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治理对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研究

2024-01-01江永洪戈岐明

陕西行政学院学报 2024年2期

政府管理文章编号：1673-9973（2024）02-0012-07

收稿日期：2024-03-01

基金项目：陕西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专项重点智库研究项目“生态治理对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研究”（2023ZD1055）；陕西省创新能力支撑计划软科学一般项目“陕西生态治理成效研究”（2023-CX-RKX-114）；陕西国际商贸学院校级科技创新团队“推动陕西大健康产业高质量发展科技创新团队”（2022KYTD04）

作者简介：江永洪（1980-），男，陕西咸阳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城市经济及环境经济研究；戈岐明（1974-），通讯作者，男，河北沧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小微金融及互联网金融研究。

摘" 要：绿色发展引领的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加快生态治理，而生态治理对人口聚集、投资环境的作用会进一步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陕西10个地级市2000-2022年面板数据，通过熵权Topsis法分别测算出生态治理水平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运用中介效应模型检验其作用机理，纳入门槛变量进一步观测门槛效应，同时进一步分析区域异质性和生态治理对“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因果效应。研究表明：生态治理通过人口聚集和投资环境中介路径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生态治理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存在人口聚集水平的单一门槛效应；异质性检验发现陕西三大区域的影响和作用机制存在显著的差异。本研究为加快推进生态治理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提供了理论支撑和经验证据。

关键词：生态治理；高质量发展；熵权Topsis；门槛效应；中介效应

中图分类号：X321

文献标识码：A""" DOI：10.13411/j.cnki.sxsx.2024.02.002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e of Ecological Governance on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Shaanxi’s Economy

JIANG Yonghong1，2， GE Qiming1

（1.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y，Shaanxi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Trade amp; Commerce， Xi’an 712021，China;

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 Xi’an Jiaotong University， Xi’an 710061，China

）

Abstract：Th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Shaanxi’s led by green development needs to accelerate ecological governance， and the role of ecological governance in population aggregation and investment environment will further promot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Based on panel data from 10 prefecture level cities in Shaanxi from 2000 to 2022， the entropy weight Topsis method was used to calculate the level of ecological governance and the level of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 mediation effect model was used to test its mechanism， and threshold variables were included to further observe the threshold effect. At the same time， the causal effects of regional heterogeneity and ecological governance on innovation， coordination， green， openness， and sharing were further analyzed.The results show that ecological governance affects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through the mediating pathways of population aggregation and investment environment; There is a single threshold effect of population aggregation level between ecological governance and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Heterogeneity testing find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impact and mechanism of action among the three major regions of Shaanxi. This study provides theoretical support and empirical evidence for accelerating the path of ecological governance to promote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ecological governanc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entropy weight Topsis; threshold effect; mediating effect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十四五”时期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要 “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2020年出台的《陕西省人民政府关于推进健康陕西行动的实施意见》，提出到2030年，人民更加健康长寿，环境更加健康优美，社会更加健康和谐，各项健康指标大幅提升的发展目标。对陕西而言，独特的地理和地貌承载了保护“绿水青山”的艰巨使命，双碳目标的提出以及陕北、陕南、关中不同的产业基础和环境也给生态环境差异化治理带来了挑战。环境治理成效事关全省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社会发展全局。随着资源要素制约趋紧，环境约束不断加大，激活创新投入这一核心驱动力，创新生态环境投入方式提高环境治理成效就成为陕西省当下实现“环境友好型社会”的必由之路。陕西这么多年来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是否产生了显著影响？生态治理是直接作用于经济高质量发展还是与其他要素共同叠加作用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的？为探寻和验证上述问题，笔者采集2000-2022年陕西十个地级市相关历史数据，通过实证检验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因果效应，为进一步推进陕西生态治理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经验证据，为决策提供智力支持。

一、文献综述

现有与本研究有关的文献主要涉及两个部分：一是生态治理；二是生态治理与经济高质量发展。

一是关于生态治理的研究。以往研究环境保护与治理主要以区域内和跨区域协同为主，比如黄河流域协同治理［1-3］、长江流域［4-5］、跨区域治理［7-9］等，鲜有关注单一省份的［6］。部分学者关注到治理过程中城市用地与生态保护的交互作用［10］，流域内横向补偿机制有助于促进水环境治理［11］，公众参与能够显著提高绿色共治效果［12］。

