,我国已经有布鲁氏菌病发病和流行的相关记载。我国布鲁氏菌病的防治工作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逐步建立了专业机构,培训专业技术人员,并查清了布鲁氏菌病在全国的疫区分布和流行特点,以此制定了一系列防治措施,并且取得了显著的成绩。到20世纪90年代初期,布鲁氏菌病疫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部分省(区)达到了国家规定的控制标准。但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人、畜布鲁氏菌病疫情又出现了反弹,进入21世纪后疫情回升更加明显。

1 布鲁氏菌病的流行过程

布鲁氏菌病具有较为明显的职业性,畜牧兽医、牧民、养殖农户和皮毛加工厂的工人感染率高于一般职业人群[3]。我国北方牧区和农区人群布鲁氏菌病发病高峰在4～5月。猪种布鲁氏菌病和牛种布鲁氏菌病病区的发病与季节性的关系不明显[4]。一般情况下,牧区的感染率高于农区,城镇感染率低于牧区和农区。牧区居住比较分散,因此病人分布范围广,较少发生集中性的暴发流行[5];散养农区或半农半牧地区以农业生产为主,兼饲养少量牲畜,感染机会虽然相对牧区有所减少,但农区通常居住密集,发病易呈点状暴发;城镇地区病人多集中于一些牧场企业或皮毛乳肉加工企业和城郊散养农户,这与北欧一些国家的流行特点相似[6]。

2 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病例就诊情况

本调查共收集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资料4 821份,从中筛选合格资料4 594份,合格率为95.29%。其中,2018年首诊阳性就诊患者为1 755人,2019年首诊阳性就诊患者为1 478人,2020年首诊阳性就诊患者为1 361人。

2.1 人群分布 如表1所示,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首诊布鲁氏菌病阳性就诊者中,男性均多于女性,2018、2019和2020年就诊者男女比例分别为2.93∶1、3.09∶1和3.39∶1;2018年就诊者年龄最小为17岁,最大为86岁,年龄均值为47.53岁,年龄中位数为49岁(46～55岁);2019年就诊者年龄最小为16岁,最大为83岁,年龄均值为46.17岁,年龄中位数为47岁(46～55岁);2020年就诊者年龄最小为17岁,最大为87岁,年龄均值为45.73岁,年龄中位数为46岁(46～55岁);各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职业均以散养农户最多。

表1 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人群分布Table 1 Population distribution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from 2018 to 2020

2.2 就诊时间分布 如表2所示,2018年就诊者就诊时间集中在3～6月;2019年就诊者就诊时间集中在3～6月;2020年就诊者就诊时间集中在2～6月;2018—2020年总计就诊集中在3～6月。

表2 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时间分布Table 2 Visiting time distribution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from 2018 to 2020

2.3 地区分布 如表3所示,2018—2020年呼和浩特市及周边旗县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分别为642例(36.6%)、646例(43.7%)和517例(38.0%);2018—2020年包头市及周边旗县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分别为530例(30.2%)、127例(8.6%)和132例(9.7%);2018—2020年乌兰察布地区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分别为147例(8.4%)、160例(10.8%)和162例(11.9%)。

表3 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地区分布Table 3 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from 2018 to 2020

2.4 感染类型 依据布病诊断标准,4 594例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显性感染有3 585例,占比78.0%;隐性感染有1 009例,占比22.0%。其中,2018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的构成为显性感染1 471例,占比83.8%(1 471/1 755);隐性感染284例,占比16.2%(284/1 755)。2019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的构成为显性感染1 136例,占比76.9%(1 136/1 478);隐性感染342例,占比23.1%(342/1 47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的构成为显性感染978例,占比71.9%(978/1 361);隐性感染383例,占比28.1%(383/1 361)。

3 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就诊情况

3.1 人口学特征 如表4所示,在布鲁氏菌病门诊畜牧从业人员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中,男性例数均多于女性,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就诊者男女性别比分别为3.23∶1和2.74∶1;高年龄段占比高于低年龄段,散养农户占比高于其他职业。

表4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人口学特征Table 4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with different infection types

3.2 就诊时间分布 如表5所示,在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中,显性感染就诊者就诊时间集中在3～6月,占比47.7%(1 711/3 585),其中5月份占比高于其他月份;隐性感染就诊者就诊时间集中在3～6月,占比42.5%(429/1 009),其中3月份占比高于其他月份。

表5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就诊时间分布Table 5 Visiting time distribution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with different infection types

3.3 地区分布 如表6所示,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主要分布地区在呼和浩特市及周边旗县,其中显性感染者为1 453例,占比40.5%(1 453/3 585);隐性感染者为352例,占比34.9%(352/1 009);总计感染者为1 805例,占感染总人数的39.3%(1 805/4 594)。

表6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地区分布Table 6 Regional distribution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with different infection types

3.4 动物接触情况 如图1所示,在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中,显性感染者仅接触羊类的占比为54.4%,高于仅接触牛类和牛类羊类同时接触的占比;隐性感染者仅接触牛类的占比为42.3%,高于仅接触羊类和牛类羊类同时接触的占比。

图1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动物接触情况Fig.1 Animal contact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with different infection types

3.5 影响因素分析

3.5.1 不同性别感染情况分析 如表7所示,将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按照性别分组进行分析,男性中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例数均大于女性,经过检验不同性别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人群构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123,P=0.046)。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男性显性感染占比略高于女性显性感染占比。

表7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性别感染情况分析Table 7 Infection analysis of different genders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3.5.2 不同年龄段感染情况分析 如表8所示,将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按照年龄段分组进行分析,不同年龄段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人群构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37.386,P<0.001)。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高年龄段显性感染占比高于低年龄段显性感染占比。

表8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年龄段感染情况分析Table 8 Infection analysis of different age groups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3.5.3 不同职业感染情况分析 如表9所示,将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按照不同职业分组进行分析,超过20%的职业频数小于5,不同职业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人群构成差异无法用卡方检验来分析。因此,将职业重新划分为牧场工作人员、牧民、散养农户和兽医,然后进行卡方检验,不同职业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人群构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3.626,P<0.001)。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散养农户显性感染占比高于其他职业显性感染占比。

表9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职业感染情况分析Table 9 Infection analysis of different occupations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3.5.4 不同月份感染情况分析 如表10所示,不同就诊月份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人群构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30.513,P=0.001)。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5月份显性感染占比高于其他月份显性感染占比。

表10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月份感染情况分析Table 10 Infection analysis of different months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3.5.5 不同动物接触史感染情况分析 如表11所示,不同动物接触史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的人群构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80.697,P<0.001)。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仅有羊类接触史的人显性感染占比高于仅有牛类接触史、牛类和羊类均有接触以及牛类和羊类均无接触的显性感染占比。

表11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动物接触史感染情况分析Table 11 Infection analysis of different animal content histories of brucellosis initial diagnosis positive patients among livestock practitioners

4 讨论

4.1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人群分布 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男性例数均多于女性,上述结果与国内外多篇报道布鲁氏菌病男性感染率高于女性的结果相吻合,分析原因可能是从事饲养、放牧、兽医和牧场工作人员等布鲁氏菌病高危职业的人群多为男性,男性相较女性而言,在接触危险因子上有更多的暴露机会,男性与女性在生活习惯和个人卫生习惯上也有差异,所以造成了男性患病的风险性较高[7]。

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主要集中在46～55岁年龄段,上述结果与赵红等[8]报道的济南市人间布鲁氏菌病高发年龄为46～60岁,朱素娟等[9]报道的杭州市布鲁氏菌病病例发病集中年龄段为40～60岁的结果接近,分析原因可能是散养农户和牧民的主要人群多为46～55岁,接触危险因子的机会多,自身知识水平有限,防范措施不到位,保护意识相对较差。有研究表明,近年布鲁氏菌病在畜牧职业人群中年龄分布有向低龄发展的趋势[10],与本试验结果2018—2020年感染人群的年龄均值有所下降相一致。

4.2 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人群感染类型情况影响因素分析 在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不同感染类型人群中,显性感染者仅有羊类接触史的占比高于有其他动物接触史的比例,隐性感染者仅有牛类接触史的比例高于有其他动物接触史的占比。以上结果与Zhen等[11]研究发现的隐性感染者与牛的接触率高于与羊的接触率,接触牛类的人群以隐性感染为主的结果相吻合,推测原因可能是,羊种在本地区为布鲁氏菌流行株,毒力更强,可能为引起布鲁氏菌病显性感染的主要原因,而牛种布鲁氏菌更容易引起隐性感染。

本调查中,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不同职业、不同就诊月份、不同动物接触史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显性感染和隐性感染人群构成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畜牧从业人员中,男性高年龄段的散养农户是布鲁氏菌病显性感染的高危人群。高发月份要及时关注牲畜的患病特征,及时淘汰病畜,母羊产仔时期更应该加强从业人员的自我防护[12]。

显性感染即机体抗感染的免疫力较弱,或侵入的病原菌数量较多、毒力较强,因此,在显性感染人群占比高的地区给出的建议如下:政府相关部门应针对从业人员定期安排体检,尽早发现感染患者;对于在高危地区的畜牧从业人员,除了常规检测之外,还应进行生化指标或核酸检测等快速检测以辅助诊断[13]。对于畜牧从业人员,应更加注重显性感染早期症状的宣传,建立风险意识;熟知隐性感染对人群的危害,倡导没有症状但经常接触牛类或接触过病畜的高危人群应主动体检,防止对无症状人群的隐性感染可能性的忽视[14]。

5 结论

总结本次调查统计,2018—2020年畜牧从业人员布鲁氏菌病首诊阳性就诊者中,性别分布以男性占比高于女性,年龄段主要集中分布在46～55岁,且感染人群的年龄均值有所下降,有向低龄段发展的趋势;散养农户在各年中占比远高于其他职业;地区分布主要集中在呼和浩特市及周边旗县地区;高发时间主要集中在每年的3～6月份;感染者动物接触史以接触过羊类的占比最高。根据感染类型不同,男性显性感染占比高于女性显性感染占比;高年龄段显性感染占比高于低年龄段显性感染占比,散养农户显性感染占比高于其他职业显性感染占比。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及周边旗县显性感染占比高于其他地区占比,5月份显性感染占比高于其他月份显性感染占比;仅有羊类接触史的人员显性感染占比高于仅有牛类接触史、牛类和羊类均有接触以及牛类和羊类均无接触的显性感染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