二是关于生态治理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系研究。虽然该层面的研究成果较少，但现有研究得到的结论颇具价值。第一，生态治理和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处于上升趋势，石漠化地区的研究证明了这一点［13］。第二，黄河流域及城市群生态治理的必要性和迫切性。山东省的研究证明了水生态系统健康与稳定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前提［14］。推进黄河流域绿色产业建设，加大绿色创新投入是关键切入点和可行的路径［15］。在生态保护的根本前提下高质量发展需要构建以“三区七群”为框架的生态治理格局，建立一体化网格轴状带发展体系，促进流域内产业聚集发展、联动发展和错位发展［16］。第三，长江流域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由于地理条件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长江流域在生态治理基础上，高质量发展还需加强厚植生态传统文化、强化生态思想教育［17］。

综上所述，现有研究有以下三个方面的明显缺陷和不足：（1）现有文献国外关于城市以及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没有最新成果，而国内瞄准核心西部省份特别是陕西省的总体高质量发展水平的高水平研究还比较缺乏；（2）研究单一省份特别是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高水平成果还未涌现，未有从宏观到微观的纵横向比较方式的实证研究；（3）生态保护与治理虽然产出很高，但进一步将生态治理作为核心解释变量研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还缺乏较高水平的实证研究成果。因此，笔者以五大发展理念为指引，通过建立“绿色-创新-开放-共享-协调”的经济高质量评价指标体系，测算其发展水平，再以此作为被解释变量，将生态治理水平作为核心解释变量，进一步选取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外生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并探讨中介效应与门槛效应，寻找优化可行方案，探索基于环境治理视角下实现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优化与驱动路径，为政府精准施策提供参照。

二、指标选取与模型构建

（一）模型构建

根据上文理论机制分析结论，参照中介效应模型原理，设置如下回归模型：

第一步：

hqdu=φ0+φ1envit+φ2Controlsit+ui+vt+εit

（1）

第二步：

popit=φ0+φ1envit+φ2Controlsit+ui+vt+εit

（2）

第三步：

hqdit=φ0+φ1popit+φ2popenvit+φ3envit+φ4Controlsit+ui+vt+εit

（3）

其中，hqdit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envit为生态治理水平；popit为中介变量，表示人口聚集水平；popenv表示生态治理与人口聚集的交互项；Controlsit为一系列控制变量集合，代表各城市其它特征因素；ui和vt分别表示10个地级市和时间（2000-2022年），εit为随机误差项。

（二）变量选取

选取陕西10个地级市面板数据，时间跨度为2000-2022年，所有数据主要来自CEIC数据库，EPIC数据库、CSMAR数据库、《陕西统计年鉴》和10个地级市各年度统计公报，对个别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补法补齐。相关变量选取和数据处理作如下说明：

1.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hqd）

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hqd）为被解释变量。依据五大发展理念，建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个维度包括12个二级指标31个三级指标在内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权Topsis方法首先确定各指标权重（见表1），继而分别测算各地区各年度五个维度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总体水平。（限于篇幅，文中未分别呈现10个城市各年度经济高质量发展总体水平和五个维度的测算结果，如有需要可联系作者，下表同。）

2.生态治理（env）

生态治理水平为核心解释变量。生态环境治理综合考虑了资源节约、污染治理、生态修复和生态人居四个系统的改善水平。因此，建立了4个一级指标，26个二级指标在内的评价指标体系，通过熵权Topsis模型客观赋权，然后得出四项一级指标及生态治理总体水平。（见表2）

3.中介变量（pop）

生态环境治理必然促进和吸引地区人口聚集，而人口聚集意味着经济发展和生产力要素中的人力资源供给水平的提升，必然有助于进一步提升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笔者采用户籍人口数量与地区面积比值衡量人口聚集水平（pop，单位：人/平方公里）。考虑到人口聚集与生态治理的交互作用，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的间接效应，在基准回归部分，将人口聚集水平（pop）和生态治理水平（env）分别中心化处理后交乘，从而生成交乘项交乘项（popenv）。

4.控制变量（controls）

鉴于核心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的构成均为指标体系生成结果，为提高模型解释能力，也考虑到双向因果和内生性问题，笔者选取了四个外生变量。分别为年平均气温（摄氏度/年）、年平均相对湿度（100%）、日照时间（小时/年）、降水量（毫米/年）。

（三）变量描述性统计

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核心解释变量（env）和被解释变量（hqd）中位数和均值比较接近，数据离散度比较小，不存在明显的偏态分布。将中介变量（pop）以及交乘项（popenv）做中心化处理，也避免了实证检验可能出现的共线性问题。

三、实证结果分析

（一）基准回归分析

考虑到生态治理和人口聚集及交互项之间可能存在的共线性问题，分别对生态治理水平和人口聚集水平中心化处理，交互项为两者中心化后的乘积，为便于解释弹性变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自然对数处理。在对样本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之前，利用方差膨胀因子（VIF）对各变量进行检验，发现结果均小于10，说明这些变量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共线性问题。而对比率数据和标准化数据不再取自然对数处理，因此，本文构建被解释变量自然对数，核心解释变量中心化的半对数模型。豪斯曼检验结果拒绝1%显著性水平的原假设，故选择固定效应面板回归模型。

从表4来看，列（1）为生态治理水平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0.6255，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说明生态治理水平提高一个单位，能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0.6255%。列（2）为生态治理对人口聚集水平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468.759，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水平。列（3）为人口聚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0.0033，通过了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列（4）为加入人口聚集水平及交互项后，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增强了，影响系数达到0.7018，且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而人口聚集水平和交互项也分别通过了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基准回归结果说明了生态治理水平提升显著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线性正相关关系。同时，人口聚集水平是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中介路径，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一）门槛回归检验

为进一步考察生态环境治理成效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门槛效应，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未取对数，生态治理水平及人口聚集水平也未作中心化处理，控制变量不变。将人口聚集水平作为门槛变量进行回归检验，通过门槛筛查发现，不存在三重门槛和双重门槛，但存在单门槛（见表5）。门槛值为76.09，模型F值为63.70，P值为0。

门槛效应检验结果见表（6），列（1）为人口聚集水平低于76.09时，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效应为正向影响，影响系数为0.3249，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列（2）为人口聚集水平高于76.09时，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效应为正向影响，影响系数为0.6266，同样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门槛检验结果说明了随着人口聚集水平的提升，人口密度超过76.09时，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力度会进一步增强，因此需要通过积极地生态治理改善人居环境，为经济高质量发展吸纳更多的人力资源进而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

（三）稳健性检验

1.替换变量与中介路径

笔者采用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来表示［18-19］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high_quality）；采用各城市政府工作报告中的生态保护及协同发展与环境治理相关文本出现数量表示生态治理水平（ecological_m，单位：频次）［20］；以实际利用外商投资额为中介变量（fdi，单位：亿元），表示生态治理通过投资环境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路径；控制变量替换为五个，其中，普通中学学校数量（school，单位：所）表示教育供给水平、绿地面积（green_area，单位：公顷/万人）表示人居环境条件、星级酒店数量（star_hotel，单位：个）表示城市旅游吸引力、公共图书馆图书总藏量（library单位：万件、册）表示公共基础设施投入水平、人口聚集水平（population_aggre，单位：万人/平方公里）表示劳动力要素密集程度。研究时间区间为2000-2021年，发现系数的性质和显著性几乎没有差别，影响系数的大小略有不同，实证结果是稳健的（见表7）。

2.进一步替换核心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

考虑到工业化进程中环境污染治理主要在于工业领域，笔者用各地级市工业污染治理投资代替生态治理。同时，考虑到基于五大发展理念中绿色发展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构成，而生态治理对绿色发展必然效应更为直接和突出，因而采用各地区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代替经济高质量发展［21］。再一次稳健性检验结果发现系数的性质没有变化，系数的大小略有差别，部分系数的显著性还有所增强，说明前述基准回归实证结果是稳健的。

（四）进一步分析

1.陕西三大区域异质性分析

表8显示了陕西三大区域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回归结果。列（1）为关中地区回归结果，结果显示，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达到6.4747，且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关中地区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人口聚集水平的部分中介效应且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列（2）为陕北地区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1.497，同样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但陕北地区还未体现出人口聚集水平作为中介路径的显著效应。列（3）为陕南地区的回归结果，结果显示了陕南地区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效应还不显著，也未呈现出人口聚集中介路径的机制效应。区域异质性检验说明了关中地区通过生态治理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力度和成效最为突出，陕北和陕南与关中地区存在很大差距，需要加快生态治理水平，提升和探寻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有效路径。

2.生态治理对“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影响

表9显示了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五个维度的回归结果。列（1）为生态治理对创新发展水平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0.7282，通过了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列（2）为生态治理对协调发展水平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0.3211，未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列（3）为生态治理对绿色发展水平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0.4901，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列（4）为生态治理对开放发展水平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4.3506，通过了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同样存在人口聚集水平的交互效应。列（5）为生态治理对共享发展水平的回归结果，影响系数为0.6393，通过了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同时存在人口聚集水平的部分中介作用。五大发展理念回归结果显示，生态治理对协调水平的效应还不明显，可能与各地区及陕西全域协调水平不足有很大的关系。从回归系数及显著性水平来看，生态治理对开放发展水平的作用力度和显著水平都非常高，也说明了坚持高水平开放战略的必要性和巨大价值。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前文围绕生态治理如何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这一主题，纳入人口聚集这个中介变量，进行了理论与实证分析，选取了陕西省10个地级市2000-2022年数据进行检验，并进一步对陕西三大区域和高质量发展五个维度进行了异质性检验。生态治理及经济高质量发展总体水平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还存在明显的差异性特征。生态治理不仅直接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而且还将通过作用于开放水平和人口聚集水平影响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

（一）研究结论

1.生态治理水平提升对经济高质量发展产生正向影响。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生态治理水平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系数达到0.157，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影响系数达到0.296，说明要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需要更加关注生态治理的成效。

2.生态治理对投资水平提升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生态治理对投资水平影响系数达到0.129，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影响系数也达到0.093，说明投资环境改善和投资水平提升需要具备良好的生态环境这个必要条件。

3.投资水平提升有助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投资水平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达到0.078，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影响系数也达到了0.059，说明要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投资环境改善和投资水平提升是重要的战略方向。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深入实施高水平开放并为投资环境改善提供积极的政策支持。

4.人口聚集水平和投资水平是生态治理作用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有效路径。基准回归显示，生态治理水平对提高人口聚集水平成效显著。人口聚集水平提升对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成效显著，而且增强了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人口聚集水平在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作用中发挥了部分中介作用。三大区域回归结果发现，关中地区人口聚集水平的中介效应最为显著。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生态治理通过投资水平这个中介路径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影响系数分别达到0.081和0.062，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影响系数分别为0.078和0.061，说明生态治理水平提升导致生态环境改善不仅直接促进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提升，还通过投资环境改善带来投资水平提升进而叠加效应作用于经济高质量发展。

5.生态治理水平与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人口聚集水平的单一门槛。门槛回归检验结果显示，当人口聚集水平超过76.09时，生态治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从0.3249变为0.6266，因而需要通过优化生态治理、增强城市环境吸引力，吸引高素质人力资源和提高人力资源聚集水平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再上台阶。

（二）政策建议

1.加强区域协同治理，提升陕西全域生态治理能力。陕南地区的汉中、安康、商洛因其背靠秦岭地理条件优越，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和气候条件，生态治理压力最小。关中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工业化程度和服务业密集程度都比较高，高的人口聚集水平带来的人居活动、工业能源消耗和三废排放等问题直接影响陕西“双碳”战略的完成。陕北地区因其煤化工产业定位，经济发展和生态治理都需要积极融入关中平原城市群，通过经济融入实现生态治理协同。

2.深入贯彻“两山理念”为高质量发展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习近平总书记来陕考察指示，把秦岭生态环境保护和修复工作摆上重要位置。“蓝天、碧水、净土”三大保卫战不能松懈，三秦大地主色调实现由“黄”变“绿”需要长期努力实践，坚持用绿色生产生活方式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营造良好的生态环境。

3.坚定不移深入实施高水平开放战略。陕西的开放需要在“双循环”战略指引下做好三个“开放”的协调。一是对外开放，积极吸纳高新技术企业入驻，加快推动陕西工业化进程和服务业信息化、智能化、数字化水平。二是对省际开放，欢迎兄弟省份来陕投资和产业对接合作，缩小陕西与东部沿海地区治理和发展水平的差异，同时积极辐射西北和西部省份。三是省内开放与协同，西安引领，关中五市牵头，陕北的延安、榆林和陕南的汉中、安康、商洛积极联动，加强关中向陕南、陕北的辐射并吸纳融入，使陕西省内在产业布局、人才与要素流动、治理沟通上更加便利，缩小省内差距，提升陕西全域开放水平，进而实现陕西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质的跃升。

4.生态治理应因地制宜，制定和落实可行性方案。陕西三大区域产业布局和环境特征不尽相同，生态治理具体方案也不可能千篇一律，需要结合各地区具体要务和自然、人文条件上设计和落实应对方案，紧抓落实地区治理关键要务。一是秦岭生态保护工作，二是渭河廊道治理，三是陕南绿色生态建设与维护，四是陕北煤化工治理，五是生态人居建设。前两项是关中五市特别是西安市需要重点聚焦的工作，第三项是陕南三市因地制宜发挥地区优势需要强化产出，第四项是陕北两市在煤化工主导产业转型升级和双碳目标约束的关键要务，第五项是全省全域为构建和谐、健康、美丽、宜居陕西需要积极施策并统筹协调的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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